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495章 寧皇后死
寧老爺子過世,據說寧皇后聽到這個消息,當場就昏了過去。
等寧皇后醒來,又聽到第二個噩耗,元康帝下旨奪了寧家的爵位。寧家的承恩伯爵位一代而斬,還是在寧家沒有犯錯的前提下。
寧皇后得知寧家沒了爵位,強撐著沒有昏過去。
寧皇后呵呵冷笑兩聲,自言自語地說道:「沒了也好,沒了也好。大不了一了百了。」
心腹宮見狀,十分擔心。生怕寧皇後有個三長兩短。
心腹宮趕勸道:「皇後娘娘務必保重。承郡王,平郡王,還有寧家都指著娘娘。娘娘若是倒下,那可怎麼得了。」
寧皇後點點頭,看著心腹宮,說道:「這些本宮都知道。本宮這輩子,就沒有為自己活過,全是在為別人活著。
年輕的時候,替寧家活著。等有了孩子后,替孩子活著。如今本宮貴為皇后,可是為皇后這十多年,是本宮這輩子過得最憋屈最痛苦的十幾年。
如今老爺子過世,寧家徹底垮掉。接下來就該到本宮。本宮一死,兩個皇兒,本宮也不知道他們會遭遇到什麼後果。」
心腹宮當即跪了下來,急切地說道:「娘娘的苦,奴婢全都看在眼裡。如今局面張,正需要娘娘振作。娘娘切莫因為寧家老爺子過世就失去了信心。奴婢堅信,就算有天大的困難,娘娘也能化險為夷。」
寧皇后卻擺手說道:「你說錯了。以前本宮也以為人定勝天。如今想來,那時候太過輕狂,才會說出這等不知天高地厚的話。上天註定的事,人力無法改變。本宮在就看了。」
心腹宮心頭大驚,難道皇後娘娘是要放棄了嗎?
「如果娘娘都放棄了,兩位王爺又該怎麼辦?娘娘不擔心嗎?」心腹宮又是著急,又是張。
寧皇后長嘆一聲,有些虛弱地說道:「本宮會儘力。」
心腹宮長舒一口氣。只要皇後娘娘肯儘力,事就沒有到山窮水盡的地步。
寧皇后吩咐心腹宮,代表去寧家弔唁。親生父親過世,寧皇后卻不能親自回寧家弔唁,也是一種莫大的悲哀。
更讓寧皇后到悲哀的是元康帝的絕寡義。元康帝將事做絕,斷了寧家的前程,也毀了他自己的名聲。
寧家愁雲慘霧,心腹宮代表寧皇後到寧家弔唁,並沒有讓寧家高興起來。
寧家被奪爵,寧家人不蠢,自然聯想到寧皇后在宮裡的境極為不妙。
寧家大老爺悄聲詢問心腹宮,「娘娘在宮裡好嗎?陛下對娘娘……陛下會不會廢了娘娘?」
心腹宮聽到這個問題,都嚇了一跳。虧寧家人竟然問得出這樣的問題。
心腹宮板著臉,說道:「大老爺慎言。娘娘的事,不是大老爺該關心的。大老爺還是想想,寧家將來要怎麼辦吧。」
大老爺說道:「老爺子臨終前,將寧家託付給了平郡王。平郡王也答應會保住寧家上下所有人的命。」
心腹宮哼了一聲,「大老爺別以為有了平郡王的承諾,就能高枕無憂。若是陛下下旨,要將寧家趕出京城,就算平郡王也沒辦法阻止。」
寧家大老爺被唬了一跳,一臉張地問道:「陛下真的會將寧家趕出京城?」
寧家人可不願意離開京城這個花花世界。雖然京城開銷大,可同時也意味著機會多。說不定什麼時候,寧家又走了好運,再次富貴起來。
總而言之,寧家只能錦還鄉,不能灰溜溜的回到老家。
心腹宮四下看了看,悄聲對寧家大老爺說道:「寧家老爺子一過世,陛下就下旨奪了寧家的爵。以陛下的脾氣,此事肯定沒完。大老爺若是信得過奴婢,就趕命人收拾行李,剛藏的趕藏起來。等錦衛上門,不知道寧家的家私還能剩下幾場。」
「這是皇後娘娘你說的?」寧家大老爺驚疑不定地問道,心頭更是慌張無比。如果元康帝真的將錦衛派了出來,那寧家可真的完了啊。
心腹宮哼了一聲,面有怒容,「看老大老爺是不相信奴婢的話。那奴婢也就不做這個惡人。奴婢告辭。」
寧家大老爺回過神來,趕給心腹宮賠罪。
心腹宮冷麵說道:「大老爺是娘娘的兄長,奴婢自然不會欺瞞大老爺。總而言之,大老爺好自為之。奴婢還要趕著回宮復命,就此告辭。」
心腹宮急匆匆地走了。
寧家大老爺卻一臉膽戰心驚。然後一腳跳起來,趕命人將值錢的東西收拾出來,以防錦衛上門。
元康帝對待寧家,沒有任何面可講。
就連朝臣都很奇怪,寧家這些年一直安分守己,為何元康帝這麼厭惡寧家?非要除了寧家?
或許這就同屋及烏一個道理。元康帝如今恨屋及烏,元康帝恨寧皇后,連帶著寧家也被恨上了。等到寧老爺子一死,元康帝先就開始收拾寧家。
先是奪爵,等到寧家辦完喪事,元康帝就命人將寧家抓起來問罪。
這個時候,承郡王,平郡王,還有寧皇后都沒辦法再繼續冷靜下去。就連朝臣也大皺眉頭,元康帝要問寧家的罪名,寧家到底有什麼罪名?如果說寧三老爺當年有犯罪,可是寧三老爺早就死了。正所謂人死萬事消。
承郡王同平郡王跪在大殿上,懇請元康帝收回命。寧家並沒有大錯,沒有理由將寧家抓起來。
元康帝惱怒,提起腳,對兩個兒子一人一腳,狠狠地將承郡王平郡王踢翻在地上。
兩位王爺時各了一腳,接著又趕跪好。
元康帝怒道:「朕要治寧家的罪,難道還需要理由嗎?」
難道不需要理由嗎?平郡王心中充滿了不滿,攥了拳頭。可是他沒有膽子跳起來,同元康帝面對面的對轟。
元康帝怒氣沖沖地說道:「朕要治寧家的罪,不需要任何理由。如果你們非要一個理由,朕的衛,隨時可以找出寧家的罪名。若是不信,你們大可以試試看。」
承郡王叩首,說道:「父皇,寧家罪不至死。看在幕後的份上,饒了寧家這回吧。不如將寧家趕出京城,從今以後寧家再也不會出現在父皇面前。更不會礙著父親。」
元康帝哈哈大笑起來,「老大,你想替寧家求?朕告訴你,你們兩兄弟都不夠資格。滾下去,不要讓朕說第二次,否則別怪朕連你們兄弟兩人一起治罪。」
承郡王同平郡王臉大變,心中大驚。
承郡王嘆氣,起告退。平郡王卻跪在原地,眼中滿是怒火。
承郡王一看,嚇得三魂七魄都快丟了。承郡王趕將平郡王拉起來,然後強行帶著平郡王離開大殿。
等遠離了大殿,承郡王才說道:「老五,你千萬不能來。父皇正在氣頭上,這個時候你萬萬不能忤逆父皇。」
平郡王一臉沉得說道:「大哥放心,我有分寸。」
有分寸的平郡王,甩袖離開了皇宮。承郡王搖搖頭,無奈嘆息,也跟著出了皇宮。
寧家凡十三歲以上的男丁,都被錦衛抓了起來,關進詔獄。
錦衛還在寧家抄家,將寧家弄得飛狗跳。
幸虧寧家大老爺事先將值錢的東西都藏了起來,這才減了損失。
寧家被下了詔獄,誰也不知道元康帝下一步會怎麼做。是殺了寧家?還是將寧家流放到千里之外的煙瘴之地?
朝堂上幾乎沒人替寧家求。寧家是外戚,同大家不是一路的。而且寧家在朝堂上也沒有勢力,自然沒人替寧家求。就算有人想仗義執言,也被元康帝的怒火給嚇住了。
……
國公府,宋安然正帶著箏丫頭玩耍。
箏丫頭一歲多了,正是好好玩的時候。宋安然每天都會空陪著箏丫頭玩耍。垚哥兒也陪在箏丫頭邊。
自從哥兒進了軍營歷練之後,垚哥兒就了許多樂趣。人也安靜了許多。
宋安然也曾讓垚哥兒出門找二房三房的兄弟們玩耍,垚哥兒卻不願意。別看垚哥兒子安靜,其實這孩子也很獨。
宋安然沒有勉強垚哥兒。垚哥兒不出門,就讓他在家裡面玩耍吧。
白一從外面進來,給宋安然帶了消息。
宋安然抬眼看著白一,「有什麼話儘管說,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白一領命,開口說道:「啟稟夫人,平郡王想見夫人。和夫人約定明日相國寺見面。」
宋安然嗤笑一聲,說道:「你去告訴他,本夫人沒空和他見面。眼看著寧皇后就要死了,寧家也即將被趕出京城,他竟然還有閑心去相國寺,真是荒唐。」
白一愣住。
宋安然瞪了眼白一,「還愣著幹什麼。將我這番話如實轉告平郡王。你告訴他,如果還想要那個位置的話,最近都別出京。除了進宮見皇后外,其他人都不要見。你就這麼告訴他。」
白一點頭領命,「奴婢遵命。」
宋安然不關心平郡王,也不在乎平郡王聽了白一的轉述后,會是什麼表。
現在,對於宋安然來說,還是陪著孩子玩耍最重要。
喜秋倒是好奇得。
「夫人為什麼這麼肯定寧皇后快要死了。」
宋安然笑了笑,說道:「寧皇后不死,寧家滿門兩百多口人就全得死。只有寧皇后死,寧家人才能保住命。」
喜秋一臉懵,搞不懂這裡面的邏輯。
宋安然又說道:「這麼同你說吧,元康帝命人將寧家人抓起來,並非真的要治寧家的罪名,而是要用這種手段迫寧皇后自盡。
當然,如果寧皇后不肯自盡,那麼元康帝就會死寧家上下兩百多口人。
寧皇后顯然已經明白了元康帝的意圖。寧皇后這個時候還沒死,不是為了反抗,而是為了布局。等到寧皇后布局完,寧皇后也就會死的。等著吧,不出五日,宮裡面就會傳來喪鐘。」
宋安然知道平郡王很著急,但是因為事都已經註定了,所以這攤渾水,宋安然不打算參與進去。
宋安然現在要做的事,就是在家裡陪著孩子,靜靜地等待寧皇後過世的消息。之後再去宮裡哭喪。
……
宋安然算準了一切,甚至連寧皇后的心理都算準了。
寧皇后現在的確無力反抗,只能趁著最後的時間布局。可以死,也不怕死。但是的死不能沒有意義,不能僅僅用來救寧家上下兩百多口人。
寧皇后要用自己的死,達到最大的收益。不僅要救下寧家人,還要救下兩個兒子,甚至還要算計元康帝一把。
死了,元康帝也別想好過。
寧皇后獨坐坤寧宮,心腹宮和心腹嬤嬤都被安排了出去。
寧皇后著窗戶外面,回想自己的一生,沒想到最終會是這個結局。不甘心啊!
接著,寧皇后又笑了起來。笑容很。只可惜,轉眼,寧皇后又變得沉可怖。
有小宮敲門進來,「啟稟娘娘,承郡王在外求見。」
「任何人求見,本宮一律不見。將人趕走。」
寧皇后冷酷地說道。
小宮很為難,「王爺執意要見娘娘。」
寧皇后卻面怒,「告訴他,他若是不想背上大不孝的罪名,就趕離開。否則本宮就死給他看。快去!」
小宮被唬了一跳,轉,急急忙忙的走了。
大殿外,傳來承郡王憤怒的怒吼聲,寧皇后卻不為所。
大事者,必須冷心冷。承郡王就是太過。寧皇后嘆氣,並非真的不想見承郡王,而是因為不能見。在臨死之前,不能見任何人,不能給大家添麻煩,不能讓元康帝有理由懷疑兩個兒子。
小宮進來稟報,說承郡王已經離開。請示下一步該怎麼做。
寧皇后沒吭聲,揮揮手,將小宮打發了出去。
心腹宮在外奔波了一天,等到天將黑的時候,才回到坤寧宮。
寧皇后關心地問道:「事辦好了嗎?」
心腹宮點頭,「奴婢幸不辱命,終於說服了對方同意娘娘的條件。」
寧皇后哈哈一笑,顯得極為興。「天無絕人之路。老天爺還是有良心的,終於肯給本宮一個希。」
「可是娘娘最終還是要……」死。
最後一個字,心腹宮說不出口。絕地看著寧皇后,真希這一切都是假的,一切都還有轉圜的希。
寧皇后卻笑了起來,「本宮遲早是要死的。如果用本宮的死,能換取兩個皇兒一生平安,本宮願意死。」
「苦了娘娘。」
寧皇后笑了起來,「本宮不怕苦。本宮只怕自己苦,卻還是保護不了自己的家人和孩子。不過現在,本宮終於放心了。無論如何,會有人在本宮死後,替本宮報仇,給本宮一個代。」
寧皇后笑了起來,笑容端莊雅緻,不愧是一國之母。
寧皇后準備好了一切,然後命人伺候洗漱沐浴。
寧皇后將全上下,里裡外外洗的乾乾淨淨的。穿上皇后朝服,帶上冠,化了最的妝容。
最後,寧皇后命心腹宮將早就準備好的毒藥拿來。
心腹宮跪在地上,懇求寧皇后三思。
寧皇后微微搖頭,對心腹宮說道:「不要誤了本宮的大事。」
心腹宮頻頻磕頭,淚眼婆娑地著寧皇后,「娘娘,真的走到這一步了嗎?真的沒有迴旋的餘地了嗎?」
「是的,終於走到了這一步。本宮已經迫不及待。」
心腹宮嚎啕大哭,哭了幾聲,又漸漸止住了哭聲。
心腹宮雙手抖著,拿出裝有毒藥的瓷瓶。哆哆嗦嗦地朝寧皇后手。
寧皇后嘆息一聲,乾脆利落地從心腹宮手中接過藥瓶。打開瓶塞,聞著裡面的毒藥,氣味有些古怪。
寧皇后也跟著古怪的笑了起來。
寧皇后對心腹宮說道:「本宮過世之後,你一定要替本宮照看好兩位王爺。如果你敢違背誓言,本宮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心腹宮磕頭,哭著說道:「奴婢若是違背誓言,定要讓我天打雷劈,下十八層地獄。」
寧皇后含笑點點頭,盯著瓷瓶看了看,然後毫不猶豫的將毒藥灌進自己的裡。
心腹宮見狀,哇的大哭起來。
寧皇后卻一臉平靜,還有空將毒藥瓷瓶的瓶塞塞瓷瓶口。
然後寧皇後起,來到床邊,規規矩矩地躺在床上。
寧皇后聲音虛弱地對心腹宮說道:「本宮先睡一會。等本宮咽了氣,你就去見標下,告訴他,本宮如他的願已經自我解決了。」
「娘娘……」心腹宮痛不生。
寧皇后的視線越來越模糊,聲音也越來越小,甚至連神智也越來越迷糊。
僅靠著最後一點神智,寧皇后努力地說道:「照顧好本宮的兩個皇兒……」
「奴婢一定會照顧好兩位王爺,娘娘一路走好。」心腹宮大哭起來。
寧皇后徹底失去了神智。
小半個時辰過去,心腹宮確定寧皇后已經過世,再次哭了一場。然後不敢耽誤,急匆匆跑出去報喪。
「皇後娘娘薨了,皇後娘娘薨了……」
轉眼間,寧皇後過世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後宮。又以最快的速度從後宮傳遍前朝,京城。
喪鐘響起,宋安然站在國公府最高,眺皇宮方向。皇後娘娘果然如所估算的那樣,沒有活過五天。這才第三天,皇後娘娘就去了。
……
元康帝來到坤寧宮,看寧皇后最後一眼。
見寧皇后角還有跡,元康帝拿出手絹,輕輕替寧皇后拭。
接著,元康帝角出一個詭異的笑容。又轉瞬即逝。
元康帝對劉小七吩咐道:「吩咐下去,皇后謚號『恭順』,命禮部治喪。另外,讓錦衛將寧家人放出來。等皇後下葬后,就將寧家人趕出京城。沒有朕的旨意,寧家人終不得京。」
這就從本上掐斷了寧家的前程。
劉小七躬說道:「奴才遵旨。」
劉小七走出寢宮,命人去傳旨。然後劉小七又回到元康帝邊伺候。
元康帝坐在床頭,看著寧皇后的,竟然出神了。似乎死了的寧皇后,反而取悅了元康帝,讓元康帝竟然生出了一不舍的來。
恰在此時,承郡王和平郡王進宮奔喪。
兩兄弟還沒進寢宮,就已經嚎啕大哭起來。
進寢宮后,兩兄弟就朝床上的寧皇后撲去。
「放肆!誰準你們來的?」
元康帝怒斥兩個兒子。
承郡王和平郡王這才看清楚,元康帝竟然坐在床頭,離寧皇后竟然那麼近。
寧皇后活著的時候,元康帝不曾離寧皇后這麼近。如今寧皇后死了,元康帝反而願意靠近。真是一種諷刺。
平郡王卻大刺激,突然發出來,怒吼一聲,「母后死了,父皇現在如願了嗎?母后就是被你死的,你死了母后,死了所有人,下一個是不是兒子?」
「你在說什麼?」元康帝目如刀,冷冷的刮著平郡王。
「老五,你給我閉。」承郡王出聲呵斥平郡王。
平郡王此刻卻沒有毫的懼怕,有些事必須說出口,否則有一天他一定會不明不白的死在家裡。
平郡王憤怒地說道:「難道我說錯了嗎?父皇,母后何錯之有,你為何要死母后?難道就因為母后是皇后和,因為皇兒是嫡子,我們就都該死嗎?是不是原配嫡出就是罪?是不是我們死絕了,父皇才會罷手?」
「將他拖出去,杖斃。」
元康帝沒有一句廢話。
承郡王大驚失,趕跪下,「父皇息怒,老五是無心之言,求父皇饒了他這一次。」
「我不服,我沒有錯。就算是杖斃我,我也這麼說。」
平郡王豁出去了。
「父皇,兒子尊敬你,可是你先死了母后,如今又要杖斃兒子,你就是昏君。兒子到了地底下,陪伴在母後邊,兒子也要這麼說。終有一天,我們全都會被你害死,到時候你就孤家寡人一個,再也不會有人同你搶皇位。因為你已經沒有兒子,你的所有兒子都已經死在你的手上。」
承郡王被平郡王的一番言行,嚇得面無人,屁滾尿流。承郡王怒吼平郡王,「你給我閉。」
元康帝大怒,也在怒吼,「這個逆子,竟然敢以下犯上。來人,快來人,朕要親自殺了這個逆子。」
「父皇使不得。」承郡王攔在元康帝面前,讓平郡王趕離開。
可是平郡王並不領,還在大罵元康帝是昏君,註定孤家寡人一個。他不怕死,只怕死得沒有價值。如果他死之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皇后是被死的,那麼他的死就是有價值的。
元康帝已經徹底暴走,從侍衛手裡出大刀來,就朝平郡王砍去。
「父皇,使不得。」
承郡王沖了上去。
平郡王朝邊上躲去。
元康帝惱怒異常,一腳踢翻承郡王,然後提起大刀就朝承郡王上砍去。
「啊……」
一陣刺破耳的慘聲響起,寢宮宮侍全都瑟瑟發抖。
承郡王倒在地上,地上有一灘,就是從承郡王上流出來的。
平郡王傻愣住,元康帝要殺的是他,為什麼最後傷的竟然是大哥承郡王。
這一刻,元康帝也突然清醒過來,大一聲,「快醫,快將醫來。還有霍大夫,派人去宮外,將霍大夫請來。」
平郡王緩緩地朝承郡王走去,心頭在瘋狂的呼喊,大哥,你不能死,你一定不能死。
平郡王撲通一聲,跪在承郡王邊。大哥,我對不起你。
「你這個逆子,老大要是有個三長兩斷,你也休想活命。」
元康帝一掌甩在平郡王臉上。
平郡王生生地了這一掌,沒有毫的反抗。
平郡王一臉冷靜地對元康帝說道:「如果大哥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不用父皇下旨賜死兒子,兒子自己就會替大哥償命。」
元康帝一腳踢翻平郡王,「你這個逆子,你該死。」
平郡王呵呵冷笑起來,「對,兒子的確該死。可是死母后,砍死大哥的父皇又算什麼?母后何錯之有,大哥何錯之有,父親如此狠心的對待我們,真的只是因為我們是原配嫡出嗎?難道原配嫡出就該死嗎?」
「事到如今,你還敢質問朕。你信不信朕現在就下旨死你。」
「好啊!」平郡王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態度,「父皇趕下旨死我們。正好今天我們一家三口在地底下團聚。父皇一日死妻死子,多吉利啊。」
「你這個混賬,逆子。」
元康帝狠狠地朝平郡王上踩。元康帝都快要被平郡王給氣死了。他怎麼就生了這麼個玩意兒。
就在元康帝要將平郡王弄死的時候,醫趕到了。
平郡王終於從元康帝手下逃過一劫。
平郡王張地看著醫,「醫,快看看我大哥,他不會有事對不對?」
元康帝也在一旁說道:「救好承郡王。如果他死了,你們都要給他陪葬。」
平郡王聞言,冷冷一笑。
醫聞言,滿頭冷汗,嚇都快嚇死了。戰戰兢兢地給承郡王檢查傷勢。幸好,還有命在。
醫乾脆,直接用上好的葯治傷,又斗膽將元康帝平郡王請了出去。
霍大夫也被請到了宮裡。
承郡王的傷勢其實很重。元康帝那一刀,直接從承郡王的額頭砍下去,順著半邊臉,最後砍在肩膀上。半個肩膀都被砍斷了。
目前還有命在,只能說命大。之後能不能保住命,就要看霍大夫和醫的手段夠不夠高明。
就算最後保住了命,承郡王的手也會留下殘疾。另外,承郡王臉上的傷勢,深可見骨。肯定會落下疤痕。
霍大夫沒有瞞,將實告訴了元康帝和平郡王。
平郡王聞言,頹然倒地,跌坐在地上,渾沒了力氣。
元康帝臉難看無比,臉頰上的不控制的搐,似乎下一刻就會殺人。
最終元康帝深吸一口氣,給霍大夫下令,全力救治承郡王,先保住承郡王的命。至於破相殘廢的事,以後再說。
一天之,皇後過世,承郡王被暴怒的元康帝砍傷,所有人都到了嚴重的驚嚇。
宮妃和皇子們跪在坤寧宮外,每個人連大氣都不敢一下。
他們不知道元康帝為什麼會砍傷承郡王,但是他們清楚,元康帝正於暴怒之中,這會最好老老實實,否則就有可能被元康帝盯上。
朝臣也陸續進宮,禮部員帶著務府,開始料理寧皇后的喪事。一部分員則是關心承郡王的傷勢,以及事發生的經過。
得知承郡王被砍傷,有生命危險,朝臣們心頭都在大罵元康帝。
當得知承郡王就算活了下來,也會破相殘疾,瞬間,所有的朝臣都安靜了下來。
因為所有的朝臣都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元康帝的嫡長子,大周朝最有資格繼承皇位的嫡出皇子被徹底廢了。自古以來,為君者不能面相破損,有殘疾。
承郡王破相殘疾,也就等於被剝奪了繼承皇位的資格。
大皇子不能繼承皇位,這該如何是好?
朝臣們安靜過後,有一部分人徹底憤怒了。
元康帝犯頭痛癥,時常表現得像個瘋子一樣,大家都忍了。可是如今宮裡面不僅傳出皇后是被元康帝死的,承郡王也被元康帝砍傷,失去了繼承皇位的資格。此事孰可忍孰不可忍。
朝臣們私下裡一商量,然後集前往思政殿,問元康帝討要說法。
元康帝必須對今天的事給出一個解釋。皇子是元康帝的兒子,同樣也是朝臣。朝臣被無辜砍傷,難道不該給出一個說法嗎?
朝臣們來到思政殿,卻吃了閉門羹。元康帝將自己關在大殿,誰都不肯見。
朝臣們出離了憤怒。元康帝敢做不敢當,莫非是孬種。
朝臣們守在大殿門口鼓噪,不讓元康帝有片刻的安寧日子過。
元康帝單手撐著頭,聽著外面的嚷聲,一臉無於衷的樣子。
大殿的線越來越暗,宮人點燃了蠟燭。
元康帝終於回過神來,聽靜,朝臣們還在外面。元康帝皺眉頭,心裡頭很不高興。
元康帝問劉小七,「什麼時辰了?」
劉小七躬說道:「啟稟陛下,現在是酉時三刻。」
已經過了這麼久?
元康帝緩緩的坐直,聽著外面的嚷聲,問道:「他們在說什麼?」
劉小七猶豫了一下,說道:「啟稟陛下,諸位大人關心承郡王的傷勢,想和陛下討論一下救治方案。」
元康帝呵呵笑了起來,笑得六小七心驚膽戰。
元康帝盯著劉小七,「你倒是會說話。」
劉小七跪下來,請罪:「奴才知罪。」
元康帝冷哼一聲,「你出去告訴那些人,皇家事務,不許朝臣手。誰敢將手到後宮,別怪朕不守規矩。」
劉小七躬應是,急急忙忙地出去傳達元康帝的旨意。
朝臣們聞言,再次鼓噪起來。遠看帝簡直就是瘋了,他這是來,是會敗壞大周的江山的。
朝臣們鼓噪,元康帝不為所。
劉小七乾脆來大侍衛,試圖用武力將朝臣們趕出去。卻不料,此舉瞬間惹怒了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朝臣。朝臣紛紛朝侍衛侍打去,還說皇帝邊有弄臣,就是這些伺候皇帝太監侍。
思政殿的太監侍被打慘了,可是元康帝卻無於衷。
等朝臣們打累了,氣也消了。大家商量商量,先出宮,明兒再進宮找元康帝理論。
劉小七頂著一頭的包進大殿請罪。
元康帝卻說道:「你沒罪,朕還要獎賞你。」
劉小七老老實實地說道:「替陛下分憂,這是奴才的本分。」
元康帝讚許地說道:「知道守著本分,很好。不像有些人,已經徹底忘記了什麼是本分。」
劉小七著脖子,不敢接話。這話實在是太過危險。當然,元康帝也沒故意為難劉小七。
接著,元康帝又問起治喪的況。
劉小七如實回答,禮部和務府一起,已經靈堂布置好。寧皇后的首已經殮。這會宮妃和皇子都在靈堂哭靈。
元康帝接著又問起承郡王的況。
劉小七告訴元康帝,承郡王還於危險中。能不能活下來,就要看今天晚上會不會發燒。如果發燒,那就慘了。如果沒發燒,還有活命的機會。
元康帝的臉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劉小七將自己起來,盡量減存在。
元康帝怒氣沖沖地問道:「平郡王在做什麼?」:
劉小七老實地說道:「啟稟陛下,平郡王一直守在承郡王邊。誰都趕不走。」
「這個逆子,算他還有一點良心。」元康帝對平郡王極為不滿,甚至一度想要殺了平郡王。
可是因為寧皇後過世,承郡王傷,元康帝已經淡了殺平郡王的心。皇后就留下兩個兒子,承郡王已經廢了,元康帝只要還是個人,就不能將平郡王也給廢了。雖然元康帝很想這麼做。
承郡王了那麼嚴重的傷,沒有人知道,元康帝到底有沒有後悔。所有人都在觀局勢,觀元康帝下一步舉。
……
寧皇後過世第二天,宋安然早早的起來,穿上素服來到宮裡哭靈。
皇後過世,按照規矩停靈二十一天。
這二十一天,京城凡是四品以上的誥命,都要進宮哭靈。
哭靈,是一件苦差事。在宮裡哭靈,更是苦不堪言。
大家分份高低,跪在靈堂。
宋安然跪第三排。前面兩排分明是宮妃和老封君。
宋安然拿著手絹拭了一下眼睛,然後跟著別人一起開始哭靈。
宋安然沒有想到,元康帝那麼恨寧皇后,竟然會命人大肆辦寧皇后的後事。
說實在的,寧皇后活著的時候還沒有死後風。這的確悲哀的。
寧皇后想用自己的死,保住寧家人的命,保住兩個兒子的命。卻沒想到,剛剛咽氣,元康帝就親手砍傷了承郡王。
承郡王有沒有讀過危險期,宋安然並不清楚。宋安然在宮裡的消息並不靈通。
宋安然希承郡王能夠度過危險期。只有承郡王活著,才能時時提醒元康帝,當初他做了一件豬狗不如的事。
如果承郡王死了,暫時元康帝會傷心難過甚至反省。但是兩三年後,元康帝漸漸忘記了承郡王,接下來元康帝又會變本加厲的折騰。到時候大家都沒有還哦日子過。
哭靈一個時辰后,大家退到偏殿休息。
宋安然靠近小周氏。
小周氏知道宋安然想打聽什麼消息,小周氏沖宋安然微微搖頭。表示到現在,承郡王還沒離危險。
其實這會朝臣們的心也都懸著。朝臣們和宋安然的想法一樣,都希承郡王能夠活下來,時時刻刻提醒元康帝。
宋安然微蹙眉頭,沒想到承郡王的傷勢這麼嚴重,這麼時候還沒離危險。
宋安然朝站在最前面的宮妃們看去。
宮妃們的表顯得很凝重,寧皇後過世,承郡王傷,對們打擊不小。有皇子的宮妃更是心事重重,眉眼間有愁緒。
這個時候大家想的不是如何去爭奪皇位,而是能不能保住自己的命。
寧皇后都被元康帝死了,們這些同樣有兒子的人,會有好日子過嗎?
小周氏靠近宋安然,輕聲說道:「萬事小心。」
宋安然點頭明白。這個時候一不如一靜。
休整了半個時辰,大家回到靈堂繼續哭靈。
正在大家哭得正傷心的時候,元康帝無聲無息的來到了靈堂。
元康帝站在棺木前,低頭,看著躺在裡面的寧皇后,心很複雜。
元康帝突然問道:「可有對皇后不敬之人?」
今日是鄧公公在元康帝邊伺候。鄧公公躬回答:「啟稟陛下,無人敢對皇后不敬。」
元康帝哼了一聲,說道:「傳朕的旨意,誰敢對皇后不敬,就是對朕不敬。」
「奴才遵旨。」
元康帝回頭,打算離開靈堂。目隨意一掃,突然見到位於人群中的小周氏。
元康帝死死的盯著小周氏。小周氏低著頭,心頭大驚。元康帝為何看著?元康帝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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