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廠》第9章 妖魔鬼怪

既然德嬪不許仵作檢查公主,皇上也不能強求,畢竟沒有任何證據表示公主是中毒而亡,而且公主是皇份尊貴,自然要保存完整,豈能容外人

唐春代表貴妃到景宮通知德嬪此事告一段落,順便暗暗警告不許再鬧事。

宮上下愁云慘淡,氣氛抑至極,德嬪邊的人都還被關在北鎮司,殿都是面生的宮人。

德嬪眼睛紅腫,聽了唐春的話冷笑不止,“我鬧事?只怕是有人做賊心虛罷了!”

又簌簌落淚,“我一條命怕什麼,只可憐我兒還那麼小,金尊玉貴的兒,就平白丟了命。你們一個個平時做足姿態,可我福寧一死,各個翻臉無,怕我兒連累你們主子!”

唐春無奈,想了想,還是問了一句,“不知娘娘邊的宮人如何?”

德嬪一愣,反應過來道:“你懷疑我的人?不可能!我待們那樣好,們除非狼心狗肺才會對公主下毒手!”

言之鑿鑿,唐春也不再問什麼,生怕又惹著,自顧自地退了出去。

走出德嬪寢殿,唐春腳步一轉,往宮人住的一排房子那兒走去。

公主的房間和青墨香淩等人的房間都上了鎖,被看管起來。

唐春找來鑰匙開門,先看了公主臥房,布置地很簡單,一眼看盡。往里走,發現公主的小被子還有一只虎頭鞋都掉在了地上,可見當時形混

將被子拾起來,邊邊角角都仔細了一遍,沒發現有細針一類東西或者藏東西的地方。簡而言之,這個房間枯燥無味,沒有任何危險致命的東西,連離著搖籃八尺遠的桌角都用布包了起來,對一個兒來說非常安全。

唉,唐春嘆氣,真是沒有做偵探的本事。

又去了青墨香淩的屋子,先站在門口環顧四周,有兩張床榻,占據房間兩邊,柜子箱子都是一樣兩份,很普通。

衛已經搜查過這里,沒有利,也沒有藥進去繞了一圈,倆的妝臺上擺著許多瓶瓶罐罐,唐春挨個聞了一遍,皺了皺鼻子,也沒什麼特別的。

“哎,你是何人?”

后傳來一聲,唐春轉過來,見一個小宮人好奇地盯著

唐春關上門,重新鎖上,笑道:“我是昭德宮的人,你又是何人?”

小宮人一聽昭德宮,又看著鮮亮,脖子,陪笑道:“原來是姑姑,奴婢只是景宮一個小宮人,因為沒見過姑姑,多問了一句,姑姑莫怪。”

唐春說:“沒事。”眼尖瞥見手上纏著白布,還有水滲出,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傷了?”

宮人眼珠飄,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唐春上前一步,皺眉道:“無妨,我只是問一問,你這樣吞吞吐吐難道有什麼?”

小宮人苦著張臉,“告訴姑姑也無妨,并不是什麼大事。今天公主薨了,娘娘回來后大哭大鬧,拿剪子往自己。奴婢大著膽子上前搶,搶是搶下來了,卻把自己的手給劃傷了。奴婢微賤,剛才便用井水洗了洗傷口,包了起來。”

唐春沒想到還有這一出,便出手,見手上噠噠的還有水,起了惻之心,說:“你這樣可不行,利劃傷了要仔細理,我那里有傷藥,你若現在沒有活兒就隨我走一趟,不耽誤你多時間。”

小宮人一喜,連連道:“多謝姑姑,多謝姑姑。”

唐春帶著回去,路上問清了的名字,容容。

唐春邊給上藥便道:“真好聽,是個好名字。”

容容不大好意思,“多謝姑姑,這麼好的藥給奴婢用真是浪費了。”

唐春不滿道:“哪里浪費了,再好的藥都是給人用的,我是人,你也是人,怎麼用不得?況且只是順手的事,我看你年紀小,什麼也不懂,小心耽誤了自己的小命。”

容容驚訝地看著,“奴婢只知道人和人不一樣,我們這樣的人,生來就是伺候主子的,不配和主子用一樣的東西。”

唐春也不和爭辯,裁了干凈的紗布給包扎,一邊不經意地問道:“容容,我問你,德嬪娘娘自有孕后是否脾氣和以前不一樣了?”

容容歪著腦袋想了想,“奴婢沒有近伺候過,不太清楚,不過娘娘確實經常發脾氣,說肚子痛。生下公主后脾氣好多了,可是過了一陣子又變了回去,公主若是哭鬧,德嬪娘娘便說是娘照顧的不好,要把趕出宮去,經常把娘罵哭呢。”

唐春點了點頭,沒想到還有這種事。

容容卻生了警惕,小心道:“姑姑,奴婢是不能在背后妄議主子的。”

唐春微微一笑,手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輕輕拍了拍的手背,輕聲細語的說:“這哪里是妄議主子?貴妃娘娘是覺得景宮的宮人照顧不周,讓德嬪娘娘又是哭又是鬧的,這才托我打聽,把不聽話的都趕出去。容容,你不想被趕出去吧?”

最后一句加重了語氣,頗有些威脅的味道。

容容連忙搖頭,“不想不想,出了宮奴婢就沒活路了,求姑姑在貴妃娘娘面前求求吧。”

唐春道:“求不是難事,但我也要有東西稟報給貴妃娘娘聽啊。我再問你,青墨香淩為人如何,兩人關系如何?”

容容說:“這個奴婢知道,們兩個都是景宮大宮,很得德嬪娘娘信任。香淩姐姐人很好,我們如果有做不好的地方,也不為難我們。但青墨姐姐不太好說話,一是一二是二,所以娘娘可能更喜歡香淩吧,因為香淩年紀大了,還說要給說門親事。青墨姐姐看不慣,總是怪氣的。”

唐春眸一閃,“婚事呀,對方是誰?”

容容搖頭,“這種詳細的事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一說到親,香淩姐姐就臉紅害,我們就沒追問。”

再問別的事容容也不太清楚了,唐春便把藥給,讓回去。

容容前腳剛走汪直后腳就來了,他裝模做樣地敲了敲門,唐春無語,“門不是開著呢嗎,你敲什麼門?”

汪直后,“剛才走的是誰,沒見過啊?”

唐春道:“是景宮的宮,被我上了。”

“哦?那你問出什麼了?”

唐春示意他坐下,順便給倒了兩杯飲子,汪直一聞就涅起鼻子,“嚯,這是什麼東西?”

唐春嗤笑,“瞧你那沒見識的樣兒,這是香薷飲子,專門解暑氣的。”

汪直很挑剔地說:“我不喝。”

唐春不理他,喝不喝。

“據那個宮說,德嬪自有孕到生產后,脾氣大變,經常打罵宮人,連娘都被罵哭。手底下的青墨香淩關系一般,德嬪想給香淩找一門親事,青墨對此似乎很不滿。”

汪直思忖,“你的意思是景宮上下不和,也許招來禍患?宮到了年紀確實可以放出宮去,德嬪親自給香淩找親事說明很抬舉,顧此失彼,另一個不滿也是正常。”

他又懷疑,“可是這種小事又能說明什麼呢?和公主八竿子打不著。再說了,天氣熱,公主保存不了多久,不日就要下葬。等公主葬禮結束,這件事兒不完也得完了,你可得適可而止。其實若不是德嬪大鬧,這本就是件小事罷了,何必用東廠和錦衛。”

唐春哼了一聲,沒好氣地說:“我知道了,啰啰嗦嗦的。對了,那個李子龍你查的怎麼樣?”

汪直搖了搖頭,“我派人盯著他呢,他最近老實許多,沒到晃。可我還不能放心,總覺得這人有古怪,因為他,我覺都睡不好。”

李子龍越老實,汪直越急。

李子龍沒事,那不就證明汪直猜錯了麼。黑眚跟人家沒什麼關系,反而汪直還浪費了許多時間在一個道士上,貴妃娘娘估計要對他有意見了。

走之前汪直說:“如果你有什麼發現最好趕快查,北鎮司那群人關不了兩天就要放出來。”

唐春說:“那要拜托你查一件事。”

汪直挑眉。

晚上唐春躺下睡覺前還在想這件事,不知道景宮居然這麼多彎彎繞繞,正輾轉反側,忽然聽見外面似有似無的低哭泣聲。

作一僵,側耳去聽,果然有聲音!唐春頓時心如鼓槌,不會吧,后宮氣重,難道撞上了什麼不干凈的東西?宮冤魂?

過了幾個深呼吸,還是坐起,披上服悄悄悄悄走到窗前,一邊默念妖魔鬼怪快離開,妖魔鬼怪快離開,一邊慢慢支起一點窗戶

咦,荷心的屋子還亮著燈,原來是的房間傳來的聲音,唐春大大地松了口氣。

下一秒,看見荷心屋子的燈滅了,然后一個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唐春皺了皺眉,又輕輕把窗子關上,這時門嘟嘟響了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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