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469章 宋大人的意外之喜
宋安然在小花廳里見了蒙家母。
笑笑也在旁邊作陪。
笑笑非常不客氣地問道:「大嫂,你怎麼想到將蒙靜嫁給你的兄弟?你這不是來嗎?」
宋安然先瞥了眼蒙家母。蒙太太臉發青,顯然很不滿笑笑這麼說話。
至於蒙靜,倒是平靜的。要麼不在乎,要麼就是心沉穩,不會輕易暴自己的緒。
宋安然對笑笑說道:「二姑什麼時候關心起宋家的的事?你這手得這麼長,就不怕我一刀斬斷它?」
宋安然語氣溫,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像刀子一樣。
笑笑的臉瞬間變了,「大嫂,宋家想娶蒙家的姑娘,我為蒙家的宗婦,當然要關心。」
宋安然嗤笑一聲,說道:「真沒聽說過宗婦還要手族人的婚喪嫁娶。二姑,這世上不是你一人在做宗婦,你別忘了我也是家的宗婦。我就不像你,我不會一天到晚沒事瞎心。」
笑笑氣的臉發白,「大嫂對我這麼不客氣,是不是對我有見。」
宋安然輕聲一笑,說道:「見談不上,就是不想聽二姑在我耳邊嘮叨。說句大實話,二姑,你沒資格坐在這裏『指教』我。」
宋安然徹底撕破臉皮,不給笑笑留半點面。
笑笑騰的一下站起來,臉漲紅。宋安然當著蒙家母的面落的面子,實在是太過分。
笑笑怒道:「大嫂,我先去見老太太。此事我們晚一點再理論。」
笑笑氣呼呼的離開了。
宋安然轉頭一笑,對蒙家母說道:「讓你們看笑話了,請多包涵。」
蒙太太趕說道:「夫人太客氣了,是我們給夫人添麻煩。」
宋安然笑著,招呼蒙家母喝茶。
接著宋安然同蒙家母敘家常,了解一下蒙靜平日裏在家裏做些什麼。
蒙太太想說蒙靜每天在家裏繡花看書,卻不料蒙靜直接拆臺,直說自己整日裏在家裏舞刀弄槍。將蒙太太氣了個半死。
宋安然笑道:「蒙太太別生氣。我就喜歡蒙姑娘直爽敢言的格。」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宋家並不要求子必須會針線。像我三妹妹,自小就學不好針線,家父也從來沒有指責過一句,更沒有為此拘束著,要求必須如何如何。宋家養十幾個針線娘子,針線的活,給針線娘子去做就行了。正所謂業有專攻,沒必要勉強一個人去學他不擅長的東西。」
聽宋安然這麼說,蒙太太鬆了一口氣。蒙靜則睜大了眼睛,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宋安然含笑說道:「蒙太太今天帶著蒙靜過來,肯定是有什麼問題想問吧。蒙太太不用拘束,有任何問題不妨直接問我。婚事不在其次,至我們兩家都能做到坦誠相待。」
蒙太太斟酌著說道:「夫人說的極是。今日我過府,的確有些疑問。」
猶豫了一下,蒙太太又繼續說道:「宋家安平爺的脾氣格,我們也了解了一下。想必宋家事先也了解過我家蒙靜的脾氣格。我就想問一問,宋家之所以看上我家蒙靜,是不是因為我家蒙靜像個野小子,能夠管得住宋家安平爺?」
宋安然放下茶杯,笑了笑,說道:「不瞞蒙太太,宋安平的確有些不像話。他讀書不肯用功,習武也沒興趣。
雖說家父並沒有完全放棄他,依舊著他每日讀書,可是他卻將讀書的時間完全浪費了。不僅如此,如今他還喜歡破罐子破摔,時不時的就搞出點事出來。
家父想要管教,卻有心無力,畢竟沒辦法一天十二個時辰都盯著他。就算家父派人在他邊守著,他也只能老實一段時間。時間一長,他老病又犯了。
前段時間,家父還暴揍了他一頓,讓他好好反省。不過我們都知道,他不可能誠心反省,過段時間他又會故態復萌。
說實話,我有點心疼蒙姑娘,讓蒙姑娘嫁給宋安平,實在是太委屈蒙姑娘。如果蒙家不同意這門婚事,我們完全能夠理解。宋家絕對不會對蒙家有怨言。」
蒙太太聽到宋安然如此坦誠的說話,先是張,接著又鬆了一口氣。
宋安然如此坦誠,看來宋家是很有誠意的。
蒙太太想對宋安然說,蒙家願意這門婚事。
卻不料蒙靜搶先問道:「我能問夫人幾個問題嗎?」
宋安然含笑點頭,「蒙姑娘請問。」
蒙靜不顧蒙太太給使眼,擲地有聲地問道:「如果我嫁給宋安平,我能管教宋安平嗎?」
宋安然笑了起來,「當然。不瞞蒙姑娘,宋家從一開始,看中的就是蒙姑娘的勇猛無畏。」
蒙靜有些不好意思,不過還是繼續問道:「那我能手打宋安平嗎?要是我手打了他,宋家會不會說我不守婦道,竟然敢對夫君手。」
宋安然抿一笑,鄭重說道:「蒙姑娘如果嫁給宋安平,當然可以手打宋安平。不過前提是有理有據,同時不能將人打殘打死。
如果蒙姑娘因為心不好就打人,這肯定不行。既然嫁給了宋安平,蒙姑娘就不能生出二心,必須對婚姻忠誠。同時也不能做出有損宋家家族利益和臉面的事。」
蒙靜大聲的說道:「我肯定會對婚姻忠誠。如果嫁給了宋安平,我就是宋家的一員,我自然不會做有損宋家臉面的事。如果我要對宋安平手,我肯定是關起門來悄悄打。不會大張旗鼓,鬧到人盡皆知。」
蒙太太捂臉,都快被直腸子閨給打敗了。真是什麼話都敢說。口口聲聲的說要打宋安平,這怎麼得了。
更讓蒙太太覺不可思議的是,宋安然竟然給了蒙靜肯定的回答。
蒙太太睜大了眼睛,心想宋家人果然不走尋常路,全都是奇葩。
宋安然有些喜歡蒙靜的格。笑著問道:「蒙姑娘,你還有問題要問嗎?」
蒙靜這會才到不好意思,臉頰有點紅,「夫人,剛才是我放肆,請你見諒。」
宋安然含笑說道:「我說了,我就喜歡蒙姑娘直爽敢言的格。」
蒙靜一笑,說道:「多謝夫人欣賞。」
宋安然轉眼看著蒙太太,「蒙太太,不知蒙家對這門婚事是怎麼打算的?如果蒙家不願意的話,宋家絕不會勉強。」
蒙太太笑著說道:「夫人多慮了。能和宋家結親,是我們蒙家的榮幸。不過我們想先見一見宋安平,方便嗎?」
宋安斟酌了一下,說道:「不瞞蒙太太,宋安平之前被家父暴揍一頓,現在還躺在床上養傷。如果蒙太太想見他的話,要等到正月才行。」
蒙太太連忙說道:「正月可以。」
宋安然說道:「此事我會和家父商量,等確定好了時間,我會派人同告訴蒙家。蒙太太,你看這樣可以嗎?」
蒙太太連連點頭,太可以了。蒙太太第一次見到態度這麼誠懇,說話這麼坦誠的相親家屬。宋家毫不掩飾宋安平的缺點,這一點讓蒙太太特別滿意。
就憑宋家這樣的行事作風,宋安平再壞,也不會比京城真正的紈絝子弟壞。宋安平的壞,最多就是小打小鬧,遠遠沒上升到敗家的地步。
蒙靜能夠嫁到宋家這樣的好人家,也是一種幸運。畢竟,這個世道對子太過苛刻。宋家不嫌棄蒙靜,能夠接納蒙靜,就說明宋家不是那種刻板,不知變通的人家。相反,宋家很開明,允許家裏的員有不同的想法和喜好,前提要是積極正面的。
和宋安然的一場談話,讓蒙太太安心下來。
蒙太太決定先行告辭,不等笑笑。
笑笑說話實在是太不客氣,既不給娘家人面子,也不給夫家人面子。以後還是盡量和笑笑打道。
宋安然送走了蒙家母,這才前往上房見笑笑。
笑笑正陪在老太太邊說話逗趣。並且趁機給苗,婷婷說。
去年,瑤瑤出嫁,嫁給了鎮北侯世子。如今,府中適婚的姑娘就只剩下庶出的苗,和嫡出的婷婷。
苗和婷婷都是二房的姑娘,也是笑笑的妹妹。
笑笑想替兩個妹妹說,這是好意。
不過當老太太和二太太得知笑笑看中的人家后,紛紛皺起眉頭,心裏頭怪笑笑做事不靠譜。
讓自己的妹子給人做填房,這是什麼腦子,才做得出來。
二太太很不高興,顧及著笑笑的面子,才沒有出言呵斥。
老太太暗自嘆氣,笑笑以前做姑娘的時候靠譜的一個人。自從嫁給了蒙野,笑笑就狂奔在不靠譜的道路上。一去不回頭。
老太太主轉移了話題,免得大家尷尬。
笑笑看出大家對有意見,心裏頭也很不高興。
正好這個時候宋安然過來,笑笑就將矛頭對準了宋安然。
「大嫂,蒙太太和蒙靜人呢?怎麼沒帶們過來給老太太請安?」
宋安然先給老太太,二太太孫氏見禮。然後才回答笑笑的問題。
宋安然說道:「蒙太太和蒙姑娘已經回去了。們讓我轉告二姑,謝二姑陪們走這一趟。改天們還會親自上門道謝。」
笑笑蹙眉,不高興地說道:「連聲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真是一點禮數都沒有。」
老太太瞥了眼笑笑,沒理會。
老太太問宋安然,「大郎媳婦,你兄弟的婚事說定了嗎?」
宋安然躬說道:「蒙家願意同宋家結親。不過還是想先相看一下安平。」
老太太笑呵呵的說道:「這麼說來,過一段時間就能喝到安平的喜酒。」
宋安然笑著說道:「孫媳婦也喜歡此事能夠順順利利。畢竟蒙靜這個姑娘好的,安平能夠娶到,也是福氣。」
本來沒人理會笑笑,卻不料笑笑在這個時候突然話,說道:「蒙靜那姑娘男不男,不的,到底有什麼好?為什麼宋家會看上蒙靜?宋安平要娶妻,蒙家的好姑娘多的是,沒必要只盯著蒙靜一人。」
老太太微蹙眉頭,輕聲呵斥道:「笑笑,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
二太太孫氏也怒道:「笑笑,你是怎麼回事?你大嫂正和老太太討論宋安平的婚事,你什麼話。無論是蒙靜,還是宋安平,同你有什麼關係?」
宋安然冷笑一聲,說道:「二姑的手太長,總喜歡到不該的地方。」
笑笑連著被三個人斥責,心裏頭很是委屈。
笑笑絞著手絹,說道:「我說的都實話。雖說話不好聽,但是我的出發點是好的。」
二太太孫氏很生氣,大吼一聲,斥責道:「笑笑,你還沒認識到你的錯誤嗎?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什麼,你也不該用這樣的態度來議論宋安平和蒙靜的婚事。
作為親戚,如果這門婚事有問題,我們私下裏提醒一句就行了。如果沒有問題,大家就真心的祝福。你在哪裏怪氣的,誰樂意聽?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說話,將人都得罪了。別說你大嫂不高興,就是為娘也替你臉紅。這麼大年紀了,連怎麼說話都不知道,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當年我教你的那些道理,你都忘記了嗎?」
笑笑沒有想到自己的親娘會當著大家的面,如此嚴厲的怒罵自己。
笑笑上不了,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得不能自已。
老太太暗嘆一聲。家的姑娘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小時候看起來樣樣都好的姑娘,長大后一個個子都這麼怪異。
飛飛是這樣,笑笑又是這樣。
目前看來,還是琴同瑤瑤比較穩重,兩個人出嫁到夫家,都沒鬧出什麼是非來。
二太太孫氏也心疼閨,可是不能縱容笑笑。
二太太孫氏怒罵一句,「你還有臉哭!你自己想一想,這些年你回娘家說的那些話,做的那些事合適嗎?你怎麼就從來不知道反省?」
笑笑哭著說道:「我反省什麼?我沒錯,我憑什麼反省。娘,你是我親娘嗎?你為什麼對我這麼殘忍。」
「你……」
二太太也被笑笑氣了個夠嗆。這死丫頭,腦子裏面都是水嗎。
二太太孫氏乾脆拉著笑笑出了上房,打算帶笑笑回二房好生教導教導。
笑笑被二太太孫氏帶走了。
老太太嘆了一聲,一臉疲憊。
老太太對宋安然說道:「安然,不要和笑笑計較。笑笑在蒙家過得不如意,心裏頭積累了太多的怨氣。每次回娘家,就是發泄怨氣的時候。老看這樣子,的確很不像話。不過好在你二嬸娘是個明白人,沒有縱容笑笑來。」
宋安然點頭說道:「老太太放心,孫媳婦不會和二姑計較。孫媳婦就是心疼二嬸娘,二姑出嫁這麼多年,二嬸娘還要替心。」
老太太無奈嘆息,「兒都是債。看笑笑這樣子,你二嬸娘到死都要替心。」
宋安然輕聲說道:「二姑去年終於生了兒子,如今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老太太哼了一聲,「不就是那些老問題。什麼婆媳不和啊,夫妻不睦啊。就笑笑那個脾氣,誰能和和睦相?自己不反省,宗是怨這個怨那個,老都聽煩了。老也苦口婆心勸過,奈何本聽不進去。罷了,罷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老是管不了那麼多的。」
「老太太還需放寬心。二姑的事,總會解決的。」
宋安然說著不要錢的安話。對於笑笑的況,宋安然本沒指。笑笑的脾氣就那樣,想讓改,何其艱難。
與其讓笑笑改變格,不如讓笑笑將力都用在孩子上。好好教養孩子,將孩子健康養大,讓他們才,有個好的未來。這樣做還實際一點。
不過笑笑未必會接這樣的堅毅。
宋安然不關心笑笑的生活,見老太太累了,宋安然趁機告辭。
笑笑被二太太孫氏教訓了一通,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反正傍晚的時候,二太太親自將笑笑送出二門,一路上殷勤囑咐。
……
年底很忙,忙著過年。
今年過年,國公府比往年又要熱鬧一些。一是孩子們一年年大了,跑跑跳跳,添了不人氣。
二是大房出孝,宓即將起複。這對國公府來說,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只有宓居高位,晉國公府在朝中的地位才能穩固。圍繞在晉國公府周圍的勢力,才會繼續堅定的站在晉國公府這邊,支持晉國公府。
過了年,時間就進了元康六年。
宓要起複,蔣沐文出孝同樣需要起複。
不過蔣沐文是武將,他起複很簡單,無論是兵部還是元康帝,都不會故意卡著蔣沐文。
所以蔣沐文的差事很快下來了,正四品的廣威將軍,實缺西大營參將,屬於有兵權的將領。
宓的起複卻波折重重。
宓為國公爺,偏偏又要做文,這讓很多朝廷大佬們心頭打鼓。下意識的就在防備著宓,防備勛貴蠶食文的地盤。
宓聽從宋子期的意見,打算去吏部歷練。結果吏部本不接納宓。閣和元康帝也一直拖著宓起複的事,遲遲不肯給一個答案。
宋安然私下裏調侃宓,宓平日裏給人的覺太過危險,如今又做了國公爺,難怪所有文都防備著宓,不肯輕易鬆口讓宓如願以償。
宓哼了一聲,「他們不肯給我,那我就自己搶過來。」
宋安然笑著問道:「你打算怎麼搶?你一個堂堂國公爺,總不能跑到吏部公然鬧場子。好歹也要維護一下你為國公爺的臉面。」
宓再次冷哼一聲,沉默無言。
宋安然笑著說道:「實在不行,要不你乾脆棄武從文算了。我看那些文的意思,也是想著你放棄文職,走武職。」
宓輕蔑地說道:「那都是他們的一廂願。真當我這個探花郎是擺設嗎?」
「那你打算怎麼做?」
宓神一笑,「我自有辦法。」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宓分明是在故弄玄虛。
宓咬著宋安然的耳垂,輕聲說道:「岳父大人早就想離開戶部,換個衙門做。或許這就是我的機會。」
宋安然挑眉,「你想利用家父?」
「當然不是利用。我只是在配合岳父大人的計劃。」
宋安然好奇的問道:「我父親有什麼計劃?」
宓輕聲一笑,「這個問題,恕為夫不能回答。娘子果真好奇的話,不如親自去問岳父大人。我相信岳父大人肯定會替娘子解。」
宋安然甩了個白眼給宓,真以為從宋子期裏套話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嗎?本不可能。宋子期不想說的事,就是宋安然也沒辦法打聽出來。
尤其是關於場上的事,出於謹慎的習慣,宋子期一般況下不會同宋安然多說。
很多時候,都要靠宋安然自己去揣領會。
宋安然聽到宓這番話,就知道宋子期宓這對翁婿再一次聯手,又要在朝堂上掀起各種風浪。宋安然坐等看戲。
當大戲看場后,宋安然自然能從其中看出宋子期的謀劃。
吏部同閣一直拖著宓,不肯讓宓順利起複。元康帝對這種況樂見其。說到底,元康帝心裏頭還是防備著四大國公府,希藉助文的力量,打一下四大國公府的囂張氣焰。
宓表面上看很平靜,私下裏已經開始小作不斷。就連老國公都親自出面,替宓搖旗吶喊。
文刁難宓,這就是在打勛貴世家的臉面。勛貴世家好不容易有了宓這個探花郎,文憑什麼不讓宓繼續走文仕途。大周朝又沒有規定,說國公不能擔任文職。
老國公在勛貴裏面的號召力還是很強的,經過老國公一番遊說,勛貴世家們紛紛義憤填膺。因為很多勛貴世家的子弟都在讀書,都指著科舉出仕。
為勛貴裏面第一個科舉出仕的宓,是勛貴子弟們的榜樣。如果宓仕途不順,被文功打,那麼以後勛貴子弟想要科舉出仕必定會難上加難。
文連宓都能功打,其他勛貴子弟,更不會被文放在眼裏。
說簡單點,宓已經為一個標準。宓的功,就意味著勛貴的功。宓的失敗,就意味著勛貴的失敗。
畢竟這麼多勛貴子弟裏面,沒有一個人能和宓比肩。要是宓都失敗了,其他人更沒有功的希。
在早朝上,勛貴武將直接同文幹了起來。
吵架,勛貴武將不是文的對手,文的皮子實在是太溜了,引經據典,轉眼就能將人說得啞口無言。
不過勛貴武將比文更能豁出去。吵架吵不贏,那就打架吧。掉腳上的鞋,直接朝說得正起勁的文臉上扔去。
武將們扔鞋,那絕對是一扔一個準。文正侃侃而談,結果一張,就吃了一的土,外加熏死人的腳臭味,差點沒被熏暈。
文被扔鞋,這下子文們不答應了。文們也紛紛掉腳上的鞋子,朝對面的勛貴武將扔去。
奈何文準頭有限,很難準確的扔到勛貴武將的臉上。
勛貴武將這邊,也在紛紛扔鞋,準確率幾乎百分之百。
瞬間,一隻鞋子引發的案發了。鞋子滿天飛,兩邊都在對罵。仍完了鞋子,又開始仍別的東西,什麼帽子啊,奏摺啊,甚至大漢將軍手裏的殺威棒都被當做了工。
元康帝坐在龍椅上,看著滿屋子飛舞的雜,耳邊響著各種謾罵,一時間氣的后牙槽都在作痛。
這哪裏是朝堂,分明連菜市場都不如,比潑婦罵街還更不要臉。
元康帝氣的抄起桌面上的硯臺就朝地面上扔去。劉小七當即呵斥朝臣,「像話嗎,像話嗎?陛下還在這裏,你們為臣子就是這樣做事的嗎?你們眼裏還有陛下嗎?」
「都給朕住手。」
元康帝一聲怒吼,所有朝臣都回過神來。大家都老老實實的跪在地上,跪在一屋子的鞋子上面。
這個時候,讓人心驚的不是元康帝怒火,而是整個大殿都瀰漫著一濃濃的腳臭味。那酸爽,簡直就是一場極致盛宴。
到這個時候,大家才意識到,原來有腳臭的人竟然這麼多。難道大家平日裏都不洗腳嗎?不然為何如此酸臭,人都快被熏暈了。
元康帝也不了這個味道,都快閉氣過去。
元康帝怒道:「你們跪在這裏好好反省。」
用盡所有力氣說完這句話后,元康帝趕捂著鼻子離開了大殿。徒留一地的文武大臣,這場極致的腳臭盛宴。
這場文武大戰,被好事者以最快的速度傳了出去。當天市面上就出了打油詩,譏諷這些打鞋仗的『文武大臣』。
全京城下至老百姓,上至王公貴族,聽到這件事的第一反應,就是哈哈大笑,笑得一點同心都沒有。說不定還要說一句活該。
活該的文武大臣們,當然不可能乖乖的跪在大殿聞著腳臭味。
等到元康帝一離開,文武大臣們紛紛找到自己的鞋子,趕穿起來。
明明鞋子都已經穿在了腳上,為什麼大殿上依舊有一濃濃的散不開的腳臭味。聞聞自己的手,哎呀,也有一腳臭味。今天這日子實在是倒霉頂。
閣幾位老大人,氣的吹鬍子瞪眼。他們有為大佬的矜持,自然不可能鞋參與文武大戰。不過人有失手的時候,幾位老大人很不幸的也挨了幾隻臭鞋子的攻擊,這會還在氣頭上。
看著文武兩邊劍拔弩張的氣氛,幾位老大人突然意識到宓的分量。
就算宓做了文,宓始終代表的都是勛貴武將的利益。今天這場大戰,分明是勛貴武將的一次集狂歡,他們就是要聯合起來,蠶食文的地盤,搶佔貧寒子弟讀書做的機會。
幾位老大人彼此換了一個眼神,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擔憂。
勛貴在向文宣戰,可是文卻一直在忽略武將的地盤。勛貴世家會讓自家子弟讀書科舉做文。宦世家卻不可能讓自家子弟氣溫從無做武。
長此以往,文的利益該如何維持?
老大人們沒理會兩幫人馬,他們先回到籤押房,討論這個大問題。
宓只是冰山一角,以後還會有更多的勛貴子弟讀書出仕,這種況該如何應對。
有人提議,限制勛貴子弟科舉名額。一出口就被人否決了。文敢限制勛貴子弟科舉名額,勛貴就敢打上文家,讓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說來說去,還是要在兩幫人馬之間找到一個平衡點。
有人提議,要不順其自然。
大家討論來討論去,沒有結果。宓要是是個普通人,閣大佬們一掌就能將他拍死。可是宓不僅不是普通人,還是本朝史上最年輕的國公爺,他的起複,就不能等閑視之。
最後這個問題還是拋給了元康帝。
元康帝留中不發,先拖著。因為元康帝自己也沒想清楚,到底要如此安排宓。
不讓宓起複,那是不可能的。暫時沒抓到宓的把柄,元康帝就沒有理由不讓宓當。
更何況宓還是正兒八經的探花郎。如果連探花郎都沒資格做,那其他比宓名次低的人更沒資格做。
元康帝使用拖字訣,宓和宋子期卻不肯讓元康帝這樣拖下去。
宋子期早在數年前就謀求禮部尚書的位置,為自己進閣攢資歷。
以前時機不合適,今年宋子期覺著自己可以一了。
宋子期開始在私下裏活,聯絡各方人員。
於是某天早朝,有人站出來,大膽的提議六部尚書換。還說一個人在某個位置上坐久了,就容易出現貪腐。
元康帝本以為這是有人心來,胡說八道。卻沒想到贊者還不,大家都提議六部的職務是時候做出調整。
元康帝微微瞇起眼睛,掃了眼朝臣,接著又朝閣幾位老大人看去。元康帝想知道一下閣幾位老大人的意見。
閣幾位老大人都沒吭聲,顯然有些話不能在早朝上說。
於是元康帝再一次甩袖退朝。
退朝後,元康帝同閣大佬們進行了一場小朝會,討論六部問題。
楊閣老就提議,六部某些職的確該換人了,但是某些職是萬萬不能的。比如兵部,比如刑部,還有工部,這幾個部門都需要專業人士掌管。換了人,就找不到合適的人接替。
元康帝就問其餘三個部門,禮部,吏部,戶部,該怎麼換人?
楊閣老當場就提議,撤換禮部尚書。禮部尚書實在是太老了,是去年就病了兩場,耽誤了不事。這樣一位老大人,讓他主持今年的會試,肯定是不合適的。
禮部尚書是時候回家養老。
元康帝暗自點頭,他也嫌棄禮部尚書太老,做不好本職工作。
接著楊閣老提議,戶部尚書宋子期宋大人年輕力壯,力充沛,資歷也夠,可以出任禮部尚書。
卻不料此話一出,就遭到了其餘幾個人的反對。
反對的理由很好很強大,大家認為宋子期宋大人更適合出任吏部尚書,而不是禮部尚書。
楊哥兒吃了一驚。吏部可是六部之首,讓宋子期出任吏部尚書,這是捧殺?還是說宋子期私下裏已經做通了這些人的工作?
楊哥兒猜對了,這的確是捧殺。他們不樂意看到宋子期出任禮部尚書,於是拋出吏部這個餌,以期引起元康帝的反,讓宋子期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過很顯然,他們都料錯了元康帝的想法。
自元康帝登基以來,宋子期就開始出任戶部尚書,在戶部尚書這個位置上建功頗多。
當年賑災,可以說宋子期一人力挽狂瀾。這些年,戶部在宋子期的打理下,不僅還清了當年借貸商家的糧食和欠款,而且年終還有幾百萬兩白銀的結餘。
這樣的績,值得任何一個皇帝褒獎。
元康帝心裏頭琢磨著,宋子期是個能臣,有手段有想法,是那些尸位素餐的人不能比的。將宋子期放在禮部尚書的位置上,貌似有點浪費。
現在天下吏治敗壞,元康帝早就想找機會整頓吏治。奈何一直沒有合適的人選和契機。
剛才閣幾位老大人的提議,讓元康帝腦中火花閃現。讓宋子期出任吏部尚書,能不能出現另外一個奇跡?宋子期能將戶部管理得井井有條,想來打理吏部,也是不在話下。
元康帝頓時哈哈大笑起來,「幾位卿的提議很好,那就讓宋子期宋大人出任吏部尚書。」
捧殺宋子期的幾位老大人頓時就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尼瑪,元康帝不按套路做事,這讓臣子們怎麼混。
原本的吏部尚書,是由閣的一位老大人出任。
如今元康帝讓宋子期出任吏部尚書,原吏部尚書都快氣死了。這些豬隊友,沒有一個能幹事的。
元康帝大笑著,很樂意看到幾位老大人臉上彩的表。看了笑話之後,元康帝才宣佈,原先吏部尚書改任禮部尚書。
禮部尚書職責要清閑一些,而且老大人出任禮部尚書也能服眾。正好今年的會試就給老大人辦。
楊閣老捋著鬍鬚,一臉似笑非笑的看著同僚們的笑話。宋子期誤打誤撞做了吏部尚書,這可比禮部尚書好多了。
等宋子期當上吏部尚書之後,就可以趁機謀求進閣。
楊閣老掃視著屋裏的幾位同僚。閣一共九個人,宋子期想要進閣,首先得掃除一個人騰出位置。
楊閣老打量著其他八人,在心裏頭估量著每個人的分量。誰能,誰不能,瞬間心裏頭就有了底。
楊哥兒暗暗想著,得找個機會同宋子期好好聊一聊。順便將兩家的親事給定下來。宋子期前程無量,宋安傑青年俊才,這樣好的親家萬萬不能錯過。
宋子期原本謀求的是禮部尚書,結果意外之喜,竟然被任命為吏部尚書。
接到任命旨意的那一刻,宋子期心裏面也是難掩激。
吏部為六部之首,為天下文都要結的地方,在這裏做一部尚書,那絕對是人生贏家。
宋子期收下旨意,跪下對元康帝叩首,說了一番忠君的話。
元康帝也勉勵了宋子期幾句,希宋子期能夠再接再厲,在吏部也干出一番績來。
同時元康帝詢問戶部尚書的人選。宋子期趁機推薦了幾個人,充分發揚了舉賢不避親的神。元康帝表示會慎重考慮。
宋子期出任吏部尚書的消息很快傳開,親朋好友紛紛上門送禮恭喜。
宋子期回到府里,吩咐下去,不收禮,不待客。已經收下的禮全部退回去。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宋家閉門謝客,不接任何形式的恭賀。
宋子期將宋安傑到邊說話,宋子期要求宋安傑接下來一個月都別出門,也別去書院。
那些送禮托關係的人,沒機會接宋子期,肯定會想辦法打宋安傑的主意。
宋子期讓宋安傑接下來一個月暫時不出門,就是為了幫宋安傑擋住這些麻煩。
宋安傑一臉認真的樣子,說道:「父親放心,兒子在家讀書也是一樣的。書院那邊,兒子會讓人幫忙請假。」
宋子期點點頭,接著說道:「你的婚事該定下來了。」
宋安傑一臉老實的樣子,說道:「兒子全聽父親的的安排。」
宋子期斟酌了一下,說道:「為父打算和楊家聯姻。楊家三個姑娘,你打算選誰?」
宋安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楊家三個姑娘都好的,要不三個都娶了吧。」
「胡說八道!荒唐!」宋子期厲聲呵斥。
宋安傑笑了笑,沒吭聲。
宋子期哼了一聲,說道:「如果你沒意見的話,那為父替你做主。就選楊家二房的姑娘,那個楊寶書的。」
宋安傑挑眉,「可以。楊寶書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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