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

蘇啟很容易理解這個詞匯。

他目睹鬼神佛后，得到過《百人一首》和畫皮口紅。

不過他還是問道：

“鬼神？？”

“你是普通人，可能不會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鬼。”

不，不，我相信，我是覺得你不相信這世界上有很多鬼，蘇啟心中暗道。

“這些鬼因來歷不明，不過其中很多和人，和執念意識，和現象，和傳說故事有關。

鬼神，就是心懷執念的鬼佛后，所留下的東西。

據說，鬼神能讓人獲得神力量。”

“這東西很稀罕嗎？”

“當然稀罕了，你以為。”

“你之前不是隨手給我除了個靈？”

“我說的是佛，不是凈化除靈。”

“不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一個是放下執念自我超度，一個是強制人道毀滅。

只有佛的鬼神，才會留下執念。

我聽父親說，我們這些掌握靈能的人，對于鬼神的影響很大。

靈能如同鯊魚群中的腥味，會讓鬼陷混瘋狂，更別提讓它們佛了。”

神河真由說完，轉頭卻看見蘇啟一臉“茫然”的走神看向別。

還以為他不信鬼怪之說，無奈的聳了聳肩。

當然不知道。

蘇啟不是不信，也不是在走神。

而是在一排鳥居的紅門柱后，不時探出頭來的巨大達臉，實在太牽扯他的注意力了。

神社不應該是神國凈土嗎。

蘇啟剛才初進來時，也確實覺到過一種洗滌升華的覺。

他還以為在神社里不會見鬼了。

想著，神社這類地方，如果真是這個世界的“安全屋”，鬼神不侵。

那他一定要想方設法搬進來。

讓他在這當巫他都愿意！

總比整天擔驚怕的強。

結果，這才走在林間參道上，連拜殿，狛犬都還沒見著，居然就又看到了鬼神。

沒救了……

蘇啟心里越來越沉。

那個達鬼神出現在這里，說明有些鬼，神社都管不了，或者說看不見。

他最寄予希的“方組織”，似乎也救不了他。

……

蘇啟跟著神河走過林間參道，在手水舍舀水凈了手，進了神社。

兩邊守門的是兩尊狐貍石像。

拜殿前有不著各異的人。

神社的神，穿僧袍的僧，還有個吉普賽老太太……

這形象還真符合神河說的，驅靈除魔圈子的人。

當然，還是正常打扮的人居多。

神河帶著蘇啟沒在這多停留，越過拜殿去了本殿。

本殿分外。

陣供著稻荷神。

外陣是平日里祭祀，活的地方，有好些房間。

“走，我帶你去看看鬼神。”

神河帶著蘇啟進了外陣。

“人好多……”

“都是聽說‘收藏家’要在這里舉行拍賣會特意趕過來的，這機會可有。

鬼神平日里很難見到，唯一相對穩定的流出渠道，就是‘收藏家’。”

“你說的‘收藏家’是誰？”

“收藏家不是誰，是一個群。”

神河真由糾正道。

“當然，或許是一個組織也說不定。

他們數量稀，行蹤不定，神。

每年會有那麼幾次，突然在一個地方出現，召開拍賣會，拍賣一些鬼神，然后又很快消失不見。”

“怎麼覺跟馬戲團表演一樣？”

蘇啟忍不住吐槽。

“能夠遇見是運氣好，你都不知道靈能者圈子里，對鬼神有多求。

那些神的‘收藏家’們不知道擁有什麼特殊手段，能夠獲取鬼神。”

鬼神那麼珍貴嗎？

蘇啟納悶，我來這世界一星期不到，已經得到兩個了。

不過神河給他提供的信息，倒是讓他又振作了些。

那個什麼‘收藏家’，聽起來好像比神社還厲害。

“這麼說，那些‘收藏家’，除鬼應該厲害的吧。”

蘇啟問道。

“不知道，都說了很神，我也是第一次見呀。”

神河真由翻了翻白眼。

“喏，拍賣會場到了。”

……

神社本殿的外陣，選了個大廳，作為臨時拍賣會場。

會場里也有不人。

擺著幾十個獨立的玻璃展柜。

每個展柜里，都擺著一個明的水晶，有大有小。

有的水晶中，有件。

像個明的琥珀化石似的。

有的沒有，空的。

……

蘇啟走到一個展柜前看了看。

水晶中。

有一副泛著白的老舊眼鏡。

展柜上標了個標牌：

‘江戶川步的眼鏡’

起拍價：3千萬円

這就是鬼神……

還有名有姓的。

“你應該看不見水晶胎里的東西吧，普通人是看不見鬼神的。”

神河走過來說道。

“這里面大部分鬼神我也看不見，只有靈能很強的人才能看到。”

蘇啟歪了歪頭，沒接這話頭。

他其實看得見。

這些展出的鬼神里面，有半數他都看得見。

胎中一只小貓咪。

‘夏目漱石的貓’

起拍價：4千萬円

胎中尖晶石紅鵝絨冠。

‘葉卡捷琳娜二世的大皇冠’

起拍價：8千萬円

胎中，糾纏在一起的紅白玫瑰。

‘紅玫瑰與白玫瑰’

起拍價：6千萬円

‘理學圣劍’

起拍價：30萬円

蘇啟看著水晶胎中，泛著白的撬，一臉無語。

這東西，是不是還和戈登·弗里曼博士一起打過外星人？

蘇啟看了一圈。

這撬是全場最便宜的鬼神。

當然，除了這些他能看到的以外。

還有一些水晶里，空空如也。

比如，那個起拍價“零”多到蘇啟數不清的，最中間的展柜里。

‘英雄王的寶庫’

牌子上是這麼寫的。

蘇啟看過去反正什麼都沒有。

他跟神河問道：

“不是所有的都能被看見吧？那些看不見的怎麼辦？賣不出去？”

“當然賣得出去。”

“看不見也敢買？我看這價格都好貴的，要是在騙人？”

“那就要看你信不信里面有了，要麼真不存在，要麼只是你還看不見。”

蘇啟一臉懵，這……

……

神社本殿陣。

一個穿燕尾服，一只不靈便，拄著手杖的紳士。

正抬頭看著殿里供奉的稻荷神。

他戴著白手套的手，著手杖頂端的寶石。

寶石，刻印著一行單詞：

‘皇帝的新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