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西廠》第16章 汪.汪.汪
房間一下子安靜下來。
陸停不安地問:“大人,我都老實說了,您可得饒我一命啊。”
唐春冷冷地看了一眼,“放心,沒人會知道的。你不要臉皮,荷心還要呢。”
然后對汪直說:“走吧。”
兩人開了門就準備走,陸停捂著鼻子追上來,“姑娘,你問的我都答了,那金子你還沒給我呢。”
唐春聞言,轉過來,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我幾時說過要把金子給你了?”
陸停的表由驚訝、明白轉變至憤恨,還未等他反應過來,唐春輕蔑地看了他一眼,甩袖走了。
守在門口的莊家和大漢在汪直唐春后走進了房間,不多時,唐春剛走到外面,聽得樓上一聲慘。
出了逍遙樓,看見街上來來往往的行人,賣聲不絕,唐春仍覺得恍惚。
等跟著汪直走到一宅子前,才回過神來,問道:“這是哪兒?”
汪直道:“我家。”
再抬頭一看,上面確確實實刻著一個“汪”字。
皇上和貴妃曾賞給汪直一私宅,原來就是這里。
地段上佳,景致一流。
汪直敲了敲門,很快有人應聲,里面傳來一個老者的聲音,“誰呀!”
汪直朗聲道:“我。”
里面的人忙拉下門閂,打開半邊門,看見汪直,和煦笑道:“您怎麼回來了?”
汪直也不答,帶著唐春走了進去,隨意問道:“我太忙,許久沒回來,最近還好吧?”
老者佝僂著,半頭白發,神卻很好,“好啊,還是老樣子,掃掃地養養花。可惜今日汪鈺出門去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
這是個五進五出的大宅子,兼有東西四座院。給汪直一個人住真的太大了,簡直可以到打滾,一天換一間屋子住還不帶重樣的。
唐春表示很羨慕,也想有一個。決定了,下次求賞賜,就要宅子!
等帶進正廳,老者便自退下,為他們備飯,請他們二人自便。
他一走,唐春忍不住好奇,立刻問:“這是誰啊,怎麼我在宮里沒見過?”
第一眼就看出來,那位老人家是個臣。
汪直給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熱氣,似乎早就想到唐春這一問,“他呀,汪渠,也是瑤民,比我早一年進宮,恰好跟我一個姓。他進宮時已經二十五六了,在宮里待了十年,子垮了,沒地方可去。我呢,這宅子懶得打理,便雇了他,平時修修花枝什麼的,給他一口飯吃。”
唐春沒想到是這樣。二十五六進宮,已經是年男人了,一刀下去,怎麼接得了。心理能接,也扛不住啊,怪不得不到四十就得出來養老了。
“汪鈺是誰?”
汪直道:“他收養的孤兒。他以前有個兒子,大軍征瑤的時候死了,他便認汪鈺為義子,隨了他的姓,也算是有傳宗接代的人了。”
唐春一聽,更說不出來什麼了,連句安都會為多余。
看唐春那吃了黃連般的苦瓜臉,汪直嫌棄道:“你想什麼呢。人家過得好好兒的,遇到了我,是多大的福氣!現在吃得好穿得好,這麼大宅子給他住,不知比別人強了多倍,人得知足!”
唐春再次表示教。
半個時辰不到,汪渠就通知他們可以吃飯了。
桌上擺著四道菜,一盤水母匯,炒豆芽菜,火燉冬瓜,還有一盤糟鵝掌。
他抱歉地對唐春道:“我平時隨便對付兩口就行,家里沒準備什麼好菜,委屈姑娘了。”
他夾了一筷鵝掌給唐春,笑道:“姑娘嘗嘗,這是昨天開始燜的,正好讓大人和姑娘嘗嘗鮮。”
糟鵝掌就是取新鮮厚的鵝掌先腌制,再鹵,文火慢燉后剔骨,再放進槽缸燜,做起來費事兒。
唐春忙擺手,“不礙事不礙事,是我們來得太突然了。”
吃了一口鵝掌,質,吃得香,汪渠也放下心來。
吃完飯,唐春放下筷子,問:“我剛才就想問你了,你是怎麼知道陸停去賭坊的?”
汪直不答反問,“你知道逍遙樓是誰開的嗎?”
“嗯,宮里的那幾位?”
汪直道:“逍遙樓的老板有好幾位,合伙,利益分攤,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里頭牽連多,有上頭頂著,逍遙樓才能這麼‘逍遙’。剛才那個莊家搬出了司禮監,確實不錯,司禮監在里面占了大頭,這招牌一打,誰敢霉頭。”
他意味深長地說:“你知道的,司禮監李公,老人了,行個方便還是沒問題的。陸停那種賭徒,不輸到傾家產是不會停手的,我這也算是幫他浪子回頭。”
陸停因為賭輸而被砍手指,他是不可能在親衛軍待下去了,能不被流放都是幸運。
司禮監秉筆太監李榮?
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莊家心狠手黑,完全不在意陸停親衛軍的份,說剁就剁,跟切白菜似的。
汪直看了看日頭,道:“在外頭耽誤了那麼久,咱們也該回去了。”
唐春卻提議道:“剛才一路上我看見有好多花,我想再看看。”
汪直同意,讓老汪帶去看。
院子里有許多花,除了八月飄香的桂樹,還有淡紫合歡,黃白翠,三醉芙蓉。花開茂盛,枝葉都修剪得很利索。
唐春東瞧瞧西聞聞,對汪渠說:“您可真厲害,這麼多花兒照顧得這麼好。”
汪老擺擺手,笑道:“不過是些尋常手藝。左右我一個人平日里無事可做,便尋了些花種過來種下,也給這院子添點活氣兒,大人回來看見也高興。”
他看見唐春站在木芙蓉前,道:“姑娘若喜歡,可折幾支回去。我屋里還有一盆曇花,您若是晚幾天來,指不定就能看見開花了。”
看完花,唐春又想起了,“哦,后面有幾間屋子我還沒看呢。”
汪直又一點頭。
磨磨蹭蹭地轉了兩刻鐘才回來。汪直正拿著一塊龍須卷吃,沾了糯米,蓬蓬松松白白胖胖的一大塊,他撕一條一條的往里放。
汪直含含糊糊地說:“看完了?”
唐春點了點頭,覷著汪直臉,一副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
汪直冷笑道:“怎麼,還有什麼想看的,要不要送你上屋頂數數我家有幾片瓦啊?”
得,人家心里跟明鏡似的,就看著上躥下跳呢。
唐春也不再掩瞞,雙手嗒得一合舉在額頭,“汪大人,實不相瞞,我能不能借你家一用?今天是荷心頭七,宮里不興祭拜,我又沒有宅子,思來想去只好借您的地方用用。”
汪直呵呵。
唐春怕他不同意,急了,“荷心還給你納過鞋底呢,一鞋之恩啊!現在人沒了,都沒法兒好好安葬……”
汪直抬手打斷,不厭其煩,“行了行了,別喚了,你去老汪買紙錢吧。至于你,去給我打盆水,我要洗手。”
他抖抖手,“這龍須卷也太黏了!”
這有什麼不行的,唐春連忙出去請汪渠幫忙買些紙錢和元寶,然后屁顛屁顛地給汪直打了盆水。
不僅打水,還捶背敲肩,一邊說:“多謝汪大人。你幫我找到陸停,又讓我祭拜荷心,費了不功夫吧。我唐春記在心里,以后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只管開口,就算是讓我上刀山下火海……”
唐春一頓,反應過來,“那我還是上不了的。不過除此之外,其他的忙我還是能幫的。”
汪直白眼都快翻到屋頂上了,“就你這慫樣,遇事兒跑得比誰都快,當我不知道?”
唐春了鼻子,沒說話。
汪直說:“我還真有一件事要請你解。”
唐春道:“什麼?”
汪直瞥了一眼,“我問你,我就不明白了,荷心和你關系不一般,你非要追究到底我能理解。但福寧公主一事你也窮追不舍,你什麼時候這麼濫好心?”
唐春不語,能怎麼想,兒易夭折,吹陣風說不定就沒了,宮里的新生兒也不多,是連手指也不敢,生怕出個好歹。但福寧長得健康壯實,還抱過一次呢。
福寧這麼稀里糊涂地沒了,德嬪狀若瘋癲,想弄個明白。紫城的冤魂那麼多,不必再添一個嬰兒了。
至于荷心麼,唐春嘆了一口氣。
淡淡道:“其實我們這些人,不過小貓小狗一樣,養得再好,在主子面前,命也輕賤。你別這麼看我,不是我自憐自艾,世道如此。世上來來往往那麼多人,稱得上朋友的有幾個,能相伴左右的又有幾個?所以得彼此珍重,不僅看重自己的命,也得看重他們的命,別辜負了這點子緣分。”
荷心識人不清,絕之下自盡,那能袖手旁觀嗎?荷心死了,陸停跟個沒事人似的吃喝玩樂,剁他一手指頭都是便宜他了。
暮暗淡,外面的熱鬧聲漸漸消退,小商小販要收攤,其他人也忙著回家吃飯。近的幾間宅子一盞盞燈依次亮起,裊裊冒出炊煙和飯菜香氣。
這就是人間煙火氣。
汪直和唐春坐在院子里,點了一個火盆,沉默著往里面一張一張燒紙錢。
唐春喃喃道:“荷心,有錢能使鬼推磨,你記得把錢收好,不夠用了托夢告訴我和蓮兒,再給你燒,別再過的那麼委屈了。”
汪直象征燒了幾個元寶算是盡了心意。小時候他和荷心還算,長大了他不往孩兒堆里扎,便逐漸生分起來,
他抬頭看了看天,他那一腳踹斷了陸停的鼻梁骨,骨頭卡進腦袋里,能不能活就看天意了。
控球先生
這是後喬丹時代以來NBA最鼎盛的時期。鯊魚石佛,輪流坐莊。科艾麥卡,各領風騷。03一代,橫空出世。小球風暴,業已降臨…… 這也是華語娛樂圈勢力重新洗牌之前的暗湧期。港人北上,臺娛勢微,大陸小生花旦逐漸冒泡…… 周正,一個斯坦福的留學生。打破夢境從04年的春天回檔重新出發,且看他如何橫跨兩界笑傲NBA、玩轉娛樂圈,成就一代不敗天王、控球先生。
8 659至尊美食屋
龍騰大陸,武道為尊,但在大陸的某個角落,有一家神奇的小店。在這個小店,想吃霸王餐?不可能!想要靠武力來威脅?對不起,我有九階神獸!想吃高階菜品?不好意思,拿天才地寶來換。什麼?你還想要硬搶?本店禁止鬧事,否則,後果自負!在這裡,無論你實力變態,還是實力低微,無論你家財萬貫,又或者位高權重……額,老闆都看不起你。但!這並不妨礙這裡門庭若市,車水馬龍。不死火凰?九曜青龍?滅世神獸?你是說他們也要來吃霸王餐?對不起,無論有多強大,在這裡隻能成為我得刀下名菜。我的地盤,隻能聽我的!
8 33591道士不好惹
終南山,世人只知終南山有全真教,卻不知終南山下有一座破敗的道觀。世人只知茅山善捉鬼,天師精辟邪,楊公會風水,卻不知古井觀人最懂天道。那一天,古井觀的人橫空出世,從此名冠天下!
8 28764超強小農民
農村小伙巧獲神農經,從此一生得以古書相助。神農經在手,農村無敵手。且看羅遠憑借古書碾壓視敵,走上人生巔峰。各種風光各種牛,各種美眉不用愁。…
8 39769神魔游戲場
血霧降臨,世界數據化,藍星遽遭深淵入侵,全人類淪為玩家,供諸天神魔消遣玩樂。然而沒人知道,這個神魔制定的游戲,秦子軒早在三年夢境中暢游了千百遍,其中關卡他都以各種姿勢通關過。當其他人還在為成功激活天賦能力高興之時,秦子軒卻抱著一堆稀有天賦卷…
8 1932從零開始的帝國時代
戴維成為了蒂蘭王國的一名開拓者,并擁有了屬于自己的領地,成為了王國治下的一名村長。雖然領地的位置有點偏遠、農作物不容易生長、氣候也比較寒冷、以及這個新建立的村子
8 199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