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的寵日常》第168章 第 168 章

冬日里,瑾瑜坐上了去往蒙古的馬車,風風出嫁。宋格格跪別了雍親王和王妃后,毅然坐上了后面跟隨的馬車。

珞佳凝十分慨:“做母親的就是這樣,無論如何,都是顧念著自己養長大的孩子。”

雖說宋格格不是瑾瑜生母,也份不夠為瑾瑜的額娘,但對瑾瑜的一片心意便是母親對孩子的意。

胤禛察覺到了福晉把宋格格為“母親”不妥,畢竟宋格格的份實在不夠。但他能會到福晉這番話的慨知青,想了想后沒有糾正

珞佳凝和鄂玉婉那次簡單見了一面后,又兩次遣了人去西林覺羅府上探生病的西林覺羅夫人。

可惜西林覺羅夫人一直子抱恙纏綿病榻。

而珞佳凝為親王妃不好對著個六品小的妻子這樣關注,如果為此特意去探病的話,反而顯得蹊蹺。

直到年末,雙方也沒能見面。

在沒有母親引領著拜訪雍親王府謝王妃的同時,鄂玉婉份使然不可能攀附權貴來雍親王府,一來二去的雙方也就沒了聯系。

轉眼間到了這一年的除夕家宴。

大皇子被圈在府邸不能進宮參宴,二皇子人在咸宮以各種借口推了參宴的機會。

原本都以為這樣的況下,大皇子和二皇子府邸里的各人都不會過來了。誰知道,宴席即將開始的時候,有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了宴席上。

那便是曾經的太子妃,現在的二皇子妃。

一來,各位眷便都主打了招呼。有的搭理有的不理睬——誰都知道太子被廢后,旁人都瞧不起自然也心里明白。

因此這些和問好的人都不過是虛假意而已,不在乎。

但是二皇子妃看到十五福晉的時候,還是微微變了臉

一想到往事就恨得牙的。

當初極力推薦自己的親妹妹嫁給十五阿哥做嫡福晉,結果倒好,那十五阿哥轉頭就娶了另外一家瓜爾佳家的兒做嫡福晉。

而且還是二皇子口誤造的。

思及此,二皇子妃一方面恨極了妃和十五阿哥他們心思縝,另一方面又恨極了二皇子做事疏忽大意。

兩相比較起來,自己都說不清更恨哪一方了。

誰都沒想到,二皇子不過來的況下二皇子妃會來,因此沒有準備的座位。所有人都眼睜睜看著二皇子妃,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安排為好。

二皇子妃扭坐在了一個空位上,也不管那個位置是誰的。

不多會兒。十四福晉來了后,見四周的位置沒了自己的,正躊躇疑著,便見四嫂遙遙地朝招手。

順勢走了過去,輕聲細問四嫂:“……這是怎麼一回事?怎的還沒我的位置了?”

今日皇子們說要聚在一起吃酒,所以他們把桌子三三兩兩放在了一湊在一起。

八阿哥和九阿哥十阿哥他們自然是在一道的,四阿哥則和五阿哥、十三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以及十六阿哥在一起。

這樣一來福晉們的位置也就挨著了。

按理來說,十四福晉的桌子應該是在十三福晉和十五福晉中間的位置,即便不在那兒,也該挨著四福晉才對。

因此進屋的時候就沒讓人過來引路,自顧自進來了。

左右看看都沒了的去,這才著急起來,幸好四嫂朝招手,不然都不知道該去哪兒了。

四福晉還沒說話,一旁的五福晉快言快語幫:“本來是有你座位的。可有些人自不量力非要搶了你的去,那就沒轍了。”說罷朝著二皇子妃的方向揚了揚下

十四福晉見狀也就沒多說什麼了,自行跟著四嫂坐在一桌。

三阿哥本來是打算找七阿哥一起吃酒的。

其他兄弟們各自都找到了相的阿哥們湊在一塊兒坐著,他左右看看,也沒想好能和誰坐一起,索去找七阿哥。

誰知七阿哥以自己冬天不適腳疼了為由,離開了宴席。

三阿哥這就落了單。

他不甘心如今這樣子被人忽視下去,要知道,在兄弟們里面,如今老大被圈而老二兩次被廢黜了太子之位,現在就他年紀最大。

更何況他才高八斗,才學在兄弟們里面是拔尖的。而且他能力很足,好幾次皇阿瑪帶著太子去塞外的時候,都是他監國負責朝中大事。

論起來的話,他哪方面都十分搶眼。

而且朝臣們論起他的時候,他沒有什麼可指摘的地方。

三阿哥覺得自己儼然了下一個太子,看著這些“不把他放在眼里”的弟弟們,眸中不免帶出了幾分輕蔑的意味。

“現在你們這般看不上我,日后,則是我看不上你們了。”他譏嘲地環顧四周,覺得這些人都不配和他坐在一起。

是了,不是他進不了他們的世界中去,而是他們不配。

這樣想著,三阿哥的心里到底是舒坦了許多,再著四周的時候,只覺得自己比周圍的弟弟們都高了一頭去。

三阿哥看皇阿瑪邊最近的那個位置空著,便舉步走到了皇阿瑪的跟前,高高地揚著聲音說道:“皇阿瑪,您一個人用膳怕是會太孤單了。不如兒臣陪著您一起?”

說罷,他目轉向了皇上邊唯一的空位。

那個位置本來是太子之位。

康熙帝沒料到三阿哥會主朝著他這邊靠過來,甚至還想坐上太子的位置。

剛才康熙帝還在凝視著那個空位,回想往日種種。

曾經二皇子是十分乖巧懂事的,那個時候的胤礽活潑中帶著沉穩,做什麼事兒都跟個小大人似的。每每陪著他這樣坐在家宴首座,脊背都得直直的,十分討人喜歡。

后來胤礽大一些了,依然陪著他坐在這里。他看著胤礽在皇子們朝臣們中間來往自如,不由嘆這個兒子是能夠擔得起大任的,很有些“后繼有人”的滿足

再后來……

再后來就是胤礽結黨營私,又做出來那些個讓人不齒的事,引得他反了。

現在的胤礽已經活了他最厭惡的模樣,可他還是忍不住一而再地想起來自己邊曾經站著坐著的那個影。

就在康熙帝沉浸在對曾經的太子的懷念當中時,三阿哥過來的高高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讓他腦海中那個影驟然消失。

康熙帝驀地愣了愣,抬眼看過來的時候才發現說話的是三阿哥。

年紀大了后,他的反應總是比年輕時候要稍微慢一點點,此時也是如此。他怔了一下方才緩緩問道:“胤祉你在說什麼?”剛才他沉浸在自己思緒里,沒聽清楚。

三阿哥看到了皇阿瑪眸中的眷子的溫緒,還以為那種緒是對著他的,愈發自得起來:“皇阿瑪,兒臣打算陪著您一起用膳。”說著就打算坐到了那個空位上。

康熙帝沒料到胤祉會如此放肆,當時臉就沉了下來。

三阿哥這般洋洋自得,顯得太子之位仿佛是他囊中之了一般,也使得其他阿哥反起來。

不等康熙帝出言訓斥,十阿哥已經騰地下站起來,拱手說道:“皇阿瑪,三哥現在沒有桌子可以去,不妨來兒子們這一桌。我們歡迎三哥一起。”

他剛剛說罷,八阿哥也跟著站了起來。

八阿哥掃了眼四阿哥的那一桌,意有所指地說:“十弟說的沒錯。我們這一桌才寥寥幾人而已,只我和九弟十弟在一起。遠不如四哥那一桌,十三弟十四弟十五弟十六弟居然都過去了。想必四哥為了拉攏這些弟弟們,費了不功夫。”

言下之意,他們是三兄弟一起,四阿哥卻籠絡了那麼多弟弟……難說四阿哥為什麼需要這樣做。

八阿哥的意有所指讓康熙帝十分反

康熙帝自然知道,十三阿哥十四阿哥跟著四阿哥,那是親兄弟意。

至于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因為妃時常去找德妃玩耍,的孩子們跟著德妃的孩子們也沒什麼不對的。

康熙帝覺得這些事兒都是有目共睹的,偏偏老八非要當了“偌大的罪名”加在四阿哥的頭上。

他微微擰眉,不過也沒有斥責八阿哥,只順著八阿哥十阿哥的意思說了:“既然他們熱邀請你過去,胤祉,不妨你就去跟著老八他們那一桌吧。”

三阿哥的臉頓時難堪起來。

本來他是打算用坐在皇阿瑪邊來作為一個表示,讓旁人看到皇阿瑪對他的重視的。誰曾想,皇阿瑪居然沒讓他待在邊。

三阿哥深臉上掛不住,卻還是強笑著:“可是,兒臣怕皇阿瑪自己一個人太過孤單……”

“哦,這樣啊。”康熙帝虎目掃視屋,最終視線落在了某個晚輩的上:“既然如此,暉哥兒過來,陪皇祖父一起坐坐。”

弘暉正逗著弘歷玩呢,冷不防被康熙帝點了名,忙把弘歷給了母帶著,他則快步走到了康熙帝邊,行禮過后坐在了太子空出的那個位置上。

眾人大驚。

就連八阿哥都十分愕然,康熙帝居然沒了某個兒子到側的尊位用餐,反而了個皇孫到側。

要知道,以前挨著皇上坐的那個位置,是太子的專座。

如今太子之位虛著而弘暉坐了上去,這不由得旁人不去多想。

屋子里霎時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都在暗自揣測著皇上這樣做的心思和用意。

三阿哥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紅,十分好看。他朝著康熙帝匆匆行了個禮:“那兒子先行告退了。”

說罷,他不甘不愿地來到了八阿哥的這一桌,卻不屑于坐在這兒,而是冷哼一聲出了屋子。

只是三阿哥再怎麼想表達自己的不滿,再怎麼甩手出去,也不敢違抗了皇上的命令。

在外頭吹了一炷香的冷風后,他意識到自己如果不去八阿哥那一桌坐下的話,恐怕明兒就得有人參一本,說他“不從圣旨違抗皇上命令”了。

最終三阿哥還是不甘不愿地回到了宴席上,來到八阿哥這一桌,慢吞吞坐了下來。

十阿哥輕嗤了聲,斜著眼睛看他,聲音不高不低地嘟囔著:“裝什麼高潔。有本事就別回來啊。”

三阿哥砰地下把筷子摔到了桌子上,起就要離開。

八阿哥忙拉住他,溫聲說:“老十脾氣不好,暴躁得很,哥哥你莫要和他一個不懂事的計較。”說著朝老十使了個眼

老十很聽八阿哥的話,見狀朝著三阿哥拱了拱手:“弟弟不對,給三哥賠不是了。”

三阿哥這才勉為其難地繼續坐下去。

屋里的人對于康熙帝的這個選擇議論紛紛。

也不知道從哪個桌上的哪個人那邊傳出來了消息,說這般瞧著弘暉得了皇上的喜歡后,四阿哥那邊一定是有戲了。

此種言辭居然很快就在眾人之中傳播開來,加這個話題的人越來越多,都認為四阿哥這邊是真有可能了,向四福晉的目有的是嫉妒,有的則是祝福。

珞佳凝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覺得這樣不妥,就把孩子們拜托給了邊幾位相的福晉后,找了四阿哥來說這事兒。

“暉哥兒這般人關注終究不好。”珞佳凝把周圍的風言風語告訴了四阿哥后,輕聲說:“四爺有沒有辦法讓人把暉哥兒帶下來?倘若再讓暉哥兒繼續在太子的位置上坐著,等到宴席結束后,指不定京城人會怎麼說起來咱們家呢。”

胤禛剛才一直在和兄弟們吃酒,而邊那些伺候的人都在屋子外頭候著。他四周都是親近的兄弟,倒是沒有聽到風言風語。

現在聽了福晉的一番話后,他也覺得這事兒有點不妥當。

這番言辭一定是有人故意傳出來的。

因為弘暉不過是個孩子而已,皇上即便是立太子,也不至于會立到孫輩的頭上去,這是明眼人都知道的。

能夠參宴的都是皇親國戚,誰也不傻,即便是不怎麼聰明的八福晉,都不至于會覺得皇上暉哥兒過去就是想立暉哥兒或者是他當太子了。

那麼這種言論是怎麼出來的?必然是有心人刻意布置。

這番言論,即便現在只是在宴席上當做玩笑話說說,可下了宴席還指不定會怎麼樣。到時候京城大街小巷都傳遍的話,不得會傳到皇阿瑪耳中惹了他老人家厭煩。

胤禛之前一直那麼忍低調,就是想著在最合適的時候再重拳出擊,決不能早早被人發現了他的心思,免得后患無窮。

可現在弘暉坐到了皇上邊后,眾人已經開始就這個事討論開來,很有點讓他的苦心布置毀于一旦的苗頭。

胤禛握了握四福晉的手:“我剛才也想過了,暉哥兒這樣貿然上去不好,只是沒想到有人居然用孩子來拉我泥潭。你放心,我一會兒就解決此事。”

說罷,胤禛朝著十三阿哥如此吩咐了一番。

十三阿哥會意。

他一直觀察著皇上那邊的形,瞅準了梁九功出去拿東西的功夫,就也拎了個酒壺出了屋子。

不一會兒,梁九功拿著皇上讓他去取過來的大氅回來的時候,便在院子里頭恰好到了十三阿哥。

他看十三阿哥臉頰紅撲撲的,忙問:“喲,十三爺,您這是醉了嗎?要不要奴才扶了您回屋?”說著就把手里的大氅給了小徒弟捧著。

十三阿哥酒量甚好,臉上即便是顯得好似醉了,其實人還清醒的。

但他故意裝作醉了的樣子,口齒含糊著說:“我沒醉,我沒醉。嗝。我就、就是聽著十哥他們向我道喜,我嚇到了,出來醒醒酒。”

“道喜?道什麼喜啊?”梁九功順勢問。

十三阿哥:“他們說,說暉哥兒這樣坐在了太子的位置上,想必皇阿瑪就要立四哥為太子了。我說不能啊,四哥沒想過做太子。十哥十分肯定地說,一定是四哥沒錯。我這就嚇到了,趕出來醒醒酒,生怕自己醉了聽錯。”

梁九功的神微變:“十阿哥他們這麼說的?”

“……對啊。”十三阿哥歪著頭向梁九功:“我還沒和四哥說呢。我要不要和四哥說一聲?”

“還是別了。”梁九功賠著笑:“十三爺您這會兒醉了,別隨便說話與四爺聽。您先醒醒酒。奴才這得去給皇上送裳去。”

說罷讓個小太監扶了十三阿哥,他則趕捧著大氅腳步匆匆進了屋。

梁九功進屋后,十三阿哥為了不讓自己的“醉態”暴,索在院子里又繞了一圈,混說了一會兒和太子之位無關的胡話才又進去。

只是進屋后,他“醉眼朦朧”地看了八阿哥他們一眼,角閃過一微笑。

四哥真真好計謀。

這樣一來的話,不是四哥的嫌疑被洗了,連帶著還把老八那伙人給拖下水,一舉兩得,甚好。

十三阿哥落座的時候,正好看到梁九功與皇上說完話又后退站到了一旁。

康熙帝思量著梁公公告訴他的那些言辭,本來還高興的臉忽然又沉了下來。

他知道,梁九功從來不會隨意污蔑皇子皇孫。梁九功既是說“四爺家的世子爺留在這兒恐怕會讓人誤會四爺”,便一定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而這個風言風語一定是把老四和弘暉說得很不好聽。

康熙帝眸微冷,他知道這個時候若是繼續詢問梁九功的話,怕是能引出來不難聽的字句,反而讓老四和弘暉陷局面。

與其這樣,倒不如他自己主讓孩子們離開這個“被議論”的地方。

康熙帝快速思索著,高聲與弘暉說:“暉哥兒先回到四福晉那邊去把。胤祉,你過來陪朕喝幾杯。”

康熙帝決定,索把三阿哥到了自己邊幫助老四他們擋一擋風波算了。

——反正胤祉自己也想得到兄弟們的“關注”,那就讓他一次關注個夠!

只要那些人的壞心思別都放在弘暉的上就可以了。

于是等三阿哥過來后,康熙帝指了那個位置,看也不看他一眼,只說讓他坐下。

三阿哥喜不自勝。

他高聲說著“多謝皇阿瑪”,又朝著八阿哥那一桌挑釁地了過去,施施然在那個位置上坐下。

弘暉剛才用過的東西還沒完全撤走,周圍的宮人正忙碌著收拾。

三阿哥卻不在意。他抬手拂過這個桌子,心中已經在想著自己做上太子后的種種了。

雖然沒有明說,他的表已經證實了他的心中在想著什麼。

看到三阿哥這副模樣,康熙帝心里只覺得厭煩。

好在剛才和弘暉一起,他已經基本上吃飽了。讓三阿哥在太子這個位置上多坐了會兒后,康熙帝就起離開了屋子。

宴席過后,每個人的表都十分彩。表面的微笑下面,藏著的是完全不同的心思。

回去的路上。

八阿哥難得地上了八福晉的馬車,和坐在了一起。

八福晉十分歡喜,有些激地過去握八阿哥的手:“八爺的手怎的這樣冷?我給你暖暖。”說著就要用自己的手包裹住他的大手。

之前宴席的時候,都沒能和八阿哥一起在一桌,這讓十分空虛寂寞。

要知道,八阿哥現在已經對很冷淡了,基本上都在側福晉那邊待著,甚至不去的房里。

本想著宴席可以和八阿哥在一起,結果宴席上爺們自在一沒有過去的份兒,連晚宴都沒吃飽,只在那邊難了。

現在能和八阿哥同坐一個車子,怎讓不歡喜?

八福晉雖然眉眼欣喜。

可是,八阿哥十分不耐煩地出自己的手:“別說這個了,先說說你這不靠譜的做事方式吧。你看今日老四憑著弘暉都能博得了皇阿瑪的歡心,而我,什麼都沒有!這事兒你怎麼看?”

八福晉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覺得心也和這手似的,喃喃說:“我什麼怎麼看。”

八阿哥忍不住怨怪八福晉:“你總不讓我納妾,總說別人的府里太吵了還是我們府里好。如今呢?單就兒子這一項,我都輸給老四他們了!他們有那麼多的孩子可以在皇阿瑪跟前爭寵,我沒有!”

他如今只一個孩兒,皇阿瑪還不是特別喜歡。

他想,如果孩子多的話,說不定總有一個能得了皇阿瑪的心意。那樣也算是他的一大助力了。

八福晉本來就委屈得很,現在被他這樣一訓斥,頓時脾氣上來了:“你總說老四老四。你也不看看四哥對四嫂有多好!四嫂連續生了那麼多個,還不是因為四哥獨寵一個?你呢?你做到什麼了?”

八阿哥哈地笑了一聲,也不故作溫文爾雅的模樣了:“我一開始也是在你房里的把?可結果呢?你自己一個都生不出來,還說我?你若肯讓我多納幾個妾室,若肯不打罵府里的人,何至于現在我府上人丁單薄?”

“只我一個怎麼生!”八福晉看他這個樣子,也不怕被車夫聽到了,扯著嗓子嘶喊:“我夜夜獨守空房,只有我一個人,你讓我怎麼生!”

八阿哥氣得不行,揚手一掌朝扇了過去,也不喊停車子了,直接跳了下去。

八福晉捂著臉頰一臉的不敢置信。

夫妻倆不歡而散。

另一邊。

珞佳凝和四阿哥帶著幾個孩子,坐了同一輛車一起回家。

今日孩子們都過得很開心,晨姐兒吃得小肚子鼓鼓的,而弘歷則因為長相可,被一群堂姐堂兄圍著,嘰嘰喳喳逗個不停。

弘歷咯咯笑了一個晚上,如今累了,正在胤禛的懷里沉沉睡著——因為夫妻倆人都在車上,一起照顧孩子照顧得來,就沒讓母上這輛車子。

胤禛抱著小兒子,看著坐在一旁的沉穩的大兒子,十分的心滿意足,又忍不住提起了之前的那個話題:“說起來,暉哥兒到了議親的年齡。福晉有沒有相中的人家?”

珞佳凝看晨姐兒瞌睡了,就把晨姐兒摟在懷里讓睡,有些猶豫地說:“我和皇祖母還有母妃商量過這個問題,還沒拿定主意。有不人家的兒都合適,哪個最合適,如今沒個定論。”

如今車子里只有自家人,胤禛就也不轉彎抹角了,直截了當地問:“說說看有哪些。”順便也讓兒子聽聽,看看他的意見。

父子倆都是男人,不用直接說,單看兒子的表,他都能看出來兒子更中意哪一個。

如今他和四福晉伉儷深,深知有個投意合的妻子的重要,自然也希兒子可以娶到自己心的佳人。

這樣也有利于往后的家庭和睦。

家里和睦了,他才能放開手干大事,把那個位置徹底謀劃到手。

珞佳凝并不清楚四阿哥的這些小心思。

著懷里睡著的兒,緩緩地把太后和德妃向列舉過的那些合適的人家一一講了出來。

胤禛看弘暉自始至終對這些人家的兒沒有任何表,索扭頭問他:“暉哥兒有什麼想法?”

弘暉正故作鎮定地眼觀鼻鼻觀心地靜坐著,冷不防被父親問了這麼一下,愣了愣:“什麼……什麼想法?”

“你可有想娶的嫡福晉?”胤禛微笑著對兒子說:“莫要張。我不過隨口問問,看你額娘有沒有了的哪家兒,問你一聲。須知這選王府世子妃不是小事,我也順便看看你能想起來哪些人。”

弘暉咬著牙半晌沒吭聲,許久后,方才慢吞吞說:“兒子倒是也記得還有幾家。”他一一列舉了幾個后,最后才道:“……還有西林覺羅家鄂爾泰大人家的兒。”

胤禛見弘暉對那西林覺羅家的格格贊賞有加,說起的時候眸中有,不由心里有了數。

回到家后,他問起四福晉,要不要和西林覺羅家結親。

珞佳凝已經把弘歷和晨姐兒都母去照顧了。此時屋子里只有他們夫妻倆。

聽到四阿哥的話后,珞佳凝橫了他一眼:“你樂意?”

鄂爾泰以后會是朝中重臣沒錯,可現在他不顯山不水的,只不過是個六品小而已。把兒嫁給親王實在太過高攀了。

倒不是珞佳凝自己不喜歡鄂玉婉。而是下意識地覺得,四阿哥為親王,不可能給兒子娶一個小兒做嫡福晉。

胤禛卻有自己的主意。

其他阿哥都想借著孩子們的親事拉攏更多朝中重臣,使得皇上十分反

倘若他反其道而行之,給兒子娶一個很平常的姑娘做福晉,反而會讓皇上高看一眼,確認他真的對那個龍椅沒什麼想法。

鄂爾泰其人,他在之前四福晉去西林覺羅家的時候就打聽過,那是個很正值儒雅的人。對妻子很好,沒有妾室。

如今妻子纏綿病榻,他竟是好幾次告假照顧病重的妻子。

這樣的夫妻和睦之下,養大的兒肯定也很有心。

更何況西林覺羅家的那個孩兒他也聽福晉說起來過,很懂事守禮,不比世家大族的兒教養差,甚至還比很多人家的兒教養更好。

雍親王府繼承人的嫡福晉,有貌有才有教養,很足夠。

至于見識不夠多,沒關系,往后嫁過來后有四福晉帶著學習,慢慢也就上手了。

可珞佳凝卻還有旁的需要顧及的點。

“四爺的這個想法,我知道了,便會朝著這個方向使勁兒。”珞佳凝道:“只是那姑娘旁的本事我還不知曉,需得仔細看看。”

最重要的是,珞佳凝心里清楚,弘歷和弘暉的嫡福晉,總有一個會為將來的皇后的。

如今看來的話,弘暉的嫡福晉為皇后的可能更大一些。不是弘暉的能力出眾,而且皇上和四阿哥也都十分欣賞他,他為儲君的希最大。

既然如此,總得找一個能夠“把府邸安排得妥妥當當”的子給弘暉做嫡福晉才好。須知若要母儀天下,首先得能管好自己府里的事兒。

小家都看顧不好沒那個能力的話,何以母儀天下。

胤禛目前來說也沒有肯定下來一定要讓西林覺羅家的兒做兒子嫡福晉,只不過看兒子喜歡那個兒,所以提一句。

他知道四福晉辦事素來穩妥,就頷首笑道:“此事就拜托福晉來看顧著了。倘若合適的話我們再議后面的事。”

珞佳凝這便應了下來。

恰好如今正是過年的時期,大臣們來來往往是十分正常平凡的事

珞佳凝就想著要不要趁著這個時間去西林覺羅家走一趟,順便看看鄂玉婉的母親是個什麼子的。

就在打算好了這一切,準備正月十二十三的時候就過去時,這一天卻是忽然出現了意外狀況。

正月十日的那一天,剛剛過了晌午正是旁人午歇的時辰。弘暉慌慌張張跑回了家來,跌跌撞撞跑進了四福晉的屋里。

珞佳凝收拾好了本打算睡一會兒,被兒子這急切慌張的樣子給嚇了一跳,忙問:“暉哥兒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不急不急,慢慢說。”又讓人端了茶來給他,讓他緩一緩。

弘暉一向沉穩冷靜,很有他父親的風范,極有這樣慌張到失態的地步。

珞佳凝生怕是有什麼大事發生了,又不想兒子在大事發生的時候失了分寸,方才沒有急著讓他趕說,而是讓他先冷靜一下。

弘暉略喝了兩口溫茶后,倒是緩過來了,忙道:“額娘,額娘。鄂玉婉的額娘病重,眼看著都不行了。怎麼辦?怎麼辦?我們可以幫到們嗎?”

珞佳凝沒想到居然是這種事

乍一聽到那位夫人病了,也很急,但是依然沉著地問:“你先說說是個怎麼回事。你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又是怎麼個病法兒的。”

“兒子平時偶爾去那邊看看。”弘暉吞吞吐吐說著,耳泛紅:“就……看,旁人都不知道,鄂玉婉他們也不知道。今日兒子看他們府上有家丁急急忙忙出來,很慌張,就順口問了句。”

說到這兒,弘暉忙補充道:“兒子記得額娘的教誨,沒有說起來自己的份,只說是我父親與鄂爾泰大人同朝為,所以想來新年拜訪,不料看到府邸上好似有事,就多問一聲。那家丁就把他們夫人病重眼看著要不行了的事兒,告訴了兒子。又說大過年的請不到大夫,這才慌里慌張。”

珞佳凝看這件事從頭到尾都十分清晰了,忙了安福過來,吩咐他去西林覺羅府上走一趟:“你悉京城的各個藥鋪,想想看哪個大夫是京城人士不用回老家過年的,過去找找。尋個好的大夫過去給西林覺羅夫人診脈。記住,莫要讓外人知道你是雍親王府的,只讓鄂爾泰他們一家知道你份就行。”

說罷,珞佳凝又讓人拿了錢袋過來,滿滿當當一袋子銀錁子都塞到了安福懷中:“需要使銀子的時候,你就墊上。讓他們不要著急銀錢的事兒,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安福一一仔細聽完后記了下來,領命而去。

弘暉這才放心了許,卻還是擔憂得很;“也不知道他們府里是個什麼形。想必這個年,是過不完整了。”

如今還沒出了新年,西林覺羅夫人的病就驟然加重了,后面這幾天他們一家定然是要提心吊膽過不舒坦的。

珞佳凝斜了臭小子一眼,冷哼道:“喲,這麼關心他們家。為什麼啊?”

明知故問。

而弘暉一向聰穎,也猜到了母親在明知故問,頓時臉頰紅了起來,囁喏著說:“……也沒什麼。就,覺得,嗯,晨姐兒喜歡那個婉姐姐的,我便偶爾過去看看,然后知道有事,只能來找額娘了。”

臭小子不說實話,珞佳凝翻了個白眼不搭理他。

弘暉忙拉住母親的袖,苦苦哀求:“額娘,我們要不要去西林覺羅家看看?瞧一瞧那夫人到底病了什麼樣子。”順便看看那個姑娘到底急了什麼樣子。

珞佳凝點頭后,仔細想想,復又搖頭。

“我們是要去看看,但不是現在。”珞佳凝道:“如今我們過去不太方便,只讓安福拿了銀子每日去瞧瞧就好。我真要去探的話,還得等出了年。”

不去在正月里探生病的西林覺羅夫人,一是顧忌著現在鄂爾泰和四阿哥并不悉,貿貿然在新年期間過去探病,好似顯得兩家十分悉似的,那就很容易讓人認為四阿哥悄悄結黨營私了。

不然的話,堂堂雍親王妃何至于在新年期間不顧忌諱去探一個小小六品的夫人?

難道四阿哥和那個六品私下里又往來?

二來,也怕康熙帝生氣。

康熙帝年輕時候倒還罷了,年紀大了后,有些事兒十分忌諱。

倘若在這個喜慶的時候非要去探一個沒有毫關系的小夫人,怕康熙帝厭煩多事非要把“病氣”帶到皇家來。

為了夫君和兒子著想,也不能這樣冒失去做這件事。

因此,即便兒子心急火燎的,還是等到正月十五過后,這個新年徹底過去了,方才拿了探病人的許多藥材來到了西林覺羅家。

一大早,弘暉早早就起來了,不住來母親的院子里詢問。

“好了嗎可以走了嗎?”

“額娘,您不打扮也很好看了,我們趕去吧。”

“再不去就日上三竿了……額娘如今可以走了麼?”

在他催了十幾次后,珞佳凝終是不耐煩了,氣道:“你若是讀書有如今的一半努力上進,我也就不用心了。不過是去探病人而已,急什麼?你若是趕早了,人家家里還沒給病人吃完早膳吃完藥呢,我們去了反而耽誤事!”

其實珞佳凝前面那些話說得違心。

弘暉雖然年紀大了有了自己的小心思,可他從來沒有耽誤過自己的課業。

從小到大他都十分用功努力,這才使得他如此優秀,被皇宮里教習的先生們一致口稱贊。

如今他即便是有了自己掛念的人,該學習的時候也毫都沒有分心過。

不過,珞佳凝后面說的那些也都是實打實的話。

往年敏妃活著的時候,同在宮里時常早早過去探

病人早晨經常醒來的晚,醒了后慢慢用膳而后吃藥,等到一切都收拾齊整了也得是快中午了。

去早了反而不好。

弘暉一開始沒有考慮到這些,被母親呵斥后,冷靜稍許,便發現母親說的沒錯,不由赧然:“一切聽額娘的。”

等到珞佳凝看著時辰差不多了,方才上了馬車,帶著兒子去西林覺羅家探

如胤禛一樣,今兒鄂爾泰也一大早就去了上朝,不在家中。

門房的人通稟過后,轉回來與珞佳凝道:“王妃和世子爺請稍等。我們大格格馬上過來。”說的便是鄂玉婉。

西林覺羅家現在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兒。且鄂爾泰沒有妾室,福晉病倒后,大兒鄂玉婉就負責起了家中的所有事務。

因為家境不太好,沒有請太多的家丁,鄂玉婉現在里里外外很多事都忙得不開

弘暉忙說:“不急不急,你們格格先忙就是。我們如今也沒甚要事,等會兒不要的。”

珞佳凝笑盈盈地看了他一眼,眸中意味分明。

弘暉有些不好意思,扭頭向了旁邊的窗口。

不多會兒,鄂玉婉腳步匆匆地趕了過來。

和上一次相見的時候相比較起來,現在鬢發微袖卷到了手腕上,釵環也有些凌,看著好似收拾得不太齊整的樣子。

但珞佳凝和弘暉都明白,這說明這個孩兒是親自在照顧母親,所以才會是這般樣子。

珞佳凝對這個姑娘登時就滿意了七八分。

弘暉一顆心都在孩兒上,不敢明目張膽去看,生怕壞了的名聲。只能偶爾眼去看,目所及都是癡癡的。

可惜的是,從始至終,鄂玉婉的滿腹心思都放在了雍王妃的上,完全沒有去注意跟在雍王妃邊的溫雅年。

“王妃,額娘現在倒是衫整齊可以見客,只頭發還沒梳好,需得我過去給梳一梳。”

即便是要去母親屋子里照看一會兒了,鄂玉婉也沒有留意到世子爺,只是和王妃說:“王妃見諒,我得離開片刻,煩請王妃略等會兒。”說罷,得了雍王妃的同意后,就急急出了屋子。

很顯然,就忘了屋里還有弘暉這個人。

弘暉滿心失落地低著頭。

珞佳凝卻覺得十分地解氣。斜斜地睨了眼自家臭小子,心里那是相當的幸災樂禍。

讓你小子再為了那點兒小心思吃不好睡不好的……

人姑娘沒看上你!

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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