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攝政王的侍逃妻》第22章 晉江正版閱讀

一線紅,讓氣氛詭異到了極致。

在原書的瑪麗蘇描寫中藺泊舟幾乎稱得上尊高貴無匹的神祇,皇室統,位高權重,對他任何的冒犯都會付出命的代價。

哪怕藺泊舟不計較,他旁靠著他吃飯,把他當旗幟的人,都不會允許他被冒犯。

屋檐下的游錦大驚失:“王爺!”

他走近,要照看藺泊舟的手。

藺泊舟:“下去。”

“王爺……”游錦言又止。

你下去。”

藺泊舟斜過視線,不輕不重的一眼,太監站回了屋檐下,但目時不時掃過孟歡,眼中的憤怒不言自喻。

他是藺泊舟的人,藺泊舟的安危就是他們的天。

孟歡也沒想到會弄傷藺泊舟,愣了下,也沒有解釋什麼,將頭埋了下去。

“沒事兒啊,”藺泊舟音溫和,“歡歡別怕,不怪你。”

比起這點兒小傷,昨晚的孟歡明顯疼得更厲害。

不過,藺泊舟說完這句安,發現孟歡并沒有害怕的意思。

往常稍微皮一下就會立刻收起耳朵的年,現在只是眉眼微微起了變化,便又垂頭站著,咬著下,一副依然倔強的模樣。

藺泊舟明白了:“昨晚弄得歡歡很不開心?”

不然,孟歡至于這麼生氣?

孟歡不答。

“說吧。”藺泊舟似乎很想反省。

孟歡下定了決心:“不開心。”

聲音起初有點兒小,但說完這句,就跟發了似的,“一點兒都不開心。”

“……”

氣氛頓時陷了沉默。

藺泊舟記得昨晚在床上孟歡摟著他的脖頸不停嘟噥一些話,跟化了的春水一樣纏著他,說想要,最開始的一切,都是孟歡主地挑起,主地牽引著藺泊舟去占有他。

不過那時候的孟歡的確熱奔放得不正常,他心里也該清楚,這份信賴和撒其實不屬于自己,而自己……的確在趁人之危。

不過,趁人之危又怎麼樣。

從決定他的時候,也做好了會承孟歡一切緒的準備。

空氣安靜到了有點兒恐怖。

孟歡說完這句話后知后覺意識到太生,完全不給藺泊舟面子,接下來的況,按照藺泊舟高高在上的格,要麼是尷尬離去,要麼是暴怒著找人打自己一頓。

……被日了,還要挨打?

孟歡瓣又往下撇了撇,可現在,他再也不想服了。

他真的很生氣!

于是深吸了口氣,孟歡做好生氣挨揍的準備。

誰知道耳畔落下影,藺泊舟的熱息靠近,帶點兒涼意,是昨晚將他包裹著的無法逃離的黑霧。藺泊舟依然沒脾氣似的:“昨晚弄得太疼,還是沒有提前問過你?”

“……”

孟歡抬頭發怔地看他。

“惹歡歡不高興的東西,為夫都記下了,”藺泊舟雙眸彎著,往常只覺得虛偽和毫無波瀾的雙眸,沉靜繾綣,“下次行房,為夫一定先問過歡歡的意見,好嗎?”

顯得,非常尊重他的模樣。

甚至,在藺泊舟出了名的獨斷專權中,竟然有了商量的口吻。

孟歡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在做夢嗎?

這是藺泊舟?

他什麼時候轉了?

除了原主偶爾不跟他吵時他會溫和些,到底什麼人值得他這樣說話?

孟歡簡直暈大發了。

他想了好一會兒,一個念頭逐漸變得清晰。

難道是昨晚自己和他的契合表現太好,他食髓知味,連帶著短暫地寵上了自己?

畢竟原書中也寫過,藺泊舟多年,卻在到孟歡的第一夜后,從清高的教徒跌落為下流的邪魔,沉迷房事從此一發不可收拾,夜夜求歡索

——藺泊舟,八是喜歡上自己的子了。

“……”

想到這里,孟歡剛因為藺泊舟的溫和而產生的一丁點兒松消失殆盡,神又恢復了風輕云淡的漠然,將的閉攏。

-

藺泊舟離開之后,孟歡人重新打來熱水。

風枝問:“王妃,要奴婢伺候您沐浴嗎?”

“不用不用。”穿來這麼段時間,孟歡還是不習慣有錢人家讓年輕孩子伺候的習慣,等他們送來熱水倒進了木桶,便將所有人都屏退出去。

孟歡服,泡到熱水里。

熱水溫度不算特別高,熱得很舒服,水波滋養著疲憊的皮,激出了埋了一整天的酸脹,渾乏力,似乎還昭示著昨晚過于激烈的結合。

孟歡下頜搭著木桶,皺著眉,神蔫蔫的。

他任由水波在皮周圍晃,靜靜的變化。在沒有穿書之前,孟歡是個十八歲剛上大學不到一年的男生,沒談過,很宅,喜歡畫畫磕cp,黃腔雖然信口開來,但他其實沒有和人的經歷。

可現在,他依然沒有驗,下半的疼痛卻明明白白地表示——他有了丈夫,有了占有他這的人。

可他們沒有

甚至,對方也不是真的喜歡自己。

一想到這兒,孟歡心就很沮喪,低頭拂了拂水。

活兩輩子,就是不配有甜甜的是嗎?

孟歡想著想著很難,又哭了一會兒,舀水輕輕沖洗自己的子。

年白凈的皮被掐出了好多紅痕,了淤,附著著現在還未消去,滿目斑駁,無一不是被對方玩弄過的痕跡。

孟歡:嗚嗚嗚嗚qwq

眼淚吧嗒吧嗒往水池子里掉。

孟歡覺自己像個被權貴玩弄的棄婦,權貴吃干抹盡就一腳把他踹開,冷笑幾聲后摔門而去,而他則趴在滿地狼藉的地面,披頭散發,默默地著傷口。

太可憐了。

孟歡都同自己。

洗著洗著,孟歡的手指拂過皮,人的溫和涌來,恍惚之間,他覺得像是另一雙陌生的手在自己。

孟歡腦子里浮現出昨晚夢里那團驅之不散的濃霧,,悶熱,厚重,將他地包裹著,盡頭逐漸清晰地出了藺泊舟的眉眼。

“原來,歡歡喜歡這樣的……?”

男人的聲音低迷嘶啞,靠在他耳畔,氣息吹了耳朵,燙得他好像輕輕打了個哆嗦。

孟歡猛地甩了下腦袋,的水珠甩開,冰冷發拂過臉側,氣氛僵冷,讓他一時沉默地趴在了桶里。

這是綺想?還是真實?

……從某一個角度來說,藺泊舟長得確實好看,書里男通吃的長相,據說野一分則太野,一分則太,俊雅正好,俊似妖。

唉。

這個渣男權貴長得還這麼好看。

be學。

仔細一想更了。

孟歡趴在桶沿,神沮喪,等到水溫逐漸變涼,便爬了起,拿干燥的布帛開始上的水。

拭時,孟歡又忍不住把自己打量再三。

昨晚的事他真一點兒都記不起來,好歹自己也算擺份,而且看后癥,藺泊舟搞得還愉快,可他什麼覺都沒有。

都讓藺泊舟一個人占了。

想想又很氣。

帶著各種七八糟的心,孟歡穿上了服,出來時,院子里燈火通明,下人們正興致沖沖地收拾東西,準備搬去攝政王妃住的正宮。

原來,真的可以靠著討好一個男人,得到榮華富貴啊?

孟歡在院子里站了一會兒,耷拉著眼皮,又回到了自己的小屋子里。

他踢掉鞋子爬上床,躺進被子里,抬手拍了拍。

他希自己能好好睡一覺。

,夢里不要有藺泊舟。

-

冊立正妃的程序非常繁瑣。

第二天,陸陸續續有人來敲孟歡院子的門,也有下人來裁服,做首飾,還有人來送禮攀親戚。

孟歡盡量耐心地聽了會兒。

昨晚他被藺泊舟帶回寢殿寵幸一夜的消息不出所料又傳遍了,大家紛紛說:“王爺對王妃的恩寵頗深,從無僅有,王妃以后的生活要發達了。”

“王妃?小人這兒有一只玉簪,溫潤清雅,和王妃相得益彰,戴上后一定麗非常。”

“小人還有一本春宮圖,技若干,可供王妃學習后,在房中取悅王爺。”

他們覺得孟歡格比較好相,什麼都往外說。說著說著,孟歡的笑容漸漸消失,但也沒下逐客令,只是不怎麼說話了。

等人都走了以后,孟歡說:“把院門拴死,誰都別放進來。”

好煩。

坐在院子里,孟歡撐著下,仰頭看碧綠樹冠垂下的濃

孟歡生活在城市里,很這樣親近自然,單純就坐在院子里曬太。可一想到這只是枯燥無味的金雀生活,心里頓時又一點兒勁兒都沒有了。

風枝近前:“夫人,要不要來推牌九解悶啊?”

就是打麻將。孟歡搖頭:“不,沒意思。”

風枝絞盡腦:“那要不要打馬球。”

“不,太魯。”

“西苑的荷花池,咱們去捕小金魚?”

孟歡總算提起了興趣,站起來:“走吧。”

結果,他剛走到門口,便聽到了敲門聲。

孟歡皺眉:“都說不見客了。”

門打開,風枝剛想說話,卻扭頭退了回來。

孟歡看見小老頭山樞拿著一把扇子,頭戴小帽,沉著臉一作揖:“拜見王妃。”

山樞畢竟是老師,孟歡頭皮一下子抓,有點兒難以置信:“先生也是來送——”

送禮的三個字沒說出口。

山樞:“送什麼?”

“不是,”孟歡抬頭看他,“那先生過來是——”

山樞恢復了嚴肅的表:“王妃昨天便沒有識字,今天還不識字嗎?所謂讀書識字講究日積月累,水滴石穿,夫人要是兩天打漁三天曬網,恐怕再過幾年也寫不出多字。”

一頓話,說的孟歡耳朵通紅。

果然,他還是最怕老師了。

孟歡尷尬地放下手里捉小金魚的網,往回走:“風枝,上茶。阿青,麻煩把紙筆都拿出來。”

“先生,請。”孟歡走向他學習時的書齋。

山樞是個高冷的小老頭,并沒有因為孟歡是王妃就改變規矩:“今天學最后兩頁字,還是按前端,先背,再聽寫,寫不出來打——”

他似乎覺得有些不妥,改口:“寫不出來一個字抄一頁。”

孟歡可憐地點頭:“知道了。”

他坐回椅子里,撈起袖子拿起紙筆。在沒跟藺泊舟行房之前,孟歡還勉強算個年人吧,被老師訓斥幾句也沒關系。可現在都生活的年人了,居然還要在老師面前讀書寫字,跟個小學生似的。

孟歡覺得自己好丟攆。

他翻開了那本識字書,做好心理安后,開始記誦最后兩頁的字。

暑熱漫漫,烈日晴空。

風枝和阿青和小順拿著捕魚網蹲門口,時不時看孟歡的靜。只要他們的王妃能趕快寫完字,他們就能趁著傍晚,撈撈魚兒,石頭,甚至出一些螃蟹和蝦燒著吃。

但很顯然,他們有點兒高估了王妃的記憶力。

首先這幾十個字確實記憶難度有些大,但山樞以前是藺泊舟的老師,他以為所有學生都跟藺泊舟一樣聰明刻苦,所以十分隨意地布置了這些任務。

孟歡只是個正常人水準,一著急就記不住字,還寫錯,甚至有時候記混了,寫得驢不對馬

“王妃怎麼會記不住?”山樞用戒尺點了點頁面,“總缺一些筆畫,這都是什麼字?”

字。

孟歡只敢在心里說。

“王妃記誦不認真,沒有完學堂任務,只能下來多做一些功夫了,”山樞說,“每一個字,都寫兩行,明天下午老夫來驗看。”

“……”

孟歡高中畢業一年,又回到了當初寫不完作業,深夜點著燈苦熬的生活。他明明很努力了,還要被說不認真。垂頭喪氣地抿了下,院子門,響起奴婢們順的聲音。

“拜見王爺。”

孟歡心口一沉。

他手中的筆驀地攥,臉上沒有太大的表變化,目到了院子門口。

藺泊舟下朝了。

作為金雀的主人,他終于有了時間,過來逗弄逗弄他豢養的小鳥。

孟歡后背繃,好像有什麼東西沉重落下,得心口悶悶的,低頭,擺弄著手里的筆畫。

“王爺。”山樞向他行禮。

“不必拘禮,”藺泊舟側過臉,垂眸看了看,“伯父今天的教學完了?”

“回王爺,完了。”

他倆談論的語氣自然,就好像老師和學生家長談話,代學生的學習況,而藺泊舟就是孟歡的家長。

這個聯想讓孟歡不快地扯,垂頭,繼續擺弄筆。

山樞毫不留地告狀:“夫人識字有些慢,而且容易缺寫筆畫,非常難以糾正,需要更加刻苦學習才好。”

“……”

孟歡頭埋得更低。

他最討厭藺泊舟了。

可這個老師還在他面前說自己不好,讓自己頭都抬不起來。

可惡啊!

孟歡低著頭,能聽到藺泊舟的低音,平靜并且沉穩:“嗯,知道了,辛苦伯父。”

——還知道了。

還真以為你是我家長了?

孟歡拿起筆,在紙頁上不停寫“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墨筆字跡大,寫不了一會兒紙上就鋪滿了,孟歡于是找到一,繼續寫“討厭討厭討厭最討厭最討厭……”

院子里的腳步聲遠去,前,落下一道影,替他遮住了傍晚的殘照。

孟歡留下最后一個“厭”字,抬起頭,藺泊舟深褐的眸子看著自己,他鼻梁高,眉眼攏著影,眉骨垂散了幾烏發,看起來頗有幾分俊到邪異的覺。

藺泊舟彎腰,檢查他的字,音溫和:“歡歡今天又挨罵了?”

“……”孟歡真不想說話。

藺泊舟隨意取出一張紙,查看孟歡總是寫錯的地方,片刻后說:“有些字歡歡落筆果斷干脆,像篤定就該這麼寫,可很多次判了錯誤卻依然沒有糾正——歡歡以前寫字都這麼寫?”

孟歡慢吞吞看他一眼,表達了自己有點兒煩他的態度,說:“嗯。”

“先糾正習慣。”他在孟歡旁坐下。

天氣有點兒熱,他的朝服換下,隨意穿了一套常服,袍袖寬大,散著點兒溫熱的檀香味,如玉之溫。

孟歡依然緩慢地紙,暗示自己不積極,不配合,不想搭理他。直到無意抬頭,看到他手背的傷口。

結痂了,細細長長的一條。

是他昨天不小心用指甲劃的。

今天藺泊舟在閣,首輔和閣員們紛紛表達了關懷,上朝遇到小皇帝,小皇帝差點淚灑金鑾殿,拉著他去找太醫治手,鬧得朝臣皆知。

見識他手這枚小傷口的所有人,只有孟歡若無其事,好像本就沒放在眼里。

雖然,這的確是個非常小的傷口。

“歡歡,拿紙和筆,為夫教你寫一遍。”藺泊舟說。

……頗有種學霸老公輔導學渣老婆的既視。莫名聯想之后,孟歡心里犯嘀咕,再看了看他的傷口,將紙平鋪到桌面。

一個字一個字地寫,藺泊舟字寫得漂亮至極,信手寫來,不衫不履,銀鉤鐵畫,可以裝裱起來當作藝品。

不過常年寫字,他的指腹有些繭,將手弄得沒有那麼觀,可以想象他時的

“……”猛地,他想起了昨晚沐浴時那陣詭異的覺和聯想。

長指掐了勁瘦的腰,游走,那層薄繭也會不余力地蹭過每一,當時孟歡雖然昏迷記不得的狀況,皮卻擅自留下了深刻的記憶。

“……”

孟歡臉熱的不行,低頭,攥手里的筆。

他看原書里,說藺泊舟床上猛,可當他一本正經穿著朝服或是常服,瞧著正義清高,風霽月,完全想象不到他也會有,也會跟春宮圖里的那些人一樣,做出重重不雅觀的姿態,只為了去抵達心想要的波。

……難以想象,這個人居然和自己睡了。

“歡歡?”

藺泊舟想提醒他筆,側頭,卻見孟歡頭幾乎埋到桌子底下去,耳背通紅,袖子里探出的白皙手臂搭著桌沿,一副無法面對生活的困苦模樣。

聽到他的聲音,孟歡把頭抬起來。

他板著白皙的小臉,開口,像是屏去什麼,回歸本心:“寫字!”

藺泊舟彎了彎,揚起一個極淡的弧度。

雖然不知道孟歡在想什麼,但很可

孟歡不是生氣時會鬧到舉世皆知的暴脾氣。

但他心眼很小的,也很記仇,他會雖然非常溫和無害,但心里默默記個幾十年,時不時翻出來咀嚼一下。

對藺泊舟睡了自己的事不開心,可藺泊舟說教自己寫字孟歡也沒有直接砸筆反對,而是配合地拿起筆,不聽他的話,做事慢吞吞,聽他說話也不回答。

“歡歡,‘箒’寫錯了,中間只有一橫。”藺泊舟提醒。

孟歡抿了抿,緩慢地“哦”,拿著筆虛晃兩下,貌似在涂抹和修改,可其實在打太極。

——他就是對藺泊舟有意見,他就是要委婉表達。

耳畔,藺泊舟低笑了一聲。

帶著淺淺的氣音,落到耳朵里。

孟歡心說,哼,你還笑的出來。

“‘甑’也錯了。”藺泊舟說,“再寫一遍吧。”

“好哦。”

孟歡面不改地再寫了一遍錯字。

我就耽誤你時間,我就不讓你輕松……孟歡心里打著算盤,如果藺泊舟知道幫他學習識字很累,就不會來煩他了。

孟歡開開心心地寫著錯字。

耳后,藺泊舟好像又笑了一聲,似乎極為忍笑。

“怎麼剛才還會,現在又不回了?”他低聲問。

孟歡瞎口說:“記混了。”

“記混了啊?”藺泊舟意味不明。

孟歡就仩飂櫍亾不理他了,握著筆故意再帶偏“帽”的筆畫,剛落筆,手腕突然被輕輕地搭住。

藺泊舟微涼的手覆蓋上來,握他的手指,一寸一寸將他白細的手指完全制住,極掌控力。

接著,帶著他的手,一筆一劃將筆畫扳回對的方向,說:“不要再故意寫錯了,歡歡。”

“……”孟歡抬頭,看他。

藺泊舟眉眼染著影,笑道:“時間拖得太晚,你的習字作業寫不完,夜里又沒辦法早睡了。”

孟歡:“……”

跟你有什麼關系。

你還每天凌晨兩點起床上朝呢。

我熬夜趕作業怎麼了?

暗暗在心里腹誹,藺泊舟已轉移了視線,說:“收起來吧,今天不練了,先用膳。”

下人上前,收起筆墨紙硯。

另外一群人,端著飯菜陸陸續續進來,放到桌上,依然是三十道的規格。

桌上放了一瓶酒,看到那會兒,藺泊舟若有所思地一抬眉,轉向孟歡:“歡歡。”

孟歡看他:“嗯?”

藺泊舟眉眼染著影,音平靜,

“那天在酒樓喝酒,歡歡急匆匆替為夫倒掉的那一杯,里面有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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