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不不不,說不定，說不定只是他想多了呢？

溫簡言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定下來。

雖說德才中學那個副和安泰小區這個副有個別的元素是相通的,但是這面卻有一個很大的變數，那就是這個所謂的“菩薩”。

更的是，除了藏路線以外，溫簡言到現在都沒有見到過任何鬼怪出現,只是表面呈現出來的個別元素相像之外,在的區別還是很大的。

而且……連續三個副撞到同一個被自己得罪的鬼怪boss？

這幾率未免也太小了，怎會真的生啊！

溫簡言甩了甩腦袋，將心頭不祥的預拋開。

不過，說起來……

他微微瞇起雙眼，若有所思地看向站在門口的影——

這門衛,有點奇怪。

方明明在自己的勸阻下離開了小區,為什偏偏在中元節之又回來了？

在看到方的瞬間，他來已經在腦海中構思好了圓謊的托辭，但是這個門衛完全沒有提起之的那件事，視線空的從自己的上掃過,就像是已經完全不認識他了一樣。

而且他的臉……總覺哪有點不勁。

在這時,一陣低低的“嚓”“嚓”聲從背后傳來，很細微，夾雜在播和門衛的談聲中幾乎不太清。

其余的播基都聚在了門口,所有的注意力都聚集在了陳默和門衛的上。

除了一開始就站的十靠后，又一直在走的溫簡言之外,無人到這個詭異的聲響。

溫簡言一怔，扭頭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在那瞬間，一層皮疙瘩噌地竄上了皮。

不知道從什時候開始,四只紙人齊齊地坐在了黑暗中的沙上，四張慘白微笑著的臉著門口，被畫上去的眼珠黑沉沉的，沒有毫亮，角高高上翹，猩紅的凌線條涂抹在臉上，在不進的黑暗中顯得格外怖。

它們定定地注視著不遠的人類，臉上的笑容呆板而僵。

……草！

溫簡言瞳孔，猛地意識到了什，立刻扭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馬上就到中元節了。”

在走廊昏黃的燈下，門衛的五態看上去和常人無異。

但倘若仔細打量，就現他的面孔蒼白的有些過，說話時角帶著一點上翹著的弧度，開合幅度很小，顯得有幾呆板。

“你們既然現在不走，”

門衛角陡然上揚，勾起一個慘慘的弧度：

“那就不必離——”

“呸！”

一個人影毫無預兆地從后方沖了出來。

然后飛起一腳！

門衛猝不及防地噔噔后退數步，只咔嚓一聲紙張脆聲響起，握著門把手的手腕斷掉了，只剩一只紙質的手還留在門上。

“草！快走啊！”

溫簡言順著空隙直躥了出去，一邊跑一邊張地尖道：

“這玩意兒是紙人！”

其他幾個播畢竟也是c級，至經歷了數個副了，在溫簡言沖出來的瞬間，他們也立刻反應了過來，跟在方的后飛快向跑去！

他們一個個臉都不好看。

這些播們和溫簡言不一樣，他們經歷過不這種扮演類限時副。

畢竟這種副在后期是會據份卡容為各個播頒布線任務的，所以時間點到來之基上都是和平而安寧，在期給播留下收集信息的時間。

再加上之一直在九層十層和鄰居通，打探報，接的都是常的，以通的npc，并沒有和這種詭異的紙人打過道。

他們太過依賴于自己的經驗了，所以沒人想到，這個副會在中元節這個時間節點之就開始異變，在十二點就提下手了！

這副未免也有點太黑了點！

其余幾個播的直播間一片唉聲嘆氣：

“唉，好惜……這次居然沒有一個播中招嗎？我好失。”

“，畢竟這種扮演類副都是不到節點不異變的，【安泰小區】這個副不太一樣，在中元節之就開始慢慢異變了，我來還以為這次看到幾個減員的，結果沒想到被人打斷施法了！惡。”

“其實即使被關進房間之后也是會給機會求生啦，1304其實不算太兇的，我想看的是播們現事超出自己預期的驚駭表而已，超級有娛樂效果的，唉。”

“別嘆氣啦，其實現在也有趣的，剛剛那一腳笑我了，直接打斷施法。”

“剛剛那人是誰啊？我怎沒印象這個副還有這個npc？”

“我也沒見過啊，剛剛看他出場的時候我就很奇怪了，難道是系統副容調整了嗎？”

“草，我剛剛去隔壁看了看，那不是個npc，是個播！”

“好家伙，裝的還像的，什級的啊？我怎印象沒見過這位。”

“你們是不是平常都撿著中高級副看啊？這位是個段時間勢頭賊猛的新人播，才過了兩個，剛剛升上d級，指路隔壁【誠信至上】直播間。”

“？？”

“？？？？”

“啥？d級？！開玩笑吧？！”

溫簡言鉚足了勁往沖，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中又吸引到了一波新的觀眾。

走廊燈閃爍，微弱的線順著敞開的大門淌1304，照亮了沙上微笑著的四個紙人。

它們依偎在一起，一不，與無異，但又仿佛是活著的一般。

“滋滋……”

唱佛機都傳來電流聲，斷斷續續的，變調的唱經聲在空的房間響起。

龕旁，電子蠟燭亮起猩紅的兩點。

幽幽的照在菩薩的臉上，令它那看似慈的安詳面孔變得外詭譎。

門衛緩緩抬起頭他的臉孔褪去了人類的，在燈下呈現出紙張版的糙質地。

他一步步走向門口，將門把手上掛著的紙質手掌摘下新裝好，然后抬起頭，用那雙黑漆漆的眼珠地不遠播們的背影，角的弧度僵上揚。

他微笑著，緩慢地，一字一頓地將自己剛才的話補全：

“——不必離開了。”

窗外的線已經完全消失了，沉郁濃的黑暗像是化不開的墨，仿佛擁有實一般將整棟樓包圍，仿佛過窗子滲進來一樣。

凌的腳步聲和急促的息聲在走廊中回著，播們飛快地向著來時的路跑去，頭頂燈昏黃，灑落在狹窄幽深的空間。

每隔一段路程，總看到白飯和貢品擺放在地，上面著的香不止從什時候被點燃了，幽幽的青煙像是一道直線，緩緩地飄起。

終于，老舊的，銹跡斑斑的電梯門近在眼。

溫簡言站住腳步，口有些急促地上下起伏著。

他頓了頓，扭頭看向背后。

深不見底的黑暗隧道中，紙人并沒有追上來。

雖說這次沒有經歷鬼打墻，但是，溫簡言夠非常清晰地到，回程的路生了微妙的改變。

路徑變長了，花費的時間至去時的三倍。

的是，這棟樓該是直筒狀的結構，但是，在溫簡言跑過來的一路上，他的余明顯出現了數道漆黑的拐角！

更多的通道連接在走廊之上，像是一個個深不見底的漆黑口，等待著害者的到來。

溫簡言的眼底掠過一凝。

這就說明，他印象的地圖很快派不上用場了。

現在還不到十二點就已經生了這多改變，等到過了午夜十二點，中元節式來到之后……

還會生什，真的不得而知。

很快，其他幾個被落在后面的播也氣吁吁的追了上來。

他們雖然素質也不算差，但是比起跑起來跟兔子一樣的溫簡言還是差遠了，這npc跑起來簡直就是一騎絕塵，玩命追都追不上的，也不知道是從哪練出來的。

他們剛剛站定，就只見青扭頭看了過來，他小臉慘白，驚恐慌張，用抖戰栗的語調，半是恐慌，半是難以置信地緩緩問道：

“剛剛，剛剛那是什鬼東西？！”

拼拼活才趕上他的播們：“……”

？

【誠信至上】直播間：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我了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狗騙子演戲有一手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演，你就演！”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不就是一個被卷詭異事件的無辜npc嗎！”

“呸！你剛剛飛踹npc，腳底抹油跑的比誰都快的時候怎就沒想起來裝無辜！”

后，由陳默出面，向這個“被嚇呆之后的憐npc”簡單地講解了一下現在的形。

他們在這個方面很顯然十練，已經在多個副中總結出了一套為高效的話——去夢魘直播間的存在，繼續維持自己份卡上的份，同時描繪現在的危險程度，以便讓npc繼續配合。

“至于你的母親，應該不需擔心。”

陳默補充道：“只好好地待在房間，應該安全方面的問題不大，而你現在好和我們一起行，看看有沒有夠解決這一切的方法。”

幾個播站在電梯低聲談著什，蘇簡短地了一耳朵，現他們在討論接下來的行方案。

大概就是說，現在去1306恐怕不是什很好的選擇，還是應該先暫時撤退，去其他樓層看看不得到什新的線索。

蘇轉過，向著溫簡言的方向走去。

溫簡言和陳默之間的談話已經結束，他此刻站在遠離電梯的方向，若有所思地注視著不遠漆黑幽深的走廊，不知道思考著些什。

他小心翼翼地環視一圈，確認附近并沒有人注意到自己，然后這才低聲音道：

“喂。”

溫簡言收回視線，扭頭看向一旁的蘇：

“我記得……”

他頓了頓，似乎想起了什：“王潤之，吧？”

青眼眸微垂，琥珀的眼眸風平浪靜，似乎面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陌生人一般。

蘇：“……”

太牛了。

如果不是已經一起經歷仨了，他都會以為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不過，他也明白，溫簡言的謹慎是有道理的，所以也點了點頭，不太自然地輕咳一聲，順著方的話說了下去：

“是的，沒錯。”

蘇順著他的視線往向走廊深，若無其事地開口問道：

“您接下來呢？有什想法？繼續和我們一起行，還是……？”

“不一定。”溫簡言沉思數秒，道：

“現在這個況，不太好開行，不過我也沒辦法一直跟著你們，畢竟，我母親還在這……”

他扭頭掃了眼背后不遠的其他播，意有所指地說道：

“我想，他們應該很快就會不需我的。”

終，播們決定了終的方案，按下了電梯的按鍵。

“叮——”

電梯門敞開了。

陳默看向王涵宇，王涵宇點點頭，閉上雙眼，似乎在著什。

幾十秒后，他睜開眼：“安全。”

溫簡言出若有所思的。

看來……這個播的天賦是和靈相關，類似于眼的存在。

和季觀有點像。

在每個播進夢魘之后，都會得到“天賦”，也就是那個所謂的新手禮包，只不過，新手禮包并不是一開始就立刻使用的，反而有著各自不同的開啟條件，大部的播在開啟天賦之就于非命。

不過，大部的播往往都在經歷兩三個副之后開啟天賦，像溫簡言這樣在第一個副就開啟的數量很。

天賦的容和播人的“靈魂品質”關系很大，并且會隨著等級提升而增強，獲得更好的效果，甚至是得到新的技。

比如季觀，或許是因為小時候曾經在福康醫院見過鬼的緣故，他的天賦就是靈視，夠到附近靈的存在。

不過，他的天賦等級也并不高，時靈時不靈，在現在這個階段暫時還無法使用，不然也不會在福康醫院被鬼嬰纏上。

而這個c級播很顯然天賦的等級更高，所以也夠選擇是否開啟。

播一行進電梯。

“接下來呢？我們去哪？”一個播問道。

王涵宇：“先去一樓大廳的通告欄看看，說不定找到更多線索。”

說著，他摁下了一樓的按鍵。

電梯嗡嗡地平穩運作著，很快，“叮”的一聲再次響起，電梯門緩緩向著兩側敞開。

但是，出現在電梯門外的，不是一樓大廳。

而是那條悉的，漆黑走廊。

燈滋滋地閃爍著，地面上的白飯放在角落，剝落的墻皮上著字跡模糊的廣告和符咒，一強烈的氣襲來。

還是13樓。

“……”

所有播的表都不由一變。

不遠的走廊深，似乎約見模糊的人影。

草。

王涵宇用快速度按了電梯的關門鍵，然后將從12樓到2樓的電梯按鍵全部摁了遍。

電梯再次開始嗡嗡地運轉了起來。

很快，“叮”的一聲響起。

電梯門再次打開。

13樓的燈晦暗，出不暢通的電流聲，遠的人影更近了，他慘白的面孔沒在黑暗中，約夠看到上門衛的制服。

在“門衛”的后，似乎還跟著數道模糊的黑影。

“嚓”“嚓”“嚓”。

腳步和地面的聲音響起，在走廊深回著，令人幾乎頭皮麻。

這下，但凡有眼睛的人都看出來了，他們恐怕是沒辦法離開13樓了。

“走，出電梯。”

陳默機立斷，率先離開電梯。

比起十鐘，13樓產生的改變更大了。

冰冷的空氣中浮著一種怪異的氣味，像是尸腐壞的臭味和香灰混雜在一起，給人一種外不祥的覺。

原他們一直走的那條筆直通道兩邊已經延出了數條新的走廊，每條走廊都和普通居民樓層一模一樣。

頭頂的燈似乎被染上了層暗暗的紅。

遠似乎傳來唱經般的呢喃。

“用道嗎？”一個播低聲音道。

到他們現在這個等級，也有了一定的積儲備和固定觀眾，在道購買上的花銷也不再像新手播那樣扣扣索索了，甚至說，倘若愿意狠的下手砸積的話，遇到的又不是必型的鬼怪，拼一拼還是沒有問題的。

“，畢竟是紙人。”另外一個播附和道：“剛剛那個n……那個小伙子不是還了手嗎？應該不會太難纏。”

“不行。”

陳默搖頭。

“才剛剛進來三個小時就用積，萬一之后再遇到什其他的危機呢？”他微微瞇起雙眼，說道：“我們這的規則還沒怎了解，不盲目拼。”

遠的走廊深，門衛看似平常的聲音傳來：

“看起來，你們都是這的住戶吧？”

“嚓嚓。”

紙張般的聲音在走廊深回著。

“都這晚了，怎還在走廊上游？”隨著距離短，慘白的面孔已經顯在了燈之下，先那張至九像人的面孔已經完全變了個樣子。

它的角大大勾起，出微笑，白紙般的臉頰上涂著兩團刺眼的猩紅，幾乎和紙人已經沒有了區別：“七月半，鬼門開。”

門衛微笑著，關切地問道：

“你們就不怕撞到什臟東西嗎？”

“……”

在隊伍末尾裝低調的溫簡言眼角一。

你還好意思喊別的鬼是臟東西？

陳默咬牙道：“我們開跑。”

聚在一起的目標太大，容易被集火，現在整個樓層的格局變的更加復雜了，開跑至夠保證更多人存活的幾率。

“這波危機過去之后兌換道聯絡。”

黑影漸漸近過來，慘白的，微笑著的面孔在黑暗中若影若現。

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猶豫了，播們迅速地了兩撥，各自向著不同方向的走廊中跑去。

溫簡言和蘇飛快地視了一眼，選擇了同一條道路。

走廊漆黑而抑，空氣中浮著令人頭腦昏的燃香味，紅紙包著的銅錢被在窗楹上，在黑暗中仿佛一只只紅的眼珠，拐角時不時閃過小小的貢品盤子，白米飯上的每一香都被點燃著，一縷縷青煙直直地飄起，仿佛在被不知名的鬼怪吞食。

溫簡言一邊向跑，一邊用余掃過一旁兩邊閉著的房門。

雖說著兩側的所有走廊都是憑空出現的，但是格局和這棟樓的其他樓層仍舊一模一樣，狹窄的通道堆著雜，兩邊房門閉，窗外是深不見底的濃黑暗。

昏暗的燈下，約見銅牌上的數字。

1101，1102，1103……

也就是說，這是十一樓？

溫簡言一怔。

他突然明白了，這不是傳統意義的鬼打墻，也不是電梯運作失靈，而是所有的樓層全都集中在了十三樓！

從十三樓延出去的那些走廊，是這一整棟樓的其他樓層！

他似乎想到了什，從口袋掏出手機，低頭掃了眼屏幕。

11:42。

還剩18鐘到就是午夜十二點了。

那個時候，就是鬼門大開的式時間點了。

背后，王涵宇一邊跑，一邊呼哧呼哧地著氣，他模樣斯文，鼻梁上還架著一副眼鏡，在進直播間之應該從事的是文職工作。

他的力雖說和普通人比起來還算不錯，但是在這群c級播算是比較差的，過長的追逐戰令他的速度已經漸漸地慢了下來。

王涵宇找準時機扭頭向背后掃了一眼，臉頓時一白。

他下意識地加快步伐，出一聲魯的咒罵，半是不解半是崩潰地喊道：“草，這些紙人他媽的怎跟著我們？！”

明明播們了兩撥，但是這些紙人卻并沒有像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散開來。

恰恰相反，它們像是找準了人一樣，齊齊地向著這個方向追了過來，完全不帶毫猶豫的。

溫簡言也扭頭掃了一眼。

在搖曳的紅下，他看到被自己踹斷手腕的門衛，它連帶微笑，一只手扶著自己斷裂的手腕，一雙黑漆漆的呆滯眼珠地盯著他。

而在門衛的后。

悉的紙人牽著兩個娃娃，視線全部聚焦在溫簡言的上。

“爸爸，爸爸，來和我們玩呀。”走廊盡頭傳來紙孩子嬉笑著。

而被莫名其妙取代了份，妻子孩子都被搶走的周秀清也地看向溫簡言，被涂花的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

溫簡言：“……”

不起。

我好像知道原因了。

跑在溫簡言旁的蘇注意到了他的小作，扭頭看了過去。

“……”

青干咳一聲，眼躲閃不和他視。

蘇：“……………………”

聯想到他們現在被所有紙人圍追堵截的場景，一個極大的猜測緩緩地從心底浮現，令他頓時崩潰了。

不是吧？

你他媽的又得罪鬼了？！

這是，溫簡言卻突然想到了什。

他微微一怔。

等等，這個場景……

似乎很以變廢為寶啊！

溫簡言稍稍放慢步伐，再次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打開了錄像功，一邊往跑，一邊將手機的攝像頭準了后隨而來的紙人們。

猩紅的rec出現在了屏幕右上角，將背后驚悚的一幕錄了其中。

【倒計時開始：10:00】

溫簡言勾起角。

他的線任務這次沒有固定拍攝地點，那，據他這個靈異播的份卡，應該只是靈異場景就沒有問題。

簡直完！

【誠信至上】直播間：

“……”

“……草。”

“哈哈哈哈哈哈哈草！一舉兩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布任務的系統怕不是氣，這狗騙子怎天天都在找到bug？”

“笑不活了，被迫參與完線任務的紙人：你禮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