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來的黎明》第一章 它們來了 03
死亡的威脅強行重啟了我即將崩潰的神智。我急忙對著這個怪不停地扣著扳機,子彈一顆接著一顆穿他的子,把他打的搖搖晃晃。直到打一個彈夾,槍發出「咔嚓,咔嚓」的空膛撞擊聲我才停手。再看那個怪已經仰躺在地上————口中槍最多,整個前已被打的稀爛;兩條胳膊從不同的位置斷掉,都只剩下一小截;大上中的幾槍讓他無法站起;但是,他竟然還是沒有死!頑固的抬著頭沖著我吼,那樣子既可怕又可笑。
我徹底的傻了:一梭子子彈,整整三十發,除了開鎖的那幾槍,其他的全都釘在這個怪的上,尤其是前,有幾顆子彈一起在心臟的位置穿出了一個大,可他竟然還活著!這怎麼可能,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打……打他的頭!」一個微弱的聲音傳來,我抬頭一看,見那人正躺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心中一喜:還活著。
於是我扔下步槍哆哆嗦嗦的拔出了在腰間的手槍,上前兩步對準那怪的腦袋「噗」的一槍。子彈在那怪頭上輕輕的鑽了一個小孔,那怪這才一不了。
我努力讓自己狂跳的心平靜下來,槍口久久的對著那怪的,生怕那怪突然又活過來。等確認那怪確實已經死了,這才小心翼翼的繞過去,來到那人邊。
那人三十多歲,普通模樣,衫雖然破爛但卻出一斯文,應該是干老師或者文這類工作的。此時渾是,一支胳膊已經被啃的出森森的白骨,那裏的傷很重,但並不致命。要命的是我開的那一槍,正中前。看著不斷噴涌而出的鮮,我有些手足無措,只知道喃喃的說:「你怎麼樣,你覺怎麼樣?」
那人渾搐,不停地翕,半晌吐出三個字:「殺……了……我!」「什麼!」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殺了我!」那人很努力地又說了一遍。
看來是傷的太重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了。我焦急的說道:「不要,你的傷不要,你忍一忍,我幫你找個醫生,我這就幫你找個好醫生,你的傷很快就會好的!」其實我也知道這只是一個善意的謊言,在這荒山野嶺,去哪裏找醫生。再說這麼重的傷在沒有設備的況下即使找到醫生只怕也沒用。但我真心的希不要死!只得盡量的安。正說著卻見那人角溢出鮮,頭慢慢的歪向一邊,兩隻眼睛睜得大大的,似乎對這個世界充滿著留,卻漸漸的失去澤————還是死了!
這可怎麼辦?死了,是我打死的。我完了,要進監獄了;我這一輩子又完了一次,一個月前我已經犯了一次重罪,現在又犯了一次。恐懼和無助湧上心頭,我獃獃的站在的旁邊,不知如何是好。半晌,我逐漸冷靜下來,這畢竟不是我的錯,我當時只想救人,現在這種結果不是我希的,但是我該怎麼辦,是直接找警察說明況;可是我該怎麼對他們說呢?說到一個怎麼開槍也打不死的吃人怪,會有人相信我說的話嗎?只怕還沒等我說完就會被關進神經病院。也許我應該趁現在沒有人,趕忙把他們都埋起來?這樣就沒有人知道這件事了!我又去看那個怪,他渾散發著惡臭,讓我陣陣作嘔。
正在胡思想之際,忽然不遠灌木叢「咔啪」一響,有東西踏斷了地上的枯枝。我一個激靈:有人來了!這可怎麼辦,他會看見我拿著槍站在兩個中槍而死的旁邊,現在就是想掩埋也來不及了!
我不知所措的著樹林,卻看見裏面一前一後又鑽出兩個人來,再定睛一看他們竟然也是怪:一個材高大留著山羊鬍子的老年人,下和背心口部位上沾滿了已經變黑的跡,整個前額不翼而飛,向我清楚的展示著他的大腦;另一個學生模樣,著還算整潔,整個下已經腐爛,著參差不齊的牙齒,最引人注目的是脖子上竟然嵌著一把菜刀。他們本沒有理會我的存在,被地上人的吸引,踉踉蹌蹌的走到人邊,跪下啃食起來。
我剛剛放回肚子裏的魂又被拋到九霄雲外,這是怎麼了,怎麼竟遇到這種東西,是我的腦袋出了病,還是這個世道出了病。我努力鎮定下來,後退幾步,雙手握手槍,盡量不哆嗦,穩穩的瞄準他們的腦袋,連開兩槍,將他們擊斃。看著他們怪異的樣子,忽然腦子裏升起了一個奇怪的念頭:怎麼不留著他們,他們吃掉這個人,不就正好幫我毀滅跡了嗎!
樹林開始沙沙作響,裏面人影綽綽,不時傳來怪異的嘶吼聲。好像有更多的東西正向這邊湧來,不知是人還是怪?就在我略一遲疑之際,樹林里已經鑽出了七八個,他們個個都已不人形,有的只有一條胳膊,有的上模糊。好在他們也沒有在意我,而是一個個跪倒在地,嘶吼著,爭搶起那人的來。我獃獃的站在那裏,渾冰冷像是掉進了冰窖,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一個從樹林里走出來,加啃食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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