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和我哥說的一樣。”程景亦就是面上還算鎮定，心里的兔子正在心田上撒著歡的來回撲騰。

“你哥說你哥說，你哥一個醉鬼說的有幾句能信的。”程媽媽急切地追問，“我得聽你說，什麼時候的事，怎麼不和我說？我之前還想撮合……你快說，你和茶茶到底怎麼回事？”

程景亦張了張。

程媽媽恨不得撬開他的，“你倒是說啊。”

不是……他說什麼？

程景亦意識到自己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

兩人說明自己的心意后，就在一起了。

程景之只說對自己一見鐘，沒有說什麼時候見過自己，在哪見到的自己，自己也沒問。

“茶茶喜歡我，我也喜歡，我哥捅破這層窗戶紙，我們就在一起了。”就是因為許多事他自己不了解，不清楚，所以才會有一種不安全。

“就這些？”程媽媽蹙眉。

程景亦頷首，“沒了。”

“……你在敷衍我？”

他真沒敷衍，他自己都有一種不真實的覺，現在想想，還覺得在做夢一樣。

程景亦心里這麼想著，面上十分認真，半點都看不出自己還于茫然中，清了清嗓子，道：“這種事哪有什麼道理，那麼多的理所當然。”

話是這樣說，可是……

還不等再問，就聽程景亦問：“媽，你不是很喜歡茶茶？”

“我現在要說的不是我喜不喜歡的事……”

“你是不是想讓當你兒媳婦？”

“是這樣沒錯，可是……”

程景亦又截了的話，“我也是你的兒子沒錯吧？”

他在說什麼廢話。

程景亦：“我是你兒子，你想讓茶茶當你兒媳婦，那我們在一起，茶茶也是你兒媳婦，你應該開心是不是。”

“是這樣沒錯。”怕他誤會，程媽媽連忙補充道，“我不是反對你們在一起，茶茶是個好姑娘，不管是和誰在一起，我都覺得高興，我就是沒想到……”

別說沒想到，就是自己也沒想到。

“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程景亦挽著的手臂帶著人往里走，為打開房間門，小心推著進去，“媽，你先休息，我把客廳收拾一下。”

說完順帶著把門給關上。

程媽媽看著閉的房門，面上閃著無奈，復而剩下的就是愁悶。

之前以為景之對姜茶茶就是一時好，撲在工作上，心思就放下了，今天看這況，只怕不是這樣。

要是只有一個孩子喜歡姜茶茶，自然是高興，但兩人兒子喜歡上同一個人，怎麼可能不愁。

可是這種事，愁也沒有用。

長嘆一聲，既然景亦和茶茶已經在一起了，只希景之能夠早點放下。

程景亦作飛快收拾著碗筷，把廚房收拾干凈后，腳步輕快地往房間走。

房間里程景之已經睡下，里嘟嘟囔囔說著什麼，把房間里的垃圾收了后，又出門倒垃圾。

見到了不認識的老大爺也來丟垃圾，笑著道：“大伯，您也來丟垃圾啊。”

被喊大伯的老人，確定他在喊自己后，笑得合不攏，“小伙計，你也在這里住啊。”

“嗯，剛搬來沒多久，先不和你說了，我去和我朋友打個電話。”

大爺樂呵呵擺手，“去吧去吧。”

程景亦沒有回家，就在小區樹下的長椅上坐著，撥通了姜茶茶的電話。

電話一接通，他頓時坐直了子，一手放在膝蓋上，板板整整猶如一個被提問到問題的小學生，“你，你到家了嗎？”

“剛到樓下。”姜茶茶也沒有上樓，走到一旁涼的地方。

“嗯。”

兩人一陣沉默。

程景亦絞盡腦在想該聊什麼話題才好。

還是姜茶茶問：“你哥酒醒了沒有？”

“還沒，這會兒睡著了。”

“嗯，阿姨有沒有說什麼？”

程景亦揪了片樹葉在指尖著，說道：“問我們有沒有在一起。”

姜茶茶：“你是怎麼說的？”

“就……直接說了。”他語氣張。

“會不會覺得你我年齡不太合適？”

程景亦立即否認說沒有，“我媽很喜歡你，想讓你當兒媳婦，對來說哪個兒子都行，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很開心。”

姜茶茶噗嗤一笑，“你當是買菜呢，還哪個兒子都行。”

程景亦看似清心寡的臉上出憨憨一笑，“明天你有時間嗎？”

“嗯？先說是什麼事，我再說有沒有時間。”

“我想約著一起吃頓飯。”

“吃飯就不用了。”還沒等他失落就聽說，“你不是說我要找一份暑假工？明天我陪你一起吧。”

聽這麼說，他很高興，但不想大熱的天辛辛苦苦跟著自己跑，“不用，找工作我自己就可以了。”

“你在拒絕我？”

“不是拒絕，天氣太熱。”

“那就辛苦男朋友為我準備一把遮傘了。”姜茶茶反問他，“還是說你又要拒絕我？”

程景亦只能應下來。

“今天晚上有時間嗎？”姜茶茶問。

程景亦沒有任何猶豫地說有。

“那就辛苦你陪我打幾局游戲，一起上個分，拉拉直播間的人氣了。”

當然也就是這麼一說。

直播間的人氣完全不需要他來拉。

一個人就足夠了。

姜茶茶電話粥煲了有一會兒，電話掛斷，一轉就看到姜爸爸和姜媽媽隔了不遠，正一臉復雜地盯著。

姜茶茶：“……”

怎麼有種早被抓包的錯覺。

隨著二人進了家門。

姜媽媽與姜爸爸對視，姜媽媽沖他使了一個眼，姜爸爸只能問：“談了？”

對他們，就更沒什麼好瞞的了，又不是未年，談個還見不得人，需要遮遮掩掩的。

坦然點頭，“嗯，今天剛確定關系。”

這麼痛快就承認了，都把姜爸爸整不會了。

他還在想兒要是不承認，他要不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想到就這麼承認了，姜爸爸又給姜媽媽一個眼神：你來問。

“男孩是做什麼的？”

“讀書。”

讀書……讀書也好，“大四？還是讀研的？”

“準大一。”

準……準大一？！

什麼準大一？

“高中剛畢業？”

“嗯。”

想到是直播打游戲的，姜媽媽忙問：“游戲里認識的？見過面沒有？他哪里人啊？是不是網？”

“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問題，我都不知道該回答哪一個才好了。”姜茶茶抱著的手臂拉著坐在沙發上，“不是網，就是江舟的人，我們已經見過了，你們放心吧，他人很好。”

他們哪里能放心，高考績還沒有下來呢，怎麼就是準大一了？萬一沒考好呢？

姜媽媽與說了許多，說來說去，就是一個核心問題，怕被騙。

“千萬別小看現在的年輕人，現在許多高中生，別看是校門還沒出，實際上已經是場老手了。他到時候要報了遠地方大學，你們是不是還要異地……”

姜爸爸輕咳了一聲打斷的碎碎念，“你媽就是關心你，別覺得煩，多留一個心眼準沒錯的，趁著年輕，談兩段沒問題，就是別投太多的。”

“我都知道的。”姜茶茶來著玩笑道，“要騙也只能我騙他。”

這話姜爸爸和姜媽媽沒一個信的。

閨什麼樣，們還不清楚？

從小到大邊幾乎都不見異，現在減功了，才談了一場，都說初最刻骨銘心，萬一遇到個段位高的，可不就恨不得把心掏出去。

姜爸爸想說要不把人喊到家里吃頓飯，但談說不定今天談著明天就分了，把人喊到家里吃飯，豈不是就變了味。

這麼一想就歇了心思。

姜媽媽：“有照片嗎？”

“手機里存的沒有，要不，我要一張？”

姜爸爸：“要一張吧。”

姜媽媽：“那就算了。”

四目相對。

姜爸爸：“別要了。”

姜媽媽：“要一張好了。”

姜茶茶莞爾一笑，“必須得要一張，我給他發個消息。”

——現在方便不？我爸媽聽到我們打電話了，知道了我們的關系，想要一張你的照片。

程景亦看到發過來的消息，心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連忙回：好，稍等一下，我手機里沒有自己的照片。

程景亦咔咔自拍了幾張。

雖說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怎麼拍的都不會難看，但還是覺得拍出來的照片不太行。

他去找了程媽媽。

一聽是親家母要看他照片的，頓時也認真起來。

要是自己家養了這麼一顆水靈靈的大白菜，誰家的的小子都瞧不上眼。

程媽媽環顧四周，拉了把椅子放在臺上，又找了一本書塞進他手機，指揮著他該怎麼坐，怎麼擺造型。

照片拍出來。

母子二人同款皺眉。

這也太刻意了。

程媽媽：“你笑得別這麼僵，拿書的手別這麼刻意，拿出你平時看書的架勢來。”

他這會兒拿不出來那架勢。

折騰了半天，程媽媽終于在眾多照片中選出來兩張還算滿意的，欣的目落在他臉上，得虧是長了一張好面龐。

姜茶茶收到照片先保存，隨后點開給二老看。

程媽媽看著照片中儀表堂堂，氣度不凡的人，不住說怎麼長得這麼好。

姜爸爸瞅了幾眼，勉強認同，是比網上那些什麼小偶像長得好，但他閨長得也不差啊，這幾天小區里多人看著他問，他閨有沒有對象了，他都從來沒說過。

姜茶茶回了房間才給程景亦回消息：我媽說了三遍這小伙子長得真好。

程景亦提著的心這才放回去。

……

程景亦在一家臺球俱樂部找了個收銀員的工作，平時會上夜班，上二休一，有時間會和姜茶茶一起打個游戲，沒時間就只能空刷個的直播視頻。

又到了直播的時間點。

今天剛好是程景亦休息，通著視頻電話的兩人掛斷電話，上線。

直播間開啟沒兩分鐘，屏幕突然炸開一朵朵絢爛的煙花。

[沉斂一生打賞禮花x99]

[沉斂一生打賞禮花x99]

[沉斂一生打賞禮花x99]

……

直播屏幕被打賞人刷屏。

水友們興了起來。

[略算了一下，新來的大哥打賞了近兩萬元，闊氣啊，玩游戲有什麼勁，主播來了才藝表演啊，說不定大哥一高興，再打賞個幾萬。]

[哪來的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昨天一位一下子打賞了二十萬元，車位包了月，也沒見主播說要才藝表演的。]

[格局打開，兩萬真心不多，也就是煙花好看點。]

[我雖然兜里沒有兩塊錢，但在直播間，你砸兩萬塊和我說錢多，這就有點小家子氣了。]

[為什麼沒有人提榜一大哥了？我那個人菜癮還大的榜一大哥，許久沒有和菜一起玩游戲了，過分想念。]

[+1又是想榜一大哥的一天。]

[游戲里要的不是菜互啄，我想看的是旗鼓相當，強強聯合，主播和這個什麼“跟著菜上王者”的配合，才是我想看的東西。]

[就是就是，不過娛樂賽要是拉著榜一大哥一起玩就更好了，兩個王者帶一塊廢鐵不過分吧？]

[我們菜可是見過世面的人，想要我們菜表演才藝，不打賞個兩百萬，誰機會你。]

姜茶茶：“謝沉斂一生的打賞。”

沉斂一生：不知道能不能加個主播的好友位？

姜茶茶進游戲的空隙剛看到了這麼一句，“不好意思，主播暫時不加好友，上分車位已經排到下下下個月了。”

屏幕另一邊的男人聽到這句話，心道，這小主播怪會拿喬，兩萬就換了一句謝謝。

看到那張漂亮的臉蛋，紀正言心里一陣意，二十萬能把人拿下也是值的。

“我不拉你們口中的前榜一大哥，真不是嫌棄他菜，是因為他沒時間。”姜茶茶與直播間的人說話互著，進游戲。

程景亦開著喇叭，姜茶茶的話程景之聽得一清二楚。

今天同樣休息，在峽谷里越挫越勇，拿著1—8—6戰績的程景之撇了撇，對程景亦不滿道：“把麥關了！”

嫌棄他菜還不承認？

“……”程景亦拿出耳機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