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489章 安然生

宋安然的孕期生活過得很平靜,沒有孕吐,也沒有不適的況發生,脾氣也沒有變得晴不定。

宋安然心想,孩子這麼安靜,這一回應該是個姑娘吧。

宋安然不想生兒子。兩個兒子已經夠鬧騰了,要是三個兒子,宋安然都不敢想象三兄弟湊在一起的場面,只怕房頂都要被掀翻。

就是不知道,這一次老天爺會不會讓宋安然如願。

自宋安然有了孕后,垚哥兒就喜歡粘著。一開始,宋安然還以為垚哥兒同好,關心,心頭得不得了。覺著垚哥兒雖然是兒子,也滿心的。

直到後來宋安然才知道真相,垚哥兒粘著,只是因為哥兒太忙,沒空帶著垚哥兒玩耍。垚哥兒又不喜歡同其他兄弟玩耍,這才粘著宋安然。

知道真相后,宋安然一口老差點噴出來。

宋安然輕輕地著垚哥兒的臉頰,上說道:「小壞蛋,你哥哥沒時間陪著你玩,你就知道娘親的好了。」

垚哥兒一臉蠢萌的笑著,「娘親最好了。」

宋安然哼了一聲,「要是你哥哥有時間陪著你玩,你是和你哥哥一起玩耍,還是和我在一起?」

垚哥兒張口就想說要和哥哥在一起,話到邊,垚哥兒福至心靈,趕改口說道:「兒子和娘親一起,兒子要陪著娘親,還要看著妹妹。」

宋安然滿足的笑了。雖說垚哥兒這番話有水分,宋安然還是到了滿滿的暖意。

有個小暖男做兒子,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哥兒從宓手中拿到兵權以後,就變了一個大忙人。一天到晚,宋安然都見不到哥兒的蹤影。

倒是宓同哥兒之間親近了很多。哥兒畢竟不是生而知之,接手兵權,不代表他就真能帶兵打仗。期間遇到很多問起,哥兒都會乖乖地請教宓。

哥兒這麼順從,這麼老實的聽自己講帶兵之道,宓很有,還有點得意。

宓心裡頭想著,哥兒再能幹又怎麼樣,還不是要乖乖到他這裡學經驗。

宓卻沒想到,哥兒這會這麼乖,那是因為哥兒有求於他。等哥兒將宓的本事都學會了,哥兒又會變以前的哥兒,讓宓再也找不到做嚴父的樂趣。

哥兒學東西很快,還會主思考,融會貫通。一開始,哥兒像是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子,那模樣讓人忍俊不,簡直可笑。

可是一個月後,哥兒已經有模有樣。因為沒有經驗,手段還顯得稚,但是已經為帶兵將領該有的樣子。

兩個月後,哥兒已經像個老練的將領,該懂的,不該懂的全都懂了。

半年後,哥兒已經從宓手上出師。然後帶著上百親兵,奔襲兩百里,挑了山上的土匪窩子,還親手宰了土匪頭子。

等宋安然得知消息,事已經過去兩天。哥兒已經模樣整齊的回到了國公府,在宋安然面前做出好兒子的模樣。

宋然看著哥兒,有心教訓他一頓,可是話到邊又咽了下去。

宋安然提醒自己,不能再將哥兒當做小孩子對待。如果宋安然想從哥兒里得到真實的答案,那麼宋安然首先就要拿出平等的態度。

宋安然示意哥兒坐下說話,然後親手給哥兒斟茶。

哥兒趕站起來,「兒子怎得起。」

「你坐下,你得起。」宋安然面無表地說道。

哥兒心裡頭有些忐忑,總覺著親娘看自己的目有點不同尋常。

宋安然在思考,該用什麼措辭開口,語氣又該是怎麼樣的。

宋安然活了兩輩子,第一次在開口之前想了又想,這都不像的風格。

最後宋安然笑了起來,哥兒再怎麼厲害,那也是的兒子。又何必如此小心謹慎,反倒是讓母子之間的疏遠了。

宋安然決定,就以平常心和哥兒進行這場談話。

宋安然對哥兒說道:「哥兒,以你的年紀,你還是個孩子。按理娘親也該以對待小孩子的態度來對待你。

只是你和別的同齡孩子不一樣,你有大志向,有大抱負,還有大前程。

而且你自己已經做出了選擇,娘親尊重你的選擇。從今天開始,娘親會將你視為年人,以年人的標準要求你,你能接嗎?」

哥兒雙眼中迸發出灼熱的芒,「娘親當真?」

宋安然含笑反問,「你看娘親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哥兒連連搖頭,小聲嘀咕了一句:父親才是言而無信的人。

宋安然掩一笑,眉眼彎彎,也沒揭穿哥兒。

哥兒大聲地對宋安然說道:「娘親,兒子接。兒子已經長大了。」

小屁孩!宋安然哼了一聲。就算做事像個大人,實際上還是個小孩子。當然,這番話宋安然不會說出來,免得打擊哥兒。

宋安然對哥兒說道:「哥兒,你聰明,懂事,有謀略,凡事都有主張,這樣子很好。娘親不會幹涉你在外面的事,但是娘親對你有三個要求,你能做到嗎?」

哥兒正襟危坐,一臉嚴肅地說道:「母親請講。」

宋安然同樣嚴肅地說道:「第一個要求,無論何時何地,你都要以自的安危為重。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切勿以犯險。如果讓我知道你在外面了傷,哼哼,娘親發起火來,比你父親更恐怖三分,你要不要試一試?」

哥兒連連搖頭,趕說道:「母親放心,這第一個要求兒子答應你。兒子一定會以自安危為重。」

哥兒心有餘悸。笑話,他怎麼敢試一試娘親的威力。他願挨父親的子,也不要惹怒娘親。

父親罰他,都是採用暴的棒教育,要麼就是加練,用各種練兵手段教訓他。這些對哥兒來說,只難在當下,時候什麼事都沒有。

反之,娘親最喜歡用鈍刀子割的手段。哥兒渾一哆嗦,他才不要為娘親鈍刀子割的那個。那簡直就是心的雙重摺磨。

宋安然接著說第二個要求,「這第二個要求,在你十八歲之前,不能近。」

哥兒一臉茫然。

宋安然哼了一聲,「別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哥兒立即笑了起來。

宋安然繼續說道:「在你十八歲之前,無論誰給你送人,你都不能接。要是有人問起,你儘管推到我的上。府,我會替你盯著。在府外,全都要靠你自己的剋制。」

頓了頓,宋安然又說道:「你讀史書,應該知道很多人都栽在了上頭。娘親希你能潔自好,不要讓人有機會對你使出人計。」

哥兒擲地有聲地說道:「我聽娘親的,兒子肯定會潔自好,絕對不給別人使人計的機會。」

宋安然點點頭,表示滿意。

「這第三個要求,就是在你十八歲之前,不準和你父親搶班奪權。」

最後一個,也是宋安然最擔心的。為了權利,父子反目的況可不見。宋安然不希這種事發生在宓和哥兒之間。

哥兒問道:「娘親的意思是,等兒子十八歲以後,就能從父親手裡搶奪權利嗎?」

宋安然扶額,算是看明白了。家人生有反骨,無一例外。爭權奪利,似乎已經刻進了家人的脈里,基因里,然後一代代的傳下去。

宋安然對哥兒說道:「十八歲后的事,你找你父親去。那個時候,你和你父親需要進行一場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

就像宓同老國公之間,也是經過了無數次『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買菜今日的和平共

宋安然對哥兒有信心,相信哥兒一定有本事說服宓,順利的奪權。

宋安然這麼想,分明是偏心兒子。不過宋安然毫無負擔,只是這麼想想,又不會將這番話說出來。就算宓來質問,宋安然也會咬牙關一個字不說。

哥兒一聽到男人和男人之間的對話,就有點躍躍試,神也顯出幾分激

不過哥兒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哥兒對宋安然說道:「娘親的意思,兒子都已經明白了。娘親放心,你的三個要求,兒子都會謹記在心。

兒子絕對不會違背娘親的要求。兒子會將娘親的要求當做家規謹記在心。對了,弟弟那裡,娘親也不用心。兒子會空管教好弟弟,不讓弟弟給母親增添負擔。」

宋安然這一刻,有點想吐槽哥兒。到底誰是長輩啊。為什麼哥兒連為母親的職責,也要搶過去。這臭小七是搶上癮了嗎?

哥兒起,「母親要是沒有別的事,兒子就先告辭。」

宋安然哼了一聲,說道:「你給我坐下,我有準你走嗎?」

哥兒又重新坐下來。

宋安然對哥兒說道:「前兩天,你帶著親兵離京的事我已經知道,你在外面做了什麼事,我也知道。」

哥兒有些張。他做的事都瞞著家裡,沒想到娘親這麼快就知道。

宋安然瞪了眼哥兒,然後繼續說道:「我不反對你帶著親兵去剿滅土匪。但是你不顧自安危,將自己置於險地,甚至親自上陣殺敵,這一點我很不滿。

你貴為國公府世子,你要做的事,就是當一個合格的世子,合格的將領,制定計劃,指揮士兵打仗,打勝仗。

上陣殺敵這種事,不適合你,至在你滿十五歲之前,你都不應該以涉險。」

「兒子謹遵娘親教誨。」哥兒老老實實地說道。

宋安然盯著哥兒,哼了一聲,說道:「類似的事,不要有下次。」

「兒子明白。」

宋安然見哥兒這麼乖巧,於是笑了起來,「此事在我這裡好過關。難的是怎麼過你父親那一關。你自己下去好好想一想吧。」

哥兒嚴肅著一張臉,說道:「母親,父親那邊兒子已經有了對策。大不了就讓父親打一頓消氣。」

宋安然衝天翻了個白眼,問道:「哥兒,你喜歡被你父親打?」

「當然不。」哥兒一本正經地說道。他當然不喜歡被人打。

宋安然哼了一聲,說道:「既然不喜歡被你父親打,那你為何不想想辦法化解你父親的怒火。只要你父親不生氣,自然不會打你。」

哥兒有點疑,他眼中的父親,和娘親眼中的父親似乎是兩個人啊。

娘親眼中的父親貌似很好說話,很講理。可是在哥兒眼裡的父親,那就是蠻不講理的武夫,不管有理沒理,也不管生氣不生氣,都要先打他一頓。虧得父親做的還是文,竟然如此暴力。

哥兒沒有在宋安然面前揭穿宓。

哥兒對宋安然說道:「娘親的話,兒子都明白。兒子會想辦法化解父親的怒火。」

實在化解不了,那就去演武場打一架吧。大不了被父親打趴下。對這事,哥兒很想得開。反正他皮糙厚不怕打。

宋安然自然不知道哥兒的心思。

宋安然很滿意,又囑咐了哥兒幾句,這才放哥兒離開。

宓下衙后,回到國公府,就逮住哥兒,父子之間進行了一場『親切友善』的談話。最後,父子兩人默契的來到演武場,哥兒被狠狠地揍了一頓。名其曰,教授武藝。

宋安然不懂武藝,也從不去演武場。所以宋安然一直被父子兩人蒙在鼓裡。

可就算宋安然知道宓每次都要去演武場教訓哥兒,宋安然也不會真的去阻止。

男孩子有男孩子的教育方式。哥兒又遠超同齡人,而且有大志向,自然需要宓再三錘鍊才能材。

宋安然相信,宓手下有分寸,肯定不會將哥兒打壞的。

哥兒被收拾了一頓,休息了兩天又開始生龍活虎。

趁著哥兒在府里的日子,垚哥兒整天都粘著哥兒。將之前那番要陪著娘親的話,全都丟到了腦後。

宋安然搖頭苦笑一番,垚哥兒這個小壞蛋,看來真的要繼續做個不負責的母親,將教導垚哥兒的重擔鄭重的託付給哥兒。

哥兒老實了幾天,等宓沒關注他的時候,他又帶著自己的親兵出門,四耀武揚威,很有紈絝子弟的派頭。

外面的人都說,家父子兩人,全是混世魔王,沒一個好東西。

宓聽了呵呵直笑,只可惜他不做紈絝許多年。於是教訓那些碎的重擔,就落在新任紈絝哥兒的頭上。

宓重重地拍著哥兒的肩頭,說道:「不要辜負為父的期,更不能墮了我們家的名聲。」

哥兒膛,像個大人一樣。八九歲的孩子高已經趕得上十二三歲的孩子。

哥兒嚴肅地說道:「父親放心,兒子定不會讓父親失。」

宓板著臉,點點頭,心還是很滿意的。

宓指著門外,對哥兒說道:「去吧。」

哥兒轉,領著親兵出門,開始家第三代混世魔王的生涯。

宋安然養胎,不怎麼留意外面的事,加上宓刻意瞞,宋安然自然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外面闖下了多大的名頭。

等宋安然知道后,黃花菜都涼了。那個時候,哥兒已經了名副其實的混世魔王。而且垚哥兒也有繼承他哥哥缽,為新一代混世魔王的趨勢。

說回宋安然養胎。

宋安然這是第三胎,懷的很容易,似乎不知不覺,就已經懷孕八個月。

一轉眼,又將到預產期。

哥兒和垚哥兒的時候,天氣都比較炎熱。如今生第三個,正好趕上了一年當中最冷的季節。

宋安然的預產期就在臘月,滴水冰的季節。這樣的季節,其實坐月子是比較好的。

宋安然想生的順暢點,從八個月開始,就增加了散步的時間和基本活量。

冬天外面冷,其實能夠活的範圍很有限。大部分時間,宋安然都是在屋裡走來走去。若有必要,宋安然才會到院子里走

等到了臘月中旬,已經過了預產期一天,宋安然的肚子還沒靜。

宋安然卻一點都不著急,反而笑了起來。以前就聽人說過,提前發的一般是兒子,推遲出生的一般是兒。

宋安然心裡頭多了一些棋盤,希這一胎能如所願,能生一個閨

實在是因為教導兩個兒子,宋安然力有未逮。而且隨著兒子一日日長大,這教導的樂趣越來越

如今的哥兒,早就沒有小時候的可。整日里比大人還要威武。這讓宋安然很是不甘心啊。

就想生個閨,自己帶著,養著,教導各種各樣的知識,然後親手將嫁出去,看著幸福滿的生活。

過了預產期三天,宋安然的肚子終於發了。

當肚子發的那一刻,宋安然如釋重負。總算來了。

宋安然先吃飯洗澡,然後等差不多的時候才進產房。

在霍大夫和穩婆的幫助下,宋安然這一胎生得還算順利,不到一天時間就生了出來。

生出來的那一刻,聽著孩子的哭聲,宋安然喜極而泣,真的很激

宋安然有些忐忑的問道:「是弟弟還是妹妹?」

穩婆笑呵呵地說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千金。」

哈哈……宋安然終於圓滿了。

其實當問弟弟還是妹妹的時候,宋安然生怕從穩婆裡聽到這樣一番話:恭喜夫人,賀喜夫人,是個公子。

如果真的這樣,宋安然不會氣的閉氣過去,不過心裡頭肯定會有點失的。

如今得知是閨,宋安然的人生終於圓滿。

宋安然對穩婆說道:「快把孩子抱過來,讓我看看。」

穩婆將小小的人兒放在宋安然的枕邊,笑著說道:「小姐長得真好看。」

宋安然很得意,的閨當然好看。也不想想這孩子的爹娘是什麼樣的人。以宋安然的容貌,和宓的容貌,就不可能生出醜陋的孩子。

宋安然看著包裹在襁褓里的孩子,心都融化了。能夠得到這個孩子,一切都是值得的。

宋安然忍著不適,強撐著起來親了親孩子的小臉頰。

小人兒的眼睛睜開一條,然後很不給面子的哭了起來,哭聲震天,都能趕上哥兒當年出生時候的嗓門。

穩婆趕將孩子抱走,對宋安然說道:「夫人放心,我們會照顧好孩子。你且安心歇息。」

宋安然眼睜睜的看著小人兒,怎麼這麼不給面子啊。難不這閨的脾氣比垚哥兒還大?真能趕上哥兒?

宋安然的預測,似乎準了。

小姑娘初來乍到,似乎很不習慣,很喜歡哭。就算娘餵飽了還是要狠狠哭一場,哭得大家都沒辦法了,才肯睡去。

晚上的時候,小姑娘鬧得更厲害。只要醒了,別管用什麼辦法哄,都休想讓安穩睡。

未免吵到宋安然,不得已,只能將孩子放到廂房歇息,由娘和嬤嬤們流抱著,哄著,鬧騰了一兩個時辰,小祖宗總算睡下了。

生完第二天早上,宋安然醒來。

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找孩子。

宓守在宋安然的床前,讓宋安然別張,孩子正在睡覺。怕驚醒孩子,一會又哭得昏天黑地的,所以沒敢將睡中的孩子抱過來。

宋安然聞言,有些驚奇。好奇地問道:「我們閨真有這麼鬧騰?」

宓點頭,笑道:「比你想象得更鬧騰。而且脾氣很大。估計等張大了,比男孩子還要調皮。」

宋安然卒!

就想生個乖巧懂事的閨,可是為什麼的閨貌似和乖巧懂事無緣。

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宓,「都怪你。」

宓很無辜,孩子哭鬧為什麼要怪他。他一定責任都沒有。

宋安然哼了一聲,「閨的脾氣,肯定是學的你,是你傳給的。」

鼻子,嘿嘿一笑,說道:「要是閨真的跟男孩子一樣調皮,那不如就當男孩子來養。」

「滾蛋!」

宋安然怒斥宓。宓太不著調了,的寶貝閨,怎麼可以當做男孩子來養。

這個時候,哥兒帶著垚哥兒來到臥房。他們剛從妹妹的臥房裡出來,兩個孩子都很興

垚哥兒撲到床頭,對宋安然說道:「娘親,娘親,我見到妹妹了。妹妹好醜哦。」

哥兒給了垚哥兒一個彈指神功,然後說道:「妹妹不醜。剛生下來的小孩子都這樣,過幾天就好看了。」

垚哥兒眨眨眼睛,一臉崇拜的看著哥兒,「大哥,你懂好多啊。」

哥兒膛,「你若是像我一樣認真讀書,仔細觀察,也會同我這般懂很多。」

「我不用讀書也能懂很多啊。凡是我不懂的,我問哥哥,肯定能夠得到答案。既然如此,又何必看書。」垚哥兒年紀不大,不讀書的理由倒是一套又一套,很好很強大。

宓輕咳一聲,做出嚴父的樣子,對兩個孩子說道:「你們母親虛弱,不能耽誤你們母親休息。妹妹那裡,你們是做哥哥的,一定要護妹妹,不能讓別人欺負妹妹,知道嗎?」

哥兒大聲應是,一副當家男子漢的模樣。

這個時候,宋安然突然聽到孩子的哭聲。

宋安然催促宓,讓宓去外面看看,是不是閨醒了。要是真醒了,趕將孩子抱過來。

小姑娘的確醒了,這會正在撕心裂肺的苦鬧。娘餵也吃,吃得香噴噴的。不過等吃完后,打了一個飽嗝,然後繼續哭。

吃飽喝足的小姑娘,哭起來比之前更有氣勢。

宋安然聽著孩子的哭聲,心頭擔心不已。

宋安然出手,讓娘將孩子抱給

宋安然練的抱起小寶貝,唱著歌謠哄著。可是小姑娘脾氣大,一點面子都不給宋安然。無論宋安然怎麼哄,是照哭不誤。

宋安然很苦惱,無助地問宓,「這麼哭,不會累嗎?」

宓輕飄飄地說道:「我看中氣十足,一點都不累。比男孩子還要厲害三分。」

宋安然瞪了眼宓。明明生的是閨,為什麼比生兒子還要難帶。

想當初,哥兒和垚哥兒,也沒像小姑娘這麼哭,而且還哭得這麼猛。

垚哥兒突然說道:「妹妹好哭,一點都不可。」

哥兒直接賞了垚哥兒一個暴栗。怎麼說話的,還會不會說話。雖然妹妹哭起來的時候的確不可,可是也不能說出口。

宋安然嘆氣,這一刻也覺著閨哭起來不可。不過宋安然更擔心孩子這樣哭,會不會對孩子的有影響。

宋安然小姑娘的臉頰,輕聲問道:「小寶貝,你這麼哭不累嗎?你要是又了,娘親讓娘喂你,好不好?」

小姑娘依舊不給宋安然面子,照顧不誤。宋安然力不支,卒!

最後宋安然敗下陣來,是搞不定這個孩子。無奈之下,只能娘嬤嬤。

娘嬤嬤番哄著,想盡了各種辦法,總算將小祖宗哄睡了。

孩子就放在宋安然的枕邊。

看著孩子的睡,怎麼看怎麼可。可是一想到這小姑娘醒來時候的模樣,宋安然頓時有種自己生了個版混世魔王的錯覺。

宋安然扶額嘆氣,悄聲問宓,「你說是不是生錯了別?」

宓將兩個兒子趕出去,然後笑著說道:「我看的脾氣不得了,以後估計是家一霸王。」

「我不要閨做霸王。」

那畫面太,宋安然不敢想象。

宓笑著說道:「你看的脾氣,不吃,將來長大了不得了。」

宋安然再次嘆氣,揮揮手,對宓十分嫌棄。

「你別說了,你越說我越傷心。」

宋安然想要閨的夢想終於實現了。可是這閨,可夢想中萌可的模樣實在是大相徑庭。

宋安然輕輕孩子的臉頰,低聲音,嘀咕道:「寶貝兒,你怎麼就這麼哭啊?又沒人給你委屈。」

小寶貝兒突然睜開眼睛,將宋安然驚了一跳。

不過轉眼,小寶貝兒又閉上眼睛睡了過去。宋安然拍拍心口,剛才嚇死了。好不容易哄睡,可不能現在就醒來。真要醒來,宋安然都覺著那是一場災難。

宋安然低聲音,說道:「剛才我真怕醒來。」

宓也是心有餘悸,說道:「我也怕醒來。」

接著兩口子相視一笑。兩個人皆是人中龍,見過各種大場面,沒想到竟然會被剛出生兩天的閨給打敗了。這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宋安然問宓,「你說等長大一點,會不會像現在這樣,還是喜歡哭鬧?」

宓說道:「這可說不好。反正這臭丫頭的脾氣小不了。說不定兩三歲的時候,就能將兩個哥哥吃得死死的。」

宋安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又趕捂著,小心翼翼地觀察孩子。

見小寶貝沒有醒來,宋安然這才鬆了一口氣。

宋安然對宓說道:「我還想將培養。」

宓皺眉深思了片刻,然後一本正經地說道:「目前看來,這個任務比較艱巨。不過你也別灰心喪氣。說不定以後就沒這麼喜歡哭,子也會變得文靜。」

「但願吧。」

不過宋安然對此不抱太大希

宋安然養了兩個孩子,又親眼看到邊的人陸續添丁。宋安然就發現一個現象,或者說是事實。那就是當孩子生下來的時候,已經有了獨屬於孩子的脾氣和格。後天可以教養改善,但是本絕不會改變。

長過程中的教養,就好像是打磨石,將孩子上的稜角打磨得圓。可是圓,不代表孩子就沒了脾氣格。他的脾氣格依舊在,只不過掩藏得更深,不會輕易在人前暴出自己的本

這麼說起來,三歲看大,七歲看老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宋安然看著睡的孩子,這才剛生下來,就這麼大的脾氣,蔣來宋安然都不敢想象。

宋安然突然對宓說道:「不準將閨當兒子養。」

笑一聲,然後說道:「你放心,閨的教養你全權決定,我絕不手。更不會將閨當做兒子來養。」

這還差不多。

宋安然滿意地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宋安然問道:「孩子的名字你取好了嗎?」

宓點頭,「單名一個箏,你覺著怎麼樣?」

箏?箏?這個名字還不錯。

家這一代閨,都是竹字輩。箏這個名字,的確不錯。

宋安然對宓說道:「好的,以後就箏丫頭,箏姐兒。」

宋安然忍不住親了親箏丫頭。結果箏丫頭突然裂開大哭起來,似乎是在通過這種方式抗議宋安然打擾到睡覺。

宋安然頓時慌了,臥房裡兵荒馬,來來去去,全是為了哄箏丫頭。

箏丫頭的肺功能真的太好了,哭功真的太厲害了。這一哭起來,又折騰了將近一個時辰才睡下。

宋安然都累得雙眼皮打架,快要變單眼皮了。

嬤嬤將孩子抱走了,不能再將孩子放在宋安然這裡。否則一會又該哭了。

箏丫頭沒哭,宋安然倒是想哭。

宋安然靠在宓的懷裡,委屈道:「我這是生了個混世魔王嗎?」

角微微揚起,摟著宋安然的腰,說道:「沒關係。就算生了個混世魔王,你也能將調教。」

宋安然搖頭,自信心已經在箏丫頭的哭聲中碎得七零八落。現在已經沒有信心,將箏丫頭教養一個淑

宓暗自慨,這個閨的殺傷力抵得上三個哥兒,十個垚哥兒。這才兩頭,就將做父母的打擊這樣子。將來不知還有鬧出多來。

宓安宋安然,「閨做不了淑也沒關係。反正我們是勛貴世家,勛貴世家不稀罕淑。」

宋安然很氣憤,於是不客氣地朝宓的手腕咬下去。

宓笑著,任由宋安然咬。反正他皮糙厚,咬不痛。

咬了一會,宋安然放棄了。牙齒太疼。

宋安然惡狠狠地盯著宓,怒道:「以後不準教閨學武。」

宓飛快地點頭,「我保證不教閨學武。」

「以後不準帶閨出門。只有由我帶出門。」

宓再次答應。

宋安然又提了七八個要求,宓全都點頭答應下來。

可是宋安然不知道,要求再多,承諾再多,也抵不上閨的眼淚。

將來的某一天,宋安然肯定會做出如下慨:閨果然是水做的,眼淚忒多了點。

……

宋安然坐月子,是有史以來最輕鬆的一次。天氣不僅不熱,反而很冷。窩在被窩裡一天不彈都可以。而且天氣也掩蓋了各種味道,宋安然再也不用為上的臭味發愁了。

唯獨宋安然鬱悶的還是寶貝閨

隨著寶貝閨一天天長大,隨著的眼睛徹底睜開,隨著子骨越來越強壯,這小丫頭的哭聲也跟著越來越大。因為肺功能太好,每次哭起來都不帶歇氣的。

娘嬤嬤丫鬟,還有宋安然,想出了種種辦法,對著孩子說了無數的好話,可是統統不管用。

宋安然終於認識到,只能讓箏丫頭自己哭夠了,哭累了,才會停下來。即便讓娘喂,將餵飽了也要照哭不誤。

親朋好友們,都聽說宋安然生了個閨,又聽說宋安然的閨是個混世小魔王,全都跑來看稀奇。

結果一看一個準,果然脾氣夠大,有做混世魔王的潛質。

宋安然都快愁死了,生的明明是閨,又不是兒子,怎麼人人都說有做混世魔王的潛質。真是豈有此理。

最後還是老太太一錘定音,替宋安然找到了原因。

老太太非常肯定地對宋安然說道:「你這閨像大郎。大郎剛生下來的時候,也是這樣子,整天哭啊哭,誰哄都不管用。就是要等他自己哭夠了,才肯停下來。」

宋你然恍然大悟,癥結果然是在宓那裡。就說箏丫頭肯定是傳了宓的脾氣格,宓還非狡辯。

宋安然磨牙,宓這個混賬,傳什麼不好,偏偏傳他的臭脾氣。

老太太又說道:「大郎媳婦,你也別著急。等孩子大點就好了。」

要多大?」宋安然好奇地問道。

老太太皺眉回憶了一下,「老要是沒記錯的話,大郎好像是兩個月後,哭得就沒這麼厲害了。兩個月的孩子都看得見了,到都好奇得很。估計忙著看新奇,也就不哭了。」

兩個月?還好,好好。如果僅僅只是兩個月,宋安然完全能夠接

如果老太太告訴宋安然,要等孩子三四歲的時候才好,宋安然非得將宓抓過來暴打一頓。

有了老太太的佐證,等到晚上宓回來的時候,宋安然後就開始對宓進行了一場『無的批判』。

宓覺著自己忒無辜,忒冤枉。閨哭,怎麼又了他的責任。

還有,老太太說的未必是真的。

宋安然哼了一聲,「我不管,反正全都是你的責任,你要負全責。」

宓苦笑,「好吧,好吧,全都是我的責任,我一定負全責。」

宋安然笑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宋安然小心地算著時間。

元康十年,二月,宋安然終於出了月子。

孩子也是一個多月的小寶寶,白白凈凈的,看起來尤其可。宋安然恨不得將孩子整天抱在懷裡,前提是孩子不哭。

或許老太太說的有道理。孩子一天天大起來,雙眼很忙碌,忙著看稀奇,於是哭的時間逐漸減

以前從睡夢中醒來,說要哭一個時辰。

如今從睡夢中醒來,吃飽喝足之後,嚎個幾聲,等人一哄,漸漸就止住了哭聲。

孩子不哭,大人輕鬆了兩倍不止。

同時宋安然也恢復了信心,再次立志要將孩子教養一個淑

看著睡中的孩子,宋安然給自己打氣。然後毫不遲疑的在孩子的臉上吧唧了一下。

小寶貝嫌棄的皺皺眉,扭頭,繼續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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