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師娘,請借劍一用》一十九、這裡有條捷徑你們走不走
眾弟子談笑間,又有一隊人馬從山下而來,看那風塵僕僕的模樣,似是遠客。
勞德諾探頭瞧了一眼,見這幾人穿著極為市井:
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胖子,瞧打扮像是個商賈,左手拿著一個鐵算盤,右手拿著一支銅筆,模樣很是古怪。
胖商人後跟著個鐵塔似的漢子,邊還有個十八九歲的小姑娘,雙頰暈紅,容貌娟秀。
還有一對夫婦,穿著樸素,形貌質樸,看樣子像是一對莊稼人。
這五人剛在山門前系了馬,便聽見那鐵塔漢子扯著大嗓門獷地喊道:「蓮花峰的人在哪裏,俺們來了。」
聽這口音像是關外人。
「真是不懂禮儀......」一個門弟子嘀咕了一下,卻被對方聽得清清楚楚。
鐵塔似的漢子猛地一躍,三兩步近,一把將他拎起,瞪大了銅鈴般的眼睛道:
「你剛嘎哈!」
「什麼?」那門弟子驚懼之下都忘記了反抗,臉上寫滿了懵。
「希敏,不得無禮!」
胖商人笑地了一聲,鐵塔似的漢子才將那門弟子放下,一躍回到胖商人邊,虎視眈眈地著勞德諾等人。
勞德諾心道,這江湖一脈果真是來者不善,一來就要給他們點瞧瞧!
他暗自估量著,方才那壯漢雖有把力氣,可真要鬥起來,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胖商人接著笑道:「和氣生財、和氣生財,都是一家人,莫要傷了。」
正所謂人讓我一尺,我讓人一丈。對方給了臺階,勞德諾自然是要順坡下驢的。
他上前拱手道:「可是雲臺峰神劍仙猿穆長老座下?」
這是北邊雲臺峰江湖一脈第一次歸山,就連勞德諾也沒見過這幾人。但就憑胖商人手上那副銅筆鐵算盤,他也能猜出此人的份。
「在下黃真,特奉師命回華山與諸位同門一敘。」
按照輩分,勞德諾得稱他一聲「師叔」。可這黃真卻毫不拿架子,果真是如江湖傳聞那般,這銅筆鐵算盤是重利輕義,即便拜在神劍仙猿門下多年,也難一商賈俗氣。
「原來是黃師叔,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則個!」
勞德諾裝模作樣地自我介紹了一番,便讓兩個門弟子領他們上山去。
著五人的影,勞德諾心中暗道:黃真後那鐵塔漢子,應該就是他的大弟子「伏虎金剛」崔希敏了。另外那個不茍言笑的莊稼人,應該就是穆人清的二弟子歸辛樹了!
穆人清門下三個弟子,這一次來了兩,果真是來者不善啊。
不過更讓他到詫異的是,九皇子之前給出的報,竟然如此準。就連黃真的小弟子安小慧這樣的流,他都瞭若指掌。
看來老謀深算的天子也看走眼了啊,這九皇子豈是尋常!
正在論劍臺上跟岳靈珊眉來眼去的劉風,眼前突然飄過勞德諾好度、忠誠度同時增加的字樣,心道還真是無心柳柳蔭啊。
沒過一會兒,山門又迎來了第三波人。
這次是個四十餘歲的中年文士,眉目清秀,俊雅瀟灑,領著十來個藍弟子。
勞德諾見了便是臉一黑。
這是朝峰神機子鮮於通,武功平平,卻是詭計多端。只因昔年黃山一役后,朝峰的高手盡數歿,只餘下師兄弟二人,卻不知原峰主為何會突然失蹤,讓鮮於通撿了個大便宜。
鮮於通年紀比他還小,
可勞德諾也不得不上前問一聲「鮮於師叔好」。
鮮於通這人看著文質彬彬的,其實心大大的猾,而且為人十分勢力,就連岳不群的岸然道貌也不裝。
他輕蔑地瞥了勞德諾一眼,打開摺扇搖了搖,道:「蓮花峰是沒人了嗎,派了個老頭來迎賓。」
勞德諾低著頭沒有吭聲,心中暗道瞧你還能得意幾時,今日這山你是上得下不得了。
鮮於通領著一眾弟子趾高氣昂地便向論劍臺而去了。
他們前腳剛走,後腳便有大隊人馬趕到,見高高那豎起的三面旗幟,剩下的門弟子四目相對,愕然道:「衡山、泰山、嵩山,來者不善啊!」
總算來了!
勞德諾出了如釋重負的神,他可是等得好苦。
這大隊人馬浩浩,乍眼看去說也有三四百人,大部隊停在山腳下,數十人下馬步至山門前。
勞德諾站出來厲聲喝道:「今日是我華山七劍試煉的大好日子,衡山、泰山、嵩山三家如此興師眾不請自來,是為何意?」
嵩山派為首的是個三角眼的大頭,額上有道好顯眼的十字刀疤。
這是嵩山派十三太保中的第二位,左冷禪的三師弟,「仙鶴手」陸柏!
他與大嵩手費彬一起屠殺了衡山劉正風一家,因此兇名遠揚。
陸柏並不清楚勞德諾的份,他只同左冷禪一人單線聯繫。
陸柏惻惻道:「五嶽劍派,同氣連枝。華山如此盛會,我三家怎能不來恭賀一番?」
「怎麼,是你不歡迎我們,還是岳掌門?」
此話一出,他後那些個嵩山弟子各個劍拔弩張的,像是一條條擇人而噬的狼一般。
「不敢、不敢......」勞德諾微笑道,「諸位師兄弟遠道而來,還請歇息則個,待我通報一聲,再行......」
「呱噪!」
陸柏大手一揮,直接將勞德諾推開,幾個嵩山派弟子蠻橫地上前開道,將華山門弟子擋在兩邊,泰山、衡山弟子便由山道魚貫而。
儘管勞德諾對陸柏知知底,仍舊不由得暗嘆一聲,這廝行事當真是飛揚跋扈,不知給左冷禪暗中樹了多仇敵。
「嵩山十三太保,說起來是赫赫威名震江湖,實際上卻也是一群烏合之眾罷了。」
想起九皇子之前對嵩山派的評價,說左冷禪空有梟雄之姿卻難大事,勞德諾更覺贊同。
「趕都跟上吧,他們人多,別讓他們胡來。」勞德諾嘆了口氣,領著餘下的門弟子追了上去。
自古華山一條路,嵩山、衡山、泰山人再多,也得老老實實地排隊上山。若是將長空棧道一鎖,那便是易守難攻的險隘。只是如此一來,便形同孤城了。
勞德諾追上眾人,仔細分辨了嵩山派的弟子,發現其中有三人穿著氣勢都與尋常弟子不同。
他藉機湊上前去,試探地問道:「三位師兄,這裏有條上山的捷徑,你們走不走?」
其中一個八字鬍蛤蟆臉的暴躁中年人當即罵道:「眼瞎了嗎?誰是你師兄,老子是你師叔輩兒的!」
「老二!」披頭散髮的大鬍子拉住了他,深深看了勞德諾一眼低聲道,「華山哪還有路能往論劍臺?」
「三位師叔,且跟我來便是。」
三人對視一眼,倒是想看看勞德諾到底在搞什麼名堂,便提著利劍跟了上去。
轉過山崖到了峭壁前,勞德諾躬抱拳道:「弟子勞德諾,見過封師伯、師叔、叢師叔!」
三人齊齊一愣,最莽撞的不憂手已按在劍柄上,不明白他們的份怎會被對方看破。
封不平卻哈哈笑了兩聲,打量道:「是誰派你來的,岳不群麼?」
勞德諾搖了搖頭,不不慢道:「弟子是奉了一位師叔祖的意思,特來請三位上山。」
「師叔祖?」三人齊齊眉頭一皺。
能被稱作師叔祖的,合該是他們的師叔輩。可當年華山劍氣之爭,老一輩的高手盡數歿,-哪兒又鑽出個師叔祖來?
「師兄,小心有詐......」最為猾的叢不棄警惕地看著勞德諾,低聲提醒道。
封不平沉思了片刻,眉頭突然一挑,似是想起了什麼,驚喜萬分道:「難道是......他老人家!」
「他在哪裏?」
封不平激之下,直接捉住了勞德諾的手腕。
勞德諾暗道九皇子果真是神機妙算,這三人還真是和他所講的分毫不差!
「請師伯、師叔跟我來!」
勞德諾轉便領著三人向著論劍臺的相反方向而去。
沒走多久,封不平三人便認出來,這不是去往思過崖的山路嗎!
「風師叔他......在思過崖上?」
見勞德諾點頭,封不平三人頓時便如敲開的木魚一般,樂得合不攏。
此他們回來,本就是為了爭一爭這華山掌門之位,就算得不到,至也要奪回劍宗的一席之地。
封不平知道,當年劍宗有位劍法超群的風師叔,被人設計騙去了江南,否則劍宗不至於在斗劍中全軍覆沒。
他們三個倖免之人,逃過了那一場災劫,在中條山一躲就是十來年。再這樣繼續下去,就該改名做中條派了!
可要返攻華山,何其困難!這些年來,他們也不是沒有嘗試過尋找風師叔,可他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似乎是有意避著他們三個一般。
如今得知他就在蓮花峰思過崖上,封不平三人如何能不心喜!
只要得到風師叔的支持,劍宗復興便十拿九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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