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與寡婦》第26章 第 26 章

蘭姑留了一只野,晚上的時候做了野燉蘑菇,蘑菇是霍鈺昨天從山上摘的,蘭姑放在外邊曬了一天。今天蘭姑沒有煮飯,蒸了紅苕,蘭姑家沒有地,在后院圍了塊地,用來做菜園子,也種了點紅苕,雖然收不多,但味道很好,糯可口。蘭姑還烙了野菜餅子,野菜是蘭姑今天去摘的,很新鮮,把它用水焯一遍,清除了苦味再切碎碎的,加兩個蛋,放進面里一起攪拌均勻,最后烙野菜餅子。崽崽以前最吃的就是這野菜餅子。

霍鈺痊愈后,會幫做一些活,今天殺,還有燒火什麼都是他來做的。在蘭姑的印象中,不論是在娘家那邊,還是現在牛頭村這邊,只要是家里有人的,男人幾乎都不會進廚房,只等著人把飯做好,端到他們面前。蘭姑嫁給王秀才后,蘭姑就沒見他再進過廚房,因為他要專心讀書,所以蘭姑幾乎要包攬家中的所有活,每天忙于生計,本沒多時間門去談嫁給王秀才就是過日子而已。

如今卻不同,霍鈺會掙錢,也會幫分擔雜活,便輕松了許多。蘭姑曾聽王秀才說過飽暖思,難不如今就是這種況?

蘭姑對霍鈺很滿意,甚至找不到他的任何缺點。他就是話有些,人有點冷淡。不過如今也已經好了很多。

蘭姑把瓦罐端上飯桌,打開蓋子,的香味和蘑菇的清香撲鼻而來,人食大振。

蘭姑把崽崽抱到椅子上坐下,隨后去霍鈺,霍鈺正在院中神專注地搗鼓他的弓箭,那弓箭是用木削的,弓弦不知道用的是什麼材料,昨夜蘭姑便看到了那弓箭,想來是他在山上的時候制作的,蘭姑見他神專注而凜然,突然站住腳步,沒有去打擾他。

霍鈺站起,試了下弓弦,修長魁偉的軀映在夕之中,威風凜凜,宛如天神一般。

蘭姑看得心臟撲通撲通直跳,等他放下弓箭,蘭姑忍不住開了口:“霍九,吃飯了。”

霍鈺背影滯了下,才回頭看,淡淡嗯了聲。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相視,蘭姑只覺得他的眸像是海一樣深不可測。他放下弓箭,朝著走來,那寬闊的肩膀仿佛能夠撐起一片天。

隨著他的靠近,蘭姑心跳加速,手腳泛,蘭姑心不暗道自己沒用,沒有等他過來,就先轉先進屋去了。自從下定了決心之后。蘭姑現在每次看他,腦子里都是一些沒沒臊的事,讓很是恥,不過恥歸恥,有些事還是要做。這男人是塊浸了冰的木頭,又冷又要沒有行,他肯定不會主

霍鈺進來的時候,蘭姑已經調整好心。霍鈺一擺坐到蘭姑的對面,蘭姑將碗筷放到他面前,然后拿起木勺給崽崽的碗里舀了滿滿一大勺

崽崽坐在椅子上,兩歡快地搖晃著,眨著清澈的大眼,“娘,要好多好多。”

崽崽說完也不忘霍鈺,小手把霍鈺的碗往蘭姑那方向推了推,“叔叔也要好多好多。”

霍鈺微笑道:“那你娘呢?”

崽崽一碗水端平,氣地說道:“娘親也要多多。”

蘭姑聽著他天真爛漫的話語,突然有種他們是一家三口的錯覺,臉上的笑容不加深,“好,我們都很多很多。”

蘭姑坐下來后,底下的腳微微前,假裝不經意地了下霍鈺的腳。

蘭姑底下的腳來時,霍鈺剛拿起筷子,作微頓了下,他抬起眼眸定定地注視著蘭姑。

低著頭,正緩慢地吃著野菜餅子,臉看著無異,腳上的作仿佛只是無意的舉

霍鈺收回視線,隨后將腳收了回去,并沒說什麼。

霍鈺不知道的是,蘭姑表面雖是從容淡定,其實心已經張到了極致,張得野菜餅子是什麼滋味都沒有嘗出來,滿腦子都在擔心霍鈺察覺出的小心思。

好在他似乎并沒有發現。

蘭姑今日沒煮湯,烙餅和紅苕都有些噎人,蘭姑想起來鍋里還有粥,便看向霍鈺問道:

“白天還剩下一點粟米粥,你要不要?”

霍鈺點頭,“好。”

蘭姑放下餅子,起走出去,等拐出門口時,蘭姑捂著撲通跳的心口,緩緩松了一口氣。

夏后,天漸漸熱了,天黑得也有些慢,給崽崽洗完澡后,等他睡著,夜幕才剛降臨。天漸漸熱了起來,蘭姑做晚飯時出了一汗,這會兒上黏膩得很,拿起服,準備去洗澡,剛走出門口突然想到什麼,一咬下,又把服放回到床上,猶豫了下,又把抹月匈和小放在最上頭,才走出去。

霍鈺沒有回屋,還在院中大樹下坐著,看到蘭姑提著水,直接走過去幫把水抬進了浴房,蘭姑本來想拒絕的,可看著他無比輕松的樣子就由得他家了,看著他偉岸的影,蘭姑心中到甜的同時,又掀起一陣熱,手心也冒了汗。

等他出去后,蘭姑放下簾子,解下服搭在浴房的圍墻上,拿起干布沾了水,仰著頭,水溫地從脖子流下,仿佛那雙寬大的掌心過峰巒起伏的月匈線,又順著小腹到達最為的妙

蘭姑閉著眼睛,想到那些畫面,忽然一陣栗。覺得自己越來越敏了,連洗個澡都能引發的無數幻想。

蘭姑匆匆洗完澡,干凈子,深吸一口氣,從圍墻上探出頭,一臉害地對著院中的霍鈺說道:“喂,霍九,我忘記拿服了,你幫我去拿一下。”蘭姑說完臉有些燙,但這次心跳得沒那麼猛烈了,也沒那麼張。

霍鈺正心無旁騖地制作箭羽,聞言轉頭看過去,浴房的圍墻不高,蘭姑站著的時候能看到肩膀鎖骨的位置,而此刻蘭姑是著的,白皙的霍鈺的眼簾,他先是愣了下,又連忙別開視線。他什麼也沒說,放下手上的東西往屋走去。

霍鈺去到的房中,目一掃便看到了床上的服,走上去正準備拿,卻看到最上頭的素白小,小上面繡著鴛鴦戲水,似乎正是上次蘭姑扔向他的那條。

霍鈺耳微微一熱,下那的心緒,匆匆抓起那服走出去,來到浴房外。

“給。”霍鈺沉聲說道,只覺得手上的東西如烙鐵一般燙手。

蘭姑一條白花花、帶著水珠子的手臂出簾外,聲音地回了句:“謝謝。”

霍鈺將服放在的手上,簾子很輕,風一吹,輕輕揚起些許,霍鈺約看到一團傲的峰巒,上面托著一點紅梅,霍鈺忍不住紅了俊臉,有些窘迫地移開視線,等接過之后,霍鈺連忙轉離去。

站在院中,霍鈺臉的熱氣漸漸退散,腦海中卻不由自主地浮現方才看到的一幕,目沉了沉。

是夜,蘭姑躺在床上怎麼都睡不著,尤其一想到霍鈺還睡在隔壁,便覺得躁不已,無法靜下心來。

蘭姑在床上翻來覆去片刻,擔心吵醒崽崽,便披而去,想出去吹吹風,剛走出屋門,便聽到院中傳來的水聲,有些詫異,走到大門口,發現門只是虛掩著,打開一看,便看到霍鈺在水井旁沖澡。

月亮灑下華,將他籠罩于其中,他著上半,底下只穿著一條子,正舉著水桶直接從脖子往下淋水,因為這一作,他手臂和后背的都顯出來,塊壘分明,線條勻稱,寬肩窄腰,背上那道猙獰的刀疤,蘭姑并不覺得丑陋,只覺得格外的男人,底下的子被水打上,越發顯出他那修長的雙翹圓潤的,這樣的材無疑讓蘭姑這個過親,正守著寡的人心生漾。

不過一眼蘭姑就把他的材打量得徹,以前沒有細看過,如今細看,蘭姑發現他渾上下每一都令滿意。

霍鈺回過頭時,恰好對上蘭姑‘瞇瞇’的眼神,不由一愕。

蘭姑第一眼下意識地往他腹下看去。一些小姑娘或許更看重男人的容貌,但對于蘭姑,材更重要。若要問為什麼,過親,有過夫妻生活就明白了。

察覺蘭姑的目,霍鈺濃墨般的刀眉皺了下,隨后不地用木桶遮住了腹下的位置,擋住了蘭姑投來的曖昧目

蘭姑什麼都沒看到,不撇了撇,有些憾。視線往上移,發現他的膛似乎有道傷口,之前是沒有的,是被獵抓傷的麼?

蘭姑有些擔心,不走上前去查看,看到他膛上果真有一道不大不小的傷口,還是新的,“你這傷是被獵弄上傷的麼?”蘭姑一時擔憂,忘了霍鈺已經不是先前任由搬來搬去的傷患了,手就要去他,卻被霍鈺抓住了手腕,沒給

“沒關系,不算嚴重。”霍鈺聲音有些低沉,注視著的目很深沉,令人無法捕捉到其中的緒。

他洗了冷水澡,手有點冰涼,到蘭姑時,不由輕了下,因為他靠得太近,他那壯實的軀就在眼底,到渾無力起來。

“這還不嚴重啊?”蘭姑睇了他一眼,不高興道,不只是前,他后背上也有一些,雖然不是很嚴重,但蘭姑還是看不過眼,說道:“你快洗完然后回屋里去,我去拿藥給你涂一下。”蘭姑說完沒有給霍鈺反駁的機會,轉頭回了屋里。

霍鈺目莫測地盯著蘭姑消失在門口,隨后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腹下,皺了皺眉頭,他仍舊記得自己當初渾倒在浴房中,看著自己那里出驚訝的眼神。

想到此,霍鈺又有些躁起來。霍鈺已經洗過澡,但今夜躺在床上時,滿腦子都是傍晚在浴房看到的那一幕,導致他心火旺盛,怎麼都睡不著,才出來洗了個冷水澡,沒想到會被蘭姑撞見。

霍鈺打了一桶冷水,直接從子潑了下去,讓冰涼的水澆熄他的燥火,之后轉進了屋,換了干凈的服。

蘭姑拿著藥進他的屋時,霍鈺剛換好服從簾后面出來,他上只穿著中,頭發披散在后,了些嚴肅,多了幾分隨慵懶。

蘭姑著藥瓶的手,走到他的床旁邊坐下,睇了他一眼,“你過來,我給你涂藥。”蘭姑心思并不純,擔心被他看沒敢與他對視。

泛紅的耳卻泄的些許心思,霍鈺沒有過去,只是站在原地,目落在的耳,然后才是的面龐,“藥放在桌上吧,我待會兒自己涂。”

霍鈺心思敏銳,經過今日的幾件小事,他察覺出蘭姑是有意無意地他。原本還只是猜測,但此刻的反應卻讓霍鈺堅定了這個猜測。若讓留下來,不知道又要做出什麼事來。霍鈺原是天之驕子,一朝落難,并不會讓他融這鄉野之地,與并肩站在一起。霍鈺對心懷激,但從來沒想過和有男方面的牽扯,而如今因為那輕浮的,霍鈺心卻對多了些許排斥與不屑。這是他心底暗的一面,但只要他不表出來,就不至于傷害到

蘭姑覺得他的態度突然變回以往那樣客氣疏離,蘭姑失落的同時又有些惱,“又不是沒看過,你害什麼?你自己怎麼涂后背?你別把自己弄重傷了,到時又要我伺候你。”蘭姑覺得他這臉子甩得莫名其妙,不沒了好氣。

霍鈺語塞,忽然有種被吃得死死的無奈。對他而言,上的傷不過一點小傷罷了,但對蘭姑而言,這傷口要是理不當會變得嚴重,重則死人。

“你婆婆媽媽做什麼?還不快過來。”蘭姑嗔了他一眼,催促道。

霍鈺微瞇了下眼,平生第一次被人說婆婆媽媽,霍鈺也不知該氣,還是該覺得好笑。蘭姑話說到這份上,他再不照做怕在眼里就不識抬舉了,霍鈺無奈地走上前,主在蘭姑面前了上服。

蘭姑這才回嗔作喜,“人家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非要人家罵你才聽的。”蘭姑目落在他壯結實的腹上,耳漸漸紅了。

被蘭姑斥了一番,霍鈺并沒有生氣,只是覺得有些別扭,只覺得那語氣就像是在與人打罵俏一般,霍鈺下那異樣,淡淡道:“你不是要涂藥麼?那就快些。”霍鈺言罷坐到床上,背對著

蘭姑看著他的后背怔愣片刻,本來還想說他兩句的,但想想又算了,和他相也有一段時間門了,蘭姑也不是不了解他的脾,時不時地就板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他似的。蘭姑打開藥瓶,從里面挑出一坨深褐的膏涂在他的傷口上,然后慢慢涂勻,蘭姑從大夫那里買了兩種藥,一種是藥,一種是這個膏狀的,這個膏狀的最好用,蘭姑就一直給他用這個,現在只剩下薄薄的一層了,他如今要上山打獵,不知什麼時候又會傷,蘭姑打算再去藥鋪買兩瓶回來備著。

敷在傷口上,有些冰涼,蘭姑的手若有似無地著他,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霍鈺有些繃,“好了麼?”

蘭姑聽出他聲音帶著點催促與不耐,不起了逆反心理,“怎麼,是怕我對你做什麼?”蘭姑故意拖延時間門,作遲緩下來,“還沒好呢。你在等一下。”蘭姑微垂眼眸,目落在他那看似強而有力的窄腰上,突然開口問:“你不是洗過澡了麼?這大半夜為什麼又洗一次?如今這天氣也不算太熱。”

霍鈺表微僵,沒有回應的問話,置于膝前的手微微收,耳泛起抹淡紅。

蘭姑等了片刻沒有等到他回答,一抬眸恰好看到他泛紅的耳角一勾,竊笑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正是氣方剛的年紀,又不是有病,怎麼會不想人?至于想了誰,只有他自己知道。

蘭姑那含深意的話像一道炸雷在他耳邊響起,轟得他心口狂跳了幾下,知道什麼?他皺起眉頭,正要回話,卻又聽語氣淡淡地問:“喂,你有過人麼?”

霍鈺沒想到蘭姑會突然問這種問題,先是一愕然,隨后有些不悅,他聲音驟冷,“此事與你無關。”

蘭姑突然想起來上次自己問了他類似的問題,他態度也是如此惡劣,難不他心里有人?但就算是心里有人也不至于如此怒吧?蘭姑有些不解,“你這麼生氣作甚?我就隨口問問。”蘭姑不想和他鬧得不快,于是又緩下語氣,“我們好好說一會兒閑話吧。”

“你覺得……”霍鈺頓了下,微側轉臉,目落在膝蓋的方向,才幽幽地說道:“我們這樣適合說閑話麼?”

蘭姑抿了抿,突然沒了和他說話的興致,“你坐正,我馬上就涂好完了。”

蘭姑把藥抹完,正要收回手,目卻接到他背上那道剛剛愈合的刀疤,蘭姑不由了下,不知道他還疼不疼。

蘭姑常年干活,手上長著薄繭,當過他背上新生出來的時,霍鈺渾,忍不住發出一聲細微的嗯聲。

蘭姑對男之事有些經驗,聽出那不是痛哼,倒像是男人那個時舒服發出的聲音。

蘭姑臉驀然一熱,在心里暗罵了他一句,假正經。回想他方才難以抑制發出的聲音,蘭姑只覺得雙,腰間門無力,不想要找一個可以依靠的,蘭姑目落在他寬闊可靠的背上,里面有著

只有一盞昏暗的油燈,讓氣氛變得更加曖昧難言,蘭姑的腦子也暈乎乎綿綿的,雙眸浮起一層霧,地朝著霍鈺過去,手穿過他的腋下,向他的腹下。

霍鈺被突如其來的作嚇了一跳,軀一僵,“你做什麼?”霍鈺忙拽住的手,卻因為惱火而失了分寸,直接把人拽進了懷中。

蘭姑猝不及防撲在他的上,月匈口恰好在他尷尬的位置上,覺底下的子瞬間門變得僵,蘭姑回歸了理智,尷尬得面紅耳赤。一翻,一手撐在榻上,卻發現自己坐在了他的上,子往后倒著。

霍鈺的俊臉近在咫尺,目攫著,里面有著讓心慌意沉。

蘭姑心虛,磕磕道:“幫……幫你涂藥啊。”

蘭姑因為張和慌,月匈口一起一伏的。那傲然的曲線在霍鈺眼前晃,讓人想忽略都忽略不得。

他腹下不住一熱,狼狽地將拖離自己的上,隨后放開的手,冷聲斥道:“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了。”

蘭姑在他臉上看到一厭惡,臉不由一變,到十分丟臉。沒說什麼,低著頭幾乎是逃一樣的離開了他的房間門。

滅了燈,躺在床上。霍鈺閉上眼睛想要睡,但腦海里一直浮現著方才看到那峰巒起伏的畫面,剛洗的冷水澡完全沒了作用,他的變得燥熱起來。

方才若是他沒有阻止的話,的手會……霍鈺手不覺扣床沿的隙,指尖似要嵌進去。

他有些煎熬地子,腦子里糾結半晌,還是忍不住將手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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