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孫章選擇避而不見，可李凡卻不會這麼簡單的放棄。

從他那天忍不住出言安蘇長玉來看，此人最起碼不是惡之人。之前之所以一直冷著副臉，恐怕也只是不想跟仙絕之地的凡人有過多牽連。

相比于陌生人，李凡更喜歡跟知曉些底細的人打道。

于是李凡去而復返，又來到了天寶樓面前。

“你小子怎麼又回來了？找死是不是？”門口的黑大漢警惕的看著李凡，惡狠狠地說道。

李凡微微一笑：“我是來找你們天寶樓做生意的。你們談都不談，就要趕人。這就是你們天寶樓的待客之道？”

李凡故意放開了嗓子，引得周圍人紛紛看了過來。

“你……”那名大漢頓時大怒，就要上來揍人，卻被旁的人攔下。

回去請示了一番后，大漢有些面不岔地將李凡引了進去。

來到一客房坐定，有丫鬟上了一杯茶。

李凡不不慢地品嘗了一口，茶水肚，頓覺一暖流自胃部流向全。

只片刻，李凡便覺得跟冬日里曬了大半個時辰太一般，渾暖洋洋的，甚至有些發燙。

“好茶！”李凡不贊道。

“大峪焱龍，生長于大峪島周邊海底火山口，只有寥寥十幾株。如今隨著大峪島被毀，這大峪焱龍也暫時了絕品。”一人面帶笑容走了進來，緩緩說道，正是孫章。

“那倒是沾了孫長老你的。”李凡也不客氣，將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

等李凡將茶杯放下，孫章這才瞇著眼，緩緩開口問道：“大離之事已畢，你我之間本應再無糾葛。為何如今又尋到我？”

孫章的語氣很不客氣，眼神中更是暗藏一殺機，似乎若是李凡的回答不能讓他滿意便要手殺人。

李凡沒有在意孫章的興師問罪，而是笑著回答：“孫長老誤會了，我確實是來談一筆生意的。”

“生意？就你？”孫章先是一陣愕然，隨后嗤笑著打量著李凡。

李凡臉不變，笑而不語。

孫章見狀，逐漸變得嚴肅下來：“什麼生意？”

“不知天寶閣對出海船隊的名額，有沒有興趣。”李凡緩緩說道。

“船隊每出海一趟，不說偶爾可打撈得的珍寶，單是琉璃魚以及其他一些海中特產，都足以賺的盆滿缽滿。若說我們天寶樓沒有興趣，那是不可能的。”

“但船隊名額被錢管事牢牢把持，不要說我們天寶樓，即便是趙管事，想要多占據一個也是極難。你一新來之人，又有什麼本事敢打它的主意？”孫章死死盯著李凡，似乎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若是讓我見到趙管事，我自有方法說服他。”李凡有竹的說道。

看到李凡如此篤定的樣子，孫章一時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那就讓他見一見趙管事吧，又不是什麼難事。若事不，就將他切碎了扔進海里喂魚。”就在此時，一道有些慵懶的聲音自屋外傳來。

李凡眼神一凝，只見一位著淡黃裳，帶著面紗的子走了進來。

子聽聲音只有十七八歲，但是那凹凸有致的材卻又散發著人的氣息。

“見過掌柜的。”孫章看見黃子，立馬站了起來，恭敬地問候道。

“那就先謝過掌柜的了。”李凡面如常，拱拱手道。

“看你似乎有幾分把握，不像是說大話的樣子。”坐到李凡對面，黃子歪了歪頭，有些好奇的看著李凡。

“鄙人向來一諾千金、說一不二。”李凡坦然道。

黃子輕呵呵地笑出了聲。

“若事真，我天寶樓可要取相應的好。”

“按照島上規矩，每次出海收獲可自留三。這三我一分不要，一半給趙管事，一半于你們天寶樓。”李凡點頭答應，語出驚人。

黃子頓時愣住了。

復又仔細打量了李凡幾眼：“那倒奇了，既如此，你這麼大費周章的，想要的是什麼呢？”

“我只要三年一次的凈靈池池名額。”李凡坦言。

“咦……”子此時真的被震驚了，看了李凡好幾眼，似乎要確認自己有沒有聽錯。

李凡跟對視，目堅定。

“哈哈哈哈……”仿佛聽到了什麼特別好笑的笑話，黃子竟是直接笑了出來。

“拜托，大叔，你都一把年紀了，還想學別人修仙？”笑了半晌，有些艱難的停下，勉強說了一句后，又忍不住大笑起來。

孫章看著李凡，也是滿臉的不可思議。

李凡只是這麼靜靜地看著黃子，不說話。

黃子的笑聲越來越小。

“哈……哈……”

最終干笑了聲，訕訕地恢復了正常。

“但求長生，雖死不悔。”李凡淡淡地說道。

黃子久久不言。

“好，此事我應下了。”最終，拍板道。“等約好了日子，我再派人通知你。”

“如此，便這麼說定了。我住在城外六縱第七號房屋，你們可去那里尋我。”李凡拱拱手，轉離去。

房間里只剩下了黃子和孫章二人。

沉默了許久，孫章忍不住說道：“掌柜的，那凈靈池的名額……”

“凈靈池的名額雖然每年島上爭搶的都很厲害，但我們天寶樓也不是沒有實力一爭。更何況若是他真的能爭取到一只出海船隊的話，只需五年左右，船隊帶來的利潤就勉強可以抵得上一個名額了。此事穩賺不賠。”黃子不以為然。

“倒是……”皺起了好看的眉頭，看著李凡離去的方向，自言自語。

“什麼？”孫章忍不住問道。

“那人的眼神看起來好嚇人……”黃子拍了拍脯，似乎有些心有余悸。

孫章一陣愕然。

……

回去的路上，李凡順路在藥店中買了《玄黃清心咒》和相配套的藥材。

就算一切順利，離凈靈池開啟還要兩年。

這麼長時間可不能荒廢。

不如先修行《玄黃清心咒》看看效果，說不定他李凡天資驚人，不用兩年時間就能自己祛除一瘴氣呢？

此后幾天，李凡就一直待在家中修行，等待和趙管事見面。

誰曾想，趙管事的面還沒見到，李凡就聽到了一個讓他頗為震驚的消息。

蘇長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