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主院回來的穆長縈開始在想麗玉軒。莫久臣讓高令整理從鴻臚寺拿回來的東西，估計就是認定鴻臚寺大火案子的了解，他們不會再繼續追究此案，算是強制結束調查。穆長縈很失，莫久臣一旦停止調查，那豈不是不會知道自己為何被燒死？不就是不知道自己的死因了？哎呀，這個莫久臣真是事不足敗事有余。

穆長縈回到朱雀榭門口頓時捶頓足！剛才為什麼不主讓莫久臣把整理鴻臚寺東西的活給自己？這樣就可以找這些東西里是否有自己的玉佩。現在要是去攬事，高令不會同意不說，還會讓莫久臣引起懷疑，穆長縈不想讓任何事都為自己餡的可能。

“唉——”穆長縈看向麗玉軒的方向，深深嘆氣。

看來想要找玉佩還得找別的辦法。

“什麼？”桃溪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你要夜探麗玉軒？”

穆長縈將手指擋在前：“噓，小聲點。”

桃溪意識到剛剛自己過于激，放低聲量：“有什麼不能明正大的去，夜里多危險。”

穆長縈解釋說：“我娘留給我一塊玉佩，我一直帶在上，可是那塊玉佩跟著那場大火一樣消失了。現在高令的院子里就有鴻臚寺送過來的東西，我得去找找才是。”

桃溪了然，既然是穆長縈母親留給的，想來就是非常重要的件。穆長縈現在頂著自家小姐的份是無法為玉佩暴份，所以看起來只有夜里探尋這一個方法。

“可是你的能行嗎？我家小姐可是不會武功的。”

“沒事。你家小姐不會，我是會一些的。這幾天我恢復的不錯，應該不問題。”

“那就好。我可是不希你出事。”

穆長縈一頓，心里高興桃溪終于關心自己了：“放心，我保證自己不會有事。”

夜里，無風平靜。穆長縈將頭發散開高束，穿著夜行服準備出門。臨行前特意囑咐桃溪，無論外面有什麼聲響都裝作聽不見。桃溪點頭，不敢拖穆長縈的后，乖巧的待在房間里。

穆長縈已經對煦王府的地勢非常了解，為了不被人懷疑，從朱雀榭離開后特意繞道主院一路南去到達王府大門，經過前庭去到王府東側。那里是各位夫人的院落，路線錯綜復雜，再加上王府因為莫久臣生病所以加強防守，為了不被人發現，穆長縈特意放慢了前行的速度。來到王府的娛樂場所，從近路來到麗玉軒。

麗玉軒大門閉，穆長縈觀察四周，見無人翻墻而，落地的時候崴到腳踝差點出聲來。看來自己還是沒有恢復往日的能，這有待鍛煉。進麗玉軒后，按照白天桃溪打聽來的消息來到東側耳房，鴻臚寺的東西就暫時被安置在這里。穆長縈確定周圍沒人，輕輕打開窗子，翻了進去。

“不是吧。”穆長縈真想敲自己的腦殼。沒想到高令這麼嚴謹，所有的箱子上都了封條，要是想翻找就必須破壞封條，那豈不是就等于告訴高令，這里遭賊了嘛。

“高令的腦子啊。”穆長縈無奈，只能隨機找一個箱子，小心翼翼的用指甲一點點的將封條完整的揭開，這一程序浪費了很多的時間，等到封條被卸下后，已經滿頭大汗。

接下來就是打開箱子。穆長縈不敢用燈火，只能眼來判斷里面的東西。這里面有很多東西都是黑帶著焦灼的味道，好在穆長縈不慌，玉佩的大小和廓這輩子都不會忘記，所以找起來也不是很費勁。第一個箱子沒有，穆長縈小心翼翼的合上再將封重新好，準備打開第二個，只是轉的時候不知道到了什麼，寂靜的房間里出現一聲脆響。

“是誰？”外面立刻傳來聲音。

糟了！要死了！穆長縈顧不得聲響，轉從來時的窗子跳出，打眼就看見麗玉軒外的火。不是吧，煦王府的府兵作這麼快！穆長縈只有一個信念就是必須要跑，有點慌不擇路，只能從就近的墻翻出，落地的一瞬間再次崴到腳腕。

發誓，一點要強健！

朱雀榭是不能回去了，萬一有人找去那里，穆長縈沒辦法解釋。跳出墻，拖著傷的腳腕一路往北跑，盡頭竟然是后花園，那豈不是沒路了？穆長縈抬頭看到旁面一堵墻，后是快要追過來的府兵，前面是應該就是王府的高墻。不管了，先過去再說！穆長縈心一橫，用盡力氣跑到旁邊翻墻而。

穆長縈這次是沒有崴到，可是卻摔了朝天。顧不得疼痛站起來，看著院子，頓時哭意四起。

莫久臣！我恨死你七大伯舅姥姥！好端端的為什麼跑來莫久臣的院子！而且還是主臥的院子！

“快！包圍主院！保護王爺！”南舊亭吩咐的聲音清脆耳。

連南舊亭都驚了，穆長縈自知從這里是逃不出去了。既然逃不出去，就去找莫久臣！

此時的莫久臣已經準備睡了，聽到外面有聲響，還來不及出門查看什麼況就看見一個黑影推門而。他下意識想要出手自衛，就看見來人扯下蒙布，出一張委屈的小臉，可憐道：“夫君，救我。”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柳扶月”。莫久臣第一反應不是疑而是頭疼，這個喊他夫君的習慣什麼時候能改改？

莫久臣打量：“你為什麼在這？你穿的這是什麼？”

外面的府兵包圍主院，穆長縈聽到南舊亭已經來到這邊的腳步聲，拽了一下莫久臣的手臂請求道：“來不及解釋了！我保證我沒做壞事！我一會給你解釋，你救救我，別告訴他們我在這，求求了。”

莫久臣深深嘆氣，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他無語的揮手，讓先在這待著，他的臥房還是沒人敢闖的。

穆長縈見莫久臣有救自己的意思，萬分，眼睛迅速找可以躲的地方，直接看中了床上還沒有鋪的被子，轉跑去床上。

莫久臣往門口走去，是沒看到有人已經跑到自己的床上。他打開門，就看到跑過來的南舊亭。

“你們在做什麼？”

南舊亭行禮：“王爺，府中發現刺客。”

“刺客？”

“是。是從側妃的麗玉軒跑出來的。”

“那不應該去保護高令？來這邊做什麼？”

“麗玉軒那邊的消息，放著鴻臚寺東西的房間被人過！屬下擔心，是火燒鴻臚寺的人。”

莫久臣琢磨這句話，意味深長：“知道了。本王這邊沒事，你們繼續找吧。”

“是。”南舊亭聽令，指揮府兵包圍主院，剩下的人跟他走。

莫久臣回到房間，走回臥房，卻不見了“柳扶月”的影。他環顧四周，在床上發現了自己的被子被打開，被子下還有出的黑角。他當真是討厭有人他的東西，扶額頭痛：“你起來！”

穆長縈慢慢拉下被子出自己的眼睛，確定房間里只有莫久臣一個人，放心的坐起來：“嚇死我了，我以為我會死在南侍衛的劍下呢。”

“你再不起來就會死在本王的劍下！”

穆長縈頓住，心里一萬個后怕，怎麼就跑到這個潔癖怪的床上！這不是找死嗎？

“那個，我可以解釋的。”穆長縈想要迅速起，奈何腳腕劇痛不穩，生生摔在床上。

莫久臣現在什麼也不想說，只想換張新床。

穆長縈見莫久臣臉極差，趕救命自保：“是這樣的，我——”

“王爺！”高令的聲音徹底掐死了穆長縈最后一顆救命稻草；“您沒事吧，妾進來了。”

不能進來！

穆長縈跪在床上求著莫久臣，不斷搖頭！

莫久臣才不管這些，眼睛盯著“柳扶月”對門口說：“進來。”

穆長縈還想恨一遍莫久臣的七大伯舅姥姥，沖之下一把拉過莫久臣，蓋上杯子，將自己藏在被子之下。莫久臣被突如其來的作驚嚇到，這個“柳扶月”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既然如此，他倒要看看，的真面目到底是什麼！

“王爺。”臥房門口是高令的聲音：“屋子傳出了怪聲，您沒事吧。”

“進來吧。”莫久臣已經坐在床上，倚著床壁，用被子蓋上了雙，任誰看了都是他從睡夢中驚醒的樣子。只是只有他知道，在他的邊可是有個闖禍窩在那里，狠狠的拽著自己落在被子里的袖。

高令心底是又張又害怕。張的是，兩年來是第一次不經允許強行至此，害怕的是莽撞了，擔心是莫久臣會因此討厭自己。

“王爺。”高令不敢四看：“府闖刺客，妾是來看您怎麼樣的。”

莫久臣的袖被拽了一下，他面平靜：“府中刺客在逃，很是危險。你還是回去比較安全。”

高令心頭一暖，這算不算是被關心了？鼓起勇氣道：“既然妾來了，那讓妾陪您如何？”

莫久臣的袖都要被穆長縈扯爛了，被子里的闖禍可是不允許高令留在這。

“不用了。”莫久臣也不想讓高令留在這：“你回去會更為安全。”

高令強歡笑：“好。那妾就告退了。”

“嗯。”

高令很是失的離開房間。前腳走，后腳穆長縈就掀開被子大口著外面的空氣，高令要是再晚點離開，懷疑自己就會憋死在里面。

“現在說說，你一夜行服被當作刺客的理由。”莫久臣等著“柳扶月”給自己的解釋。

穆長縈是惜命的，為了避免莫久臣真的要殺自己，剛想如實告訴莫久臣自己就是對鴻鵠寺的東西興趣，就聽到門外高令再次折返的聲音，下意識憋了一口氣繼續躲在被子里。躲避的同時還不忘拉著莫久臣的袖，讓他繼續救救自己。

莫久臣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就這樣三番五次的被打擾，他煩著呢。

“你還有什麼事？”莫久臣對去而復返的高令沒有了和悅。

高令被嚇住，但是人已經走進來了沒有退出去的道理，只能著頭皮說：“放在妾院子中的箱子被人過。”

被子里的穆長縈一僵。

莫久臣這次的手是被穆長縈帶到被子下的，他明顯覺到旁邊的人連氣息都不穩了。心里有個大概，問向高令：“是鴻臚寺的箱子？”

“是。妾覺得這是王爺給妾的任務，妾有必要稟告。”

“剛剛南舊亭已經告訴本王了。可是有什麼東西丟了？”

“暫未發現。只是看到箱子上的封條被人過。”

莫久臣的輕輕掀開被子，調整了一下姿勢，將被子里剛剛的人掩蓋在側。被子里要被憋死的穆長縈突然到一亮，隨即而來的還有外面可是呼吸的空氣，終于可以活著聽清外面的人說話。

高令說：“王爺，這些東西被送到王府并沒有多人知道，而且刺客直接能夠找到此，想來府中是有應。”

“······”穆長縈憋氣，應你個大頭鬼！

高令繼續說：“而且這些東西本不是很重要，現在卻被刺客惦記著，王爺要不要重新調查？”

“······”穆長縈憋氣，調查你個大頭鬼！

高令依舊說：“妾覺得，府中上下無論外都應該被審問，畢竟是鴻臚寺的東西，若是出了意外無法想鴻臚寺待。”

“······”穆長縈憋氣，審問你個大頭鬼！

高令的事怎麼這麼多！用得著顯聰明又能干嗎？穆長縈狠狠的扯著莫久臣的袖，發泄心中的悶氣。

莫久臣再次到自己的袖被扯，很明顯被子里的家伙是不開心了。與其想要知道為什麼會去麗玉軒，莫久臣更期待“柳扶月”現在的能說出什麼花樣來。

“那你說說，你想怎麼理？”

高令寵若驚，還真的說出自己的想法和計劃。

躲藏起來的穆長縈聽的迷迷糊糊，無非就是高令想要從府中向外調查是誰有可能是應，向刺客傳遞麗玉軒里放著鴻臚寺的東西。穆長縈輕輕打了個哈欠，或許是因為被子里很溫暖，又或是因為外面的燈昏暗，又或者是確定莫久臣不會賣了自己而放下戒備。在高令的滔滔不絕中穩穩的睡著了。

時間過了一會兒，高令才說完自己的想法。莫久臣說：“就按照你說的辦吧，可以與南舊亭一同辦理。”

到肯定的高令很是高興：：“是。”

“本王要休息，你可以離開了。”

“王爺好好休息。”高令福禮退下。

待到高令離開，莫久臣才回頭準備看看躲起來的人，翻開被子，便看見“柳扶月”握著自己的袖已經睡著。莫久臣看了一眼旁邊已經燃了一半的安神香，微微搖頭沒有說話。

穆長縈覺自己睡了一個十分踏實的覺，被窩很暖，床墊很，就連夢都沒有做，沉沉的睡了一整個晚上。院子里有打掃的聲音，穆長縈耳朵一，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恍惚之間，口的要命。起，著懶腰來到門口，打著哈欠打開門，習慣喊著自己心里的小姑娘。

“桃——溪——嗯？”穆長縈愣了！

院子里正在清掃的下人們也愣了！

不過一會兒，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院子里的下人，眾人皆低下眼睛行禮：“拜見王妃。”

穆長縈的臉突變，這個院子不是朱雀榭的，這里的下人也不是朱雀榭的，連這里的花草樹木都不是朱雀榭的！緩緩低下頭就看見自己穿著的白的中，這服——是自己的。

那這里是——莫久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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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花園棋苑中。

莫久臣打了噴嚏，臉非常的差，他拉披在上的外袍對對面的人說：“你剛才說什麼？”

華當寧搖著前的扇子又說一遍：“我說陛下要把我轉去兵部。”

“陛下未對我說起此事。”

“你已經稱病兩日不上朝不宮，陛下可舍不得你讓這種小事叨擾到你。”華當寧說：“事實上，是我家老夫人提出來的。我與祖母祭奠祖父回來之后，陛下和太后娘娘邀我祖母宮敘舊，我祖母想起了以前的祖父和我父母，慨幾分。陛下與太后心念我祖上的功偉績，就想著讓我去兵部歷練，算是繼承遠侯府的缽吧。”

“將門的確是遠侯府的神所在，但是你華小侯爺的野心可是不止于此。”莫久臣中華當寧的心事。

華當寧微微一笑：“是啊，一個小小兵部侍郎實在是無趣的很。”

“但是你的相國之還差點火候。”

“是不如你，畢竟我的手段可沒有你狠。”華當寧微微一笑，滋滋的搖著前的折扇。

華當寧欣賞窗外的湖邊景：“好久沒有去源時家里吃徐夫人做的清蒸魚了。走了那麼多的地方就徐夫人做的清蒸魚最合我的口味。”

莫久臣從左邊的圍棋罐中出一個白子落在棋盤上：“這話被源時聽到又該與本王抱怨了。”

“抱怨我總去打擾他的夫人？”

莫久臣從右邊的圍棋罐中出一顆黑子落在另一邊：“源時對他的夫人寶貝的很，你每次去吃魚，他就心疼他的夫人下廚房。”

華當寧笑了：“他還好意思埋怨我？上次他做了一頓清蒸魚給我，讓我吃的是上吐下瀉，差點將命待在一條魚手里。這一次，我非要到他府上吃到徐夫人的手藝不可。王爺，一起嗎？”

莫久臣看著棋局：“本王還在告病，不方便出門。”

華當寧差點忘了莫久臣裝病告假，瞧著他說：“瞧你的臉不是裝的，確實不好。”

莫久臣的手一頓，想想就不悅。昨夜他好心收留“柳扶月”睡在自己的臥房之中，這家伙的睡覺習慣當真是不老實，左右翻滾。一整個晚上，他連半個被子都沒有得到，差點真的凍出病來。不過說也奇怪，雖然夜里冷了一會兒，但是這次卻神奇的睡著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新送來的安神香起了作用。

“應該是涼了。”莫久臣隨口一說，沒有了與自己對弈的心。

“你可要好好保護，南商沒了誰可不能沒了你煦王爺。”

“耍貧。”

華當寧笑了：“好。不耍貧，我還趕著去徐府吃魚呢。”

說罷，華當寧起：“告辭。”

“嗯。”

華當寧哼著小調走出棋院，走過石橋，經過亭子。突然停下來，沒有走來時的路反而是向左手邊越過石橋，故意經過朱雀榭。莫久臣和徐源時都說“柳扶月”落水醒來后大變，他上次在鴻臚寺見到的時候并沒有發現的不同，難道說浣南湖真的有水怪會改變一個人？

華當寧正猶豫著要不要進去朱雀榭拜訪，先見到迎面走來幾個王府侍。侍們見到華小侯爺皆行禮，前者點頭示意讓們過去，隨后他就聽到后傳來的聲音。

“聽說了嗎？昨晚王妃在主院歇下了。”

“哪是聽說，我是親眼看到早上王妃從王爺的臥房出來。”

“王妃這是侍寢了？”

“昨晚刺客府，王妃在王爺臥房休息說明什麼？說明王爺這是保護王妃呢。”

“······”

漸行漸遠的聲音可是激起華當寧不斷的好奇。莫久臣和柳扶月，這兩人著實有些意思。看來今日不需要拜訪，未來肯定還有更有趣的事等待琢磨。哎呀，咱們煦王爺剛剛還說夜里著涼了呢，這個涼啊，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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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溪將窗子關上，隔絕外面的人對今早發生的事傳來傳去。

穆長縈坐在凳子上掩面徹底無語，恨自己怎麼就在莫久臣的房間里睡下了！這下可好了！王妃和王爺共一室的消息迅速在府中傳開，這讓怎麼見人！

“桃溪——”穆長縈攬過向這邊過來的桃溪，抱著說：“我真的是不小心！絕對是不小心！昨天只想著逃命，誰知道就這麼睡過去了！”

桃溪倒沒有穆長縈那麼大的反應，說：“這多正常。王爺和王妃一起過夜本來就不是駭人聽聞的事，夫妻兩個還不讓共一室了。”

“你家小姐可以，但我不行。”

“有什麼不行，你的原是藝羽夫人，名義上也得有這麼一回。”

穆長縈頓時失去希：“你可真會安人。”

桃溪不去逗，松開的手坐在對面說：“相比昨天晚上共一室，你現在最應該想的是如何向王爺解釋你被當刺客的原因。”

穆長縈恍然：“我差點忘了這事。”

桃溪打開藥酒的瓶子，說：“來，把腳抬上來。”

“干嘛？”穆長縈下意識后退一下。

桃溪晃著手中的瓶子：“給你藥，腳腕傷不藥怎麼行。”

“我自己來。”穆長縈不習慣有人自己的腳。更何況對面還是桃溪，那是發誓要照顧的孩子，可不是的侍。

“你自己行嗎？我來吧。”桃溪善意的說。

穆長縈搶過桃溪手里的罐子：“我自己可以。”

桃溪看拗不過穆長縈，只得不堅持：“今天一早高側妃是大張旗鼓的調查誰是刺客的應，要讓發現你有傷在，很容易暴的。更何況還有外面的傳言，不管真假，聽到之后一定會氣炸了。肯定會想辦法針對你的。”

穆長縈轉回到床上，起自己的子出紅腫的腳踝，一邊倒藥酒一邊紅腫的地方：“我就是怕這個。好不容易躲過莫久臣給下的陷阱不與高令產生矛盾，現在又來這麼一下子，還是因為莫久臣。還不到高令，我都要被氣炸了。”

“桃溪，你說我怎麼就能輕易的睡過去呢？那種危險的境地我竟然能睡過去！”穆長縈心里又罵了一遍自己真是沒用。

桃溪想了想說：“那時候房間里只有王爺一人。”

“嗯，他自己。”

“你在房間里可有聞到什麼味道？”

“什麼樣的味道？”

“就是檀香的味道。”

穆長縈回想說：“確實有，味道還濃的呢。”

桃溪了然：“那就對了。”

穆長縈不解：“什麼對了？”

桃溪解釋說：“別看王爺人高馬大的，但是王爺有個非常差習慣，那就是睡不著覺，經常半夜驚醒。在他的書房有緩解疲勞的檀香，臥房還有安神香。想來你是安神香的影響，快速睡過去了。”

經桃溪這麼一解釋，穆長縈確實想起總能在莫久臣的上聞到淡淡的香氣，原來是這個原因。

穆長縈嘖了一聲：“按照莫久臣在朝中的作風，肯定樹敵不，他要是能安穩睡覺就怪了。別說是朝廷政敵，就是他刀下的屈鬼冤魂都夠向他得了。”

桃溪說：“你好像對他很有意見。”

穆長縈想起自己因為他的原因被莫帝賜婚，遠離家鄉，遠離之昭哥哥，還被燒死在鴻臚寺。這些就足以構對莫久臣的討厭和憎惡，還有這幾日他給自己帶來麻煩，就更讓有意見。莫久臣決非善類，他們兩個人道不同注定合不到一塊去。

“王妃，側妃拜訪。”門口傳來聲音。

“高令？”穆長縈來不及思考，手忙腳的收起藥酒用子擋好紅腫的腳踝。

桃溪立刻打開窗子想要散盡屋子里藥酒味道。兩人忙的七八糟，沒等收拾完聽到高令已經走進來的聲音。

“王妃看起來很忙。”高令聞了聞：“屋子里怎麼有藥酒的味道？”

穆長縈已經躺在床邊的搖椅上，氣定神閑說：“藥酒又不是稀罕，有又不奇怪。”

桃溪在一旁附和點頭。

高令說：“藥酒是人人常有，但是不是人人都常用的，莫不是王妃傷了？”

穆長縈面對高令一直都于謹慎小心的境地，低頭轉了轉眼珠，想到了一個好借口：“是，真的是傷了。”

“哎呀，這件事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穆長縈抬起頭故作煩惱：“你不是不知道昨晚我在王爺那睡的。這男人啊，一旦忘我的時候就容易控制不住力度。我這麼，上難免磕著著，青著紅著的。”

桃溪：“·······”

雁兒：“·······”

這是們該聽的嗎？

高令被氣得臉青一陣白一陣，狠狠握著手里的扇。

“啊——”穆長縈故作恍然大悟：“忘了，側妃應該不知道王爺的力氣。哎，可惜啊，連個說私事的人都沒有。”

“你——”高令的心就像被挖出來一樣，不僅痛，還有被人碎了扔在地上的恥。穩住緒，千萬不能讓“柳扶月”看了笑話。

“你是什麼時候過去的？”高令記得昨夜去的時候，屋子里可是沒有人。

穆長縈想了想，故作的說：“你離開以后，王爺我過去的。”

“什麼？”

“說到底還要謝你。”穆長縈秉承氣死人不償命的原則說：“昨夜府中進刺客，你非要去主院一折騰。王爺本就失眠，實在沒有辦法好好睡，所以讓我過去陪他。”

高令心痛。昨夜都已經很主的提出要陪莫久臣，可是他卻不肯，轉就去找了“柳扶月”！莫久臣，還真是狠啊。

穆長縈已經看到高令的臉突變，就知道自己已經氣著了。但這并不是的本意，想阻止高令對應的調查，想要減緩自己與之間的矛盾，那就只能將矛盾轉移到莫久臣的上。

穆長縈想自保，想要保護桃溪。

屋子里氣氛降至冰冷，直到另一道冰冷打破僵局。

“你很高興？”

穆長縈背后一僵，緩緩轉過頭去看見窗口竟然站著莫久臣！那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