《盜墓:我家末代族長是小哥》第26章 夜雨傾盆
吃完飯,張杌尋正打算洗碗,小哥突然出聲,“跟我來。”
張杌尋一臉狐疑的跟著小哥走到空地上的幾骨架旁邊,小哥手指了指這些骨架的右邊胳膊,“看。”
尺骨和橈骨下方空空如也,這七骨架居然都沒有右手。
“這是什麼況?”張杌尋詫異道,“這些人的右手怎麼都不見了!”
小哥搖搖頭,出自己的右手看了看,表有些凝重。
張杌尋若有所思,“盤馬當初可沒說自己殺完人之后還專門把人家手砍了的,水底下的那些骨頭里,除了明顯不是人的,其他的咱們都撈上來了,基本沒有的可能。”
“所以,有人在他們死后,怕暴什麼,所以帶走了他們的右手。”
按原劇來推算的話,這些尸骨都是被盤馬殺死的當初的考察隊的人,而陳文錦小哥霍玲三人當時在水下逃過了一劫,右手這一明顯特征是張家獨有的,也就是說,這七尸骨很可能是張大佛爺那一支的,在軍隊中的張家人。
不對,張杌尋悚然一驚,他忽然發現自己一直以來忽略了一個問題,當初隨考察隊一起在湖邊挖鐵塊的人,不是現在的小哥,而是張大佛爺自己塑造出來的一個名字做“張起靈”的人。
那個人就是現在跟老鼠一樣藏在暗的塌肩膀。
當時,如果在水下的人是陳文錦,霍玲,以及“張起靈”,而岸上剩下的人被盤馬他們殺死丟進了水里,那麼陳文錦他們肯定是知道原本的考察隊出了事的。
而“張起靈”是張大佛爺出來的小哥的替代品,張大佛爺當時在為“它”做事,所以那七個張家人既是在保護陳文錦他們,同樣也是在監視陳文錦他們。
塌肩膀之所以變塌肩膀,就是了堿的腐蝕,所以,當初他發現考察隊被掉包后,很有可能還沒來得及通知“它”,就被虹吸卷進了陀里,這也就能解釋塌肩膀為什麼會對湖底的況那麼了解了。
那麼話題轉回,被盤馬殺人拋尸水底的七個張家人的右手是怎麼沒的?
是“它”察覺到不對,特意派人來羊角山取走的?還是塌肩膀把那些人的手撿走了?
張杌尋覺得,取走右手的人很大可能是“它”,“它”派人來乃發現了考察隊里自己人被殺的信息,察覺到任務已經暴,所以才會不余力的追殺帶走鐵塊和裝著尸棺材以及材料的解九爺。
最后解九爺被吳家所救,吳家也參與進來,展開了這個長達幾代人的計劃。
或許“它”當時并沒有找到陳文錦和霍玲的尸,所以默認為這兩人是活著,這也是假文錦和霍玲還能在組織中活的原因,直到西沙那次被真文錦和霍玲重新換過來。
“它”想要在乃進張家古樓,沒有嫡系張家人帶領是不可能的,但是張家族長有一個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失憶,這很有可能就是“它”選擇拋棄小哥,從而用了冒牌貨“張起靈”的緣故。
張杌尋推測,真正的小哥或許是在解九爺他們的幫助下從張大佛爺囚他的地方逃了出來,之后不知怎麼和陳文錦兩人遇上,隨后陳文錦兩人掉包了假的文錦他們,去西沙的這支混雜考察隊還是在“它”的掌控之下的,而冒牌“張起靈”已經被“它”默認為死亡。
也就是說,現在的塌肩膀雖然還是“它”的人,但也是躲著“它”的,因為塌肩膀知道太多了。
(備注:張啟山組織的九門最大的一次盜墓活,小哥在四姑娘山重傷失憶,隊伍分兩派,一派是以霍、吳、解、張家保皇黨為代表,始終效忠于小哥,而以張啟山為首的一派把失敗的責任全部推給小哥,對張起靈派發大清洗,并把重傷失憶的小哥關進格爾木療養院囚了二十年,后來小哥在解九爺的幫助下從療養院里逃了出來。)
考察隊遇難后,塌肩膀僥幸活了下來,之后便一直留在乃守護著張家古樓,對外界發生的事完全是空白的。
而塌肩膀之所以對小哥有那麼深的敵意,是因為他在張啟山的洗腦下,執意認為自己才是張起靈,他不相信小哥是張家人。
一抹冰涼落在臉上,將張杌尋從沉思中驚醒,抬起眼睛,就見小哥正盯著他的臉,眼含擔憂。
張杌尋愣了一下,意識到什麼,手了右臉,“又長出來了?”
小哥點點頭,見他眼神恢復了清明,便沒再說什麼。
又是一滴水落在臉上,張杌尋仰頭了已經黑下去的天空,“落雨了,我們把這些骨架搬到帳篷里吧。”
小哥點點頭,什麼也沒有問。
兩人趕在大雨前把外面擺著的東西全挪進空帳篷里,又把火堆弄小了點,給上面撐了把遮雨大傘。
收拾完這些,兩人上的服也全了。
張杌尋催促著小哥趕去換服,自己切了兩塊生姜丟進鍋里,又從吳小邪的茶葉罐子里挖了一疙瘩茶葉丟進去,撒了半袋紅糖,蓋上鍋蓋。
弄完這些,張杌尋也返回帳篷換了干凈服,出來就看到小哥正著在雨幕中的湖泊出神。
雷聲轟鳴如鐘,從山頂傾瀉下來,穿過腳下的地面,全部反饋到湖中,湖水也在嗡鳴,虹吸在雷聲的影響下提前了。
雨越來越大,鼓點一般敲擊在帳篷上,震得人耳朵發麻。
由于地勢和環境的原因,這片灘涂湖泊被群峰和山林包裹在中央,因此雨雖然很大,卻并沒有刮很大的風。
鐵鍋里的姜茶湯咕嚕嚕冒著泡泡,揭開鍋蓋,白氣如云霧一般涌出來,彌散在空氣中。
撲鼻而來的辛辣氣味,嗆得張杌尋偏頭打了個大大的噴嚏。
用大鐵勺把沉在鍋底的茶葉往上翻了翻,給兩人分別盛了一碗。
“吶,小心燙。”張杌尋把碗遞給小哥。
小哥道了句謝,小口小口抿著碗里的姜茶湯。
蓋上鍋蓋,張杌尋也端著碗坐到小哥旁邊,吹了吹氣,還是燙得不行,只好擱在一邊。
“你覺得他什麼時候會來。”張杌尋道。
沉默了良久,小哥才道:“今晚。”
張杌尋輕笑了一下,“夜黑雨大,正是殺人的好時候嘛。”
像是在回應他的話一般,話音剛落,就有一道雷霆攜著仿佛能開天辟地的氣勢,炸響在他們頭頂。
“那你再猜一猜,他是會先對我下手呢,還是先對付你。”張杌尋調笑道。
小哥轉頭看了他一眼,無聲說了四個字,無聊,不猜。
張杌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好吧,他還真有點無聊。
從兜里掏出之前在水下豎井的裂上扣下來的玉脈碎片,借著火看了看,頓時無趣的撇撇,雜志太多,東一坨西一坨的白點也沒有形飄花,不值幾個錢。
他用化能力出來的玉料都比這值錢。
“等明天雨停了,咱們再去水下的隙里看一看。”張杌尋對小哥道。
小哥點點頭起,從一邊接雨水的盆子里舀了點水,打算洗碗。
張杌尋驚了一下,趕忙他把碗放下,“我靠,別別,放著我來。”
小哥奇怪的看他一眼,張杌尋咳了一聲,“那什麼,你先去睡吧,碗放著我洗就好。”
天神爺,他哪里敢讓族長爺爺洗碗哦,怕不是要折壽。
﹉﹉﹉
雷聲滾滾,暴雨傾盆。
哪怕帶著耳塞,張杌尋也被吵得睡不安穩,右半邊膛一陣陣發燙,恍恍惚惚間,做了很多怪陸離的夢。
他好像回到了當初循著筆記里留下的線索,找到張家古樓的時候。
他站在那座宏偉輝煌的巨門前,試探著手去推,手下卻是陡然一空,整個人不控制的跌落進去,撲進冰涼的水面。
一陣天旋地轉,再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站在一片水鏡中央,周圍彌漫著濃霧,他試探著往前走了兩步,渾厚的鐘聲在耳邊嗡嗡作響,濃霧散去,眼前出現了一扇青銅巨門。
同長白山上那扇青銅門很像,但仔細看,還是能發現其中的不同。
這扇門似乎,是用一整塊隕玉打造的,門上雕刻著的花紋,同他之前在青銅神樹祭壇下方看到的那扇石門上的非常相似。
張杌尋的眼神逐漸迷離,腦海中有一道聲音,在催促著他不斷往前走。
“婀烏赤仂——過來——”
張杌尋往前邁出一步,腦海里忽然傳來一尖銳的刺痛,疼得他跌跪在地上,捂著腦袋,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冒出來,他死死咬住,腥味瞬間從口中蔓延開來。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雷霆攜著閃電擊碎了黑暗。
水鏡前,昏倒在地上的影一點點變淡,最終消失在重新聚攏的霧氣中。
帳篷里的小哥被猛然加大的雷聲吵醒,睜開眼睛,一極淡的特殊的氣飄到他的鼻尖。
小哥猛地起,抄起邊的黑金古刀就沖進了雨幕中。
與此同時,張杌尋的帳篷里,閃電劃過,將整個空間照亮了幾瞬,一個黑影正悄無聲息立在他的旁,手中握著一把閃爍著寒的瑤刀。
本該膛的尖刀,此刻卻在微微抖,蒙面人僅在外面的一雙眼睛,此刻布滿驚駭。
他抖著出手,想要去張杌尋右臉上如干涸的一般的紋路。
一抹寒破空而來,徑直打在蒙面人的右手上。
一聲慘劃破黑暗,幾滴跡飛濺在張杌尋右臉的紋上,蒙面人一個翻滾落到帳篷的另一邊,手中瑤刀一揮,帳篷就被利刃切開。
等小哥掀開門簾沖進來,蒙面人已經從帳篷破開的窟窿里逃了出去,沖進帳篷后方不遠的林中,不見了蹤影。
徒留下地上兩殘余的手指。
方才滴到張杌尋臉上的幾滴,正在以極緩的速度,一點點被赤紅的紋吸收掉。
小哥盯著那紋看了幾秒,忽然手,直接把紋上還殘留的一點跡掉了。
隨后輕輕拍了拍張杌尋的臉,試圖醒他,“木魚,醒醒。”
躺在睡袋中的張杌尋毫無反應,要不是膛輕微的起伏,怕是要以為他就是個死人了。
小哥眉頭皺得越發了,對眼下的況有些手足無措。
想了想,他俯下,連帶著睡袋,把張杌尋搬到自己的帳篷里。
張杌尋的帳篷已經破了,雨會刮進來,別的帳篷又都堆著東西。
安頓好張杌尋后,小哥又轉跑到傘棚底下,把捂著的火堆引燃,燒上水,又從醫藥包里翻出退熱捂在張杌尋額頭上。
隨后就坐在張杌尋邊上,抱著刀靜靜守著。
一夜過去,雨終于小了些。
小哥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躺下睡袋中的張杌尋,依然沒有要醒的跡象。
小哥的眼底閃過一焦急,手試了試張杌尋的脈搏,跳緩慢有力,臉上有了一點困。
帳篷外面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小哥走出去一看,居然是阿貴趕著一頭騾子從樹林里走了出來。
阿貴看到小哥,頓時熱的打了個招呼,“那位于老板呢?”
小哥沒有吭聲,轉回了帳篷。
阿貴對此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位老板估計就是這樣的子,外人說一百句話,要是能讓這位一眼皮,都算那人厲害。
搖了搖頭,阿貴解下上的蓑,把騾子趕到傘棚底下,取下騾子上蓋著防水布的兩個箱籠,從里面掏出好多綠油油的蔬菜,還有幾個裝腌的瓦罐兒。
小哥又給張杌尋的額頭上換了一個退熱,然后把黑金古刀放在他邊,走出帳篷,對阿貴道:“看好他。”
阿貴探頭一看,以為張杌尋是淋了雨冒發燒了,一口應下。
小哥轉去了另外的帳篷,從里面搬出下水用的工,然后徑直走向湖邊。
昨晚的大雨讓湖面上升了許多,綁著橡皮船的石頭都被水線淹過了。
小哥解開繩子,獨自把船劃到湖里。
阿貴轉洗個菜的功夫,發現人不見了,左看右看,忽然發現湖面上似乎漂著個黑影,再仔細一瞧,好嘛,那位冷面老板居然在這個時候劃著船下水了。
這特娘的不是純屬不要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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