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到來的黎明》第十六章 樓頂

常瞎子始終站在那裏一,只是頭偶爾轉一下,顯然是在努力捕捉聲音。我坐在那裏連大氣都不敢,隨時準備逃跑。等待開始變一種折磨,心裏很想悄悄走到它的邊,突然掄起水管對著它的腦袋狠狠的來一下,但猶豫了半天始終不敢。

不知是不是錯覺,走廊似乎變得更森恐怖了。我著走廊的另一端,心想:如果現在那邊能出現一點聲音,就肯定能把它吸引過去!靈機一:沒有聲音,難道我不能製造出聲音!只要將一個東西扔到那邊不就行了?想到這裏我站了起來,低頭想從地上尋找石頭磚塊之類。但這裏只有骸骨,看見腳邊有一個骷髏頭,便撿了起來。

撿起骷髏時發出輕輕的聲,常瞎子子一,迅速轉過子面對著我這邊,長耳朵,頭不停的輕輕擺調整角度,努力確定聲音的位置。我連忙再次靜止,心中暗暗駭異:這傢伙耳朵好靈啊,簡直到了以耳代目的程度!因為沒有再發出聲音,常瞎子也就沒能發現我。

手指扣住骷髏的眼順手的,有點像抓握保齡球。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著骷髏頭暗暗祈禱:兄弟,實在對不住,不得不借你的頭用一用,你若在天有靈,就幫我引開這個瞎子!祈禱過後力將骷髏擲出。

骷髏頭越過常瞎子的頭頂向走廊中間飛去,在牆壁上撞擊幾下。常瞎子不等骷髏落地便追了上去,手矯健的像一頭豹子。它跳到骷髏落地之,手發瘋的在地上扯,將地上的碎骨揚的到都是。我看著它瘋狂的樣子,心中懼怕,高舉著鐵棒戒備著,直到它漸漸歇止,再次不。樓梯已經讓開,現在只需要悄悄過去。

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唯恐踩到骸骨頭髮出聲音,如此一來走的很慢,短短二三十米彷彿走了一個世紀。離樓梯口越來越近了,只要一上了樓就不用再怕這個瞎子了,我心中高興,但也更加小心,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的。

正在這時旁邊一個房間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從裏面走出一個人來!我看明來人大為驚訝:是豬頭何!這是怎麼回事?他剛才不是已經被我殺死了嗎?怎麼還活著?隨即看清小何猙獰臉上的膿瘡和斑,原來它已經變了!******,這個豬頭竟在這個關鍵時候出來攪局!

人一旦變後手腳協調能力往往會下降,所以我並不怕它,大不了再殺一次,可是常瞎子正在一旁虎視眈眈。還是趕離開為妙!離樓梯只有幾步之遙,我立刻向樓上衝去。剛上幾階只覺領子一,已被豬頭何從後面抓住。

不好,我急之下回一棒狠狠的砸在豬頭何上,打得它倒退數步。但它後退過程中依然抓住我不放。

我被拖下樓梯,站立不穩摔在走廊上,心中大吃一驚:這豬頭似乎比剛才更敏捷更有力,難道說食者一旦變都很厲害?來不及多想,揮棒橫掃,打在何豬頭的小上,將他掃到在地。就在這時常瞎子形一晃,向這邊撲來。

那把軍刺一直在豬頭何的背上,隨著它的倒下又在地上重重的一磕,似乎讓它很痛,在地上滾幾下,弄得叮噹響。常瞎子聞聲而至,跳到豬頭何的上,兩個喪竟然廝打起來。了瞎子壞太多了,敵我不分就是其中之一!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我爬起來再次向樓上逃去————只要去五樓拿到手槍就什麼也不怕了!人在逃命的時候往往跑的飛快,我憋住一口氣,抓住樓梯扶手,撒開步子,拖著水管一個勁的往上竄。

忽然迎面出現一道門,怎麼回事?走廊呢?定睛一看,門外竟然是天臺:原來西側的樓梯是直通樓頂的,我一時不察竟然跑過了頭。正想再往回跑,就看見一個黑影從下面直追上來。

肯定是豬頭何!常瞎子不可能跑的這麼順暢。再回五樓已經來不及了!豬頭何雖然很難對付,但比常瞎子容易多了!可以藏在天臺門后,等它進來狠狠的敲它一子,就算打不死它也夠它的。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打定主意急忙進天臺。

咦一天臺,忽然寒一閃,一迎面打來。我本能的一蹲,只聽「咔嚓」一聲,那東西將後的樓門被劈出一個大。原來是一把消防斧,正握在一個小跟班的手裏。我不等他將斧頭拔出來便揮打去,正中腰,對方應聲倒地。眼睛一掃,******,三個小跟班居然全在樓頂上,真是冤家路窄!另外兩個一個揮舞手刀一個握工兵鏟,分左右撲上來。

豬頭何正衝上來,離門口越遠越安全。我水管橫掃趁兩人後躍閃避之際,跳過「消防斧」,回迎敵。這樣一來變了我面向樓梯門,而他們則是背對。

烏雲佈,冷風驟起,一場雷雨即將到來。「手刀」和「工兵鏟」一左一右開始,樓頂就那麼大一塊地方,本沒有空間逃走,我只得掄起水管和他們打了起來。「消防斧」也從地上爬起,一手捂著腰一手提著斧子加戰團。我很想告訴他們,豬頭何已經追來了,應該同仇敵愾!不過三個豬腦子似乎想不明白「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樣簡單的道理。

三個小跟班都比我強壯,但我手中的水管是所有兵中最長的,揮舞起來他們也不敢十分近。畢竟是以一敵三,必須全力以赴,稍有不慎他們就會尋隙而。如此一來,力消耗嚴重,漸漸到後力不繼。正在危急關頭,豬頭何趕到了,它一進門馬上看見了我們,直接撲上來!

三個小跟班正全神貫注的在和我對峙,毫沒有察覺背後的危險!倒霉的是「手刀」,脖子直接被撕下一塊,頓時鮮迸流。

豬頭何在慘聲中撕咬起來,另外兩個小跟班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呆若木,我卻早有心理準備,趁著他們都沒有回過神來,迅速擺糾纏,跑向門口。

眼看就要進樓里,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我暗不好,子急轉,讓過追擊者,順勢狠狠的一打在對方的背上,覺就像打中了一頭野牛,竟險些將我虎口震裂。追上來的正是豬頭何,當了喪它依然不想放過我。

豬頭何一個趔趄,向前撲倒,撞在門上,把門堵了個嚴實。我心中焦急:這天臺上兩個食者加一個喪,個個都想拿我來填飽肚子,多留在這裏一分鐘,就離鬼門關又近了一步,無論如何也要衝進去!於是舉起水管對著剛轉過來的豬頭何再次砸下。

這一比第一更狠,直奔豬頭何的那顆豬頭,它抬起胳膊一擋,水管打在上面,並沒有打折,只是讓它痛一聲。

我發了邪,心想:我倒要看看你能經得住幾起全之力又一子打上去。豬頭何結結實實的又挨一,但依然並無大礙,它忽然起腳,正踢中我的口。這一腳力量很大,我倒退數步仰天摔倒,水管撇在一邊。好在豬頭何連挨三,也是疼痛異常,沒有立刻上來攻擊。

這一腳讓我明白我絕不是它的對手,就算手中有鐵也不行,必須趕逃走。於是我顧不上疼痛,爬起來就跑。可這裏是樓頂,唯一的出路已經被截死,能跑到哪裏去?而且豬頭何跑的比我快,不管往哪裏跑都能很快被追上。剛跑幾步果然聽見豬頭何追來的聲音。

心中電轉:左右都是死,只有將它引到兩個食者那邊,讓他們斗得兩敗俱傷才有機會。想到這裏邁開步子向兩個食者那邊跑。又想到「消防斧」剛才腰上挨了我一子不大靈便,利用他更容易一些,於是對著「消防斧」一側衝去,希繞到他的後,用他將我和豬頭何隔開。

「消防斧」見我靠近,以為我又要和他手,便一手捂著腰,另一隻手拎著斧子迎了上來,等我靠近舉起斧子斜劈下來。此時我赤手空拳,無法招架,好在他單手持斧,劈的並不快,將頭一便已經躲開。正想繞到他的後,可「工兵鏟」斜刺里上來夾攻,正好堵住我的去路。無路可走,看見「消防斧」兩叉開,急中生智一彎腰從他里鑽了過去。心中無比憋屈:如果讓別人看見這一幕我寧可去死!剛鑽過一半,聽見「當」的一聲,「消防斧」砍向我的第二斧重重的砍在了地上。

我手腳並用,一鑽過便用背努力向後頂,將「消防斧」向豬頭何頂去。「消防斧」顧不得再對付我,舉起斧頭向豬頭何劈去。豬頭何正追著我不放,沒有提防,直接被劈中左臂。斧頭比鐵棒厲害多了,效果立竿見影,整個左臂被卸掉,只剩一點皮連接。豬頭何「咳咳」連聲,右手一拳揮出,打在「消防斧」的左太上,只一拳便將「消防斧」打倒在地。但它自己也痛吼一聲,那手被我用刺刀穿過,再來打人自然很痛。

我已經站起來見東北方向最為寬闊,有迴旋的餘地,便向那邊逃去,離豬頭何遠遠的,只等一有機會便逃進樓里。可「工兵鏟」的心思和我一樣,也逃向這邊,兩人正好聚在一起!「工兵鏟」腦子早已被病毒燒得只剩下一筋,毫沒有什麼大敵當前的概念,掄起鏟子向我打來。

地上放著大量的容,鍋碗瓢盆不一而足;想是這幫食者在被染之前下雨天接水用的,我彎腰撿起一個大鐵盆當做盾牌,不停的遮攔。同時調整角度,保證「工兵鏟」時刻在我和豬頭何之間。

「工兵鏟」一下一下的拍擊,每在盆上砸一下,就是「叮」的一聲大響。他的力量遠比我大,很快就把我的雙臂震得麻木。又拍兩下,我便被震得抓握不住,鐵盆掉在地上。轉想逃,可已經來到了樓邊。「工兵鏟」從後面趕上一鏟拍在我的背上。我當場倒地,幸好是被鏟背拍中,鐵鏟的前端和側面鋒利如刀,如果被那裏割到只怕不死也得重傷,即便如此也是痛的死去活來的。

「工兵鏟」舉鏟再拍,卻被豬頭何從後面一把抓住了頭髮。原來「消防斧」倒地之後又劈一斧,正砍在豬頭何的左腳上,把整個腳面卸下一半。豬頭何跳了起來,到「消防斧」的上,出右手抓住「消防斧」的腦袋不停的往地上撞,撞了幾下早將「消防斧」撞暈。之後它便被「工兵鏟」砸盆的聲音吸引過來,只是它左腳被砍自然行慢了,沒能早點追上。

豬頭何材更加高大,用僅剩的右手直接將「工兵鏟」提了起來。「工兵鏟」自然不肯束手就擒,揮舞起鏟子向豬頭何拍去。豬頭何沒有我那麼幸運,被鏟子鋒利的側面鏟進前。它暴跳如雷,抓住「工兵鏟」的頭髮不停的來回甩;簡直就像一個小孩在摔打自己的布娃娃。隨著一聲慘,「工兵鏟」整個頭皮被撕,腦袋瞬間變了一個葫蘆。他倒在地上,鏟子掉落在我邊不遠。我急忙爬過去將鏟子握在手裏,掙扎著站起來想走。但豬頭何馬上從後面追來,我們都了傷,但它還是走的比我快。我見走不急之下回將鐵鏟對準豬頭何的大去,直接它的右

豬頭何痛一聲,它左腳本就只剩下一半,右再一傷支撐不住,滾倒在地,站不起來,只能用一隻單手在地上爬。我強忍著疼痛,拖著傷軀,轉向門口走去。

走到門邊撿起那水管,正準備進樓,忽然樓門再次打開,常瞎子索著來到了天臺。

一看到常瞎子,我立刻像被突然點了道一般靜止不。這個傢伙就站在距我不到十步遠的地方,魁梧的軀就像一堵牆將門堵了個嚴嚴實實。它比豬頭何強壯十倍還不止,如果闖就會立刻被撕兩片,但只要你不發出一點聲音它就無能為力。我只能站在那裏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

突然意識到一個棘手的問題:豬頭何正不斷的努力向我靠近,若沒有常瞎子在這裏,我可以輕而易舉的將它打翻在地,但現在卻萬萬不能這樣做。想到這裏我暗暗後悔:剛才急著走忘了斬草除!面對豬頭何爬發出的聲音,常瞎子毫無反應,看來它已經學會了辨別豬頭何的聲音。

想故伎重演扔個什麼東西將常瞎子引開,可腳下偏偏什麼也沒有。我焦急的四下尋找,不遠還有不接雨水的容,但我卻不敢走過去拿。正在焦急萬分的時刻,一道閃電劃過長空,雷聲隆隆,接著黃豆大小的雨點從天上砸落下來,揚起塵土,這場蓄勢已久的大雨終於下了起來。太好了,下雨聲可以掩蓋我的腳步聲,這樣常瞎子聽不到了!嗓子早已的冒煙,我揚起頭,讓雨滴滋潤乾嚨。

豬頭何越爬越近,忽然躍起直撲而下。我吃了一驚,沒想到這個只會在地上爬的傢伙還有這一手,匆忙一閃,避開了這突然的一擊。豬頭何「啪」的一聲摔在地上。常瞎子立刻聽到了靜,「嗷」的一聲向我衝來。我就地一滾,常瞎子著我的上方躍過去。剛爬起來想跑,但腳上一,低頭一看,已經被豬頭何抓住,急忙狠狠的給了它一,讓它鬆手。常瞎子已經再次衝上來,正撞在我上。

我被撞倒在地,翻了地上堆在一起的幾個塑料水桶。水桶四散滾,到響,常瞎子跳到我的邊對著發出聲音的水桶一通打,把其中幾個砸的稀爛。我忙抓起一個水桶力擲出,那水桶在樓頂上滾,「嘭,嘭」直響,常瞎子立刻追了上去,抓住水桶連砸兩下,發現上當,焦躁的用力一扔,那水桶直接墜到樓下。

雨越下越大,充分的掩蓋了我的聲音,常瞎子的頭不停的轉,希能從風雨聲中辨別出我的聲音,我自然不會讓它得逞,站在那裏盡量不

豬頭何又開始往這邊爬。我抹了把臉,剛才背上挨了一鏟一直疼痛,一使勁只覺得如同被撕裂一般。但現在顧不上這些,握著水管,準備等豬頭何一靠近就把它打死。但又想打死它時常瞎子只怕能聽到靜,離遠一點再手更加穩妥。於是強忍著後背的疼痛,兩眼盯著它們兩個,子緩緩的向後退去,又想幹掉豬頭何用斧子更容易,於是躡手躡腳的退向那把斧子。

退了幾步,忽聽背後「咳咳」連聲,回頭一瞥,「消防斧」竟然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他剛才被豬頭何撞暈,雨一淋自然轉醒。一醒來便沒頭沒腦的撿起斧子對我砍來。

我顧不上保持安靜,急忙回招架,斧棒相發出大響,常瞎子立刻驚覺。我早已料到,一隔開「消防斧」的這一斧,立刻向斜刺逃竄,讓開後那個最兇狠的敵人。只聽「嘭」的一聲:常瞎子和「消防斧」撞到一起。

太好了,你們兩個打去吧,我繼續逃命!剛跑幾步,迎面遇到豬頭何,來不及多想掄起水管對著豬頭何的腦袋狠狠的砸去。豬頭何似乎沒有料到我會突然向這邊跑,腦袋上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不論是誰,再怎麼強壯,腦袋上挨一鐵也承不住,豬頭何立刻倒下。我上去狠狠的幾將豬頭何的腦袋砸開了花,白乎乎的腦漿淌了一地。這一用力,後背傳來的疼痛險些讓我暈了過去,無力的倒在地上,一手拿著水管,一手捂著後背在那裏直氣,任憑大雨往自己上澆。

這時常瞎子已經將「消防斧」在了地上。「消防斧」暈暈乎乎的發了狂裏「啊啊」著,躺在地上對著上面的常瞎子瘋狂砍,接連砍出幾道深深的傷口,其中一斧正砍在常瞎子的脖子上。常瞎子抓住斧頭,一把將其從自己的脖子上拔下來,扔在一邊,兩隻大手到「消防斧」的上殘忍的撕抓著,就像撕一隻燒,幾下就把「消防斧」撕得開了膛。我趴在一旁,想走又走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事向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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