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華京》第八章 你夫君可好

“夫君。”

莫久臣皺眉微愣,偏頭看見正雙手拖著臉向自己眨眼睛的“柳扶月”,不知道又搞什麼花樣。

“你本王什麼?”

“夫君。”穆長縈又了一遍,心里不斷的給柳扶月磕頭道歉。

對不起,柳小姐,實在是替你和自己都咽不下這口氣,只能著頭皮頂著你一張絕的臉說出那麼不要臉的稱呼。

“我以前沒這麼過你吧。”穆長縈笑著說。

莫久臣面淡定,反問:“你說呢?”

明顯是沒過呀,不然他不能問自己他什麼。

穆長縈放起手向莫久臣旁邊靠近幾分:“我突然想,我要是再不宣示我作為正妃的尊嚴,你都要被別人的人勾走了。”

莫久臣余看到已經氣呼呼的莫念珠,明白了眼前人的小心思。或許是因為在壽康殿門口看到過莫聲文有氣卻不敢出的樣子,莫久臣的心大好,完全樂意與此時靠近自己的人來一場耳鬢廝磨。

前傾靠近穆長縈,眼看著穆長縈有些頂不住的向后退,他一手攬住的腰,來到的耳邊,輕聲說:“想利用本王出你的惡氣,本王就給你這個機會。不過,你可是考慮,你的心上人能不能得了你對本王的親。”

在此之前穆長縈一直以為是自己占了先機,沒想到莫久臣居然真的靠過來。被嚇到后退想躲避,卻被一只大手按住腰間不得彈。兩人臉頰相近相靠的模樣任誰看了都是親無間,已經為在場所有人的焦點。的確被莫久臣給威脅到了,心里第一反應就是坐在他們正對面的莫聲文,心里頓時產生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緒,這不是穆長縈的反應,而是柳扶月的心理。

在抗拒,同時也在心虛。

穆長縈下意識的推開莫久臣,莫久臣只是淺笑松開了坐回自己的位置,仿佛一切都沒有發生一般。可是穆長縈卻沒有莫久臣的氣定神閑,坐直,調整的過程中對上莫聲文的視線。

他的眼睛里有幽怨。

太后的生辰宴照常舉行。吉時一到,公公傳音,眾人起行禮。太后在莫帝的攙扶下從后面徐徐走出,在他們的后是當今皇后鐘純以及寵貴妃高羽夢。

穆長縈是半低著頭自然看不到前面的景象,更何況的前面還有一個莫久臣擋著的視線,反而給了一個非常輕松的環境。畢竟是第一次宮面圣,就算平時的穆長縈天不怕地不怕也會有些膽小的。

“眾卿免禮。”莫帝的聲音適時而起。眾人得令收起禮數,在莫帝的擺手下,各自坐回位置。

穆長縈坐下來看著席上的四人,不免嘆。最中間的兩位,一位年輕稱帝并獲得很大功績可惜后期沉迷煉丹的帝王,一位是先帝的最強賢懷天下晚年卻只求清凈的太后。母子二人頗有些想象,只是可惜莫帝因為常年服用丹藥看起來神不佳,但是帝王之氣還在。太后也因為年事已高雙眸已經失去了澤,不過威嚴之中依然帶著慈祥的微笑,讓人看著親近。

坐在莫帝一側的則是到萬人敬仰的皇后鐘純,長相溫婉,楚楚人,雖然已經人近中年,卻如白雪,再配上毫無攻擊的天姿容貌,任誰看了都會贊嘆一聲皇后優雅。最主要的是皇后賢德,統領后宮從不犯錯,無論是朝中還是民間都頗好評,名傳揚。

坐在太后另一側就是這次生辰宴的主辦人。當今最寵,地位僅次于皇后的貴妃高羽夢。是當朝相國之,六年前在選秀中博得頭籌宮為妃,僅靠一年時間直接為貴妃。因為與莫帝相差十四歲,及其莫帝寵,寵冠后宮。又因為母族勢力,在后宮風生水起。要不是因為皇后名在前,說不定都有敢撼后位的野心。

穆長縈是第一次就見到皇后和貴妃,心里對們的貌無比贊嘆。高羽夢擁有攻擊貌,讓人看一眼就移不開目,怪不得能夠為南朝歷屆選秀中的第一。不過,相比高羽夢的貌,穆長縈更喜歡鐘純皇后的氣質,蛾眉曼睩,人如蘭。

太后的生辰宴在高羽夢的主持下有序的進行著。終于到了用餐的時候,這個是穆長縈最為期待的環節。著手掌看到宮們依次送來食,那種眼神簡直就是穿。

“哇。有葡萄釀。”穆長縈看到放在旁邊桌案上的居然是自己最喜歡的葡萄釀的酒,不高興輕嘆。迫不及待等著自己桌上的葡萄釀被送上來。可是左等又等就是不見有人送來,甚至全場都有,唯獨這張桌上沒有。不僅沒有送來葡萄釀,反而送上來的是清白酒。

“我為什麼沒有?”穆長縈不理解,非常不理解。眼睜睜的看著莫久臣已經在眾人的敬酒下喝了一口白酒,似乎本沒注意到他們的桌案上了些什麼。

推杯換盞,笑聲。太后娘娘非常滿意,對來說過生辰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兒孫滿堂,天下太平。時不時的對莫帝耳語,很是高興。太后高興了,莫帝自然跟著高興。興起之時還對前來賀壽的滿意臣工賞賜好,龍大悅。

眾人歡愉之時。莫久臣站起來到大殿中央,拿著酒杯恭敬的向主位上的太后敬酒:“母后,兒臣祝母后松柏長青。”

說罷,莫久臣就要喝酒卻被高羽夢笑著停:“煦王爺,您敬酒怎麼不帶上煦王妃一起呢?”

穆長縈被提到,不想在這被丟了面子,可是莫久臣敬酒的時候也沒告訴啊,這不晚了一步。

太后呵呵笑著,每一條皺紋都高興的舒展開:“貴妃。你又不是不知道煦王妃不勝酒力,不必強求。”

“母后。兒臣知道您一直疼煦王妃。可是今時不同往日,今兒個可是您的生辰宴。就算是不勝酒力,也要以茶代酒啊。”高羽夢字字都在挖苦柳扶月,讓穆長縈很是不爽。

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拿起酒杯站在莫久臣旁邊,端莊的舉起酒杯微笑著:“貴妃娘娘說得,對兒臣必須要敬這杯酒才是。只是剛剛在想是半杯合適還是滿杯合適,所以被王爺給落了后。剛剛瞧見王爺是半杯酒,兒臣可是不能輸他,故以滿杯敬母后。祝愿母后壽與天齊。”

穆長縈笑著將所有的責任都推給莫久臣,自己舉杯將滿杯的酒一飲而盡。酒嚨火辣疼痛,不過這些都不是問題。在吉地定遠軍軍營的時候時常跟著穆之昭大口吃大碗喝酒,這點酒本不算什麼。

穆長縈飲盡放下酒杯,含笑對旁邊的莫久臣說:“王爺,不喝嗎?”

沒有誰敢輕易反問莫久臣,但是人家煦王妃敢。莫久臣是個好面的人,絕對給自己找到合適的臺階。

“本王的王妃如此豪爽,本王自當飲盡。”說罷,莫久臣到自己的桌案前將酒蓄滿重新回到大殿中央,對著太后重新敬酒將滿杯的酒一飲而盡。

穆長縈抬頭就能看見莫久臣飲酒而上下結,不知怎麼,想喝葡萄釀的沖更甚了。

“哈哈哈。”太后笑著說:“你們呀,只要夫妻和睦便是讓本宮十分高興了。要是今年能夠給我添個孫兒孫,我怕是要高興的找不到北了。”

太后玩笑,眾人皆樂。

穆長縈看到眼前的老人家是真心高興的期待著,心里的落差更大。是沒有辦法給太后添個孫兒孫了,這一輩子都無法為一位母親了。

“母后玩笑。”莫久臣應下話來:“今年是無法給母后誕下孫兒了。”

“這是為何?”太后明顯的不開心。

莫久臣說:“現在年過一季,待到王妃懷胎十月誕下孩子的時候就是明年了。母后今年的愿怕是落空了。”

太后一聽原來是小兒子在時間上的開的玩笑,佯裝責怪他:“你就會給與我皮,回頭讓你哥哥好好說道說道你。”

莫帝笑著說:“母后。我可是不敢說道久臣生子的事,不然久臣可就要怪我給了他太多的政務,是我耽誤他了。”

“你也知道!”太后對莫帝說:“趕快讓臣兒些勞累,要是耽誤了煦王府的嫡子嫡重任,我饒不了你。哈哈哈。”

“是是是,母后說的是。兒子都聽母后的。”

前面皇室的人打趣著,底下聽的人可是思緒萬千。

煦王生嫡子可不是小事,那可關系著煦王府的將來。尤其是現在站在煦王邊的煦王妃,煦王府的世子必須是所出,可是高家的那位側妃可不是好惹的主。煦王府的后院可不比后宮的紛爭

最重要的是。莫帝上哄著太后,實際上是不會給煦王減輕政務的,沒有了煦王作鎮朝中,莫帝哪能放心去追求丹藥和長生不老?所以呀,上面的話聽聽就行,落到現實里復雜的很。

敬酒回來的穆長縈匆忙吃了幾口菜才住烈酒帶來的刺激。剛剛其實就是在逞能,以前是能大塊吃大口喝酒,可是命門就是酒量淺的很,一口酒就足夠讓迷糊了。更沒想到,皇家宴會的酒竟然這麼烈,也終于清楚為何其他桌案上要有葡萄釀了,這烈酒不是一般人能喝得了的。

“知道喝不了還喝?”莫久臣的冷嘲熱諷就在穆長縈的耳邊響起。

莫久臣是個什麼眼睛?自己才有點迷糊就被發現了。穆長縈可不想在莫久臣的眼皮子底下失了面,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飲而下,忍著火辣,得意道:“這不算什麼。”

莫久臣提起角不語,靜靜的喝了他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杯的酒了。

宴會上開始了歌舞表演。太后喜歡熱鬧,非常滿意今天的安排,興致盎然之時還允許大家下場歡愉。太后高興,莫帝大悅,讓大家好好奏樂跳舞,一同為太后過一個歡喜的生辰。

穆長縈雙手撐著下,眼神迷離含的看著對面不知道是誰桌上的葡萄釀,想喝,非常想喝,可是沒有。桌上被送上來甜點,聽說是今日特供的芝麻夾心的甜糕。穆長縈想起府中的可小丫頭,知道吃甜食,干脆就著甜糕地下的油紙將糕點包起來,確定不會出來后用手帕包好,放在袖里帶給桃溪吃。

剛剛收好甜糕,一盞葡萄釀就被一雙白皙的手放在的桌前。穆長縈看著杯盞,抬頭就對上一雙含杏眼。

“看你盯著它想要很久了。”莫聲文蹲下來,將杯盞推到的面前:“我記得你以前很喜歡喝果酒,只是因為某些原因不再喝了。”

如果此時坐著的是柳扶月一定會慨萬千,可是現在坐在莫聲文面前的是穆長縈。穆長縈對莫聲文沒有任何的愫和回憶,下意識的看向左右。現在大殿上已經開始歡慶的相互敬酒談,就連莫久臣都被太后去主位聊天飲酒。所以莫聲文來到這里看似并不意外,畢竟在以前他們可都是用好朋友的份出現在在眾人面前。

穆長縈因為喝了酒,眼神中還帶著微醺的迷離,好在理智尚存。笑著接過杯盞:“謝謝你。”

一聲生分的客氣,聽到的人只能無奈出一苦笑。這里是壽康殿,他有什麼資格和能力當作所有人對喜歡呢?

穆長縈早就想喝上一口葡萄釀,但是心里清楚現在自己的境,不能與莫聲文太靠近,所以只能暫時將杯盞放在一邊:“酒已經收到了,太子殿下請回吧。”

莫聲文的瞳孔恍惚,他頓了一下,隨后無奈:“你還是怪我那日沒有出現是吧。”

“我不知道太子殿下在說什麼。”穆長縈聽了桃溪的囑咐。面對莫聲文的時候不用拘謹,因為家小姐在莫聲文面前一直都是出本的。所以穆長縈并不知道莫聲文在說什麼,那干脆就不藏著掖著了。

莫聲文只當穆長縈還在為自己的失約生氣,故意不搭理自己:“兩年前我是迫于無奈才去治水,我知道你的那個時候很是難過。只是我低估了父皇的速度,他那麼快的將你賜婚給了小皇叔——”

“太子殿下。”穆長縈打斷莫聲文:“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殿下就不要再提。兩年前的往事,不適合你在這里愧疚。”

重要的是,莫聲文的這聲愧疚不應該對說,而是要親口對柳扶月說才是。

穆長縈端起杯盞將里面的葡萄釀一飲而盡,不是為了品嘗,單純的為柳扶月的不值得而去發泄。

“殿下,請回去吧。”穆長縈將杯盞放在桌上說:“這杯酒,我已經喝了。”

悅耳竹聲中,沒有人能夠聽清太子與煦王妃的談,只是有人看到了太子臉上的失落。莫久臣慵懶的坐在太后邊,微瞇著雙眼看著席下的二人,輕視一笑,轉頭便于皇后聊聊家常。

太后的年事已高容易乏累,所以早早下去休息。皇后鐘純扶著太后回去寢殿,回頭問莫久臣:“煦王可一起走?”

莫久臣對皇后一直尊敬,因為莫帝和皇后與莫久臣的年紀差很大,算起來皇后鐘純也算是將莫久臣看著長大的嫂子,所以莫久臣不給誰面子都會給鐘純面子。

太后回頭拉著莫久臣說:“臣兒隨母后過來,母后有很多話要對你說呢。”

“是。”莫久臣應下,頭也不回的隨著太后和皇后的離開大殿。

穆長縈是眼睜睜的看著莫久臣離開,努了一下,他對柳扶月還真是不放在心上,這個時候不用的嗎?環顧四周,深深嘆氣,看來自己要在這陌生的環境里待上一會兒了。

莫帝還有政務要理,帶著太子莫聲文離開。宴會也就到了尾聲,貴妃高羽夢留在最后,看到眾人都已經離開,住了最后的穆長縈。

“煦王妃。”

穆長縈想走還走不了,又被高羽夢給攔住了。因為高羽夢是高令堂姐的原因,順帶著連高羽夢都不是很喜歡。

“煦王妃很急嗎?”

穆長縈這才轉過來,含笑看著走過來的高羽夢:“貴妃娘娘有事?”

高羽夢沒有回答,而是繞著穆長縈上下打量了一周,這才走到邊在旁邊輕聲說:“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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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居然還能活著。”

穆長縈從壽康殿出來滿腦子都是高羽夢的這句話。走在出宮去的甬道上,一不留神撞到了對面的來人。穆長縈立刻敏銳的手扶住了墻壁這才沒讓自己摔倒,但是被撞的另一人確實應聲倒地。想要去扶對面的人,一看來者是自己不喜歡的莫念珠,立刻收起要出去的手,整理著自己上的披帛。

莫念珠被撞到在地,大聲的哎喲了一聲,抬頭看見是“柳扶月”撞了自己還無所謂的樣子,心里本來就對有怨,現在更甚。站起來,不顧上沾的泥土,上前大吼:“柳扶月!你撞到本郡主不需要道歉嗎?”

穆長縈冷眼過去,慢悠悠說道:“你撞到本王妃不需要道歉嗎?”

“我!”莫念珠指了指自己又指向穆長縈:“是你撞的我,我還要我向你道歉!”

“大家都在路上走,是誰撞到誰還不一定呢。”

“你還有理了!”說著莫念珠將自己的手掌給穆長縈看,上面有剛才摔倒輕微傷的痕跡,傷口不大但看著新鮮:“你看看!我都傷了!你還不道歉!”

穆長縈雙手環抱,看著連傷口算不上的傷,輕笑:“哎喲,這傷口可真大。郡主要是再不急著理,傷口就會潰爛骨,小心你重傷亡啊。”

“你!”莫念珠被氣得說不出話,最后大罵:“你簡直無恥!小皇叔怎麼會娶你這個無恥的人!”

“你也知道你小皇叔娶的是我,那你不尊稱我為皇嬸,還這麼罵我,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同樣都是十五六歲的姑娘,穆長縈還是更喜歡小桃溪,看著莫念珠就有想噎死的沖

“柳扶月!你——”莫念珠氣不打一出來:“你真是過分!不僅不道歉還這麼卑鄙無恥!我——我要去皇后娘娘和太后娘娘告你的狀!”

“去吧。”穆長縈站到一側給莫念珠讓出路來,不屑的說:“正好讓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斷一斷,我朝郡主不顧尊稱人倫對自己的叔叔百般示,現在直接囂張到我這個正夫人面前。你看看,兩位娘娘是站在我這邊還是站在你那邊呢。”

就算是沒有緣關系,稱呼關系還在。侄上叔叔這等違背人倫的事放在普通人家都夠失了臉面,更何況是皇家!

莫念珠自小就喜歡莫久臣,這一點從不掩飾,外人也都清楚。太后和皇后也都對莫念珠說教過,可是莫念珠就是不聽。幸虧莫久臣對此無意,只是礙于莫念珠的祖父恩,他才沒有做多計較。莫念珠也就是看在這一點上,才越來越過分囂張。不過莫念珠心里清楚,如果真的了皇家的面,自己恐怕不會有好下場。

穆長縈就是抓住莫念珠這一點,四兩撥千斤,讓莫念珠沒有好果子吃。也是為了柳扶月以前的委屈出一口氣。

“怎麼?說不出話了?”穆長縈進一步問。

莫念珠自然是說不出話,沒想到“柳扶月”如此卑鄙無恥。

“都說柳家小姐深明大義,在本郡主看來,也不過是個心狹窄的小人而已。”莫念珠咬碎了牙齒也得自己咽。

穆長縈輕笑,倚靠著墻壁不屑的看著莫念珠:“那是以前的柳家小姐,不與你一般計較。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煦王府王妃,你覺得我會再給欺負我的機會?哼!郡主,一次兩次的折辱我都可以忽略,但是一而再再而三可就說不過去了。你說呢?”

莫念珠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在“柳扶月”這吃了虧。站在面前的明明就是柳扶月,可是不知怎麼覺眼前的人就像換了一個人一樣,那種不屑,鄙視,瞧不上的眼神,不像是“柳扶月”會出的神

穆長縈暗笑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心里正得意呢。突然,就看到莫念珠竟然開始委屈起來,隨后眼淚就給不要錢一樣啪啦啪啦的往下掉,再配上泣聲,這種神貌似在哪見過。

這種變臉在哪里出現過?啊!這不是自己那同父異母的妹妹穆初藍的拿手好戲嗎?每次們兩個吵架的時候,穆初藍最后都會變臉委屈的不像樣子,然而每次變臉的時候不是父親出現就是穆之昭出現。莫不是——

穆長縈后的一涼氣,心沉到谷底。

“小皇叔。”莫念珠委屈起來那聲音還真是夠委屈的。好像穆長縈欠了一百兩黃金不還一樣。

“小皇叔,你看看。”莫念珠泣告狀著:“我就是不小心和王妃撞到了,都撞傷了,還不道歉。”

上天啊!能碎莫念珠的故作聲細語的嗓子嗎?

以前穆長縈與穆初藍吵起來的時候,如果后是父親,一定會被罵的狗淋頭。如果出現的是穆之昭,他還能站在這邊。可是現在站在后的是莫久臣啊,穆長縈可不確定莫久臣會偏向于

不管怎麼樣,穆長縈都不能坐以待斃。就是裝弱嗎?也會,跟著穆初藍學這種能耐。用力咬了一下最里面的,直至味道漫延口腔,眼眶慢慢變紅。

“夫君。”穆長縈轉,開口就是吞聲忍淚。

莫久臣剛才一直對莫念珠的告狀沒有反應,就是想看看“柳扶月”怎麼應對。他還在靜等“柳扶月”向自己展示的尊嚴,沒想到直接跟上演這麼一段看著就假的戲碼。說起來,他也很久沒有看戲了,他倒要看看的戲如何。

穆長縈忍著自己的不適,委屈道:“夫君,我錯了。”

“錯在哪里?”

“我錯我不應該來找你。”穆長縈剛剛轉的時候余看到不遠的宮殿正是太后娘娘的壽康殿,也就是,走了一圈還是迷路了:“我要是不來找你就不會撞到郡主,就不會傷。”

穆長縈捂著自己的手腕,裝作疼痛的轉了轉。

莫久臣是看到的這些細節的,配合的明知故問道:“你傷了?”

“沒有。”穆長縈雙手負后,低頭眼神看向一邊。任誰看了都是有委屈不想說的樣子。

莫念珠都快氣炸了!剛才還那麼狂妄的人,現在居然在裝,還裝的如此楚楚可憐。急著將自己手掌的傷口給莫久臣看:“小皇叔,你看看——”

“夫君。”穆長縈打斷莫念珠不給一毫告狀的機會。走上前雙手扯住莫久臣寬袖邊緣,搖了搖:“郡主好像對我有誤會,你幫我說說唄。”

又是夫君又是委屈的撒,時不時還要出無辜的神。要不是莫久臣早就聽到兩人的言語鋒,現在又看出穆長縈的小把戲,說不定要被騙了。

“好啊。”莫久臣當真給了穆長縈面子,看向旁邊的莫念珠說:“郡主。本王的王妃如有沖撞之,還請郡主見諒。”

莫念珠急了:“小皇叔你在為說話?”

“怎麼?本王還不能為本王的王妃說話的?”莫久臣喜歡反問,反問就是在告訴對方,他怎麼做就怎麼做。

莫念珠徹底被穆長縈給打敗了,這人不僅卑鄙無恥還不要臉,就應該千刀萬剮。

穆長縈看見莫久臣沒有甩開自己,就知道自己剛剛賭對了莫久臣好面子。所以這次就更加大膽的抱著他的手臂,更靠近一點:“夫君,我們回家吧,我有些了。”

酒意還在,穆長縈撒的時候眼睛里含著霧氣,竟添了幾分纏綿。

莫久臣低頭看著笑嘻嘻的穆長縈:“好,隨為夫回去。”

“嗯。”穆長縈確實想離開了,發覺自己的酒勁兒上來了,再耽擱一會兒就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兩人在莫念珠不可思議的目中轉離開,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氣的直跳腳。

聽到聲音的穆長縈雙手抱著莫久臣的手臂,回頭向莫念珠洋洋得意的做了幾個鬼臉。

氣死你!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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