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國]穿越后我開啟了病弱主公路線》第 26 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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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盛夏時節趕路對人對馬都是磨難,日頭剛升上來不久,趕路的人上就像過了幾遍水一樣的的。
駿馬的速度很快,過了中山郡界小半個時辰,就遙遙看到了袁府的影子。
高宅外面的良田一眼不到頭,風吹麥浪,谷穗青黃,只一眼就知道今年會是個倉稟盈實的年份。
袁府門前道路平整,不似外面道一樣坑坑洼洼,曹等人慢下速度,看著一無際的收景象忍不住嘆息。
中原戰不休,像這等收的景象他們已經很久沒能見著了,良田荒蕪,百姓逃難,莫說收,田里的莊稼都剩不下幾。
呂布對田里的莊稼不興趣,莊子里的幾個管事很能干,佃農干活也算盡心,府上的良田一直侍弄的不錯,不他們府上,今年整個冀州的收都很好。
赤兔慢下腳步打了個響鼻,沒有半雜的神俊寶駒足有八尺高,赤鮮艷耀眼,連著背上武將的百花戰袍一起在下熠熠生輝。
人中呂布,馬中赤兔,果真舉世無雙。
箭樓瞭臺上的士兵看到他們回來連忙下去匯報,呂布瞇了瞇眼睛,看到莊子外面多了幾排簡單打起來的棚子皺起眉頭。
他走之前門口還沒這些東西,怎麼兩個月沒回來,外面蓋了這麼多棚屋?
孫堅看著棚子附近衫襤褸的百姓,臉上的汗開口道,“這些應當是流民,中原戰,不百姓逃往別,沒想到原太守會接納流民,倒是難得的心善。”
寒門子弟能做到一郡太守已經是不容易,這人能在護住自的況下接濟百姓,足見本領不凡。
一路上穿過好幾道柵欄,很快來到高宅外面。
那些簡陋的棚子搭在莊子最外圍,外面就是連片的良田,和主家以及佃戶的住隔了有一段距離,然而對流離失所的百姓來說,能有這樣一個安之已經是萬幸。
高順不在府上,張遼和趙云出來迎接,看他后的兵馬和離開時相差無幾,面上喜更甚,簡單和他帶來的幾位貴客打過招呼,然后帶著那些騎兵下去修整。
主公重新給他們劃分了軍營用地,現在和他們離開是不太一樣,得有人帶路才行。
他們兵馬不多,每一個士兵都是寶貝,尤其是呂奉先手底下這些驍勇善戰的騎兵,雖然他們吃得多花得多,但是哪一個沒了他們都心疼。
都好好的就好,在外面跑了兩個月,回來好好歇兩天,歇完之后再給他們安排活兒。
袁府周圍的道太凹凸不平,牛車走在上面都不穩當,馬車就更不用說了,他們家主公經不起顛簸,不把路弄平整,主公以后連門都不好出。
張遼是個閑不住的子,發現趙云嚴肅起來比他更適合練兵,很快把練新兵蛋子的任務全部扔給趙云,自己帶著不那麼新的兵丁修整莊子外面的土路。
即便沒法全部鋪石板路,也得整整齊齊看得過眼。
呂布抹了把臉,利落的翻下馬,親自送他的駒前往馬廄。
主宅院墻極高,很有中原那些高門大戶的氣勢,孫堅站在大門外,看著頭頂的牌匾,眉頭皺的死,“是我記錯了嗎?原太守的原來不是原太守,而是袁太守?而且這地方看上去不像署,中山郡的郡治在盧奴吧?”
原、袁兩字同音,這話聽上去有點莫名其妙,但是曹卻聽懂了他的意思,“朝廷冊封的中山太守,原姓,‘猶服之有冠冕,木水之有本原’的原,太守大人姓原,名煥,字安亭。”
孫堅嘖了一聲,眉頭皺得更,“既然如此,為何牌匾上卻是汝南袁氏的袁?”
曹挑了挑眉,“烏程侯以為,此地之主是誰?”
“當然是那個出寒門的原煥原太守。”孫堅了拳頭,振振有詞說道。
“出寒門?”曹角搐,拍拍他的肩膀讓他先不要想那麼多,“先見到人再說,稍后見到原太守,一切疑都能迎刃而解。”
袁家兄長出寒門?
是什麼給了他這種錯覺?
呂布將赤兔給馬廄的侍從,回來后看到他們站在門口不,以為是在等他一起進去,于是和門口的護院說了幾句,讓他們先進去通知主公,自己親自帶人進府。
孫堅跟在曹后面道謝,把想不明白的地方在心底,準備待會兒找機會再問。
他剛才說錯什麼了嗎,曹孟德的反應怎麼怪怪的?
客室之中,原煥和荀彧荀攸已經等在那里。
清雋溫雅的青年端坐于席上,雖然面有病容,但是腰背拔姿端正,微笑時臉上恍如帶著春,眸燦燦,如瓊枝玉樹般清貴湛然。
曹和孫堅帶著親信隨呂布進來,看到上座那姿容昳麗的不似凡間人的青年后都愣了一下,被呂布問安的聲音驚醒,然后才忙不迭上前見禮。
“諸位多禮了。”原煥沒有親自下去,待幾人分別落座,才又開口道,“在下沉疴在不便起,多有失禮,還請諸位見諒。”
曹等人連忙擺手,“大人嚴重,此次兗州之難得以解除,多虧大人慷慨救濟,與文臺兄前來中山,乃是親自向大人道謝,豈敢令大人勞累。”
“中原戰不斷,大人治下安穩祥和,吾等許久未曾見過如此安逸的地方,今日一見,恍若隔世。”孫堅不知道說什麼好,只能拿剛才見到的場景來強行找話題。
僅僅一個田莊就能有如此氣象,如果能擁有一個州,甚至兩三個州,不知要有多百姓能益于此。
大人,干掉袁紹自己上位,您真的不考慮一下嗎?
“烏程侯謬贊。”原煥笑著回道,似是剛才的話正好到他的,眉眼間都著溫。
孫堅撓撓頭訕訕一笑,看到這人的態度之后心里大概有了點底,不管怎麼說,沒把他趕出去就是好事兒。
原煥將目轉到曹上,回想到原主記憶中那個和袁紹一起胡鬧的青蔥年,眸中笑意更深,“許久不見,孟德變了許多。”
曹老臉一紅,腰桿板的更直了,“兄長安好,一直不曾前來,心中實在愧。”
孫堅:???
兄長???
哪兒來的兄長???
烏程侯瞪大了眼睛,手上的茶杯沒拿穩,啪的一聲落在地上,水花濺的到都是,候在室外的侍聽見聲音,輕手輕腳將水漬收拾好,給桌上換了新杯子,然后低著頭退出去,從頭至尾沒有發出聲音。
原煥側看向孫堅,眼中帶著些許疑,“烏程侯可是不適?”
“不不不,沒有不適。”孫堅連忙擺手,差點把剛換上來的杯子也打破,“只是一直以為大人姓原,沒想到大人竟然是孟德的兄長,以前沒聽說過,一時有些驚訝,哈、哈哈。”
文書上寫著姓原,宅邸外面的牌匾姓袁,現在又好像姓曹,他怎麼有點搞不明白狀況了呢?
原煥他這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在下何時說過自己姓曹?”
曹臉上已經燒了起來,連忙解釋道,“兄長勿怪,烏程侯尚不知曉您的份,所以聽到剛才的話后多有猜測,并非有意冒犯。”
說完,趕拉著孫堅小聲解釋,他剛才喊兄長不代表上面那位真的是他的兄長,他只是借兒時和袁本初的誼,腆著臉才有了這麼個稱呼,不能往旁的地方想啊。
孫堅的表更加茫然,“袁本初?”
什麼況,這人不是出寒門嗎?
怎麼一會兒不注意,也變汝南袁氏的人了?
等等!
袁本初和袁公路的兄長?
這豈不就是那個被董卓殺害的太仆袁基?
烏程侯猛的反應過來,是啊,這人是寒門還是世族不重要,重要的是即便他和袁紹袁是親兄弟,以后也不會和那倆家伙走太近,甚至在教訓那倆家伙的時候還能打著名正言順的大旗。
兄長教訓弟弟,多名正言順。
今兒他就把話撂這兒了,原太守這個大哥,他孫文臺認定了!
原煥被這人目灼灼盯著,實在猜不到他在想什麼,只是抿笑笑,眸流轉將注意力轉到曹后的兩個武將上。
曹洪曹子廉上次已經見過,在這大多都有豪壯志鐵傲骨的眾多武將之中,眨眼就能哭出來的他只見過這一個。
至于剩下的這位夏侯惇夏侯元讓,也是個名傳后世的良將,雖說能力在曹手下諸將中算不得拔尖,但是在曹手下,他的恩賜尊榮無人能及,是無數臣子嘆做人臣能做到這種地步也算死而無憾的標榜。
夏侯氏是大禹的后代,統的確不俗,家族世代將才輩出,英才濟濟,夏侯惇與夏侯淵皆為其中翹楚,
大禹的后人被封為杞侯,杞國,便是那個杞人憂天的杞國。
說起杞人憂天,其中還有許多后人不太了解的緣故。
杞人不是無緣無故就憂天,也是他們倒霉,杞國境接連發生各種天災,隕石墜落、地震、山崩,各種天災都讓他們給遇上了。
有史料記載,魯莊公年間,天上下起流星雨,正好砸到杞國一帶,大半個國家都被砸沒了,大火連燒三個月,國人心惶惶,生怕天再次塌下來。
見多了天崩地裂大火肆,別說杞人,他要是在場,他也害怕。
夏侯氏的起源的確尊貴,只是在春秋之后,隨著杞國的覆滅也漸漸消失在大眾的視線之中,作為杞國侯的后代,后人不得不改姓夏侯,一直到夏侯嬰跟隨高祖起事,才再次為人所知。
夏侯嬰憑借功勞獲得的爵位世襲,但是爵位的世襲與否不是賜下爵位的君主說了算,沒過多久,夏侯氏就再次跌低谷。
漢武帝掌權后手段嚴厲,打了不勛貴,夏侯氏的爵位便被他找了個借口夏侯嬰的曾孫頭上剝奪去了,之后夏侯氏家道中落,一度窮困潦倒到吃不上飯。
到夏侯淵這一代,甚至因為乏,不得不做出舍棄子來養活亡弟孤的選擇,直到跟著曹起兵,日子才好過了些。
原煥無聲嘆了口氣,眸和溫聲開口,“元讓隨孟德來中山,東郡豈非只剩妙才和子孝二人?”
夏侯惇左右看看,發現這人是在問自己,于是憨憨一笑回道,“大人放心,有妙才在,曹子孝翻不出什麼水花。”
原煥:……
所以,曹仁現在到底是什麼況?
曹剛解決了一邊的問題,扭頭自己這邊就又除了子,手忙腳又趕解釋,他們出來時已經把事都安排好了,也不會在外面停留太久,妙才和子孝都是能干的,不會讓人鉆了空子。
荀彧:……
荀攸:……
叔侄倆一直坐在旁邊沒有出聲,在他們兩個的預想中,這次見面應該非常嚴肅,曹孟德已經是東郡太守,烏程侯也是殺伐果斷的子,主公想招攬哪一個都要費上一番口舌。
萬萬沒想到,事從一開始就完全離了他們的設想。
原煥忍笑讓曹停下,努力把話題掰回來,“兗州遭逢戰,百姓大多逃亡在外,春夏兩季已經荒廢,等下一次播種,再到收獲,中間幾個月的時間,孟德可想好要怎麼度過?”
兗州無主,曹大概率還是要被推為兗州牧,與其讓他四征戰,不如趁現在心思還在百姓上,提前開始屯田大業。
所謂屯田,最初是利用戌卒或農民或商人墾荒地,所以屯田也就有軍屯、民屯和商屯之分。
有史以來,最早進行屯田的是秦始皇,始皇帝派遣蒙恬率十萬軍卒北擊匈奴,在兩軍對峙的地方,令士卒開荒種地,以補軍糧不足。
以后的漢文帝、漢宣帝在應急的時候也都實行了屯田的措施。
在這一點上,曹魏的屯田也算是古為今用,活學活用的典范。
如果讓曹大權在握,說一不二唯我獨尊久了,可能慢慢就會改變志向,他不知道曹從一顆紅心向大漢的憤青走到屠起城來毫不手的梟雄究竟經歷了多變故,他只知道,如果讓曹專心致志干一件事,他或許就不會走到那一步。
——治世之能臣,世之雄。
這人在世之中才是雄,若能給他足夠安穩的條件,讓他當個治世能臣,豈不是對天下更有益?
原煥看向曹,語氣依舊溫,仔細聽來還帶著些循循善的意味,“中山境百姓殷實,兗州百姓生活艱難,孟德從中山帶去糧食救濟百姓,接納流民開墾田地,重新恢復兗州生機,可好?”
曹眼睛一亮,“定當不負兄長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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