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寡后我重生了》前世2(“若有來世,我還想嫁你。...)

被長公主隨意放在桌子上的匕首,還在往下滴著,他的

若不是上疼得徹骨,戚瑾真的無法相信眼前這一切。

那是華啊,一個在宮里生慣養長大的公主,一個十指不沾春水的公主,怎麼突然就敢刀了,傷得還是他?

確實這麼做了,連合合理殺他的借口都準備好了!

戚瑾低頭,看著流不止的三傷口,再苦地看向華:“盤盤,我是你表哥,從小就認識的表哥,就為那兩個信口雌黃的人,你真的要置我于死地?”

如冰:“是,而且我還要坐在這里,看著你一點點地流而亡,只有這樣,才能消我心頭之恨。”

戚瑾:“你就不擔心我是被人冤枉,不擔心你親手害死了自己的表哥?”

淡笑:“冤枉就冤枉,我堂堂長公主,皇上的親姐姐,錯殺一人又如何?”

戚瑾突然暴怒:“我是你表哥!”

怎能比無,怎能如些!

就算不喜歡他,他們都是表兄妹的關系,都可以為了陳家與元祐帝冷戰,為何對他如此絕

憤怒讓他的雙眼布滿,猙獰而恐怖,哪里還有一點書卷氣?

只是笑,滿是嘲諷:“怎麼,你做表哥的可以害死我的駙馬,我做表妹的殺你就不行了?”

居然還笑得出來,仿佛他只是一個可以隨時踩死的螻蟻,戚瑾變得更加癲狂,力掙著上的繩索,哪怕因此導致傷口流更多也不顧:“別說我沒有害死你的駙馬,就算我真的做了,那又如何?你心里本沒他,否則你們不會經常分居兩地,你都不喜歡他,又為何非要為他報仇!”

抓起桌子上的茶碗狠狠朝他一丟:“我喜歡不喜歡他都與你無關,可陳敬宗既然做了我的駙馬,他就是我的人,誰敢傷他,我便十倍百倍地奉還回去!”

茶碗砸中戚瑾時,已如強弩之末,戚瑾上不疼,本就被用三刀扎碎的心卻又是一痛。

做了的附馬,便的人。

“那我呢?我先認識的你,陳敬宗還在陵州老家一事無時,我便喜歡你了,如果不是姑母反對,你的駙馬明明該是我。”

戚瑾越說越容,猙獰變為落寞,仍然抱著一能用癡的希

卻只是冷冷一笑:“你錯了,就算沒有母后反對,沒有陳敬宗,我也不會嫁給你。”

戚瑾不信:“為何?你都能看上陳敬宗,我哪里不如他?”

:“因為舅舅都是靠母后才有的爵位,沒有母后,你連見我的資格都沒有,我怎麼可能看上你這種人?”

戚瑾從未想到,這句陳敬宗曾經對他說過的話,竟然也會再在華這里聽一遍!

他只覺得荒謬:“你說我靠姑母,陳敬宗呢,他不也是靠他爹?”

:“至他比你有氣節,不會在我面前卑躬屈膝。”

輕描淡寫的一句,卻徹底將戚瑾口的憤怒之火點炸,怒到極點,戚瑾最后一理智也沒了,只想也狠狠扎一刀,讓也嘗嘗他現在的滋味:“是啊,他是有氣節,明明可以投降活命,非要戰到力竭才自刎,孤零零地死在白河嶺!更可憐的是,陳敬宗臨死之前,都以為你與我兩相悅!”

一怔,隨即抓起匕首,走到戚瑾面前,用匕首抵著他的口問:“什麼意思?”

這回,到戚瑾笑了:“還記得你小時候繡過的第一朵牡丹花手帕嗎?被我藏起來了,祖母過壽那年,我拿給陳敬宗看,說那是你送我的。”

便想起,那晚陳敬宗喝醉了酒,酒氣重到擔心他會強迫,可陳敬宗只是目沉沉地看幾眼,獨自睡在了前院。

本來就不待見他,不愿意和他做那個,再被戚瑾這麼一騙,陳敬宗能不信?

原來他心里憋的苦,比以為的還多。

心里憐著那人,華手中的匕首,再次扎進戚瑾口。

戚瑾悶哼一聲,看著華眼角滾落的淚,他只覺得痛快:“殺了我,你真的就能解恨了?你怪我害死了陳敬宗,害死了大興左衛的五千多人,害死了陳伯宗,現在你知道了,知道那些人都是因為我喜歡你而死,我是兇手,那你便是連累他們的罪魁禍首!”

“你看,咱們的命早就連在一起了,你不喜歡我又如何,我為你做了那麼多,你這輩子到死都不會忘了我!”

說完這句的戚瑾,他以為會看到華更多的眼淚,以為會給同樣的重創,沒想到華竟然笑了。

不是冷笑,不是諷刺,只是一個平和的,如風雨過后的笑。

那麼安寧,那麼靜

戚瑾怔住。

后傳來腳步聲,是早在外面佇立多時的戚太后、元祐帝。

戚太后沒有看戚瑾,只是將兒擁懷中。

及時松開手中的匕首,怕不小心傷到母親。

元祐帝看看那把匕首,再看向戚瑾。

戚瑾的臉變了幾變,他以為華真的要用私刑殺了他,沒想到還藏了后手。

所以,剛剛那些話,都是為了激怒他,激他承認?

“皇上,你聽臣解釋…...”

“省省吧,你還想糊弄朕幾次?”

元祐帝的臉沉到了極點。

他曾經有多信任戚瑾,此時就有多恨。

他撿起姐姐的匕首,看向戚瑾的心臟所在,那才是一個人真正的要害。

在元祐帝舉起手的瞬間,戚瑾苦笑一聲,閉上眼睛。

可那匕首只是扎在了戚瑾左肩。

戚瑾皺眉。

元祐帝朝他出一個鷙無比的笑:“一刀殺了你太過便宜,你犯下的罪,當凌遲之刑。”

“劉守,送戚瑾去錦衛大牢,別忘了替他止療傷,他若死在刑之前,朕要你的命。”

“是!”

戚瑾很快就被帶走了。

元祐帝面朝門口站著,此時此刻,他有些不敢面對母后與姐姐,怕被們責備。

看看弟弟,對母后道:“母后,您先去前面坐坐,我與弟弟說說話。”

戚太后明白自己的話兒子已經很難聽進去了,多說多錯,反倒是姐弟倆關系一直都很好。

兒的頭,轉離去。

沒有誰會在此時進來打擾,華拉住弟弟冰涼的手,帶他去了次間。

元祐帝垂著眼。

忽然,眼前多了一雙沾了的手,那是姐姐的手,白皙如玉,纖長漂亮。

“我嫌惡心,弟弟幫我洗洗,可以嗎?”華戲謔地問。

元祐帝眼眶一熱。

再提醒道:“室洗漱架那里有水。”

話音未落,元祐帝已經奪路而去。

等了快兩刻鐘,元祐帝才端著銅盆出來了。

姐弟倆一起坐在榻上,中間隔著一個銅盆,元祐帝拿著打的帕子,仔仔細細地幫姐姐手。

看著弟弟泛紅的眼圈,聲問:“現在可以告訴姐姐,你為何那麼恨陳閣老了嗎?”

元祐帝的眼淚便又掉了下來。

他怎麼能不恨,陳廷鑒對他那麼壞,他是太子是皇上啊,讀書念錯一個字他便吹胡子瞪眼睛,他只是醉酒割了兩個宮的頭發,又沒有要們的命,他就與母后著他下罪己詔,著他在朝堂上宣讀,還要告知天下員。

然后,戚瑾還告訴了他很多陳廷鑒不肯讓他知道的事。

譬如新政的很多弊端,各地都有員百姓在罵陳廷鑒與他,陳廷鑒卻把這些奏折了下來,讓他以為新政一切順利。

譬如秦大將軍一直與陳廷鑒有書信往來,對陳廷鑒比他這個皇上還敬畏奉承。

譬如戚瑾查到,陳廷鑒的弟弟弟媳在陵州魚百姓收賄賂。

憑什麼陳廷鑒對他管教那麼嚴格,自家人犯律法他卻姑息縱容?

元祐帝不服,他想知道陳廷鑒究竟背著他還做了哪些見不得人的事!

張磐率領眾臣彈劾陳廷鑒,元祐帝同意了。

當七條大罪一一坐實,剩下的只需要按照律法給陳家眾人定罪。

可是出了意外,陳伯宗死了。

衛那兩個對陳伯宗用刑的人說,因為陳伯宗罵他是昏君,枉陳廷鑒十幾年的教導,他們才忍不住上了重刑。

戚瑾也說,他去大牢探監時,陳伯宗的確有過口出不遜。

元祐帝的那點愧疚也就沒了。

可是現在,他發現原來戚瑾早就在覬覦姐姐了,所以戚瑾經常在他面前提起姐姐與駙馬不合,所以戚瑾才會不斷地在他面前說陳廷鑒的壞話,為的就是慫恿他扳倒陳家,戚瑾才有機會迎娶姐姐。

元祐帝不知道,倘若沒有戚瑾的添油加醋,他會不會徹查陳家。

但戚瑾的私心讓元祐帝明白,或許陳廷鑒并沒有戚瑾構陷的那麼壞,只是他完全被戚瑾蒙蔽了,不肯與陳廷鑒對質,不肯聽聽陳廷鑒是否有什麼理由。

人也真是奇怪,老頭子剛走時,元祐帝特別痛快,想著終于沒有人再著自己了,終于可以查查他的過錯了,也讓他在青史上留下一筆污名。

可當時間一日一日過去,尤其是隨著姐姐與他的冷戰,元祐帝竟然開始回憶起一些老頭子的好。

戚瑾的背叛,陳敬宗、陳伯宗兩人的冤死,徹底讓他對老頭子的愧疚占了上風!

“姐姐,我錯了。”

錯不該被戚瑾蒙蔽,錯不該那麼對待陳家。

還是第一次見弟弟哭這樣。

人非草木,公爹給弟弟當了十三年的先生,師生誼非同一般,只是公爹的嚴厲滋生了弟弟的恨,先前弟弟被怨恨左右,這才走了一條錯路。

拿走弟弟手里的巾子,再幫弟弟敷住眼睛:“雖然你從小份尊貴,可你之前也只是一個孩子,無論母后還是陳閣老,他們那麼對你,你作為一個孩子,怨恨他們都是有可原。但你不該用皇上的份去報復,公私不分,這的確是你的錯,姐姐也無法偏袒你。”

巾子是暖的,姐姐的聲音也很輕,元祐帝漸漸止了哭,拿下帕子,看著姐姐問:“我現在該怎麼辦?”

笑了笑,比比兩人的個頭:“已經十七了,比我高那麼多,找姐姐談心可以,主意還是要你自己拿。姐姐先前與你冷戰,是因為我氣你錯而不知,而不是想著你聽我的。”

元祐帝眼睛微:“要是母后也有你這般溫多好。”

搖搖頭:“因為母后厲害,姐姐才能無憂無慮地長大,才能保持一顆善心,這都是因果。”

元祐帝垂眸。

笑道:“不用慚愧,姐姐畢竟比你多吃了八年鹽。”

元祐帝想到了姐姐審問戚瑾的整個過程。

戚瑾用那麼惡毒的話攻訐姐姐,姐姐都始終冷靜地導著戚瑾認罪,而不是被戚瑾左右。

可見姐姐就是姐姐,他還有很多東西要學。

.

姐弟倆談完話,元祐帝與戚太后一起坐車回宮。

一路無話,快要抵達皇宮,元祐帝才低聲道:“武清侯府,母后準備如何治罪?”

戚太后看向窗外,沉默片刻方道:“你外祖母年事已高,送回老家吧,其他人流放。”

戚瑾害死了陳家兩個好兒郎,沒道理哥哥嫂子不任何牽連。

元祐帝頓了頓,道:“辛苦您了。”

戚太后只是搖搖頭。

正月十六,文武百開始了元祐四年的第一次朝會。

這時錦衛已經把戚瑾的口供審出來了。

滿朝嘩然。

元祐帝給戚瑾定的是凌遲之刑,武清侯府褫奪爵位,查抄家產,除了老太太其余人全部流放。

除此之外,元祐帝還要重新徹查陳廷鑒的七條罪名,查清之前,陳孝宗等人暫且押回京城收監。

這一旨意遭到了閣首輔張磐的反對。

清瘦的年皇帝坐在龍椅上,看著下面一臉義正言辭地仰視他的張磐,笑了:“差點忘了張閣老,戚瑾曾多次在朕面前夸你,現在想來,你與他怕是早已狼狽為了吧?”

閣的權力是很大,但閣的權力是皇帝賦予的,皇帝想要誰做閣老,只是一句話的事。

他連自己的先生都敢查,還有哪個閣老不敢

就在這次的朝會上,張磐被革了閣老之位,足在家,等候錦衛的審查,由剩下三位閣老中的沈閣老暫為首輔。

待到三月,錦衛的審查有了結果。

陳廷鑒的七罪一一被平反,前兩罪乃陳家二房背著他所為,罪在二房,陳廷鑒只有失察之過,剩下五罪,皆是廢湘王妃以及反對新政之流強行造罪名而已。

既已平反,帝師陳廷鑒恢復其生前所有榮耀,同時恢復陳廷鑒在世時推行的所有新政。

駙馬陳敬宗為國捐軀,追封忠勇伯。

陳伯宗原為大理寺卿,因查戚瑾通敵一案蒙冤死,追封忠義伯,由其長子繼承爵位。

老夫人孫氏追封超一品夫人。

陳孝宗升吏部右侍郎,兼文淵閣大學士。

秦大將軍重任薊鎮總兵。

.

陳孝宗今年才三十二歲,竟然就做了閣閣老,比他的父親陳廷鑒還要早閣。

換上閣老的緋長袍,陳孝宗進宮謝恩。

他跪在十七歲的元祐帝面前,激涕零。

元祐帝心復雜,道:“不用謝朕,要謝就謝長公主,沒有堅持為你們平反,朕還被戚瑾蒙在鼓里。”

他有他的驕傲,他可以在姐姐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卻不會再對其他人認錯。

陳孝宗誠心實意地道:“長公主要謝,皇上也要謝,長公主只是牽線,真正替臣父、臣兄、臣弟平反的,還是皇上。”

元祐帝看著他始終低著的頭,道:“你不怨朕就好。”

陳孝宗:“臣不怨皇上,臣自己不怨,臣父臨走前也有言,命臣等不可怨恨于您。”

元祐帝心一震:“什麼言?朕為何不知?”

陳廷鑒病逝的消息傳進宮,母后曾派人去問他可否有言,當時陳伯宗讓宮人帶回來的,只是陳廷鑒囑咐他務必做個勵圖治的明君。

陳孝宗這時才抬起頭,著元祐帝,一邊落淚一邊道:“父親有兩道言。給皇上的,您已經知道了,另一道,是給臣兄弟的。父親說,新政基不穩,尤其是一條鞭法,才剛剛是第一年,他走后,一旦閣無法繼續抵擋各地方的阻力,閣妥協了,皇上年,獨木難撐,到那時,天下必定要拿父親問罪。父親說,古往今來,主張變法者都難有善終,他心知肚明,只臣兄弟理解您的難,莫要生怨。”

元祐帝猛地轉了過去。

陳孝宗:“臣知道,皇上對父親可能有些怨懟,這不怪您,父親就是那樣嚴厲的人,臣四弟曾因不滿被他老人家管教而獨自回老家住了八年之久,回京后更是不曾給過父親一個好臉。但父親只是嚴厲,說句大逆不道的,他對臣四兄弟,對皇上您,都是之深、責之切。”

元祐帝:“朕明白,退下吧。”

最后的尾音,帶著一難以掩飾的抖。

陳孝宗再次磕頭謝恩,倒退幾步,離去。

乾清宮外,一片春

陳孝宗看著遠巍峨的宮殿群落,看著那條長長的,父親走了幾十年的宮道。

父親,倘若您在天有靈,看到這一切,真的不會怨嗎?

他仰起頭,讓那溫暖的、明晃晃的照進眼底,努力讓這份亮驅散每一個夜晚都會在他心頭滋生的無邊恨意。

陳家沒有不孝子孫,也不會出一個臣。

.

三月下旬,陳伯宗終于在京城陳家的墓地下葬。

故意去的很遲,到時,陳家眾人都要離去了。

俞秀已經哭暈了過去,孩子們的眼睛也都腫如核桃。

“你們先上車,我陪長公主去祭奠大哥。”

陳孝宗一,囑咐羅玉燕道。

羅玉燕拿帕子著眼淚,朝華點點頭,領著孩子們走開了。

陳孝宗朝華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人錯開一步走在前面,吳潤等人保持距離跟著。

陳家的祖墳在陵州,這邊的墳地目前只葬了五人,按照下葬順序,分別是陳衍宗、陳敬宗、陳廷鑒、孫氏、陳伯宗。

先來到了陳伯宗的墓前。

尋尋常常的墓碑,只看這墓碑的話,誰又能想到其主人活著時的卓卓風姿?

拜了三拜,親自將香./進香爐。

微風吹拂,輕煙裊裊。

看向陳孝宗,這個新任的年輕的陳閣老。

“三哥會不會怨恨皇上?”低聲問。

陳孝宗笑了笑,環視一圈道:“長公主多慮了,臣若生了那大逆不道的念頭,以后還有何面目再來這里上香。父親、大哥會罵死我,二哥會說我糊涂,四弟不,大概會托夢打我一頓。”

:“前面的話我贊,駙馬那脾氣,他應該會支持你。”

陳孝宗看過來:“四弟可能不在乎皇上,但皇上是您的親弟弟,我敢傷您的心,四弟便敢打我。”

偏過頭。

陳孝宗賠罪道:“臣失言了。”

看著不遠陳敬宗的墓碑,停頓片刻道:“你可以恨皇上,但我希你將這份恨埋在心底,天下是皇家的,新政卻是父親的,我想看到新政在你的手上繼續推行下去,我想你我能代父親看看本朝再一次實現國富民強,到了那一日,也再無人能否認父親的千秋之功。”

陳孝宗:“臣亦有此志,也定當竭力而為。”

點點頭:“我信三哥。三哥先回吧,我去看看駙馬。”

陳孝宗識趣地告辭了。

來到了陳敬宗的墓碑前。

駙馬當與公主合葬,只是華的墓還沒有修好,陳敬宗就暫且葬在陳家這邊。

吳潤在地上鋪好團,擺好炭盆,放黃紙,再退下。

拿火折子點燃黃紙,起先只是一小簇火苗,漸漸燒得旺了。

之前哭了太多,此刻華已經沒什麼眼淚。

看著墓碑上的刻字,看著上面的“駙馬”二字。

既然死者能收到親人燒過去的紙錢,那麼,給他燒封信,陳敬宗應該也能收到吧?

取出藏在袖口的信,輕輕放進燃燒的紅紙中間。

信上的字不多,就一句話——陳敬宗,若有來世,我還想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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