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就皇帝的新裝唄？

蘇啟角了。

看不見也敢花錢買。

居然真有冤大頭愿意花那麼多錢，個智商稅。

“那你說的靈能力不足，本看不見，用不了那什麼鬼神，還買來干什麼？”

“本靈不足看不見，也不代表用不了，有些手段可以臨時增幅靈和見鬼能力。”

神河真由拿手機找了張照片，給蘇啟看。

照片里，一塊紅碎石。

“賢者之石，也萬能藥。”

神河手指比劃了下。

“從一些神主義學派流傳出來的神寶石，也很罕見，擁有很多神的功能。

服用一個米粒大小，能在極短的剎那時間，大幅度增加人的靈，見鬼能力。”

“很貴吧？”

“不比鬼神便宜。”

“這要是買了看不見的鬼神，用賢者之石還看不見，用不了，那不就……”

“當傳家寶。”

“寧愿留著當傳家寶，也不承認自己上當了？”

這些靈能力者也太賭狗了。

還是輸不起的那種。

“靈能力者的世界可是很危險的，越是強大的靈能力者，越是可能遇到危險的鬼。

除鬼路上翻車的前輩多了。

從鬼神中獲得神奇能力，可是能為除靈驅鬼時傍的手段。

就算有一丁點機會，也要花錢買來試一試。”

神河真由說道。

蘇啟這倒是承認。

他自己，不論是《百人一首》還是畫皮口紅，獲得的“虛構”和“畫皮”能力，確實都給他提供過不幫助。

尤其畫皮。

最近被瑪麗小姐盯上。

要是沒有畫皮能力在，他說不定已經涼了。

他一個沒靈能的“普通人”，都能通過鬼神的能力，和鬼周旋。

也不怪那些靈能力者，對于鬼神如此求。

……

蘇啟和神河真由在會場逛了逛。

一個巫找了過來。

“真由，神河司找你。”

神河答應了一聲跟蘇啟說道：

“抱歉，我父親找我，你先在這邊隨便轉轉。

晚些時候，等拍賣會結束了，我找我父親來幫你看看驅邪的事。”

“好。”

來找人的小巫，臨走時還好奇的回頭看了眼蘇啟。

這人是誰？

為什麼和真由走一起？

……

神河真由有事離開。

蘇啟自己在神社里四逛逛。

除了展柜里的鬼神。

他也在觀察會場里的靈能力者。

除了神，僧，基督教徒，這些穿著比較顯眼的，還有一些其他組織或個人，蘇啟就不太認得了。

不過有一幫統一常服，袖口繡著三個字“土門”的人，出比較頻繁。

一直在各個展柜徘徊，涉報價。

……

土門。

蘇啟是聽說過的。

神道教的一支。

歷史上相當有名。

江戶德川幕府時期，壟斷歷法編制，參與幕府政治。

當時的寮，隸屬左辨局之中務省，掌管占卜，天文，時刻，歷法。

即現在人們所說的，師。

不過，明治維新時期。

王政復古，幕府時代結束，明治天皇政府立，宗教神道自然要變更。

君權變，神權變。

德川幕府舊臣的土門神道。

師一脈。

理所當然被歸為“封建迷信”的邪教給打擊了，退出了歷史舞臺。

不過。

聽說土門在民間仍很活躍。

蘇啟看拍賣現場這些土門的師，顯然也是靈能力者。

……

蘇啟逛過外陣許久，人聲嘈雜，拍賣會來的人越來越多，現場有些吵鬧。

蘇啟索找人的地方去。

沿著瑞垣走廊，走到了本殿陣。

清幽安靜，焚香禮神。

本殿陣一般是供奉神的地方。

今天來神社的人，大家關注點都在拍賣會。

所以，沒什麼人來這。

蘇啟走進供奉神的殿。

腳步一頓。

殿里，供臺前，站著一個男人。

燕尾服，白手套，拄著寶石手杖。

對方也聽到了有人來的聲音，轉頭看到蘇啟，開口道：

“先生，你好。”

他往前走了兩步，一只有些不便。

“……”

蘇啟看著殿有點發愣，咽了咽口水，一時間沒說話。

燕尾服紳士拿起手杖，再次說道：

“先生，漢斯.安徒生，向你問好。”

“噢，你，你好。”

蘇啟這才回過神來。

“抱歉，我走錯地方了。”

蘇啟一邊臉不好的敷衍禮貌微笑，一邊轉想離開。

“等等，你是來參加拍賣會的？”

“算……算是吧。”

“我正好也要回去，我們一起。”

安徒生先生拄著手杖，笑著走過來。

“你是……”

“這次拍賣會的舉辦者。”

蘇啟一愣。

“你是收藏家？”

“你可以用這個稱呼。”

安徒生先生沒有否認。

蘇啟驚訝。

這就是神河說的收藏家？

那個能夠做到他們普通靈能力者都做不到的事，拿出大量鬼神，極其神莫測的群。

……

兩人走出本殿。

安徒生突然對蘇啟說道：

“你上一丁點靈能都沒有，卻有很強的靈見鬼能力，見。”

蘇啟一臉驚詫的轉頭看向他。

神河真由都沒發現自己的見鬼能力，這個人卻……

難道，他也能看見自己所見的？

“你也……看得見？”

蘇啟指著后的神社本殿，話語中都帶著音。

“當然能看見，不然我也不會在這里待這麼久。”

太好了！

蘇啟心狂喜。

就好像困在深山里不知和野相了多久，終于見到人，見到同類的覺！

難怪神河說這些收藏家很神，很有本事。

這一趟神社，來對了！

安徒生點頭說道：

“本殿里，那兩只狐貍鬼神。”

兩人后，稻荷神社的本殿里。

一黑一白。

兩只四米多高的巨大狐貍型鬼神！

蹲坐殿。

漆黑和全白的兩對空眼神，俯視蕓蕓眾生，宛如神明的使者。

“那可是不得了的家伙，不是誰都能看見的，我現在對你興趣了。”

蘇啟聽到這里，角一僵。

臉上的笑容戛然而止。

整個人如同被一盆冷水潑下。

鬼神……兩只？

……

蘇啟的視角。

他后的本殿里，兩只狐貍鬼神在殿左右而列。

而在殿正中，供奉神的地方。

一尊狐面下五空，骸骨手執稻荷谷麥，騰云駕霧，裊裊生煙，坐下高近十米，頭頂直抵殿梁的巨大鬼神！

本殿里哪里只是兩個狐貍鬼神使。

真正的正主，那恐怖的稻荷鬼神。

正坐在里面呢！

……

不行，完全不行。

蘇啟戰戰兢兢的心里喃喃。

這個收藏家，也完全不行。

他本看不見自己所見之恐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