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溫明蘊過來, 絕對會壞了的好事，葉麗莎沒好氣地推了一把。

這個心腸歹毒切裝腔作勢的人，被這麼一推，最好一頭磕死才好。

溫明蘊一直著, 顯然那樣一副病, 本不能支撐這麼大的運量, 連走路都不怎麼穩了, 更何況是這麼一推。

葉麗莎特地挑中了一塊巨石, 使了吃的力氣推過去，溫明蘊若是撞上去，不死也殘。

溫明蘊看得分明，并沒有躲開, 而是順勢往下倒, 但是卻依舊死死地拉住葉麗莎, 倒下的瞬間拉著葉麗莎當了墊。

“啊——”一道仿佛不是人發出的哭嚎聲傳來, 別說黑熊了，連周圍的人都震住了。

就連皇上都打了個哆嗦, 這喚聲一聽就是痛到了極致。

葉麗莎趴在原地, 大聲哭嚎，覺腦子被摔得嗡嗡作響, 整個人似乎要炸開一般。

緩和了片刻，才終于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該死的, 你這個蠢人，為什麼要拉上我！”

“娘娘，民婦是為了救你啊，剛剛那熊掌離您太近了。”溫明蘊頗為委屈地道，臉上的表十分無辜, 甚至還有幾分無奈。

好似在控訴葉麗莎為何如此任，明明是救命恩人，葉麗莎卻毫不曉得好歹，還反過來咬一口。

“滾，你離我遠點兒！”葉麗莎一把推開。

這回有眾人的視線集中，溫明蘊并沒有搞什麼幺蛾子，而是順勢往旁邊一滾，就這麼靠在地上開始瘋狂咳嗽起來，并且直接嘔出一口來。

*

程晏坐在位置上，許久沒彈，看著一群群進林的人，逐漸失去了耐心。

“怎麼還不回來？第一次狩獵就敢進去這麼久，不會是深林中了吧？”他從地上揪起一草，咬在里，一副小混混樣兒，不滿地嘀咕道。

正是這會兒，他聽到附近有人議論五公主的事兒。

“最近都沒聽說五公主看中誰家的兒郎了，這次冬獵，可是來了不青年才俊，估計要下手。”

“這說不準，那麗妃娘娘進宮之后，五公主與發生好幾回沖突了，說不定沒心思想七想八，就要和麗妃作對了。”

“想這些做什麼，費腦子，我們就等著看好了，待會兒五公主從林里出來，邊是跟隨著男子，還是與麗妃爭斗，到時候一看便知。”

五公主那樣外放的行事作風，一向都是人群的議論焦點，這次也不例外。

一群婦人離他還有段距離，不過們說得熱鬧，一時之間有些激，再加上程晏耳聰目明，原本還跟著溫明蘊這個繼母，所以并不在男賓娶，因此能聽得清清楚楚。

“嘖，該死的，不會被當做墊腳石吧？”程晏那快生銹的大腦仔細轉了轉，就冒出這個念頭。

他和一群二世祖待在一起，當初也曾因為程將軍戰死，程國公府剩下的都是老弱病殘，完全勢弱的狀態，也有人也瞧不上程晏。

甚至還有子惡劣的權貴之子，仗著自家正得勢，想要把程晏弄跟班。

平時跑麻煩事兒給跟班辦，等出了事就讓跟班背黑鍋。

程晏得知后，依靠著自己比那幾人還惡劣的子，功打服他們，之后對于真服氣的人稱兄道弟，至于還有幾個不甘心，甚至用惡劣手段想教訓他的人，程晏一個個把他們踢了出去。

這才有了后來穩定的鐵哥們兒團隊，當然就是之前一起跑去溫泉莊子，準備嚇唬溫明蘊，結果被溫明蘊整得鉆狗，最后落荒而逃的一群紈绔子弟。

正因為他經歷過，所以他知道權貴爭斗時，經常是領頭的人沒事兒，反而一些沒后臺的小弟遭殃。

就比如此刻，若是五公主和麗妃起沖突，皇上舍不得懲罰們倆，最后挨罰的恐怕就是一介白溫明蘊了。

一旦這個念頭冒出來，就完全扎了，哪怕他刻意不去想，提醒自己那是溫明蘊自找的，非要和五公主好，不用理會。

但是越這麼想，那些念頭就越冒出來，甚至還忍不住構想了溫明蘊可能會有的遭遇，每一種都是糟糕的結局。

“算了，我也坐不住，還是去林子里跑跑馬吧。”他猛地站起，直接往馬廄走去。

墨海為程亭鈺的小廝，對自家小爺的脾氣再了解不過，從他之前焦灼的反應就已經猜到了。

因此這會兒他早已備好了弓箭和箭囊，侍衛也把馬牽了出來，省卻他諸多麻煩。

幾人上馬，程晏甩著馬鞭，剛跑了幾步，迎面就見一群人圍過來。

“晏哥，你要去狩獵嗎？一起啊一起！”

“晏哥，你終于彈了，我們在這里都等了好久！”

一群年跟著侍衛躥了出來，大家都騎在馬上，背著弓箭。

在程晏剛進林時，就能迎上來，顯然大家都是等候已久。

“你們怎麼在這兒，不是早就進去狩獵了嗎？”程晏微驚，立刻問道。

他之前是看著朱霖他們進林子的，這群紈绔子弟最沒耐，雖說年紀不大，肯定不如一些青年才俊驍勇，但是對于狩獵，一個個都是躍躍試。

他們這個年紀，之前都狩獵過，各自都有武先生教導，騎自然不在話下。

這回更是皇家狩獵，都很想要表現一二，若是能拿下名次，那絕對是能炫耀許久的事。

“平日狩獵都是與晏哥一起，缺了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朱霖長嘆一口氣，一副惆悵的模樣。

“晏哥，朱矮子那是想你了，他一天念叨你八百回，都快哭了。我們不想看他哭，到時候還有哄，麻煩得很。所以就都守在這附近等等你，你再不來我們就真走了！”陸然直接把鍋甩到了朱霖的頭上。

“呸，誰哭了。還有等晏哥這話明明是你提出來的，難道大家就不想嗎？”朱霖立刻啐了一口，臉上充滿了嫌棄。

程晏楞在當場沒說話，他一時語塞。

其實心底憋了很多話想說，但是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兒里，他以為會被人笑話的，畢竟被錦衛首領親自扭送回家，還被老太爺打得半死，程家又兄弟鬩墻，兩方爭斗，還丟了爵位，各種丟臉的事聚在一起。

更何況他現在就是一個有點家財的小子，可是這群年依然待他如昨日。

“晏哥，你咋了，是不是哪里疼啊？”朱霖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擔憂地打量他，視線著重停留在程晏的屁上。

當初程晏挨打，全京都知曉，連細節都不知道被誰傳出來了。

說是程國公拿著手腕的木子，把他打得屁開花，連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都不能坐起。

再加上程晏失蹤這麼久，一直躲在程府不出來，小伙伴們都以為他幾乎要被打殘廢了。

“看什麼，我早好了，就是家里事多，才沒出來。走吧，我們趕去打獵，興許還能爭個名次出來！”程晏騎馬上前，抬手按住朱霖的腦袋，不讓他看。

眾人紛紛揚起馬鞭，立刻揚起一片塵土。

“晏哥，我打聽過了，聽說西南方向放出一頭老虎，還沒人搜羅到，我們要不去那里運氣？”陸然提議道。

程晏搖了搖頭：“你這消息肯定很多人知道，就算是真的，過去也只能看到一堆人，別說老虎，連兔子都不夠分的。我們還是另尋出路。”

朱霖見他分析得如此有理有據，立刻鼓掌夸贊：“晏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一頓打沒白挨，陸然可是我們的軍師，如今你這腦瓜子可比他聰明多了！”

朱霖太久沒見到程晏了，乍一看到，正是最濃厚的時候，程晏哪怕呼吸，他都覺得晏哥霸氣無比。

陸然挑了挑眉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倒是程晏了鼻子，他不是腦子忽然夠用了，而是他進林子來，就不是為了打老虎，而是找人。

“你們有打聽到其他消息嗎？比如皇上、五公主這兩位。”程晏直奔主題。

“晏哥，你打聽這兩位做什麼？”朱霖的聲音立刻放輕了，眼睛都瞪圓了。

“嘖，我是覺得你們打聽來的消息可能是假的，但是養人絕對不敢騙這兩人，哪里有什麼好獵，他們肯定會去哪里。我們吃不上，跟在后面蹭口湯也不錯啊。”程晏絕對不可能暴自己的真實目的。

倒不是他另有所圖，而是他怕丟人。

明明之前他還讓這群二世祖，給他出主意整治繼母，結果這會兒就怕繼母被人當踏腳石，這要是被發現了，他不只要被笑話，說不定還要被指責是背叛。

“那我們分頭打聽打聽，一盞茶之后在這里頭。”陸然提議。

*

葉利揚已經帶著人前進，距離黑熊事發區很近了，他們甚至能聽到葉麗莎的尖聲，還有黑熊的吼聲。

“王子，我們什麼時候手？”

“麗莎會給我暗號，等著吧。”葉利揚擺手，輕聲安了一句。

眾人嚴陣以待，都盯著事發區。

在他們十幾米開外的一棵樹上，于鐘正靠在樹干上，手里拿著橘子，正慢慢地剝皮。

一酸甜的橘子香，瞬間彌漫過來。

武鳴站在另一棵樹上，聞到這味道，立刻扭頭看過去，眼神之中帶著譴責的意味。

“老大，你要麼？甜的。”于鐘對上他的視線，以為他在控訴自己吃獨食，立刻掰開一半遞過去。

“你他娘的是怕藏得太蔽，他們發現不了嗎？”武鳴過于無語，都忍不住口了。

吃什麼東西不好，非他媽要吃橘子，味道這麼大。

“沒事兒，他們沒帶獵犬，聞不到這麼遠的。”于鐘無所謂地擺擺手。

但是在武鳴的死亡注視之下，他還是沒敢掏出第二個，等橘子吃完了，他又從懷里出一把瓜子嗑起來。

“這回沒味道了。”

還不等武鳴看向他，于鐘就立刻積極地解釋，瓜子可沒橘子那麼大的味道，絕對能吃。

武鳴滿臉嫌棄地看著他，可惜表被面遮住，什麼都看不出來，不然于鐘就知道自己要挨揍了。

“于鐘，昨晚我夢見你死了。”他冷聲開口。

原本正磕得津津有味的于鐘，一聽這話，瞬間停了下來，滿臉不解地道：“為什麼，不會是被你打死的吧？”

“沒，你嗑瓜子，瓜子仁嗆進氣管里，把自己憋死的，臉都憋青了。”武鳴慢條斯理地開口，語氣里竟然還著幾分溫和。

但是聽他說出的這番話，就知道一切都是假象。

于鐘眨眨眼，干笑兩聲：“將軍，夢里都是反的，在現實中我肯定不會因為嗑瓜子而死。”

他邊說邊著頭皮，又抓起一顆嗑起來。

“你說得是，不過那個夢太真了，你當時就是這麼嗑的，也靠在樹上，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很快就把自己嗆死了。”武鳴贊同地點點頭，只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從心底發寒。

于鐘咽了咽口水，手里的瓜子頓時不香，終究還是沒敢繼續嗑，把剩下的瓜子全都塞回了懷里，全心投盯梢之中。

“老大，我們在這兒做什麼？狗皇帝那麼小心眼兒，甚至都不允許我倆進來圍獵，說什麼把機會讓給年輕人，卻讓北魏那群土匪進來。我都不知道這機會是讓給大燁的年輕人，還是讓給北魏這幫畜生。若是到時候前三名都是北魏人，那可就好笑了！”

于鐘完全坐不住，他安靜了片刻之后，又不甘寂寞地問東問西起來。

“當然是盯著北魏這群人。”武鳴隨口回道。

“這有什麼好盯的，北魏這群人謀劃著要救皇上呢，救下來的話，京這些爺兵必然挨罵。若是救不下來，狗皇帝歸西了也好。讓他們狗咬狗去，反正和我們扯不上干系。”于鐘雙手枕在腦后，要不是這樹皮太糙，他都能隨時睡過去。

“葉利揚所圖甚大，他想讓皇上欠下北魏和葉麗莎的人。我不希北魏在其中拿好。”武鳴冷聲開口。

于鐘瞬間神一振，明顯比之前重視了許多。

“那好辦，到時候他們要出手相救的時候，我使點壞，助熊瞎子一臂之力，讓它直接當面殺了皇上。到時候北魏這群使臣休想走出京，兩國也不死不休了。”他忍不住開始暢想未來了，提出的建議簡單暴。

“不行，皇上這時候不能死，得等我們回北疆再說，否則容易被留下來。與其換個陌生的新帝，不如用舊的，至他想做什麼，我們都能得清。”武鳴拒絕。

于鐘頓時沒了興趣，長嘆一口氣道：“知道了，到時候聽您的命令行事。”

“你在這兒守著，千萬不能讓葉利揚撈好，如果我回來之前，北魏人準備手，你就給北魏制造混。”武鳴代兩句，直接飛而去，顯然是去找人了。

程晏騎著馬漫無目的地搜尋著，他看起來面無表，但是心底卻很焦灼。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眼皮一直跳，總覺得有災禍要降臨。

不會是那個人正于生死攸關的要關頭吧？他來之前，可是打著保護的幌子，要是第一天就出了意外，他這面子往哪兒擱？

程晏正在心底盤算，忽然他察覺到異樣，立刻扯住韁繩停下馬。

一回頭才發現后已經沒人了，原本跟著他的侍衛們都不見了，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他與朱霖幾人雖然說分頭行，但是他們這種份，在獵場里是不可能獨自行的，這代表著危險，邊必然跟著侍衛。

哪怕是驕傲自滿如他，也知道侍衛忽然跟丟了，明顯著不尋常的危險氣息。

“誰！給小爺滾出來！”他冷聲呵斥道。

實際上他并沒有察覺到有人，但是周圍太過安靜了，他的心跳都開始加快，整個人也開始變得張起來，忍不住詐一句。

可惜等了許久，都無人應答。

程晏以為自己過度張，虛驚一場，忍不住長松了一口氣。

就在他放松的瞬間，忽然一陣冷風拂過面頰，一道利過他右側的發，直接斬斷了一縷頭發。

程晏直接僵在當場，他覺渾發涼，下意識回頭搜尋暗，才發現樹干上著一枚樹葉，很顯然襲者是個絕頂高手，一草一木皆可為武，殺人于無形之中。

“你是誰？有什麼事兒嗎？”他再次出聲，這回態度好了許多。

一方面是有些慫了，另一方面他方才本沒反應過來，都沒，那絕頂高手顯然一開始就不是想殺他，否則樹葉不可能-進樹干里，而是穿他的腦袋。

“既然察覺到危險，就該想辦法解決，而不是很快松懈下來。人在過度張之后，忽然松懈下來的那個瞬間，是最容易被殺死的。”

有人從樹上落下，男人穿著一不起眼的暗青窄袖衫，但是臉上那個面極代表，程晏一眼就認出來了。

“武鳴將軍。”他愣了一下，顯然沒想到竟然會是這位戰神，反應過來之后，立刻從馬上跳下來，雙手抱拳行了標準的禮。

“多謝將軍教誨。”

“我有一事想托人辦，不知道程爺是否方便？”武鳴擺擺手。

“方便的，將軍請吩咐。”程晏問都沒問什麼事兒，直接答應了下來。

武鳴沉默了片刻，眼神在面前這個謙虛年上打量了好幾回，低聲囑咐了幾句。

“此事事關重大，但是北疆將士并不方便出手，更不能牽扯其中。無論事與否，都請程爺切勿提起我。”他沉聲叮囑。

“定不負將軍所托。”程晏再次抱拳作揖。

等他再起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人影了，武鳴不愧戰神之名，來去皆是無跡可尋。

*

“葉麗莎，你瘋了，如意分明是在救你！你自己拖后，連累所有人都走得這麼慢，那麼多死去的侍衛都是因為你！”五公主見到葉麗莎如此魯地對待溫明蘊，當場就怒了，直接怒吼著道。

葉麗莎張張想反駁，但是的聲音卻被熊吼聲遮蓋住了。

黑熊并不會給們爭吵的機會，甚至因為過于刺耳的尖聲，讓黑熊越發暴躁。

它拍開擋在前的兩個侍衛，一躍而起，當場沖著皇上和五公主的方向而去。

葉麗莎眼神一亮，就是這個時刻。

忍著腰部的劇痛，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直接往皇上那邊沖，手指還了個手勢，似乎在暗示什麼人。

溫明蘊瞇了瞇眼，一直盯著葉麗莎，因此將這個作看得一清二楚，果然有貓膩。

黑熊三步并作兩步奔來，侍衛們已經慌了神，離得太近了，眼看就要撲到皇上。

“皇上小心！”葉麗莎尖著撲過去。

“父皇！”五公主頭皮發麻，也奔了過去。

“娘娘小心！”這是溫明蘊的聲音，喊得最大聲，尾調都破音了，聽起來無比擔心，完全是真實。

葉麗莎眼看著兩步之遙的皇上，頓時心振。

只要撲到皇上上，做出替他抵擋危險的模樣，哪怕那只黑熊的手掌拍過來，也絕對落不到上，因為北魏勇士們都已經準備好了。

哥哥帶人肯定就埋伏在這周圍，到時候既舍相救皇上，讓皇上，而黑熊也被北魏勇士們殺，簡直一舉兩得。

得到了皇上的，連生命都可以為了皇上舍棄，想必九五之尊必然會上。

而北魏勇士們則迎來皇上的謝，畢竟這頭黑熊破壞這麼久，殺了這麼多人，甚至危及到皇上和他妃的生命，多虧了北魏人來得及時，否則定然命喪黃泉。

其實還有第三點，經此一事之后，皇上對大燁朝這些皇家侍衛，必然心存芥，連北魏使團的侍衛都不如，要他們何用。

葉麗莎已然看到勝利的曙，撲向皇上的瞬間，角輕輕揚起，出一抹笑容。

心里是無比得意，面上則要擺出一副凄婉的模樣。

要讓皇上記住這一幕，麗妃用弱的軀阻擋著碩大的熊掌，為了救皇帝慷慨赴死。

哪怕明知是死，臉上也要帶著麗的笑容。

“娘娘，民婦都讓您不要跑了！”

可惜，葉麗莎的夢終究開始破碎了，伴隨著這聲恨鐵不鋼的怒吼聲，葉麗莎只覺得腰間一，整個人就被拽了回去。

并且那人似乎用力過頭，沒收住力氣，等把葉麗莎拽過去之后，又無法阻擋慣，瞬間兩個人就順著力道滾了幾圈。

當人溫明蘊充分利用自己的力大如牛，以及敏捷度，借著這幾圈狠狠地欺葉麗莎。

每次葉麗莎墊在下面當墊的時候，都能聽見的哀嚎聲，簡直讓聞者打哆嗦。

熊掌最終沒能落在皇帝上，五公主和葉麗莎幾乎前后腳撲過去，葉麗莎這個礙事的被溫明蘊扯走，最后舍相救的就了五公主。

至于北魏那群人，他們得了葉麗莎的手勢，已經沖了出來，完全暴蹤跡。

哪怕看到事有變，救英雄撲了個空，那也沒辦法，只能著頭皮上。

一箭雙雕，雖然已經落空一個，但還有另外一雕，北魏救大燁朝的皇帝這個功勞得拿下。

可惜他們阻攔了熊掌落下，卻沒能殺死黑熊。

因為不知從哪兒又冒出一隊人馬，直接沖上來，如砍瓜切菜一般，紛紛將箭矢向黑熊。

這群新沖出來的人，都是十幾歲的年郎，看著英氣十足，上皆是錦華服，顯然是一群出權貴世家的小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