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武:師娘,請借劍一用》三十八、雨夜、藥王廟

一行人馬不停蹄地趕路,眼見天已黑,空中烏一片,一場傾盆大雨即將落下。

先去打探況的梁發這時折返,稟報道:「師娘,前方樹林中有座破廟,我們可以前去避雨。」

寧中則點了點頭,這荒郊野外的,還得再走個幾里才能到集鎮上。眼下剛好有了落腳點,也不至於冒雨趕路了。

眾人穿過樹林進廟中,只見大殿上供著一座青面神像。

「原來是座藥王菩薩廟!」

寧中則對著那神像行了個禮,這時只聽見空中噼里啪啦一陣雷響,黃豆大的雨點便稀里嘩啦地打在了屋頂的瓦上。

「藥王廟麼......有意思......」劉風揀了乾燥地方坐下,心道還真是個怪圈。

他正思索著,耳邊就響起了岳靈珊脆生生的聲音:「師弟,這是乾淨披風,你晚上拿去蓋,勿要著了涼。」

小師姐低著頭答答地將一條深青的披風遞了過來。

劉風接過還沒來得及道一聲謝,便見屋外一道影穿過雨簾衝進了廟中,速度奇快。

梁發等弟子並未看清他的容貌,已拔出了手中的利劍,威喝道:

「來者何人!」

他們此行輕裝簡從,行程極其,不該被人盯上才對。

只見來者披著蓑、戴著斗笠,下上蓄著短須,腰間掛著把短刀。

「是你!」

四目相對,寧中則和田伯不約而同地驚呼道。

而在驚呼聲中,寧中則的劍已出了鞘,向著田伯刺去。

「哎,岳夫人,你這是做什麼!」

「有話好好說啊,怎麼一來就打打殺殺的?」

「你來真的?要不是......」

「念及你是令狐沖師娘,我早就不客氣了!」

田伯短刀在手,一邊招架一邊嚷著。

劍影間,他已漸漸落了下風。

田伯心驚,手中狂風快刀舞得更疾,可即便是全力發揮,也被寧中則的劍招制著。

怎麼進步這麼快?!

要知道數日前,頂多只能和自己打個平手。

眼下這是岳不群附了不

田伯雖未在現場,但卻從周邊小報清楚地了解到了幾日前論劍臺上發生的事

聯想起自己那一晚推波助瀾,了寧中則的好事,怎麼還對自己刀劍相加!

岳不群那傢伙,放著這麼個花花玉一般的娘子不要,竟然舍了命去練那勞什子辟邪劍法,真是天下之大

胡思想間,田伯已是口而出:

「寧俠,你不給你大徒弟令狐沖面子,也得念我當初人之......」

他不提此事還好,一說起這個,寧中則心中更是憤難當,手中玉劍招式更為狠辣。

使出了新學的衡山劍法中天柱雲氣一招,此招極盡詭奇之能事,向無定,不可捉

田伯怒目圓睜,那劍便如毒蛇一般向著他下三路襲去。

哪裡還敢怠慢!

快刀只顧防守,「哐哐哐」三聲,待到第四下時,快刀已被卸下。

利劍架在脖子上,寧中則雷厲風行的出手,封了他的道,田伯登時就跪在了地上。

「寧俠,饒命啊!」

「好,師娘威武!」

一眾弟子喝彩道。

自寧中則出手到擒下田伯,也不過是盞茶功夫。劉風細細數了,

僅僅用了二十二招。

可以見得,風清揚當初沒有吹牛。

「田伯,你作惡多端,今日伏誅於我劍下,也算是罪有應得!」

說著,寧中則便要了結了田伯命,本不打算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

完了!

田伯瞥了眼一旁笑得賊兮兮的劉風,突然明白這是要殺人滅口!

「師娘,且慢!」

劉風一開口,寧中則便橫了他一眼,冷冷道:「怎麼,他不該殺?」

「自然不是!」

劉風笑道:「只是怕師娘髒了手,還是讓我來吧!」

說著,他便上前很是自然地接過了寧中則手中的玉劍。

此刻誰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對。

寧中則臉一紅,他的手指剛剛不規矩,撓了撓的掌心。

「哇,你小子真不是人!」

田伯破口大罵,「當初老子好歹幫了你,你居然......嗚嗚嗚!」

劉風懶得聽這傢伙嗶嗶,直接拿起一塊破布塞進了他裡。

抬起的玉劍停在了半空,田伯差點嚇尿。

「怎麼回事?」寧中則是不得田伯死。

一個人發起狠來,那真是太可怕了。

劉風搖了搖頭道:「瞧外邊兒這架勢,雨還得下一宿,要是現在就殺了他,恐怕會弄髒地方,大家都不好過。」

寧中則想了想,也覺得有些道理。已經封了田伯道,早遲也不過是一刀的事,便開口道:「也罷!」

「將他先捆起來,等明日天晴了就決!」

梁發、施戴子領命上前,田伯罵罵咧咧的卻本出不了聲。

他曾幾何時這麼憋屈過!

劉風之所以暫時留他一條命,自然不是真為了救他,而是要從他口中探知某些消息,把他的價值榨乾了再殺也不遲。

是不是那個人......派他上山的。

還有他手中的狂風刀法和萬里黃沙門,劉風也興趣的。

田伯該不該死?答案是肯定的。

武林之中,向以戒為重。田伯這個臭名昭著的採花賊,這些年來不知犯下了多案子。

而令狐沖呢,僅因為二者是酒友,便忽略了田伯那些罪行,和他稱兄道弟的。

別說岳不群會生氣,就是劉風都覺得這種行為很迷

這麼大個人了,連基本的是非善惡都分不清嗎?

在封建禮教的古代,那些失去清白的子大多只有死路一條。

就沖這一點來說,他就不值得原諒。

心者,做風流。

田伯乾的,那是下流。

梁發和施戴子將田伯綁好捆在柱子上,岳靈珊又上前踢了他幾腳。

現在已了戌時,外邊又是漫天大雨,可這時林中卻傳來了一片馬蹄聲。

寧中則趕吩咐眾人熄滅了火把,各人藏在廟中,手按劍柄防備。

過破廟牆壁上的窟窿,可見十多騎,冒著大雨疾馳而來。

馬踏聲越來越近,眾人心中也擂鼓似的。

這些人只是恰好路過,還是沖著他們來的?

劉風心中卻是清楚,果然還是上這群殃神了,不過你們要是不來,我又怎麼刷分!

這一行人駐馬停在廟門前,為首者扯著大嗓門道:

「華山派岳先生在廟中麼?咋們有一事請教。」

黑暗裡,眾人四目相對,卻是不敢張聲。

這時,外邊又有一個聲音譏諷道:「原來華山派的,都是一群頭烏?你們再不回話,我們可就進去了。」

寧中則哪裡能忍,朗聲道:「岳不群不在這裡,你們要尋他,到別找去!」

「喲呵,原來是岳夫人!」

「不對、不對,是該作寧掌門了!」

外邊幾個聲音輕笑道。

雨聲雖大,卻蓋不住他們洪亮的嗓音,可見這十來騎上的各個都是高手。

寧中則心中一凝,知道來者不善,帶著一群弟子也不敢置氣。

「諸位都是為了《辟邪劍法》而來的吧?」

這圖窮匕見的一問,頓時讓外邊眾人安靜了下來。

過了片刻,才有人答道:「是也!只要寧掌門能出辟邪劍譜,我們便不敢為難。」

寧中則皺著眉頭道:「辟邪劍法在岳不群手中!華山發生的事,天下人皆知。你們要劍譜,該去找岳不群!」

「岳不群?」

「呵呵!」

門外的聲音又笑道:「君子劍岳不群,現下了無音訊。但這辟邪劍譜,還有一人知道——」

一個尖銳的聲音突然冒了出來:「出林平之!」

廟中四人紛紛向林平之,林平之頓時殺氣騰騰,便要拔劍出去與這些人相拼,卻被劉風給了下去。

莫急!

劉風微微搖了搖頭。

外邊兒這十來個黑蒙面人,正是左冷禪派來伏擊他們的。

其目的自然不是為了辟邪劍譜,畢竟修鍊這劍法要自宮的事,已在江湖中傳的沸沸揚揚。

左冷禪只要沒什麼大病,一定不會還念念不忘了。

夜黑風高,大雨滂沱。

他們此來只有一個目的——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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