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龍傲天他慘死的爹[穿書]》第371章 第 371 章

灼華這條漂亮小魚最后被秋意泊扔進了蒼霧境里養著, 畢竟里頭靈氣還算不錯,也有吃的用的,生態也與蒼霧海無比接近, 要是中間遇上什麼生死危機,秋意泊還能順手撈他一波……就等著等過一年灼華把翅膀長出來再讓秋意泊收割了。

秋意泊想起來就想笑, 這輩子沒見過這麼主的天材地寶。

話又說回來, 他這算不算把灼華這條瀕危稀有的漂亮小魚給圈進了瀕危生保護區?嗯……據他所知, 蒼霧境中并沒有另一條金睛榴焰,繁是不可能了——那就努力點, 看看能不能再給灼華抓個老婆?

秋意泊想了想抓老婆這件事還是算了,有點不太人道。要是遇上合適的……比如那種還沒化形, 下一秒就得死的金睛榴焰扔進蒼霧境保護起來那還行,至于繁衍這件事還是給他們自己來吧, 沒得皇帝不急太監急的。

紗翅在他手中流轉七彩的霞,金閃爍, 這樣花里胡哨的料子秋意泊直接替自己和泊意秋各做了一件法, 他從灼華手里得到的紗翅遠遠要比看起來要多, 它本比秋意泊的船還大, 翅骨中隨便一片就至有十幾米長了, 做幾件服綽綽有余。

這樣好的材料,秋意泊也花了點心思去斟酌用料,等到從萬寶爐中出來時就是只有拇指大的一個小方塊,秋意泊松開手, 它便膨脹而開,展了一件飄逸燦爛的法,薄得跟不存在一樣。

秋意泊看了半晌,怎麼看都覺得像是曾經在X寶上看見的·趣··

沉思。

秋意泊微微一笑, 很有耐心地將其中一件重新疊回了小方塊,拿了個螺鈿盒子仔細裝了起來,回頭等見了泊意秋就送給他好了,他肯定喜歡。

他也喜歡。

秋意泊將溫泉池里的水換了一波,泡過海鮮的水他是不想再泡了,重新調配了一帖藥材放其中,不一會兒池水中便冒出了一藥材的苦清香,他下了池子倚在了池邊上,著海風與浪花,緩緩地沉了夢境之中。

***

“泊兒,今日是怎麼了,還不起床?”有一道帶著笑意的聲音說道,隨即秋意泊的只覺得鼻子被人住了,他猛地從睡夢中驚醒過來,率先映眼簾的便是秋臨淮帶著些許風霜的面容,他下意識地抱怨了一聲:“爹,你怎麼來了?”

話一出口,他就被自己稚的聲音嚇了一跳,一些極為悉的陳設落了他的眼簾,先是繡了蘭亭序的床幔,然后是擺滿了各珍品古玩的百寶閣,床頭的矮桌上是一瓶開的極好的紅梅,旁邊還放著一本看了一半的話本子,紅燭半殘,燭淚在燈臺上積了厚厚的一層。

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手,很小,被他爹握在掌中,也還未超過他的掌心,撐死了三歲。

很明顯,這不是在他的船上,也不是在他的府,只有在凡間秋家,他的房間里才會出現這樣的東西。他這是怎麼了?他都四百多歲的人了,怎麼就突然回到三歲了?

秋意泊面青黑,這雖然很可能是在做夢,亦或者別的什麼,但萬一是真的呢?那豈不是代表他四百多年白努力了?他想到自己四百多年來起早貪黑(前幾年),勤修不輟(也不全是),現在又要重新來一次就眼前一黑。

秋臨淮也不介意,反而握著秋意泊的小手把他從床上拉了起來,笑道:“才幾日不管你,你就敢逃家學了?”

秋臨淮看著秋意泊紅撲撲的臉和明顯被攪合了安眠撅起的,心中暗自搖頭,一開始還當秋意泊是病了,這才沒有上學,急匆匆趕來一看,這小家伙睡得正香,再看床頭的話本,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秋意泊長嘆了一口氣:“爹,我這就起來。”

要完,說話聲音都氣的。

“嗯。”秋臨淮笑地應了一聲,怎麼看秋意泊怎麼覺得有意思——誰看見一個三歲不到的小孩兒滿臉老氣橫秋會覺得不好玩呢?

秋意泊應了一聲,秋臨淮便放開了他,隨即便是侍娘如燕翅一般依次,替他洗漱,秋意泊還在心里想著這是什麼況,便也不反抗,老老實實的讓人給他換上了一大紅的外衫,他還小,頭發挽不起來,只能往后抓一抓,用發帶束了就算是完了。

秋臨淮出一手,秋意泊就很老實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被秋臨淮一把提了起來坐在了他的臂彎上,秋意泊順手抱住了秋臨淮的肩頭穩定重心,心里卻覺得有些尷尬——他都一把年紀了,居然還坐親爹手臂上,絕了。

秋臨淮則是掂了掂他:“重了許多。”

秋臨淮三兩步就將他帶到了前面的花廳,飯食如流水一般上來,秋臨淮再畜生也不會自己三歲不到的兒子空著肚子去上家學,催促道:“快用吧。”

秋意泊連連點頭,按照一口粥一口菜再一口粥的規矩將面前的碧梗粥吃了個干凈,這才被允許可以去上家學了,這次他爹就懶得再送他了,抬抬手讓他自個兒走就是了。

等出了院子,他的侍從就俯下·來問:“郎君,書墨抱您過去可好?”

秋意泊搖了搖頭,他氣地說:“不用。”

不必解釋為什麼,不用就是不用,哪怕他年紀小,也沒有必要和侍從解釋原因——規矩就是這麼定的。秋意泊當年也是習慣了很久才把順口說‘謝謝’、‘麻煩了’的病改掉。

他是可以說,但被人聽見了會給侍從帶來麻煩的,輕則杖責,重則發賣。畢竟在其他人眼中府里金尊玉貴養著的郎君怎麼會對下人說‘謝謝’、‘麻煩了’之類的詞匯呢?家里下人都是簽訂了賣契進來的,拿著月錢,服侍府中主人都是應當的,怎麼配主人說一聲‘謝謝’?必然是郎君邊的人教的!

書墨也就老老實實地跟在了秋意泊邊,他手想要牽住秋意泊,秋意泊猶豫了一瞬,還是牽住了他的手,這太小了,踩著個石子都得摔一跤,到時候還是他邊的人倒霉。

好不容易到了書院,這會兒都快到午休的時候了,家學顧先生見他來了也沒多說什麼,擺擺手就讓他進來坐了——年紀最小的郎君,又早慧聰明,從不無緣無故逃學,今日必然也是因為有事耽擱了!

十幾張悉的面容映了他的眼簾,滿臉斯文的秋懷黎,一臉稚氣的秋黎,小小年紀就認真聽講的秋奇黎,看似認真聽顧先生講課實則雙手在桌底下玩翻花繩的秋凝黎……不過今天大家有志一同的穿了大紅服——難道今天是什麼節氣?

顧先生手不停地翻了一頁書去,接著道:“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何解?”

顧先生上課自有他的一套模式,從左到右挨個起來作答,自己自覺,這次到的是秋黎,秋黎起開始解釋了起來,秋意泊則是將視線投到了窗外,外面是一派重檐飛景,每一條優雅的飛檐上都頂著一簇瑩白的冰,這是昨天下的雪,到今日還沒化罷了,不知不覺中天空落下了一片片晶瑩的雪花,悄然無聲地歇在了天地之間。

明明下雪了,可天空還是澄澈藍的一片,讓人只看一眼就覺得連心都好了起來。

好奇怪啊,這個夢。

秋意泊打了個呵欠,不知不覺中又趴到了課桌上睡了過去,顧先生見了略微頓了一頓,只當沒看見一樣接著往下說了,等到秋意泊再醒的時候就是被人吵醒了的。

“泊兒!醒醒!”一只手在他額頭上:“也沒發熱啊!”

“讓我看。”又有一只手在他額頭上翻來覆去地:“確實沒發熱,要不請郎中來瞧瞧?”

秋意泊艱難地清醒了過來:“姐,凝姐,你們在做什麼呢?!”

了一下他的腦殼:“你上課居然敢打盹!”

秋凝黎則是試圖把花繩往他頭上戴:“泊兒今天怎麼一直都在睡覺!懶!!”

秋意泊:“……”

秋意泊能怎麼辦,著唄,他如果三歲,那麼秋黎也才七歲,秋凝黎八歲,他跟們兩較什麼真?

“好了,你們別逗泊弟了。”秋懷黎過來順手無比的將秋意泊抱在了自己的膝頭,順手嘟嘟的小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告訴八哥好不好?”

秋意泊打了個呵欠:“就是困……”

秋懷黎似乎和秋凝黎說了什麼,因為打著呵欠的緣故秋意泊也沒聽清,但很快就有侍從將飯食送了上來,眾人也不好再鬧騰,紛紛坐回了原位吃飯,秋意泊剛吃完沒多久,他這邊就安排了點心和果,秋意泊撐著睡意喝了半盞果,又吃了兩塊糕餅后再度睡了下去。

好奇怪,他怎麼一直都很困的樣子。

不應該啊?

秋意泊一邊覺得不能放松警惕,一邊卻完全抵不住的本能,被迫拽了夢鄉之中,等再一次醒來,他似乎是被人抱著走的,有一手指他的臉,有悉的聲音道:“還不醒?”

“他昨夜看話本子看到天亮才睡。”秋臨淮帶著笑意拂開了他臉上那只手,又在剛剛被的地方:“小心些,他還小。”

“這麼小就會看話本子了?”那人笑道:“唉,虧得我還特意回來一趟,結果這小家伙就愣是不醒,看來是無緣了。”

“怎會無緣?”秋臨淮反問了一句,隨即秋意泊就覺得自己被遞進了另一個懷抱里,那懷抱有點涼,但很快又熱了起來,那人笑著說:“長得跟我們可真像!我覺得他更像我啊哥。”

“那你也是他三叔。”秋臨淮笑道,又嘗試來醒他:“泊兒,醒醒?你三叔回來了看你了,醒醒?”

秋意泊覺得自己的下意識的甩了甩手,啪的一下把他爹的手給拍開了,嘟噥道:“爹,你好吵……”

有人噗嗤一聲笑了起來:“是像我。”

秋臨淮笑嘆了一口氣:“行了,還是把他放到床上睡吧,天氣涼,小心凍著他。”

“有我在我還能凍著他?”那人說著,懷中的溫度又提高了一些,秋意泊跟趴在了一塊大號電熱毯上一樣,舒服地蹭了蹭那人的肩頭,接著自己的臉又被輕輕地了一下。

那人笑道:“哥你一個化神期居然還能生出孩子來……還是這麼可的,也是見。”

“……”秋臨淮很明顯沒有說話,似乎是經過了一番眼神流,兩人又笑了起來,那人秋意泊的臉:“嘖嘖,泊兒這張臉,真給咱們老秋家爭氣!”

秋意泊想起來了,是三叔啊。

三叔好像是在他很小的時候回來過一回,但他沒有見到他。他有點想看看三叔的樣子,拼命想要睜開眼睛,眼皮上缺跟被千斤頂頂住了一樣,黏在一死活就是睜不開,反而讓他累得背上都出了一層汗,秋意泊尋思著他三叔又不是死了,沒必要非要見這一面,還是算了吧。

秋意泊心道其他倒是沒什麼,萬一他強行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只鬼抱著他,流著口水模仿他爹和三叔的語氣說話……他會嚇出心理影來的。

兩人又談了一些什麼,大致都是一些哪里出現了天材地寶,哪里又有大能要開法會,不然就是凌霄宗里發生了些什麼重要事,秋意泊聽了一會兒就不知不覺的又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醒就已經到了傍晚時分了,秋意泊看見了自己房間的床幔,手往頭上小桌上索著,很快就到了那本據說昨天看了一夜早上才睡的話本子,他定睛看了看容,這就是一本很普通簡單的帶著游記質的兒話本,講的是一些除惡揚善,求學上進之類的故事,這個年紀就算他想看什麼香艷的,家里也沒人敢給他啊!

秋意泊從記憶里搜尋了一下,哦……好像當年還真是看了一夜。

秋意泊納悶地翻了兩下,突然想起來三叔現在還在府中,便想去見一見三叔,這五短材好不容易跳下了那張雕花拔步床,就有侍從進來查看了,見秋意泊著腳踩在冰涼的地磚上,立刻將他抱起來放在了床上,半跪著替他穿鞋:“郎君,您醒了怎麼也不喚小的一聲。”

秋意泊道:“幫我拿一件斗篷來,我想出去。”

“郎君,天已晚,外面又剛停了雪,還是別出去了。”書墨苦口婆心地勸著,別看現在秋意泊好好的無病無災,這種天氣出去萬一了風寒那還了得?到底還小呢,一場風寒就足夠要了他的命了。

素日里好說話的十九郎君今日也很好說話,秋意泊撇了撇說:“我不出去就是……不過我還想要我的斗篷。”

“是,小的這就替您取。”書墨替秋意泊穿好了鞋,又替他披上了一件暗紅的短襖,轉去拿披風去了,等披風一到手秋意泊就坐到了一旁隔出來的小書房里說要補功課,讓書墨出去了,房門一關,秋意泊聽著外面靜沒了,就小心翼翼地抱著幾本書堆到了窗子下面——書墨人肯定是不能走的,應該就是守在外面,他從東面的窗戶出去,只要聲音小一點,站在北邊的書墨是絕對發現不了他的。

秋意泊到底是個心智年人了,丈量好所需書本的高度,輕輕松松地做了一個階梯出來,出窗戶的時候則是雙一彎,用以卸力,哪想到太短,服又太厚,是在地上滾了一圈才算完。

疼倒是不疼,就是丟人。

秋意泊小心翼翼看了一圈周圍,見沒人發現就順著視線死角一路溜出了院子,三叔應該是住在附近的春歸院吧?秋意泊將披風翻了一下,披風襯是白的,剛好與今日雪景相映輝,他人又小,把兜帽戴上后和雪景融為一,若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個他在。

秋家的院子是有講頭的,不修仙的住一堆,修仙的住另外一堆,秋意泊雖然是分了院子出來住的,但其實還是依著他爹秋臨淮的住,秋臨與的住則是和秋臨淮的住相依相伴,所以秋意泊過他爹的院子就是三叔的住了。

他記得小時候溜出去見三叔,結果好像也沒見到?

秋意泊進了春歸院,果然里面空無一人,只有一層若有若無的制在,秋意泊別的不好說,拆人法寶一把手,反正陣盤也被他強行歸屬于法寶的一種,他陡然惡從心頭起,打算進去看看三叔有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讓他來讓三叔尷尬尷尬,結果沒習慣自己的材,一不小心一腳踏進了制。

哎嘿?沒事?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試探的又出了一手,果然毫無障礙的從制中穿了過去,很快秋意泊就分析出了答案——他三叔應該是怕嚇到家里人,制是按照緣關系分類的,同款緣可以直接進,不是一家人那就進不了了。

秋意泊放心大膽的進去瞎溜達了一圈,功看見了三叔懶得換就隨意掛在屏風上的服兩套,吃了一半的席面一桌,其他倒確實是啥也沒有了。

好像也沒啥好看的?

秋意泊出了門去,坐在了院子的憑欄上,兩條小一晃一晃的,那現在怎麼辦?等三叔回來?他有點太高看自己了,就這麼個破才走多路就累得不行了,完全不想走了。

算了,還是等仆婢來尋吧。

反正他穿得多,一時半會兒也凍不著。

玩歸玩,鬧歸鬧,事關小命秋意泊還是比較神的,不然也不會出門還要求再加一件披風。

秋意泊目在院子里百無聊賴地掃著,早知道這麼無聊就帶本書來了,三叔房里空的,想打發個時間都找不到東西,他忽地被一條黑漆漆的線給吸引了心神,仔細一看,居然是一窩螞蟻。

好神奇,這都快寒冬臘月了,螞蟻居然還能出沒?

這天氣搬家,不想活了?

秋意泊三兩步跳到了螞蟻旁邊,跟著它們的行軌跡一點點探究過去,很快就找到了一個被雪覆蓋的地方,螞蟻就是從這里麻麻地鉆出來的,秋意泊決定日行一善,幫它們一把。

他隨手從一旁抄起了一枯樹枝,幫著螞蟻把雪窩給捅開了。見螞蟻們進出的路變得順暢起來,秋意泊也仿佛看見了他頭上緩緩冒出了‘功德+1’的字樣。

笑死。

明明這是一件只有小孩兒才做的那麼開心的事,偏偏活了四百多歲的秋意泊還真沒覺得這很無聊,興致地幫螞蟻掏窩掏得正開心呢,忽地他頓一頓,然后看向了他手中的枯樹枝……

那什麼,他記得他小時候拿三叔的本命劍‘枯榮’來掏螞蟻窩來著,還被他爹揍了一頓……該不會就是這一枯樹枝吧?他誒

他手心里的枯樹枝一,渾然就是一正常的枯枝,秋意泊越想越覺得離譜,該不會是他爹仗著他小時候鬧不清楚,故意掰扯了一件小事來丑他的吧?畢竟三叔也是劍修,哪有劍修把自己本命劍扔院子里的啊?這不該時時戴在側蘊養在軀殼中嗎?如他的萬寶爐,平時就待在他的丹田里,有需要才出來,用完了又很自覺地回去了,宛若住在象牙塔里的小公主。

哪怕退一萬步來說,就算是把本命劍留在院子里了,那也不會特意把本命劍扔在院子里,然后還特意把本命劍幻化不到二十厘米的枯樹枝吧?三叔這麼干他圖點啥?

圖自己很久沒重傷,仙路太順遂,所以把本命劍到扔,給自己找點不痛快?

忽然之間,他掌心中的枯枝綻出了滿枝的紅梅,搖曳生姿,燦爛熱烈。

秋意泊:“……”還真是枯榮啊。

秋意泊勾起了一笑,出祿山之爪就把枯榮上的紅梅全薅下來了,花瓣散了一地,枯榮還覺得秋意泊喜歡,啪的一下又開出了滿枝的紅梅花,讓秋意泊薅個爽。

秋意泊嘿嘿笑了笑,蹲下-繼續拿枯榮掏螞蟻——管他呢!反正他小時候那頓打不能白挨!

***

另一側,正在和秋臨淮一道泡澡的秋臨與作突然僵了僵,秋臨淮察覺到了他的異樣,慵懶地哼了一聲:“怎麼?”

秋臨與好氣又好笑,雙手接著在秋臨淮肩頭著:“沒什麼,不是大事,哥,這都快幾百年了,你能不能多?你看你這筋骨都什麼樣子了!真君劫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你天天窩在家里不的……”

“沒事。”秋臨淮瞇著眼睛著,慢吞吞地道:“這里再重點……你呢?”

“我還沒有什麼頭緒。”秋臨與無奈地道:“說起來你跟我同時進的化神巔峰,你怎麼刷的一下就領悟到了劫數,我這麼多年了一點邊邊角角都還沒到。”

“機緣未到罷了。”秋臨淮頭也不抬地說:“再有兩年你記得回來一趟,我覺得泊兒應該是有靈的。”

秋臨與笑道:“肯定有,你放心。”

“這麼肯定?你過了?”秋臨淮淡淡地說:“若是個凡靈,也不過是再多一百壽元罷了,如此還不如在凡間平安一生。”

修真界是個弱強食的世界,他和臨與也不過是眾多優秀者中之一罷了,就因為秋意泊是他的兒子,如果資質悟不佳,只會遭遇更多的不幸,還不如留在凡間,秋家世代簪纓,錦玉食不在話下,與其去了修真界發現事事不如人,舒舒服服地在凡間過一輩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沒啊。”秋臨與笑道:“不過我覺得他的資質肯定不錯的,瞧他一臉靈秀,怎麼會差?大不了送他去合歡宗!”

一直閉著眼睛的秋臨淮睜開了眼睛橫了秋臨與一眼,秋臨與下意識的脖子:“……我開玩笑的,哥,我錯了。”

合歡宗嘛,雖然是屬于正道門派,實則風聞一向不太好,修士一道門,并沒有什麼貞潔觀念可言,可修行靠那檔子事兒卻可以算是實話,秋臨淮寧愿秋意泊當個凡人,也不樂意他去合歡宗——秋意泊要真了合歡宗,秋臨淮這個當爹的還有太平日子過嗎?

怕不是今天推拒兩個想要和他兒子結為道的修士,明天再殺兩個他兒子的敵。說不得某日某月他在外游歷遇險,突然有一修士出手相救,他正想道謝,結果對方玉樹臨風瀟灑倜儻品行高潔不要他的謝禮,甩甩手就走了,最后帶著秋意泊又迷之微笑出現了——來刷老丈人好度的。

秋臨與和秋臨淮是一胎雙生,雖然因為中間隔壁嬸嬸抓著空檔也生了一個,讓他從老二變了老三,但并不妨礙兩人之間心有靈犀,秋臨淮略微一皺眉,秋臨與大概就和秋臨淮想到一起去了,瞬間笑出了聲,他道:“行了,哥你再泡會兒,這藥材對你經脈有好,我回去看看。”

“怎麼?”

“我再不回去,你兒子就要拿我的枯榮掏糞坑了。”

秋臨淮:“……?”

***

秋意泊自然不會在春歸院里等著秋臨與回來逮他,挖完了螞蟻窩就很干脆利落地把枯榮回了原地,他力也恢復地差不多了,他正打算溜回自己的院子,就被人拎著披風給提了起來,秋意泊:“……!”

“咳咳咳咳!!!”秋意泊一只手胡的揮舞著,一只手則是拼命扯住披風的系帶,偏偏在他自的重量加持下那個結本扯不開!這披風是系在他脖子上的好嗎?!他快要被勒死了!

拎他起來的那人也察覺到了不妥,連忙一手托住了他的膝彎,他坐在了懷里,另一手則是靈巧地解開了他的披風系帶,抬著他的下看了看,心疼地道:“不疼吧?”

秋意泊眨了眨眼睛撇去了眼睛里的淚,聞著悉的氣息,疑地說:“爹?”

親爹哎!我不就是拿了三叔的本命劍掏了一下螞蟻窩嗎?至于你就要勒死我嗎?

秋臨與一頓,應道:“嗯。”

他剛剛起來穿的是秋臨淮的服,怪不得秋意泊認錯了他們兩個。

秋臨與心中還有點高興,頗有一種親哥養了幾年的崽子他直接白得了的興,他手在秋意泊脖子上:“爹不小心,勒疼你沒有?”

秋意泊乖巧地依偎在親爹懷里:“疼的。”

秋臨與見秋意泊大大的眼睛里有些泛紅,更是心疼了,他秋意泊的頭:“下次爹不會了。”

“嗯哼。”秋意泊應了一聲,“爹你勒疼我了,爹你要補償我!”

“小家伙……”秋臨與見他還有心思談這個,便知道他其實也沒有勒得厲害,只是有些小驚訝——早聽聞秋意泊聰慧,沒想到三歲不到的小孩兒還能這麼條理清楚的跟他談條件:“補償你什麼?”

秋意泊想了想,道:“我想出去玩!”

“去哪?”

秋意泊小小聲地說:“去街上!”

秋臨與輕笑道:“好吧,爹就帶你去街上!你倒是會挑日子!”

秋臨與撿了他的披風,手中幾不可見的一抖,沾染了雪水的披風重新變得溫熱松起來,他替他系好了披風,便帶著他往外頭走,一路上仆婢見了紛紛行禮,以為是秋臨淮帶著秋意泊要出門,還有人見狀趕去準備馬車,秋臨與卻揮了揮手只說不要,吩咐了一聲晚些回來后就抱著秋意泊出了門。

一出門,秋意泊才發現今日為何人人穿紅了。

今日是臘八啊。

作為年前最后一個大節,臘八節當日燕京城里不宵,還會舉辦一個盛大的廟會,如今夕西落,正是熱鬧的開端,一串串燈籠被呼喝著掛到了高,臘八原本是‘佛道節’,用來紀念釋迦牟尼佛道的節日,于是乎還能看見披黃的僧人在街上行走,他們列一列,雙手合十,而不管是行人還是攤販,見了他們都會掏出早已準備好的東西,倒他們缽中。

有些是豆子、粟米、花生,而有的攤販是推著攤子出來的,當即就舀一勺熱騰騰的粥出來布施,僧人們領了布施,便會鞠躬拜下,道一聲祝詞。還有人要拿出銅錢銀兩來布施,卻被僧人們婉言拒絕了。

很快僧人們就到了秋意泊他們面前,秋臨與掂了掂他,笑道:“爹沒有準備豆子或者粥怎麼辦啊?”

秋意泊在心中翻了個白眼:“爹你好笨!”

自家就在后面三步路,沒看見家丁已經把用來布施的臘八粥抬出來了嗎?就算是要自己親手布施,拿上的錢跟攤販換一把豆子換一碗粥怎麼了?

秋臨與看見秋意泊的目后秋府大門,扭頭一看果然家丁已經抬了臘八粥出來了,有些哭笑不得的秋意泊的臉:“真是個小機靈鬼。”

他哥怎麼養出來的?!他也想要一個這樣的崽子來玩!

秋臨與抱著秋意泊又回了大門口,僧人也恰好到了附近,秋意泊拍了拍秋臨與的手臂示意他將他放下來,隨即就走到了專門用來布施的臘八粥旁邊,不靠近還好,一靠近他就了起來——仔細一想,今天確實沒吃什麼東西,全在睡覺了。

他吩咐道:“給我盛一碗。”

門口家丁很是為難地看向了秋臨與:“大老爺……”

秋臨與只好勸道:“這是專門用來布施的。”

秋意泊則是道:“難道還缺這麼一碗嗎?”

“你吃了,別人就沒有了哦。”秋臨與示意秋意泊看緩緩行來的僧人們。秋意泊忍不住出了一個笑容,盡量沒表現出嘲諷來:“爹,原來我們家這麼窮啊!我還有些私房錢……嗯……這個玉佩吧,這個玉佩是瀾和叔送的,他說能賣五百兩銀子呢!拿去換了豆子來熬粥喝吧!”

秋意泊想了想,又是一臉天真無邪:“爹,可是我們家都這麼窮了,為什麼還要布施呢?”

秋臨與目瞪口呆,都來不及捂秋意泊的,秋家小郎君在秋府門口說自家很窮,這話傳出去還能聽嗎?他雖然沒有參與過朝政,但也知道這事兒明天上朝秋家絕對要被參兩本為富不仁!

秋臨與只好含蓄地說:“我們家不窮,還布施的起。”

“那為什麼不讓我喝呢?”秋意泊反問道:“我喝掉的,廚房再補不就好了嗎?還是說布施給百姓僧人的粥有什麼問題,所以我不能喝呀?”

秋臨與:“……”祖宗啊!這張是怎麼養出來的啊?!怎麼張口閉口就是自家有問題啊?!日子過得太舒服了嗎?

秋臨與只好擺了擺手,吩咐道:“給我和十九郎君盛一碗吧。”

秋意泊終于要到了想要的粥,僧人也恰好來此,他喝了一口甜甜的又充滿了五谷香氣的臘八粥,笑道:“大師,我們家的粥可好喝了!我喝過了!你多盛點!”

為首的僧人有一張極好的面孔:“多謝小施主。”

連秋府自家郎君都夸他們家布施的粥好喝,行人乞丐也不免來要上一碗,分些喜氣也是好的,一時之間車水馬龍,歡聲笑語不斷,秋臨與看著抱著碗喝得滋滋的秋意泊,不也笑著他的腦袋。

……

秋意泊忽然睜開了眼睛,他口中還殘留著甜的臘八粥的香氣,微微有些咸腥的海風吹散了纏繞不去的甜香,秋意泊側臉看去,便見香爐中的香才燃去三分之一還不到。

黃粱一夢?

卻是一場好夢。

秋意泊笑了笑,他突然覺得是該回去了,不該繼續在蒼霧海上停留了,他有點想他爹和三叔了。

忽然之間,秋意泊一頓,被控制在合期巔峰的境界吧唧一下上了渡劫期。

秋意泊:“……?”

尼——瑪——

紅塵訣倒也不必趁著這個關頭刷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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