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敵從獻祭祖師爺開始》第219章 龍王傳說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小屋,鍋氣升騰,如白煙縹緲,一整鍋湯已經見了底,周圍彌漫著濃濃的香。
許老頭瞇著眼睛,鼻子紅紅的,一張口,酒氣刺鼻。
“許大爺,你說你孤零零的一個人,怎麼不找個伴啊,就這手藝……嘖嘖,就算是野驢胡同的娘們估計也得跟著你過日子……”
周道紅著臉,哈哈大笑。
他已經很久沒有像今日這般吃喝暢快了。
“野驢胡同的娘們但凡要跟你好好過日子,必定已經是干到油盡燈枯,干無力了……”許老頭搖了搖頭:“們可經不起折騰了……”
“許大爺,你不對勁。”周道抬眼,深深看了一眼。
這把歲數,能有個人在邊照顧就已經不錯了,難不還想有別的心思!?
“這濁濁人世便是大染缸,這些娘們上的紅塵氣最重,人無數,氣息駁雜,便是這大染缸最好的料頭,因此大多命數不好,難以善終。”許老頭沉聲道。
作為打更人,日夜行走,他見過的事太多,見過的人也太多,滾滾紅塵,魑魅魍魎,人心變化,時移世易……
這些都被許老頭看在眼中。
“野驢胡同曾經有個娘們,姿不錯,就算是在萬花樓也能算得上是頭牌,心氣頗高,并不想像的前輩們一樣,苦守再次,等到人老珠黃,無人問津,帶著一的臟病,老死此間。”
許老頭的聲音在小屋緩緩響起。
過白騰騰的鍋氣,周道只覺得許老頭的影有些模糊。
“那娘們心氣極高,運道也不錯,遇見了一位過路的恩主,給了一筆錢,讓安然度日。”
“那娘們利用這筆錢,遠赴帝都,僅僅用了一年不到的時間便賺了一萬六千兩銀子……”
說到這里,周道忍不住出異。
這個傳聞他也曾聽說過,那可是野驢胡同的傳奇人。
一年不到的時間,便賺了一萬六千兩銀子,按照市價,就算每人八銀子,也要兩千多人,平均每天要接八個人,我滴媽啊……是想想便頭皮發麻。
就這種敬業程度,足以蓋周道,讓厲山濤那樣的工作狂都為之汗。
“只可惜啊,紅塵中的子,人太多,氣息駁雜,命數大多不好,沒過多久,那娘們便惹了家,罰沒財產,被關了許久,出來后又大病一場,頗為潦倒,再也沒有人見過。”
許老頭面無表,喝了一杯酒。
紅塵滾滾,哪有如意之事,野驢胡同的娘們都想著賺夠了便金盆洗手,帶著財帛,找個老實人嫁了,安后半生。
事實上,大多數都不能如愿,后半生極為凄慘。
畢竟,這天底下哪有那麼多老實人?
就算當年六神道人還是凡人的時候,老實本分,可是妻子一招紅杏出墻,最終依舊得他化妖道,手刃了夫**。
紅塵子,大多命運坎坷,無依無靠,流離一生。
事實上,許大爺看上去似乎并不比野驢胡同的娘們好多。
“許大爺,你有家人嗎?”周道忍不住問道。
許大爺沉默了,朦朧的鍋氣中看不清他的表,炭火騰騰,發出嗤嗤聲響。
許大爺將手中的酒杯舉起,一飲而盡,沉默半晌,略微沙啞低沉的聲音才緩緩響起。
“曾經有……可是后來他們都死了……”
周道心頭咯噔一下,握著酒杯,沉默不語。
“年輕的時候,有個瞎子給我算過命,說我的命太太兇,天地廣闊,只怕沒有人得住,誰來誰死……”
“那時節,我年輕狂,并沒有將瞎子的話放在心里,可是后來……世事難料,老頭子也不得不信命數……”
許老頭喃喃輕語,聲音若斷若續,似如低哭唱。
“當時年薄春衫,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翠屏金屈曲,醉花叢宿。此度見花枝,白頭誓不歸……
“回首再憶江南樂,紅未老終不見……”
許老頭趴在桌上,似哭還笑,口中喃喃,再也聽不清楚。
周道見了,輕聲一嘆。
許大爺也是可憐人啊,一把年紀,家人不在,還要為著生計奔波。
念及于此,周道站起來,將許老頭扶上了床。
“小周啊……你的狗……好狗……吃……”許老頭喃喃輕語,轉眼間,便鼾聲大起。
周道將屋子收拾干凈,便退了出去。
他估著許大爺是獨居太久,長期沒人說話,今天才會如此,喝得寧酊大醉。
周道未曾逗留,轉便要離開。
走到院子,他突然駐足,目被角落一座石頭刻碑吸引。
許大爺院子里堆滿了他淘來的雜廢品,其中,這尊石刻最為特別,最上方雕著一一顆龍頭,猙獰兇戾,上面麻麻刻滿了文字。
周道心頭一,走了過去,俯查看。
這塊石碑并不完全,已經缺了一角,上面滿是裂痕,也不知道是從哪來撿回來的。
“龍王廟!?”
周道看著石碑上的文字,方才發現,孽龍江邊原本有著一座廟宇,乃是百姓供奉龍王所立,后來江水泛濫,淹沒堤岸,龍王廟也就此廢棄。
這塊石碑上面記錄了有關龍王的傳說,應該是許大爺撿回來的。
“真有龍王?”
眾所周知,百年前,孽龍江斷流,有人在江底淤泥之中挖出一塊石碑,上面寫著【龍王靈府】四個古篆。
后來,有人膽大包天,在那石碑所立之往下深挖,竟然挖出一口古井,渾圓如磨盤,大小似院落,里面傳出隆隆聲響,便有沉重的鎖鏈在外面。
就在此時,江水復起從井口往外噴涌,淹死了許多人。
從那時起,關于龍王的傳說便在平江城流傳開來。
如果僅僅如此,這最多也只是廣為人知的傳說而已。
可是偏偏當年有人曾經下了那口古井,而且活了下來。
最關鍵的是,此人如今依舊活在世上,而且并非無名小卒。
“臨江府第一高手,霍龍王!”周道看著石碑上的記載,忍不住道。
霍龍王,當年不過是個籍籍無名的年,卻因為那件事,踏上修行之路,開啟了他傳奇的一生。
這位臨江府府司,朝廷的封疆大吏,據說每隔數年便會親臨平江城,江祭拜。
這使得龍王的傳說更加真實可信。
“嗯?”
突然,周道眼睛一亮,看到了一段奇怪的記載。
龍,無所不,常凡塵,與,生異胎,留于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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