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完，蘇也不廢話，一團純的力量，從元氣珠釋放了出來，緩慢向老慢流淌。

天地獎勵，對靈魂有極大的滋養效果，當初的36位老師，就是靠這東西養好殘魂，重新復活的。

此時，全部注老慢的，它本來虛弱隨時都會熄滅的靈魂之力，立刻眼可見的進步起來。

眼睛放，蘇加快注的速度。

短短一刻鐘的時間，祥雲就全部進老慢。

再次診斷，依舊沒清醒，卻離了危險期。

“渡劫爲何會昏迷？能詳細說一下當時的況嗎？”

鬆了口氣，蘇看向一側的玄甲。

規則劫，他渡過兩次，很有經驗，若是無法渡過的話，會被雷霆撕碎，怎麼可能完好，修爲也達到了，靈魂卻到了重創？

“是……”

玄甲點點頭，將當時的景詳細說了出來。

老慢激活河圖的，接玄武一族的傳承，十分順利，因爲比較穩重，又有智慧，很快就超過了小武、大黑，功的達到了半步規則境。

按照道理，達到這種實力，已經足可以驕傲自豪了，恰巧此時，傳來了蘇建立聖地，對戰蒼穹、黃泉的消息。

半步規則雖然在整個仙界，都算得上高手，但面對蒼穹、黃泉這種超級強者，明顯不夠看了。

知道出去一樣無能爲力，老慢就冒出了一個瘋狂的想法……衝擊規則境！

得到了河圖的完整傳承，知道突破方法，於是開始嘗試。

“它突破的時候，吸收族古，旋的力量，擅長旋大道，又激活了河圖脈，通河圖大道……這已經是兩種大道了，只需要再融合一種，便可功突破！”

玄甲一邊回憶一邊道：“於是……我們便找來了遠古時期，鎮守玄武域的贔屓殼，讓它煉化。”

蘇疑：“贔屓？”

玄甲：“贔屓是遠古時期，龍皇和我族一位先祖，生下的後代，也被人稱爲霸下，通力量大道，力大無窮！脊背可以托起三山五嶽，我玄甲一族的聖地，之所以懸浮在海水之中，就是靠這個甲託舉！”

玄武一族的聖地，不在海面，也不在海底，而是在海水中一個存在不存在的摺疊空間。

正是依靠贔屓的甲託舉維持起來的。

玄甲繼續道：“因爲擁有同同源，河圖又是最純的玄武脈，老慢很快就領悟了這種力量大道，於是融合，衝擊規則境……前面的一切都十分順利，就在渡最後一道雷霆的時候，虛空，突然出現了一道龍形的閃電，落在它的頭上，然後……就變了這樣！”

蘇皺眉：“龍形閃電？”

他和小武、大黑突破，都沒出現過這種況，怎麼回事？

玄甲沉片刻道：“這個閃電，十分強大，從無盡的虛空投而來……和傳說中的龍皇有些相似！”

蘇愣住：“遠古庭的龍皇？”

玄甲點頭：“嗯，傳說中這位龍皇，全呈金黃，一共九個爪子，修爲通天徹地，無人能比！當時的虛影雖然一閃而逝，我依舊看清楚了大概，剛好是九個爪子。”

“這……”蘇沉默。

龍域他去過，目前統最純的，也只有五爪。

而遠古時期的龍皇，有九個爪子，符合九九至極之數，後來，天道覺得難以控制，降臨天人五衰，生生將九九削爲九五，於是，現在的龍族，只剩下五個爪子了。

就像龍帝，變回本尊，同樣只有五爪，不會再多。

而作爲太子的蕭史，剛纔親眼看到了，足有八爪！

龍皇……不是遠古時代就死了嗎？

不死的話，遠古庭也不可能滅絕，怎麼會有他的虛影出現？

再說，即便活著，老慢也和他八竿子打不著，沒必要在他突破的時候故意襲，置於死地吧！

“主人，我好像……知道一些！”

就在這時，元氣珠的大黑聲音響起。

蘇神一，驢出現在眼前，直接問道：“知道什麼？”

了，不知從哪裡弄出一野草，邊吃大黑邊道：“我融合了蕭史的一半力量，知道了一些事，和遠古庭有關，無論是這個太子，還是龍皇，應該都沒死，而只是沉睡！”

蘇瞳孔收：“沉睡？這……”

一個太子就這麼可怕，若是龍皇還活著，整個仙界，怕會再次掀起腥風雨。

大黑點頭道：“天人五衰，是強者從到外，誕生腐朽之氣，和暮年一樣，很快死去，算是天道的一種自我清理手段。當時的龍皇，太子都屬於最強者，浩劫來臨之時，肯定逃不掉……但他們使用了一種，李代桃僵的手段，功騙過天道，從而活了下來！”

見衆人不解，大黑繼續道：“所謂的李代桃僵，就是培育出一批強者，和自己擁有緣關係，或者修煉相同、相似的大道，在浩劫來臨前，將屬於自己的力量，注一部分進對方，然後，自己封印力量假死。”

“這樣以來，天道就會誤以爲，這些培育出來的強者，是對方本尊，從而對他們降臨懲罰……然後，龍皇這種級別的強者，就可以輕鬆逃懲罰，從而活下來！和……主人用來欺騙雷劫的方法有些相似！”

蘇愣住。

還能這樣作？

不過，想想倒還真有可能。

天道只是一種規則，和人有些相似，雖然可以清除異，殺死有害的病毒，卻不是有自主意識的，而是稍微施展一些手段，就能騙過去。

就好像前世的疫苗，就是用死的或者攻擊力弱的病毒，僞裝有害強大的病毒，激活人免疫功能，從而起到保護人的作用。

他欺騙雷霆用的同樣是這個方法，以相似的力量挑釁，然後悄悄藏起來，雷霆找不到正主，自然會瘋狂的對相似者進行攻擊。

大黑說的李代桃僵，與這個十分相似，將自己封印，留下與其相仿的強者，天道自然找他們麻煩，將之滅殺！

“不對……如果沒這種相似的修士斬殺呢？”蘇忍不住道。

大黑搖頭：“和雷霆一樣，不死不休，殺不死，天人五衰就不會結束，直到正主死亡爲止！”

蘇一震。

難怪，無論蒼穹還是黃泉，聽到天人五衰，都嚇得面如土，鬧了半天這麼可怕！

不死不休……

要麼，徹底超，要麼，被殺！

沒有第三條路可走。

就像病毒，要麼被免疫細胞乾死，要麼乾死宿主，與宿主共存，再沒其他路可走。

大黑接著道：“當年的龍皇，自認爲積累不夠，還不足以超，就提前準備了後路，和無數強者，生了一大堆孩子，然後傳授了他們各種各樣的大道，目的就是爲了替自己應劫！例如，和牛生了囚牛、和豺狼生了睚眥、和鳥生了嘲風、和蛤蟆生了牢、和獅子生了狻猊、和烏生了贔屓、和老虎生了狴犴，和青龍生了負屓，和魚生了螭吻……”

“……”

蘇說不出話來。

難怪龍生九子，各有不同……鬧了半天，媽不是同一個啊！

和老虎、獅子之類，兇猛的神生，我就認了，魚、鳥、烏這些來，怎麼下得去……

這個龍皇該不會和宋玉一樣，也領悟的是道吧！

玄甲話道：“你這樣一說，我想起我來了，當年的贔屓先祖，回到族，故意將殼以及領悟的大道留下，似乎已經知道自己會死了……”

“找人頂替自己死亡，然後扛過天人五衰，而自己，則積累力量，找機會超……”

經過解釋，蘇算是徹底明白過來：“看來蕭史太子，就是找弄玉公主代替的自己……”

雖然龍有差異，但二人做爲夫妻，相的久了，更是孕育出了呈祥珠，力量完融，讓後者替他死，應該很容易的。

“遠古時期的強者，弄出這些，現在的呢？有沒有也提前做出準備？”

突然，一個念頭冒了出來。

龍皇屬於遠古時代，那……現在的蒼穹、黃泉呢？

他們的實力，也達到了極限，達到了天人五衰必須要清理的地步。

“黃泉將本一分爲三，分別賜給幽冥、忘川、奈何，並讓他們煉化……之前我奇怪，這麼厲害的強者，爲何將本送人，或許就是想讓這幾個替他抗劫！”

“蒼穹也是如此，凌霄、玉落、天宮、蟾桂、金烏……修煉的都是蒼穹道的分支，一旦他封閉自，這些人同樣會爲他李代桃僵的工！還有薛千秋，爲何這樣培育他，不惜一切代價……恐怕也是底牌之一！”

之前就奇怪，蒼穹修煉的明明是太上忘，爲何對這個薛千秋如此上心，不惜爲他對戰蕭史太子，更是爲提升對方實力，不餘力……現在想想，肯定是存了這種心思。

果然……

能修煉到巔峰的，沒一個好人。

“不對……如果是替死鬼，爲何幽冥、忘川、奈何、凌霄、天宮……這些人，被我殺了，蒼穹黃泉，卻顯得並不算太生氣？”

一，蘇渾冰冷。

“我明白了，這些人，他們培育了多年，修爲都沒達到規則境，或者不滿足要求，天人五衰來臨，肯定會察覺不對勁，而此時，被我一個人吞噬煉化，我就了他們的棋子……一旦遇到危機，將我拋出去，同樣可以吸引天道的注意……”

他算是明白，爲何蒼穹、黃泉明明有殺死自己的機會，卻沒手的原因了。

可笑他還以爲是自己準備的妥當，鬧了半天……一切都在別人的算計之中！

金烏，閻羅，應該也察覺到了這點，所以被自己搶走本命火、生死薄，儘管憤怒，卻還沒到不死不休的地步，顯然也是想讓自己代替他們。

“夠狠，夠厲害！”

震驚過後，蘇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你們爲了讓我應劫，不惜拿出各種寶，借薛千秋的手送給我，讓我快速進步……但你們做夢都想不到，我有辦法，瞞天道！”

雖然蒼穹、黃泉手段很多，也很聰明，提前就做好了準備，甚至讓他在不知的況下，逐漸落圈套……

但對方，也有一點沒料到。

那就是他的太極圖、人皇樹，可以遮蔽天道應。

一旦天人五衰真的降臨，對方推自己應劫，完全可以將的力量全部遮掩住，屆時……天道同樣發現不了，找尋不到的況下，倒黴的還是他們。

“猜出了他們的目的，又有了這種依仗，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蘇微笑。

對方不是想給他更多大道，讓自己應劫嗎？

那好，就裝不知道，拼命接收，實力更強了再說！

當然，該怎麼做，要提前準備，不能讓對方看出破綻，又能讓他們乖乖拿出好。

他的這些想法一閃而逝，耳邊聽到了大黑的聲音繼續響起：“龍皇、蕭史太子這種沉睡，和真死了沒什麼區別，不然不可能瞞得過天道，所以，他們很難主清醒，只有特定的時機，才能重新復活。”

“就像後者，應該是在後輩的脈中，留下了什麼後手，龍帝重傷祭祀的時候，才引發了他的意念，告知了呈祥仙宮的位置！”

“龍皇也應該和這個相似，老慢煉化的贔屓大道，正是他的親生兒子之一，突破規則的時候，引了某些後手，將其意識抓走，目的就是爲了讓他們復活！”

蘇點頭。

煉化了蕭史太子、弄玉公主的力量，大黑似乎也變得聰明瞭許多，這樣一分析，所有事一目瞭然。

之前的疑和不解，瞬間明朗。

“這樣說起來，想要救活老慢，只能尋找遠古庭，龍皇藏的地方！”蘇道。

“應該是這樣……”大黑點了點驢頭。

“那……你可知庭所在的位置？”蘇看來。

大黑搖了搖頭：“他的這部分力量，並沒有關於庭位置的記載……”

蘇皺眉。

那還說個dei啊！

玄甲話道：“既然龍皇，抓走了老慢的意念，我們是不是可以靠脈應，對庭進行定位？”

愣了一下，蘇眼睛一亮：“不錯！”

此時的老慢，不是殘魂，而是規則境強者，這種實力，藉助脈應，的確可以找到魂魄位置，就好像當初他在心魔苦海，憑藉分的靈魂應，找到了穿梭地點一樣。

“那……我們去嗎？”

大黑了脖子：“萬一龍皇醒過來，我們應該打不過吧！”

儘管達到了規則境巔峰，膽小的本還是沒有改變。

蘇點頭：“你說的不錯，龍皇的確打不過！所以，真想去，需要提前準備，找些盟友。”

不說龍皇，是堪比蒼穹的超級強者，遠古庭真要能找到，蕭史太子怎麼可能不去？

這兩位任何一個，都不是對手。

“盟友？五行聖人加上五行聖山，也不比現在的你，更加強大吧……”玄甲疑。

五行聖人聯合起來，可以發揮出規則境巔峰，甚至界主初期的實力，但想和龍皇、蕭史太子鬥，還是不可能！

蘇微笑：“不是他們，我有新的人選！”

玄甲好奇：“誰？”

仙界的強者就這麼多，不是他們，還會有誰？

目一閃，蘇道：“武聖、戰聖！”

雖然這兩位，和36位老師理念不合，畢竟同爲人族，面對蕭史太子，連蒼穹聖人，都可以聯盟，更何況他們！

玄甲愣住，停頓了一下道：“目前來說，他們的確是最合適的，無論蒼穹還是龍皇，都視人族爲眼中釘，你活著，還能吸引他們的注意，一旦被殺，他們肯定也就危險了……”

蘇點頭。

上次觀禮，武聖不想殺他嗎？

想！

但卻有意阻止蒼穹，並非好心，而是因爲……一旦蘇死了，他的日子就不好過。

有自己鉗制，他會輕鬆不。

當然，有單獨擊殺的機會，肯定也不會放過，那樣的話，可以獨吞他上的寶、大道，很大機率，可以讓實力，向更深突破。

強者之間，除非可以信任的聯盟，否則，沒有真實意，只有利益。

“走吧！”

知道繼續在這裡等著，老慢也不會醒來，蘇將烏收進元氣珠，這才帶著大黑、小武等，和玄甲等人告辭。

知道這種級別的戰鬥，他已經摻和不上，玄甲也不開口，只是勸阻小心，停頓了一下，手腕一翻，一個巨大的甲出現在面前。

“這是贔屓先祖的甲，老慢只是領悟了其中的大道，並未煉化……其中蘊含力量規則，遇到龍皇這種級別的強者，幫助不大，但應對一般的危險，效果還是不錯的……”

“多謝！”知道是對方的一片心意，蘇也不推辭，一縱，進空間通道，下一刻，已然消失在原地，失去了蹤跡。

見他走遠，一位長老滿是疑的來到跟前：“族長，贔屓先祖的甲，是維持我們玄武域的關鍵，老慢都沒讓煉化，爲何送給了外人……”

玄武域能夠維持在水中數萬年，空間穩定，不被人察覺，靠的就是這件法寶。

玄甲嘆息：“你可知，爲何天機大道，需要用我們的甲，進行推斷？”

愣了一下，長老道：“是因爲我們甲上，有暗合天道的紋路！”

玄甲點頭：“我玄武一族，天地所生，對天地的變化，擁有極其敏的反應，這萬年來，我足不出戶，潛心觀察應，察覺這次的天人五衰，要比遠古時期，還要兇猛，甚至極有可能……滅世！”

長老一震，滿是不敢相信：“這怎麼可能？”

遠古時期的天人五衰，他們沒經歷過，但玄武一族已然存在，雖有強者大量死去，傳承斷絕，至種族保存了下來。

也就是說，所謂的五衰，只是滅殺一大半的生靈，而且大部分都是強者，一些弱者還是有很大機會活下來的。

滅世就不同了，所有人都會死！

玄甲道：“想要真正不被斷絕，只能提前找一條後路，寄希他能超，開闢一個新的未來！”

“這……”

長老愣住：“你是覺得，蘇有超的機會？可我覺得蒼穹聖人，機會更大，佈局多年，實力深不可測……”

蒼穹聖人，從遠古結束，就一舉崛起，了天下第一人。

人族儘管聖人很多，強者無數，堪稱一個時代的主宰，但真要比的話，和這位還是差了很多。

玄甲搖頭：“他的機會是更大，但……他會善待我們玄武一族嗎？”

長老愣住，說不出話來。

對方修煉天道，冷漠無，數萬年來，都沒主拉攏過他們一族，就算投靠，又能獲得多大利益？

弄不好，還會被當炮灰。

就像當年的贔屓，明明是龍皇的親兒子，不一樣被當了替之一，幫忙擋了劫，最終消失在歷史長河？

這種站在最巔峰的強者，只要自己能活，別說兒子，妻子都可以輕易斬殺，更何況外人。

蕭史太子不就是將最的人，做了標本？

玄甲道：“蘇不同，至，他是人，擁有人類的！而且，他的寵是我們的族人……哪怕我們都死了，老慢活著，玄武一族就活著！”

長老恍然：“這倒是……”

就算蘇真不理會他們的死活，寵老慢，總要管吧，只要它活著，玄武一族就沒有滅絕！

玄甲接著道：“萬年前，我知道天機聖人、楊玄他們的那個計劃後，就做出了抉擇，不然，怎麼可能在龍域，只看了對方一眼，就心甘願送出天機聖人的骸骨，更是將老慢接過來，花費無數心，讓其突破？”

他和天機聖人的是不錯。

但不可能因爲私人，上了一個聖地，無數族人的生死。

自然是提前就有了想法和決定。

“我懂了！”長老不再多說。

一切爲了種族！

沒有巔峰強者，就只能攀附，然後……賭！

賭對了，盆滿鉢滿，輸了，全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