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492章 正式分家
老太太笑道:「大郎媳婦,你果然能幹。老你來協助,果然是對的。有了你,老輕鬆了一半不止。」
宋安然卻說道:「老太太先別急著誇孫媳婦。孫媳婦這樣分法,未必能讓二房三房滿意。」
「如果這樣都不滿意,那就是他們太貪心。你放心,如果誰有不滿,老定要狠狠收拾他。」
老太太說得很乾脆,似是對宋安然做出了一個承諾。
宋安然卻沒有將這番話放進心裏。二老爺和三老爺都是老太太的親子,要是二房和三房真有不滿,老太太了不起上怒斥幾句,最後黑鍋還是要讓宋安然來背。
這也是宋安然不太樂意手分家事務的原因之一。奈何宋安然是掌家人,分家事關重大,宋安然責無旁貸,只能著頭皮將這件事辦。
初步的分家方案出來后,老太太並沒有急著召見眾人。
老太太思來想去,又讓宋安然準備了一個備用方案。言下之意,就是按照價值多寡,重新進行分配。比如第一套方案裏面,原本給三房的轉給大房,大房的則給二房,二房的就給三房。
將東西順序打,其實價值還是差不多。
有了兩套方案,老太太心裏頭總算踏實了。
趁著爺們們休沐的日子,老太太著急全家人在上房議事。
關於國公府分家一事,在座的之前都約聽到風聲。這會老太太召集大家見面,大家心裏頭都清楚,十有八九是為了分家。
大房的人都很平靜,無論分家與否,大房始終是大房,始終是國公爵位的繼承者。
二房和三房顯然沒有大房的人那麼鎮定。觀其面,就看出大家心頭都有些張忐忑。有擔心分家后,自家利益到損害的。也有擔心分家后,不能再借國公府的勢,自家再也不能從國公府拿到好。甚至連子的前程婚配也會到影響。
老太太坐在主位上,目從每個人的上掃過。
等緒醞釀得差不多的時候,老太太總算開口說道:「老今年七十有七,已是行將朽木,不知什麼時候雙眼一閉,雙一蹬,人就去了。
老要是死了,倒是可以一了百了。唯獨擔心的就是沒能提前安排好後事,等我死後,你們三兄弟為了分家鬧架,不僅讓外人看笑話,還會讓外人鑽了空子,離間你們三兄弟的。」
「母親長命百歲,切莫再說這些不吉利的話。」老國公出言勸道。
老太太豁達的笑道:「老的子骨,老心裏頭有數。就算明兒老過世,老也沒有憾。不過在此之前,老需得將後事安排妥當。」
聽著老太太的話,大家面面相覷,想要出言勸解,卻又不知該何從說起。畢竟今日之事,大家都已經有了準備。這會勸解,似乎有點心不誠,還有點假惺惺。可要是不勸,那也是大不孝。
二老爺直了背脊,打算表現一下。
可是老太太沒等二老爺開口,就繼續說道:「老有私房,留下五萬給老置辦喪事。剩下的六,老大,老二,老三,你們三兄弟平分,每家兩。剩下的四,則留給大郎,二郎,三郎,四郎,六郎平分。至於五郎和七郎,老給他們二人各準備了一萬兩。」
府中五郎和七郎都是庶出,老太太肯給這兩人各留一萬兩,已經是極為大方的。
老太太說完自己私房的分配方式,就問道:「老大,老二,老三,還有大郎,你們對此可有意見?」
宓率先表態,「既是私房,老太太無論怎麼分,孫兒都沒意見。」
老國公同二老爺三老爺也紛紛表態。私房銀子,當然是想怎麼分就怎麼分。
老太太滿意的點點頭。拿出分產文書以及清單,讓大家簽字畫押。
大家簽字畫押之後,老太太的私房算分完了。
接下來真正進今日的正題:國公府分家。
國公府產業很多。宋安然打理國公府產業整整十年的時間,已經讓國公府的產業翻了幾番,早已不是宋安然剛剛嫁國公府時候的模樣。
除開四海商行,可以說國公府儼然是京城首富。只不過宋安然很懂得藏富,也懂得低調,國公府雖然有錢,外人卻不甚明了。只當國公府還跟數年前一樣,只能做到收支平衡。
老太太看了眼宋安然,有些話本想讓宋安然來說的,畢竟宋安然是掌家人,對國公府的況更清楚。可惜宋安然一開始就推辭了,宋安然不樂意做這個出頭人,以免在分家這天為靶子。
宋安然又不是狂,才沒有給人當靶子,被人言語攻擊的嗜好。
所以這份家的開場白,還是要老太太來說。
老太太命人將賬本,賬冊,清單,文書,全部拿出來,就拜訪在桌面上,所有人都能看到。
老太太輕咳一聲,說道:「元康元年,我們國公府的況,想來大家心裏面都有數。要是不清楚的,可以問二太太和三太太。當年們二人管著家,國公府到底有多錢,們最清楚。」
二太太和三太太都面尷尬之。
老太太懶得理會二人,繼續說道:「當年,我們國公府只能做到收支平衡,極有結餘,偶爾還會有點虧空。不過問題都不算嚴重。
後來大郎媳婦開始掌家,國公府的產業全都給了大郎媳婦掌管。這些年,國公府的況你們用眼睛看也看得到。
老現在先給大家報個賬,截止到六月底,我們國公府的產業相比於元康元年已經增加了十倍,庫中銀錢結餘也有近百萬兩。」
此話一出,大堂所有人都震驚了。大家議論紛紛,增加十倍,庫存銀錢竟然有上百萬兩?這,這是真的嗎?
三太太葉氏難掩激之,斗膽問道:「老太太,此話當真?」
老太太板著臉,說道:「賬本就在這裏,你要是不信,拿賬本翻翻看,就知道老說的是不是真的。」
老太太一開口,三房和二房的人齊齊朝擺放在桌面上的賬本出手。大家張地翻閱賬本,明細不用看了,只看最後的結餘。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宋安然好生厲害。別人都說國公府娶了一個善財娘子,以前國公府還嗤之以鼻。如今想來,這何止是善財,本就是財神爺。
大家齊齊朝宋安然看去,那目就跟看神仙一樣,充滿了崇拜和驚奇還有激。
宋安然矜持的笑了笑,區區十倍而已。這還是有意收斂的結果。如果像四海商行那樣肆意擴張,宋安然完全可以將國公府的產業擴大二十倍。
奈何國公府樹大招風,有些事四海商行能做,國公府卻不能做。這一點宋安然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宓握住宋安然的手,面無表,可是雙眸中卻跳著火,顯得分外得意。
「大郎媳婦好生厲害。」二太太孫氏率先說道。
三太太葉氏跟著也說道:「大郎媳婦的手段,嬸娘甘拜下風。國公府給你是對的。」
宋安然揚眉一笑,稍微謙虛一下,說道:「這是我該做的,我只是盡到了自己的本分,算不得什麼。」
嗯,宋安然不太習慣謙虛說話,就算稍微謙虛一下,落在旁人的耳朵里,也顯得有點臭屁,驕傲。
短短十年,將國公府的產業增加十倍,庫存銀兩上百萬,這哪裏本分,分明是有點金手。宋安然雖然臭屁,卻也讓人服氣。不服氣不行啊,在座的沒人有宋安然這樣的本事。
老太太很滿意的看著大家的反應。當初總賬出來的時候,老太太也被嚇住了,還以為賬房多算了一個零。當時老太太就要求賬房重算,結果證明賬房並沒有算錯。
如今看到大家和當初一樣的反應,老太太心裏頭是極為滿足的。
老太太輕咳一聲,說道:「我們國公府攢下這麼多產業,大郎媳婦居功至偉。」
「老太太說的是。」眾人紛紛附和。
老太太見火候差不多了,於是說道:「這次分家,大郎媳婦一直協助老,十分辛苦。如果有誰對分家不滿意,有任何問題儘管沖著老,不準針對大郎媳婦。單憑大郎媳婦掙下這麼多家業,你們每個人都沒有資格去指責大郎媳婦。」
二老爺率先表態,「母親放心,兒子知道分寸,絕不會為難小輩。」
三老爺也趕說道:「兒子相信母親一定會公平分家。」
老太太哼了一聲。要是不公平分家,老三一家子是不是要鬧兩場?
三老爺訕訕然一笑,沒吭聲。
老太太說道:「醜話老都說在前頭,有不滿可以提,但是不能壞了兄弟分。如今朝堂上是什麼況,你們比老更清楚。老不希,為了分家,就讓外人鑽了空子,害了我們國公府上下滿門。」
老國公厲聲說道:「誰敢將府的事,拿到外面說,引來朝廷猜忌,宮中疑問,那就別怪老子取了他的項上人頭。」
老國公一番殺氣騰騰的話說出來,頓時鎮住了二房和三房的人。
宓適時話,「父親放心,我會派人盯著府外。無論是誰,只要敢算計國公府,就要做好被國公府追殺的準備。」
說完這話,宓特意朝二房還有三房的人瞥了眼。
二老爺和三老爺換了一個眼神,兩位老爺齊齊表態,他們絕對不會做出有損國公府利益的事。國公府是家的基,國公府不存,氏一族也走到了末路。這點見識,他們還是有的。
件大家都表態了,老太太滿意地點點頭。
老太太說道:「所有家產,老做主,分三份。大房四,二房和三房各三。這是的明細,你們先看一看。要是有不滿,儘管提出來,大家商量著辦。」
所謂明細,就是分配方案,上面附錄了產業清單。鋪子田莊等等作價幾何,每年收益多,還有夥計掌柜莊頭等等人的姓名以及能力評價。至於古玩字畫之類的,同樣標註了價值,市場前景。甚至連南北差異都標註在上面。
與其說這是一份分家明細,不如說這是一份財產分析表更合適。
宋安然用這種方式,讓所有人能夠清晰的知道自己能得到手上的東西有多,價值幾何。
正所謂細節決定敗,宋安然用細節功征服了國公府所有人。
先不說分家公平與否,單是這份明細,就價值數千兩。分了家,照著這份明細去經營產業,不說賺多,但肯定不會賠。
大房那一份,就到了老國公的手裏。
老國公面容嚴肅,捋著鬍鬚,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看著手裏的明細清單,老國公心裏頭也有些驚訝。沒想到宋安然做事如此周到,將方方面面都考慮到了。
老國公看了看明細容,國公府四的家業,說起來不多。不過一旦細算一下,才發現這是一筆很驚人的財富。
老國公暗自點頭,將國公府給宋安然打理,這個決定是對的。
老國公沒有看完,直接將明細清單給了宓。
老國公對宓說道:「你是家主,你做決定。」
宓不客氣的接過清單仔細看起來。四家業,只比二房三房多一而已。在宓看來,並沒有什麼問題。
宓悄聲對宋安然說道:「辛苦你了。」
宓知道,弄出這樣一份清單明細,宋安然肯定花費了極大的心。目的就是為了做到基本的公平。
宋安然含笑對宓說道:「只要分家一事能夠順利進行,我的辛苦就沒有白費。」
宓朝二房三房看去。二老爺兩口氣湊在一起竊竊私語。三老爺兩口氣同樣湊在一起,指著明細清單上面嘀咕個不停。
至於小的一輩,也都湊了上去。不能隨意發表看法,至也要讓他們參與進去。
二房和三郎嘀咕了足足的半個時辰,總算有了結果。
老太太率先問道:「老大,你們大房有沒有意見?」
老國公示意宓出面。
宓出面說道:「回稟老太太,我們大房對分家沒有異議。」
老太太又朝二房和三房看去,眼中多了幾分探究。
二老爺面平靜地說道:「啟稟母親,我們二房對這個分家方案基本上滿意。就是有幾樣東西,兒子想和母親打個商量。父親當年留下來的那幾把絕世名劍,兒子想要一把。那樣的好東西,不能全都留給大房。」
老太太嗯了一聲,沒急著回答。而是看向三房,「老三,你是怎麼想的?」
三老爺斟酌了一下,說道:「兒子同二哥一樣,對這個分家方案基本滿意。不過兒子想同母親討個恩典,請母親將庫房存的那幾幅前朝名畫都給兒子。母親也知道,兒子就喜歡這些把玩這些字畫。」
二老爺和三老爺都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而且都不算太過分。
老太太朝大房看去,「大郎,你意下如何?你二叔和三叔的要求你都聽到了,你願意將名劍和名畫分出來嗎?」
宓笑了笑,說道:「老太太,孫兒願意將名劍和名畫分出來。就是不知道二叔和三叔拿什麼東西來換。」
大房不介意只拿四的家產。但是這不代表大房就會心甘願的讓二房三房搜刮大房的家私。
老太太問道:「老二老三,你們打算拿什麼換大房的名劍和名畫?」
三老爺想了想,搶先說道:「大郎,我拿一家綢緞鋪同你換。」
宋安然挑眉,暗自嗤笑。區區一家綢緞莊,就想換前朝名家畫作,真當大房是冤大頭嗎?
宓似笑非笑地看著三老爺,不輕不重地說道:「三叔,侄兒不傻。侄兒會算賬。就算侄兒不會算賬,侄兒也認識字。
清單上面寫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字畫一幅最價值五千兩,幾幅加起來,足有幾萬兩。三叔拿一個不值錢的綢緞鋪,就想換來前朝名家畫作,三叔這是將侄兒當做猴子戲耍嗎?」
三老爺老臉一紅,極為尷尬,又有些惱怒。說道:「大郎,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要是不願意,直說就是,何必將話說得這麼難聽。」
宓說道:「侄兒不將話說得這麼難聽,三叔又該說侄兒不懂事,鑽到錢眼裏面,為了一點銀錢和三叔斤斤計較。」
三老爺覺很丟臉,被小輩嘲諷嗤笑,這讓他很沒面子。就算宓是國公,可他也是宓的長輩。宓好歹也該給他一點面子。
老太太見狀,心道不好,趕出面說道:「老早就說了,不能因為分家就傷了大家的分,讓外人有機可乘。老三,你要是真心想要那幾幅畫作,就拿出誠意來。大郎,你也別太刁難你三叔。」
宓點頭應是,「老太太放心,孫兒有分寸。」
六的家產都分了出去,宓本不在乎幾幅前朝畫作。宓懟三老爺,不是為了錢,大房本就不差錢。大房的私房就是一個驚人數目。宓之所以懟三老爺,就是想讓三房知道,別妄想將大房當做冤大頭。惹怒了大房的人,大家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三老爺臉面不存,心中惱怒。賭氣說道:「罷了,罷了,我不換了。不就是幾幅前朝名家畫作,大不了就給你們大房。」
宓不客氣地說道:「這本來就是大房的。何來給大房這個說法?」
三老爺被噎住,臉越發難看。
三太太葉氏拉扯三老爺的袖,讓三老爺別再胡鬧。小心大房怒氣一起,不肯給三家業給三房。
三老爺瞪了眼三太太,這個娘們,這個時候就只想著那三家業。
可是三老爺自己也得認慫。
三老爺擺擺手,故作大度的同宓說道:「罷了,罷了,我不和小輩一般見識。」
宋安然微微低頭,角出嘲諷之意。三老爺如今也只能靠皮子挽回一點臉面。
宓笑了笑,同樣大度的說道:「多謝三叔不和侄兒一般見識。」
老國公自始至終沒開口。他要是開口,就直接噴三老爺,讓三老爺徹底落下面子,大房和三房也就結了仇。所以老國公還是決定不要開口。
宓問二老爺,「二叔,你又打算用什麼同侄兒換那些名劍?」
有三老爺的前車之鑒,二老爺肯定不會犯同樣的錯誤。
二老爺說道:「我這裏有的,大郎看上了什麼,儘管拿去。二叔絕無異議。」
宓想了想,對二老爺說道:「二叔將河西的那幾個莊子給侄兒,侄兒給二叔兩把名劍。如何?」
二老爺哈哈大笑,乾脆地說道:「那就說定了。」
名畫和名劍一事到此結束。
老太太問道:「事都料理清楚了嗎?」
大家齊聲說道:「都料理清楚了。」
老太太雙目中閃爍,對所有人說道:「既然都料理清楚了,那就簽字畫押,正式分家。」
宓,二老爺,三老爺,分別上前,當著老太太的面簽字畫押,分家文書正式生效。
老太太說道:「自今日起我們國公府分家。分家不分居,二房和三房還是繼續住在國公府。等到老死後百日,二房和三房再搬出去。」
頓了頓,老太太又說道:「老二,老三,分到你們手上的家業,如果你們願意,可以繼續給大郎媳婦幫你們打理。如果你們不樂意,大郎媳婦會將這些產業全部剝離出來,連人帶生意全到你們上。另外,府中的開銷,由大房承擔。你們二房和三房的開銷,則由你們二房三房自己承擔。對此,你們可有異議?」
二房和三房齊聲說道:「沒有異議。」
能夠繼續住在國公府,對二房和三房來說,那是天大的好事。除了承擔吃穿用度外,其餘的開銷,基本上都算在了大房的名下。比如家學,比如外出,比如府中迎來送往。畢竟在外人眼裏,國公府還沒分家,迎來送往自然算在國公府的頭上。
對於這點開銷,宋安然和宓都不會去計較。大房本不缺這點錢。單是宓個人的私房,就是一個驚人的數目。更別說老國公名下的私房,那更驚人。
當然,規矩還是要立起來的。不能讓二房和三房毫無節制的佔大房的便宜。免得將某些人的養刁了。
老太太對這次分家很滿意,三個兒子幾乎沒鬧矛盾,也沒什麼爭執,分家已經順利完。這在別家別府,是難以想像的事。
就像侯府,為了分個家,也也扯皮了大半天。
老太太說完了話,本想讓大家都散了。卻不料宋安然突然站出來,說道:「如今分了家,二房和三房又都繼續住在國公府。為此,我們大房特意制定了一些規矩。這些細則,請二嬸娘,三嬸娘過目。如有疑問,現在就可以提出來,一切好商量。」
宋安然面帶微笑,將一份規矩細則到二太太和三太太手裏。
二太太和三太太看了細則,都大皺眉頭。
與其說這是規矩,不如說這是宋安然給二房三房畫的界限,甚至說它是箍咒也不過分。
大到銀錢,國公府的名聲,小到人員分配,花木落葉,都飽含在了其中。
宋安然通過這份細則告訴二房,三房,繼續住在國公府沒問題,前提是要守著國公府的規矩。分了家,就不能繼續在一個鍋裏面吃飯,就算是針頭線腦也要分個清清楚楚,以免為了點小事爭執不休,壞了大家的分。
宋安然含笑看著二太太,三太太,問道:「兩位嬸娘,對侄兒媳婦這份細則,可有異議?」
二太太孫氏,猶豫了一下說道:「這也太麻煩了。」
「是啊,太麻煩了。」三太太葉氏附和。
宋安然輕聲說道:「我也想凡事簡單一點。只是我們畢竟已經分了家,先將事說清楚,對所有人都有好。」
宋安然制定的這份細則,老太太早在兩天前就已經見過。一開始,老太太也覺著宋安然做事太過嚴苛,而且麻煩。
後來宋安然對老太太分析了其中的利弊,以及分家後繼續住在一個屋檐下可能發生的況,老太太就改變了主意。
老太太對二太太三太太說道:「雖說麻煩,但是出發點卻是好的。大郎媳婦這麼做,也是為了大家和睦相,生紛爭。要是你們覺著不合適,那不如搬出國公府。」
老太太竟然以搬出國公府做威脅,這讓二房三房深愕然。
二老爺出聲說道:「母親,這不至於吧。」
老太太哼了一聲,「老這麼辛苦的分家,為了什麼?還不就是為了國公府,為了氏一族。大郎媳婦的要求的確麻煩了一些,可也是為了國公府的和睦考慮。
院事多有雜,極易起紛爭。若無規矩約束,大家還照著以前一個鍋里吃飯的規矩來,你們覺著合適嗎?大房又不欠你們二房,三房,憑什麼要替你們二房,三房背負責任。」
見老太太態度這麼堅決,二老爺無奈妥協,「那好吧,就聽母親的。」
二太太和三太太紛紛皺眉,真照著宋安然的要求來辦,那二房和三房住在國公府的好,就真沒剩下什麼。
可要是不住在國公府,二太太和三太太自然不樂意。住在國公府,他們就是國公府的二太太和三太太。要是搬出去,那他們就變了府太太。同樣是太太,地位相差了一大截。人來往的等次,同樣相差了一大截。太劃不來了。
而且住在國公府,對子的前程和姻緣也有極大的好。
當初文家和葉家為何在國公府一住住三年,就是因為大樹底下好乘涼。說一句我住在晉國公府,瞬間格提升,地位都跟著提升幾個檔次。
這就跟後世的名校名企一個道理。
不過住在國公府,就得守著宋安然的規矩。如今看來,宋安然斷不會給二太太三太太討價還價的機會。
二太太和三太太換了一個眼神,兩人齊齊嘆氣,說道:「我們都聽老太太的,凡事都照著規矩來辦。」
宋安然笑了起來,「多謝二嬸娘,三嬸娘諒。改日我做東,請二嬸娘三嬸娘吃酒做耍。」
「好說。」
分家一事到此為止。整順利,並沒有出現宋安然擔心的那種糾纏不休的況。
大家各自散去。
老太太卻將宓宋安然單獨留下來說話。
老太太開口就說道:「委屈你們了。」
「老太太言重了,我們不委屈。真正委屈的是四弟和四弟妹。」宋安然如實說道。
宋安然和宓都有錢,唯獨定和蔣菀兒是國公府的窮人。
蔣菀兒只有一點不起眼的嫁妝,定寄於書畫,對外沒什麼興趣。除了公中給他的,他本人並沒有多私房。
老太太嘆氣,「是老考慮得不周到。」
宓痛快地說道:「老太太不用擔心四弟。四弟那裏,我會照顧。」
老太太欣地笑了,說道:「老信你。如今我們國公府已然分家,二房和三房卻還繼續住在國公府。若是二房和三房有做得不對的地方,你們要是不方便出面,就告知老,老替你們出面。」
宋安然說道:「多謝老太太。」
老太太又說道:「二房和三房也不容易,某些事還需要你們多家包容。」
所謂的某些事,指的不是院,而是外面。
宋安然朝宓看去。
宓乾脆地說道:「只要二房和三房不損害國公府的利益,不損害我們大房的利益,孫兒自然會對他們多加包容。」
「那就好,那就好。」
老太太笑了起來,終日提著的心總算落到了實。
……
宋安然和宓出了上房,回到遙閣。
宋安然歪躺在塌上,就不願意彈了。
宋安然眼波流轉,似笑非笑地看著宓,說道:「忙碌了大半個月,今兒總算能夠歇息。大郎,快來替我捶背。」
宓哈哈一笑,「娘子有要求,為夫豈敢不從。」
宓坐在宋安然背後,果真開始給宋安然捶背肩,讓宋安然渾舒服得飄飄仙,還發出了兩聲。
「娘子舒服嗎?」
宋安然白了宓一眼,分明是明知故問。
宓又問道:「分了家,你是不是覺輕鬆了許多?」
宋安然閉著眼睛。聽到宓的問題,笑著說道:「也沒覺著輕鬆許多。二房和三房,在別人看來是負累,於我而言,也就那麼回事。管一個人是管,管兩個人同樣是管。當然,分家之後了許多扯皮,倒是真的。」
宓有些心疼地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了。」
宋安然挑眉一笑,「是上說辛苦,那是不夠的。大郎,你得拿出點實際行來。」
宓低頭,咬著宋安然的耳垂,問道:「娘子想讓我做什麼,儘管吩咐。」
宋安然指著自己的肩膀,示意宓不要停。
宋安然接著說道:「要不以後每天你都給我按一按。每日裏坐在議事堂理務,覺全上下越來越僵。」
「好。只要有時間,我每天都給你按一按。」宓答應下來。
宋安然角一翹,心裏頭很高興。宓替宋安然按,讓宋安然昏昏睡。
就在宋安然似睡非睡的時候,宓突然開口說道:「安然,我決定棄文從武,重掌兵權。」
宋安然驀地睜開了眼睛,睡意瞬間消失無蹤。宋安然瞪大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一臉震驚地看著宓。
宓坐到椅子上,和宋安然面對面。
宓鄭重地說道:「我已經想得很清楚,國公府的基始終在軍營。我為國公爺,理應掌軍。這是我的責任,我不能推辭。」
宋安然面凝重,問宓,「大郎,你真的想清楚了嗎?你不後悔?」
宋安然有些遲疑,不知道該不該這麼問,可是還是問出了口。
宓輕聲一笑,表故作輕鬆地說道:「我說了,我已經想得很清楚。還有,我不後悔。」
宋安然一聲嘆息,表複雜難懂,像是如釋重負,又像是心疼難忍。
宋安然突然間抱住宓,抱得很很。對宓說道:「無論你做什麼,我都支持你。你要做文,我支持。你要做武將,我同樣支持。就算你要造反,我也支持你。」
能夠得到一個無條件支持自己的人,而且這個人還是自己的妻子,宓很慶幸。
宓反手抱住宋安然的細腰,笑道:「你放心,我不造反。目前也沒有我造反的機會。」
宋安然笑了起來,「我只是說說而已,沒真讓你去造反。」
宓哈哈大笑起來,抱起宋安然,一臉嘚瑟。
宓想要棄文從武,看似容易,實則並沒有那麼容易。
宓想要掌握兵權,首先得過元康帝那一關。元康帝不樂意看到宓居高位,可他更不樂意看到宓掌握兵權。
兵權是元康帝的心中刺,也是他最在意的。
宓這樣一個危險分子,如果掌握了兵權,豈不是更危險。
宋安然關心地問道:「大郎,你打算怎麼做?」
宓一臉自信地說道:「你放心,此事不會比當上戶部左侍郎更難。」
「需要我做什麼?」
宓搖頭,說道:「暫時不需要。你且看好戲。」
看來宓已經有了全盤的計劃。
……
但凡一個皇帝當久了,就會變得驕奢逸。元康帝不是聖人,自然也不例外。
元康帝如今不差錢,做事大氣得很。以前只是修繕宮殿,幾十萬兩銀子扔下去,就聽個聲響。如今元康帝要重修宮殿,還要在皇宮周圍圈地建造園林,作為休閑去。原因是元康帝嫌棄花園太小,容不下他那一百多斤。
元康帝先是私下裏試探了幾個大臣的意思,有人反對有人贊。贊的人,多半都是想討好皇帝,做個臣。至於反對的人,則是認為此舉太過奢靡,簡直就是昏君所為。
一聽到昏君二字,元康帝臉頰上的就控制不住的起來。
元康帝最恨別人說他是昏君,更恨有人說他是暴君。看看寧皇后,被元康帝收拾得生不如死,如今在坤寧宮,幾乎都不出來了。
元康帝盯著那位膽大包天的員,目似要吃人,「你說朕是昏君?」
員梗著脖子,「自古以來,大肆修建宮殿園林的天子,皆造了不可挽回的後果。此舉不是昏君所為又是什麼?」
好大的膽子啊。
元康帝怒從心頭起,既然你敢罵朕是昏君,那朕就治你死罪。
卻不料有人搶在元康帝前面,出言呵斥那名大膽的員。
「一派胡言,不知所謂,還不趕退下。」
員驚疑不定,見對方給他使眼,這才忍氣吞聲退下。
出言呵斥員的人,正是吏部尚書,閣閣臣宋子期宋大人。
宋大人出列,躬說道:「陛下息怒。修建宮殿園林,所費甚巨。不知陛下打算修什麼宮殿,多大的園子?陛下打算出多銀子?」
元康帝暫且忍下了怒火,宋子期宋大人還是不錯的。既能察民,又懂揣上意,左右逢源,極出錯。元康帝還是比較滿意的。當然前提是忽略宋子期為了助宓上位,將元康帝玩弄於鼓掌中的那件事。
元康帝笑道:「還是宋卿識大,知道朕的難。修建宮殿和園子這事,不知宋卿有什麼想法?」
宋子期宋大人擲地有聲地說道:「陛下,修繕宮殿和園子,所費不。沒有幾百萬兩隻怕辦不好此事。戶部艱難,恐怕拿不出銀子。如果陛下的私庫能夠承擔所有開銷,臣想天下人都不會反對陛下的決定。」
元康帝微微瞇起眼睛,宋子期好算計。竟然讓他拿私房銀子修宮殿修園子,真是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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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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