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嫁》第四百四十三章 清白

往自己上潑髒水來污衊人,也虧得周二姑娘做的出來。

倒要看看這般釜底薪,是在打誰的主意。

李公公還在前院等候,清韻邁步便下臺階。

青鶯隨其後,快步上前道,「王妃,咱們是不是先換一裳再進宮?」

清韻上穿的裳是雲錦的,可是偏素凈了些,頭上也沒戴什麼首飾,就一白玉簪,哪有堂堂宸王妃的氣派啊?

周二姑娘百般算計,說到底還不是為了權勢,總歸打的不是王爺的主意,就是二皇子了。

王妃長得比,比有錢,就算周二姑娘真如願的嫁給爺了,那也只是一個妾,拿什麼跟王妃比?

青鶯覺得家王妃就應該穿一大紅裳進宮,要知道,只有正妻才能穿大紅。

打二皇子的主意便罷,要是打王爺的主意,那一裳就能氣的了。

青鶯的提議,清韻只笑了笑,腳步未停,直接朝前走。

現在不需要穿金帶銀來彰顯什麼,才往宮裏頭抬去的兩百五十萬兩銀子還不夠嗎?

清韻不為所,青鶯不敢再問,只能亦步亦趨的跟著走。

李公公在前院偏廳喝茶。

丫鬟過去稟告王妃來了,李公公趕把喝了一半的茶放下,隨即起,跑大門口等候清韻。

清韻很客氣,見了他笑道,「讓李公公久等了。」

李公公趕搖頭,一臉狗笑道,「不敢,王妃您懷著龍孫呢,奴才等您多久都是應該的。」

說著,他把路讓開。

清韻邁步下臺階。

那邊,衛馳趕了馬車過來,護衛搬了凳子來,青鶯扶著清韻上馬車,然後自己也鑽了進去。

,有八名暗衛騎著高頭大馬過來,遠遠的,便覺到一凌厲的氣勢過來。

和暗衛們比,李公公就太弱不風了。

不過宸王妃懷著孕,謹慎些是應該的,倒是右相夫人和周二姑娘……

想著他們在皇上和皇後跟前哭的梨花帶雨,要死要活的,再瞧見宸王妃的氣定神閑,兩相一比,簡直上不了枱面。

一走神,那邊馬車和暗衛都走遠了。

李公公回過神來,麻溜的爬進馬車裏,跟著朝皇宮奔去。

進了宮,李公公便領著清韻朝長信宮走去。

右相夫人是誥命夫人,們有什麼冤屈,一般都是皇后管,誰敢貿貿然去書房打擾皇上?

況且皇上都打算駕親征了,「忙」的連奏摺都丟給楚北了,哪有功夫管這破事?

右相夫人帶著上吊未遂的周二姑娘進宮后,直接去找皇后。

只是事太大了,因為右相夫人口口聲聲說,右相大人奉命去南楚辦差,留下們母在京都,卻被人這般欺辱,還不如死了算了。

這話聽著很刺耳。

皇后雖然不管前朝的事,可是不代表什麼都不知道。

之前右相夫人打江老太傅嫡孫的主意,甚至咄咄人,皇后都忍了,不正是因為右相在南楚嗎?

如今大錦和北晉已經開戰了,能不能和南楚結盟至關重要。

要是因為朝廷對右相夫人怎麼了,寒了右相的心,在結盟一事上不說從中作梗,若是漫不經心,那時候損害的可就不知道是多百姓的利益了,必須要顧全大局。

如今,也是一樣。

不得不說,右相夫人會挑時辰哭訴。

後天,皇上就要駕親征了。

這樁流言案子不理好了,傳揚出去,會影響皇上的軍威。

皇上治軍,素來規矩嚴,要是偏袒自己的兒媳婦,還談什麼公正?

清韻才讓人送了兩百五十萬兩銀子來,他正高興的算著這一仗打贏有多大的勝算,心好著呢,就鬧出來這麼一樁破事來給他添堵,皇上心很不好。

要不是他不是一個濫用皇權的昏君,右相又為朝廷鞠躬盡瘁,皇上真想將兩人拖出去砍了腦袋。

真沒點子眼

他之前怎麼會想著將周二姑娘許給大皇子做皇子妃,覺得夠端莊溫婉,便是將來母儀天下也夠了,他真是瞎了眼了。

皇上心中不耐煩,尤其周二姑娘還在哭哭泣泣,聽著格外的心煩。

皇上只能一盞茶接一盞茶的喝著。

茶喝多了,就容易急。

這不,清韻來長信宮時,皇上正巧方便去了。

看著皇后坐在那裏,清韻有些愣,不是說皇上在嗎,怎麼沒瞧見他人啊?

從容不迫的邁步上前,給皇后請安。

看著清韻未施黛,臉上掛著明的笑意,皇后抑的心好了許多,溫婉一笑,道,「快起來。」

聲音里滿是疼和寵溺,唯恐清韻屈膝久了,子承不起。

聽得右相夫人手都攢了,塗著丹蔻的指甲嵌手心都沒覺察到疼。

們還跪著呢!

右相夫人這麼想,就聽皇后看著們道,「你們也起來吧。」

右相夫人就磕頭了,聲音哽咽道,「請皇后和皇上給小做主。」

那邊,皇上方便完,龍行虎步的過來。

聽到右相夫人說這話,他眉頭就皺了下,隨即又鬆開了,問清韻道,「到底怎麼一回事?」

清韻輕輕聳肩道,「老實說,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但直覺告訴我,我是被人潑了髒水,而且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那一種。」

皇上臉一哏。

他是相信清韻的,能那般大方,捨得一揮手,就將二百五十萬兩,甚至更多的錢送進宮的大家閨秀,會是那等隨便污衊人的人?

是怎麼一回事,他自然是聽右相夫人哭訴了,可他是皇上,不能偏聽偏信,就算要偏袒清韻,總要聽聽是怎麼辯駁的。

結果倒好,上來就一句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他還能怎麼辦?

真的要罰嗎?

皇上頭大了,只差沒喊了,你倒是直接喊冤,並證明自己是冤枉的啊。

清韻頭微低著。

右相夫人聽清韻說自己是被人潑了髒水,當即就炸了,「宸王妃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我們母往你上潑髒水嗎?!」

「難道不是嗎?」清韻雲淡風輕的反問了一句。

右相夫人差點氣暈過去,一張臉鐵青著,恨不得衝起來,撕了清韻。

周二姑娘扭頭看著清韻,因為憤怒,那張姣好的面孔顯得有些猙獰,許是哭了許久,眼睛有些紅腫。

清韻站著,跪著,要看清韻,就必須要昂著脖子,就上吊自盡的脖子來。

嗯,淤青很明顯。

看來上吊一事,並沒有作假,很真實。

見清韻盯著自己的脖子,周二姑娘咬了牙道,「宸王妃,你已經贏了,又何必苦苦相於我?我知道,皇上將我賜婚給大皇子,惹得你不快了,可你最終不是如願以償了嗎,我只是想知道爹爹的消息,存心和江筱姑娘好,因為顧及你,所以疏遠我,甚至京都,那些原本和我玩的很好的閨中好友,就因為你是宸王妃,甚至將來的太子妃,就不敢和我來往了,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要這麼對待我?!我放下尊嚴,去宸王府和你好,就因為一時裏泛味,吃了幾顆酸梅,宸王府的丫鬟就碎,到說我懷了孕!我清白之,豈能被們這般糟踐!」

周二姑娘越說聲音越大,聲音抖,滿含委屈和心酸。

周二姑娘在哭。

右相夫人臉僵著,著皇上和皇后道,「兒家,清白重於天,瑜兒是我和相爺捧在手心裏疼著長大的,從未過這般委屈,要不是我發現及時,只怕這會兒瑜兒已經了一骨了,等相爺回來,我該如何跟他待?」

話里話外,都在控訴清韻在趕盡殺絕。

而且,還聽著可憐的,如果不是事關己,都忍不住要鞠一把同的眼淚了。

清韻站在那裏,沒有說話。

大殿,有些安靜。

丫鬟們屏氣凝神,連大聲氣都不敢,一個個眼珠子咕嚕嚕的轉著,明顯是在心底盤算誰更可信一些。

皇上皺了皺眉,著清韻了,「你有什麼想說的?」

清韻撓了下額頭,笑道,「清韻雖然是子,卻也翻過兩頁兵書,懂什麼窮寇莫追,況且以我的醫,要真想周二姑娘不好過,有百八十種辦法讓生不如死,讓丫鬟散佈流言,毀清白,這麼低劣的手法,清韻實在是很……。」

清韻說到這裏就停了,接著笑了兩聲。

笑聲很清脆悅耳,但是那子鄙夷和不屑卻是毫不遮掩啊。

皇上,「……。」

他怎麼覺得周二姑娘沒上弔死,會被清韻的三言兩語給活活氣死?

周二姑娘差點氣厥過去。

右相夫人氣的口直起伏,「宸王妃!你欺人太甚!」

清韻耳朵,彷彿是在嫌棄右相夫人說話聲音太大了,輕嘆一聲道,「以前天天說自己醫湊合,還有待提高,一個個都說我太謙虛了,今兒好不容易不謙虛一回,又說我欺人太甚,到底要我怎樣說才滿意?「

語氣里,有一種淡淡的憂傷。

聽得皇上差點憋出傷來。

如此悲憤氣氛下,還能說笑,能不能嚴肅一點?

PS:有二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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