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福晉的寵日常》第175章 第 175 章
八側福晉看到了八福晉,仿佛看到了救星,手朝示好:“福晉!福晉!他們雍親王府欺人太甚!”
說罷嚶嚶嚶地哭著,無比可憐。
八福晉著帕子婷婷裊裊走過去,斜睨了一眼在地上的八側福晉,半點也沒有回的話,反倒是朝著四福晉福了福:“見過四嫂。”又笑:“四嫂今兒怎的有了興致來禮佛?距離上一次見到四嫂,可有些日子了。”
其實就在前段時間,雙方就在這個寺廟里,才剛見了一回。
不過八福晉不提,珞佳凝也樂得不說:“一段日子不見,八弟妹更加明艷可人了。你們府上的水土甚好,養出來的人各個都十分人。”
說著瞥了眼八側福晉,言下之意,老八媳婦兒你看著辦。
八福晉早就看不慣八側福晉了。
明明是心思深沉的一個,偏要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給誰看?恨不得撕開八側福晉那張虛偽的臉給所有人看,只不過現在外人太多,也不好表現得太過張揚。但是該說的話,是一個字兒都不打算落下的。
八福晉著帕子半遮著口,哧哧笑著:“我家有些人就是如此不識好歹。天天在府里虛假意慣了,到了外頭也是如此。倒是讓四嫂和大家伙兒看了笑話。”
眾人忙說不打。
珞佳凝雖然和八福晉不睦已久,但是這個時候,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眼看著八福晉在那邊猛踩八側福晉,珞佳凝就順著八福晉的意思說:“八弟妹說得沒錯,這個人也確實不識好歹。須知在府里的時候,尚還有你護著,胡作非為也沒甚大的后果。到了外頭,沒有你護著,肆無忌憚起來后便要自食其果了。”
八福晉沒料到四福晉那麼知識趣,居然就這樣給戴了個高帽順道贊了一通。
八福晉頓時覺得四福晉這個人還有點意思,笑瞇瞇說:“四嫂說得對。八爺府上,什麼都得我心,可是累壞了。”
這個時候,道的時限到了,八側福晉的子可以隨意彈起來,眼皮子也能眨還能合上了。
八側福晉便打算裝暈。
誰知道八福晉從小練騎馬箭,手上功夫不錯,很有些力氣。再加上現在正好時機到了,的心里涌出一子洪荒之力,比平時迅猛很多。
于是,就在八側福晉好不容易嚶嚀一聲打算暈倒的時候,八福晉手一提,拽著的領子把拎了起來。
滿屋子眷都嚇到了驚到了,瞠目結舌一片。
珞佳凝也怔了怔。
八福晉拽著八側福晉就往外拖去:“這種不明事理不識好歹的人,我就帶走了。四嫂,我們妯娌倆往后再敘。”
邊走邊說,步子得很大。
旁人看來,是因為氣憤八側福晉的所作所為而那麼快的。
實際上,八福晉是覺得拖得快了十分解恨,聽著八側福晉嗷嗷的聲音后的心里更加舒暢,于是步子邁得又大又快。
說完話的功夫也走到了門邊兒。
珞佳凝揚聲道:“八弟妹走好,我們茶還沒飲完,就不送了。”
八福晉用空著的那只手擺了擺,權當是道別。
他們府上跟著八側福晉過來的丫鬟小太監,見狀面面相覷后,灰溜溜地著脖子跟了過去。
沒了那些鬧事的人后,屋子里重新安靜下來。
珞佳凝握著喜塔臘氏的手,懇切說道:“剛剛多謝你仗義執言。不然的話,我指不定被那些人欺負到什麼地步去。”
“王妃言重了。”喜塔臘氏笑道:“須知這事兒本也是我不對在先。若非我被豬油蒙了眼,一開始的時候分不清好人壞人,指不定我們剛才不會起沖突,也不至于讓那起子小人得了逞過來耀武揚威,說起來全是我的過錯。”
經了這一遭,兩人徹底握手言和。
等到鄂玉婉姐妹倆回來的時候,看到四福晉和喜塔臘家的格格,已經全然言笑晏晏了。
這一行,讓喜塔臘氏對鄂玉婉的印象相當好。
下山之后大家道別。
喜塔臘氏與十三福晉本就認識久了,自然不必多客氣。
與四福晉第一次見面,臨別前笑著說:“我與王妃一見如故。倘若福晉不嫌棄的話,若是有事討教的話我自然要找了王妃來詢問了。”
語畢,又和西林覺羅家的姐妹倆笑道:“你們若是得閑,盡管來府里找我玩。我平日里也沒什麼事做,就等著你們來邀我了。”
喜塔臘氏相貌清秀,做事兒卻很潑辣大膽。
鄂玉婉也喜歡這個比自己年長十幾歲的子:“若你不嫌棄的話,我和妹妹自然會多去叨擾。”
話雖這麼說,可鄂玉婉和鄂玉在孝期,輕易不能隨便到外人家里去。
喜塔臘氏見鄂玉婉也這麼喜歡自己,想了想又道:“這樣吧,我是個大閑人,平日里無事做。可你要持著家務,想必十分繁忙。你若是得閑的時候,給我提前寫封信,我便在你說的不忙的時候找你玩。你看如何?”
鄂玉婉忙說:“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太麻煩你了,還得趁著我的時間來回跑。”
十三福晉見狀,忽然想到了太后囑托自個兒的事,便道:“如果無事的話,我們幾個可以都在西林覺羅家聚一聚。今日事繁多,倒是沒能多說說話。”
這麼一提,大家伙兒都想起來了八側福晉鬧的那一出。
想到八側福晉,喜塔臘氏就氣得不行:“也不知道哪家能教出來那般無狀的子,真是丟了八旗兒的臉!”
不怪那麼說,實在是當時的眷里不乏漢軍旗員家的眷。
人家漢軍旗的眷都端莊賢淑,偏偏來了個八側福晉做出這種事……是真真兒覺得丟了滿軍旗的臉。
鄂玉極其喜歡這個爽朗對自己脾氣的子,笑著挽了喜塔臘氏的手臂:“姐姐你可真有趣。我就喜歡和你說話。”
喜塔臘氏板著臉說:“你可不能我姐姐,再怎的也得一聲‘姨母姑姑’之類的。我是你長輩。”
這麼算倒也對,因為喜塔臘氏的父親雖和鄂爾泰同朝為,卻比鄂爾泰高一輩的樣子。私底下鄂爾泰見了喜塔臘氏的父親邁柱也是要執晚輩禮的。這樣算的話,喜塔臘氏確實是鄂玉的長輩了。
鄂玉歪著頭看:“……我倒是瞧著你年輕得很。你一聲姐姐又如何?”
喜塔臘氏無奈地勾著的手:“你是真可得。”
珞佳凝覺得這個親事好似有能事兒的趨勢,倒也真怕鄂玉堅持著要和喜塔臘氏同輩,便道:“既然輩分上目前說不清楚,倒不如這樣。格格,你和我們一樣一聲姐兒。姐兒,你和我們一樣一聲喜塔臘格格。這樣沒什麼長啊晚的,便也不打了。”
這些稱呼都是平輩或者是長輩晚輩都能得的,兩人開開心心應了下來。
終是到了臨別的時候,幾人依依惜別。
這時候,鄂玉指著不遠道:“看,那邊好像是那個瘋婆子被家嫡福晉給帶走了!”
幾個人就都循聲朝著姐兒指著的方向了過去,果不其然,正好瞧見八側福晉被八福晉拉拉扯扯拽上馬車的模樣。
十三福晉覺得稀奇:“們不是早就離開了麼?怎的現在才上車子?”
距離八側福晉被八福晉拖出那間屋子已經過去了許久,之后珞佳凝們一行人又上過香,還湊一起吃了點素齋。
這樣算起來,時間確實過去了很久。
聽了十三福晉的疑問聲,珞佳凝沉片刻,緩緩說道:“依著八福晉的子,八剛才把八側福晉關在屋里了好一會兒。等自己上香完畢,方才把八側福晉放出來,帶回家。”
八側福晉被八福晉關起來的時候,八福晉勢必得讓寺廟里的人幫忙騰出一間屋子。
一般來說出家人不太摻和到這些俗世里頭去,看到八福晉氣呼呼的樣子,說不定還要讓八福晉學會原諒。
八福晉不得要拜托了相的人家來找一間空房間,以別的借口來問廟里借屋子。
如果拜托的人家并非是當時在場見到那一幕的,八福晉再和對方解釋一番,就又多了一家知曉此事的。
經過四福晉一番分析,在場幾名子就都默然。
“那個側福晉一定很壞,惹了嫡福晉生氣,嫡福晉方才如此待。”鄂玉輕聲說:“不然的話,一般都是‘家丑不可外揚’,嫡福晉都會遮掩著想辦法把事下去,哪里就能把事鬧得人盡皆知了?”
鄂玉婉忙拉了妹妹一把:“貝勒爺府上的事兒,也是你這種小丫頭片子可以妄論的?閉上,我們回家。”
鄂玉就沒敢再多話。
幾人就此拜別。
另一側。
八福晉把八側福晉推進了車子里,而后笑著與邊的幾位眷笑言:“今日真是多謝你們了。若非你們相幫,我怕是今日沒辦法找到合適的房間,也沒辦法把人留在那邊,安心去上香了。”
那幾位眷有的年長有的年,盡皆微笑:“八福晉言重了。你我兩家本就好,福晉何必和我們這般客氣。”
們都是佟佳家的眷,是佟國維的兒媳孫媳。今日恰逢香火鼎盛時期,便來山上上柱香。
誰曾想到了八福晉遇到困難,們為佟佳家的人,自然會幫助八福晉分憂解難。
——這一向也是佟國維的態度,他素來都傾力幫助八阿哥,家中親眷自然也就朝著八阿哥的親人方向而努力。
當然,在八阿哥被康熙帝冷落之后,佟國維也曾冷落過八阿哥。畢竟那個時候,八阿哥黨派的許多人都已經被置了,包括富察大學士馬齊。
誰知后來馬齊居然重新啟用,甚至負責了和俄羅斯相關的貿易。
這讓佟國維重新看到了八阿哥的希。
倘若是曾經被斥責而后又遭到拘的馬齊大學士都能重新被復用的話,那是不是說明,皇上對于臣子支持八阿哥一事,并沒有表面上那麼生氣?
臣子素來喜歡揣度皇上的意思,更何況是佟國維這樣的朝之重臣。
比起現在呼聲最高的三阿哥來說,佟國維還是覺得八阿哥更加有太子風范。如今東宮空缺,佟國維覺得還是把寶押在一貫支持的八阿哥上更為妥當。
除了隆科多。
隆科多是支持四阿哥的,他算是家中一個另類之人,另當旁論。
眼下的眷大都是佟佳家大房二房四房五房的,并非是隆科多那邊三房的人,便都一條心了。
八福晉笑著與幾位眷道別,目送著們上了佟佳家的車子后,自個兒方才鉆回了自家馬車上。
八側福晉正倚靠在車壁邊上,冷冷地看著八福晉上車,而后語氣森然地說:“你真是好計謀。竟是找了佟佳家人的一道來上香!平日里我倒是小瞧了你!”
八側福晉也沒想到,八福晉會找了佟國維家里的人來幫忙關押。
這下子,可真是臉都丟盡了。
要知道佟國維一直是八阿哥一黨的,從來都十分支持八阿哥做太子。
今兒被佟國維家的眷看到了這樣的做派,不得要讓人非議八阿哥府邸的宅事,這樣一來丟的就是八阿哥的人。
八側福晉有點張回到府里后會怎麼樣了——倘若因為“言行不當”而影響到了佟國維對八阿哥的態度,那八阿哥必然要冷落的。
八側福晉想想就覺得脊背發涼。
八福晉上車后,自顧自找了個合適的位置大喇喇坐好,笑盈盈說:“我找佟佳家的人,們也樂意幫我。畢竟我是嫡,而你是側室。一個小小的側福晉也敢出來代表著八阿哥府邸,你也真會給自己臉上金。”
實際上,八福晉是在廟里遇到佟佳家人的。
本來八阿哥在外面也沒說過八福晉什麼好話,而八福晉自己子莽撞,惹到了不人,在外面的名聲不怎麼樣。
佟佳家的眷一直以來都不太待見八福晉。
今兒也是巧了,佟佳家的眷雖然沒有見識到八側福晉在那件歇息屋子里的一幕,卻正好撞見了八福晉讓人押著八側福晉,而后到找空房間的舉。
寺里有不空房間,供香客們暫時歇息。但是,需得說明了緣由,方才肯給香客們暫住。
佟佳家二房的一位夫人便問八福晉這是怎麼樣了,發生了何事。
平日八阿哥出行的時候,慣帶著八側福晉在邊。畢竟八側福晉溫賢淑,在旁人跟前又舉止得當能說會道,很給他長臉面。
如今看到八側福晉的模樣,幾名眷都十分心疼,生怕是八福晉張揚跋扈故意欺負八側福晉,這樣的話,們倒是得幫側福晉一把,拯救于水火之中了。
八福晉看出來了們眸中的懷疑,氣呼呼地把八側福晉今日所作所為講了:“……這樣的做派,搞得雍親王府被旁人稱贊不已,倒是讓我們八爺府上丟人現眼了。”
佟佳家四房一位太太猶豫著說:“可是,看著八側福晉平時不是這般的人啊。”說著朝自家嫂嫂和侄兒媳看過去,顯然是不太相信八福晉的話。
也是巧了。
這個時候有幾位眷恰好從旁邊經過,八福晉認出來們是當時“見證”了八側福晉丟臉的人,忙把們過來做個見證。
這幾位夫人都是家中嫡妻,最看不慣家中小妾做張做勢的那種樣子,在們看來,側福晉雖然是側室,立場上來說和那些奪了嫡妻寵的小妾沒什麼區別。
幾位嫡妻夫人爭先恐后地把八側福晉的臉一一道盡,佟佳家的眷們這才徹底信了八福晉剛才的話。
眼看著佟佳家眷恍然大悟的樣子,八福晉知道這些人本來心里其實是針對的。
謝過了那幾位路過的夫人又目送們離開后,八福晉心中氣憤之下,索拖了佟佳家眷下水:“如今我找不到合適的屋子來關,還得勞煩各位幫忙尋一個屋子了。不然的話,在這邊鬧騰起來,丟的也是八爺的臉面。”
佟佳家眷為了佟國維和八阿哥著想,好歹是答應下來幫忙了,由大房的一位夫人出面,找了僧人要了一個空房,八福晉就把八側福晉丟了進去。
而后,八福晉順理章與諸位佟佳家眷一同上香,繼而一同下山。
現在佟佳家人盡數離開,只剩下了八阿哥府上的們兩個,八側福晉便一改之前委屈的模樣,面對八福晉的時候只冷眼相對。
“你莫要得意。”八側福晉咬牙切齒地說:“回去見了八爺后,有你的好果子吃!”
八福晉現在已經十分了解八阿哥了。
那個男人,沒有及到他的切利益的時候,他自然是會溫以待。但是,一旦到了他的利益,他一定會毫不留地選擇拋棄。
當初的,就是這般被他拋下不管的。
思及往日種種,八福晉沉默地開了車簾子往外看著,好半晌才緩緩吐出一句話來:“你且等著看,這次是你吃虧還是我吃虧了。”
八福晉這次多了個心眼兒。
回到府邸后,先把八側福晉留在了車子里關著,找了人看守住這個人,而后腳步匆匆尋到了八阿哥,把今日的事盡數告訴了他。
“側福晉做事也太魯莽了!”八福晉語氣急切地說著:“那麼多人看著,就這樣被個小家的眷指著鼻子罵!偏做錯了事是被旁人都看在眼里的,半點也辯駁不得!我瞧著不對勁,趕把帶走了!”
眼看著八阿哥還在繼續低頭寫字,八福晉火上澆油又添了幾句:“……后來我們遇到了佟佳家的眷,還恰逢當時看到側福晉臉的幾位別家夫人。別家夫人和佟佳家眷說了側福晉做的壞事,佟佳家的眷們就幫忙把側福晉關在了寺廟的空房里,與我一同上香去了。”
被人坑多了之后,也略聰明了一些,不再跟以前似的急乎乎都照著原話講了,而是學著八側福晉那種做派,添油加醋后再說出來。
這個時候,八阿哥的手指微,筆啪嗒一下掉在了紙上,暈出一大塊墨跡。
他顧不上去管紙張,讓八福晉回屋后,又了家中車夫過來,細問究竟。
——八福晉邊帶著的人都是的親信,問也問不出來二話。而八側福晉邊的人,自從八側福晉被押了后就沒能跟在八側福晉邊了,旁的事兒也不知道,只曉得八側福晉出丑的事兒。
八阿哥聽說八福晉下山是和佟佳家眷一起的,方才想著問車夫比較妥當。
車夫沒有看到山上寺廟里發生了什麼,但是山下道別的那一幕他是瞧了個真真切切的,于是道:“福晉確實是和佟佳家的眷們一起下來的。而且,當時佟佳家的夫人們對嫡福晉都十分親切,反而不搭理側福晉,顯然十分厭惡側福晉。”
車夫是八阿哥的人,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八阿哥直到此時此刻方才徹底篤定,八側福晉讓他丟了人不說,還直接丟到了佟佳家去。
也不知道佟國維現下會對他是個什麼樣的看法。
八阿哥沒料到八側福晉居然把事辦了這個樣子。
須知八側福晉也是很聰明的一個人了,很懂得在關鍵的時候示弱。
所以很多次八福晉和八側福晉對上的時候,都是八側福晉得勝而八福晉被眾人指摘。
當然了,這和八阿哥的默許和暗中支持不無關系。
但八側福晉本也很有點腦子才能把這些事兒都辦得妥妥當當的。
誰知這一次卻出了岔子。
明明機會已經擺在那里了,只要適時地在眾人跟前指責四福晉,而后趁著四福晉來不及辯解或者沒辯解完的時候,適時示弱而退,這事兒便也了。
八阿哥實在看不慣事被搞砸,抑著怒氣了人來吩咐道:“把側福晉送回自己的房里去,足三天,不準出屋!”
而后他煩躁地在屋子里踱來踱去,思量著該怎麼挽回自己的名聲比較好。
這一次的遭遇,八側福晉真是有苦難言。
也不知道事怎麼就到了這個地步的,也不知道為什麼平日里在八阿哥府上可以大殺四方,到了四福晉的面前卻只有委屈的份兒。
被關了幾天的足后,八側福晉委屈得很。
想要發泄一通,又不想在八阿哥府上眾人面前,生怕自己有了半點的失態都會讓這些奴才們看出端倪。
八阿哥走到哪兒,就跟到哪兒。即便是八阿哥看都不看一眼,在奴才們的眼前,也要裝作自己很歡喜的樣子,絮絮叨叨跟在八阿哥后講個不停,即便是八阿哥毫都不搭理,也不敢停下。
——就算是八爺現在不寵著了,也得做出來自己寵的模樣。
不然有那個頤指氣使的八福晉在,又失去寵的話,這府中上下的權勢又要被八福晉給奪了去。
一腔哀怨和怒氣無發泄,八側福晉諸事憋在心里,差一點就忍不住發。
好在終于有一天,來了機會。
這天五阿哥宴請諸位阿哥福晉到府小聚。說是以孩子的生辰宴做理由,其實就是兄弟們妯娌們在一起吃飯玩鬧一番,增進一下。
本來八阿哥是不打算帶著八側福晉去的。
自打那天上香的事之后,八阿哥對八福晉反倒是神間好了許多,自然是帶著八福晉去。
誰知八福晉沒那個福氣,宴請的前一天著了涼病倒了,第二天發了熱,自然無法跟著前往。
八阿哥不想獨自往那兒去顯得太過孤單寂寥,勉為其難地帶上了八側福晉。
不過,兩人出府后在馬車上,八阿哥吩咐八側福晉:“一會兒到了那邊,你只管自己吃宴。我和九弟十弟他們還有許多話要說,無暇顧及你。”
言下之意,他嫌煩。兩人一同進恒親王府上擺擺樣子就行,進去后分道揚鑣,別過去煩著他。
八側福晉心里委屈得很,勉勉強強答應下來。
八阿哥便自顧自開一點車簾往外看,再不搭理半分。
八側福晉看著他這冷漠的樣子,心里的委屈慢慢蔓延后,開始變了滋味,有些生氣,有些憤怒,有些偏離自己的思維。
如今京城里已經傳遍了八側福晉的所作所為,只不過大家伙兒都盡量避開了八阿哥來談,是以八阿哥并不知道自己丟人已經丟到了滿京城人盡皆知的地步。
不然他也不至于會退而求其次帶八側福晉過來。
到了五阿哥府邸后,當著八阿哥的面,旁人還會裝模作樣和八側福晉問一聲好。
等到八阿哥和八側福晉各自分開之后,所有人就都默契地不再搭理八側福晉,甚至連個善意的眼神都懶得給。
是以宴席開始后,八側福晉只能悶悶地獨自飲酒,借此來紓解心中那不甘而又憤恨的緒。
其實是沒有人注意到的,亦是不屑于搭理。
八側福晉飲酒漸漸多了起來后,開始有些酒勁兒上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看到有人來到了的邊。
八側福晉睜開有些迷蒙的雙眼了過去。腦中混沌著,頭疼裂,不太確定地說:“……五側福晉?”
五側福晉。
這個稱呼,年氏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聽到了。
年氏如今不過是通房份,又和太子有過勾結而讓皇家嫌惡,算是所有皇子福晉里面混得最差的一個了。
便是被圈的大皇子之續弦現任大皇子妃,在皇上的跟前也比得臉一些。
偏不覺得自己有甚不對的,還覺得自己現在能夠安然無恙,一定是因為自己有個在朝中做大的厲害的哥哥,旁人不敢分毫。
今日被五阿哥邊的一個妾室安排過來給眾人倒酒,自然是不甘愿的,就想著隨意走一番就離開。
誰知正打算裝裝樣子便走的時候,視線一瞄,竟是看到了在院子一角獨自飲酒怏怏不樂的八側福晉。
以前見到八側福晉的時候,這人都是一副十分寵又溫賢惠的模樣。
年氏是和差不多的人,都是慣會裝作人畜無害的樣子而后背地里暗暗手腳的人,自然知道對方現在這般悵然,一定是遇到了什麼變故。
年氏轉轉眼珠子,斟酌片刻后,決然地朝著八側福晉走了過來,卻不曾想,聽到了“五側福晉”這聲呼喚。
確信八側福晉這個時候已經有些醉了,索坐在了一旁,溫聲笑問:“你這是在愁什麼?可否與我說一說?我也好為你分憂解難。”
今日五阿哥設宴招待兄弟們,順便五福晉招待妯娌們,皇子們若是能來的,自然都帶著自家福晉前往。
除去大皇子被圈不能出府,而二皇子人在宮中被足,不能隨意出宮也不能過來,基本上出宮立府的皇子和福晉就都來了,而且都帶的是嫡福晉。
今日為的是給五阿哥的孩子辦宴,福晉們有適齡的孩兒就也帶了來,與五阿哥府上的孩子們一同玩耍。
珞佳凝本來只想帶著晨姐兒過來的,畢竟這孩子乖巧懂事,不容易惹麻煩。
偏偏五福晉很喜歡弘歷那個臭小子,說什麼也要讓四嫂把弘歷給帶過來。
珞佳凝沒轍,只能帶著這個臭小子一同前往。
路上的時候就在不住叮囑弘歷:“到了五叔叔家里后,你別跑,也別惹事。就大方點,規規矩矩說說話就行了,知道嗎?”
弘歷腦袋一扭,哼了聲,聲氣地說:“知道。額娘你放心就是。”
珞佳凝:“……”
怎麼就那麼不放心呢。
珞佳凝趕忙側頭叮囑自家穩重的閨:“晨姐兒,看住你弟弟。別讓他跑,也別讓他把別人家的孩子給氣哭了,知道嗎。”
晨姐兒端坐在車上,認真地說:“額娘,你覺得元壽會聽我的嗎。”
珞佳凝心說,他不會聽的。于是頭大地了兒的頭發,又惡狠狠與弘歷說:“今日你就跟著我,哪兒也不準跑。”
弘歷笑嘻嘻說:“一切聽額娘的。”轉頭又低聲念叨:“一會兒我去找五叔叔和十三叔。”
很顯然,他雖然小,卻也知道如果去前院兒找了五阿哥和十三阿哥他們的話,珞佳凝為眷需得經常在后院,不能時常去把他揪回來。
珞佳凝氣得不行。
也不知道這小子隨了誰,小小年紀就心眼子那麼多。
原本四福晉都已經打算好了,到了五阿哥的府邸后,直接揪著弘歷就往后院去,讓這個臭小子沒機會跑到前院去搗。
今日四阿哥是從宮里見過皇上后,直接去五阿哥府上的。所以夫妻倆分頭過來,一時間也沒辦法找四阿哥幫忙揪住這臭孩子。
誰知弘歷的機靈勁兒遠遠超出了的想象。
珞佳凝剛到五阿哥府上,還沒走下馬車,弘歷已經呲溜鉆了出去。小小的子十分靈活,啪嗒一下跳到了地上。
珞佳凝正打算喊了安福按住這臭小子,不料弘歷已經落地后找到了大靠山,張手就朝著一旁喊道:“十四叔,抱抱。”
十四阿哥騎馬剛剛過來,剛剛下了馬。
冷不丁聽到了自家侄兒聲氣的呼喚,他頓時整個心都了下來,立刻韁繩丟給邊太監,雙手在裳上了,對著弘歷張開手:“來!十四叔抱!”
弘歷一頭扎進了十四阿哥懷里,回頭,對著自家娘親笑得十分得意。
珞佳凝擼了袖子打算把那臭孩子揪回來。
十四阿哥顯然料到了自家四嫂想做什麼,忙側護住弘歷:“元壽跟著我就行。四嫂放心,我定然把他照顧得妥妥的,原封不還給你。”
自家親弟弟都這麼說了,珞佳凝也不好多講什麼,只是不忘叮囑:“倘若他一直惹事兒,你就派了人去后宅找我。或者直接把他送給我,都行。”
十四阿哥哈哈大笑:“元壽多可啊。沒事兒,給我就。”說著把他抱了進去。
弘歷在自家叔叔的懷里,回頭對著母親做了個鬼臉。
珞佳凝那個氣啊。
晨姐兒趕拽住了自家娘親的袖:“額娘,不要和元壽一般計較了。讓十四叔帶他一天,您能省心不,何樂而不為呢。”
珞佳凝一看到自家閨,就喜歡得不行,拉著晨姐兒的小手往里走:“晨姐兒說的是,額娘不和那臭小子計較。”語氣卻是兇,直接磨著后牙槽說的。
后宅里,已經聚集了不的眷。
十五福晉早已到了,揚手朝著四福晉招呼:“四嫂過來,這兒有點心,您來吃一些。”
珞佳凝剛剛落座,一旁的九福晉就借機開了口:“聽說四嫂給暉哥兒找了門好親事?”
特意加重了那個“好”字的語氣,半是嗤笑半是貶低地說:“聽聞那一家的份十分低微,父親不過是個小兒。四嫂真是眼力極好,滿京城那麼多權貴,您還能從中間找出個那麼小的員,真不容易。”
珞佳凝淡笑道:“是不容易。那孩兒端莊賢淑,料理家宅事務是一把好手。們家怎麼樣如何,都不要,最要的是。”
所有人都忍不住支棱起了耳朵細聽,想知道雍王妃下一句是說什麼。
珞佳凝略頓了頓,而后展:“最要的是,我家王爺做事得力,我家依然是親王了,完全用不著靠著兒媳的娘家來撐臉面。不似有的人家,自家不,就要謀算著兒媳的娘家,想要讓兒媳家為自家的助力。”
說罷,特意朝著九福晉過去,微笑著問:“你說對不對啊,九弟妹。”
九福晉的臉頓時好看極了,一陣紅一陣白的,煞是彩。
四福晉這話到了九福晉心里的痛,卻并非是因為九阿哥府邸的事兒——九阿哥再不濟,也是個皇子,封貝子,自家孩子并不特別需要倚仗兒媳的娘家。
而且九阿哥一直跟隨著八阿哥,對東宮那個位置沒有毫的興趣,本沒必要用孩子的親事去特意拉攏旁的勢力。
更何況他兒子還小,不至于到了談婚論嫁這一步。
珞佳凝說的是九福晉的娘家。
九福晉有個年的弟弟現下正在議親。家雖說近幾年的狀況大不如前,但父母已然覺得自家是皇親國戚了,份在那兒,便對未來兒媳的家境挑剔的很,顯然是想靠著兒媳的娘家勢力來增添自家的實力。
有不人家的兒被家嫌棄過,這事兒在京里鬧出不小的靜。
現在聽了四福晉對九福晉這一番含沙影的反駁后,其他妯娌們都暗自笑著,暗道一聲四福晉好厲害。
九福晉卻是忍不得這種氣,當即拍案而起:“四福晉你這是什麼話?你想嘲諷我們董鄂家?!”
珞佳凝冷眼著:“你若是沒嘲我家暉哥兒未來的媳婦兒,我便沒嘲你。你若是嘲了,我便是回諷。本就禮尚往來的事,你何至于怒。”
“你!”九福晉氣得就想往這邊沖,生生被十福晉給拉住了。
十福晉勸道:“都是一家人,何至于這般氣?不如坐下來好好聊幾句,也免得大家傷了和氣。”
說實在的,十福晉雖然不喜四福晉,卻因等原因也和九福晉八福晉沒那麼要好。
只是相對于八福晉來說,九福晉勉強算得上對子,才和九福晉來往多一點而已。
爺們的立場最重要。
八阿哥邊是九阿哥十阿哥,那麼十福晉就自然而然地維護著這一邊的利益。
現在九福晉被十福晉暫時給拉住了,其他的福晉們生怕四福晉和九福晉真吵起來,就也過來幫忙說著話。
十五福晉平時是很安靜的一個人,此刻太過于急,一時間也找不到太合適的話題來說,就順口道:“晨姐兒真是乖巧。瞧著和四皇兄特別像。”
“是的是的。”十四福晉在旁邊搭腔:“暉哥兒和晨姐兒特別像四爺。至于元壽,倒是像四嫂的。”
這下子,不人跟著附和起來。
五福晉剛剛走到這邊,聽到了這幾句話,不由高聲大笑:“誰說元壽像四嫂的?我第一個同意!那小子的機靈勁兒,和他額娘簡直一樣一樣的!”
珞佳凝一臉的無語:……
為什麼乖巧安靜的孩子就是像胤禛,而那個唯恐天下不的臭小子就是像?!
這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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