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528章 均的狂
天剛亮,西北軍已經整裝待發,隨時可以上戰場廝殺。
不等劉黑達派人通均,輸送好,均就率先派人喊話:劉黑達部繳械出城,否則殺無赦。
均只給劉黑達一個時辰考慮。一個時辰后,沒出城的人,統統都是西北軍的敵人,西北軍將殺無赦
劉黑達被氣的臉發青,「欺人太甚,這個均實在是欺人太甚。真當老子好欺負嗎?還敢說殺無赦。老子站在他面前,倒是看看他敢不敢殺。」
軍師說道:「不如還是先派人出城,同晉國公好好通一下。」
劉黑達在屋子裡走來走去,道義縣都快變鬼城。再不出城,是那六萬就能將這兩萬人給熏死。
想到可怕的瘟疫,劉黑達心裡頭也很發虛。這會他倒是後悔了,之前不該殺那麼狠。該留點青壯年搬運。
更可怕的是,下面的兵將開始鼓噪。大家都知道留在死人堆里容易染瘟疫。六萬死,想想就嚇人。就算現在不是夏天,天氣不熱,可是也不能長久留在道義縣。
劉黑達皺眉頭,對軍師說道:「趕的,派人將那三財寶給均送去。均收了老子的好,要是還堵在城門外,那就別怪老子同他翻臉。」
軍師領命而去,派了一百人出城送好。
均得知劉黑達派人送好,冷冷一笑。死到臨頭,還敢玩這些花樣。
均看著站在下面的一百個劉黑達的兵,渾散發出刺骨的寒意,冷冷地說道:「全部殺了!」
親兵領命,刀殺人。
一百人瞬間懵了,「我們可是友軍,你們不能……啊……」
話沒說完,直接為刀下亡魂。
轉眼間,一百個人,已經變一百。
均揮揮手,士兵將一百拖下去丟在臨時挖出來的大坑裡面,撒上石灰,同昨天那三一起掩埋。
劉黑達得知自己的一百個人全都被均殺了,頓時被嚇懵了。
劉黑達臉上的控制不住的抖,眼中閃過驚懼之,看著軍師:「你說均是什麼意思?」
軍師的雙也在哆嗦,「將,將軍,我們還是出城吧。一個時辰快到了。再不出城,西北軍就要打進來了。」
劉黑達瞪大了眼睛,臉上的一直在抖,全都是因為恐懼。
劉黑達咬著牙,說道:「均到底想幹什麼?他太不講規矩,老子要和他拼了。」
「拼不得啊。將軍,我們的人本拼不過西北軍啊。卑職估計,晉國公是想問罪將軍。不過將軍放心,等到了京城,卑職定會託人疏通關係。」
劉黑達啐了一口,「這個均,管得真寬。老子殺幾個人算得了什麼。」
軍師小心翼翼地提醒劉黑達,「將軍,一個時辰馬上就要到了。再不出城就晚了。」
劉黑達心頭髮虛,強撐著,大聲說道:「走,出城。到了京城,你趕給老子疏通關係。不要心疼錢,只要保住老子的命,再多的錢以後還能掙回來。」
「卑職遵命。」
劉黑達部共計兩萬人,全部放下武,走出城門。
西北軍殺氣騰騰,將劉黑達部全部圍在中間。劉黑達部心驚膽戰,不知道等待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劉黑達被帶到均面前。
均渾懶洋洋地坐在主位上,看上去不像是帶兵打仗的將軍,更像是出門遊山玩水的世家公子。
均的這副形象,讓一直忐忑不安的劉黑達瞬間鬆懈下來。
劉黑達心裡頭嘿嘿嘿的笑著,他就知道均不會來真的。均這類公子哥他見多了,這種人上說得兇,真論殺人的膽氣和兇狠,遠遠比不上草出的人。
劉黑達笑呵呵的看著均,開口就是和均拉關係,「國公爺,你看我們同朝為,正所謂花花轎子人抬人,今天你就高抬貴手。我劉黑達記得你的恩。將來你有差遣,我劉黑達萬死不辭。」
均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黑達,整個人看上去就是個帶著邪氣的公子哥。
均笑著問道:「我聽你的人說,道義縣六萬老百姓都被你殺了。此事當真?」
「嘿嘿,謬誤,謬誤。我怎麼可能真的將人殺。還剩下上千號人,都是水靈靈的大姑娘。國公爺要是有興趣,不如……」
「咳咳……」
劉黑達說得正興的時候,軍師趕出聲咳嗽,打斷劉黑達的話。劉黑達覺好沒意思,不過也沒敢繼續說下去。人家均是世家公子,哪裡看得上被玩爛的人。
均眼中閃過刺骨的寒意,不過一轉眼均又恢復了漫不經心的態度。
均問道:「劉將軍為何要殺道義縣老百姓?這裡面莫非有什麼講究?還請劉將軍如實相告。」
「好說,好說。」劉黑達一臉猥瑣的笑了起來。這個時候,劉黑達自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相,威名在外的西北軍和他的部下沒有毫區別,都是一群燒殺劫的兵。
劉黑達故意低聲音,就像是生怕別人聽了他的一樣。
他對均說道:「國公爺率領西北軍,想來對朝廷苛刻軍餉,拖延糧草的事深惡痛絕。你看我老劉手下兩萬人馬,人吃馬嚼,一天的消耗就不得了。
靠朝廷那點糧草,早就死了。我是做老大的,肯定要給手下的兒郎們找點發財的路子。正所謂當兵吃糧,朝廷不給軍餉,那麼就自己給自己發軍餉。
這不,這回正好趕上道義縣,就拿他們補充點糧草,讓手下兒郎吃個飽飯。吃飽了飯,才有力氣打仗,國公爺,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像你們西北軍,消耗更大,不知國公爺靠什麼路子發財。」
均聞言,笑了起來,笑的很客氣。
悉均的人都知道,均不笑的時候,其實更好說話。一旦笑起來的時候,就代表著均已經準備大開殺戒,他只是用笑容來掩蓋殺意。
均問劉黑達,「想發財有的是路子,劉將軍為何要將道義縣幾萬人都殺?就不怕天下人非議?不怕朝廷問罪?」
見均如此年輕,又如此好說話,劉黑達心中了懼怕,有心吹噓。他先是嘿嘿的笑,笑得十分猥瑣,然後低聲音說道:「那些老百姓,一個個都沒眼。要他們一點東西,全都推三阻四。不殺他們不足以泄憤。國公爺,你也是帶兵的人。這個道理你肯定懂。」
均裝作很懂的樣子,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也沒必要將所有人都殺了。這可是屠城,朝廷問罪,劉將軍可要吃不了兜著走。」
劉黑達心想,均果然是想將事捅到朝堂上。不過均肯同他推心置腹,肯定還有迴旋的餘地。
於是劉黑達為了取信均,就將自己的那點心得全都吐出來。
劉黑達說道:「不瞞國公爺,我下令屠城,就是為了殺人滅口。我劉黑達是朝廷的人,我在道義縣殺人搶掠,事後道義縣肯定會去告狀。
此事一捅破,不管事輕重,我劉黑達還有手下的兄弟,都得吃掛落。與其事後被人告狀,還要破財消災,不如一不做二不休,將人全都殺了。
殺了道義縣的人,再放一把火毀滅跡,之後直接將事推到反賊頭上。到時候就算有人懷疑老子,也拿不出半點證據出來。我劉黑達照樣吃香的喝辣的。哈哈……」
說到高興,劉黑達十分得意地笑了起來。
均也跟著笑了起來,笑容很淺,眼神很冷。均繼續問道:「類似道義縣這樣的事,這兩年劉將軍沒干吧。劉將軍肯定發了大財。」
劉黑達擺擺手,謙虛地說道:「比不上國公爺。像道義縣這樣油水厚的地方,我還是第一次上。之前遇到的都是一些窮鬼,就算將人殺也榨不出二兩油。」
均的眼中已經布滿了殺意。均的手就放在腰刀刀柄上。
均笑著對劉黑達說道:「劉將軍好樣的,果然是軍中楷模。我今天開了眼界,沒想到發財還能這樣發。哈哈……」
「哈哈……」
劉黑達也跟著笑了起來。
均緩緩站起來,朝劉黑達走去。看樣子,似乎是想和劉黑達來一個親的流。
當均快要靠近劉黑達的時候,均眼中帶著笑意,突然出腰間的大刀,就朝劉黑達砍去。
劉黑達還在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一旁的軍師大吼一聲,「將軍小心。」
劉黑達心頭一驚,刺骨的寒意撲面而來,眼中只見一道刀鋒。
劉黑達大吼:「均小兒,你要作甚?」
「殺你!」
均冷冷一笑,帶著滔天的殺意朝劉黑達近。不等劉黑達拔出腰間的佩刀,均的刀鋒已經來到劉黑達的頸部。用盡全力劈砍,劉黑達人頭飛起,鮮四濺。
劉黑達睜大了眼睛,從高空中看著自己無頭的,還想著原來人沒了頭竟然如此的醜陋。
噗通!
劉黑達的頭顱跌落在地上,死不瞑目。
軍師嚇得屁滾尿流,跌坐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連連後退。
軍師滿臉驚懼之,「你殺了我家將軍。我家將軍是朝廷二品武將,你殺了他,朝廷問罪……」
「真是啰嗦。」均嫌棄地看了眼軍師,一刀劈下,軍師瞬間被劈兩半,死得不能再死。
均拿出手絹輕輕地拭自己的大刀,瞥了眼地上的兩,眼中滿是嫌惡。均對親兵說道:「拉出去喂狗。」
「卑職遵命。」
親兵拖著兩出去,很快傳來犬吠聲。
等拭完手中的大刀,均才輕飄飄地對手下幾個將領吩咐道:「剩下的兩萬人全殺了。」
「全殺?」有將領問道。
均輕描淡寫地回答:「全殺。祭道義縣六萬老百姓的在天之靈。」
「屬下遵命。」
片刻之後,大帳外就響起了慘聲,怒罵聲,哭喊聲,求饒聲,詛咒聲。
兩萬人無論怎麼掙扎,最終都難逃被殺的命運。
均走出大帳,看著頭頂青天。既然老天爺不肯開眼,那他就代替老天爺懲除惡。
親兵小頭領來到均邊,躬說道:「啟稟大將軍,道義縣還有一千二百人口,全是子。最小八歲,最大二十八歲。」
均眼角了,這是他發怒的徵兆。劉黑達部全是禽不如,這麼殺了他們真是太便宜了。
均讓親兵小頭領帶路,他要親自去看一看那些還活著的人。
一千二百個活人,等於一千二百個軀殼。均在這些人臉上,看不到活人的氣息。們還活著,們已經死了。短短數天的折磨,們變了一群行走,麻木的站著,沒有知覺。不知道痛,不知道恨,不知道生,不知道死。
均突然出一把大刀放在一個子的手上。
均指著那群禽,對子說道:「殺了他們。殺了他們,你就解了。」
子雙眼迷茫,無知無覺。
均再次說道:「那些人殺了你全家,現在過去殺了他們,親手替你的家人報仇。報仇之後,無論你選擇生還是死,沒人會阻攔你。」
子眼中終於有了一點點活人的氣息。提著大刀的手在抖。
很顯然,們不是真正的行走,們心中還有報仇的信念。
子提著刀,一步一步朝前走去。每一步都走得那樣的艱難,卻又如此的堅定。
子手中的刀狠狠地砍在男人的肩膀上,男人痛苦嘶吼大罵。男人的辱罵,更加刺激了子。子雙手舉刀,用盡全力,一刀劈下。刀鋒陷男子的臉頰,男子還沒死,卻已經生不如死。
子狠狠的劈,狠狠的砍,將男子砍了醬,爛泥。子跪地大哭起來,活了過來,卻活得生不如死。
更多的子拿起了刀,朝他們的仇人走過去。
原本在男人眼裡弱不風,可以隨意的人,此時卻讓待宰的男人膽戰心驚。無數男人跪下來磕頭請罪,只求能夠活命。
子們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們現在只有一個念頭,殺了他們,為死去的家人報仇。殺他們,為道義縣的亡靈超度。
一刀刀劈砍,一聲聲哭喊。老天爺,你可曾開過眼。這些人渣,你為什麼要讓他們活著禍害老百姓?究竟是為什麼,道義縣的人憑什麼要遭這樣的苦難。
殺了他們,全部殺。爹,娘,兒為你們報仇了。兒這就來見你們。
子舉起大刀,往脖子上一劃,轉眼就沒了氣息。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越來越多的子選擇自盡。
有人不忍心,想要阻攔。均卻將人攔了下來。
均對屬下搖搖頭,說道:「們活著卻生不如死,死對們而言是解。不要攔著們,這是們自己的選擇。」
「大將軍,難道真要眼睜睜地看著們自盡?」
「不然呢?」均表嚴肅地問道:「你讓們怎麼活下去?誰還有勇氣活下去?」
是啊,活下來的都是子,期間們遭遇的事,任何人都能想象出來。現在大家都是同們,可是等事平息后,等待們的會是各種非議。們沒了家,沒了親人,靠們自己,們本沒辦法活下去。有時候活著比死更艱難。
現實就是如此的殘酷。均有心救,卻也要看對方有沒有活下去的勇氣。
有人選擇了自盡,有人茫然的站著,不知該選擇活還是死。還有人則選擇了繼續活。即便會活的很艱難,也要堅強的活下去。
均對親兵說道:「告訴們,如果選擇活命,又肯離開道義縣的,我可以安排們前往西北的工坊做工。那裡沒有人知道們的遭遇,們可以重新開始。」
親兵大喜,趕去告訴那些絕的子。
均的一句話,給那些子帶去了活下去的出路和希。那些子有哭又笑,每個人都跪在地上,對著均磕頭。
均轉,不忍心再看。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過沉重。
不到十天時間,道義縣死去八萬人。
劉黑達部從上到下,被均全滅。
此事以飛速傳遍全天下。得知事經過始末,天下嘩然,朝廷嘩然。
劉黑達為朝廷兵,竟然屠城,還妄圖栽贓在反賊頭上,該死。永泰帝氣的吐了一口,親自書寫旨意,一道不足三百字的旨意,足有二十個殺。殺劉黑達一人不足以平息民憤,不足以祭拜道義縣亡靈。
劉黑達誅九族,挖墳鞭。
劉黑達的余部,那些沒有隨劉黑達出征道義縣兩千人,全部流放西北,隨均置。是殺是剮全憑均心意。
提拔劉黑達的員,和劉黑達來往切的武將,全部降職,命錦衛嚴查。
接著永泰帝下了一道罪己詔,親自弔唁道義縣六萬百姓。
永泰帝置劉黑達,無論是誅九族,還是罪己詔,朝臣沒有異議。
但是永泰帝不置均,對於均一言不合,就坑殺了劉黑達部兩萬兵馬一事不聞不問,朝臣就非常不滿。
劉黑達是朝廷命,他屠城道義,他罪該萬死。但是不該由均來置劉黑達。均此舉,置律法於何地,置朝廷三司於何地?均還守不守規矩?
還有,均將劉黑達部兩萬人全都殺了,一個沒留。那可是兩萬人,不是兩千人,更不是兩百人。兩萬人代表著兩萬個家庭,全都被均殺了,此事是不是該給個說法?是不是該嚴懲均?
以後當兵的有樣學樣,一言不合就殺人,朝廷軍隊豈不是套了。
可是看看永泰帝,永泰帝卻罕見的對此事保持沉默,朝臣們怒了。
均夠狠辣,夠兇殘,而且不講規矩,完全是來。可以說均眼裡完全沒有朝廷。但是朝臣不會認慫,尤其是文臣,絕對不會認慫。
劉黑達已經死了,想要彈劾人都找不到對象。於是朝臣們將一腔怒火全都發泄在均上,細數均一百條罪狀,勢要將均往死弄。
均敢來,那就被怪他們不客氣。
這一次,就連楊首輔也支持史彈劾均。
楊首輔早就說過,為了打宦集團,他願意支持均,前提是均守規矩。一旦均來,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劉黑達犯下的事天怒人怨,不代表均就能私下裡殺了劉黑達。更別說被殺的兩萬兵。
均做的事聞所未聞。沒有哪個朝代的武將,有像均這樣乾的。一言不合,直接抄刀子殺了友軍兩萬人,這和造反有什麼區別。
就算那兩萬人全都該死,也該由朝廷來置。均無權置劉黑達。
均取代了朝廷的職能,先斬後奏,沒給朝廷一點面,那就別怪朝臣和他對著干。
宋子期暗自嘆息一聲,這一次他也到為難。均一聲令下,兩萬人頭落地,天都被均捅了窟窿。想要平息朝臣的怒火,幾乎沒可能。
宋子期思前想後,咬咬牙,均向來我行我素,大不了一條道走到黑,繼續我行我素。再說了,說句公道話,均殺人不合法,但是殺得合合理,真想說一句殺得好。那種敗類,就該全殺。
宋子期堅定地站出來,替均出頭。縱然遭到文集團的鞭笞,宋子期也毫不退。
天下大,就需要嚴刑峻法。不如此,不足以震懾人心。看看吧,因為均殺了劉黑達部,那些過去公然劫掠老百姓的朝廷部隊,那些殺良冒功的朝廷部隊,最近都安分了許多。可見均殺劉黑達部,的確取到了震懾人心的作用。
單從這一點來說,均有功無功。
朝堂上吵翻了天,永泰帝卻罕見的沉默。
永泰帝雙手死死的抓著桌子邊沿,對於均的所作所為,永泰帝不是不怒,不是不氣。私下裡,因為均,永泰帝已經噴了兩口鮮。
永泰帝曾問劉小七:「均想做什麼?他一口氣殺了兩萬人,他眼裡可有朕?他是不是要造反?」
劉小七躬說道:「陛下息怒。晉國公的做法的確欠妥,他可能是出於義憤,才會下令死那兩萬兵。」
「他本沒將朝廷放在眼裡,也沒將朕放在眼裡。外面的人說他是臣賊子,此話果然不錯。如今西北全在他手裡,連朕都不上手。他這是想做什麼?他分明是要裂土封王,割據一地。他要做軍閥,做權臣,他想架空朕,讓朕當傀儡啊。」
永泰帝痛呼出聲,心中又驚又怕又怒。朝堂上有均這樣的如同殺神一樣的帶兵將領,是大周的福氣,也是大周的劫難。
如果換做永和帝坐在皇位上,均這樣頭有反骨的人,是龍也得趴著,老老實實的做大周的忠臣良將。
可是均遇到的是能力有限的永泰帝,均註定要崛起。永泰帝本沒能力制均。單看西北全都掌握在均手裡,就知道永泰帝和朝廷的威十分有限。
隨著戰爭頻發,軍人坐大。像均這樣的軍閥,以後還有出現。屆時,朝廷的影響力更有限。
該怎麼辦?永泰帝無數次問過自己。
等到均寫給永泰帝的私信送到宮裡的時候,永泰帝徹底坐不住了。
均在給永泰帝的私信里寫到:殺良冒功者,殺!屠城者,殺!凡是西北軍兵峰所到之地,犯在他均手上的人,無論兵反賊,只有一個字,殺!
這封殺氣騰騰的私信,是均對永泰帝的解釋,也是均的態度。
均就是用這種囂張到極致的態度,告訴永泰帝:別惹我,惹怒了我,老子殺到京城去。
如此囂張,如此跋扈,讓永泰帝如何不驚,如何不怒,如何不怕。
偏偏永泰帝還要打落牙齒和吞,這封信無論如何都不能拿出來,讓朝臣們看他的笑話。堂堂天子,竟然被臣子威脅,古往今來,也只有亡國之君才有這個待遇。
永泰帝不想做亡國之君,可是看天下大勢,誰能力王狂瀾,替他滅了反賊,滅了均?
永泰帝背負著如此重大的力,一夜一夜的睡不著,整個人眼可見的瘦了下來。眼中滿是,神萎靡不振,偶爾卻又詭異的。
朝臣們為了均吵翻了天,永泰帝坐在龍椅上,冷冷一笑。你們這群蠢貨,吵來吵去有用嗎?均連他這個天子都沒放在眼裡,又怎麼會將朝臣的想法放在眼裡。均已經不是吳下阿蒙,還想要朝廷威嚴轄制他,本就是做夢。
可憐這群朝臣,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竟然天真的以為均真的會聽朝廷號令。
其實朝臣們並非真的天真,他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均才有用,只能用自己最擅長的辦法。好歹也要造出點聲勢來,先將均的名聲搞臭,說不定就會有意外的收穫。
朝臣們堅信,一個人的名聲好壞,決定了一個人的前程大小。
這話不能說不對,至用在文臣上,基本是對的。只可惜,均不混文集團,又遊離於朝堂之外。
可以說,朝堂上罵均最兇的那些人,都沒有見過均一面。他們對均的認識,全是來自於奏章,來自於別人的描述。
沒有見過均,自然沒辦法對均做出準確的判斷。畢竟均的外貌,還是很有欺騙的。
就在朝臣們吵鬧不休,永遠吵不出一個結果的時候,均給容玉下了一個通牒。
均要求容玉出李義本人,以及攻打道義縣的所有反賊。否則他就發兵攻打襄州。
均在信裡面說得很清楚,他暫時不想和容玉打仗,他會給容玉留下足夠的空間,讓容玉部發展壯大。但是如果容玉不肯出李義部,那就別怪他不講面,直接滅了容玉。
容玉看完均的信件,呵呵冷笑,將信件丟在桌面上。
均小兒,竟然敢寫信威脅他。想當年,宓都干不出這種事,均又有什麼本錢敢在他面前放狠話。
接著,容玉又皺起眉頭。仔細想一想,均還真有本錢放狠話。
十萬西北軍,外加龐然大四海商行,以及西北兩省,均的本錢很厚,比容玉厚十倍。難怪均小兒敢寫信挑釁。
容玉笑了起來,宓生了個好兒子啊。
要說不羨慕,那肯定是假的。容玉的兒子也不差,可是比起均,還是遠遠不如。均已經獨當一面,有爭霸天下的勢力。他的兒子,卻還在他的羽翼下磨鍊。
容玉咬牙,他本是極為驕傲的人,和宓不相上下。
當年,宓聲名赫赫,容玉打心裡不服氣。他自問不差宓分毫,只是名聲不如宓而已。
而今宓去了海外,宓的兒子卻跳了出來,狠狠的刷了一波存在。兩萬兵,說殺就殺,這份膽量魄力,讓人心驚膽又佩服。
通過這件事,容玉在均上看到了宋安然的影子。
母子二人平日里都是一副和善面孔,可是一旦翻臉,那絕對是狂霸酷拽。更準確的形容,就是殺無赦。
容玉一掌拍在信件上,世中都靠勢力說話。均勢力最強,容玉必須給均面子。
因為容玉需要空間和時間來發展自己的力量。得罪了均,對容玉沒好。
容玉理智上已經考慮清楚,必須將李義部出去。但是心裡頭卻始終憋著一氣。
當年,他沒能狠狠宓一頭,這是他的心頭的憾。如今擺了宓,卻還要被均一頭,這讓驕傲的容玉如何服氣。
容玉臉發青,閉著眼睛,用盡所有的力氣,才將心頭的衝下去。
容玉厲聲大喝,來親兵,「安排下去,將李義部全部綁了,給晉國公送去。尤其是李義本人,絕對不能讓他逃,更不能讓他死。要死也要死在晉國公的手裡。告訴晉國公,這是本將軍的一點心意,請他笑納。容兩家,世代好,本將軍不會來,也請晉國公遵守規矩。」
親兵領命而去。廢了點功夫,趁著晚上吃飯的時候,將李義部全部放倒。接著將人綁了,兩夜送出城。至於李義本人,更是五花大綁,連手指頭都彈不了。
李義部被送到均賬下,容玉的親兵將容玉的告知均。
均挑眉一笑,然後面無表地說道:「回去告訴容世叔,本將軍是守信之人,答應的事絕對會做到。另外告訴容世叔,請容世叔快一點。本將軍耐心有限,等不了五年十年。我只給他一年時間。一年之後,西北軍和馬賊幫必有一戰。」
話音一落,均的親兵直接刀,將容玉的親兵趕了出去。
容玉的親兵也是悍將,懾於這裡是均的地盤,才忍著沒發作。
等親兵回去見容玉,果然將均的話添油加醋的說了。
容玉卻笑了起來,他喜歡這樣的均。做事乾脆,絕不拖泥帶水。雖說一年的時間有點短,但是足夠容玉擴大勢力。倒時候,未必不能和西北軍一戰。
均這裡,均坐在主位上,正和李義進行一場『親切友好』的談話。
均和李義聊家常,聊心路歷程。問李義為什麼要扯旗造反,這些年殺了多人,殺過什麼地方。
李義一開始還昂著頭,不肯理會均。嚷嚷著:「要殺要剮隨便。老子不和你廢話。」
均笑了笑,揮揮手,親兵上前就開始對李義刑。
李義哪裡想到均這麼不講究,一言不合就上刑。
李義是鐵真漢子,卻也架不住嚴刑拷打。
李義屈服,老老實實的代。說了他的出來歷,又說了為什麼扯旗造反。原因很簡單,就是想趁機撈好,過一過想殺人就殺人的快活日子。
均用著刀背拍拍李義的臉頰,問道:「這幾年,你每天都在過快活日子,是嗎?」
「那不能。比如被國公爺追趕的那些天,連口熱湯都喝不了,那種日子一點都不快活。」李義諂地說道。
均笑了笑,眼中閃過這一道殺意。
均問道:「你在道義縣,殺了不人吧。」
李義連連搖頭,知道道義縣是個坑,他肯定不能往坑裡跳。
李義趕否認,「我們剛進縣城,還沒來得急殺人,劉黑達那廝就追來了。國公爺,我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啊。道義縣百姓的死,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均嘲諷一笑,「你要是不攻打道義縣,縣令就不會派人求援。縣令不派人求援,劉黑達部就不會跑到道義縣,也就不會心生歹意屠城。你說,道義縣百姓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李義趕道:「這,這不能怪我啊。我哪知道劉黑達那廝如此喪心病狂,竟然關閉城門屠城。我是反賊,可是我做人至比劉黑達那廝有良心。我們只搶劫,最多再裹挾一些人口,我們從不幹屠城這種斷子絕孫的勾當。」
均面無表地盯著李義,「有了劉黑達的襯托,你是不是就認為自己是個好人?要是劉黑達不追到道義縣,你打算在道義縣劫掠幾天?搶劫的時候,又有多人死在你們的手上?李義,你最好別糊弄本將軍。糊弄本將軍的人只有一個結果,死!」
李義看著均,均始終表現得很平靜,連大聲怒罵都沒有過。可是李義卻覺著害怕。像均這樣的人,殺起人來才是真正的心狠手辣。反倒是那些得兇的人,也僅僅是得兇而已。
李義膽戰心驚,小心翼翼地說道:「我原本打算在道義縣劫掠三天。國公爺,你也知道,這當兵的都有,一激難免殺個人。但是我保證,就算我們真的劫掠三天,死的人也不會超過五千人。不像劉黑達那廝,為了掩蓋真相,竟然屠城。那廝才是真正的人面心。我至還算是個人。」
「呵呵……」
均冷笑。
李義越發害怕。看均年齡不大,長了一張命犯桃花臉,卻是個玉面閻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殺人魔王。劉黑達那廝活該落在均的手上,死得不冤枉。就是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逃過一劫。
李義鼓足勇氣說道:「如蒙國公爺不嫌棄,草民願意跟隨在將軍左右,為將軍驅策。」
均很意外,他奇怪地看著李義,問道:「你想降了本將軍?」
李義連忙點頭,「將軍,草民從小習武,天生力大。草民願意做將軍的馬前卒,請將軍給草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哈哈……」
均放聲大笑。李義不明所以。
均笑過之後,嘲諷地說道:「你竟然想投靠你本將軍。李義,誰給你的信心,讓你認為你有資格投靠本將軍?像你這種啥劫掠,無惡不作的反賊,落到本將軍手裡,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死』字一出,李義還來不及驚呼,人頭就已經飛了起來。
李義首異,均沉默地拭著手中的大刀。
均完了刀,對手下的人吩咐道:「外面那些人除了被裹挾民眾,其餘全都殺了。」
「屬下遵命。」
西北軍殺起人來一點負擔都沒有。之前殺了兩萬兵,屁事都沒有。這會殺起反賊來,更是理直氣壯。
均站在道義縣城門外。
這裡已經變了一座死城,無人敢靠近。就連白天路過,彷彿都能聽到六萬亡靈的哭喊聲。
均用兩萬兵的人頭,加上一萬反賊的人頭,祭奠道義縣六萬亡靈。但是這還遠遠不夠。
均看著破破爛爛的道義縣城門,心中發誓,總有一天,他會重建一座道義縣城。他會讓道義縣再次變得繁華富裕。
但是現在,均要在破舊的道義縣城門前立下一座石碑,紀念因屠城而亡的六萬亡靈。
均想用這種方式,讓所有人銘記道義縣,銘記這裡發生過的事。同時也是警告天下人,老天不開眼,朝廷不給力,那就由他均來主持天罰。
均手持利劍,劍指蒼穹。這天,得由他說了算,這地,得由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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