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獨生》第16章 第 161 章
真是想啥來啥,趙夏意原本還有些喪氣呢,結果一聽這事兒突然覺得整個天都晴了,老天爺都在幫啊。這人安排相親來的太是時候,就像故意給他們機會面,這下可好,可以面對面的問問對方樂意不樂意了。
看著劉麗榮興道,“媽,你對我可真好,你放心,這個許沐晨人可好了,善良有心,長的還好看,絕對是最佳的婿人選。我肯定得把人弄回來給您當婿。”
聽趙夏意這麼夸獎一個男人,趙大剛同志心里很不是滋味兒,他哼了一聲道,“隋鵬飛看上去也人模狗樣的還不是個渣。夏意我跟你說,這男人啊,不能看表面,長的好看的男人不靠譜,比如隋鵬飛,咱可真得亮眼睛仔細看才行。”
“明白明白。”趙夏意卻不覺得這是事兒,“但人和人不一樣,您年輕時候長的不也好,按照您這一子打死好看男人的說法,我媽都不能嫁給您啊。”
在看到的劇里,只是個陌生人,許沐晨都看出的絕能出援手,這樣正直善良的人對自己的家人還能差了?只要看住他別爛好心,覺得什麼都不是事兒。
因為有著這一茬,趙夏意看許沐晨的時候就戴了濾鏡,更別說許沐晨妥妥的照著喜歡的樣子長的了。一看到許沐晨的時候趙夏意的心臟就砰砰直跳,覺得這男人就是的菜,再聯想看到的劇中這人給與的溫暖,趙夏意肯放棄這人才怪。
必須劃拉到自己碗里來!
所以爸怎麼酸也不介意,這種小問題直接找媽就得了。
果然劉麗榮直接去拽趙大剛耳朵了,“你別添,夏意也不小了,該找對象了,非得找個丑八怪你就消停安生了?”
趙大剛了脖子,行,他不說了,好歹他閨也夸他了不是。
劉麗榮上班前便去找了晁梅說了相親的事兒,晁梅也覺得元旦這天好,“這天到都熱鬧,蔡慧敏說了,到時候就上郭家去,中午的時候順便一起吃個飯,你覺得怎麼樣?”
去郭家,而郭家也在那個大院里,也算這次相親的牽線人,也行。
劉麗榮便應了下來。在哪相親不是相,原本還想著夏意不會喜歡那麼悶的男人,結果自家閨早就看上人家的臉了,對悶不悶這事兒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就讓倆人相看一下,與不的也就不是他們說了算的。不過在這相看之前也得再去打聽打聽,若人品有問題,那就連相看的必要都沒了。
與此同時王倩倩媽馬興華也上了紡織廠工會的門。
臨近元旦,工會其實忙的,作為主席,劉麗榮將各種工作安排下去,所有事都得協調,這就用到黃翠娥這個主任了。
黃翠娥正忙的腳不沾地就聽見有人找,出來一看臉直接拉了下來,“你來這里做什麼。”
馬興華穿著一工服,黃翠娥看著袖口油膩膩的污漬嫌臟離得遠了一下,馬興華只當看不見,跟著黃翠娥往沒人的地方站了站才笑了笑說,“親家母,我是來跟你說說倆孩子結婚的事兒,這前兩天的事兒都出了,倩倩也不好過,要不把他們的婚事趕給辦了,省的外頭的人說三道四的,對倆孩子都不好。”
“趕辦了?”黃翠娥就知道對方來準沒好事兒,沒想到在這兒等著呢。但他們隋家的意思是將這婚事使勁兒往后拖拖,最好王倩倩自己就出點啥事兒,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了,沒想到王家竟然有臉來要求隋家趕將婚事給辦了?
真是天大的笑話!
黃翠娥要是答應了才怪!
但這話黃翠娥也不好直說,畢竟那事兒是丑事兒,萬一把人惹急了去告兒子耍流氓那就完了,憋著一口氣說,“結婚的事兒還不能著急,怎麼也得過了年再說。我家就這麼一個兒子,他結婚肯定不能隨意了。”
真怕人說三道四那就別解了服往男人上撲是。當不知道呢,當時兒子的服穿的好好的,就王倩倩的服了,只剩個小肚兜掛在上,兒子也說了,就是王倩倩故意服勾引他。他們家大義,去提親了,對方竟然還得寸進尺的跟提哪天結婚的事兒了,真是天大的笑話。
可黃翠娥不是個好相的,馬興華也不是個傻的,一聽這話就知道隋家看不上他們家想將婚事拖拖,都說夜長夢多,萬一這中間點啥事兒,那豈不是飛蛋打了?
想到這里馬興華臉上的笑意也淡了,看著黃翠娥道,“黃主任是想把婚事往后拖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我大概也猜的出來。”
哼了一聲道,“不就是看不上我們倩倩只是個工,不是廠長的閨嗎。有本事你們再去娶廠長閨去啊。看人廠長家的閨看不看得上你兒子。”
這話簡直挑了黃翠娥的神經,頓時就不高興了,“你這說的什麼話,說我們倆家的事兒你扯別人做什麼。”
馬興華也不是個好惹的,早看出來黃翠娥看不上了,但這有什麼關系,冷冷的看著黃翠娥道,“你兒子既然壞了我閨的名聲那就得娶。就臘月初八結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打的什麼鬼主意,想甩開我閨門都沒有,你要是不答應我就去舉報你兒子耍流氓。腳的不怕穿鞋的,看誰擰的過誰。”
一個個寡婦養大三個孩子,沒點本事可是不行的,不豁的出去怎麼活。
“你敢!”黃翠娥頓時急眼了,“你敢你試試。”
這年頭流氓罪一告一個準兒,更別提隋鵬飛和王倩倩抱在一塊還被好幾個人看到了,哪怕隋鵬飛真的什麼都沒干,人家委員會的也不會聽他們解釋。也就是發生在廠里,民不報不究的,苦主不舉報旁人也不敢得罪廠長。
黃翠娥嘔的不行,死死的瞪著馬興華。
果然,這樣的家庭出來的人,別管是老的還是小的,都不是好東西,從上到下的不要臉,上鵬飛還不是看上了隋家的家世。
黃翠娥悔不當初,雖然看不上趙夏意一臉的狐貍樣子,可更看不上王倩倩的小家子氣,看起來唯唯諾諾的實際上一肚子心眼兒。趙夏意雖然不像話,但家里爹媽像話,娶了趙夏意對兒子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哪知道被這個王倩倩壞了事。
就王家那貪財的德去提親的時候什麼都不管先要三百塊錢的彩禮錢再說。這樣賣閨的親媽也不是個好的,等以后結了婚恐怕也得著他們隋家吸。
這才兩天的功夫就敢跑到上班的地方跟談倆孩子結婚的事兒,而且還在臘月初八,離著今天也就十天的功夫。
這得多急迫的想嫁進他們隋家啊。
真當他們隋家的門這麼好進啊。
黃翠娥臉上的厭惡掩飾都掩飾不住,馬興華本不在意對方看不看得起,這麼多年的底層生活早就將自尊什麼的磨沒了。對來說在現有的條件下得到更多的利益才是正經的。
馬興華哼了一聲道,“那你就看看我敢不敢。我現在來這里找你好聲好氣的商量倆人結婚的事兒,你要是不領那我只能去機床二廠找隋廠長說這事兒了,到時候看看誰更丟臉。”
頓了頓笑出了聲,“當然,你們兩口子都能拒絕,那我就真的不給面去舉報了。發生了這樣的事兒,吃虧的是我閨,我讓我閨去舉報,看看你們家還能不能耀武揚威,看看隋廠長還能不能這麼厲害。”
說完馬興華轉就走。走了兩步馬興華又轉頭對黃翠娥說,“對了,我閨原本要下鄉的,你們家也趕給安排工作,現在的工作是要給弟弟的。”
黃翠娥氣的發瘋,看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罵道,“看什麼看,還不趕干活去。”
說完忙朝著馬興華追了過去。
人走遠了,辦公室里幾個人嘀嘀咕咕的說著閑話。
劉麗榮從外頭進來說了句,“行了,都干自己的事兒,不然黃主任回來又把氣撒你們上了。”
婦聯主任李文靜看著劉麗榮道,“主席,也就您是好脾氣,容得在這耀武揚威了這麼多年。”
有些話大家也不好直說,以前的時候劉麗榮和黃翠娥是親家,大家有什麼不滿也不會說。但現在兩家分崩離析了,聽剛才吵鬧的一星半點,似乎黃主任兒子趙的對象也不滿意,現在鬧到這里來了。
劉麗榮也不反駁,笑了笑道,“黃主任雖然脾氣不好了些,但是工作能力還是不錯的。”
說完便進辦公室了,外頭的幾個人卻小聲的評判了一下兩位領導。
劉麗榮想到剛才在外頭聽見的話差點沒笑出來。
黃翠娥不是看不上閨,覺得閨脾氣不好嗎,現在倒是找了個脾氣好的,就想好好看看到底這倆能生活的咋樣,就剛才看到的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以后有隋鵬飛頭疼的了。
想到自己的閨劉麗榮先頭疼上了,閨好像對許沐晨的關注度太多了些,明明倆人……
咦,不對,這倆以前興許真的接過。
隨即劉麗榮又搖頭,倆人差著七歲呢,小時候也不能玩到一起去。
趙夏意自打知道要和許沐晨相親簡直要掰著手指頭過日子,才過去一上午就覺得度日如年,可也清楚再去大院恐怕也沒這麼好的運氣能進去。
唉。真恨不得現在就去相親啊。
趙夏意難免也有憂愁的時候。
下鄉是不可能下鄉了,但不下鄉了又能干嘛?以前從沒想過這些,跟爸媽說考紡織廠的工會也不是說著玩的,可真讓做什麼也不清楚。人都該有自己的目標有個定位,可對自己的期值實在太低,就想過好日子,一輩子舒舒服服的,咸魚躺著福。
但真的這麼干了又覺得無聊,似乎對不起爸媽對的疼,總不能讓他們跟著為心一輩子。就算嫁人了也不能讓人白白養著啊。
算了,學習,若是劇大方向不便,那在77年的時候高考還會恢復,如果不提前學習,依著現在的水平……估計考大學和也沒什麼關系。
真要想上大學不得要提前學習,到時候就算考個大專或者中專也好過現在得過且過。
初中高中的課程要學習,紡織廠的書籍也得看,趙夏意突然覺得力山大。
劉麗榮夫妻進門的時候難得看到趙夏意還在認真讀書,夫妻倆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喜。
趙大剛欣道,“咱們夏意終于長大了知道上進了啊。”
“那可不。隨咱倆也不能太懶了。”劉麗榮說著去將外頭拿進來的牛去廚房熱了然后悄悄的將牛放到了書桌上。
然而下一秒劉麗榮愣了,只覺得腦門子開始冒火,“趙夏意,你在干什麼?”
趙夏意被嚇了一跳,筆尖一刺啦一聲,一張肖像畫就這麼毀了。
畫上的男人寬肩窄腰材修長,上穿了一件工字背心,上一條軍綠長,正揮著拳頭打著眼前的沙袋,胳膊上線條分明似蘊含著無盡的力量,一雙狹長的眼睛冷冷的看著沙袋,只是眼皮下面被這一筆給毀了。
趙夏意憾道,“畫您未來婿呢。可惜被您毀了。”
劉麗榮覺得呼吸急促,趙大剛忙過來問道,“怎麼了?”
他探頭看了眼那畫也覺得頭疼,“夏意,你這不好,大姑娘家的怎麼能這麼不矜持。畫人家男同志的畫像干什麼。”
趙夏意挑眉,“矜持有用嗎?矜持能讓我把這麼優秀的人搞到手嗎?要矜持起碼把人劃拉到自己碗里再說。否則其他的都是廢話。”以前的時候年紀小不懂事,也沒遇上喜歡的人,渾渾噩噩的和隋鵬飛耽誤了兩年時間,要早知道有許沐晨這號人,早就下手了,哪里會和隋鵬飛這樣的人渣浪費時間。
趙大剛一口氣憋住,差點沒把自己憋過去。他閨的話似乎也有那麼一點道理?
但你還沒嫁人呢,就這麼惦記著把人搞到手,你這年紀的孩子該說的話嗎。
“你都不知道人家許沐晨到底是個子什麼樣的,就這麼的覺得人好,想跟人結婚,你覺得這樣很好嗎?萬一是個外強中干的人呢。”
這話說的趙夏意不高興了,“要這人真這麼差,李叔叔能介紹給我?晁梅阿姨能特特的跟我媽說這事兒代我一定要去相看一下?別的不說,他許沐晨是許司令夫妻養大的,那大院離著咱們這麼近,他們的人品您應該也聽說過,真想知道過去打聽打聽也就知道了。而且相親之后就算看對眼了要對象,了對象覺得不合適還能分了呢,我還能委屈了自己?”
“對象當然都是奔著結婚去的,哪能說分就分。”趙大剛其實心里就是不痛快,自己閨要相親,當爹的肯定想法設法的打聽對方的況。許沐晨的親媽早犧牲了,親爸又娶了后媽,許沐晨打小是跟著爺爺也就是許司令夫妻長大的。許司令可是老革命家了,人品很好,這樣的人教出來的孩子不會差,要不然也不會年紀輕輕當了營長。至于許沐晨的子,打聽來的也就那麼句話,“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太悶了,跟人坐一天可能都不說一句話。”
若是關系更鐵一些的,可能會說一句實話:“人多了就不太行,明顯看著恐懼,有點傻傻的,也不知道怎麼當上營長的。”
趙大剛聽到這樣評論的時候心里就覺得這樣的男人閨是沒相所以覺得沒問題,真的相親了肯定就不樂意了。
結果一回家他閨就給他來一記重錘,他閨都在家畫人家的畫像心心念念的要把人劃拉到自己碗里了。
以前閨和隋鵬飛對象的時候閨不上心他也沒啥覺,現在突然看閨對個男人這麼上心了心里又覺得不痛快了。
自家養了十幾年的花馬上就讓人端走了,很難!
趙夏意靜靜的看著爸,心里有些無奈。
“沒說不是奔著結婚去的。誰對象的時候就想著分手的事兒?不都是想著到位了就結婚過一輩子嗎,總得相一下試試,萬一倆人都是好人就是不適合一起生活呢?”
趙大剛嗤笑,“你這是歪門邪說。以前哪個不是看對眼了就結婚,你這些都是歪理,我不聽。”
“你不聽也是事實存在。”趙夏意拒絕接這個理論,“我雖然跟許沐晨見面的次數,但我能第一眼知道這個男人是個非常好的人,起碼是個有擔當有骨氣善良的人。一個心懷他人有擔當的男人就值得我喜歡。我也不是胡說八道,是仔細幻想了一下的,我覺得跟他生活是可以接的。”
當然知道老一輩人的婚姻觀念是怎麼樣的,倆人看對眼了相一陣子就要結婚了。像和隋鵬飛,若不是對象的時候年紀太小當時又上學,估計早就被催著結婚了。甚至若沒出下鄉這事兒,也得有催婚這事兒。
多的是見了一面就結婚的。
但趙夏意一點都不想委屈自己,是看上了許沐晨,覺得許沐晨是值得托付的男人。但又不是盲目的去選擇的人。這兩天時不時的出門也會有意識的打聽許沐晨的事,雖然不多,但也不是全無收獲,哪里就像爸說的那麼差了。
趙大剛說,“他子非常悶,你能忍得了他一整天都不跟你說話?”
“他又不是天生的啞,只是因為一些原因不喜歡說話,或者說是恐懼跟人談。”趙夏意聽了媽那樣說的時候就沒覺得這是多大的誰讓,真要是天生這樣的那也沒辦法,可后天形的總歸有辦法的,“等我們對象了,就不是外人了,我肯定得慢慢讓他打開心結,只要不是對著我這樣,那我就沒什麼接不了的。”
趙大剛冷冷道,“那萬一他對你也一直這樣呢。”
“那到時候再說這樣的話。”趙夏意不高興了,“您是對我的本事沒有信心,您閨人見人花見花開,啞見了我也得張夸我一句漂亮。許沐晨又不是啞是個正常人,肯定得敗在我的貌之下的。”
趙大剛瞪大眼睛聽著自家閨不要臉的言辭,半晌才憋出一句,“他要是知道你這麼厚臉皮肯定不樂意跟你對象。”
趙夏意表有些嘚瑟,“那不一定,興許他就稀罕我這一款。蘿卜白菜各有所,您不還整天跟我嘚瑟當年你多麼英俊瀟灑把劉麗榮同志迷的五迷三道的嗎,怎麼現在都忘記了?”
“我不跟你瞎扯這個,能跟你爸這麼優秀的男人可不好找。”
“許沐晨就是個可以跟趙大剛同志相媲的男同志。而且您中年大叔了,他還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呢。”
旁邊的劉麗榮懶得理會打口水仗的爺倆,起直接出門去了。
這家屬院離著部隊家屬大院的確不遠,劉麗榮記得不錯的話當初家屬院的孩子跟那些部隊子弟也是有過際的。只是兩方人馬不是一個陣營,為此還打過好幾回架,而的閨小時候就是個惹事,別看是個小姑娘,在他們這家屬院就是個頭頭,時常帶著一幫孩子跟大院的孩子打架去。
為了這事兒劉麗榮不止一次帶著趙夏意去人家家里道歉,這大院也來過幾回。
而對許沐晨的印象也的確停留在多年前,只不過許沐晨大了夏意七歲,趙夏意人嫌狗憎惹是生非的時候許沐晨都十來歲了也沒可能湊在一塊玩鬧了。那時候十來歲的小年長的很俊俏,就是看起來呆呆傻傻的,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欺負著也默不作聲也不知道哭,劉麗榮當初還跟趙大剛可惜過。
誰能想到兜兜轉轉的自己可惜過的孩子要和閨相親了,看自家閨那態度還沒相親呢就已經認定了,不出意外的話對方可能會是他們的婿。
就很離譜。
劉麗榮不像趙大剛,牽扯到自家閨腦子就不靠譜,更切合實際也更冷靜的思考目前的狀況。
另外也不覺得趙夏意說的有錯,這年月是不見了一面就結婚的,可這年月能和和過日子的又有多?自己日子過的舒坦,不也是因為他們當年相的時間長了,彼此心里有了對方才結婚的?劉麗榮就格外盼著自己閨過的也順暢,若是跟個不喜歡的人結婚了,那以后的日子也難熬。
有時間跟孩子爭吵這個,還不如趁著這兩天趕打聽打聽許沐晨的況。萬一許沐晨真的是個值得托付的,就算呆一點兒也不是大問題了。
劉麗榮在外頭打探一番回到家,爺倆總算偃旗息鼓。而趙大剛廠長也做好了盛的晚餐,跟趙夏意對視而坐,表不是很好,一子敢怒不敢言的味道,看著怪可憐的。
“你們爺倆兒吵明白了嗎?”劉麗榮洗了手拿起筷子吃飯,趙大剛有話說了,“可憐天下父母心,這孩子就一點都不懂一個老父親的心。”
都說老丈母娘看婿會越看越喜歡,老丈人看婿就恰恰相反。
趙夏意覺得還沒把許沐晨劃拉到自己碗里呢,爸這個老丈人的病就開始犯了。
“行了,一把年紀了跟自己閨較勁,也不嫌丟人。”劉麗榮說著把筷子塞他手里,“要不咱就不讓夏意去相親了。”
趙夏意也跟著點頭,“那就不去了,我就在家呆著,以后當個老姑娘。”
趙大剛看著母倆一唱一和很是無奈,他嘆了口氣,拿著筷子悶聲悶氣的吃飯了。
孩子大了早晚都有嫁人的時候,趙大剛也就上叨叨幾句,真靜下心來想想,這許沐晨似乎除了不善言辭之外也沒什麼不好的,木訥是木訥,但沒真本事也當不了營長,而這一點恰恰跟他閨相反,若是有緣,他們當父母的說什麼都沒用。
到了元旦前一天下午,劉麗榮回來的時候就跟趙夏意說,“隋鵬飛和王倩倩臘月初八那天結婚。”
趙夏意并不意外,“是該結婚,都壞了人家名聲了,還不想結婚擺明了就是想耍流氓。”
見臉上出鄙夷,劉麗榮更加好奇了,“這事兒真跟你沒關系?”
“沒關系,”趙夏意就差舉手發誓了,“天地良心。”
只不過問了王倩倩倆問題而已,人家姑娘那麼聰明,哪里得到出主意喲。
不過,不知道鄭秋知不知道這事兒啊,要是不知道那多不好啊。
但一想到第二天的相親,趙夏意就直接將鄭秋拋到一邊去了。
睡覺之前劉麗榮端了牛進來,再一次追問,“你真覺得許沐晨人好?”
趙夏意點頭,“是吶,人很的不錯。”
劉麗榮嗯了一聲,“你不覺得他太悶了?”
趙夏意驚訝的看,“媽,這些話您得明天晚上再問,他還沒跟我說過話呢。”
劉麗榮:“……”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舌頭,“所以這幾天都是你自己一廂愿把人劃拉自己碗里,而人家可能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事實很殘忍,趙夏意很不想承認,捂臉道,“明天就知道了。”
劉麗榮心復雜,起出去后趙大剛湊過來,“怎麼樣,怎麼樣?”
劉麗榮嘆了口氣揮手示意回房再說。
門一關劉麗榮就抓著腦袋崩潰,“你閨白瞎這張好,人許沐晨可能都不知道是誰。”
趙大剛一愣,“我閨這麼漂亮這麼可,許沐晨能不知道?”
這事兒真冤枉許沐晨了。
此時的許家,曹慧蘭也正一臉喜的跟許沐晨說明天的相親對象,“這同志爸是機械廠的廠長,媽是紡織廠的工會主席,更重要的是這姑娘長的漂亮。”
當然這姑娘也有些缺點,比如脾氣可能比較壞,子可能比較辣,人比較慣,甚至前些天還一腦門子的要下鄉。
但這些問題在曹慧蘭看來都不是問題。
脾氣壞,能比孫子更不如?再壞起碼說話讓你知道脾氣壞,子辣了好啊,孫子就差個這樣的人辣一下,說不定辣的次數多了也就忍無可忍的張反駁了。至于慣,誰家只有這麼一個孩子不慣啊,大孫子都還想慣呢。
至于要下鄉這事兒,肯定是不下鄉了,不然哪會相親啊。
曹慧蘭還沒見到人,這對傳說中的趙夏意就越來越滿意了。恨不得趕天亮然后好見見這姑娘。
許沐晨眼神游移,也不知道聽進去了多。
啪!
曹慧蘭一掌拍孫子腦殼上,“我說的話聽見了沒有?”
許沐晨啊了一聲,“嗯。”同志的爸爸是廠長,媽是工會主席,同志很漂亮,這事兒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了。
曹慧蘭氣的瞪眼,“明天老老實實的相親。要是再敢跑了,我和你爺爺就吊死給你看看。”
這威脅好嚇人,許沐晨不敢不從。
在趙夏意不知道的時候,在外的壞名聲竟了優勢,若是知道了估計會覺得這世界很玄幻。
元旦這天上午各廠都有表演活,作為各自廠里的高層干部,趙廠長和劉主席這一天會很忙。
上午去郭家陪著閨相親,十點多還得趕去廠里參加文藝匯演。
趙夏意滿不在乎道,“你們安心去廠里就行,相親我自己去。”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自然被一雙父母給拒絕了,趙大剛痛心疾首,“這還沒嫁人心已經飛走了,等嫁了人還了得?”
因為這句話夫妻倆又開始不安了,而且還考慮到一個現實問題。
若是這倆真了,他們閨可能得跟著隨軍!一隨軍天南海北的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劉麗榮也有些慌了,“我覺得,今天這親相不才好。”
趙大剛也是這麼認為,孩子永遠是自家的好,就他們閨那脾氣最好找婆家知知底就在眼皮子底下生活,他們夫妻也能看顧著不至于讓他們閨吃虧,一旦隨軍還不知道去哪兒了,以后想見一面都難。
因為劉麗榮夫妻還有其他項目,所以相親的時間定在上午八點半,也就剛吃了早飯的時候。對此,不管郭家還是許家都予以理解。
趙夏意難得起個大早,梳洗打扮,吃早飯,一溜項目完的格外快。
不過因為天冷,趙夏意上還是穿著藏藍棉猴大,不一樣的是今天戴了一條大紅的圍巾。
大紅的圍巾顯得小臉越發的白凈,配上這張好看的臉真的好看。
趙大剛哼了一聲道,“就我閨這樣他許沐晨要是看不上那絕對是眼瞎了。”
還沒當上老丈人趙大剛心里就不平衡了,這是記恨趙夏意的去找人許沐晨結果許沐晨不認識趙夏意這事兒呢。
一家三口一起出了門,見個打招呼的問他們干嘛去,趙夏意就答一句相親去。
劉麗榮有些頭疼,“這萬一沒相還怎麼說啊。你就不能先別說了。”
趙夏意神采奕奕道,“不會的。”
哪怕今天相親不功,好歹也讓倆人認識了彼此,能見一次面就能見第二次,次數多了不就容易多了?
趙夏意對此充滿了信心。
劉麗榮和趙大剛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擔心,這比他們任何時候都要張。
到了大院門口,一家三口上了人晁梅和蔡慧敏,兩人站在這兒是來迎接他們一家三口的。
說起來蔡慧敏跟劉麗榮也算認識,也見過趙夏意,蔡慧敏夸贊道,“夏意真是越來越好看了。”
趙夏意滋滋的收了這夸獎,對這介紹他們相親的人激不盡,“多謝慧敏阿姨有這麼優秀的男同志想著我。”
蔡慧敏臉上的笑差點裂了,看向劉麗榮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主要是許沐晨的子真的不討喜,小時候不人還喊他是傻子呢。而且聽說在此之前也相過親,幾乎所有的同志看到許沐晨第一眼的時候都覺得這男同志真好,帥氣剛,看著也踏實,但談后就發展不下去了。
要麼是嫌棄許沐晨白瞎了一張好臉跟個啞是的,要麼不計較這個結果許沐晨對許司令兩口子說‘沒覺。’
蔡慧敏不知道這覺是什麼,就盼著這城的小辣椒和悶子能順順利利的把這場相親給走完了,可千萬別到時候掀了桌子。不然會后悔當初多提了這事兒的。
進門的時候警衛員小陳震驚的看著趙夏意,聽說許沐晨同志今天相親,難道就是跟著許沐晨相親的同志?那許司令夫妻要是知道了肯定得高興。
于是趙夏意就看見警衛員小陳撒丫子直接往里頭跑去了。
蔡慧敏見趙夏意等人奇怪,樂呵呵解釋道,“現在的警衛員啊,可真是歡樂啊。”
許司令家的小樓在東邊,郭家的小樓在西邊兒,兩家幾乎對稱,走路過去也不遠。
此時郭家小樓上,許生夫妻趴在窗臺上往外看著,都想趕看到傳說中的漂亮姑娘。
郭老忍俊不道,“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們倆老東西說媳婦呢。”
曹慧蘭頭也不回嘆了口氣,“你不懂。”
許生也跟著嘆氣,“是啊,他不懂。”
怎麼不懂呢,不就是大孫子二十好幾了沒結婚著急嗎。
郭老懶得理他們便下樓去了,樓下許沐晨坐在沙發上姿筆直一不,若是郭老沒記錯,這孩子打進門就這姿勢,沒變過。
郭老坐在他對面開口問道,“小許啊。”
“郭爺爺。”許沐晨好歹喊了人。
郭老呵呵笑道,“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媳婦啊。”
這把許沐晨難倒了,想了半天張了張,剛要說不知道,就聽見門口傳來靜了。
許沐晨的后背嗖的繃,整個人坐的更直了。
樓上的二老也跟著下來,與推門進來的幾人對個正著。
曹慧蘭夫妻的目微微一掃,落在趙夏意上,頓時吸了口氣:好漂亮!
一雙大眼微微上挑,顧盼生輝的,看著跟個狐貍是的!
真好,那雙大眼看著就不是個好惹的,跟他們孫子絕配!孫子就差個這個的媳婦收拾收拾。
跟人家的老人不一樣,曹慧蘭夫妻一點都不希孫子媳婦是個老實的氣包,一個不說話就夠難了,要是倆都這樣那多痛苦啊。換個厲害的媳婦就不一樣了,說不定負負得正就能把下一代的給掰直了。只要是個講道理的,脾氣厲害點,潑辣點這都不是問題,很可能還是個優點。
曹慧蘭越看越滿意,扭頭對許生說,“看著就像咱孫媳婦。”
許生也很滿意,握著老妻的手極力繃著一張臉說,“看人姑娘的父母也都是好的,眼神清明起碼不是糊涂的,這樣的人家教出來的孩子差不了。”
趙夏意呢,趁著長輩們寒暄的時候眼睛直接拐個彎落在后頭的許沐晨上了。
看到趙夏意的時候許沐晨倒是沒覺得多意外,在聽到名字的時候就知道了,所以這會兒看到趙夏意的時候許沐晨除了心里忐忑并沒有其他的覺。
一對未婚男隔著人群對,趙夏意裂開就笑了,許沐晨目與趙夏意一即離,頭微微偏開移向窗戶,耳垂卻紅了。
趙夏意心中更滿意,若非一干長輩還在寒暄,都打算過去直奔主題了。
寒暄過后三方人馬落座,趙夏意與許沐晨隔著十萬八千里,這不是趙夏意想要的相親局面。
好在晁梅和蔡慧敏識趣,簡單了解一番各自的家世便說留出空間給倆小年輕相互了解一下。
趙夏意一扭頭就對上劉麗榮同志的眼睛,劉麗榮同志一個勁兒給趙夏意使眼,偏偏趙夏意對許沐晨格外的滿意,想方設法能夠獨。
“要不你們一起去看場電影?”作為婆,晁梅非常盡職盡責,直接從兜里掏出兩張電影票來,“今天上午十點有一場,你們倆去看看。”
迎著劉麗榮吃人的目,趙夏意愉快的收下電影票,眼睛灼熱的看著許沐晨,“許沐晨同志,你愿意和我去看電影嗎?”
對晁梅的行為,趙夏意非常激,想著,等以后他們稱了結婚了,怎麼也得給晁梅包個大紅包。
一屋子人的目都落在許沐晨上等著他回答,許沐晨臉崩的的還沒說話趙夏意就自作主張默認他答應了,“走。”
說著主上前拽著許沐晨的袖子便往外頭去了。
令許生夫妻驚奇的是他們大孫子居然沒甩開,而是順從的跟著出去了。
很震驚!
趙大剛夫妻則簡直沒眼看,差點就捂臉了。
這就差直接明說我看上你了,跟我走~
相親的男主走了,屋里的氣氛先是凝滯,郭老慨道,“小趙是個好孩子啊,看出來沐晨子靦腆,主帶他出去,是個好同志啊。郎才貌的真般配啊。”
趙大剛一愣,難道是這樣?
許生和曹慧蘭也是一臉,“小趙是個好姑娘啊。我們家沐晨什麼都好就是不喜歡說話,但我瞅著沐晨對小趙滿意的,不然早撂挑子走人了。”
劉麗榮:“……”
都說過現象看本質,那麼這件事的本質是什麼?
劉麗榮同志不敢去想了,頭痛,頭痛。
趙夏意拉著許沐晨出了門就聰明的松開了他。
趙夏意說,“我們去看電影。”
許沐晨扭頭見看著他微微蹙眉,不知道為什麼重復這話。
“你應該說,好啊。”趙夏意覺得對方既然不喜歡說話或者說不知道如何與他人相,那就教教他好了。
許沐晨一愣,“好啊。”
倆人走過大門的時候警衛員小陳樂的都咧后腦勺了,看著許沐晨的時候就差問他:不是不認識嗎,不認識能跟人出來?
許沐晨別開臉,裝聾裝瞎是他的慣用伎倆。
城的電影院有倆,離得最近的在城百貨大樓旁邊,基于這年月的特殊,電影院門口也沒有賣米花的。
但趙夏意想打破沉默,又開始當老師了,“要不我們去買點瓜子兒和糖果。”
就是通知一聲,并沒指許沐晨回答,倆人掉轉頭就進了百貨大樓。
年前的百貨大樓資富,人流也格外的多,趙夏意和許沐晨才走了沒幾步就聽見有人喊了。
尋聲去,居然是隋鵬飛和王倩倩,倆人一個黑臉一個紅臉,而喊的人則是黑臉隋鵬飛。
隋鵬飛看了眼趙夏意邊的許沐晨說,“怪不得你要和我分了,原來如此。”
許沐晨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眉頭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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