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四爺,養生了解一下》第26章 第 26 章

耿銀進去后是頭也不敢抬,不敢看,趕先行了大禮。

上頭傳來一道年輕沉穩的聲音:“起來吧。”

耿銀慢吞吞站起,依舊低著頭,腦袋差點就在心口上了。

四阿哥看了一眼,覺不愧是耿家人,這個耿銀跟之前膽小的耿奕是一模一樣,覺聲音大一點就能嚇得跳起來:“這差事不難,回頭有幾個嬤嬤跟著,另外有侍從和丫鬟幫著招呼客人,你只要好好做賬就行。”

福晉作麻利,昨晚就已經挑了幾個府里勤快干活又老實可靠,也嚴實,份沒有問題的嬤嬤,今天就開始跟著胡嬤嬤學做玉容膏。

蘇培盛則是另外挑了幾個長相清秀,機靈會說話的侍從和丫鬟,回頭侍從就能招待男客,丫鬟則是招呼客。

耿銀的工作不難,只要注意大方向,看看哪邊缺人了補上,缺東西了補上,然后把賬目做好就足夠了。

四阿哥之前聽耿奕說耿銀的腳因為大病后有問題,如今一看,走路的時候還是明顯的,這在客人面前走可能不太方便,頓時微微皺眉。

他倒不是嫌棄,而是想著怎麼讓耿銀走得更自然一點,然后抬頭的,別跟鵪鶉一樣,不然以后還怎麼跟人打道呢?

見四阿哥皺眉,耿金心里就咯噔一下,也開始擔心自家弟弟沒主子看上眼了。

好在四阿哥沒說什麼,只說鋪面準備好了,讓耿金帶著耿銀去看看,里面也開始布置了,順帶把侍從和丫鬟帶過去準備起來。

另外后邊準備了一個小院子,耿銀可以帶著家眷住進去。

打發掉耿金和耿銀離開,四阿哥轉頭去了耿奕那邊,進去后坐下蹙著眉,耿奕就問道:“爺這是怎麼了,一進來就愁眉苦臉的?”

他就遲疑著問道:“耿銀這腳,還有辦法好起來嗎?”

耿奕搖頭,耿銀要是年紀小一點,還能稍微補救一下。如今年紀大了,早就停止發育,大羅神仙來了都不可能把他的腳弄好。

畢竟骨頭都長好了,總不能生生拉長,它自己又不會突然長回去!

見四阿哥又皺眉,就小心翼翼問道:“爺這是想治好他這腳的問題,在人前走路沒什麼不同嗎?”

四阿哥點頭:“他作為掌柜總不能一直躲在后頭,有事還需要親自出面去解決的。”

所以耿銀不可能不在人前面,面的話,他這腳的病就遮掩不住了。

四阿哥之前已經查過耿銀,還答應了耿奕,這時候反悔就不太合適,只能盡力解決耿銀的這個問題。

再就是耿銀太不自信了,走路低頭含,在人前像什麼樣子?

耿銀在這個鋪面當掌柜就代表了四阿哥的臉面,這個畏畏的樣子怎麼行?

耿奕一聽就想了想道:“妾有個辦法,不知道行不行。”

四阿哥就看向問道:“說來聽聽,什麼辦法?”

耿奕就比劃了一下,指著鞋子道:“可以讓一只鞋子里面墊高,另外一只就跟平常一樣,走起路來就不明顯了。”

不會一瘸一拐的,只要耿銀不跑起來,一般走路的話就不會有人發現什麼不對。

“妾相信只要這鞋子做出來,給他穿習慣了,抬頭這種事也能很快糾正起來。”

耿銀為什麼低頭含走路,還不是因為腳的問題從小自卑嗎?

哪怕他努力學習,一方面是打發時間,另外一方面何嘗不是希自己跟別人是一樣的,甚至除了之外有些地方能比得過別人?

耿銀要是能跟正常人一樣走路,加上他的學識,在陌生的京城沒有認識的人,誰都不會知道他的過往,再用異樣的眼神盯著自己,不就能很快恢復自信了?

四阿哥想了想,倒可以試試,于是就讓蘇培盛找人給耿銀做了這麼一雙特殊的鞋子。

做個鞋子比起治好腳要容易得多了,沒兩天就做好,耿奕還特地要了這個差事,讓邊伺候的小太監送到耿銀那邊去。

耿銀原本還奇怪四阿哥怎麼忽然派人給自己做鞋子,心里還是恩戴德的,等穿上后整個人都愣住了。

他慢吞吞走了兩步,忽然就站住了。

去送鞋子的是耿奕那邊的小李子,看耿銀眼圈一紅就要哭起來,嚇了一大跳,小心翼翼問道:“耿掌柜,這鞋子是穿得難了嗎?”

因為鞋子里面一高一低的緣故,剛開始走路會不習慣,走久了可能會不舒服,耿奕特地代繡娘,鞋底特意用的是的皮子,站久了也不會腳疼。

耿銀低頭胡用手抹了把眼睛,搖頭道:“沒有,鞋子很好,我就是激的,多謝四阿哥了。”

從小到大他因為這雙了多鄙夷和同的目,從來沒想過有一天自己能跟平常人一樣。

耿銀穿著鞋子開始不太習慣兩條一樣高,走了幾圈才算是適應了,整個人忽然就跟風一樣沖向后邊的院子。

小李子站在原地整個人都呆掉了,他這是跟著進去還是不跟啊?

鋪面后邊連著一個小院子,耿銀帶著家眷住著也方便,前后還有兩道門,也不必擔心前面的客人會不小心走錯,跑到后邊去。

耿銀推開門大步回到小院子,耿金昨天已經派人接了他的夫人過來,正在家里收拾行李,把東西規整好。

雖然他們家只能勉強過,以前都靠耿銀抄書過活,行禮并不多,他夫人是個勤快的,只想把院子布置得干凈整齊,就跟家里一樣。

兩個孩子不大,就在前院玩耍,看見耿銀進來還咧一笑喊道:“爹爹。”

等孩子看著耿銀健步如飛沖進屋里,兩人面面相覷也呆住了。

耿夫人是個小的郎,平日因為干活曬出了麥,這會兒看到耿銀這時候會來還奇怪:“夫君怎的這時候回來了,是忘了什麼……”

就見耿銀走到自己面前,然后又往門外走,從門口再走回來。

要是平時,耿夫人會以為耿銀瘋了。

但是看見耿銀健步如飛來回走,就怔住了,整個人都有點懵:“夫君的怎麼忽然變好了?是被神仙點化了,還是吃了仙丹?”

除了這個,耿夫人實在想不通耿銀這腳出門的時候還是原來那樣,回來就變好了?

耿銀又走過來,一把摟住自家夫人激道:“是四阿哥派人送來的鞋子,里面的墊子高低不同,正好跟我腳吻合,只要不跑起來,就跟平常人一樣走路了。”

耿夫人也激起來,紅著眼抱著耿銀道:“太好了,四阿哥真是個大好的主子。”

兩人激抱在一起好久,直到兩個孩子在門口張,兩雙眼睛圓溜溜盯著他們,這對小夫妻才覺不好意思地分開了。

耿夫人道:“夫君以后得努力辦差,把鋪面打理得好好的,不能辜負四阿哥這份好意了。”

給耿銀差事不說,還賞了這麼個好鞋子,讓耿銀穿著跟平常人一樣,他們恨不能給四阿哥肝腦涂地了!

這邊兩夫妻激完,耿銀才想起小李子還在前面鋪面,又風風火火走回去,到了鋪面還氣吁吁的。

他已經很久沒這樣快步走過了,就是怕別人看出來。

如今走路也不用一瘸一拐的,自然走路的腳步都輕快了起來!

小李子遠遠看耿銀走路的姿勢比之前好多了,顯然是習慣了的,又叮囑道:“耿格格說了,耿掌柜以后是要見客人的,代表了爺的臉面,絕不能低頭含,姿態得改過來才是。”

耿銀連連點頭表示記住了,晚上回去就讓夫人把一子綁在自己后背,在屋里來回走,努力在短時間習慣抬頭的姿勢,也盡快適應這個鞋子,生生走了好幾天,腳底都磨出泡來。

他反而有點心疼鞋子,擔心這樣走下去鞋子就要壞了,于是特地上門問過之后,就讓自家夫人親手做幾雙差不多的鞋子換著穿,四阿哥派人賞賜的這一雙就洗干凈后供起來。

耿奕聽說耿銀居然把一雙鞋子供起來了,忍不住好笑,還跟四阿哥提起此事來。

四阿哥只笑笑,覺耿銀此人暫時是個知恩圖報的,就看以后如何了。

畢竟人心是會變的,如今看著好,誰知道以后會不會變呢?

幾個嬤嬤每天流守著幾個鍋,玉容膏做了不,放進漂亮的琉璃罐子里面,自然價格不菲。還做了許多味道,每個味道只有幾罐子。

特意有一個小罐子是放在外邊,是打開給客人們看看聞聞的。

若是喜歡又沒有余貨,客人就可以留下錢和地址,回頭自是有人送上門去。

四福晉先派人知會大福晉一聲,讓過來取幾罐子玉容膏回去,剩下的都放在鋪面,四阿哥打算過幾天挑個好日子就開張。

還以為派個嬤嬤來取,誰知道大福晉直接就過來了,對四福晉笑道:“我在府里就沒幾個能說話的,只好到四弟妹這里來了。”

說著就笑了起來,看著心比之前要好多了,四福晉就納悶了:“大嫂這是遇上什麼好事了,這般高興的?”

大福晉就笑笑道:“我能不高興嗎?上回吳雅格格在這邊失禮了,回頭大阿哥知道后,就讓足,這會兒還沒出來呢。”

吳雅格格是后院的格格里面跳得最厲害的,如今竟然被大阿哥責罰直接足了,其他人也就收斂多了,后院就清凈得多,大福晉做夢都要笑出聲來的。

“這事還得多謝耿格格,要不是吳雅格格在耿格格面前了真面目,大阿哥如今還以為吳雅格格就是個弱的小格格呢!”

四福晉只能微笑,這話卻是不好接的。

大福晉也沒打算讓四福晉說什麼,畢竟這些話在府里不好說,四福晉卻是個嚴的,輕易不會把話傳出去,說著也能放心。

不然一直憋著沒個人分一下的快樂,大福晉都快要憋死自己了!

四福晉生怕大福晉不停分這些大阿哥后院的消息,趕讓廖嬤嬤把新做的幾罐子玉容膏給拿過來。

大福晉看著一盒子的玉容膏心花怒放,著臉頰道:“還別說,這玉容膏真是個好東西,我覺這皮是越發,就跟我二八年華的時候一樣。”

這些年不停生孩子,然后懷孕,出月子后沒多久又懷孩子,哪怕再細養著,皮是一年不如一年,黯淡無,瞧著就憔悴還老了好幾歲的。

如今好了,抹了玉容膏之后大福晉又重新回到容煥發的時候,恨不得每天從頭發到腳指頭都抹一遍!

再也不用對著鏡子發愁,也不必看著后院那些年輕的格格們自慚形穢,覺自己越發不年輕了,也不如年輕時候好看的。皮不好,材也走樣,大阿哥的態度又這樣,大福晉心里難過壞了。

如今大福晉心好了,整個人紅滿面的,又問道:“聽聞耿格格會一點藥理,還會給人調理子骨,不如請替我看看?”

擅長婦科的太醫并不多,多數都在宮里伺候嬪妃們,就不好請出宮給自己看了。

加上大福晉覺自己沒病沒痛的,特地請太醫過來也不好,索請耿奕看看。

四福晉覺大福晉這臉就不需要讓人把脈,估計就是找個由頭讓耿奕看兩眼,然后就有理由給送東西。

畢竟耿奕也是誤打誤撞,就讓大阿哥那邊的吳雅格格吃癟了。

不過四福晉也看不慣吳雅格格那個張揚的子,來四貝勒府上也不知道收斂,是時候該點教訓的。

幸好大阿哥也不是個徇私的子,別是真沒當一回事包庇了吳雅格格,不然四阿哥估計要每天都去找大阿哥聊聊了。

四福晉讓廖嬤嬤去把耿奕請過來,耿奕在路上就聽廖嬤嬤說了,知道大福晉是讓自己看看,也就心里有數。

只是耿奕剛踏進門,許久不見的紅居然出現了。

它在大福晉的頭頂上上下下蹦跶了幾下,然后繞著頭頂跑酷了一圈就消失不見了。

這什麼玩意兒,簡直不能要了,每次提示都不明不白,越發奇怪了!

大福晉見耿奕進來就盯著自己的頭頂不,頓時也是一愣。

四福晉趕招呼道:“耿妹妹站在外頭做什麼,快進來吧。”

耿奕進來給兩人行禮,大福晉就笑著起來道:“之前聽說耿格格是個厲害會藥理的,來給我把把脈?”

聞言,耿奕也不推辭,請廖嬤嬤送來枕,墊在大福晉的手腕下面,有模有樣地坐在另外一邊,手就給大福晉把起脈來。

大福晉的脈象有些弱,細無力,越是把脈久了,就越發弱下去,讓耿奕不由自主皺起眉頭來。

這臉凝重得把大福晉都嚇一跳了,低聲問道:“這是怎麼了,很糟糕嗎?”

耿奕很想對點頭,哪怕自己的把脈功夫不算到家,也能察覺大福晉這完全是外強中干,外面看著還不錯,里面卻開始變得虛弱了起來。

只要是一場小病,很可能就要把大福晉這好好的表面徹底打碎且崩塌殆盡。

這就跟是一繃直的弦,哪一天很可能就毫無預兆地徹底繃斷!

但是直接說的話,恐怕大福晉也不相信,哪怕邊人也是如此。

無他,大福晉這臉滿面的,別說耿奕沒把脈的時候,就是四福晉估計都覺得這面比自己要好多了,怎麼就有問題呢?

耿奕就緩緩道:“我這把脈的功夫不算到家,就是覺大福晉這子有些虛,最近這陣子是不是頭發掉得有點厲害?”

大福晉聽著這才松口氣,點頭道:“不錯,最近這頭發掉得太厲害了一些,梳頭的時候一小把一小把的掉,怪嚇人的。不過都說生孩子之后都會掉一陣子頭發,過一會就好了,我就沒太在意,過陣子應該會長回來的吧?”

也有點害怕頭發這麼掉,腦袋都要禿了,不過邊伺候的嬤嬤都說孕婦生完孩子之后大多都會如此,也就放下了。

如今耿奕又提起這事,大福晉這心就忍不住揪了起來!

耿奕就問道:“大福晉之前生完孩子,頭發是不是沒掉這般厲害的?”

聞言,大福晉回想了一下,之前生完孩子雖然會掉頭發,卻還真是沒這麼厲害。

只以為生孩子多了,加上最近因為吳雅格格的事心不是很好,掉頭發才有些多,如今看來并不是這麼一回事?

“怎麼,我這掉頭發跟子骨虛還有關系了?”

耿奕點頭答道:“是的,這人吃東西吸納了食里頭的華,都會滋潤得到。要是子骨不太好,它就顧不上了,像頭發和指甲這些不太重要的地方就會開始有些變化起來。”

這麼一說,大福晉也忍不住皺眉道:“是了,最近我這指甲很容易就裂開,一天涂兩回花油也不行。”

花油是用來護甲的,涂上后還顯得指甲平澤,又能護著冬天不干裂開,沒那麼脆,宮里的嬪妃都很用。

但是大福晉一天涂兩回都不行,指甲還是容易岔開,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原來是因為子骨的問題嗎?

耿奕看著大福晉越發皺眉頭,知道病人越是擔心自己的病,越想越糟糕,胡思想反而寢食難安,這子骨就更難養好了,于是就安道:“大福晉放寬心,回去請太醫過府調理一番,漸漸就能好起來了。“

這發現得早,干涉得不晚,自然而然就能恢復起來,要是拖得久,虛弱得太厲害已經完全不能挽救,那就麻煩了。

大福晉是聽說耿奕進宮后見了皇太后,皇太后原本胃口不好,愣是因為耿奕準備了一桌飯菜,漸漸就好起來了。

前幾天進宮請安,眼看皇太后的臉比之前要好多了,不然自己也不會因為好奇請耿奕過來看看,沒想到還真看出什麼點來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畢竟連皇太后都能看出什麼來,耿奕顯然是真的懂一些藥理。

但是要真的開藥方,大福晉恐怕就要不敢接了。

幸好耿奕沒開藥方,只讓去請太醫。

大福晉就道:“也罷,我回去就讓人請太醫過來瞧瞧。等回頭好了,一定好好親自過來謝。”

說完是褪了手腕的瑪瑙鐲子給耿奕戴上,這才風風火火離開,轉頭讓邊的嬤嬤帶著帖子去宮里請擅長調理的余太醫。

余太醫到直郡王府給大福晉把脈許久后,跟耿奕說得差不多,大福晉確實是外強中干,外邊看著正常,里面已經有虧損之兆,長此以往是要短壽的。

當然太醫就要說得婉轉得多,不外乎是讓大福晉好好休息,保持好心不能勞累云云。

大福晉一聽就明白耿奕說得沒錯,頓時有些后怕。

想想大阿哥這樣子,要自己真的去了,幾個兒怎麼辦呢?

回頭大阿哥很快就會娶繼福晉,這個新福晉很可能會有自己的孩子,到時候會好好對待自己幾個兒嗎?

都說有了后娘就有了后爹,大福晉是就不相信大阿哥會好好照顧幾個兒的,立刻就請余太醫著手開始給自己調理,讓心腹嬤嬤管家,自己打算多休息。

只是丫鬟煎藥后送來,大福晉聞著藥味就不了,還惡心想吐,生生著鼻子喝下去,很快就全吐出來了。

只好請余太醫改一改藥方,看能不能試著喝下去。

余太醫一連換了三個藥方,大福晉卻還是喝不下去的。

還因為藥味太濃郁,讓都吃不下東西,原本紅滿面的人又憔悴了起來,整個人幾天就瘦了一圈,還暈過去一次。

這事就驚了在宮里的惠妃,讓邊的曾嬤嬤出宮來看大福晉。

曾嬤嬤一看大福晉憔悴的樣子也嚇了一跳,畢竟前幾天進宮請安,惠妃還夸過大福晉面好多了,一張臉白的,瞧著就年輕了幾歲。

這才幾天功夫,人就瘦這樣,臉也白得跟紙一樣了?

大福晉半躺在榻上都沒力氣起來,對曾嬤嬤苦笑道:“沒想到驚了額娘,是我的罪過了。”

曾嬤嬤連忙搖頭道:“惠妃娘娘擔心大福晉,大福晉這臉怎的這般糟糕,余太醫怎麼說?”

大福晉好幾天沒吃下東西,說兩句話就氣吁吁的,邊的丫鬟就小聲解釋了一番。

曾嬤嬤皺眉,人不吃飯哪有力氣,也難怪大福晉憔悴如此了:“奴婢這就回稟惠妃娘娘,興許換個太醫過來就好了?”

余太醫對調理確實擅長,但是大福晉喝不下去湯藥,還怎麼調理了?

換個太醫過來,再改改藥方,會不會就能讓大福晉喝下去的?

實在喝不下藥,大福晉這胃口也得調回來,讓能吃得下飯啊!

曾嬤嬤匆忙回宮跟惠妃一說,惠妃也擔憂不已,轉頭就去派人遞消息要見皇帝。

皇帝正巧得空,見了惠妃后看著急的樣子,才知道大福晉病得厲害,宮里的余太醫開的湯藥都無法喝下去,胃口還壞了,如今什麼都吃不下,人也瘦了一大圈。

他沉片刻道:“這樣,讓院首過去看看。”

院首不但擅長調理,也擅長藥膳,看看能不能大福晉好起來。

惠妃紅著眼圈連忙行禮:“多謝皇上。”

皇帝發話,院首當天就出宮去了直郡王府。

大阿哥還被惠妃進宮里罵了一通,自家福晉都病這樣了,他居然都不關心一下,只知道在后院廝混,被皇帝知道還得了?

特意被進宮里給罵了一頓,大阿哥出宮的時候臉老難看了,只覺得大福晉是小題大做。

等回府后他在門口遠遠瞥了一眼,看見大福晉消瘦的樣子,大阿哥也是嚇到了,這瘦得跟幾天前就不是一個人了,真病得那麼厲害了?

院首進去把脈后,很快就出來到隔壁跟等著的大阿哥行禮。

大阿哥揮揮手道:“院首大人不必多禮,說說福晉怎麼樣了,湯藥聽說進不去,用一用藥膳如何?”

院首有些猶豫,大福晉明顯就是不住藥味才會湯藥喝不進去的。藥膳到底還是有藥材在里面,總歸有點味道,大福晉很可能也吃不下去。

不過大阿哥再三催促,院首只能挑了一道藥材最,味道最輕的藥膳試試。

果然大福晉遠遠聞著味道就開始干嘔,生生喝了一口后又吐了出來,整個人連坐起來的力氣都沒了,比之前還要糟糕。

大阿哥在門口遠遠看著就知道這藥膳不行了,在外頭來回走了一圈,忽然就轉頭沖出去,抓著韁繩就翻上馬回去了宮里,還一把抓住剛從太子那邊議事出來的四阿哥。

四阿哥被大阿哥抓住都懵了,還給他帶著去了書房求見皇帝。

皇帝還奇怪這兩兄弟怎麼忽然湊一起了,而且大阿哥剛出宮怎麼就回來了?

他就讓兩人進來,大阿哥一進來就先跪下嚎道:“皇阿瑪,福晉連藥膳都吃不下去,看著更虛弱了!兒臣聽聞四阿哥那邊的耿格格能讓皇祖母胃口大開,就想著讓耿格格去福晉那邊試試。”

他留了個心眼,直接問四阿哥,這個四弟素來謹慎肯定不會答應的,但是在皇帝面前就不一樣了。

大福晉都病這樣了,四阿哥不讓耿奕去幫忙,人要真出什麼事怎麼辦?

四阿哥瞪大眼,覺得大阿哥真坑人,連忙拱手答道:“皇阿瑪,兒臣后院的耿格格也就知道兩手菜,做得好吃而已,治病這種事是萬萬不會的。”

大阿哥卻嘟囔道:“聽聞四福晉之前有些虛弱,用了耿格格的藥方就好起來了,四弟看著也比之前壯實多了。”

四阿哥氣死了,連忙解釋道:“那是兒臣和福晉請了個老大夫在家里調養,再配上耿家的湯方,也都不是大病,這才漸漸好起來的。”

皇帝看兩兄弟開始互相大眼瞪小眼的,擺擺手道:“既然院首也沒辦法,老四就讓耿格格卻試一試。老四也別擔心,耿格格看看給個食方,院首和余太醫看過后覺得合適才讓老大家的試試,不行就算了。”

他又轉向大阿哥道:“知道你擔心你家福晉,病急投醫。只是老四家的耿格格就去試試,不行的話,老大你別鬧騰,也別遷怒于人。”

皇帝先把話擱在這里,耿奕要是沒辦法,大阿哥要遷怒四阿哥或者耿奕,自己也不會客氣的。

四阿哥讓耿奕去是幫忙,大阿哥開口把人要過來已經很過分了,回頭還怪人家,他還要臉嗎?

大阿哥悶悶應了,四阿哥也氣得沉下臉,卻只能讓人去請耿奕到直郡王府去。

耿奕聽見蘇培盛的話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我去直郡王府看大福晉?”

蘇培盛苦笑道:“大阿哥帶著四阿哥鬧到皇上面前,四阿哥也無法拒絕。不過耿格格放心,皇上也發話了,只讓耿格格去看看,不行也不會怪罪下來的。”

耿奕心里恨得咬咬牙,恨不得把大阿哥打一頓,實在不行來點

大阿哥平日對大福晉就沒多關心,這時候忽然發現大福晉病得厲害,一時慌了神,居然就開始坑四阿哥這個弟弟了?

順便把耿奕也坑了!

但是皇帝都發話了,耿奕還不能不去,而且大福晉人還是不錯的,之前誤會了就立刻過來道歉,子也熱直爽,怎麼也要過去看看才是,哪怕探的時候安一番也好。

耿奕上了馬車,跟著蘇培盛到了直郡王府,剛下車就被四阿哥扶住了,小聲代道:“院我不能進去,你別怕,我就在外邊等著,讓胡嬤嬤陪著你進去。”

有胡嬤嬤在,大阿哥哪怕想把耿奕扣下也沒那麼容易!

帶上虎背熊腰的胡嬤嬤,還有了四阿哥這句話,耿奕就有底氣多了,跟著大福晉邊的迪嬤嬤進了主院。

大福晉瘦了許多,耿奕看見也是大吃一驚,趕上前把脈,這脈象比上次還虛弱得多。

覺到靜,大福晉睜開眼發現是耿奕,不由苦笑:“是大阿哥吧……”

就四阿哥護短的子是絕不會讓耿奕摻和進來,必然是大阿哥做了什麼。

耿奕就聲安道:“大福晉別想那麼多,妾過來就是看看能不能讓大福晉吃下東西。”

在來的路上想了好幾個菜方,如今看著大福晉都是不適合的。

又得知大福晉不了藥味,這才喝不下湯藥和藥膳,耿奕心里就有數了。

示意大福晉邊的迪嬤嬤去準備米湯,什麼都不放,就是用粳米熬出來的米湯,給大福晉喂幾口試試。

院首和余太醫就在旁邊,聽到后著胡子點頭道:“米湯沒什麼問題,可以試試看。”

迪嬤嬤一聽趕去廚房準備了,廚房早就熬了粥,這會兒再熬出米湯來盛出一碗。

小心翼翼試了碗邊的溫度,看著不燙,這才給大福晉喂了一口。

見大福晉似乎咽下去沒反應,不會再吐了,迪嬤嬤滿臉驚喜,連忙又喂了一口。

大福晉喝了幾口,覺也不難,沒多久半碗米湯就喝完了。

迪嬤嬤喜不勝收,就要再去盛一碗米湯來,被耿奕攔下了:“大福晉剛能吃東西,可不能進太多了,免得難。”

肚子里有東西,米湯又暖暖的,吃完后大福晉有些昏昏睡,耿奕就低頭笑道:“大福晉睡一會兒,妾去準備些東西,等大福晉醒了就可以再吃點別的了。”

大福晉一聽,眼皮沉甸甸的再也撐不住睡過去了。

迪嬤嬤守在榻前,耿奕就出去跟兩位太醫商量,打算做蓮花糕。

余太醫就好奇問道:“耿主子,這蓮花糕是什麼,蓮花做的嗎?”

這季節大冬天的,哪里有蓮花?

耿奕搖頭道:“不是蓮花做的,而是做完后看起來像蓮花,用的是黨參、白、山楂和陳皮等等,酸酸甜甜的,吃過后會比較開胃,這糕點也容易克化。”

院首一聽就皺眉道:“這里頭有藥材在,大福晉很可能吃不進去。”

耿奕就道:“這方子做出來的蓮花糕幾乎沒有一點藥味,不過很考驗廚子的手上功夫,不如先試著做出來后兩位太醫可以先嘗嘗看。”

他們兩人商量了幾句就點頭了,于是耿奕就讓廚房開始做蓮花糕。

這個并不難做,藥材放的量也很,最是適合脾胃虛弱的人食用了。

大福晉好幾天沒吃下東西,油膩點的東西是不了,只能試試這個養胃的糕點的。

直郡王府有個擅長做糕點的廚子,很快就按照耿奕的意思做出好幾份蓮花糕來。

耿奕示意丫鬟把兩碟蓮花糕遞給邊的兩位太醫,也嘗了一口,忍不住點頭。

不愧是直郡王府的廚子,確實有兩把刷子,這蓮花糕很,不必怎麼咀嚼就能咽下去。一點都不甜膩,不仔細幾乎嘗不出一丁點藥味來。

院首和余太醫吃了幾口也覺不到多藥味,十分驚奇!

“這個糕點方子確實不錯,可以讓大福晉試試。”

大福晉只瞇了一會眼就醒了,醒來的時候迪嬤嬤正好端著一個糕點過來。

糕點放在淺的碟子上,分量不大,做蓮花的樣子,正是盛開的模樣,十分好看。

迪嬤嬤小聲道:“這是耿格格讓廚房做的糕點,院首和余太醫都嘗過了。”

大福晉輕輕點頭,剛喝了米湯又小睡了一下,這會兒有點神,看著這麼漂亮的糕點也稍微有點食了。

迪嬤嬤不敢貪多,只舀了一小塊糕點送到大福晉邊,吃了一口,很快咽下去。

等了一會,大福晉沒什麼難的樣子,迪嬤嬤才敢喂第二口。

轉眼間不大的糕點都喂進去了,大福晉倚著枕,覺肚子里終于有了東西,也沒有惡心想吐的反應,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這是用什麼做的糕點,既好看又好吃的?”

看大福晉吃完糕點后說話都沒那麼了,迪嬤嬤心里高興,卻記得耿奕的代,暫時不能告訴大福晉里面擱了藥材的事,就笑著道:“耿格格說是祖傳方,等主子徹底好起來之后就會把方子送過來。”

大福晉也笑了:“這還賣上關子了,也好,等我徹底好起來后跟耿格格好好道謝。”

耿奕這是相信能吃下去就沒什麼問題,大福晉也覺自己沒之前那麼虛弱了,自然信心大增。

另一邊院首和余太醫是百思不得其解,蓮花糕也算是藥膳,畢竟里面是擱了藥材的,怎麼就嘗不出一點藥味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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