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頌拳頭，眼神冷漠，沒有回答，把我給急到了。

“斬頌，酆都大帝不說，而你既然說到這個份上，我現在什麼都不知道，你可以罵我，但是起碼得讓我知道我到底做了什麼吧？”

一句因為我，就罵我，連真相也不說，我不想背鍋。

“若是真的是我的過錯，你罵我，我心里也舒服，倘若非我之過，你這般罵我，換你，你心里能舒服？”

我看著斬頌不語，氣的不行，膈應死我了。

“就是，我哥幫安心做了什麼，你倒是說出來啊？”

安彤附議，真的憋死了，這直子，實在是不了這遮遮掩掩的言語。

酆都大帝不說，斬頌說一半留一半，就跟卡了嚨一樣，能把人給卡死。

“大帝不讓說，要不然……”

斬頌怒視著我，氣的發，那眼神好像我揍了他一樣。

“不說我自己問他去。”

我往前走，斬頌一把抓著我的手臂用力一甩，我整個人都被他扔了出去，狠狠地撞到墻壁上，痛的悶哼一聲，耳邊傳來斬頌嘲諷的聲音，“你有本事從我這里出去再說，別在給大帝添麻煩了。”

“安心，你沒事吧？”

安彤急忙跑過來把我扶起來，怒聲呵斥斬頌，“你為什麼手打，你不知道安心現在沒有法力……”

“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打，我早就想打了。”

斬頌輕蔑的眼神掃過我，“不管是你白蛇還是人類安心，亦或者是離，你都該打，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酆都大帝為什麼要被冥蛇要挾嗎？我告訴你，因為離的記憶封印在幽都深淵，而看守你記憶封印的便是冥蛇，本是職責所在，卻因憎恨厭惡與你，將離封印的記憶藏在忘川河底下的深淵，那個地方，除了冥蛇之外，酆都大帝都無法涉足，如今你要拿回離的記憶，便只能冥蛇同意。”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冥蛇看守我前世的記憶。

“既然是冥蛇看守，那不肯出來追究也是冥蛇，而不是酆都大帝，這與我何干？”

斬頌眼神厭惡的看向我，“冥蛇乃是幽都之，乃是酆都大帝管制，不肯出你前世的記憶，追究的責任卻是酆都大帝，不然你以為酆都大帝為何能被冥蛇要挾。”

“那當初誰讓冥蛇看管離的記憶，是酆都大帝嗎？”

“當然不是。”

斬頌冷哼一聲，語氣埋怨，“都是你，到樹敵，要不然又怎會讓酆都大帝如此委屈。”

“冥蛇為何恨我？”

我問斬頌，他厭惡道，“因為冥蛇喜歡酆都大帝。”

“所以，酆都大帝喜歡我，就把我當了敵？”

“不然呢？”

斬頌話落，我哭笑不得，“酆都大帝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本帝不曾喜歡你。”

酆都大帝突然落下，補充道，“是他們誤會。”

我松了口氣，看著斬頌不解的目，我淡淡道，“我又不是萬人迷，酆都大帝不喜歡我很正常，更何況，他職責所在，興許是我有讓他欣賞之，但并非是喜歡，你們還是多聽聽當事人的實話比較好。”

我自己什麼樣，我心里有數，怎麼可能個個人都喜歡我。

我要是這麼好，我也不至于落到這個地步。

“大帝……”

斬頌剛開口就被酆都大帝冷聲呵斥，“斬頌，本帝說過，你若再妄自揣測本帝，便罰你回，你去領罰一世為人。”

斬頌不敢相信的看向酆都大帝，眼神不甘，“屬下跟了大帝數千年，又怎會不知道大帝心意，您為了付出多，不是喜歡，還能是什麼？”

“責任，職責所在。”酆都大帝看向斬頌，眼神清冷，“本帝與你說過無數次，你心思雜念，去回洗滌。”

斬頌著拳頭，轉怒視著我，“我真是替大帝不值，為何會遇見你。”

我看著斬頌被帶走，心很復雜，看向酆都大帝清冷的神，“斬頌對你忠心，你真的要罰他轉世為人嗎？”

“他若為人，能分辨善惡，回到本帝邊還能渡化，若心生邪念，本帝便不能再留他。”

酆都大帝看向我，“冥蛇了忘川河，本帝無法將出，你此行恐怕還需要再等等，亦或者先行回去，待本帝找到讓出封印記憶再喚你前來。”

“帶我去忘川河吧。”

酆都大帝微微蹙眉，“你想做什麼？”

“找冥蛇聊聊，我哪有這麼多的時間等，恨我，總要給我的一個解釋的機會吧，雖然我不知道我前世有多招恨，但是我做人一世，又回到白蛇之，我想打開的心結。”

酆都大帝沉默了會，“本帝陪你去。”

我道了聲謝謝，便跟著酆都大帝來到忘川河。

“忘川河上那橋便是奈何橋，橋下便是忘川河，兩岸便是那彼岸花，忘川河水是，腥穢不可靠近，水中，蛇蟲遍布，波濤翻涌，腥風拂面，那些作惡多端的惡人魂魄便落這忘川河中，任由蟲蛇啃咬，在忘川河中盡折磨，若能過去，改過自新重新回，若不能則化為水留在忘川。”

酆都大帝緩緩講述著，一段話，讓我冷不丁打了個寒，腦海中浮過一個畫面，我好似曾經在忘川河中待過，被蛇蟲啃咬，最終爬出忘川。

我趕忙甩掉這恐怖的畫面，看向這忘川河，“酆都大帝，冥蛇在這忘川河下，這河中的蛇蟲是不是歸管制？”

“不錯，便是這忘川河下之主。”

一陣風吹來，空氣中全是腥臭的味道，令人作嘔。

“安心，你打算怎麼和講道理？在這忘川河下的冥蛇，恐怕早已百毒不侵了，又怎能會被你的三言兩語說服？”

“不愧是幽都公主，果真是了解我。”

忘川河中翩然躍起一道紅的影，一條巨大的蛇尾在忘川河中擺著，“想要拿到你前世的記，便到這忘川河中去，反正你也不是沒有下去過。”

我的腦海中再次浮現那一幕，只是這一次，我還看見了秦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