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月時間，了共有三斤多靈粟。

送了林凡兩斤，如今還剩一斤多。

「不過保護費倒是意外省下了，算是回了些本錢。」

杜若計算剩餘的資產，從青龍幫的表現能看出，這南谷並不似他所見那麼簡單，是有高手掌握話語權的，甚至可豁免保護費。

他甚至懷疑，以林凡為代表的一部分高手，會跟幫派頭兒一起分贓。

不過，這不是他要關心的事。

他關心火神蓮。

那個不知下落的種子。

靈粟對他來說是個沒多大意義的數字，靠其提升等級，遠不如提升【種植等級】然後直接加點來的方便。

哪裡不會點哪裡。

總一些靈粟也不是辦法，他覺自己現在像個印鈔機，專印五分錢幣，產業太低端了，每一株靈粟都出賠本的覺。

要是換作火神蓮，一一株，他能給這南谷出通貨膨脹。

當然這不是他的志向，等手頭闊綽，他想早些離這鬼地方，去外邊看看。

「若那張虎說的沒錯，那枚種子八就在南谷，或許落於誰手。」

他們會藏著幹什麼？

杜若思索，末法時代，那種子一般人是種不出來的，但多算個寶，有可能會被賣到坊市。

他準備近期留意一下，讓坊市的店家盯著，反正現在不太差錢。

但他就怕哪個蠢貨把種子給吃了。

飢不擇食者眾多，變一坨奧利給拉出來，眼看著的晉級指就沒了。

「想太多也是無用。」

他收回思緒，決定從明天起，開始練習防法。

實力是最基本的東西，若是沒有自保之力，便是拿到那種子，種出靈藥來，他也不敢拿出來！

……

次日。

南谷西側。

順著小路爬上山脊，再過一道嶺，有一片很大的空地。

沿著小路，繞過面前十幾丈高的山巖，杜若面前豁然開朗。

「這就是悟道場。」

張瀟道：「那些練功的，大部分都呆在這裡，十天半月都不回家的。」

杜若掃了眼，耳邊不時傳來「呵哈」聲，還有拳頭打在石頭上的悶響。

很多人著膀子，穿著大衩，地上都是沙土與碎石，這讓他懷疑自己到底來到了訓練場，還是黑礦場。

自他說，準備下定決心練武的時候，張瀟便向他推薦來這裡。

那天玄掌是他隨便買的地攤貨，他覺得不行，自己作為神司，要搭配更有格的。

「咄！咄！」

杜若上來便看見，一個膀漢子面前擺著一鐵鍋，裡邊裝滿碎沙子，正在用手一個勁地。

鍊氣五段！

他敏銳地覺到了對方的修為等級。

「他練得這個是鐵砂掌。」

張瀟道：「鐵砂掌一共七層，鍊氣之下，修至小，手掌強度可與築基修士比肩，這個你看滿意不？」

杜若看了會，只見那漢子把一盆沙全倒了，又提了個麻袋過來，咣當咣當一陣響，倒滿了拳頭大的鵝卵石。

「咄！咄！」

他繼續手，每一次，那石頭便出些許碎屑。

「這要多下才能煉？」

「十萬八千下就夠了。」

杜若思考了下，就算他三秒鐘一下，一分鐘20次，一個小時1200次，一天28800次...想要完十萬八千次，

大概得三四天？

除了吃喝拉撒的話，就算他十天。

好像還的樣子。

「然後算是小？」杜若問，他比較保守，覺得大沒這麼簡單。

張瀟奇怪的看一眼，「想什麼呢，算初步淬骨。

接下來再十萬八千次，算一層，後續翻倍，再後續得鐵疙瘩。」

「……」

杜若道：「此武技與我八字相衝，我不喜歡。」

「那換一個。」

張瀟也看不上，這著膀子看著就不優雅，讓想起那些普通且發達的嘿嘿男。

剛準備找下一，突然傳來喝罵與慘聲。

上前一看，竟是五六個人圍著一個在打，那人抱著頭子在地上翻滾，不斷求饒。

「怎麼了？」張瀟問。

「這丫他東西。」

幾個人散開，杜若一看，發現被打的竟是宋碩，便道：「這個武技好。」

張瀟瞪了一眼，問道：「什麼了？」

「我靈粟。」一人翻開服，有一道筆直的，「他媽的跟我後邊劃我兜，老子靈粟走一路流一路！」

張瀟又問其他人。

「我沒給，但我就是看他來氣。」

宋碩一看，連忙去拉張瀟，「張姐咱也算打過道的人，幫個忙！」

張瀟一臉嫌棄離開。

「他跟你什麼道？」杜若問。

「他我靈粟糠餅。」

杜若尋思這也算道，便道：「原來是這樣，確實下作。」

靈粟就是人之本命，靈粟等若謀財害命。

「得了吧。」張瀟怒道：「他咬了一口又還回來了！」

繼續挑選武技。

來到另一邊，張瀟指著一群黑眼圈，盤膝而坐的修士，道：

「他們在練的是破軍拳，可以察對方招式弱點，一擊而潰。」

「練拳為什麼坐著不？」杜若問。

「因為這個武技需要用腦子，需要先學基礎拳法，然後進悟道狀態，用冥想的方法左右互搏，用另一套對策去破除先前的拳法，逐一如此，而後可。

我覺得你是個有腦子的人，這武技適合你。」

杜若剛想說話，忽見一人猛地彈跳起步，兩眼圓整，哈哈大笑：

「爺了，爺了！」

接著又憤怒，「怎麼可能？明明是我先練的！」

旋即猛地跳到另一邊，「先後又如何？還不是最後被我破法了，哈哈！」

接著他猛地對左臉來一拳頭，「你找打！」

然後又對右臉掄一拳頭，雙目圓睜，「你這臭婊子，敢打我？」

「……就是有個副作用，冥想久了，容易走火魔，幻想出另一個自己。」張瀟道。

杜若無語片刻，他覺得自己是有腦子的，但沒有兩個腦子，「有沒有點正常的？」

張瀟道：「你的正常標準是什麼？」

杜若認真想了想，「就是那種威力強大，練得又快，又不傷的武技。」

「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張瀟怒瞪了一眼，「我不想知道你跟林凡為什麼了，你自個找武技去吧，我要練功了。」

「真沒有嗎？」杜若問。

他尋思自己已經讓步夠多了，咱都放棄名字好聽，特效好看，甚至放棄深藍加點了，還想怎麼樣？

「有，你去學吧。」張瀟怒笑。

「這個聽起來還適？」

杜若一聽，，忌之，這個能練，符合偉大神司的格。

「需要不斷消耗靈粟練習的武技，上邊的貴族才學的起。

你要是捨得，就去練吧。」張瀟怪氣。

有些人一副窮人命，卻長著貴人脾，是毒打挨的了。

消耗靈粟？

「那有什麼副作用？」杜若知道沒說完。

「副作用就是給靈粟霍霍完了，別說武技，連境界都沒得提升，這輩子就完犢子了。」

杜若若有所思，「所以他們學這些自的武技，就是因為不用消耗靈粟？」

「要不然咧？」

杜若打定主意，「就學這個！」

咱現在最愁的就是有錢沒花。

他回到坊市。

老闆出門迎接。

不過當聽說杜若這次要買的是「」之後，老闆就表現的一臉失。

因為老闆說，是不單賣的。

杜若早做好了準備，還剩一斤多的靈粟，按照這裡價，基本可以橫著走。

最後，他買了一本沒有什麼卵用的普通武技回來。

因為是贈品，不單賣。

「他媽的，怎麼有種廉價的塑料。」

杜若把贈品武技拆下來，只有薄薄一小本，老闆堅持不單賣，說是為了保守信譽，若給人傳出去也能賣錢，會讓人懷疑他詐騙新手。

他覺在這世界，一切都顛倒過來了。

這麼薄一本，威力行不行啊？

「不管了，買都買了，練一下先。」

杜若看著這本名為《寒焰》的武技，翻開第一頁，發現容沒什麼難懂的，跟他之前連的《天玄掌》差不了多。

《寒焰》沒有層數，介紹說，這是一種讓「靈力沸騰」，用靈力將靈力淬鍊為究極武，然後然後作為攻擊手段的武技。

由於攻擊時會發出蒼白的冷而得名。

門者，芒小如星，練者，芒大如斗，大者，如大日墜落。

與普通武技唯一不同的是，修鍊這個需要大量靈粟！

「傷，作不當者，易支生命。

境界越高者，對損傷越重。

為抵消風險，當提前超量使用三枚靈石，以靈力護住經脈五臟，免卻衝擊。

每練數次，當重新使用靈石護經脈...」

最後甚至還附著一表格，列出了《寒焰》每一境需要提前準備多靈石護，施展多次后，需要重新使用靈石等等。

可以說是非常齊全了，讓他有一種查看作規範的覺。

也不像前邊玄而又玄的古文言，用的多是白話，一看就懂，一學就會，一練就，簡直太適合他這種前世學渣了。

「據這世界的換算，一枚靈石，約二兩靈粟，一斤靈粟八顆靈石。

我這接近兩斤的靈粟，才相當於十幾顆靈石。

每一次都要吃六兩靈粟，以真氣護，才算完預熱，比保護費還貴，難怪都不練。」

若不是他可以直接加點提升境界，現在估著也不敢用，要拿去修金剛經了。

武技只是招式，實力境界才是本。

杜若使用了六兩靈粟，開始第一次修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