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519章 元康帝死
均表呆愣,沒想到自家娘親已經做了這麼多的安排。
宋安然含笑,繼續說道:「這條運糧線路,朝廷和府無人知曉。沿路上的人,都是四海商行的老人,可以信任。
你到了西北之後,表面上對朝廷恭敬,凡事聽從朝廷的安排。私下裏,你要儘快掌控西北軍,擴張自己的勢力,將西北打造一個鐵桶。
必要的時候,我和你父親會在東南沿海牽制這朝廷的兵力,讓朝廷無暇顧及西北地區。
你到了西北,一定要好好經營,發掘人才。西北將來會變你的基。有了西北,你可進可退,幾乎立於不敗之地。要是朝廷徵召你回京,你可以直接抗旨。」
均朗聲說道:「娘親為兒子準備好了一切,兒子定不會辜負娘親的期。這樣好的條件,兒子若是還不能掌控西北,那隻能證明兒子無能,不如留在京城混吃等死。娘親,你且看著,兒子定會將西北打造一個鐵桶。兒子遲早會讓母親和父親回到中原,回到京城。」
均充滿了信心,表傲然。
宋安然笑著說道:「娘親相信你。你比你父親更幸運,娘親相信你的就肯定會超越你父親。」
均咧一笑,「娘親,兒子有句話要和你說,你不能告訴父親。」
「你說。」宋安然也很好奇均要說什麼。
均猶豫了一下,才一臉堅定地說道:「在兒子心裏,父親遲早是兒子的手下敗將。唯有娘親,才是兒子無法超越的高峰。」
宋安然先是一愣,轉眼笑了起來。笑容非常的得意。真想讓宓聽聽兒子的心裏話。
宋安然也很意外,沒想到自己在兒子心目中的地位這麼高,儼然是無法超越的高峰。
宋安然笑著說道:「我相信你,終有一天,你會超越你的父親,甚至超越娘親。我為你驕傲,為你自豪。哥兒,你一定要平平安安,不要讓娘親擔心。」
「兒子不會讓母親擔心,兒子一定會注意安全。」
宋安然拍拍均的肩膀。看著高高大大的兒子,宋安然又是驕傲,又替宓到可惜。
宓生不逢時,無法染指西北,所以宓有造反的決心,卻無造反的時機和基。
均不同,宋安然和宓已經替他打下厚實的基礎。只等掌控了西北軍,均的未來大有可為。宋安然也不知道,兒子均會放走到哪一步。
不過無論走到哪一步,宋安然都會無條件的支持。
宋安然對均說道:「等天亮之後,聖旨會送來。到時候你就是新任晉國公。從今以後,你要擔起重擔,不可懈怠。」
均笑著說道:「娘親,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國公府,也擔心兒子。兒子向你保證,一定會用心經營國公府,不會讓你多年的心浪費掉。」
宋安然在均的頭上彈了一下,「一定要說到做到。另外,元康帝時日無多,或許就是今明兩天的事。你要做好準備。到時候你要代表國公府進宮哭靈,一定要當心。宮中食水能不就別。」
均微蹙眉頭,「娘親的意思,宮裏有人會對兒子下毒?」
宋安然說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有人對你下毒。小心無大錯,寧願謹慎一點也不要心大意。」
均點頭應是。京城,皇宮,同戰場是不同的。戰場靠勇武,靠智謀。皇宮多謀,朝堂多傾軋。從今以後,均行事必定要小心再小心。在離開京城之前,他不能讓別人逮住把柄。
宋安然很捨不得和兒子分開,可是又不得不分開。
想到母子二人相的時間只剩下幾個時辰,宋安然心就很沉重。
宋安然替均整理服,對他說道:「老太太去世了,一會你去看一眼。改明兒,等你在人前過了明路,再替老太太守孝。」
均是老太太的重孫,均和老太太之間並沒有多。不過均為國公府長房嫡長,馬上又要繼承爵位,理應替老太太守孝。只是不用服重孝。
均點點頭,對宋安然說道:「晚一點,我和父親一起去看老太太。」
宋安然說道:「垚哥兒和箏丫頭都很想念你。雖然你離開了這麼多年,但是垚哥兒一直記得你的模樣。他還特意學繪畫,將你的樣子畫下來。」
均頓時笑了起來,顯得非常的得意。均好想對外人顯擺一下自己的弟弟。瞧瞧自己的弟弟多心。
均笑著說道:「娘親,我想去看看垚哥兒還有妹妹。」
「你去吧。要是將他們吵醒了,他們鬧起來,我可不管。」宋安然故意板著臉。
均對宋安然笑道:「娘親不用擔心,兒子最會哄人。弟弟和妹妹見了我只會高興,不會哭鬧。就算真的哭鬧起來,我也能將人哄住。」
均在任何事上都表現出強大的自信,這一點非常好。
宋安然也不打擊他,就叮囑了兩句。
均辭了宋安然,去看弟弟和妹妹。
宋安然來到上房,上房已經掛起了白幡,靈堂也在佈置。等明天報喪后,就能接待前來弔唁的客人。
二太太孫氏和三太太葉氏都在忙碌。指揮丫鬟婆子準備喪事。
見到宋安然過來,兩人都停下手上的活計。
二太太孫氏問道:「大郎媳婦,你的事都忙完了嗎?」
宋安然點點頭,「暫時告一段落。剩下的事等天亮以後再說。」
二太太孫氏說道:「那就好。大郎媳婦,天亮之後你真的要走嗎?」
宋安然先是嗯了一聲,然後才說道:「等接了聖旨就走。」
二太太孫氏嘆氣,「你這一走,國公府可怎麼辦?也不知道下一次見面要等到何年何月?」
「二嬸娘放心,遲早會有再見面的一天。」
宋安然頓了頓,又說道:「我想去看看老太太。天亮后就要離開,以後再也沒有機會同老太太說話。」
二太太孫氏連忙說道:「你去吧。我們就在外面。你有什麼事,在裏面一聲就了。」
「多謝二嬸娘。」
宋安然走進臥房,白一守在門口。
老太太已經殮,只等靈堂佈置好,就會將老太太安置在靈堂。
宋安然端坐在床前,靜靜地等候。
半個時辰之後,宓帶著均來到臥房看老太太。宋安然站起,讓出床前的位置。
宓的腳步很沉重,他走到床前,出手本想老太太。可是手到一半,他又改變了方向。
宓的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然後他了拳頭,猛地跪下來,對著老太太重重地磕了三個響頭。
「老太太,孫兒回來晚了,請你見諒。」宓聲音哽咽,低著頭,將所有的緒有藏在影下。
均跟著宓一起,也跪了下來,對著床頭重重的磕了三個響頭。
均對老太太說道:「老祖宗,你放心,我會守著國公府,不會讓外人欺負我們國公府。」
宋安然走上前,對宓說道:「老太太臨終前得知你平安無事,國公府平安無事,已經沒有憾。老太太是笑著離去的。」
宋安然想要安宓,卻不料宓越發傷心。
宓很後悔,後悔沒能早點回來。
宓沉默地跪在床前,誰也不知道這個時候他心在想些什麼。宋安然就安靜地陪在宓邊,盡量不打攪他。
均看著父母,著他們之間無言的默契,心中很歡喜。
父母恩如初,這對均來說,是最大的幸福。雖說在老太太面前,心生歡喜不對,可這都是均的真實想法。
均著父母的背影,心中暗暗下定決心,為了守護這份幸福,他一定會拼盡全力。
宓跪在地上沒有彈。東邊已經開始發亮。
宋安然張了張,最後還是沒有說話。
宓離家數年,他心中定有許多話要和老太太說。宋安然將均拉起來,示意均可以先離去。
宓卻在此事出聲說道:「安然,我們就要離開京城,離開中原,你怨恨嗎?」
宋安然搖頭,「我不怨恨。無論你去哪裏,我都願意跟隨在你的邊。」
宓站了起來,他走到宋安然面前,在宋安然的額頭上印下一吻,說道:「父親會留在京城,替哥兒陣。四弟和四弟妹也會留在京城,幫著哥兒守著國公府。」
宋安然抬頭著宓,輕聲問道:「他們都做好了決定?他們不怕留在京城遇到威脅嗎?」
宓表冷冽地說道:「他們不怕。家人沒有孬種,更沒有慫包。」
均話,說道:「父親說的對,家人絕不當孬種慫包。父親,母親,你們儘管放心離開。京城有兒子守著,出不了事。兒子經過這麼多年的歷練,自信能夠應付京城複雜的局勢。」
宋安然笑了笑,對均說道:「娘親對你有信心。」
接著,宋安然又對宓說道:「一會們該進來了,你們先離開。晚一點,宮裏還要來宣旨,我也該準備準備。」
宓地抱住宋安然,「好娘子,辛苦你了。」
「就辛苦這幾天,之後我就可以輕鬆了。」宋安然說道。
宓鄭重地對宋安然說道:「等離開了京城,我定不會讓你像今日這般勞辛苦。」
均突然說道:「父親,你一定要保護好娘親。要是娘親在外面了委屈,了傷害,兒子就將母親接到邊來孝敬。讓你再也不能接近母親。」
宓臉都變了,目兇狠地盯著均,竟然跟他搶宋安然,還敢威脅他,真是膽大包天。這臭小子一回到京城,有了宋安然撐腰,膽量果然非同一般。
均好不示弱地和宓對視。
宓哼了一聲,厲聲說道:「臭小子,管好你自己的事。你母親有我,不到你來心。」
均不和宓呈口舌之快。均對宋安然說道:「娘親,你要是在外面了委屈,一定要告訴兒子。兒子會替你出氣。」
宋安然看著宓,又看看均,不知是該笑還是該愁。
宋安然拍拍均的肩膀,說道:「你不要擔心娘親。這世上能讓娘親委屈的人還沒生出來。就連你父親,也不能讓我委屈。就算有一天娘親真的了委屈,娘親也會狠狠的打回去。」
均滿足了。
宓翻了個白眼,後悔沒有加倍地練均。以至於這個臭小子,還有膽子同他板。
宋安然拉拉宓的袖,提醒宓該離開了。讓人見到宓和均在老太太的房裏不好。畢竟明面上,這兩人都還在海上,不知下落。
宓對宋安然點點頭,帶著均從後窗離開。
宋安然走出臥房,同二太太三太太匯合。
蔣菀兒一臉怯生生地站在角落裏,想上前和宋安然說話,卻又顧及著別人。
等到二太太三太太離開,蔣菀兒才來到宋安然邊。
蔣菀兒問道:「大嫂,你真的要離開嗎?」
宋安然點頭,說道:「是的。今天我就會離開。以後國公府還需要四弟妹多加費心。」
「我不行的。國公府這麼大,我管不好。」蔣菀兒心生怯意。
宋安然是國公府的主心骨,宋安然一走,大家都跟失了魂一樣,連方向都找不到。更怕將來朝廷秋後算賬,無人能夠出頭。
宋安然知道蔣菀兒在擔心什麼。
宋安然對蔣菀兒說道:「四弟妹,你只需幫忙照管院就行了。真要遇到不能決斷的事,你可以詢問四弟,也可以請示公爹,甚至可以將難題直接給哥兒。總而言之,你不要擔心,國公府會一直立在京城,無人能夠摧毀國公府。」
蔣菀兒心中不安,不由得問道:「大嫂說的是真的嗎?我們國公府不會有事?」
宋安然篤定地說道:「當然不會有事。你難道不相信我?」
「我當然相信大嫂。大嫂的本事,我看在眼裏,著實佩服得。我連大嫂一的本事都沒有,心裏難免膽怯。我這麼說,大嫂會不會看不起我?」
宋安然搖搖頭,「四弟妹多心了。我們不僅是妯娌,還是表姐妹,我願意同你親近,又豈會看不起你。對了,侯府那邊還好嗎?你可有回去看過?」
蔣菀兒鬆了一口氣,說道:「侯府好的。大哥大嫂都是極能幹的人,如今大伯母也不敢鬧。安樂嫂嫂也很好,府中沒人敢對他們母子不敬,吃穿用度方面也沒有虧待過他們。」
宋安然聞言,心頭放心下來。已經許久沒有和宋安樂見面,宋安然心裏頭也有些想念。只可惜,已經沒有時間同娘家人告別。
天大亮,靈堂佈置好了。老太太被安置在靈堂。國公府大門口掛上了白燈籠,門外的軍也撤走了。不過衛和錦衛,依舊在國公府門外遊盪。
國公府的管事代表國公府出門報喪。很快,全京城的人幾乎都知道國公府來太太去世的消息。
很多人都在等著看國公府的笑話,不人已經準備落井下石。在他們想來,老太太一死,國公府必定衰落。在外面躲著不見人的宓也該乖乖滾回京城死。國公府上下全部罷職守孝,國公府從此衰落。
正常況下,國公府的下場就如同大家所猜想的那樣。
可是國公府從來都不走尋常路。
就在大家等著看笑話的時候,侍捧著聖旨,來到國公府宣旨。
先是敕封宓為鎮海王,永鎮海外。宋安然也從國公夫人變了鎮海王妃。
接著是均繼承國公府爵位的旨意,以及賜婚的旨意。
曾經,宓是最年輕的國公爺,開創了一個記錄。如今,均刷新了宓的記錄,為新一代最年輕的國公爺。
看熱鬧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驚呆了。
宓被封為異姓王?開什麼玩笑。即便宓要被流放海外,也難以平息眾人心中的不平。
別的人到了宓這個程度,要麼以死保全家人,要麼罷丟爵,家破人亡,流放蠻荒之地。
宓卻打破了這個魔咒,不僅沒有家破人亡,罷丟爵,反而還被封為異姓王,兒子也繼承了國公府的爵位。
眾人咬碎了銀牙,心裏咒罵元康帝老糊塗。竟然做出這等昏庸的決定,果然是昏君。
朝臣們打算在早朝上,厲聲質問元康帝。可是元康帝本不給朝臣機會。
元康帝倒下了,自宋安然出宮之後,元康帝就倒在了床上不曾起來。
並非元康帝不想起來,而是不能。
元康帝已經油盡燈枯,他的已經無力支撐他站起來。
元康帝無可奈何,心中憤恨無比。
他將蘇嬤嬤放在邊。礙於兩人同生共死的結局,元康帝不能蘇嬤嬤,只能仇恨地盯著對方。
蘇嬤嬤的下頜骨被合上了,於是蘇嬤嬤就不停地詛咒元康帝。詛咒元康帝不得好死。
元康帝一甩手,掀翻了劉小七手中的葯碗。
元康帝指著蘇嬤嬤,厲聲說道:「朕的確會不得好死。而你,一樣會不得好死。朕已經派衛去你的祖籍。但凡和你有緣關係的人,無論有沒有出五服,全都得死。
恨朕嗎?是不是想說他們都是無辜的?朕告訴你,你越恨朕,朕越是加倍殺人。殺和你有關係的所有人。朕要讓你們蘇家斷子絕孫,從大周的土地上徹底消失。」
蘇嬤嬤咬牙切齒,「蕭塹,你會下地獄的。你會下十八層地獄。」
「哈哈……」元康帝放聲大笑起來,「朕是帝王,誰敢讓朕下十八層地獄?蘇苗,你現在後悔了嗎?如果後悔的話,就將解藥出來,朕可以留你全,還可以給你們蘇家留下一條脈。」
這一次換蘇嬤嬤放聲大笑,「蕭塹,你做夢。弄死你,是我最後的心愿。很快,你就會下地獄。到時候我要親自看著你在太子殿下面前懺悔。
你搶了他的皇位,你就活該被天打雷劈。哈哈,你的兒子同樣會遭天打雷劈。蕭塹,這一切才剛開始,到了地府,我還會再殺你一次。」
元康帝面目猙獰,怒道:「你這個毒婦,你罪該萬死。將捆起來,將的卸掉,朕不想聽到說話。」
「奴才遵旨。」
很快,侍衛進來,卸掉蘇嬤嬤的下頜骨,又將蘇嬤嬤捆起來,丟在鐵籠子裏面。
看著蘇嬤嬤像是畜生一樣,被關在鐵籠子裏,元康帝很興,興地哈哈大。只可惜他已經無力站起來,讓他這份興了一點滋味。
笑過之後,元康帝盯著劉小七,問道:「宋安然離京了嗎?」
「啟稟陛下,剛剛衛送來消息,鎮海王妃正在和家人告別。」劉小七躬說道。
元康帝哼了一聲,「朕聽說老太太死了?」
劉小七小心翼翼地說道:「正是。就是昨晚去世的。」
元康帝嫌惡地說道:「這個老太太還真是會挑時間死。要是肯早死一兩年,朕又怎麼會如此被。」
元康帝咬咬牙,對劉小七說道:「派人去晉國公府,催促宋安然趕離京。若是午時之前還沒有離開京城,那就別怪朕出爾反爾。」
「奴才遵命。」
劉小七趕安排人前往晉國公府,催促宋安然即刻離京。
晉國公府,宋安然正在同大家道別。
這次,宋安然將從國公府帶走二十來個人。另外會從四海商行帶走一百個人。四海商行的人已經提前去船上準備。
垚哥兒和箏丫頭跟隨在宋安然邊,得知要出海,二人都很興。尤其是箏丫頭,還不能理解離別,不懂愁滋味。
垚哥兒已經懂事了,懂得很多。他捨不得國公府,捨不得哥哥,捨不得小夥伴。他嚮往海外生活,卻又惦記著京城。
垚哥兒在人群中著,他沒有看到哥哥均。哥哥均要晚幾天才能正大明地出現在人前。
垚哥兒嘆了一聲,心很沉重。再看看沒心沒肺的箏丫頭,垚哥兒十分嫌棄。這小丫頭,怎麼就一點都不愁。
宋安然同大家道別。
三李氏,蔣菀兒都捨不得宋安然的。宋安然霸道強勢,宋安然也很大方。生活中了這樣一個人,大家怪捨不得的。
三李氏對宋安然說道:「過些日子,二嫂就要帶著孩子回來了。一直惦記著你,可是你卻要離開。從今以後,也不知道我們還有沒有機會見面。」
宋安然輕聲說道:「累二弟妹掛念。我相信我們一定會有再見面的那一天。」
三太太李氏眼角,「大嫂,你一定要保重。我們都盼著你能回來。」
蔣菀兒也說道:「大嫂,你要平平安安,順順利利。我們在京城等著你。」
宋安然握住兩人的手,「你們也要保重,等我歸來。」
宋安然猛地鬆開兩人的手,然後轉上了馬車。
馬車車門關上,馬車啟,緩緩地走出了國公府。
大家站在二門上張,心裏頭很是不舍。宋安然這一走,又有誰能夠擔起國公府的重擔,又有誰能夠站在最前面替大家遮風擋雨?難道還能指均的新媳婦,那個宗室嗎?
別看玩笑了。將國公府到宗室的手裏,就等著敗家吧。
這一刻,家所有人都打定了主意,要死死的防著那個宗室。堅決不讓宗室染指國公府的權柄,一定要對宗室嚴防死守。
宋安然帶著箏丫頭垚哥兒坐著馬車出城。
箏丫頭一臉興,已經急不可耐的想要到海上見識一番。
見箏丫頭緒這麼高漲,宋安然心中的愁緒都被沖淡了不。
垚哥兒心裏頭很有想法,他問宋安然:「娘親,哥哥會來嗎?」
宋安然搖頭,說道:「哥哥暫時來不了。哥哥要留在家裏料理事。」
「兒子還想見哥哥一面。」
宋安然垚哥兒的頭,說道:「我們還會在岸邊停留兩天。等我們離開的時候,哥哥會來送我們。」
「真的嗎?」垚哥兒猛地睜大了眼睛,眼裏閃爍著芒,顯得極為興,「娘親說的是真的嗎?」
宋安然含笑說道:「當然是真的。娘親從來不騙人。」
「太好了。」垚哥兒興的了起來。
箏丫頭突然說道:「我也要見哥哥,我也要哥哥。」
宋安然抱著箏丫頭,「哥哥很快就會過來。到時候箏丫頭要對哥哥好一點。」
「娘親,我對哥哥一直很好。」箏丫頭一本正經地說道。
宋安然笑了起來,「你說的對。剛才是娘親說錯了話,娘親同你道歉。」
箏丫頭特別認真地說道:「沒關係,我原諒娘親。」
「小淘氣鬼。」宋安然在箏丫頭的額頭上彈了一下。
箏哥兒咯咯咯的笑了起來,還將頭過來,讓宋安然多彈兩下。
宋安然哭笑不得,像箏丫頭這樣的,也沒誰了。
馬車晃晃悠悠出了城門。錦衛和衛一直跟在後面,明目張膽的跟著,也不怕被宋安然發現。
宋安然挑起簾子朝後面看了眼,冷哼一聲,元康帝果然不放心。這是怕跑了,還是怕殺個回馬槍?
宋安然嗤笑一聲,元康帝也就這點手段。
不過宋安然還是要慶幸,慶幸元康帝還有理智在。要是元康帝瘋狂起來,大肆殺戮,宋安然也不敢保證自己的計劃能夠功,更不敢保證自己能夠順利離開京城。
宋安然輕輕敲擊著馬車車壁,心頭莫算著時間。
元康帝時日無多,照著霍大夫的估計,應該還有七八天的時間。
但是宋安然不敢讓元康帝活這麼長的時間。元康帝每多活一日,家的危險就增加一分。
誰也不能保證,五六天之後,元康帝瀕死之時,會不會突然改變主意,下旨將晉國公府抄家滅族。
以元康帝的瘋狂屬,這種事元康帝完全做得出來。
宋安然問白一,「白一,事都安排好了嗎?」
白一打開車門,扭頭看著宋安然,說道:「王妃放心,都已經安排好了。閻王要他三更死,絕不會留他到五更。」
宋安然點點頭,「那就好。」
箏丫頭和垚哥兒都好奇地盯著宋安然。宋安然兩個孩子的頭。
接著宋安然突然笑了起來,「白一,你剛才我王妃,我還真不習慣。」
白一一本正經地說道:「王妃最好早點習慣。從今以後,大家都要改口王妃。」
宋安然抿一笑,真沒想到,有一天會被人稱為王妃。而且還得到了皇家的冊封。
馬車行駛在管道上,速度中等。錦衛和衛一直墜在後面,看樣子是要看到宋安然上船出來,這些人才會離開。
宋安然讓白一警惕,只要錦衛衛不來,也會保持克制。
馬車上午離京,到了下午已經離開了京城地界,前往港口。
順利的話,天黑的時候應該能夠達到港口。
中途遇到茶樓,宋安然下令休整。
宋安然下了馬車,徑直朝衛錦衛走去。
衛和錦衛一個個如臨大敵,就像宋安然是洪水猛一樣。
不過在這些人的眼裏,宋安然同洪水猛也沒多差別。甚至比洪水猛還要厲害三分。
他們這些天,一直守在國公府外面,負責監視國公府。這些人心裏面都認定國公府在劫難逃,卻沒想到宋安然進宮一趟,就給翻盤了。
翻盤的如此徹底,如此出人意料,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又心生佩服。
所以這會宋安然朝他們走來,這些人心裏頭難免踹踹不安,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宋安然鑽了空子。
宋安然來到衛跟前,對衛的人說道:「這些日子,你們辛苦了。現在我已經出了京城地界,你們可以回去復命了。」
衛的人抱拳,說道:「多謝王妃關心。只是皇命在,我等還不能離開,請王妃見諒。」
宋安然點點頭,說道:「我了解。陛下不放心我,視我如仇寇,自然要對我嚴加防備。」
衛面不安之。宋安然當著他們的面說這樣的話,可不是什麼好兆頭。
宋安然嚴肅的對衛說道:「我不會為難你們。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們一句,等到了港口,行事謹慎一點。要是誰礙著鎮海王的眼,落到首異的下場,可怨不得旁人。」
衛幾個人心頭一驚,他們這才意識到,這趟差事並不是表面看起來這麼簡單。
難道宓已經在港口擺下了陣仗,要將他們幾個人一網打盡嗎?
宋安然卻沒有多說,讓衛自己去會,然後自己嚇唬自己。
宋安然又朝錦衛走去。宋安然問道:「你們指揮使大人在東南還好嗎?」
錦衛的人紛紛站起來,領頭的是個鎮使。鎮使拱拱手,說道:「累王妃掛念,我家指揮使大人一切安好。」
宋安然笑了笑,「相信你們都得到了消息,陛下時日無多。這個時候錦衛指揮使不在京城,可不是什麼好事。」
鎮使不明所以。
宋安然輕聲說道:「該讓你們指揮使大人便宜行事的。」
說完這句話,宋安然就轉進了茶樓。徒留鎮使一頭霧水。
鎮使大人百思不得其解,宋安然這是在提醒他,還是在挖坑讓錦衛往下跳。
宋安然隨手挖了兩個淺坑,至於後面的事就不再關心了。
宋安然在茶樓休整了小半個時辰,然後坐上馬車,重新啟程。
到了天黑的時候,終於趕到了港口。
遠遠看去,海面上像是飄著幾座巍峨的山峰。其實那是南府軍的戰艦。
靠近了看,那戰艦更是驚人,像是吞人的怪,震懾一切宵小。
南府軍列隊岸邊,恭迎宋安然的到來。
至於衛和錦衛,恕不接待。這裏是南府軍的地盤,誰要是敢來,那就別怪南府軍的刀子沒長眼睛。
衛謹記宋安然的提醒,沒敢靠近。就怕一靠近,南府軍會藉機生事,會將他們扣在船上,帶到海外去。
錦衛見衛都沒靠近,他們自然不會自討沒趣。全都退到安全地帶,看著宋安然被南府軍恭迎上船。
衛和錦衛都沒有靠近,自然沒看到岸邊堆積的木箱還有糧食。以及岸邊那些忙碌著搬運木箱和糧食的船工。
木箱裏全是真金白銀,是宋安然從四海商行調出來的。價值足有五六百萬。
宋安然之所以要求在岸邊停留三天,一方面是為了等人,一方面是為了這些金銀財寶還有各種貨。
宋安然上了船,在船艙里見到了宓。
垚哥兒都快忘記了宓,至於箏丫頭更不記得宓的模樣。直到宋安然提醒,垚哥兒才張口喊了一聲:「爹爹!」
宓雙手抱起垚哥兒。
垚哥兒已經是半大小子,被宓這麼一抱,頓時得臉頰通紅。
宓卻哈哈大笑起來,將垚哥兒放下,拍著垚哥兒的肩膀說道:「不錯,比你哥哥聽話。以後為父會嚴格要求你,你做好準備了嗎?」
垚哥兒想哭,他什麼準備都沒做好。他天生懶散,他才不要帶兵打仗,那不是他能做的事。
垚哥兒朝宋安然求救,宋安然好笑地看著這一幕,卻沒有出手幫垚哥兒的打算。
垚哥兒一日日長大,將來他會面臨各種困境。那麼就讓他從現在開始鍛煉吧。
「爹爹不能欺負二哥哥。」箏丫頭像是個英雄一樣站了出來,而且毫不遲疑的出了爹爹。
宓頓時心都了。卻又故意板著臉說道:「爹爹沒有欺負你二哥哥。爹爹是在幫你二哥哥變一個男子漢。」
箏丫頭大無畏地擋在垚哥兒面前,直面宓,「二哥哥要陪著我讀書作畫,爹爹不能對二哥哥太嚴厲。」
宋安然掩笑。也該讓宓知道閨的厲害。
宓對著小兒,有點無下手。
想了想,宓聲對箏丫頭說道:「箏丫頭,你看你二哥哥這麼弱,肯定沒有勤加習武。爹爹有責任改正你二哥哥的病,每天派人練他,讓他儘早適應軍武生活。」
垚哥兒小心翼翼地說道:「父親,兒子不想當兵。」更不想打仗。
宓眼一瞪,垚哥兒渾一哆嗦。
箏丫頭大聲了起來,「爹爹不能嚇唬二哥哥。爹爹是壞蛋。」
宓卒!被親閨說大壞蛋,等於一萬點的暴擊傷害。
宋安然忍著笑意,看好戲。
宓朝宋安然求救,這閨人小鬼大,而且作風霸道,一點都不淑。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箏丫頭就算作風霸道,那也是傳了宓。宓沒有資格抱怨。
宓鼻子,張開雙臂,對箏丫頭展出最真誠的笑容,「箏丫頭,讓爹爹抱抱好不好?」
箏丫頭有點猶豫,先是回頭看了眼宋安然,接著又朝垚哥兒看去。
然後箏源頭對宓說道:「好吧。看在爹爹這麼喜歡我的份上,我就讓爹爹抱一下。」
好勉為其難哦。
宋安然忍不住大笑起來。宓也是哭笑不得。這閨果然是個古靈怪的丫頭。
宓抱起箏丫頭,忍不住在箏丫頭的臉頰上親了下。箏丫頭十分嫌棄,嫌棄宓鬍子扎人。
宓答應箏丫頭,一會就去刮鬍子。
小廝小五很不想打擾一家四口的歡樂時,然後事迫,他不得不敲門走進來。
宓放下箏丫頭,命人將兩個孩子帶出去玩。
箏丫頭和垚哥兒轉眼就跟撒歡的魚兒一樣,沖了出去。
宓盯著小五,問道:「什麼事?」
「啟稟王爺,王妃,京城傳來消息,元康帝過世了。」
宋安然和宓飛快的換了一個眼神。
宓對小五說道:「此事我知道了。命人繼續監控京城,任何靜都不能放過。」
「小的遵命。小的這就代下去。」
小五退了出去。
宓一拳頭砸在桌面上,興地說道:「元康帝終於死了。」
宋安然卻很冷靜。宋安然說道:「接下來,京城會戒嚴。三大營也會在京城周圍防備。你一日不離開港口,定國公就不會退回去。」
絕品小神醫
校花又痛經?我來按摩!御姐乳脈癌?閃開,讓我來!小蘿莉病了?讓叔叔瞧瞧!王老闆癌癥晚期?對不起,掛號排隊去吧,今晚沒空,嫦娥姐姐約了!
8.18 521730史上最強禦獸師
靈氣復甦,全民禦獸。沈醉穿越到禦獸世界,開局一頭熊貓,引得禦姐,蘿莉,校花神魂顛倒。禦獸有道,禦人有方,從此走上人生巔峰。“一口價,十萬金幣,球球歸我了!”“明天我就下聘禮,你入贅我們肖家吧!”“這樣一來,球球就能給我暖床了!”人畜無害的熊貓麵前,到底誰纔是戰五渣。哈士奇,你是來搞笑的吧?八岐大蛇?不過一條長蟲!四腳蜥蜴,你也敢稱龍?禦獸,從熊貓開始,燭龍,麒麟,鳳凰……皆為禦獸。且看沈醉如何成為史上最強禦獸師!禦之道,萬物皆可禦!
8 7059東晉北府一丘八
百年來漢家軍隊六出江南,九伐中原,可惜功虧一簣,多少志士,徒望兩京興嘆,巍巍青山,何處不埋忠骨? 所幸天不亡漢族,還有劉寄奴,他會用一腔的熱血,吼出這個時代的最強音:漢胡不兩立,王業不偏安! 歡迎隨本書走進那段金戈鐵馬,氣吞萬里的年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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