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妃華京》第九章 煦王妃的氣質
在莫念珠面前大獲全勝的穆長縈回到朱雀榭就立刻讓桃溪打水過來,將整張臉都淹在水盆里,冷靜下來才緩緩抬起頭。那兩杯酒水的后勁兒實在太大,差點招架不住。
“舒服了。”穆長縈躺回在旁邊的榻上,終于能夠松下勁兒來大口的氣。為了讓莫念珠難堪,可是把吃的勁兒都使出來的與莫久臣撒,雖然對方油鹽不進,但也默認了的行為,看來柳扶月在莫久臣這里也不是一直都被厭惡著的。有了這一層穩定的關系,穆長縈覺得自己還能活一活。
“王妃,你這是怎麼了?”桃溪拿出干凈的手帕幫穆長縈臉。
到久違的,穆長縈起抱住桃溪:“小桃溪,我今天差點死在宮里。”
“什麼?”桃溪詫異。
穆長縈將自己在宮里的經歷都告訴給桃溪。與太子的見面,給太后敬酒,酒宴上太子對道歉,與莫念珠的沖突,還有高羽夢那句糊里糊涂的話。穆長縈覺自己今天被去了一層皮。而聽到這些的桃溪不倒吸口涼氣,不就是去參加個壽宴嗎?這是都遭遇了什麼!
“哦,對了。”穆長縈從自己的袖里拿出一個用油皮紙的包著的東西:“這是膳房新研制的芝麻濃心糕,每桌只有兩塊,知道你吃甜的,我都給拿回來了。”
桃溪還在為穆長縈今天的遭遇到擔心,轉頭看到穆長縈像獻寶一樣的將芝麻濃心糕打開,看著一的狼藉,可是糕點保護的完好無損,心里面五味雜陳。
“你不用這樣的。”桃溪說。
穆長縈送了一下手里的東西說:“我答應要照顧好你,好東西也要跟你分。你放心我吃過了,這個是我拿走莫久臣的。”
桃溪接過來,臉說不出來的復雜。
穆長縈沒有看到桃溪臉的變化,重新躺下來說:“我是不管那些事了,反正今天見到莫念珠狠狠的了一把的銳氣,可是讓心里暢快。”
“念珠郡主很得太后娘娘的喜歡,你就不怕到時候找你麻煩?”
“這個不用怕。我是在莫久臣面前撒的野,莫久臣沒說話至證明沒有反對我狐假虎威。所以要是有麻煩,就把他推出去。”穆長縈嘻嘻笑著:“郡主就算再任而為,也不敢招惹莫久臣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我總覺得不簡單。”桃溪認真的思考著:“你是背對著王爺的,你怎麼就知道王爺沒聽到你與念珠郡主的爭執?”
穆長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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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史臺送來的公文。”南舊亭將雙手抱著的一摞公文放在莫久臣的書案上:“華小侯爺差人來信兒,老侯爺的忌日快到了,小侯爺準備帶著老夫人回鄉祭奠,明日啟程。”
莫久臣看著手里沒有看完的公文說:“遠侯魂歸故里,他的忌日理應祭拜。你幫本王準備一些祭奠的東西,派人一路送去。”
“是。”南舊亭應下,說道:“前幾天屬下在院子外面聽到了王妃與侍桃溪的談話。”
“什麼話?”
“王妃開玩笑說朱雀榭與主院雖是一墻之隔但也繞路,想著打通這面墻兩面相通。屬下覺得可樂,便與王爺說說。”
莫久臣放下手中的公文,琢磨了一下,對南舊亭道:“你不覺得柳扶月墜湖之后大變嗎?”
南舊亭點頭:“是比以前活潑一些。”
“不只是活潑了許多,眼睛里多了幾分算計。”
“算計?”南舊亭不解:“屬下看不出來。”
“不過是小打小鬧的算計,裝模作樣的時候眼珠子轉個不停。”莫久臣想起白日“柳扶月”扯著自己的袖委屈著自己夫君,頓時那種嫌棄的心又來了。
他看著掛在架上的長袍,說:“把這件服扔了吧。”
南舊亭順勢看過去:“這可是太后娘娘給您的裳。”
“臟了,就扔了。”莫久臣毫不留,繼續翻著手中的公文。有些人,既然變了也就沒有利用的價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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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舒舒服服的睡了一個好覺,唯一中不足的是一大早被桃溪生生的拽起來。現在迷迷糊糊的坐在銅鏡前,看著桃溪給自己盤著靈蛇髻,上點翠簪子。
“咱們可得快一些,不然被高側妃發現咱們晚了又得免不了說教。”桃溪手腳麻利,幫穆長縈整理最后的妝容。
穆長縈打了一個哈欠:“就算是主母又怎麼樣?終究是個側妃。”
不是穆長縈挑釁高令,就連居住的小小吉地都講究個正妻妾室之分,更何況站在最高位置的煦王府。相信,規矩等級更加嚴格的皇家王府肯定更在意這些。而且穆長縈對莫久臣了解不深,不過能夠看出來莫久臣是極其重視面的人,作為威懾朝野的權臣,他才不會讓自己的后院套丟了他的面子。況且,現在煦王府的主母可是高令,以對莫久臣的喜歡,肯定是為煦王府肝腦涂地,斷然不會讓煦王府有丑聞的。
比如。那封向吉地將軍府抱歉的信是由親手寫的,關于藝羽夫人在沐王府的一切零星痕跡也都是給抹掉的。穆長縈一時半會都不知道要為柳扶月謝解決了一個麻煩,還是為自己謝真是積極主。
桃溪很快將穆長縈打扮完畢,兩人看著銅鏡確認無誤后,起向后花園走去。
朱雀榭是距離游湖最近的宅院,可是高令偏偏將約見的地點定在湖心島的茶廳,害的穆長縈不得不穿過木橋,繞過涼亭,走過石臺,繞個圈子。
“有朝一日,我非得把這個湖填平了不可!”穆長縈一邊放狠話一邊抱怨:“這一大早上高令就要去茶廳喝茶,是不是有病?不需要考慮沒人聽來參加茶會?”
“可是王妃不是聽了嗎?”
“······”欠考慮了。
穆長縈給自己挽尊:“我這不是想著別被高令抓到把柄給我難堪嘛,我現在的這個況,一拿一個準!”
這也是桃溪所擔憂的,別說是調查自家小姐消失的,連先順利活下去都舉步維艱。
“一會兒王妃看我行事吧。”桃溪不放心的說。
穆長縈瞧出桃溪的擔憂,單手搭著桃溪的肩膀,摟著鼓勵說:“我有你,我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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煦王府的湖心島上有茶廳、花廳和暖閣,煦王府里的人想要消遣娛樂都會來到此,賞花看景,閑談風雅。除了西北角專屬莫久臣的棋苑以外,這三個地方都可以隨意出。
玲碧夫人給自己續了一杯茶,慢悠悠道:“王妃也真是的,這都遲到多久了,這可不是平時的。難道墜湖的時候腦子真的進水了?哈哈哈。”
玲碧夫人的嘲諷不加掩飾,坐在一側的寒棲夫人聽到,提醒:“今日邀請王妃飲茶實屬突然,玲碧夫人借此對王妃不敬,落在下人口中可就了口舌。”
玲碧夫人呦了一聲看著寒棲夫人:“寒棲夫人,不要以為你抱著王妃的大就可以心直口快,這府上的主母可是側妃姐姐,哪頭風大哪頭風小,你可得看好了。”
“妾從不依附任何人,只是就事論事而已。玲碧夫人何必這麼早就像側妃表忠心呢。”寒棲夫人只顧自己喝茶,毫不在意旁邊的玲碧夫人和不遠的高令。從不依附站隊,對這種趨于迎合毫無興趣,面對們也更坦然之。
“你——”
“好了。”高令開口打斷玲碧夫人要對寒棲夫人頤指氣使,平靜開口:“話雖如此,但是遲到這麼久終歸不太合適。”
高令對柳扶月喜歡不起來,言語上一直都沒有毫的退讓。
寒棲夫人聽后笑而不語。
“我遲不遲到難道還要憑各位來斷定嗎?”穆長縈站在門口就聽到里面的聲音,駐足了一會兒聽到里面沒有聲音才推門而:“怎麼?我還要與各位道歉不?”
穆長縈向寒棲夫人微微一笑,立刻冷下臉來看了一眼第一次正式見面的高令和玲碧夫人,在們的審視的目中坐到茶廳最中間的主位上:“就算是我道歉,你們能承得了嗎?”
穆長縈今天只有一個目的,就是要將煦王妃的氣質控制地死死的,整個王府除了莫久臣就屬最大,還能讓幾個妾室給被嚇住,那縱橫家宅斗爭十多年可是白干了。
高令向玲碧夫人使了一個眼,后者會意,開口說:“王妃。咱們都是講道理的人,你遲到的這聲道歉,我們還是能夠得起的。”
穆長縈這才仔細看傳聞中的玲碧夫人。的出也就那樣,要不是因為他父親出賣同僚換來的不和親遠嫁,哪里到在這蹦跶。桃溪介紹過,玲碧夫人年紀不大十分的囂張,更是以高令馬首是瞻,任的很。剛開始穆長縈還在想一個死里逃生出來的妾室能囂張到哪去,現在看來,還真有膽子敢囂張到面前。不給點瞧瞧,穆長縈豈不是浪費了早起梳妝的打扮。
“玲碧夫人哪只眼睛看到我遲到了?”穆長縈輕笑:“是你們來的早決非是我遲到。難道說,我作為煦王妃還要聽你一個妾室的安排?能出現在這里便是給了你們面子,還想要更多,也不掂量掂量你一個妾室有什麼資格!”
穆長縈是一分一毫的面子都沒有給玲碧夫人留,話中的嘲諷狠絕如。桃溪說了,玲碧夫人總是暗地里給柳扶月的使小壞,柳扶月大度不與一般計較。可是穆長縈心眼小著,不僅要與玲碧夫人計較,而且還要計較贏,狠狠的一的銳氣。
桃溪心里好,這麼長時間在玲碧夫人這的氣可算是還一口,簡直暢快的很!
玲碧夫人被“柳扶月”一口一個妾室氣的面目猙獰!可是嫡出的大小姐,雖然是為了救命才進到煦王府,現在卻被一個庶踩在頭頂上。煦王妃又怎麼樣!大家都是不得煦王爺寵的人,誰比誰好到哪去!
“煦王妃。今日我們好心好意請你喝茶,你上來就是夾槍帶棒的說話,說的好像是我惹到你一樣!”
穆長縈呵呵笑了幾聲:“大早上喝茶好心好意?玲碧夫人未免太抬高自己了。再說,這茶是你還是府里的?要是你的,我姑且還是看上一眼你拿了什麼貨,要是府里的,你憑什麼說是請我喝茶?要知道,整個煦王府都是煦王爺的,而整個煦王爺,是我的。”
桃溪一口氣差點沒上來!這是什麼詞啊?什麼時候整個煦王爺是的了?裝樣子能不能裝的靠譜一點啊!穆大小姐!
穆長縈可是沒注意到自己用詞不恰當,論份等級,煦王爺是煦王妃的本就沒有錯。
“還有。”穆長縈不還不忘補一句:“在我面前就不要自稱‘我’了,你自稱一聲‘妾’才更為妥當。”
“你——”玲碧氣的開始撕扯手里的手帕。
“桃溪。”穆長縈心滿意足的了一聲后的人:“幫我倒一杯清水,早上喝茶怕影響我今天的午睡。”
“是。”桃溪忍著不去笑,默默給穆長縈倒了一杯水站在后,繼續看戲。不得不說,穆長縈來了之后,自己這以往的氣是沒往出撒,就連都帶著一種快。
玲碧被氣的跳腳,但也清楚自己的境,只能用眼神求助高令。高令是沒想到幾日不見的“柳扶月”大變,幾番言語下來確實很難招架。
“王妃。”
穆長縈終于等到高令開口,放下水杯抬眸看去。不得不說,高令是真漂亮。如果說的堂姐高羽夢是艷群芳的那種,那高令的容便是淡妝濃抹總相宜的清之。穆長縈是人,但不是所有人都能眼。
“側妃想幫玲碧夫人說好話?”穆長縈直接堵死高令要為玲碧夫人說話的可能。
高令一時被堵的啞口無言,話鋒一轉:“不是為玲碧夫人說好話,只是覺得王妃今日話說的重了些。”
“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話不說重就沒有意義了。”穆長縈看著高令說:“你們都知道我落水死里逃生,人已經死過一回就會看開很多。以前的忍讓和大度只會讓我心生不甘,臨死之前都是憾。憾的滋味,側妃應該很清楚。”
高令不僅清楚,更是清楚的很。要說高令平生最大的憾就是因為自己高家的出,如愿嫁給心上的男人卻只能做個偏室。憑什麼?的出生,的才能,的容貌,對莫久臣的喜歡,哪一點不強于柳扶月,就是因為姓高,所以就只能屈居人下?當家主母之權握在手里又有什麼用!與莫久臣并肩而立的只有正妃娘娘!
高令不僅憾,而且還不服!在回來聽到柳扶月水的消息之后,多希柳扶月就這麼死了,把屬于的位置讓出來!
穆長縈沒有看出高令的心里活,只是單純的想要嘲諷高令僅是側妃還要人一頭的舉。今日的茶會,如果不是高令提出來玲碧夫人行,能把杯子給吃了!
“我無意與各位起爭端,只是今日要將話說明白。主母之權我不興趣,王爺寵我也毫無興致。我只想在我的朱雀榭,多喝喝白水多曬曬罷了。”穆長縈微微一笑看著眾人的神各異,道:“就好比今日的茶會,我以后也不會非來不可。”
說完,穆長縈連杯子里清水都沒有喝,站起來:“聞著茶香還不錯,各位慢慢品茶,我就不奉陪了。”
“桃溪。”穆長縈將手搭在桃溪遞過來的手臂上:“我們走。”
穆長縈氣定神閑的與桃溪離開茶室,見沒有人能夠瞧見們立刻小碎步跑到旁邊的花廳一側,兩人一上一下探出小腦袋開始看茶廳的靜。果然不過一會兒里面就傳出來玲碧夫人的吵罵聲。聽不出來容是什麼。不過聽玲碧夫人的語氣肯定是沒有好話。
穆長縈拍了拍下面桃溪的腦袋:“我剛才裝的不錯吧。”
“不錯不錯,相當不錯!”桃溪笑著:“我還是第一次看到玲碧夫人發這麼大的火。”
“我就是故意的。們敢在背后編排你家小姐,又敢直接說咱們的不是,不給們點臉看看,還真以為咱們好咚。”穆長縈得意的說。
桃溪站直,笑著說:“不僅是玲碧夫人,高側妃也吃了虧!王妃,這次干的漂亮。”
穆長縈手搭在桃溪的另一邊肩膀上,拍著脯保證:“等著吧,有我在,就不到們耀武揚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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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丁午抱著這一季度的賬本來到莫久臣的書房,順便對莫久臣講了今天一早在湖心島茶室的趣聞,總結說:“王妃可是給了玲碧夫人苦頭吃,聽說玲碧夫人回去云夢軒是又哭又鬧,如果不是側妃阻攔,就要來您這告狀了。”
莫久臣下朝服換上家中玄常服,一邊向書案走去一邊說:“能耐不大,脾氣倒是臭的很。”
“玲碧夫人是被王妃活生生給氣著了。”
“本王說的是柳扶月。”莫久臣揮袖坐在書案后。
丁午疑:“王妃的能耐不算小啊。”
“那是以前。”莫久臣示意讓丁午將賬本放下:“自從落水之后就一直假裝抱恙在,府中可管過一?本王還指理大婚未的爛攤子,結果一樣沒有出力。反倒是給了高令一個表現的機會。今兒本王從壽康殿出來,太后娘娘是沒夸贊高令。”
夸贊高令就是夸贊高家。莫久臣可是不喜歡自己的政敵之在他的府上得盡人心。
丁午出愁容:“王爺說的是。王妃本就地位不穩,若是被側妃搶去了風頭,咱們后院可就危險了。”
“危不危險倒是其次,只是看不慣高謙庸得意洋洋的臉。”莫久臣輕哼一聲。
丁午出主意說:“王爺。要想讓王妃地位穩固,打消高家想要住咱們王府后院的想法還有一個辦法。”
“哦?你又要出什麼主意?”
“要不,您就與王妃行了房事吧。只要王府嫡子一出,誰也不敢打咱們王府后院的注意了。”
莫久臣淡定的看著手里的賬本,平靜道:“你還真出了個餿主意。”
如果莫久臣早就想因為一個嫡子來解決后院的麻煩,那他也不至于晾著柳扶月兩年。說到底,莫久臣不僅沒有生子之心,更沒有男之,甚至不想讓自己的后院進到一一毫別家的勢力。既然什麼目的都沒有,他又怎麼會讓自己陷的問題當中。
丁午訕訕一笑,自己確實出主意。
莫久臣停下手,抬頭對丁午說:“不過確實應該消消高令現在的勢頭。”
“你把這些賬本送去朱雀榭,讓柳扶月三日之理完,并向本王匯報。”莫久臣放下賬本,想起什麼來,說:“讓舊亭送過去,這幾日就讓舊亭幫。”
柳扶月一定想要知道當時落水的況,現在勢必想要找南舊亭詢問,奈何一直得不到機會。那莫久臣就將南舊亭派給柳扶月,讓問個夠,看看落水后的柳扶月到底因為什麼大變。
“還有。”莫久臣轉著手指上的象牙扳指:“大張旗鼓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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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長縈回去房間還沒來及睡午覺,就看見丁午和南舊亭派人將一摞摞的賬本放在的桌上。不可思議的看著兩人,真心懷疑他們進錯了房門。
“不對。這些東西不應該送去麗玉軒嗎?送這里作什麼?”
丁午直說:“王爺說了,側妃最近辛苦,這些小活兒就不麻煩側妃辛勞。王爺還說了,希王妃三日整理好賬本向王爺匯報。王爺又說了,讓南侍衛在旁幫助王妃,有什麼跑的辛苦工作可以讓南侍衛代勞。”
說!說!說!他家王爺廢話還真多!
穆長縈頓時頭疼:“我剛剛死里逃生,還要做這些?”
丁午道:“煦王妃要有煦王妃的樣子。”
言外之意,煦王妃是躲不了這些差事的。
穆長縈懂了,這是莫久臣給自己難題呢!怪不得柳扶月與他冷淡,冷淡就對了!就這種沒事找事的男人,被人冷淡就是活該。
桃溪知道穆長縈的難,對丁午解釋說:“丁管家,王妃大病初愈怕是不能勞心費神。”
丁午笑著:“桃溪姑娘,老奴也只是聽令辦事。至于王妃什麼時候開始做?怎麼做?如何做?老奴真沒法向王爺說。”
穆長縈雙手環看著桌上的賬本,又看了一眼對面一直不說話的冷面侍衛,無奈點頭:“算了桃溪,不就是幾個賬本嘛,是累不死我的。”
桃溪嘆氣,不知道如何解釋再說下去,只能點頭。
“回去告訴煦王爺。”穆長縈下定決心:“我!肯定會按時匯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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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高令聽到玲碧夫人邊的侍憐霜的稟告不可思議:“你是說,丁管家將賬本送去朱雀榭?”
憐霜點頭:“是。奴婢經過廚房,就看到丁管家和南侍衛帶著家仆和賬本去到王妃的院子。”
啪的一聲!高令用力拍著桌面!早上柳扶月就用正妃的份強一頭,現在連賬本都被送去了朱雀榭!是誰說落水之后腦子變的不靈,依看柳扶月的腦子現在轉的比誰都快!
高令的侍雁兒心疼自家主子:“小姐。您別氣,興許只是丁管家真是考慮到您近日辛苦呢。”
“才不是!如果沒有王爺的明令,丁午才不會將賬本送到柳扶月那去!這送的不是賬本,而是王爺對柳扶月的重視!”高令攥著拳頭,指甲都快扎到手心中,醋意大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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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一尊大佛。
穆長縈百無聊賴的翻著賬本。瞧瞧這些賬本摞起來的高度,這是賬本嗎?不是。這是一個個煦王府的私產摞在的房間里。按照華京的規模和莫久臣的產業,擺在這里的可是別人一輩子都可能賺不到的金銀。
有錢!莫久臣是真有錢!煦王府布置不是沒有道理的!
桃溪從外面回來關門走進來:“王妃,我去看過了。麗玉軒那邊不太好。”
穆長縈單手撐著頭,嘆氣:“當然不能好。估計高令正生氣呢。”
“生什麼氣?”
“你想想,這是什麼?”穆長縈瞧著賬本:“這是整個煦王府命脈,只有主母能看的東西現在放在我的房間里,能接得了這個失落?還有今天的陣仗。丁管家親自來送,南侍衛親自在守,這說明什麼?”
桃溪想了想說:“這說明王爺看重您?”
“這說明莫久臣是故意把我向一個高令的火坑里推,讓我們兩個不合。”穆長縈越想越覺得不對勁,送個賬本而已何必要如此興師眾,除非他是想熱鬧給別人看。整個煦王府誰最見不得柳扶月被重視?那肯定就是高令。莫久臣這是在挑事端啊!
桃溪佩服穆長縈的想象力,不過這種想象力也不是沒有可能。
“王妃覺得王爺是什麼意思?”
“我也搞不懂,按理說今天早上的事不太可能傳到莫久臣的耳朵里,他也沒必要摻和府宅后院七八糟的事。”穆長縈起來回踱步想了想問:“桃溪,我最近被做出令人懷疑份的事吧。”
桃溪搖頭,這幾日們可是謹慎小心,不會出任何馬腳。
“奇了怪了。”穆長縈搖頭:“莫不是莫久臣懷疑到什麼了?”
突然,穆長縈靈一閃,坐下握著桃溪的手臂說:“好桃溪,快給我講講莫久臣與高令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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