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四爺,養生了解一下》第21章 第 21 章

栗嬤嬤正遲疑,皇太后就招手讓耿奕上前來仔細看看。

畢竟看病這種事,隔著那麼遠只能看個囫圇,怎麼都得讓耿奕就近看得更清楚才行。

耿奕這才從善如流上前,讓皇太后出舌頭,果然是舌頭極紅。

又仔細把脈,能看出皇太后的底子是不錯的,脈象有些細弱卻不嚴重,心里就有譜了:“太后娘娘放心,這只是肝旺,暫時并不嚴重。”

言下之意,這只是高初期的征兆,確實不算嚴重,但是拖的時間長了,那就有些麻煩的。

年紀大些之后有點高也是平常,加上皇太后這樣養尊優的份地位,平日吃穿自然都是最好的。

不但食材細,還都是仔細烹飪過,大魚大不了,能不高嗎?

如今瞧著高脂不厲害,皇太后這年紀已經算是相當難得的了。

只要平日注意點兒,吃大魚大,多吃滋降火的吃食,食材里面添點糧,慢慢就會下來,那些癥狀自然而然就沒有了。

耿奕把自己知道的都細細說了,又道:“若是可以,太后娘娘平日喝一喝桑銀花泡茶,用天麻燉湯都是極好的。”

銀花和天麻這些都是降用的,皇太后這樣輕度的高都不必急著用藥,平日喝點茶吃點藥膳就能有所改善了。畢竟是藥三分毒,吃藥還不如吃藥膳了。

栗嬤嬤在旁邊用心記下,只等會回頭讓太醫看看,沒什麼問題就按照這個給皇太后用了。

皇太后笑道:“這回我跟耿格格是見對了,要不是見面,我還不知道上這病并不是因為地龍和年紀大的緣故。”

福晉就笑道:“太后娘娘年輕著呢,子骨又朗得很,素來是洪福齊天,想必很快就能好起來了。”

聽著耿奕的意思,皇太后這是小病,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

皇太后是個人,雖然明白自己的年紀,福晉也是挑的好話來說,但是好話誰不聽呢?

就笑笑道:“你們都是好孩子,回頭等我好了,再請你們進來一塊兒賞花喝茶。”

福晉就笑著答道:“那我就等著太后娘娘這杯熱茶了。”

這是說皇太后很快就能好起來了,皇太后聽了不由笑笑,讓栗嬤嬤送兩人出去,還賞了兩盒子首飾和燕給們兩個。

福晉和耿奕帶著賞賜,總算是出了皇宮上了馬車。

雙雙看著對方都松了一口氣,這一路見了皇上、德妃和皇太后下來,哪怕是福晉都覺相當有力。

更別提是耿奕最后來這麼一下,福晉一直提著的心,這會兒終于是能落下了。

摟著昏昏睡的弘輝,小聲說道:“只盼著皇太后盡快好起來了。”

相信兩人在皇太后那邊說的話,哪怕晚一點,到底還是會傳到皇帝耳邊的。

醫這件事,哪怕是大過年的,皇帝為了皇太后的著想,是絕不會拖到明天去。

耿奕就對福晉笑著點頭:“那是,太后娘娘必然能很快好起來的。”

只是輕度高,稍微注意一下飲食,不舒服的地方沒了,自然睡得踏實了。

人只要睡好了,那些小病自然而然就沒有了的。

看耿奕一臉篤定的樣子,顯然是有把握的,福晉就按捺下來,一路上兩人安安靜靜回到貝勒府,下車后廖嬤嬤抱著快睡著的弘輝,玲瓏扶著福晉下車。

耿奕則是自己跳下馬車,外頭宋格格、李格格和鈕鈷祿格格已經迎著了。

外邊天寒地凍的,福晉也沒跟們幾個多寒暄,招呼大家就往花廳去。

花廳的地龍燒得足足的,一進去耿奕就覺手腳都暖和了起來。

如穗接過耿奕下的披風,重新塞了一個燒好的手爐過來,給抱在懷里暖一暖。

鈕鈷祿格格看耿奕在旁邊忙乎了一會才進來,挨著人小聲問道:“耿姐姐,宮宴熱鬧嗎?”

耿奕就點頭答道:“熱鬧,熱鬧得很。”

送個禮就像是看了一場戲,跟德妃見面跟打了一場仗,更別說是后頭跟太皇太后見面的。

一晚上跌宕起伏跟坐過山車一樣,耿奕覺今晚這宮宴沒白去一趟,簡直不要太刺激!

鈕鈷祿格格知道規矩,沒多問宮宴的事,只挨著耿奕落座了。

耿奕就問道:“今晚吃什麼?”

鈕鈷祿格格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等會爺回來就開席了。”

耿奕他們在宮里其實也沒吃什麼,哪怕在殿,等吃食送廚房送過來也涼了,皇子們一個個上前祝賀新年和送禮,一圈回來大家就開始敬酒談天,哪里有心思吃東西。

不過參加宮宴原本就是應酬的場地,吃酒居多,認真吃飯是沒多人的。

哪怕四阿哥出門之前也是吃了幾塊點心墊了肚子,沒打算在宮宴上真能坐下安安心心吃多東西的。

大多數吃食就是怎麼送上來,回頭沒吃幾口又被原封不送回去了。

耿奕因為不敢,吃食冷著也不敢,免得吃壞肚子就不好的,這會兒得肚子有點咕咕

還以為四阿哥很快就回來了,誰知道們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福晉也納悶,讓吉祥去門口看看,實在不行去宮門那邊等等。

吉祥在門口沒等著,打算套馬去宮門那邊,就看見四阿哥匆匆騎馬回來,趕進去稟報了:“福晉,貝勒爺回來了。”

福晉趕帶著幾個格格去迎,弘輝怕凍著就留在屋里的。

沒等穿好披風出去,四阿哥已經大步進了來,揮揮手道:“外頭冷,你們就不必出來了。”

掉披風,上面沾了不雪花,就連底下的都沾著,了一大片。

福晉就道:“爺先進去換一,再讓廚房那邊可以準備上菜了。”

四阿哥點點頭,就問道:“今晚廚房那邊準備了什麼?”

福晉知道他要問什麼,就笑著道:“我們回來得有些晚,廚房該是按照以往的規矩準備的,沒來得及讓耿格格點菜了。”

四阿哥皺了下眉頭,看了下周圍知道不是說話的地方,就點頭道:“也罷,今晚就湊合吃了。”

他要進去的時候還點了耿奕道:“你也一起進來。”

耿奕還想吃桌上的小點心墊墊肚子,被四阿哥呼喚,只好憾放下手,起跟著過去了。

四阿哥看得看向小點心的眼神全是饞,就沒好氣道:“你在宮里做了什麼,還不從實招來?這會兒還有心思吃點心,這心夠大的。”

他點了點耿奕的額頭,耿奕一臉茫然道:“妾在宮里做了什麼?啊,爺已經知道太后娘娘的事了?”

除了這個,耿奕實在想不到別的。

四阿哥點頭道:“就是這個,對著皇祖母你也敢張。要是信口開河,仔細你的皮,爺也是要保不住你的。”

耿奕眨眨眼,一把挽住他的胳膊道:“爺這麼說,妾是過關了?”

要真是鬧出什麼事來,四阿哥哪里就教訓幾句那麼簡單,這會兒說不定宮里已經派人把請回去了。

四阿哥也不會出那麼輕松的神,必定滿臉凝重,訓斥的話一籮筐,說要半個時辰才夠了!

聞言,四阿哥無奈道:“這次你是運氣好,下回就未必了。皇阿瑪回頭知道這事,趕請了院首過去給皇祖母把脈。之前是因為要過年了,大好日子皇祖母只有一點不舒服就藏著掖著沒人知道,自然沒請太醫。”

虧得院首把脈后跟耿奕說得差不多,皇太后的癥狀剛有一些,也足夠輕微,并沒有鬧出什麼大事來。

不然耿奕就算了,太醫院就要吃掛落了。

就因為這樣,皇帝還是老大不高興,覺得太醫玩忽職守。

要不是耿奕看出來了,過年之后皇太后覺得麻煩,那不得封筆結束之后,才可能請醫過來把脈?

拖上小半個月,誰知道會出什麼變故?

大過年的皇帝雖然沒大發雷霆,卻也沉著一張臉,在心里把院首記了一筆。

還是皇太后求,畢竟只以為是小病,不想大過年驚皇帝,若非耿奕提出來,自己還真以為是年紀大冬天有些不舒服是理所當然的事罷了。

確實是不想大過年掃興才沒太醫,卻不能皇帝愿了他們。

皇太后都開口求,皇帝也只能把此事輕輕放下了,只簡單罰了院首半年的俸祿,勒令他以后每天早晚都來給皇太后請脈,這事才算是過去了。

耿奕聽得咂舌,小聲問道:“爺,妾給你添麻煩了嗎?”

四阿哥忽然的臉頰,笑著道:“沒有添麻煩,你還立功了。”

他輕輕嘆氣,又小聲道:“皇祖母對我一直很好,若非你看出來又愿意告知,拖得久了真的怕有什麼意外。”

若是皇太后真出了什麼事,四阿哥就要難過極了。畢竟小時候他跟生母不親近,貴妃又病懨懨的,經常要吃藥休息,跟他見面的次數也不多。

皇帝心里惦記太子居多,也就不太重視其他幾個兒子,偶爾見面也只是問功課,可以說年時候所有長輩的溫都是皇太后給四阿哥的。

幸好有耿奕在,才讓皇太后是有驚無險。

四阿哥忽然手把耿奕摟在懷里,在后背輕輕拍了一下:“真好,真的。”

耿奕看出四阿哥對皇太后的擔心,也手在他后背拍了拍到:“爺放心,太后娘娘真沒什麼事,就是一點小病罷了,稍微養一養就好了。”

四阿哥輕輕“嗯”了一聲,這才放開道:“來,替爺換一。”

耿奕只好手給他解扣子,然后幫忙換上一常服。

四阿哥這邊才換完,蘇培盛就在外邊敲門小聲道:“貝勒爺,宮里來人了。”

他一怔,看了耿奕一眼道:“該是沖著你來的,一起出去吧。”

耿奕一愣,跟著四阿哥出去,就見一個高瘦的太監拿著一張單子,后邊跟著好幾個太監,笑瞇瞇道:“見過四阿哥,見過耿格格,這是皇上給耿格格的賞賜。”

之前送的那一點不算,這次送來了一車的綾羅綢緞和金銀首飾,還有幾幅價值連城的字畫,就因為皇帝聽說耿奕會畫畫,而且畫得不錯,甚至偏西洋畫,送來的既有山水畫,也有西洋名畫。

這些塞了足足滿滿一車不說,另外還有不滋補的藥材,又是半車,足見皇帝的高興,這大手筆的,耿奕的庫房是徹底放不下了。

四阿哥帶著耿奕謝恩,接過單子后就讓蘇培盛送這位送賞賜來的太監出門,蘇培盛還塞了一個荷包過去:“大冬天的,天寒地凍,有勞高伴伴了。”

高太監笑笑道:“這是好差事,邊不知道多破頭,給我得著了,也算是沾沾耿格格的喜氣。”

這話說得漂亮,也是因為高太監清楚耿奕這次得了賞賜是因為皇太后,皇帝龍心大悅,這才賞賜了不東西來。

他又晦道:“你家耿格格是有個有后福的,我真羨慕你啊老弟。”

蘇培盛笑著拱拱手,親自送高太監上了馬車,目送他離開后才回去,把剛才的話小聲跟四阿哥重復了一邊。

四阿哥表示知道了,看邊耿奕盯著單子兩眼放不由好笑道:“怎麼,這會兒看著賞賜你就不了?”

耿奕回過神來連連點頭道:“,剛才看見賞賜因為太高興沒覺,這會兒真的太了。”

都快過頭了,著肚子一臉可憐的。

四阿哥好笑:“那就讓廚房可以上菜了,今晚吃的什麼?”

蘇培盛還真不知道,幸好跑的吉祥知道,他趕過來答道:“回貝勒爺,廚房那邊準備了熱鍋子,想著天冷了,又不知道各位主子什麼時候才回來,這個鍋子最是方便,吃下后又能渾暖融融的。”

四阿哥就點頭道:“不錯,這主意好的。”

只要把食材都洗凈了切好,也不必擔心菜煮早了,主子們還沒回來,菜是熱一熱還是重新做呢?

要是菜煮晚了,讓主子們著肚子等嗎?

吃鍋子就沒這個問題了,熱熱的鍋子一直在爐子上燒著,配菜都是準備好了點,該洗該切,直接送上來就行。

因為主子們的喜好不同,還準備了兩個鍋子,一個放了茱萸是辣的,一個則是沒放茱萸卻用的湯,鮮味十足。

這就讓吃辣的可以吃一個鍋子,不吃辣的也能吃上鍋子,不必擔心不符合哪個主子的口味了。

兩個鍋子給提了上來,耿奕一看就道:“以后要能做個鴛鴦鍋,就不必用兩個鍋子那麼麻煩了。”

跟著過來的劉廚子趕問道:“敢問耿格格,這鴛鴦鍋是什麼?”

耿奕比劃了一下道:“就是中間有個鍋邊擋著,兩邊分開,就能是不同口味了。要是想吃點辣的可以左邊,吃不辣的可以右邊,也不必那麼占地方了。”

劉廚子聽得似懂非懂,另一邊的馬廚子就聽明白了,一拍手道:“耿格格這真是好主意,回頭廚房就打這麼一個鴛鴦鍋,下回就能用上了。”

耿奕還擔心他們聽不明白,需要用紙筆畫一個出來,如今好了,一點就清楚,就省事了:“那就有勞兩位伴伴了,多打兩個,回頭還能送人呢。”

是琢磨著要不給耿家人送一個,家里人過年的時候熱熱鬧鬧坐在一起吃鴛鴦鍋,那是再適合不過了。

而且耿奕記得原的阿瑪是吃辣的,額娘卻不吃辣,家里人卻不多,分兩口鍋子不適合,只能著來。

吃辣的時候阿瑪是吃痛快了,額娘卻吃不下。

等吃不辣的時候,阿瑪又吃得沒滋沒味的,額娘就吃過癮了。

耿奕跟四阿哥小聲一說,他就笑道:“可以,你立了功,不要別的,居然只想給耿家送一口鴛鴦鍋嗎?”

怎麼也得要點別的,比如給耿奕的阿瑪升一下職什麼的?

聞言,耿奕就道:“要是阿瑪爭氣,那遲早是會晉升的。若是不爭氣,妾這邊請貝勒爺幫忙把人提上去,很快也因為做不好被撤下來,何必呢!這鍋子別看小小的,卻十分有用,以后吃鍋子的時候,阿瑪和額娘也不至于要打起來了。”

四阿哥聽得有趣:“他們這吃個鍋子真會打起來嗎?”

耿奕就笑道:“當然不是真打,這就是夫妻之間的小趣了。”

吃辣的時候,阿瑪就給額娘斟茶遞水。

吃不辣的時候,額娘就給阿瑪準備辣的蘸碟。

兩人吃鍋子的時候吵吵鬧鬧,不也是因為好嗎?

四阿哥微微點頭,帶著耿奕落座。

兩個廚子帶著徒弟把配菜擺滿了桌子還放不下,另外弄了兩個小桌子來放。

耿奕就建議道:“回頭廚房順道做個推車,上下兩層的,底下裝個子,就能推著走了。”

不過這里面有門檻,進來的時候還要人抬著進來,其實也不算特別方便。

只是有上下兩層的話,不至于配菜沒地方放,還要另外找茶幾了。

劉廚子點頭記下,反正都要做鴛鴦鍋,再做個推車也好,哪怕只從廚房推過來也省事了,還能一次送來不,不用跑好幾趟,一次都拿不了多東西。

耿奕先做了個蘸碟,里面放了芝麻醬,另外有馬廚子做的醬嘗了一下更像是甜辣醬,甜甜的,帶著一點許的辣,味道正是適合。

鈕鈷祿格格在旁邊學著耿奕的樣子也做了蘸碟,然后在不辣的鍋子里刷了羊,蘸醬后嘗了一口,贊不絕口:“甜甜辣辣的真好吃,耿姐姐要還是蔬菜?”

耿奕笑道:“我自己來就好,耿妹妹多吃一點兒。”

極為新鮮,也不用在熱鍋里刷很久,免得老了反而不好吃。

只要稍微刷一刷,看著變了就夾起來,質鮮,一抿就能斷開,沾著甜辣醬猶如畫龍點睛一樣的味。

這會兒誰都了,哪怕四阿哥也不例外,幾人都埋頭苦吃,片刷得飛快,很快盤子就空了,馬廚子趕讓徒弟又片了新鮮的來。

來回送了兩趟,眾人的肚子半飽,下去就沒那麼快,開始轉向蔬菜的。

如今蔬菜不多,只有白菜豆腐,綠葉菜是一個不見。

雖說有菜棚子,卻是建在地龍上面,并沒有那麼多,也沒有推廣,出產自然就了,大多是先供應給宮里,然后才會去宮外。

宮里都不夠吃,宮外哪里會有呢?

耿奕心算了一下如今菜棚子的花費,那點積蓄能花個,看來得多努力掙錢才是!

不然以后想要蔬菜自由,沒點錢怎麼能辦得到呢!

要是把菜棚子做大,還能高價賣給京城的貴人們,那就真是能賺個盆滿缽滿了!

耿奕低頭笑瞇瞇的,大過年的就讓先做個夢!

四阿哥瞅見的樣子就好笑道:“那麼高興,在想什麼呢?”

耿奕就實話實說道:“在想以后妾要有錢有地,就做個菜棚子,種很多蔬菜,回頭送過來,冬天就能吃得更好了。”

聽了這話,四阿哥好笑道:“你倒是會吃,這菜棚子可不好做,花費又大,你那點賞賜的錢能折騰,還未必真能種出什麼來。”

這邊天氣太冷了,菜棚子哪怕在地龍上也沒多暖和,可能也不夠,能種出來的菜還是有限的,而且未必都能種活。

另外也有不是在地龍,而是連著廚房燒火的石,里面暖和是暖和,卻更不見,很多菜就種不活了。

到頭來就是白菜和韭菜最好種,白菜是抗凍,韭菜在菜棚子里沒也行,只要暖和點就能瘋漲,割了一茬還能長一茬。

福晉就道:“茄子也可以,還有黃瓜和豆莢,就是長得不太大。長得不好看的送不出來,不好看的湊一湊也沒多了。”

不好看的哪里敢送去宮里貴人面前,不要命了嗎?

余下的挑挑揀揀,長得好看又算飽滿的送到宮里兩筐子,外頭是別想有了。

宋格格就道:“小時候家里還有豆芽菜,把豆芽發一發,不見的地方捂著就能長了。”

耿奕笑著點頭:“對,豆芽菜可以,回頭讓廚房也發一些,吃鍋子的時候放一些也能解膩,平日炒一炒也是個菜了。”

不然大冬天只吃不吃蔬菜,真擔心在座的各位出恭的時候會有些艱難。

四阿哥看耿奕認真規劃的樣子不由好笑:“你這不吃,還想種啊。”

耿奕就笑道:“就是大冬日能吃的蔬菜太了一點,整天燒著地龍總歸十分干燥,吃葷菜也容易上火。”

擔心他們對上火這個沒概念,就形容了一番:“比如口干舌燥的,總是想喝水,嗓子也干,偶爾還可能會頭疼。”

便這個十分不雅,吃飯的時候自己就不說了。

旁邊的李格格連連點頭道:“難怪,我冬天的時候嗓子就不太舒服,喝了水也不見好,只勉強舒服一點點。”

耿奕又道:“除了這些在不舒服,還可能皮掉皮,上去一點兒都不。”

李格格自己的胳膊,心有些戚戚然,要掉皮那得多難看啊!

連忙問道:“耿妹妹有什麼辦法,除了吃蔬菜之外,這皮該如何保養?”

總不能等干燥掉皮后才去補救,那不就晚了嗎?

哪天侍寢的時候,四阿哥著自己上的皮的,還扎手,這還怎麼有心思繼續?

耿奕就笑道:“我還記得一個玉容膏的方子,過后不能能讓皮沒那麼干燥,還十分細膩。平日沐浴之后全上就行,里頭都是些滋潤的藥材,并不難做。”

別說李格格,就是福晉都看了過來,眼里就差寫著“想要”兩個字。

哪個子不,冬日的時候皮干燥,們用香膏上,一天得好幾回才行。

如今聽耿奕的意思,每天只要一次,不但皮越來越好,哪能不心

福晉就笑道:“需要什麼只管跟廖嬤嬤開口,看看庫房的東西夠不夠用,實在不夠還能在府外采買。”

耿奕微笑道謝后,又對四阿哥道:“這個爺也能用。”

四阿哥挑眉:“我一個大老爺們何必用這種香噴噴的東西,用些面脂臉別凍傷就足夠了。”

因為他冬日上朝都是騎馬的,外邊冷風跟刀子一樣割臉,不點面脂,臉頰回來后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這樣,四阿哥也不耐煩這個在臉上的。

耿奕就笑著解釋道:“可以給爺做個沒有香味的玉容膏,比面脂要好用多了,冬日的時候沐浴后,爺沒覺皮的,忍不住去撓嗎?”

四阿哥想了想,還真是,冬天洗完澡后他覺四肢最,撓得厲害還會留下紅痕來:“這是為什麼,也是太過干燥了?”

耿奕點點頭:“正是如此,爺別看只是不雅觀,藏在服底下沒人看見就無所謂。這皮干燥得厲害,還會裂開有個口子,可疼了。”

四阿哥袖子下有些的胳膊,如今都覺開始有點疼了:“那要不就試試?”

其他人也盯著耿奕,似乎也在問:什麼時候開始做?

耿奕想到這大冬天的,雖然有香膏,卻還是太油膩了一點,不好讓皮吸收,還有點黏糊糊的。

能明白四阿哥為什麼不喜歡這個,上香噴噴的,走著就跟移的香薰一樣,誰能樂意呢?

就是耿奕自己走著都被熏得不要不要的,上黏糊糊還不好吸收,早就想親手做個新的來換掉了,正好這時候李格格一問就提出來,四阿哥和福晉也贊同的樣子,只要開始做就行了。

列了個材料的單子給玲瓏,帶著去找廖嬤嬤開庫房,沒一會兒就把需要的東西都送過來自己的院子。

用的材料不多,一是牧絨花,干花就可以了,用來搗碎末。二是蜂,用來調和和舒緩皮。另外除了珍珠之外,還要一味雪凝草,這種草在冬日長在半山腰上尤其多,一采就能采一大片,很多農戶用來燒火,比木柴便宜好用,還能燒好一會兒。

這些東西并不見,很快就集齊了。

有了東西,耿奕就開始手做了。如玉幫著碾碎牧絨花,如穗幫著摘雪凝草最的一部分,胡嬤嬤則是幫忙把蜂調和水,卻不能太稀,用小火加熱,木攪拌的時候還能拉的粘度才行。

牧絨花和雪凝草按照比例混在一起,再逐漸添加蜂和珍珠進去,依舊用小火慢慢攪拌。

胡嬤嬤原本要搶著繼續做這個活計,耿奕卻道:“我先做一遍,胡嬤嬤看著點兒,下次你就能單獨做了。”

言下之意,耿奕就做這麼一次,胡嬤嬤學會了,以后就不必手了。

胡嬤嬤連連點頭,用心記住耿奕做的每一個步驟。

火候如何,煮多久,煮到粘稠之后就離火,放在一邊倒進罐子里面晾涼。

等徹底涼之后,這罐子里面的玉容膏就徹底凝固了,指尖一,輕輕松松挖出一點膏上,很快被皮吸收,吸收之后還是清清爽爽的,尤為舒服。

胡嬤嬤被耿奕抹了一把在胳膊上,完后看著自己的胳膊尤為詫異。

更別提是如玉和如穗兩個丫鬟,完后滋滋的,頗為不好意思道:“格格,這罐子玉容膏挖了一塊出來,要再煮一鍋填滿嗎?”

不然缺了一角,還怎麼送人?

耿奕一看就明白兩人的小心思,笑著道:“這罐子是第一次做,還不算特別好,就送給你們兩個。”

胡嬤嬤有點失,卻沒表現出來,就聽耿奕又道:“如玉和如穗住在一塊,們兩個共用一罐還好,胡嬤嬤一起用就不合適了,總不能老往們屋里跑,這罐新的就是胡嬤嬤的了。”

第一次做了三罐子,一罐試用的給了如玉和如穗,另外一罐給了胡嬤嬤,余下的一罐就是耿奕自己的了。

三人收到禮滋滋的,胡嬤嬤被兩個丫鬟艷羨的目看著,頗有些手足無措,眼圈都有些紅了:“格格真好,奴婢會小心用這一罐子玉容膏的。”

耿奕就笑道:“冬天就得用這個,而且放不久,這個冬日沒用完,明年就不能用了,你們別小心用,給我痛快用才是。反正做起來不麻煩,回頭用完了再要就是了。摳摳索索涂抹得,效果沒多,不還浪費了嗎?”

用那麼一點點沒作用放著過期,還不如痛快用完,做這個不就是讓人冬天的皮舒服的嗎?

胡嬤嬤這才點頭了,把罐子往懷里揣著,就開始幫忙做下一鍋了。

的力氣大,如玉幫忙燒火,如穗是幫著繼續磨

三個人一起分工合作,半天功夫愣是做了好幾鍋,分了十個罐子。

耿奕就停了,第二鍋添了點桂花下去,著桂花香氣。

第三鍋就讓胡嬤嬤添了梅花,第四鍋則是沒有放任何香味的東西,是為四阿哥特地做的。

胡嬤嬤就問道:“格格,這香味會不會太了一點?”

耿奕是覺得一鍋三罐,后院才幾個人啊,福晉、李格格、宋格格和鈕鈷祿格格四個人,一人一罐能用很久了,再分給邊的丫鬟和嬤嬤也足夠用了。

福晉自然該給最多的,足足有三罐,四阿哥只有一個人,邊除了蘇培盛之外該是沒什麼人能賞賜,耿奕還是給了三罐沒有香味的。

余下就三罐了,三個格格一人一罐正合適。

福晉尤為喜歡桂花香氣,所以把桂花全挑走了。

余下都是梅花香,三個格格就各自分了,回去沐浴后就滋滋用了起來。

李格格著自己著梅花香氣的皮,忍不住慨道:“耿妹妹真是什麼都會,這比香膏好用多了,也不會黏膩膩的。”

春芳在旁邊看得眼饞,小聲道:“確實香膏抹完后得等一會才穿服,不然會黏在服上,這個就要清爽得多了。”

喜歡,李格格就笑道:“回頭請耿妹妹多做一些,用來送親近的人也是可以的。”

另一邊宋格格用完覺自己上香噴噴的,有些猶豫著只簡單涂抹后便放下了。

海燕之前被福晉敲打之后尤為老實,伺候得比之前更加心了,之前也是給宋格格提的主意,每天去福晉那邊請安就能多見到四阿哥什麼的,如今是不敢再胡提建議,小心翼翼問道:“格格是不喜歡這個嗎?還是后背不好涂抹,讓奴婢來?”

聞言,宋格格搖頭道:“只想著耿妹妹又是送滋補藥方,又送這個玉容膏來,我該怎麼回禮才是。而且這味道太香了一點,我禮佛的時候就不好用到了。”

每天都在佛前念經,只想為兒超度,盼著兒以后能投生個好人家,沒一天敢落下。

以前宋格格上穿的素凈,吃的也素凈,上這玉容膏渾是舒服了,那香氣卻不太適合在線香里面念經了,不免有些發愁。

海燕就大著膽子提議道:“不如格格跟耿格格提一提,興許耿格格有辦法?”

宋格格看了一眼道:“我也是這麼個意思,卻不能空口白牙提要求,想著回禮得重一些才是。”

就是自己值錢的東西不算多,宋格格拉了一會,賜的東西是不能送的,當初剛進府帶的那些鮮艷的首飾都收起來了,沒戴幾次,保養得好,很多還潔如新。

有一對金嵌珠寶簪最是適合,上面鑲嵌了藍寶石和珍珠,珠子都不大,不會太顯眼,卻也小巧可人,宋格格覺耿奕佩戴會特別合適,于是就帶著過去找耿奕了。

耿奕沒想到宋格格難得出門還過來做客,連忙招呼道:“宋格格坐,如玉去泡茶來。”

宋格格笑道:“耿妹妹送的滋補藥方我只用了兩回,上都有了力氣,晚上睡覺的時候腳都沒那麼冷得嚇人,慢慢也能暖起來了。玉容膏也特別好,就是禮佛的時候聞著上的香味,我有些不太習慣,便過來想求耿妹妹幫忙。”

把禮一送,眼看過來。

耿奕看著這對簪子不由詫異道:“宋姐姐讓人說一聲就是了,換個香味也不是什麼難事。”

既是宋格格在禮佛的時候能用的,那玉容膏就做沉香的味道就好,還能凝神靜心。

沉香也不必用太多,只需要一點點,約約有那個味道就足夠了,在禮佛的時候是再適合不過。

只是換個香味而已,耿奕就不想收下宋格格這對簪子,看得出簪子保養得好,宋格格該是很喜歡才是,不想奪人所好。

宋格格卻搖頭推拒道:“自從兒過世,我就再沒戴過鮮艷的簪子。雖說我瞧著還年輕,這心已經老了。這簪子放在這里也是擱灰蒙塵,還不如送給耿妹妹。”

親自給耿奕戴上簪子,微微一笑道:“我看見這簪子的時候就覺得妹妹一定適合,果然如此。”

這簪子襯得耿奕皮如雪,越發好看了。

耿奕見宋格格堅持,就只好把簪子收下,承諾會盡快把沉香味道的玉容膏做好讓人送過去。

這邊才送走宋格格,轉過來還沒坐下多久,如玉就說李格格來了。

耿奕不由納悶,今兒怎麼一個個跟約好一樣都過來了?

李格格人還沒進來,聲音已經到了,笑著道:“耿妹妹,我來打擾了。”

耿奕連忙出去迎著道:“李姐姐怎麼來了?”

李格格把手里的一個錦盒塞到耿奕手里,笑著道:“我就不跟耿妹妹繞圈子,過來是想請耿妹妹幫我的玉容膏換個味道。”

耿奕低頭看著手里的錦盒無奈道:“李姐姐來就來了,怎麼還帶禮了?”

李格格按住的手,不讓耿奕把錦盒推回來:“妹妹收下就是了,不然我可沒臉求妹妹辦事,也不是特別貴重的東西,妹妹就收下吧。”

耿奕看著錦盒里是一對紅寶石鐲子,寶石不大,并不扎眼,確實適合戴,李格格該是特地挑選過的,的確不是特別貴重,這才勉為其難收下了:“李姐姐是不喜歡梅花香味嗎?是想要換什麼香味的玉容膏?”

李格格就道:“我不是不喜歡梅花香味,就是去后邊院子逛的時候到鈕鈷祿妹妹,上也是梅花的香味。”

有點不好意思道:“就是夜里若是侍寢,爺過去發現去誰哪里上都一樣的味道,不就區分不出來了嗎?所以我琢磨著要不我換一個味道,梅花香氣就留給鈕鈷祿妹妹。”

耿奕眨眨眼,哦豁,這是讓四阿哥用香味識人嗎?

還真沒想過這一點,應該說古人會玩了,還知道找自己做私人定制香味的玉容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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