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之嫡第504章大結局2

四人馬上湊過去一看,隻見水麵上出現了一個漩渦,漩渦還在不停地擴大,一圈一圈的看得四人眼前發暈,隻是還沒來細看清楚下麵的況,船就已經開,並且是最快的速度遠離口所在的水域,一氣就開出十幾裏地。

“你們幹什麽,宮姑娘還沒有上來呢。”簡見使者拋下陌桑不管,一臉憤怒衝他們大聲吼

其中一名卻使者慢條斯理道:“剛剛容華郡主說過,一旦水麵上出現漩渦,我們就馬上斷掉繩子,迅速開船離開這片海域,在不太遠的地方等就行。”毫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可不妥當。

氣得真想把兩名使者扔進海裏,可剛剛陌桑確實是這麽叮囑人家,是他自己太過張才會如此失態。

眼下他們隻能等,等前麵水域恢複正常後,再過開船過去尋找陌桑的下落,希隻是在中躲避水流,而不是被困在裏麵。

的海域上,十四艘戰船,已經跟前方一艘戰船對持大半天,依然沒有任何結果,兩雙方都等得有些不耐煩時,突然一個驚悚的聲音響起。

“殿下,出口正在變小,一定是我們設下的磁場出了問題。”

他的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紛紛看向海麵上出口,它正以眼可見手速度,在緩緩地關閉。

出現這種況,宮憫和若初也是一臉震驚,他們一想就知道是誰幹的,除了沒人知道破壞特殊通道的,也沒人能如此神速找到特殊通道布下磁場的位置。

想到這裏,宮憫冷靜道:“若初,速戰速決,我得去找桑兒,可能會有危險。”

他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對方大聲道:“殿下,我們上當了,他們為了拖延時間,故意派出一艘戰船吸引我們的注意力,背地裏卻派人破壞我們的磁場,破壞了我們好不容易開開辟的通道。”

若初盯著前方的船隊,心裏早有了決定,淡淡道:“大半天了,我們的人差不多到了,這裏有我盯著,你去吧。”

宮憫最後看一眼漸漸關閉通道,走上甲板,讓人放了一艘小船,帶著贏戈以及一名使者,再要了一份海域圖,就開船前往……前往未知的海域。

宮憫也不知道陌桑在哪裏,隻能憑覺走,小船毫不猶豫地駛向對方向的船隊。

若初也不理會宮憫安危,就直接打中對方兩艘戰船,兩艘船上的人頓時就陷中,宮憫的小船乘機旁若無人地駛過。

“豈有此理。”

其中一艘戰船上,一名三十出頭,穿著蟠龍皇子服的男人失態地大聲怒喝。

他卻不知道,絕然相隔很遠,他的聲音卻能清楚地落對方耳中。的聲音剛落,所在的船在一聲巨響,開始劇烈的震,船正迅速的裂開,大量的海水灌,船上眾人又再開始忙碌。

若初卻像貓抓老鼠一樣,不馬上弄死那名皇子,而是他逃到那艘那戰船,他就打那艘戰船。

看著那皇子一次又一次地狼狽轉移,得他不顧一切地下令道:“衝過去,撞沉他,撞沉那艘戰船,本殿要把那艘戰船拆掉,把上麵的人也一個個拆掉。”

盯著朝自己衝來的十艘船,若初出一玩味,半晌才淡淡道:“就等你衝過來,你過來了,宮憫才有機會救陌桑。”

“公子,現在該怎麽辦?”

站在邊的手下問,雖然炮彈很是厲害,可是十艘戰船同時衝過來,他們還是很有力的。

若初不以為然地笑道:“論速度,誰能快得過我們;論船的度,誰又能得過我們。怎麽辦?就撞沉一艘給他們瞧瞧。”

聞言,那名手下愣了一下,馬上去傳若初的命令。聖焰十艘戰船氣勢洶洶地衝過來,本以為對方會後退,不想對方卻主迎上前,並以比他們更快速度,直接衝向皇子所在戰船,急得皇子大聲罵。

兩艘戰船快要撞上的剎那間,若初的戰船微微一偏,兩艘戰船著船而過。

聖焰大陸那艘戰船上生生被若初他們得側翻到一邊,船上眾人頓時大,有人嚇得不顧一切地往海裏跳。

就在眾人急著往海裏跳的時候,一道白影落在快要翻沉的大船上,從一大堆人中拽起一個人就迅速退走,迅速落在疾馳而過大鴻戰船上,其他人卻毫沒有察覺到。

戰船最終並沒有翻沉,眾人暗暗鬆一口氣,忽然有人大喚道:“殿下,殿下,你們誰看到殿下,誰知道殿下在哪?”

船保住了,人不見了,船上眾人再一次混

而在距離他們不遠,若初看一眼地板上,還沒有回過神的,聖焰大陸上某國皇子,似笑非笑道:“歡迎參加大鴻皇朝的戰船。”

距離此戰場不過一百海裏遠,宮憫發現了一艘小船。

看到船上的都算是人,馬上把船靠上前,大聲怕道:“你們坦白告訴我,桑兒是不是在這裏?”

宮憫一上前,就追問陌桑的況,看到船上的簡和沈若塵,他就知道陌桑在這裏,可是此時卻不在船上。

船上四人很尷尬,簡卻猶豫道:“宮姑娘在海裏,在下麵。”

使者馬上翻譯,宮憫麵驟然大變,一把拽著簡領,把他拽到麵前問:“什麽海裏下麵,你給我說清楚。”

隻得詳細地說一遍,不等使者翻譯完,宮憫就一躍而起,踏著波瀾不定的海麵,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十幾裏外,陌桑目前所在的海域。

漩渦依然不停地轉,在漩渦中間約能看到一個口。

宮憫想想都沒有想就跳進去,心裏暗道:“桑兒,這次我不會讓你獨自麵對困境。我來了,你等著我,我們要一起回家,還要一起帶殊兒遊曆紅塵,走過千山萬水,一起守著十裏竹林。”

的水流很急,就像是要把大海的水都吸到下麵。

宮憫順著水流往深走,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看到一微弱幽綠的亮約有一道影在飄

看到這一幕,宮憫不顧一切都遊過,看著閉眼眼睛失去知覺的陌桑,心裏喊著:“桑兒,你要撐住,我馬上就過去幫你。”

這次他們終於可以並肩作戰,共同麵對同一個困難。

宮憫衝過去第一時間把陌桑懷裏,額頭上有一紅腫,應該是撞到壁,好在還有心跳,還有心跳。

他來不及慶幸,俯渡了一口氣給陌桑,想要帶出去時才發現,陌桑腰上纏著一條手臂的鐵鏈,直接轉手上的龍鐲彈出墨劍,毫不猶豫地砍斷鐵鏈。

就在墨劍揮下瞬間,陌桑驀然睜開眼睛,驚恐地看著他,張口大聲:“不要……”可惜還是晚了一步,鐵鏈砰一聲斷掉,就聽到一聲深重的巨響,似是什麽東西往下麵掉。

海水猛灌進口中,陌桑也來不及理和解釋,拉著宮憫迅速往外口外麵衝。

順流下來很容易,逆流而上……

宮憫把抱在懷裏,帶著往上走,水流沒有影響。

口開始震,陌桑用傳音道:“夫君,山要塌了,你要多加小心。”

越來越激烈,上方不時有石塊從上麵掉下來,順著水流衝下來,不僅沒有緩解石塊的衝激力,反而加快落石的速度。

他們不能用力把石震開,隻能不停地閃避。

況對他們很不妙,必須馬上離開這個海底,不然他們將永遠被埋在海底,還想看兒一眼。

正想著如何能盡快出去時,覺到一下馬上抬起頭,就看到宮憫額頭上有一抹微,馬上明白他的用意。

調真氣,的宮印馬上顯現出來,耳朵裏響起一個細小的聲音:“桑兒,以我們的全部修為,再同時用部分宮印的力量,一定能順利回到海麵上,別怕!”

陌桑依言而行,用部分的功印的力量,兩力量合在一起後,竟然直接把落石激碎。

這是他們第一次合作,同時用宮印之力,沒想到兩個力量合在一起會這麽可怕,眼落石對他們沒有影響,兩人以最快的速度衝出口。

離開口後,宮憫想馬上衝出水麵。

陌桑連忙攔著他,這樣衝出去他們傷的,隻能慢慢浮出水麵。

當他們一浮出水麵,陌桑氣不及就大聲道:“夫君,我們快走,讓大家也快走。”

宮憫沒有問原因,抱著躍出水麵,飛快地朝不遠的船,落在船上,陌桑馬上道:“快開船,大家得馬上離開這裏,這片海域要出事了,我快走。”

船開了,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離開了那片海域。

陌桑長長鬆了一口氣,抓住宮憫的手道:“夫君,我好像闖禍了,闖大禍,很大很大的禍。”

“別怕,我在。”宮憫把陌桑抱懷裏,先自己的服,發現都是的,拭去臉上的水道:“贏戈,把你的下來,先給夫人披著。”

贏戈正要下外袍時,一襲紅的鬥篷飛了過來,宮憫連忙手接住

宮憫替陌桑披上鬥篷,抱著道:“沒事,不管你闖了多大的禍,夫君都會為你頂著。”

陌桑整個人都在栗,抬頭看著宮憫,一臉擔憂道:“怕是你頂不住,中洲可能會消失,大家可能回不去了,人家還要見殊兒……”

宮憫以不為然,笑笑道:“不是你消失就行,我會帶你回去見殊兒,殊兒也很想念娘親,從會說話起就一直問我,娘親在哪裏,為什麽不抱抱,為什麽不唱歌哄睡覺,給故事,陪玩。”

“你怎麽告訴?”陌桑迫不及待想知道兒的事

“我告訴娘親比較笨,得要去一個地方學習怎麽當娘親,怎麽給殊兒唱歌、講故事,學好了就回來陪殊兒。”

宮憫用兒分散陌桑的注意力,就算是天大的禍也由一力承擔,中洲如果要消失那就消失,隻要是不再次消失,就算天下消失也沒關係。

照顧孩子不容易,照顧初生的嬰兒更不容易。

陌桑可以想象他的艱難,就聽到贏戈道:“夫人,您不知道,自從小小姐接回來後,主子所有事都是親力親為,從不假他人之手,就算是老夫人來了,也隻是抱抱逗著玩,夜裏還是要跟回主子的。”

“真是難為夫君了。”

陌桑心疼地看著宮憫,麵帶笑容道:“等回去後,孩子我來帶,夫君可以不用那麽辛苦。”

宮憫不以為然道:“這算不得什麽,你孤上在外更加辛苦,吃得苦頭也一定比我多。你先運功烘幹服,再染上風寒又要吃苦頭。”

“你也是。”

陌桑不忘提醒宮憫,同時開始運功烘幹服。

的修為,烘幹服不過是小事,不消一盞茶功夫就渾清爽幹燥。

從地上站起來,回看著那片海域,淡淡道:“夫君,方才那裏可能是聖殿布下磁場,隻不過是被聖焰大陸利用,此時遭到破壞,中洲可能會沉沒,特殊通道也有可能會消失……”

“主子,夫人,你們快看那邊。”贏戈忽然張地起來。

兩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遠方的海上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堵深藍的牆。

水牆還在斷升高,幾乎要跟天空連在地一起。

陌桑的麵驟然大變,馬上大聲道:“是海嘯,快全速前進,不然我們全都得葬海底,快呀!”

使者一看也知形不對,早就已經把船開到最快,一邊簡他們也不例外,兩隻小船飛快地朝碼頭的方向行駛。

宮憫除了擔心他們自的安然,也擔心正從風擎大陸趕來支援的軍隊,萬一他們恰好在這個時間出特殊通道出口,豈不是重滔當日聖焰大陸的複轍,不由自主地抱懷中的軀。

船飛快地前進,可是後麵的水牆移得更快,之前覺還在天邊,此時離他們卻不完。

看著越來越近的水牆,宮憫也也不由變,把懷中的抱得越來越,這回就是再大的風浪也不能分開他們。

陌桑騍偎在宮憫懷裏,張地看著高大得,已經遮住一方天空的水牆。前世通過視頻見識過海嘯的破壞力,眼下自己親經曆了才知道有多麽震憾,在大自然麵前人類的力量太渺小太薄弱。

“夫君。”

“抱我,不怕。”

陌桑張地喚一聲宮憫,宮憫馬上出聲安

那邊簡、沈若塵、唐、天昭的麵也煞白,他們何曾經曆過如此可怕的海難,希老天爺保佑。

海嘯的速度實力太快了,陌桑隻到海平線在升高,就像是有一隻巨大的船,把小船一下子拋出十幾裏遠,同時也把船上的人統統拋離小船,巨浪把他們卷大海裏麵,推著他們繼續前進。

冰冷的海水裏,宮憫抱著陌桑,陌桑也抱著宮憫。

兩人的武學修為不凡,可以在水中堅持相當一段時間,隻希這場海嘯能盡快過去,大家都平安無事。

宮憫抱著陌桑,完全不敢告訴,正有三艘戰船和軍隊從特殊通道中趕來,大概就是在這個時間到達。

真是一聲可怕的大災難,希他們能平安無事,不然懷中的小人會疚一生一世。

風浪不僅卷著他們往前衝,連在碼頭附近戰的龐大戰船,此時也沒有重量的模型,被巨浪推著往前走,而前麵就是居住幾百萬人的中洲聖地。

若初命人把船開會碼頭後,就關閉所有出口,所有人統統躲進船艙裏麵,希能躲過這場浩劫。

此時他最擔憂的是宮憫和陌桑,不知他們是否也圈風浪中,其次是馬上要從特殊通道出口出來的艘戰船。

而此時此刻,中洲聖殿,麵對眼前的災難,殿主長歎一聲道:“那小丫頭到底幹什麽了,竟然弄出這麽大風浪,是想要把中洲毀掉嗎?”

院長幹笑兩聲道:“那個丫頭去到哪,哪就不平靜,慢慢習慣就好。”

“本殿主不想習慣。”殿主怒吼一聲,衝著院長大聲道:“告訴你,如果中洲毀了,我們就搬到你們風擎大陸。”

“求之不得呀。”院長不以為然,攤攤手道:“丫頭這麽鬧騰,還不是為幫你們解決外麵的爛攤子。中洲可是天下所有人眼中的的聖地,想不到竟然收拾不了十幾戰船,傳出去也不怕丟臉。”

殿主被院長嗆得說不出話,梵副殿主馬上道:“我們也有武,隻是我們的武殺傷力太大,不能輕易用。”

副殿主搶回主權後,殿主馬上道:“我們要是出手,你們風擎大陸的戰船本不夠看,我們是不想破壞這片天下的自然環境,否則幾千年後,將會有另一個聖焰大陸產生。”

“懶得跟你爭。”院長擔憂陌桑他們的安危,催著院長道:“你們快想想辦法,趕把在海上的孩子們接回,他們若是有三長兩短,別說是搬到風擎大陸,風擎大陸的海都不許你們進。”

殿主翻翻白眼道:“你現在急也沒用,小丫頭破壞的可不是一條特殊通道,而是能影響整個海域的磁場,幸好這場海嘯能在短時間結束,不然的話大家就一起哭吧。”說完,白了梵副殿主一眼,計劃可是經他首肯。

梵副殿主馬上假裝看向別,就聽到院長大不好道:“糟糕,約定的時間到了,你們要依時打開特殊通道嗎?”

殿主和副殿主相視一眼,外麵海嘯正朝中洲撲過來,若在此時打開特殊通道,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事,能不打開自然是最好的,可是眼下應該如何阻止。

院長想了想道:“要不,傳信,讓他們終止行。”

殿主馬上冷哼一聲道:“你以為特殊通道是我家開的,想開就開,想關就關。”

院長正想發火,就聽到副殿主道:“上院長,你也別為難我們,他們馬上就要到中洲,而不是剛進特殊通道。為今之計, 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希風擎大陸的戰船,經得住海嘯的考驗。”

聞言,院長也隻能認命,就聽到一陣喜悅的聲音:“太爺爺,所有人都已經完全恢複神智,解藥沒問題,可以發給大家服用,希不會太晚。”

尺素拿著一瓶藥,一臉興地從外麵走進來,卻看到眾人愁眉苦臉的樣子,不解問:“怎麽了,難道外麵那些瘋子已經開始進化,我手上的解藥已經沒用……”

話沒說完,就被琉璃窗外麵的境像嚇到,指著外麵好半天說不出話。

過了好一會兒才驚恐地問:“太爺爺,那是什麽東西,是龍吸水嗎?桑兒上次就是被龍吸水帶走到坤靈大陸。”

“是海嘯。”

院長冷斷地告訴曾孫,跟他解釋這是海難的一種。

清楚況後,上尺素馬上大:“不好,若初他們還有船上,他們會不會有事?怎麽不見桑兒和宮憫,他們是去救若初嗎?外麵的況這麽可怕,他們要怎麽救人,還是讓他們趕回來吧。”

尺素張地說了大堆的事,在場幾人麵麵盯覷,最後還是院長跟他說明況。

驀然聽到陌桑宮憫他們可能被卷海嘯,上尺素就像被雷劈到,放下藥瓶道:“給我一隻船,我去找他們,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他們再出事。尤其是桑兒,以前為了風擎大陸的安危,盡了委屈,不能再讓出事。”

“胡鬧。”院長喝住上尺素,大聲道:“你現在出去就是送死,他們不是普通人,我相信他們不會有事,你就別出去給他們添,給大家添麻煩。”

“還有,解藥出來,你自己吃沒,別忘了,你自己上也有藥。”

“都不知道他們平時怎麽教你的,連自己中毒也不知道,說出去我臉上都無。”

“還有,別一味的死學醫,也要了解一下時局,你看看眼下的況,外麵的風暴是你一個九境能應付嗎?”

“胡鬧!”

“……”

院長把上尺素好一頓數落,就擔心他會衝地出救人,外麵的事本不是人力能解決。

他剛說完,就聽到一道邪魅的聲音道:“上老祖宗,你這麽說就不對,要知道他的醫可在他祖父之上,在風擎大陸像這般年紀,就有這般就的醫者可沒第二人,就算死您應該含笑九泉。”

“臭小子,怎麽說話的,你才含笑九泉,你全家都含笑九泉。”

院長馬上喝斥,指著窗戶外麵道:“你看看,外麵是海嘯,宮憫和桑兒現在生死未卜,你們的戰船馬上又要過來,眼下卻連中洲都有可能毀掉,你說該怎麽辦?”

“當然是問他們呀?”

漂亮的下朝正副兩位殿主揚了揚道:“特殊通道,這麽複雜難懂的東西,他們都能折騰出來,還會沒有解決這種小困難的辦法,中洲還有幾百萬百姓,他們不會放任不管,您老就幹嘛幹嘛吧。”

落在旁邊兩隻老狐貍上,殿主和副殿主麵帶祥和的笑容,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

可是不是上尺素好糊弄,一眼就看出兩個老頭子在打什麽主意,就是想風擎大陸的底,看看兩虎相爭到底那邊更厲害。

咳咳……

殿主尷尬地咳嗽兩聲,看向副殿主。

梵副殿主幹笑兩聲道:“公子,話不是這麽說的,昨天陌桑那丫頭還說,讓我們不要多管閑事。”

聽後冷哼一聲,對上尺素道:“上,解藥你也不用多製,夠我們自己人用就行,或者是你看那個人順眼就給他一顆解釋藥,反正外麵那些人跟我們沒什麽關係,出了事人家也不會找我們麻煩。”

“上公子,醫者父母心。”殿主馬上出聲勸止。

“我的心都在朋友上,現在是有力無心。”在的暗示下,上尺素也學會打太極。

“海麵起變化。”

“天哪,那是什麽東西?”

“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

此時海麵上,出現了幾個大漩渦,好像要把一切都卷進海底深

和上尺素也一臉張、疑盯著海麵,回頭看向兩位殿主,發現他們的神也越來越凝重。

殿主無奈地解釋道:“這是幾條特殊通道同時打開,還真是一場大災難,希他們能再堅持一會兒,還需要一點時間就能恢複正常。”

梵副殿主長長地歎息一聲,一臉無奈道:“你們看,真的不是我們不願意幫忙,那海域上的磁場和空間被擾,現在無論誰過去都會被漩渦吞沒,至於正趕過來的人,我們也在想辦法搶救。”

“您的意思……”一臉嚴肅地看著兩位殿主。

“現在特殊通道開關不歸我們管,隻能聽天由命。”殿主神凝重,眼裏的深沉,讓人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大概了解況後,不再出聲,一個是自一起長大的發小,一個救過他命的恩人,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們再次陷困境,是他為他們做點什麽的時候。

給了上尺素一個眼,轉就往外麵走。

接收到的暗示,上尺素馬上跟著離開,至於兩人去哪裏,打算幹什麽,沒有人知道。

見他們離開,殿主和副主相視一眼,對院長道:“上院長,我們去給大家送藥,再拖下去,中洲幾百萬百姓就算沒死在海嘯中,也會死在聖焰大陸的謀裏。”

院長無奈,隻得隨著他們離開,先解決中洲部的事,或許兩個孩子們還有一線生機。

大海上,宮憫和陌桑衝出水麵,趁著換氣的時間,陌桑對宮憫道:“夫君,我們必須馬上離開大海,不然就算不被海水裏的雜撞傷,也會在力竭的時候被漩渦卷海底。”

海嘯早已經過了,可是海底卻像穿了幾個無底

海水不停地往下流,形了一個個巨大的漩渦,仿佛能把在海裏麵的東西統統都卷走。

陌桑和宮憫若不是修為過人,也早就被漩渦卷走,眼下不知道其他人的況如何,隻希大家都平安無事吧。

兩人再一次合作,利用眉澗宮印之力,強行擺漩渦的吸力離開水麵,兩人踏水而行,快要到碼頭時,宮憫忽然驚喜地道:“桑兒,你快看, 漩渦在慢慢消失。”

剛才陌桑一直隻顧著離開水裏,並沒有留意到圍環境的變化,聽到宮憫這麽一說才注意,漩渦在消退。

看到這一幕不由暗暗鬆了一口氣,小臉上出一笑容道:“夫君,我們安全了,不會再有危險。”

陌桑一把抱住宮憫,在他臉重重地親一口。

兩人噗一下再次落水中,陌桑卻開心地大笑起來。

宮憫愣一下,也馬上把懷裏,抹掉臉上的水道:“別鬧了,我們先上岸再說。”

陌桑鼻子裏嗯一聲,以最快的速度向前遊,誰也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麽事,隻有腳踏大地他才會覺到踏實。

兩人剛遊了一會兒,就聽到一陣悉的機械聲。

抬頭向前方看去,一艘小船正朝這邊開過來,機械船除了大鴻皇朝,隻有中洲這裏才有。

想到這裏,陌桑馬上激地大聲喊:“哎,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我們在這裏……你們快過來,救命啊,快過來救命呀!”

船上的人似乎聽到求救,馬上朝他們開過來。

待看清楚站在甲板上的人時,陌桑馬上興地大道:“夫君,是上,是他們來救我們。”

尺素和一看到海上平複了,馬上就開船出來,沒想到他們最先遇上的人就是宮憫和陌桑,沒想到他們居然能這場災難中活下來。

上船後不用宮憫開口,兩人就把外袍下披在陌桑上,立即調轉船頭返航。

陌桑回頭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麵上出淡淡的憂傷道:“夫君,是不是除了我們,其他人都已經……”

不敢說出口,可是他們確實是因而死,若不是讓他們陪出海,若不是太過不小心,到下麵的自毀機關,也不會招來這樣毀滅的災難,他們也不會葬大海。

結底,都是的錯,是太過自負,才闖下彌天大禍,連累這麽多人枉送命,心裏一陣陣揪著痛。

看到陌桑自責的神,宮憫就知道在想什麽,扶著的肩膀,一臉嚴肅道:“桑兒,那不是你一個人的錯,你的本意是想救大家。現在你已經做到了,上也製出解藥,大家都會獲救的。”

“他們回不來了。”

陌桑終於嘩一聲大聲哭出來,沒有權利犧牲他們。

尤其是簡和沈若塵,兩人在坤靈大陸上,真的很照顧,他們是的朋友。

宮憫把懷裏,無聲地安,這些日子經曆的太多,早已經心俱憊。

無論有多聰明強大,也是有的人,也有七,在麵對生死時也會傷心難過,但願這是最後一次。

陌桑所以承的痛苦和委屈,和上尺素一直都看在眼裏,此時看著難過地放聲痛哭,心裏很不是滋味。

噗……

陌桑突然噴出一口,昏倒在宮憫懷裏。

尺素馬上陌桑檢查,淡淡道:“別擔心,桑兒是傷心太過,緒太激不是經所致,回去我熬幾劑藥,調理一下就好。”

看到後長長歎一聲,淡淡道:“宮憫,我看桑兒也累了,我們先回去,其他事以後再說吧。”也不等宮憫同意,就讓示意使者開返航。

路上,宮憫烘幹陌桑上的服,對上尺素道:“上,我記得你有一種辦法,是可以封鎖人的記憶。或許忘記最近幾年發生過,讓傷心絕的事,桑兒就能重新開始。”

“你要我封鎖桑兒的記憶?”

尺素驚訝地看著宮憫,他不知道說什麽好,看著陌桑微微出神。

這些年過得太苦了,封鎖記憶,無疑是對桑兒最好的保護,上尺素猶豫一下道:“可是,桑兒自己願意嗎?你是要都忘記?還是隻忘記一部分?從哪裏開始忘記?”

幾個問題在宮憫在腦子裏轉一圈,淡淡道:“就從天涯村一戰開始,等醒後,就告訴我們在一座海島上找到,因為傷勢太重,昏迷了近兩年時間才醒過來,讓桑兒認為自己從沒有離開風擎大陸,也從沒有到過中洲,你們覺得這樣說如何?”

“需要跟那邊的人通氣嗎?”

也讚同宮憫的話,可是要想完,他們需要一個更大的局。

解決天涯村,就是他們夫妻團聚,兌現當初約定,找一個地方世而居,從不再過問人世間的紛紛擾擾。

宮憫冷笑一聲:“他們知不知道都無所謂,我不會讓他們再見桑兒。至於風擎大陸以外的人,就更不需要擔憂,他們永遠不會有再見麵的時候。”

就讓宮殊為一個傳說,一個神話,一個謎吧。

“明白。”

邪魅一笑道:“放心,除了我們自己人,不會有人記得,他們在中洲見容華郡主。”

他的話音剛落,原本平息的海麵,突然再度掀起巨浪,一個巨大的半圓口,突然出現在他們的船旁邊,幾人還沒反應過來,由於口與海麵落差太大,大量的海水帶著船一起滾進幽黑的口裏麵。

這一切來得太過突然,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

他們的小船就撞上一個龐然大,強大的撞力瞬間把小船撞得碎。

宮憫抱著陌桑再一次跌落水裏,不容他多想,一個十幾米高的巨浪打來,把他們再次衝向龐然大

麵對這種況,宮憫的麵終於變了,為了保護陌桑不傷害,他陌桑死死護在懷裏,自己的則重重撞在龐然大上,強大的衝擊力,震得他全發痛,兩手依然抱著陌桑。

然而事並沒有因此而結束,一個巨浪消散了,又一個巨浪撲來,席卷著他們狠狠地撞在龐然大上。

宮憫全都在發痛,噗的噴出一口,意識卻依然清醒,低頭看著懷裏眼晴閉的陌桑,兩條手臂抱得更,在心裏暗道:“桑兒,如果今天要死在這裏,我們也要一起死。”

巨浪不知道第幾次撲過來,卷著兩人在空中打了轉,宮憫的第三次撞在龐然大上。

他不知道那龐然大是什麽東西,為什麽會如此堅,這一撞前的肋骨斷掉好幾,連連噴出幾口腥甜的

宮憫覺得已經不屬於自己,他無法再控製自己的,隻希不會再巨浪打開,老天爺卻沒有聽到他的祈禱,

巨浪依然一個接著一個打來,最後一個巨浪把他們高高掀起。

在他們被巨浪掀高的一瞬間,宮憫聽到一個悉的聲音在呼吸他,想要回頭看看是誰在他時,不知道是哪裏飛來的什麽東西,重重地砸在他的後背上、頭上。

宮憫的像被雷電劈到似的全發麻,一直繃瞬間放鬆,陌桑卻在這一瞬間從他懷裏落,兩人一起跌落冰冷、湍急的海水裏麵,瞬間把他們衝開向不同的方向。

“桑兒……”

宮憫口中發出絕的聲音,不顧一切地想向遊過去,然而卻完全不聽從他的使喚,連半分力氣他都用不上。

就在這個時候,從龐然大上跳一道玄影,第一時間遊向陌桑,把陌桑抱在懷裏,卻任由海水把他跟陌桑一起衝遠。

影和陌桑被水流卷走後,無數道跟著跳下來,想要去救被卷走的兩人,可惜水流太急,本沒給他們任何機會。

看著陌桑被急流衝遠,而自己完全幫不上忙,宮憫心急如烈火焚燒,一時間五憤,真氣、脈逆行,衝刷得他的脹痛裂開,口中暴發出一陣陣狂,震得急流的海水都有瞬間的停滯。

兩手狂拍著邊水,把大浪掀得更高,更可怕。

啊……

就在此時,兩條影悄然遊近,宮憫卻渾然沒有察覺到。

趁他失控沒有防備時,其中一人猛地跳起,一掌重重拍在脖子上,狂聲竭然而上,宮憫昏倒來人懷裏。

和上尺素一手拉著宮憫,一手拉著從龐然大上拋下來繩子,任憑上麵的人把他們拉上去,看著陌桑和玄影消失的方向,做夢都沒有想到,把宮憫和陌桑又一次分開的,竟然是大鴻的戰船。

三人一上甲板,上尺素馬上道:“安排一個幹淨的房間,我要馬上為宮憫施針救治。”

尺素這麽一吼,嚇了一跳,馬上看向宮憫,見宮憫麵煞白,渾籠罩著一暗的氣息。

從未見過這樣的宮憫,一臉著急問:“上,宮憫怎麽樣了,是不是傷得很重,他還有救嗎?”

剛才的巨浪把他們都拍到船上,強烈的撞激下他們都了不同程度的傷,宮憫的修為再高,在毫無準備又要保護好陌桑的況,一定傷得比他們更重。

尺素麵凝重,好一會兒才低聲音,小聲道:“比嚴重的傷還要糟糕,宮憫有可能走火魔。”

嚨像被什麽東西卡住,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以宮憫的修為如果是走火魔,將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是一場最可怕的災難。

“能阻止嗎?”小聲問。

“我會盡力。”上尺素不敢保證,隻能盡他的全力。

想到可能發生的事,兩人口中發出一聲長長的歎息:“老天爺,你能不能公平一點,不要再苦苦折磨他們。”

尺素似是想起什麽,問旁邊的將軍:“這位將軍,敢問方才跳下去,救容華郡主的人是誰?”他們就這樣被水流衝走,不知道最終會被衝向何方,希是風擎大陸吧。

“回上公子,是大皇子殿下。”

那名將軍不假思索地回答,麵上也是一臉愁容,大皇子出事不知如何向陛下解釋。

和上尺素心裏登時咯噔一下,直接跌落穀底,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大皇子會親自領兵過來救他們,更沒想到他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陌桑。

這又是一筆難以償還的債。

風擎大陸頭次參加天下大比,中洲就發生暴,不僅陪上幾名英,眼下還搭上一名皇子、一名院長、一名郡主。

回去後都不知道怎麽跟風擎大陸諸國待,想到這裏上尺素和都頭痛不已,真希這隻是一場夢,夢醒之後他們一直在家裏,從沒參加過什麽天下大比。

正在此時,士兵上來回報,說幹淨的房間已經準備好,他們馬上可以使用。

和上尺素不敢往下想,扶起宮憫迅速走進房間裏麵,把全部的心思放在救治宮憫上,另外兩人不知道怎樣,最起碼他們要保住宮憫。

灌進特殊通道的海水,形了一急流,席卷著帝楚澤和陌桑衝向未知的地方。

陌桑猛地打了一個冷戰從昏迷中醒來,還在水裏,可是覺不到宮憫的氣息,努力地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又是模模糊糊的,什麽也看不清楚。

這是哪,在什麽地方?為什麽看不清東西。

陌桑驚慌失措地大聲道:“夫君。夫君你在哪?夫君你在哪?夫君,我是桑兒,你在哪裏?”

兩隻手往,想要抓住什麽東西,可是抓在手裏卻隻有冰冷水,還不是灌口,腥鹹的味道讓忍不住作嘔。

突然一隻大手抓住小手,很暖很熱很悉,可是……陌桑記得宮憫的溫度,肯定抓住自己的人不是宮憫,慌地收回自己的手。

瞪大眼睛,盯著一張模糊的麵孔,驚恐地道:“你不是我夫君,你是誰?你是誰?”

陌桑一遍遍地問,那個人卻始終沒有出聲,也沒有覺到他的惡意,可是他究竟是誰,為什麽對他會有

過了好半晌,那人終於開出聲:“桑兒,我是大哥,我是大哥陌滄。”

大哥?陌桑怔了一下,突然想起來了,上麵有三個哥哥,大哥正是陌滄,可是為什麽聽到這個名字,有種很遙遠的覺,仿佛大哥曾經在生命裏,消失了很長很長的時間。

“大哥?”陌桑仰起頭,看著麵前模糊的麵孔。

“是,我是你大哥。”陌滄的聲音格外沉啞,好像是被什麽東西堵住嚨。

大哥!大哥!大哥!……

陌桑腦子裏在嘶喊\吶喊,有大哥,可是……可是覺為什麽如此不真實,為什麽大哥在記憶中那麽模糊。

為什麽?為什麽看不清楚大哥的臉?陌桑兩手不停地著眼睛,想要看清楚麵前的臉,想要記住大哥的模樣,大哥長什麽樣來的,大哥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突然一道襲來,照在他們上,照在他的臉上。

陌桑終於看清楚麵前的臉孔,這臉悉,可他不是大哥,記憶瞬間從腦海深湧上,眼淚無聲地流出。

看著悉又陌生的臉,陌桑猛一下推開麵前的人,大哭著道:“你不是我大哥,我大哥死了,他死在戰場上,是我親自的殮……”

淚水模糊了的視線,也模糊眼前的麵孔。

帝楚澤麵上一僵,看著傷心絕的陌桑,眼裏也充滿了淚水,卻隻能強忍著不讓眼淚流出眼眶。

幾次張開口卻說不出話,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道:“小四,大哥的手,虎口上的繭是不是又厚一些;小四今天肯乖乖聽話,大哥就帶你去天香樓,聽說尚香姑娘又譜了新曲。”

“小四,大哥今天帶你去吃,保證你以天天想。”

“小四,明天就到二哥帶你,大哥今天帶你出去騎馬。”

“小四,秋天來了,大哥帶你去清瀾江夜釣,沒準能釣到大螃蟹,到時候讓人蒸給你吃。”

“……”

帝楚澤用一件件往事,證明自己就是陌滄,是一母同胞的親大哥,是那個帶著胡鬧的大哥。

聽著這些刻印在靈魂的上的往事,陌桑哭了,淚水又一次模糊的視線,眼前仿佛出現了另一張臉年輕中帶著三分玩世不恭,目卻十分堅毅俊俏年郎,邊邪又玩味笑容,是一生不能忘記的回憶。

“大哥。”

陌桑趴在他肩上嚎啕大哭,以為此生此世,再也不會有機會這樣痛哭一回。

帝楚澤,不,此時此刻他是陌滄。陌滄輕輕拍的背,沒有勸不要哭,而是放任在自己懷裏大哭,沒有知道每次他見時,有多想把懷裏,輕輕告訴“我是你大哥”,不是大皇子帝楚澤。

他不可以。

他必須對冷酷,必須拒絕跟相認。

當知道可能死在天涯村一戰中,死在那一場可怕的暴風雨中時,他有那麽一瞬間想拋下一切,想要告訴所有人他的真正份,追隨而去,這樣他們一家人終於可以在九泉之下團聚。

他不可以。

他有他的責任,真的帝楚澤代他死了,他欠了皇室一條命,必須以他的份活著。

當看到在水中昏迷不醒,任由水流衝走剎那間,他毫不猶豫地跳到邊,或許這是他最後一次,明正大以兄長的份把抱在懷裏。

他自私了一回,故意讓水流把他們衝走,隻想跟多待一會兒。

見陌桑已經清醒,陌滄馬上道:“桑兒,你聽大哥解釋,大哥不是不要你,不是不想認你,大哥是有苦衷。”

陌桑手捂住他的,深深看著那雙悉的眼睛,搖搖頭道:“大哥不用解釋,無論大哥要做什麽,小四永遠都會默默地支持你……”

突然一陣疼痛從頭部傳開,陌桑一陣力不從心,麵上卻假裝鎮定,出笑容道:“不管大哥認不認小四,小四都沒怪過、怨過、恨過大哥,隻恨自己不能為大哥多分擔一些。”

說完最後兩個字時,陌桑額頭上全是汗珠,垂下頭,著氣小聲道:“大哥,小四困了想睡覺,你背我走好不好,你都很久很久沒背人家了,就背著人家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語氣有幾分飄忽,聲音也綿綿,聽著像是困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仿佛下一秒就會睡沉。

陌滄沒有多想,轉過,把背對著陌桑:“快上來,後麵的路,大哥背著小四走。”

他真希這段路再長點,可是前麵卻

陌桑借著水的浮力,爬到他背上,纖瘦的手臂抱著他的肩膀,迷迷糊糊道:“大哥最好,大哥背我回家,”

陌滄聽到這些,淡淡道:“前麵看到了,我們應該很快就能到達出口,大哥帶你去吃好吃的東西,給你漂亮的服和玩,再帶你去看木偶戲……”

遲遲沒有聽到回應,陌滄回過頭。

看到閉著眼睛,趴在的肩頭上,笑道:“小四還是老樣子,隻要是哥哥們背著你,轉眼就能睡。有哥哥的孩最幸福,小四有三個哥哥,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孩。”

正看得出神時,突然整個子往下掉,陌滄迅速把陌桑抱在懷裏,眨眼就噗通一下掉到水裏。

眼前是一片昏暗,隨而來的水流衝著他們前進,本來以為他們又是一片在汪洋大海,水流卻迅速後退,他們坐在漉漉的地上,他們安然無恙出了特殊通道。

陌滄難以抑製心的喜悅,興地大一聲,背著陌桑站起來往岸上一看,居然看到了不遠的炊煙嫋嫋。

雖然不此時知在何方,有煙火卻說明有人家,今天他們不用在野宿,背著陌桑大步往前走,天雖昏暗,仍然能看約前方有竹影搖曳,海風吹來時尾森森。

走進村子後,陌滄沒有急著敲人家的門,而是站在一戶人家窗外,細細聽著裏麵的人談。

從談話中知道,裏麵是一對年過六旬的老夫婦,老夫婦隻有一個兒,卻年紀輕輕時就病逝,如今膝下無人承歡,每到夜時分免不了會思念死去的兒。

陌滄聽到這裏,再看看四周的環境,想到陌桑跟宮憫的約定。

背著陌桑走到門口,把放在門邊,輕聲道:“桑兒,或許這裏就是你想要的樂土,哥哥把你留在這裏,待宮憫從天下大比回來後,哥哥讓他帶著殊兒來找你,你們就在這裏安心過活吧。”

他能聽到夫婦二人的談話,說明這裏屬於風擎大陸,以後想了可以過來看看,那怕是隻遠遠地看一眼。

蹲下,再細細看一次陌桑的容,用手輕輕拭掉眼角下的淚印,眼裏含著淚:“桑兒,你要幸福,一定要過得很幸福,不然大哥會永永遠遠放不下你。”

,故意用力拍兩下門,然後迅速躲到一邊的竹林裏。

片刻後,就看到屋一陣火,是有人拿著燭火走,隨即就聽到推門的聲音。

遲緩的腳步聲響起,麵前的門從裏麵推開,一個白白胖胖,麵上笑容可掬的老大爺出現在門

老大爺用手上的昏黃的油燈照了照,突然看到坐在門邊的陌桑時嚇了一大跳,定眼一看發現是名子時,驚恐的表迅速消失,小跑著往屋裏走,再出來時邊多了一名白白胖胖,長得十可的老婆婆。

老夫婦二人合力把陌桑扶進屋,不一會兒老爺爺提著個燈籠從屋裏出來,往村裏麵走。

陌滄沒有理會老大爺的去向,隻守在屋子外麵,就聽到老婆婆自言自語:“長得好漂亮的娃娃,跟小仙似的,怎會流落到我們島上,定是跟家人走散的。”

老婆婆拿出自己的服給陌桑換上,陌滄連忙別轉過,去看天上的星星。

大約一盞茶功夫,就看到老大爺帶著一個中年男人回家,看到中年男人上背的藥箱時,陌滄才知道他是請大夫。

大夫走進屋,老婆婆早已經把帳簾垂下,連自己一並坐在帳簾後麵,大夫要把脈,就把陌桑的手拿出帳外給大夫把脈,看得出老婆婆接過很好的禮法教育,並沒有輕易讓人看到陌桑的真容。

大夫靜靜地切脈,沉默一會兒道:“勒大娘,姑娘的並無大礙,您再看看的頭部,有沒有被撞傷的痕跡。”

婆婆應了一聲,一會兒就聽到張地道:“越大夫,姑娘頭上是傷口,還有些紅腫,麵積還不小,不知道有沒有撞傷到腦子。你說好好的姑娘,怎會流落到我們這裏。”

越大夫笑嗬嗬道:“大娘,我隻管治病救人,其他一概不管。目前還不清楚是什麽況,我先給姑娘些治外傷藥,至於其他問題還要等醒來,看看是什麽況才好下藥。”

從藥箱裏拿出一個紙包,遞到老大爺手上,笑著道:“把傷口用熱水清洗幹淨,再把藥給姑娘敷上。明天姑娘要是醒了,兩位再讓路過的人通知我一聲,我再過來看看,到時到候再開藥不遲。”

“是是是,麻煩越大夫。”老婆婆拉回陌桑手,看著潔如玉皮,纖纖玉指,忍不住道:“看這模樣兒,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姑娘,不知為何孤流落到此,待我明天問問吧。”

“老頭子,你送送越大夫,把我前幾日做的魚醬,取一瓶出來給越大夫,越大夫最喜歡。”老婆婆笑著待自己的老伴。

越大夫也大方地笑道:“勒婆婆的魚醬,可是村裏的寶貝,外頭買不到的,我就不客氣啦。”

老大爺也笑道:“咱們島上要錢沒用,這些東西最實在。走走走,我帶你去取,趕名兒出海,再收到魚,讓老婆子做上幾大甕的魚醬,大家分著吃。”

兩人出去後,婆婆才從帳子後麵出來,取來熱水清洗傷口。

窗外,陌滄不由自責,他竟如此心,沒有發現頭上有傷,原來不困了睡著了,而是頭痛得昏迷不醒。

看到老婆婆細心地為陌桑清洗傷口,陌滄才暗暗鬆一口氣,從方才三人的對話中看得出,島上民風純樸,桑兒留在這裏應該沒問題,相信村民會照看好,給一份平凡、平靜的生活。

直到老夫婦二人熄燈睡下,陌滄在村子裏轉了一圈,在村裏的祠堂將就了一晚,天亮後又悄悄回到房屋外麵。

他來到老夫婦家時,陌桑已經醒來了,坐在院子裏一時看著天空發呆,一時睜大眼睛打量四周的環境,對四周陌生的環境充滿好奇,目純淨清澈得出奇。

婆婆端著碗走過來道:“姑娘,你應該了,先吃點東西,邊吃邊跟婆婆說說你的事。”

陌桑沒有馬上接過碗,而是把老婆婆上下打量一番,老婆婆馬上道:“姑娘,到了我們村裏別害怕,養好子我再讓人送你回家。”把手上的碗往前送了送。

正遲疑時,肚子就抗議地起來,陌桑不好意思接過碗,看到粥後有些驚喜道:“是魚粥,我最喜歡魚粥。”

老婆婆馬上笑瞇瞇道:“喜歡就多喝一碗,婆婆煮了一大鍋,你頭上有傷,要好好的補補,一虛病多,健健康康才好,才不會像我閨……都是陳年往事,不提也罷。”

陌桑喝了一口粥後,驚喜地笑道:“婆婆煮的魚粥真好喝,無論是米還是魚,都是口即化,比老羅家的鮮魚粥還好喝。”喝了半碗粥後,胃裏也有底氣,子也變得暖和。

“婆婆,這裏是什麽地方,我怎麽會在這裏?你知道我家在哪裏嗎?我好像什麽也想不起來,我……”陌桑努力地回想以前發生過的事,頭卻突然痛得像裂開似的,連忙停止一切思考。

老婆婆可的臉上笑容一僵,有些張地問:“姑娘,你什麽也想不來嗎?還記得自己什麽名字嗎?”

陌桑回想一下,頭馬上痛得厲害,搖搖頭道:“我不記得了,我隻要一想以前的事,頭就很痛很痛。婆婆,我能以後再想嗎?我頭疼的厲害。”

“哦哦哦,那就別想,先喝粥,等好些了再慢慢想。”

老婆婆馬上安一番,看著笑道:“想不起來也不用擔心,在我們村裏隻要手腳勤快,就會有飯吃。”

陌桑禮貌地點點頭,繼續喝碗裏的剩下的粥,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悉的畫麵,也是在吃粥,不過是一個長得極好看的男子在吃粥,隻是想不起來他是誰,跟自己是什麽關係。

剛吃完粥,越大夫就來了,看到坐在院裏的陌桑,眼睛不由一亮,開玩笑道:“勒大娘,要不是您了在旁邊,我還以為是走錯地方,誤仙境。想不到世間竟有如此標誌的小姑娘,村花見了也得躲茅房裏。”

“可不是。”老婆婆笑著接話道:“昨晚扶屋裏一看,還以為仙凡間。”

越大夫在陌桑旁邊坐下,從藥箱裏取出藥枕:“姑娘,我為你把一下脈,你再跟我說說你現覺得怎麽樣。”

陌桑順從地出手,以為越大夫會直接切脈,卻看到他拿出一方帕子蓋在腕上才開始切脈,心裏閃過一驚訝,麵帶笑容道:“倒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就以前的事都記不起來,想要記起頭就疼得厲害。”

越大夫收起藥枕,看下眼陌桑頭上的傷口,不以為然道:“估計是這一撞傷到腦子,裏麵有積,影響到你對舊事的記憶,待我開些幾劑藥,看能不能恢複你的記憶。”

“謝大夫。”陌桑淡然一笑,輕聲道:“此事不用勉強,順其自然,該記起時自然會記起。”

“姑娘真是好心態,相信很快就能恢複健康。”說完徑自走進廚房,再出來時就端著幾碗粥,招呼老婆婆和老大爺出來一起吃粥,不時說說笑笑。

陌滄一直在旁邊看著,知道陌桑失憶時,他有一段時間覺得很難過,可是轉眼一想,或許這是最好的結局。

隨後半個月時間裏,他每天都看到陌桑麵帶笑容,跟大家坐在一起吃飯、幹活、聊天,終於下定決心離開。

從今以後,外麵的風風雨雨,跟曾經盛名風擎大陸,名天下大比的容華郡主再也沒關係,的事跡也行會在史書上留下濃重的一筆,也漸漸被後世忘要,可是會永遠活在他的記憶裏。

“桑兒,大哥走了。”

“桑兒,好好保重自己。”

“桑兒,大哥會讓宮憫來找你,你一定要幸福。”

“桑兒,如果有一天你恢複記憶,想念大哥了,大哥會第一時間讓你知道,大哥也會很幸福。”

看著滿臉開心笑容的子,陌滄帶著無限的惆悵,帶著無限不舍,坐上自己花了半個月時間紮的木排離開了小島,離小島不遠,就是曾經的蒼穹島,那裏有船能讓他回到風擎大陸。

三個月後。

老婆婆對正在織布的陌桑道:“桑兒,你年紀也不小了,大娘給你介紹個人吧。”

陌桑穿著手上的梭子,甜甜地笑道:“勒大娘,桑兒是過親的人,我相信我夫君會找到我。”雖然仍然有很多事不記得,不過從偶爾閃過的片斷中知道,那個男人是的丈夫,他們很很深厚。

再過三個月。

陌桑把家安到一片竹林裏,因為在一個月前,腦海裏閃過一句話:“孤舟萬裏,共守十裏竹林,一池春水,一方天空,執棋進退無悔,閑看花開花落,笑言潑茶香。”

這是他跟的約定,就照著話兒,在竹林裏蓋了幾間房屋,用竹籬笆圈了院子住著。

陌桑是個心靈手巧的,日裏不是織布就是擺弄花草,開辟了一個小菜園,還從山裏移來裏野生的花樹,栽種在房屋旁邊,還在附近竹林種上花草,把一凡土變得跟人間仙境似的。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勒大娘及村裏婦人們,時不時過來跟話話家常,試著想把介紹給自己的親戚。

陌桑上穿的,是自己織的麻布做的袍,最尋常的東西,在上總能穿出幾分仙氣,村裏的年輕姑娘常往家裏跑,觀察的一言一行,模仿日常的一舉一

偶爾還有人勸趁年輕早些嫁人,陌桑都以已經嫁人委婉地拒絕。

雖然一直想不起他的名字,不過相信他一定會來找自己,就在未來的某的一天。

島上四季分明。

冬天來了,竹子上著厚厚的積雪,陌桑一大早就起來收集雪,埋在地下用來泡茶喝。

春天來了,竹林裏百花齊放,陌桑除了織布,忙著收集花瓣上的水,采擷鮮花製花茶,跟年輕姑娘們共

夏天來了,竹林裏是避暑聖地,陌桑讓人幫忙搬來石塊,大家都坐在竹蔭下乘涼喝茶做針線活,打發炎炎夏日。

秋天終於來了,正是下海捕撈的好時機。

清晨,人們都放下家裏手上的活計,送自己的男人出海,同時向海神祈福,願男人們平安歸來。

送走男人們後,人們習慣在海灘上站一會兒,正要轉回村裏時,就看到一艘漂亮的船飛快地朝他們劃來,正準備離開的人們紛紛停下腳步,不知是什麽人要來他們島上。

船在碼頭上停下,一個男人抱著孩子走下船,把孩子放下後,男人從另一個男人手上接過一個大大包袱,站在碼頭上跟船上的人揮手告別。

船隻停留一會兒,很快便又離開碼頭。

男人回看到站在沙灘上的婦人們,背起包袱,帶著孩子緩緩地走到人們麵前,拱起手行禮道:“幾位大嫂好,在下聽聞去年島上來了一位姑娘,請問現在住在村子哪裏?”

去年來到島上的姑娘,人們第一時間就想到陌桑,再加上男人的外表實在是太出,馬上熱地攀談。

“你是來找桑兒?”

“你是桑兒他男人?”

“你是桑兒什麽人呀?”

“……”

人們七八舌地問起來,不時瞅上幾眼。

這個長得十分好看的男人,跟他們的男人一比,竟然生出幾分神仙氣質,跟桑兒果然是很配。

麵前的男人愣了一下,溫文地笑道:“你們說得不錯,我是桑兒的夫君。我姓周,周憫,這是我們的兒殊兒。”

兒!驀然聽到陌桑還有一個兒時,人們都愣了一下,他們從未聽桑兒提起,還有一個兒,不過想到陌桑失憶的事,一切也就解釋得通。

看著站在周憫腳步,紮著一頭小辮子三四歲大,長得跟玉雕似的的娃娃,頓時母泛濫,紛紛跟向小孩子示好。

周憫低下頭,看著兒道:“殊兒,快向娘娘們(注:此的娘娘小孩子對已婚婦人的稱呼)問好!你娘親住在這裏的日子全靠娘娘們照應,你要好好謝謝他們。”

“娘娘們好!”

“謝謝你們照顧我娘親!”

殊兒一點也認生,甜甜地向大家問好,打招呼。

其中一個人回過神,馬上道:“桑兒不住在村裏,喜歡安靜,搬到那邊竹林裏麵。”

另外一個人馬上接話:“進了竹林後,看到竹子下麵種有花,說明就離家不遠,再往前走一會兒便到。”

周憫朝人躬行禮:“多謝幾位大嫂指路。”

抱起兒匆匆往那片竹林走,眼裏有些紅,心裏暗道:“桑兒,這一次我們再也不分開,生生世世在一起。”

強忍著不施展輕功,像個普通人一樣腳步匆匆,飛快地走向那片竹林,今天他們終於可以兌現當初的約定,拋下塵世的種種,守著十裏竹林,一池春水,一方天空過活。

周憫就是宮憫,從中洲回來以後,他因為重傷足足昏迷了半年時間,經過三個月的才慢慢恢複,再曆時半年多的辛苦鍛煉,他的雙才能走路,為兌現當初的約定,他努力了一年多時間。

走進竹林,宮憫把到地上,對道:“殊兒,終於可以見到娘親了,高興嗎?”

“高興。”

殊兒氣地回答。

宮憫馬上笑道:“娘親見到殊兒,也會很高興的。”

正要繼續往前走時,小丫頭抱著他的道:“爹,娘親為什麽住得這麽遠,殊兒都困了,想睡覺。”

抬手寵溺地刮一下兒的鼻子,宮憫無奈地笑道:“不是娘親住得遠,是殊兒太懶了,不想走路。”

抱起兒,繼續往竹林深走。

果然沒走多遠,就聞陣陣花香。

再往裏麵走時,就看到竹林下麵一叢叢應季的花卉,開得正鮮豔熱鬧。

再往前走沒一會兒,是一片小小的菜園,花園裏麵的開滿黃的菜花,蜂在花叢中飛舞。

菜園旁邊一個麵積不小心的池塘,池塘旁邊種著一圈柳樹,還搭建了一座以竹桿為主材料的竹亭,裏麵桌椅茶一應齊全。

離池塘不過遠看到在竹叢中的房屋,不由自主地加快腳步,走到房屋前。

籬笆圍的院子,裏麵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鮮花叢中擺著秋千吊椅,一名子正躺在上麵閉目沉睡。

旁邊擺著一張小幾,小幾上放著茶和茶葉,爐子上正燒著水,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麽的平靜、安然舒適。

默默看著悉的安然睡容,宮憫激得幾乎要流淚,連忙仰起頭把眼淚倒流回去,深深地吸一口氣,把睡兒放到陌桑懷裏,自己走進屋裏把包袱放好,拿了一張薄被蓋在母二人上。

從屋簷下搬了一把竹椅,坐在小幾旁邊,給自己泡了一杯茶。

背著竹椅,端著茶杯,宮憫默默看著吊椅中母,眼裏、出淺淺的笑意,榮華富貴、功名利祿,不過是過眼雲煙、浮世虛華,不如捧一杯清茶,坐看閑庭花開花落,笑看天上雲舒雲卷。

剛喝完一杯茶,就覺到一雙眼睛在看著自己。

“桑兒。”宮憫溫地喚一聲。

陌桑用鼻子應一聲,打量著他道:“雖然不記得你的名字,不過我知道,你是我的夫君。”

“是,我是你的夫君。”宮憫笑著回答,又指著懷裏的兒道:“這是我們的兒殊兒,你好好看看,是不是長得很像我。”

“胡說。”

懷中的孩陌桑早看到了,理直氣壯道:“明明是長得像人家,你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宮憫聽到後,開懷地笑著道:“長得像誰都無所謂,反正我們都長得好看,兒長大後定是能為島上一枝花。”

“夫君,我了。”

陌桑剛睡醒了,就想喝水來的。

宮憫看著湖中的水,太燙了不能馬上喝,突然壞壞一笑,走過俯吻住陌桑的紅

天上地下,宮憫隻想吃陌桑。

後記:

風擎大陸出世後第二年,北冥、大鴻、烈火三國,刮分國力薄弱得不堪一擊的北塹國。

再過三年後,烈火國悄然滅西涼國,北冥國和大蒼國也瓜分了東吳國,隨後啟雲國苦苦支撐四五年後,也被大鴻和大蒼兩國瓜分掉。

風擎大陸形四足鼎立的局麵,開始一場長達數年百年的明爭暗鬥。

再過十年後,大鴻元和帝退位,大皇子帝楚澤登基,帝號殤,同時梵昭為皇後,封林聽音為貴妃。

至於故人們……

道後,把給兒子打理,自己帶著陸凝玉到遊山玩水。

尺素也以醫道,帶著妻子海棠出沒在各山林,以尋找奇珍異草,給窮苦百姓送藥為遊戲。

蕭家人又一次搬回到洲,從此不再過問朝正風雲,不過公主依然做了蕭家的媳婦,遠離朝堂,過的也是十分逍遙的生活。

陌三爺自龍尋死後便立誌終不娶,倒是陌二爺娶妻,還連生了三個兒子,本來還想再要一個兒,妻子的肚子卻再沒有靜,最後隻得認命,直接三個兒子扔給陌二爺教導。

龍師在宮憫走後,跟院長上老祖宗,一起管理風擎學院。

拜水終沒有立後,除了朝堂政事,大部分時間都在陌桑曾經住過的驛館消磨時間。

偶爾抵不住心的思念時,對耐冬道:“我這一生中,最好的時,就是跟桑兒在一起的五年。如果再給我一機會,我會不要這江山。”

至於當年,陌桑引發的海嘯中,除了被中藥者殺死的人外,並沒有任何一人傷亡。

因為聖殿的人並沒有告訴他們,海麵上那幾個漩渦,不會要人命,隻會把人直接帶中洲,所以大家都好好活著。

宮憫和陌桑也沒有一直住在海島上,畢竟他們的容數十年如一日,保持著年輕時的模樣,長久下去會引起村民們的恐慌,在島上住到第五個看著,就帶著兒四遊玩。

他們去落華峰拜祭過家人,太皇太後去世後他們在皇陵附近住三個月,宮家老夫人去世時他們也悄悄回去過。

跟久別的親人短暫相聚了七日,如今兒已經嫁人,他們又回到了榆城附近的忘塵穀,在那間他們曾經痛苦又甜地生活過三天的小屋,過著神仙般的世生活。

山穀裏開滿麗鮮花,宮憫坐在草地上琴。

陌桑在花上翩翩起舞,玉足纖纖,飛袖回轉,折腰盈柳。

回眸一笑,勝卻人間無數。

老天爺從不虧待,每一個認真對待生活的人,隻要不放棄,無論轉幾個彎,走過千山萬水,總會跟最的那個人相遇相知相相守。

陌桑做到了。

宮憫做到了。

他們也得到想要的生活。

紅塵萬丈,溺水三千,隻為共你,不負最初約定。

------題外話------

說好昨天更新的,結果倒黴的電腦壞了,不過總算是順利完結了。

另外,此文沒有番外,從明天起靈琲會一邊更新佞妃,一邊準備新文,希大家繼續支持靈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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