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嫡妃》第1535章 家人

宋安然將這個難題宓。宓微蹙眉頭,問道:「新政推行是不是很困難?」

宋安然說道:「已經做足了鋪墊。等新年大朝會之後,就要開始推行新政。新政能不能順利推行,現在誰也說不好。」

宓皺眉深思了一會,才開口說道:「京城的豪門世家,我會去聯絡。不過在這之前,我需要和老大談一談。」

宋安然雙眼眨啊眨,小心翼翼地問道:「大郎,均做了皇帝,你心裡頭是不是很吃味?你嫉妒均嗎?」

宓哼了一聲,「我是那麼小氣的人?」

通常況下你的確不小氣。只是你一旦小氣起來,你就不是人。

宋安然拉著宓的手,說道:「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小氣的人。可是爭霸天下本是你的願,如今這個目標被均實現了,你難道不覺著失落?心裡頭對均沒半點想法?」

宓皺眉,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要說沒一點想法,那肯定是假的。當初,他也心懷大志,也想取大周而代之。可惜生不逢時,他沒有機會實現自己的願。如今兒子做了皇帝,開創了一個新的王朝,宓心裡頭又是自豪又有一點點失落。

憾,征戰天下的人不是他,開創不朽偉業的人也不是他。

不過宓不會去嫉妒均。無論如何,均都是他的兒子。無論如何,他也不會給自己的兒子添加負擔。

宓鄭重地對宋安然說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你擔心我過不了心裡頭那道坎,擔心我會和均起衝突,擔心我不能接現在的一切。其實你的擔心都是多餘的。

我一大把年紀了,豈會和自己的兒子計較。再說了,我和均比起來也不差。海外百萬百姓,三個城市的建設,一切從無到有,這可比征伐天下更有。」

宋安然狐疑地看著宓,有點擔心地問道:「你說的是真的?真不計較?」

宓哼了一聲,「在你心裡頭,我就如此小氣,如此不近人?連自己的兒子都要嫉妒?」

宋安然頓時笑了起來,「聽你這麼說,我反倒放心了。好吧,之前是我錯了,我不該懷疑你的人品。」

宓抱著宋安然,故作兇狠的樣子,問道:「老實代,在你心裡頭我還有人品可言嗎?」

宋安然大笑起來,「在我心裏面,你是全天下人品最好的人。」

宓親親宋安然的,「不是騙我?」

宋安然笑道:「我騙任何人也不會騙你。我們是夫妻,要相伴一生。我不想活在謊言里,所以我會真誠的對待你。同樣的,你也要真誠地對待我。你要是敢騙我,我一定會狠狠收拾你。」

宓眼中滿是溫暖的笑意,他說道:「我們幾十年的老夫老妻,我的子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真心換真心,我對你的心這麼多年一直沒有變過。」

宋安然滿足地笑了起來。

能和如此完的男人相伴一生,多年如一日,這是最大的幸福。

宋安然和宓相視一笑,夫妻二人默契天

次日,宓本打算去見均。沒想到均領著妻兒一大早就來到行宮。

均的妻兒還是第一次見到宓。他們聽過很多關於宓的傳聞,傳聞里,宓是一個極其強大,不茍言笑的男人。第一次見面,均的妻兒顯得特別的張,連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裡。

宓坐在主位上,果然板著臉,不茍言笑,和傳聞中一模一樣。

宓將均的妻兒都打量了一番。蕭辰勉強有為皇后的風範氣度,畢竟蕭辰兩個月前才當上皇后。

再看均的孩子,四個男孩,兩個姑娘。幾個孩子容貌出眾,傳了家人的好相貌。就是顯得太過拘謹,放不開。

宋安然關心地問了問孩子們的況,又叮囑均要抓孩子們的教育,要寬嚴相濟,不可一味嚴苛,將孩子教育一個鵪鶉。當然,也不能一味的放縱。

均和蕭辰教。

說了家常后,宋安然就將宓趕到書房說話。

宋安然說道:「你們爺們在這裡實在是礙眼,大家說話都放不開。趕出去,另找地方說話。不到中午,不準過來擾我。」

均笑了笑,他正要和父親好好談一談。

宓板著臉站起,不忘瞪了眼宋安然。在孩子面前,好歹要給他點面子。

宋安然翻了個白眼,一家人還搞這些虛頭腦的東西,真是夠了。趕走吧,反正宓在這裡也不自在。

宓輕咳一聲,對均說道:「隨我去書房說話。」

均微微躬,「兒子聽父親的。」

此刻,只有父與子,沒有皇上和太上皇。宓和均以父子關係相,這是最合適的,也是最恰當的。

父子二人來到書房,宓招呼均坐下。

宓率先說道:「有沒有發現你母親越來越嘮叨,都開始嫌棄我。」

均意外,他沒想到宓開口第一句話會是如此的家常。

接著,均如釋重負,他笑了起來,說道:「父親在兒子面前抱怨一下沒關係。這話千萬別讓母親聽見。否則父親就完蛋了。」

宓哼了一聲,「就算讓你母親聽見,我也不會完蛋。」

均好笑地看著宓,「那父親現在敢去見母親,當著母親的面抱怨太啰嗦嗎?」

宓被噎住,他狠狠地瞪了眼均,臭小子,真是反了天了。有些事心知肚明就好,何必拆穿。真是裡子面子都沒有了。

均卻低頭笑起來。

來行宮之前,均心懷忐忑,他拿不準父親的態度,不知道該以什麼樣的狀態和父親流。現在,均卻很慶幸,有善解人意的父親,簡單的一句話就化解了父子之間的尷尬和陌生。

均如釋重負,對於今天的談話他更有信心了。

宓,有些慨,「父親沒有母親保養得好。母親一點都不見老,父親卻明顯見老了。」

自己的鬢角,這些年居海外,事事心,能不見老嗎?

宓對均說道:「你如今做了皇帝,你要心的事數都數不過來。將來,你會比為父更早的衰老下去。」

均嗯了一聲,對於未來他已經有所準備。

均說道:「多謝父親提點。兒子不怕過早的衰老,兒子只怕不能建好大漢,不能給子孫後代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不能讓百姓過上富足的生活。」

宓語重心長地說道:「不要有太大的負擔,也不要將自己得太。飯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你搞的那些新政,為父已經看過,某些制度在海外還驗證過。

不過海外人口太,對你未必有參考意義。總而言,你制定的新政很好,個別的需要改善,也是在將來執政過程中慢慢完善。

就如你母親所說,世上沒有最好的制度,只有最適合的制度。現在的新政,再過十年二十年,說不定就會變得不合時宜。

所以你一定要注意收集民間輿,收集地方員的信息,建立完善的立法制度,為將來打下堅實基礎。」

均點頭,「多謝父親提點。兒子草擬了員考核制度。其中就有一條,員必須在縣以下的衙門裡鍛煉兩到三年,才能提拔,任何人不得例外。」

宓說道:「這樣很好。以前朝堂上有太多人只知道紙上談兵,對地方民輿半點不了解,想當然的制定政策。以至於朝廷的政策落實到地方上就變了惡政。更嚴重的況,政令出了乾清宮就變了一張廢紙。你要吸取前朝的教訓,建立完善的員考核制度,盡量避免這種況發生。」

「兒子聽父親的。兒子還有很多疑問,想要請教父親。」宓。

宓突然有種滿足,他笑了笑,「你說。能幫你的為父肯定不會推辭。」

均笑了起來,將自己的疑問一腦的拋出來。宓拿出專業的態度,開始替均解

父子二人以最恰當,最舒服的狀態相。父子關係沒有因為彼此份的改變而變得生疏,更沒有敵視防備的況發生。兩父子一如既往,和天下千百萬的父子一樣,正常的和睦的相

若是宋安然見到這一幕,一定會非常欣。這才是父子之間正常的相狀態。

擔心了這麼久,宋安然總算能鬆了一口氣。如此一來,宋安然和宓就能在京城多停留一段時間。等到均的新政上了正軌之後再離開。

均這對父子,在書房裡談了整整一天。期間有因為觀念不同發生爭吵,也因為默契而大笑起來。

宋安然派人送了還幾壺茶,又送了午飯,還有晚飯。

垚和箏知道父親回來了,也趕到行宮。結果因為宓和均談得太投,兩個人都沒有和宓見面。兩人乾脆就賴在宋安然這裡蹭吃蹭喝。

宋安然嫌他們聒噪,垚和箏卻不為所,勢要在母親這裡多蹭幾頓。就當是皇家報八卦他們的報酬。

宋安然嘖嘖兩聲,「瞧你們兩個這點出息。老二,你要是不眠花宿柳,皇家報自然不會無事生非,胡撰寫你的新聞。箏丫頭,但凡你淑一點,皇家報也會對你客客氣氣,天天在報紙上誇你。」

垚端著酒杯,渾上下著瀟灑勁。毫不在意宋安然的數落。

箏則說道:「母親,兒註定做不了淑,母親就不要再用淑的標準要求兒。對了,兒有件事想和母親說一聲。

京城的青年才俊,我全都見了一面,沒有一個看得上眼的。至於大哥軍中的袍澤,一個個全都是大老,糙老爺們,兒同樣看不上。

兒決定了,兒要離開京城。外面的世界那麼大,我一定要去看看。說不定明年兒就能給母親帶一個婿回來。」

宋安然扶額,一臉的生無可。我的心小棉襖啊,你怎麼比你哥哥還要野。再這麼下去,就真的了老姑娘了。

垚嘲諷箏,「就你這副野蠻的樣子,這輩子都不可能找到比我更出的男人。」

箏故作嘔吐狀,「母親,你看看二哥自的樣子,我真是看不下去了。如果他不是我二哥,我真的想在他的臉上打一拳。」

垚趕離開箏。開玩笑,這張臉可是無往不利的利,真要被箏這臭丫頭打壞了,他找誰算賬。

宋安然擺擺手,不想和這兩個死孩子鬧騰。在海外十多年的時間,宋安然早就見識過這兩個死孩子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兇殘了。

宋安然狠狠瞪了眼垚,又瞪了眼箏。

垚和箏都覺著自己好無辜,又被母親嫌棄了。

宋安然再次扶額,再次到生無可生了三個孩子,只有老大均是按照正常的軌跡長。老二和三丫頭沒有繼承家業的力,一個個都不務正業。

宋安然卻不知道,在外人眼裡,均也沒有按照正常的軌跡長。正常長的孩子,誰會十歲不到就進軍營歷練?誰會十歲出頭就上戰場拼殺?誰會在十多歲的時候繼承國公爵位?誰會在弱冠之年發兵變,手握幾萬重兵?

均不滿三十歲就當了皇帝。看看均的人生,那能是正常孩子長軌跡嗎?也就只有宋安然當局者迷,才會認為均是按照正常的軌跡長長大的。

其實在外人看來,反倒是垚和箏更正常一點。

不會讓人太大打擊。均太強了,同齡的,比他大的,統統都不如他,更別提比他小的。均就是『別人家的孩子,普通人站在他面前完全沒有可比。就算是豪門貴公子站在均面前,也會被均秒渣渣。

還是箏正常一點,不會將人打擊得連自尊心都沒有。偶爾還能在兩人面前找到一點存在

只能說,在宋安然眼裡,正常長軌跡和普通人是完全不同的。

蕭辰看著宋安然母子三人的相模式,心裡頭十分羨慕。是宗室,自就被嬤嬤嚴格教導。在父母面前也是端端正正,從來不敢隨便說笑。

像宋安然母子三人這種輕鬆的相方式,在宗室裡面太過稀,甚至可以說完全就沒有這樣的。

蕭辰扭頭看著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比起他們的叔叔和姑姑,顯得太過拘謹膽小,一點都放不開。

蕭辰反省,自己管教孩子的方式真的有點問題。

宋安然招手,將幾個孫子孫邊。

宋安然對孫子孫們說道:「你們平日里難得見到叔叔和姑姑,今天機會難得,趕問他們要見面禮。」

幾個孩子很拘謹,他們哪裡敢問叔叔姑姑要禮

宋安然卻鼓勵他們,想要什麼就開口提出來。

垚也在旁邊說道:「叔叔在這裡承諾,只要我有的,你們提出來,我肯定滿足。還有,過了今天可就沒有下次了。所以你們要珍惜這次機會。」

箏也說道:「快點,快點。男子漢大丈夫,一個個磨磨蹭蹭的,就跟姑娘家一樣。你們是男人嗎?」

幾個男孩子漲紅了臉。誰說他們不是男人。

蕭辰卻到很愧,平日里對孩子管束得太過嚴格,以至於孩子早早的就失去了真,像一個大人一樣去思考利益得失。孩子很懂事,可是卻失去了可

男孩子年齡不大,還有。被箏一激,大哥就先開口要禮

老大開了口,後面幾個弟弟妹妹也都跟著開了口。

看著孩子們歡快地跟箏要禮,蕭辰眼淚。孩子還是有真的,只是平日里被抑著,沒有機會展出來。

不過很快蕭辰又笑了起來。

決定好了,趁著宋安然還在京城,以後會讓孩子經常來行宮請安。宋安然很會教導人,孩子跟在宋安然邊,想必一定會長為像均那樣出的人。

要是宋安然知道蕭辰心裡頭的想法,一定會大聲否認。這輩子什麼都會,唯獨不會教導孩子,尤其是半大不大的孩子。均十歲之後,就是宓在教導。其實均十歲之前,大部分時間也是宓在教導。

真正論起來,還是宓更會教導孩子。

瞧瞧垚一副懶散的樣子,瞧瞧箏渾的野。這就是宋安然教導的結果。宋安然覺著同想象中孩子長大后的模樣差別有點大。

宋安然卻不知道,在外人看來,垚和箏是極好的,甚至可以做為表率。至於均那樣的逆天妖孽,呵呵,一百年都不可能出一個。大家還是別拿均這種逆天存在做榜樣,純粹是自討苦吃。

這就是認知上的差異。

宋安然覺著自己很失敗,沒將孩子教導的樣子。可是在外人看來,宋安然卻是榜樣,將孩子養得這麼好,這是人生贏家啊。

至於箏的野,大家要求不要那麼高嘛。皇家有點脾氣,有點野,這是應該的,是可以接的。

靠著宋安然的鼓勵,垚和箏的刺激,幾個孩子都放開了,展出自己的真實

宋安然含笑觀察幾個孫子孫,都是好孩子,好好教導,肯定是棟樑之才。尤其是兩個小姑娘,瞧瞧那的模樣,真好看。這才是姑娘家該有的樣子。

宋安然又朝箏看去,貌似還沒有看過的一面。哎呀,這閨不開竅啊。

箏一看宋安然那眼神,就知道自己又被嫌棄了。

不過箏完全不在意。早就想好了,改天就要離京,去外面的世界闖一闖。以後還要建立自己的城邦,自己當家做主。

眼見天已晚,宋安然對蕭辰說道:「今晚就歇在這裡。正好我還想和孩子們多相。」

蕭辰當即答應下來,「全聽母后的。」

宋安然又安排人去書房看了眼。均兩父子還在爭論,只怕今天晚上要通宵。

宋安然命伺候的人都用心一點,又命廚房隨時候命。然後又給蕭辰,垚,箏,還有幾個孩子安排住

行宮很大,由三個別院合建在一起。甚至比均住的大正宮都要大一些。

不過大正宮現在正在改建。改建后的大正宮應該趕得上行宮的面積。

地方大,院子多。再多幾十個人也住得下。

安置好大家,宋安然將邊,一本正經地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打算?」

垚和箏面面相

宋安然板著臉,說道:「你們兩個人的婚事,你們自己就沒點想法?」

箏當即說道:「母親,之前兒都說清楚了。兒在京城沒見到合適的。兒想出京,想出海。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男人,兒獨自帶人建自己的城邦。」

宋安然頭痛,擺擺手。箏的問題還是讓心吧,反正宓辦法多。嗯,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

宋安然又看著垚,「老二,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時候個家。京城的名門貴隨你挑選。」

地朝垚發笑,哈哈,你也有被催婚的時候。

垚漫不經心地說道:「兒子還不想婚。母親能不能放過兒子。」

宋安然眼一瞪,說道:「不能。」

鼻子,並不慌張。

垚一本正經地說道:「兒子的脾氣,不適合婚。」

宋安然好想打人哦。

箏趕說道:「母親,你別二哥。其實二哥早就有心上人了,不過對方還沒鬆口。」

「真的?」宋安然一臉好奇地盯著垚,「你看上哪家姑娘?就憑你這張臉,還有姑娘能不鬆口?」

垚苦笑一聲,說道:「母親,你別聽三妹妹胡說八道。兒子本沒有心上人,兒子就想一個人瀟灑度日。」

「胡說!你一個人,等母親和你父親不在了,你該怎麼辦?難不還要指你侄兒來照顧你?」

宋安然一臉擔心的樣子。

垚嘆氣,說道:「母親,兒子答應你,等合適的時候兒子一定找個姑娘婚。只是現在,兒子只想京城這個花花世界。」

宋安然也嘆氣,婚姻大事,靠是不的。孩子早就年,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宋安然不好過分迫。

算了,還是將垚的婚姻大事心吧。嗯,宋安然就是這麼不負責任。

宋安然揮揮手,讓垚退下。

然後宋安然悄聲問箏,「你哥的心上人是誰?」

箏搖頭,「母親,兒不能說。兒答應過別人。」

「別人是誰?本宮是別人嗎?」

宋安然眼一瞪,氣沖雲霄。瞬間就將箏給鎮了。

箏好苦惱,「母親,兒真的不能說。」

宋安然哼哼兩聲,似笑非笑地看著箏。宋安然不用語言箏,因為無聲的迫比語言更有力量。

箏果然一臉心虛,又慌

眼珠子左右轉,在想的辦法。

宋安然呵呵冷笑兩聲,今天不代清楚,休想

箏跺腳,「母親,你這樣兒,兒生氣了。」

宋安然一臉嚴肅地說道:「你不告訴我,我也生氣了。」

箏咬咬牙,「那好吧,我告訴母親。不過母親要答應兒,不能去找二哥。要是二哥知道我出賣了他,他肯定會收拾我的。」

哎呦,真是難得一見。我家野丫頭竟然會怕垚那個懶鬼。

宋安然連連點頭,一臉興地說道:「你快告訴母親。母親保證絕對不會找你二哥。」

箏最後掙扎了一番,還是敗了。悄聲告訴宋安然,垚的心上人究竟何許人也。

宋安然聽了后,有點詫異,有點意外,之後又覺著在理之中。

垚看上的姑娘,是聞先生大弟子的嫡長,名王思北。算是聞先生的孫子輩。那姑娘宋安然也悉,是個大氣的姑娘。

王思北常年跟隨在聞先生邊,耳濡目染之下,學問十分紮實,人也聰明。

垚眼好的,竟然看中了王思北。

那位姑娘可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子,宋安然甚至在王思北上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不過王思北年齡還有點小,還不滿十六歲。垚看上對方,很有眼

宋安然琢磨著,要不要暗中出力,助兒子一臂之力。

算了,還是先讓宓去心。等兩家確定了,再出面。

箏將告訴了宋安然,不敢多做停留,急匆匆的跑了。

結果就在迴廊上到了垚。原來垚一直沒有走遠。

垚盯著箏,問道:「你沒在母親跟前說吧。」

箏心虛的搖頭,「沒,我肯定不會說。二哥,你放一百個心。」

垚抬手,在箏的頭上彈了一下,「你說也沒有用。」

箏哼了一聲,又彈的頭,真是過分。

垚起,打算離開。轉的時候,垚悄聲對箏說道:「想要離京,就趁早。等過了年,母親出空來,肯定會出手料理你的婚事。你不是母親的對手,到時候你只能乖乖聽話,做個乖寶寶。」

啊……

箏狠狠地瞪著垚的背影,要不要說得這麼殘酷。

不過垚提醒得很及時。箏眼珠子一轉,計上心來。要去見父親。

……

宓同均談了一天一夜。天亮的時候,均從書房裡出來,依舊神抖擻。

同父親宓一席談話,讓益匪淺。

均留在行宮用了早飯,然後帶著妻兒一起回大正宮。

路上,蕭辰同均說道:「皇上,臣妾打算以後讓孩子們常來行宮請安。」

均點頭,「可以。」

蕭辰又說道:「幾個孩子跟在母後邊,肯定能學到不東西。臣妾在行宮住了一晚,明顯覺到自己同母后之間的差距。尤其是在教導孩子方面,臣妾遠遠不如。」

均奇怪地看著蕭辰。

蕭辰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昨日同二叔叔還有小姑相,我就覺著母親很會教人。我想孩子們跟在母後邊,肯定會有所長進。」

均搖頭笑了笑。要說宋安然會調教人,那是真的。無論什麼人到了宋安然的手上,都能被調教出來。可要說宋安然會教導小孩子,此話不盡不實。小孩子和下人是不同的,不可能用一樣的方式去調教。

當然,這些話沒必要告訴蕭辰。

均對蕭辰說道:「將孩子送到行宮,當然可以。不過不能天天去。母親和父親都有事要忙。這樣吧,每三天去一趟,讓孩子們熏陶也好。我相信以母親的手段,幾個孩子都會有所長進。」

蕭辰笑了起來,「多謝皇上。孩子們也喜歡跟在母後邊玩耍。」

「那就好。」

均搖頭笑了笑。母親調教人的手段可不一般,希幾個孩子能得住打擊。

……

宋安然同宓在花園裡散步。

臘月里,花園裡沒景可言。

宋安然和宓純粹是想一下久違的京城寒冬。在海外十多年,就沒有過過冬天。如今回到京城,自然不能錯過京城的冬天。

兩個人手牽著手,漫步在樹叢下。

宋安然問道:「和哥兒談好了嗎?」

宓笑道:「有我出馬,豈有失敗之理。」

宋安然看著一臉臭屁的宓,忍不住笑了起來。

宋安然說道:「你這麼能幹,不如將兩個孩子的婚事解決了。」

兩個孩子的婚事,這還真是個大難題。

宓皺眉,心裡頭在想著解決的方案。

宋安然一笑,告訴宓,垚有心上人了。他們做父母的,要不要趁機撮合一下。

宓想了想,對宋安然說道:「你累了小半年,最近好好休息。垚的婚事我來辦。至於箏丫頭的婚事,一時半會也沒辦法。再等等吧。」

「那就說定了。」

宋安然甜甜一笑。宓回來了,終於可以將所有的事推給宓,過幾天舒心的日子。

一轉眼,就到了大年三十。

均沒有舉辦宮宴,他只想在過年這一天,和自己的家人坐一起,輕輕鬆鬆地吃一餐飯。

全家人齊聚行宮,氣氛很好。

十多年來全家人第一次圍坐在一起吃團年飯,守歲。

均的心很有些激,不過他剋制了。他希年年歲歲有今日,

團年飯後,男孩子們湊在一起玩耍,大人們湊在一起閑聊。

宋安然問均,「聽說西北下雨了?」

「是的。」均難掩興的說道。乾旱多年的西北,終於下雨了。

宋安然笑著說道:「明年肯定是風調雨順的一年。」

「承母親吉言。」

新年過後,就到了開皇元年。

正越十六大朝會。大朝會結束,大漢開始正式推行新政。

推行新政不易,好在之前已經在十二個省份打下了基礎。

從西北學習歸來的基層員,據朝廷安排,奔赴全國各地。

宋安傑也選擇了外放。本來均想將宋安傑留在朝堂,不過宋安傑強烈要求要去地方上擔任父母。他想親手推行新政,觀察新政的效果。如此,便能及時將地方上的消息反饋給均知道。

均被宋安傑說服了。

經過商量,宋安傑去了西南做地方。楊寶書帶著兩個小的孩子跟著宋安傑一起去地方上赴任。

均忙於新政,宓則盯著京城。想親眼看一看,新政在京城的效果。

宋安然則忙著拆分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儼然是個龐然大。如果均沒做皇帝,讓四海商行繼續這樣發展下去未嘗不可。

可是均做了皇帝,四海商行就必須拆分。

宋安然親自主持這件事是四海商行的締造者,四海商行的掌柜,一大半都是親自提拔上來的。現在由他主持拆分工作,阻力小了一半多。

宋安然將四海商行按照行業,拆分為礦產,糧食儲備,紡織,遠洋航海,陸運輸,奢侈品,船舶工業,軍工,房地產。民生產品等多個行業。其中民生產品包括鹽業和製糖業。

宋安然幾十年前製作出來的雪白雪白的鹽總算有了用途。

每個行業完全獨立,以份制的方式立新的商行。

為了配合均的土地政策,為了減朝中的阻力。宋安用已經被拆分的四海商行,進行了第一次權認購。

十個產業,宋安然拿出兩份,總計兩千萬,一兩銀子一,讓朝堂員,軍人,豪門世家,以及民間資本認購。

均提前三天在朝堂上了風聲。

朝中員首次聽說權認購這玩意,有的人懵懂,有的人一臉激,有的人暗自歡喜,有的人大罵人心不古。皇帝都開始做起生意,像話嗎?

接著皇家報就在頭版普及權認購的知識。

三日後,當朝堂員消化了權認購的消息,含帶怯的拿出銀子來購買權的時候,皇家報在頭版宣布了四海商行拆分的消息,同時宣布了向民間募集資金。

只要有錢,都可以來認購權。以個人為單位,最低一百,也就是一百兩。最高十萬,也就是十萬兩。

皇家報的報道一出,瞬間刺激了民間資本。此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傳遍全天下,全天下的土豪都激了。

朝廷實行新政,限制土地買賣。凡是名下土地超過一千畝就要收取重稅。土豪們正愁手上的錢扎手,沒地方投資,又不能隨意買賣土地。這個時候宋安然搞出權認購,正是恰逢其會。解決了土豪們的大問題。

全天下的土豪都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京城。離京城太遠的,實在是趕不到的,就通過皇家報的通訊點購買權。

朝臣們還在含帶怯,幾千,幾萬的認購,生怕錢給了皇上,就再也收回來了。

哪裡想到,區區幾天的時間,蜂擁而來的土豪就讓朝臣們目瞪口呆,見識了什麼做豪擲千金。

從南方來的龐大資金,從西南來的資金,從兩湖兩淮來的資金,甚至西北,西域都有資金過來。一個個好生闊氣,眼睛都不眨一下,十萬兩十萬

土豪們出手闊氣。一出手必定是十萬,也就是十萬兩。嫌不夠的,就將家人拉來,每個人十萬

豪氣!反正老子有錢。而且四海商行從來沒做過虧本買賣。

大家都知道太後娘娘創辦了四海商行。四海商行已經土豪眼中的巨無霸,而太後娘娘則是土豪心目中的財神爺。跟著財神爺有吃。土豪們對太後娘娘無比信任,無條件的相信太後娘娘搞出來的權認購肯定不會坑害大家。

朝臣們傻眼,找人來問,這權就這麼好?

「嘿,你們都是傻的嗎?太後娘娘的生意還能不好,那天下就沒有賺錢的生意。我告訴你們一個,一般況下我不告訴別人,跟著太後娘娘有吃。

有多錢全都拿出來,趕權。沒看到南方來的鹽商都買紅了眼。太後娘娘的鹽業商行一立,南方的鹽商全都要喝西北風。現在鹽商們就盼著買鹽業權,從新鹽里分一杯羹。」

朝臣們呆愣,又找人打聽了一番四海商行。

四海商行在商界名氣衝天,凡是做生意的沒人不知道四海商行。但是四海商行在京城向來低調,朝臣們不清楚四海商行的勢力也有可原。

等朝臣們打聽到四海商行的勢力,得知均起兵全靠四海商行供糧供錢供兵均爭霸天下的消耗,對四海商行來說只是雨而已,而且均的心腹武將在四海商行早就有了份。朝臣們頓時恍然大悟。

朝臣一拍大,趕將家裡的錢拿出來購買權。

有多買多

什麼?都快賣了?土豪們豪氣萬丈,一口氣就買了一千萬。要不是對民間資本限購,這些土豪能將兩千萬一口氣買

可惡的土豪,有幾個臭錢了不起啊。太後娘娘限購得好,就不能讓這些暴發戶嘚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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