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的寵日常》第154章 第 154 章
九阿哥這一去便是一個多月,比預計的時間要長一些。
康熙帝覺得疑,按理來說不過是理后事而已,不需要那麼多的時間。沒多久,他收到了派去隨行之人送來的消息,說是九阿哥理完八公主那邊的事后,又轉道去了三公主那兒,探三公主。
“胡鬧!”康熙帝完全沒料到會發生這種事,直接把收到的信件重重拍到了桌子上:“胤禟這是做什麼?不認真完差事,竟還跑!”
雖然聽上去他語氣很生氣,可眼神中卻沒多怒意在。
這時候正好珞佳凝在他這邊請安,順勢幫九阿哥說了幾句:“皇阿瑪,九弟這也是注重兄弟姊妹間的親,忍不住違背了皇阿瑪的意思。您別和他計較。”
康熙帝一直很喜歡老四媳婦兒,覺得是兒媳里頭最心的一個,簡直比親生兒還更親近。
他就也不瞞著四福晉,坦白了自己的想法:“朕并非阻止他去探姐姐。只是那噶爾臧著實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倘若他去了,那噶爾臧又要針對他,他該如何?”
噶爾臧便是三公主的駙馬,也是喀喇沁杜棱郡王,手中有實權。
此人兇悍涼薄,當初珞佳凝跟著巡幸塞外的時候,“有幸”見識過這一位的行事做派,確實如皇上所言,這人并不是特別拘于禮數。
倘若他真的發難,九阿哥還真不是他的對手。
珞佳凝明白了康熙帝的擔憂后,笑著寬:“九弟素來機敏。平時他和番邦人做生意都能應對自如,現在面對自家姐夫,他更是知道該如何相。皇阿瑪放心,他心里有數。”
康熙帝便想到了,九阿哥當初小時候時常跟在四福晉后頭跑,那時候九阿哥還在宮里住著。
一晃眼那麼多年過去,當年的小年長大了獨當一面的男人,他這個阿瑪確實應該學著放寬心了。
康熙帝頷首道:“你說的是。朕當真要學著讓這些孩子們自己出去闖一闖。”
這個話題便就此揭過。
康熙帝一開始看到那封信的時候,本打算寫一封信過去訓斥九阿哥。
被四福晉這麼一勸后,他也想開了,決定這事兒就此作罷,九阿哥只要平平安安回來,他就不予計較。
深冬時節,九阿哥姍姍來遲。
他剛剛回京便直接進宮,聽說皇上正在乾清宮,他片刻也不耽擱直奔此,進了門后,一點也不含糊,直接跪倒。
康熙帝倒是有些意外,這孩子居然這麼干脆利落。
他正在批閱奏折,見九阿哥如此懂事,索讓他多跪了會兒。等到手里這一摞已經批閱完了,方才緩緩抬頭,語氣不悅:“怎的去了那麼久?”
“兒臣去探三皇姐了。”九阿哥麻溜兒認錯:“因此耽擱了行程。”
康熙帝緩緩說:“……你倒是有心了。”
“其實是四嫂的功勞。”說起那個以前很疼自己的嫂嫂,九阿哥頗覺得心酸,卻還是實話實說道:“四嫂時常提醒去草原的弟弟們多關照遠在他鄉的公主們。上一次出行,十三弟和十四弟執意要去看三公主和八公主,也都是四嫂叮囑的。這事兒兒臣一直記得。”
到了草原上,他本來不想多管這些的。
可每每記起來四嫂對他的關照,再想到他日漸的疏遠,他也心里頗不是滋味。
那時候八哥遭了難,他悶頭就去讓四嫂幫忙。四嫂拒絕后,他便賭氣再也不肯理。而后兩人漸行漸遠,了現在這樣見面有時候連招呼都不打的關系。
他看著一無際的草原,忍不住效仿關心姐妹的那種做法,不知怎的就去了三公主的府邸探。
知道三公主過得不好,他在那邊陪伴幾日后方才回來,稟與皇阿瑪。
康熙帝聞言輕輕嘆息著:“你看你們倆。之前四福晉幫你說話,現在你幫四福晉說話。你們倒是……”
他也看出來了,老四媳婦兒和老九的關系已經大不如前。
他還記得當初老九尚在宮里住著的時候,時常拜托四福晉在外頭幫忙忙活,甚至購置店鋪。
為皇上,他本該阻止宮里住著的兒子在外面隨便置辦私產。但為皇阿瑪,他睜只眼閉只眼地也就隨他們去了。
可是后來,他眼睜睜看著那個整天在四福晉后跑的老九,慢慢不再和說話了。作為他們的阿瑪,他看得心里頗為難。
要知道,四福晉是個很重的孩子。老九這樣對,難免不心傷。
康熙帝在這邊惋惜著嘆氣,九阿哥聽后,卻是有些驚訝有些難。
“四嫂……幫我說過話?”九阿哥忍不住仰頭詢問。
“是啊。”康熙帝示意他起不用跪著了,又道:“當初有人送消息說你賺到去了三公主那兒,四福晉正好在。勸朕不要和你置氣,說你也是想念皇姐,這份心意是好的。不然你以為朕今日為什麼輕易饒了你?”
康熙帝特意把話說出來,也是希老九能迷途知返,重新和四阿哥四福晉修好關系。
為父親,在他看來,與其跟著那個不的老八到混,還不如跟著明事理的老四和老四媳婦兒來得好。
九阿哥想了想,說道:“四嫂雖好,可我與四哥不睦已久。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現在想要緩解關系,怕是已經難了。”
康熙帝見狀,知道老九這是沒把他的話聽進去。
老九應當還是選擇了跟隨老八。
康熙帝心中不免沉痛,又忍不住搖頭嘆息。
——老九那麼聰明的一個人,為什麼總是分辨不清呢?
那老八有何等的魅力,竟能讓老九老十如此死心塌地?即便是照看著老九長大的四福晉,竟然也越不過老八去!
思及此,康熙帝眸微冷,對八阿哥的不喜又多了一分。心里頭到底是堵著的,擺擺手示意九阿哥出去。
九阿哥和兩個要好的兄弟許久未見了,這一次自然要好好地個面。
十阿哥知道九哥今天回來,一早就等在了八阿哥的府邸。九阿哥在巷子口一面便有家丁急忙來稟。十阿哥就迎了出去。
“一段時間不見,九哥怎麼覺壯實了些?”十阿哥哈哈大笑著拍他手臂:“整個人都神了!”
九阿哥也覺得這段時間神好了一些。
雖然因為八公主的故去而悲痛,雖然因為三公主的境而傷,但總來說,在草原上的時候,他遠離了京城的各種紛爭,了許多思慮,反而神頭足了許多。
但這些話他是不能說出來的,畢竟八哥心思敏,他不希八哥多想。
九阿哥便道:“整天和蒙古人斗智斗勇,我不壯實一點的話,怕是斗不過他們。”
十阿哥笑得更大聲了。
八阿哥大著步子走了過來:“大老遠就聽到你們倆在這邊說話。怎樣?這一路還順利吧?”說著向了九阿哥。
九阿哥不希八哥因為他而費神,把場面上的話講了一通。
聽說三皇姐被那喀喇沁郡王怠慢,為嫡妻卻還不如家里的妾室待遇好,十阿哥有些不服氣:“九哥你當時怎麼不狠狠教訓那個噶爾臧!替三皇姐出氣!”
這弟弟一向是火脾氣,九阿哥覺得和他講道理沒用,便道:“當時我因為八公主的葬禮而難過著,并不想武。”
十阿哥氣道:“早知道我跟著去了!那樣的話,不揍噶爾臧個頭破流不算完!”
八阿哥溫聲笑說:“十弟現在已經是今時不同往日,為郡王自然底氣更足。打人也是好本事。”
十阿哥如今已經是郡王,份比剛剛恢復貝勒份的八阿哥倒是高上了一些。
面對著自己敬重的八哥,十阿哥顯得有些不好意思:“八哥你可別這麼說。我還是我,依然是你的小跟班!”
八阿哥勉強維持著笑容。
九阿哥見況不對勁,趕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們別在門邊上說話了。大冷天的,這風可吹壞我了。”不由分說拉著一兄一弟往里頭去。
兄弟三人到了屋里談論大事。
說的最多的,還是怎麼把太子給搞下來。
如果胤礽穩坐太子之位的話,旁人是一點機會都沒有的。除非胤礽摔下來,而且摔得很重讓皇上毫讓他繼位的可能都沒有,旁人才能趁機繼承大統。
只是怎麼讓胤礽跌下來,現在還沒有太好的計策。
“說起太子的事兒,我倒是記起來一件。”十阿哥想到了一件事,口而出:“年羹堯回來后的那個宴席,我們不是被皇阿瑪出去說話嘛。回來的時候我遇到了點事兒晚了幾步,結果你們猜怎麼著?”
八阿哥沉默不語。
九阿哥只能接話:“發生了什麼?”
“結果我看到了太子在和五皇兄新納的側妃在說悄悄話!”十阿哥覺得自己發現了了不得的事,洋洋得意:“他們倆在花叢里你一言我一語的,可親了。”
言下之意,太子和五側福晉有點貓膩。
九阿哥大為驚訝:“你沒看錯吧?”
“沒啊。就他們倆。”十阿哥篤定地說。
八阿哥因為當初自己在小石子路上和小董鄂氏偶遇,結果被那個的拉拉扯扯搞得一,所以對這種事十分反。
而且,在他看來,十阿哥確實缺一點腦子。
說不定當時太子和年氏就稍微說了兩句話,結果被十阿哥這麼個缺心眼兒的無限擴大了,搞得神神叨叨的。
他之前就因為馬齊他們的拖累而影響了在皇阿瑪心中的印象。倘若這次再多一個“污蔑太子”的罪,怕是永遠都無法翻了。
再者,他覺得太子不至于如此令智昏。
試問哪一個有志做皇帝的男人會被瞇了眼?
皇位唾手可得的況下,往后要什麼人沒有?犯得著在這個關鍵時刻與自家弟妹不清不楚?
太子應該沒那麼蠢才對。
“就算是他們倆,也說不定是有事說幾句話而已。莫須有的事還是不要多去留意了。”八阿哥說道:“倒不如關注一下朝堂。太子最近急著收買人心,不大臣已經開始朝他靠攏。”
皇上最討厭皇子結黨營私。
也正因為如此,八阿哥之前才會被奪爵。
如今八阿哥知道皇阿瑪討厭這一點后,決定可以用這一點來打擊太子一黨。
三人商議完后便也散了,免得相聚時間太久的話又讓皇阿瑪暗中忌憚。
之后的一段時間,宮里的冬日帶了一愁緒。
誰都記得那個肆意張揚的八公主當年是如何在宮里“橫行霸道”的,結果那麼一個活潑的人說沒就沒了,讓人忍不住唏噓。
而且,的遭遇更加證實了子生產如同過鬼門關,讓更多的后宮子愈發喟嘆為子的不易。
一時間,大家的緒有些低沉。到了年底,即將迎來新年,笑才重新回到了眾人的面上。
新年后不久,進春日。
隔了一段時間,三公主端靜公主亡故的消息從蒙古傳來,讓剛剛重新恢復了愉悅的皇家重新陷了悲痛之中。
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珞佳凝和胤禛每每想到那個遠嫁的姐姐,心里都難過得不行。
端靜公主很好,可惜夫君噶爾臧兇猛殘暴又好,這使得幾乎沒有一天過得舒心。在那樣悲涼的況下,人就那麼走了。
甚至還不如八公主生前過得如意。
三公主的消息傳來后,康熙帝著實難了好幾日。
這不只是他一個兒亡故這麼簡單,這還牽扯到了噶爾臧為喀喇沁杜棱郡王卻心不向著大清朝這個因。
原本噶爾臧的父親老杜棱郡王在的時候,康熙帝對那片草原還頗為放心。
如今他卻不那麼想了,有噶爾臧這個人在,無論何時那邊都不能大意。
康熙帝日日如常上朝和眾臣議事又批閱奏折,只是緒一直都提不上來,總是郁郁寡歡。
這個時候,妃察言觀,覺得不能再讓皇上如此緒低沉下去,便提議辦一個賞花宴。
德妃自然是支持的。
宜妃興致缺缺地表示辦一個也行,榮妃附和幾句,惠妃沒表態。至于良妃,則是子不太舒適躺在了床上沒起。
這事兒就這麼定了下來。
參宴的主要是皇家人,特別是眷。嫡福晉們自然都是要來的,側福晉也可跟著。妾室不行。
至于阿哥們,因為要理政事,能來的就來,到不了的也不勉強。
因著春日晴朗,花香四溢,這天就把宴席擺在了花園里頭。
用的是大桌,四五個人一桌,若是上材瘦一些的,坐六七個人也使得。
珞佳凝到得比較早,看一個位置距離花香比較近,當先落了座。
不一會兒,五福晉、十四福晉、十五福晉自顧自在旁邊坐了。
難得的是十三福晉來得最晚,在丫鬟的小心攙扶下,慢慢走了過來。
五福晉是個急脾氣的,看十三福晉走得慢吞吞,不由著急:“你可快一點。再慢的話,滿桌子菜都要擺棄了!”
妯娌們輕輕地笑。
十三福晉有些不好意思地坐了下來。
正要開口解釋緣由,冷不丁的旁邊快步走過來一個人,差點撞到了的手臂,惹得在旁邊還沒來得及離開的丫鬟一聲驚呼。
“福晉小心!”丫鬟是跟了多年的,十分衷心,此時忍不住側護在了坐著地十三福晉的旁,怒視來人。
那個沖撞了十三福晉的子連聲道歉:“是我太莽撞了,對不住福晉。福晉可還好?”
說著就想順勢在十三福晉旁邊的空座上坐下來。
也是十四福晉眼疾手快,探手虛虛一擋將這個人攔在了半途,又生生用臂力著站直:“你當心點。別自己一個沒站穩跌下來了。”
愣是把的“故意坐下”改了“跌下來”。
這人沒能順利坐下,頓時又氣又惱,一瞬間眼圈兒就紅了:“我不過是想看看十三福晉被我沖撞得如何了。哪里就要搶位置?”
此人年輕貌,哭泣的時候大顆晶瑩淚珠子在眼圈里打轉,端的是惹人憐。
……正是年氏。
五福晉一看到年氏這般的樣子就頭疼,擺擺手說:“你可別來這套了。一次兩次我還能得住,看多了我難。”
年氏盯著這個桌上的空座,咬著目灼灼。
在場的幾位福晉都不胖,擱置的錦杌就沒搬走,如今坐了五個人后,還能有兩人坐在空座上。
挪著腳步還想落座。
畢竟一旦坐下來了,依著皇家面,等閑也不能再把拽起來。
誰知這個時候四福晉喊了個小宮過來,立刻把那兩個空著的錦杌給端走了,又笑問:“年妹妹是想看看十三福晉狀況吧?我看那錦杌擱在那里擋了你的,不如撤掉,也好方便你過來看看。”
年氏計劃頓時落空。
“你想坐這兒啊?”五福晉不似四福晉那麼含蓄,直接揭穿了的打算斜了一眼:“八側福晉都還沒過來呢,你摻和什麼?去側福晉那邊坐著吧,沒的在這邊讓旁家嫡福晉低了份。”
年氏有些不甘愿自己和側室一桌。
眼看著蹭位置不行了,索直言,微笑著半低了頭:“我想在這里服侍姐姐也不可以麼?再說了。”
瞄一眼四福晉,輕聲道:“我家也算是和四爺頗有淵源,坐一起不為過吧?”
“你就別來了。”十四福晉在旁說道:“八側福晉是哈達那拉家的,與四福晉的烏拉那拉家算是同源。八側福晉都沒來,你坐這里更不合適了。”
五福晉激得握了握十四福晉的手。
怎麼就沒想到這種詞兒呢。
十四福晉和并不是特別稔,忽然雙手被握住還愣了一愣,而后又半掩著口笑。
年氏在這邊真是一點好都沒撈著,心里暗恨之下也沒臉再多呆,只能悻悻然一甩帕子走了。
看著的背影,諸位嫡福晉都不屑地嗤了聲。
十四福晉奇道:“五嫂這是怎麼了?原先你不是喜歡你家側福晉的麼。怎的這個時候還不一樣起來了。”
之前給五阿哥和年氏賜婚的時候,五福晉是真的高興,去哪兒都帶著一副喜慶的笑。
這些日子這種發自心的笑容倒是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無奈的嘆息。
現下十四福晉又提起了這事兒,五福晉又是直嘆氣:“原先看順恭敬,以為是個好的。這些日子以來,也不知道說什麼……做的事兒一件件好像挑不出錯,可總讓人覺得鬧心。”
說著,五福晉猛地一甩帕子,學著剛才年氏的那個模樣,掐著嗓子說:“煩死了。”
模仿的樣子惟妙惟肖,大家都哈哈大笑。
誰知五福晉的作太大,倒是差一點撞到了距離挨著的十三福晉。
十三福晉哎呀一聲,下意識地就捂住小腹位置,努力避開那張牙舞爪的五福晉。
五福晉忙道歉:“真是對不住。撞到你了吧?”
“沒有沒有。”十三福晉趕忙說道:“我就是、就是被嚇了一跳。其實并沒有著。”說著把捂著小腹的手緩緩抬起。
十四福晉剛剛生產完,才出月子不久,臉上猶還帶著孕時胖起來的模樣。
著十三福晉那下意識捂著小腹的模樣,奇道:“你這該不會是……”
十三福晉的臉騰地下紅了。
相信四阿哥和四福晉,自然也相信跟在四福晉邊的這些妯娌。低了聲音,輕聲和同桌的這些妯娌們輕聲說:“我啊,確實是……有喜了。”
五福晉“啊”地出了聲:“這是大好事啊!怎麼還藏著掖著了?”
珞佳凝也覺得奇怪,挨過來仔細聽著。
十五福晉細聲細氣地說:“會不會是月份比較小,不好對外聲張呢?”
“倒也不是。”十三福晉有些不好意思:“就覺得時機不太妥當。”
“八和三公主的事兒有關系。”珞佳凝這個時候緩緩開口:“三公主的事就這兩天傳到京城的。皇阿瑪心不是很好,又對噶爾臧十分失。想必十三弟和十三弟妹不想把喜事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吧。”
四福晉猜中了十三福晉的心思,十三福晉順著的意思講道:“是這樣沒錯。而且我也想等月份大一點再講。”
語畢,有些落寞地說:“萬一又是個小格格就不太好了。若是個阿哥,能給十三爺生下嫡子,想必皇阿瑪就能高興幾分。”
“男孩孩兒沒什麼分別。”珞佳凝寬道:“皇阿瑪對于孫孫兒都是一視同仁,沒看他偏男孩兒,你且放心就是。”
比如暉哥兒。
雖說康熙帝很喜歡暉哥兒,可明顯他對晨姐兒更偏一些,有什麼好吃的好玩的都留給晨姐兒,這是以前暉哥兒沒有的待遇。
珞佳凝看在眼里,方才如此說。
誰知提到這個,就連十四福晉都忍不住笑了:“那是你家!你和四爺皇阿瑪寵,你們的孩子各個在皇阿瑪眼里都是寶貝!”
幾個妯娌便都看著四福晉笑。
珞佳凝是真不知道康熙帝對旁人的孩子怎麼樣,見大家都如此說,才明白自家可能真是例外,不由訕訕地也跟著笑了。
不遠。
年氏冷眼著和樂融融的那些嫡福晉,銀牙暗咬,恨恨地揪著手里的帕子,不甘不愿地坐到了八側福晉的旁。
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側福晉也在,看到年氏過來,齊刷刷都避開遠遠的。
年氏垂了垂眼皮,忽而一笑,抬眸向周圍的幾位側福晉:“姐姐們都在啊?我剛才走錯了桌兒,差點就去了旁的位置。”
十四側福晉舒舒覺羅氏自顧自拿了點心給邊的十三側福晉,口中似是隨意地說著:“若想走錯還真是難的。你家嫡福晉就在那邊,你不認得其他嫡福晉就罷了,畢竟你平時等閑也見不到那些正妻。可你不認識五福晉,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其他幾位側福晉互相使了個眼,輕輕地笑著。
年氏氣悶,懶得在這個地方多待。偏偏其他桌也沒什麼位置,索子一扭去了旁邊賞花去。
這個時候樹枝都在條發芽,白花爭相盛開。旁邊一個梨樹林里梨花開得正好,十分艷。
年氏便朝著梨樹林行去。
……因為剛才眼睛余瞄到,有人往這個林子里走去了。篤定自己能在那邊遇到他,便是只說兩句話也好。
年氏心跳如鼓地往里走著,果不其然,深林子后沒多久,看到了那日日夜夜盼著的影。
太子站在那一樹梨花下,正負手而立含笑著。許是居高位的關系,他自有一睥睨天下的氣勢,讓人沉醉。
最起碼,讓沉醉。
年氏快步走了過去,左右看看:“周圍沒旁人嗎?”
“自然是沒有的。”太子看著眼前的人,心中一震激,忍不住手握住了的一雙荑,地說:“我剛才知道你在這兒就忙不迭地過來了。我還怕你沒注意到我,著急地想著怎麼把你來。你可好,自己來了。倒是和我心有靈犀。”
年氏的臉頰緋紅,低頭聲說道:“但凡你出現,我哪有不知道的?”說罷,看著他的膛,咬咬還是沒敢靠上去。
不過,他寬大的手把的手包裹在其中,讓心跳如鼓,也讓心安。
年氏想,這才是真正的意吧。
兩人輕聲細語說了會兒話,外頭響起了布谷布谷的聲。
太子知道這是他邊的小太監在給他們訊號,忙放開了的手,催促說:“你趕回去吧。再耽擱下去的話,怕是會被人看到。”
年氏很有些依依不舍,卻也無法,只能放手和他道別。
他們倆便是如此。
基本上見不到,偶爾撈著見面,也只是默契地互相看著,并不多言。若論起來單獨相見說話的時候,更是得很。
幾個月前,二人在除夕家宴的時候,就曾默契地出來,見過一面。
那時候年氏塞給太子了一個親手做的荷包,而太子送給了一通溫潤的白玉發簪。
算是兩相悅的證據了。
年氏走出林子的時候,角的笑容和臉頰上的紅暈都昭顯出的幸福和滿足。
這般地位的男子,方才稱得上的才和貌。
那五阿哥要甚沒甚實在是不了的眼。
回到位置上再落座,年氏已然落落大方,半點都不見之前的惱模樣了。
十三側福晉和十四側福晉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驚訝——這人才出去多小會兒的功夫啊?怎麼就跟變了個樣似的。
八側福晉在旁緩緩說:“五阿哥倒是好福氣,有了年妹妹這麼貌的側室,倒是我們都比不上的。想必五爺很疼你吧?”看把你慣的這個子,如此不知道天高地厚。
年氏沒聽出來八側福晉的話里話。
低頭擺弄著手中的茶盞,語氣隨意地說:“我與五爺年紀相差許多,五爺雖疼我,我卻和他說不上太多的話。”
這個話是有意說給旁人聽的。
因為,太子正從林子里頭緩緩走出來,“恰好”經過們的桌子。
極力想要證明自己和五阿哥關系不好,借此讓太子知道對的忠貞。
十四側福晉奇道:“五阿哥和你說不上什麼話嗎?五阿哥看上去溫文爾雅又博學多才,平時與我們偶爾說說話,我們都和他很談得來。”
年氏看著太子過去,一眼都沒瞧們這邊,忍不住說道:“我倒是覺得太子爺更博學些。”
八側福晉疑地上下打量著。
“和太子爺相比,我覺得還是五阿哥更年輕更博學啊。”十三側福晉忍不住小聲說:“太子爺現在年紀大了,跟我阿瑪地年紀都差不多。看上去倒是比我阿瑪還顯老一些。”
太子經過的位置正好在后方,沒看到太子的影經過。
“你懂什麼。”十四側福晉生怕十三側福晉被人詬病,忙把的話給圓了過去:“太子這老持重。居高位就該如此。”
又狠狠剜了十三側福晉一眼,示意話不能說。
十三側福晉忙掩不吭聲了。
們這一桌的側福晉剛才也談論過幾位阿哥,但是沒人敢向十三側福晉這般說太子。
年氏冷眼看著這些人,心中暗暗冷笑。
這些人連談論太子都不敢,可見是一些沒見識的無知婦人。
而就不同了,連太子的手都上了,往后居于高位俯視這些人的日子簡直指日可待。
年氏仿佛看到了自己站在太子邊的模樣,一頓飯吃得津津有味,甚至還多添了一碗飯。
八側福晉一直冷眼地若有所思地看著。
年氏倒也機靈,很快發現八側福晉的表不同一般,后面主找了八側福晉攀談:“聽說皇阿瑪今年會帶著太子他們巡幸五臺山。太子也要跟去,你們八爺也要跟去。我們五爺則留在京城。想來五爺要和太子八爺多學習學習,往后才能有機會跟著皇阿瑪到走走。”
簡單一番話,就好似解釋了自己為什麼會關注太子,又順道抬了八阿哥一把,讓八側福晉的心里頗為好過。
八側福晉奇道:“你這話是哪里聽說的?我竟是半點消息也不知道。”
年氏其實是從太子那兒聽聞的。
但是,既然敢說出來這個話,便是已經想好了后路:“我是剛才坐在四福晉們那邊聽說的。們的消息靈通,知道的早。”
反正八爺府上的人和那一桌的都不和,八側福晉們不會找那一桌的人去求證。
年氏這番托詞十分有道理,八側福晉就沒多想。
八側福晉笑道:“五爺其實是個能干的,你嫁過去晚不知道而已。當年五爺跟著皇阿瑪四走了不地方,這兩年才一些。”
年氏輕輕松了口氣,好歹是把八側福晉這邊給安好了,不至于讓人過多懷疑和太子的關系。
思及此又有些懊惱,也不知道兩人的關系何時能變得明朗一些。
這一年的年底,十三阿哥府上傳來喜訊。
十三嫡福晉生了一個兒子,母子平安。
這是十三阿哥的第一個嫡出兒子,滿府上下歡欣不已,十三阿哥更是大喜,準備了許多吃食讓家丁送往各個府邸,借此和兄弟們分自己的喜悅。
四阿哥和四福晉這邊自然也收到了十三阿哥分發出來的糖果點心。
只是,夫妻倆與此同時一起收到的還有皇阿瑪的一個旨意。
康熙帝有意讓四阿哥這段時間去蒙古一趟,到噶爾臧那邊探一探虛實。
過來傳話的是梁九功。
現在已經到了臘月,新年將至,眼下直接去蒙古怕是不的。倘若過新年的時候四阿哥不在府邸出現,很容易讓人發現皇上另外派了他差事,從而惹了遠的那些人的注意。
要去也得是新年剛剛結束就去。
“皇上的意思是讓四爺先準備著。”梁九功低聲音輕聲說:“皇上本來想在宮里和四爺提這事兒。可在宮里說的話,找機會太難。眼看著要過年了,來來往往的人太多,皇上一時半會兒的找不出機會。特意讓奴才借著這一次出宮的機會,和四爺說一聲。”
其實,康熙帝既然能有機會把這個意思告訴梁九功,又怎會找不到時機和四阿哥親自談一談?
想必是今天才剛剛臨時起意,又怕四阿哥準備不夠充分,所以急匆匆派了梁九功過來知會一聲,好讓四阿哥提前準備起來。
胤禛心里有數,卻還是要多問一句:“不知道皇阿瑪是想怎麼辦?”
噶爾臧此人,兇悍殘暴,做過的錯事不知凡幾。
但是想要揪出來他哪些事,就很值得斟酌了。畢竟是草原上的郡王,要小小警告一下,還是懲治一番,又或者是讓他殘還是讓他死,都有找出“不同罪證”的辦法。
梁九功沉默了好半晌,一言不發地看看四福晉,又看看四阿哥。
最后,他選擇了信任四阿哥夫妻倆,用很輕的音量說道:“皇上最近時常夢魘。有時候會夢到三公主,有時候會夢到噶爾臧領兵打到京城。今兒中午,皇上不過是小憩片刻。結果夢中喊著‘噶爾臧要亡我大清’而后驚醒。”
說罷,他半個字兒也不敢多講了,趕離去。
胤禛親自送了梁九功出院子,又讓蘇培盛送梁九功到府邸外頭。他站在院門怔了好一會兒,方才緩緩轉,踱步回來。
他一進屋,珞佳凝忙親自關上了門:“四爺,這一次皇阿瑪怕是要嚴懲噶爾臧了吧?”
聽著梁公公那意思,皇上好似是想讓噶爾臧死。
能讓皇上夢到他打到京城,可真是了不得的人,此人不死皇上無法安眠。
胤禛輕輕地“嗯”了聲,拉著的手在旁邊椅子上坐下,緩了好半晌方才說:“也不知道皇阿瑪這一趟是讓我明著去還是暗著去。”
康熙帝今天中午夢魘驚醒,接著就給了他這麼個差事,他也拿不準康熙帝是個什麼意思。
珞佳凝估算了下日子,笑道:“距離新年還有幾天。不急。皇阿瑪日理萬機,四爺朝政繁忙。若是皇阿瑪沒時機和四爺詳談的話,應當有空和我談。畢竟我什麼時候都有空,只看皇阿瑪的空閑就好。”
康熙帝匆匆忙忙下了這個旨意,找的借口又是“沒時機”和四阿哥親談,想必事后他自己想起來也會懊惱,覺得這個借口找的不好。
珞佳凝過去和他說的話,倒是化解了這個尷尬,讓康熙帝不至于為自己說過的話而覺得為難。
胤禛暗松了口氣,握著四福晉的手懇切道:“那這事兒就給你了。”又忍不住叮囑:“皇阿瑪如今年紀大了,多思多慮的況時常出現。你到時見機行事就好。”
珞佳凝笑著應了下來。
夫妻倆這便商量好了,明兒一早兩人帶著暉哥兒晨姐兒進宮去。
胤禛和孩子們先去永和宮待著,借了探德妃的由頭在那邊等待著消息。珞佳凝則直接去乾清宮見皇上細問究竟,得了信兒后去往永和宮與胤禛面。
倘若有什麼急事,夫妻倆直接在宮里商議完,需要再回稟皇上的直接一起去見康熙帝即可。倘若不太著急,盡可以大致說兩句,回到家再詳談。
主意已定。這一晚,胤禛睡得依舊十分安穩。
有四福晉在,他沒什麼可憂心的。:,,
殤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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