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後,他們也沒見著老爺子。

老人家沒什麽大礙，大晚上的需要休息，探的事緩幾個小時,等第二天早上再去看看安康就好。

雲月需要暫且住下。

住房這邊，晏千沒讓管家過來心，所以隻有他們二人和保姆們。

經過一晚上的折騰，大家都累倦了。

許是過了睡點，生鍾倒沒那麽困了，沒見到老人家，雲月的心終究還是有點不安定,洗漱過後屈膝坐在床上，像隻圈起尾的貓，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

晏千後來的,關上燈便挨到床的另一側，昏暗之中男聲平緩：“還不睡覺？”

雲月遲疑：“……快了。”

“在想明天怎麽和爺爺說嗎？”

搖頭。

沒有想這個，主要更擔心老人家的。

雖說這是一件因為突然刺激而引起的事件,但是慕青椋和晏南風那邊的事並沒有得到良好的解決,意味著老人家興許還要著這份心。

也意味著後續一段時間裏,老人家的心都不見得比從前好。

至於他們的事，怕是要緩一緩了。

“醫生說爺爺不得刺激。”雲月猶猶豫豫,“你覺得我們要是告訴他的話,他會是什麽反應？”

驚訝是肯定驚訝的。

至於是喜事還是傷事，還真的說不好。

老人家都疼他們兩個的，不過因為經曆晏南風的事,估計對孫輩的婚姻事宜都抱有懷疑的態度,再加上在爺爺心裏,雲月喜歡的人是晏南風,而晏千這幾年對孩一直沒有任何的接和興趣，他們兩個突然湊到一起……

老人家的病怕是重上加重。

“不一定明天說。”晏千言簡意賅，“以後有的是機會。”

“以後說的話，那我們現在是不是要一點痕跡？”

“什麽痕跡？”

“的痕跡啊。”雲月有板有眼，“你想啊，突然結婚的話肯定會刺激到老人家，但是的話，就是一個慢慢過渡的階段，也許爺爺沒那麽意外。”

言之有理。

從再到結婚，這個過程，是可以讓人接的。

不過，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就有待考慮。

“所以。”晏千低聲，“你想和我怎麽？”

“……”

雲月臉上一熱。

本來就是平常談論一件事，從他口中就變了味，弄得變主找他談的人，遲疑一番，不知如何作答，“我……”

沒過，並不是很清楚怎樣才能看起來有的樣子？

而且他們還不能明目張膽地，太明顯的話也會引起老爺子懷疑，最好是在互相曖昧階段，眉目傳，你一下我一下，無形之中火花，織。

“我也不知道。”雲月猶豫，“可能是平時相的時候靠近一點，說話的語氣親昵一下，偶爾撒撒什麽的？”

“那你現在練一下。”

“？”

大腦短路間，本來坐在被褥上的姿勢被他大手一拉，人就被按到他懷裏，額頭抵在堅實的口上，彼此之間稔的氣息換傳遞。

“這樣夠近嗎？”他問，“撒呢？”

“……”

好家夥，他這是讓實地演練起來了。

雲月下腦袋：“我不知道……”

“你是演員。”他說，“還要二哥教你？”

“但是……”

從來沒向別人撒過啊。

生活中會撒的孩子確實更討人喜歡一點，總是能比不會說話撒的生更容易得到自己想要的，這是兩之間注定如此的結果，就像一隻流浪貓，會的才有人願意施舍食。

連老趙都了解到撒這兩個字，在雲月上不會存在，所以剛開始就沒指過在酒桌上立足。

不過從一個演員的角度出發的話，一個人上的任何表和態都應該可以淋漓盡致地表現出來才是，更何況這不是高難度的考驗。

對上男人深邃的目，雲月深呼吸，沒有刻意地回憶影視劇裏撒的模樣，好像完全出於本能，出一手指，隔著薄薄的料輕輕了下男人的下半腹，間吐氣如蘭，“二哥……我不想撒，我想睡覺……”

舌尖仿佛卷起幾分吳儂語糯婉轉，如江南短時煙雨，耳，撥心弦。

那眼神更是無辜無害，墨瞳眸看得人心猿意馬，流散。

演技，非常到位，竟然讓人不由得沉淪。

“睡吧，晚安。”晏千呼吸一沉，逐漸鬆開搭在腰際的手指，男聲不由得低沉下去，“我去煙——”

撒完，他就放過了，沒有再繼續要求。

離開的速度還很快。

雲月看著男人的背影，眼神裏升起點點疑，不知是的錯覺還是怎麽，剛才好像覺到他和剛才有一點不同……

是多想了吧。

……

這個晚上對於一些人來說是個不眠夜。

對雲月而言，有個能治療失眠的人睡在旁邊，就個生活中的大煩惱，一覺睡到天亮，心暢快。

想起爺爺平安無事，想起再過段時間就能出演《劍心》主的角，想起……

習慣打開早間新聞，沒看到熱搜的消息，倒是在其他一些論壇平臺，看到有小道消息料，慕青椋和晏南風分手的事。

他們分手，其實是出乎雲月意料的。

他們分分合合都和沒有太大的關係，唯一值得注意的就是這件事可能對慕青椋帶來不小的事業打擊。

微博被控評，其他平臺的節奏被營銷號們帶的飛起，網友評論更是百花齊放。

——【之前說過很多次慕青椋和那位最後會分手，一些nt們非不信，現在終於被現實打臉了吧。】

——【最近可真慘，本來在劍心定的角被一個不知名年輕小花搶走就算了，結果路上還不順，建議這位姐去寺廟拜拜佛。】

——【怕是虧心事做多了遭到報應。】

見此，們紛紛反駁。

——【這也遭報應嗎？姐姐獨好嗎，男人沒了還可以再找，事業上有我們支持就夠了，其他人勿擾，謝謝。】

——【之間吵吵和和不是很正常嗎，我爸媽都吵了二十多年，昨天還見他們兩個一同去外麵旅遊，兩個人在一起怎麽可能一直恩恩一輩子，小吵小鬧才是真。】

——【其他家別掛著你家主子大名來湊熱鬧好嗎，理好自家出軌那點破事再說。】

也有路人委婉地表示，既不是誰家的黑也不是誰家的，如果這件事是真的話，們對很難抱有太多的幻想，攜手並肩走過那麽多年的最終都走向離別，還有什麽是真的。

一旦這樣的訊息傳出來，就會有人皮更多的細節，比如過去的照片，盡管晏南風和慕青椋兩個人站在一起，然而大部分況都是方仰慕男方，後者不論是姿態還是表管理都非常地方化，溫文爾雅得仿佛天生就是雕塑出來的。

老趙把瓜總結一番之後發到雲月的微信上，最後詢問一句：“你現在是晏家的人，方便下是怎麽個況嗎？”

一把年紀了，這個老男人還是這麽吃瓜，雲月實在覺得好笑，扣出去幾個字：“和你看到的差不多。”

老趙發了個驚訝的表包。

連他都不相信。

娛樂圈裏炒作緋聞的他都知道，而慕青椋，他是真的認為他們是真十多年的。

就這樣，分手了？

老趙問道：【你知道什麽原因嗎？】

雲月：【幹嘛問這個。】

老趙：【好奇。】

雲月：【你該不會真的對晏南風興趣吧。】

老趙：【……】

上回興起的話，被這丫頭給記住了。

老趙沒問出結果來，因為雲月並不知道，饒是作為現場看客也不清楚他們兩個發生了什麽，可能像網友們所說的那樣，往時間過長的話，未必就是離婚姻更近一步。

有保姆過來敲門，雲月便收拾收拾下樓。

天氣晴朗，冬日暖難得一見，洋洋灑灑毫不吝嗇照落一地的清晨日。

一晚上過後，晏老狀況好轉，他對自己的還是有數的，盡管在壽辰上被氣上一氣，知道與其憂心這些事不如多憂慮自己的，該睡睡該吃吃，還特意吩咐廚房做的中式早點，糖油餅，鹵丸子再配一碗豆兒，地道得仿佛回歸千禧年之前的時代，沒等小輩，老人家自個兒先坐一桌慢悠悠地吃起來，十分用。

雲月過去的時候，老人家已經用完早點，一邊看早報，一邊同二孫子談著話。

看狀態的話，晏老恢複得七八，實際上呢，還是對他造不小的打擊，普通人過個壽，兒孫濟濟一堂，都不希發生不愉快的事兒，更何況昨晚那麽多人，都像看熱鬧和笑話似的——

老臉丟盡算了。

昨晚的事，說不出來怪誰，晏南風是在不知的況下“被”人宣告訂婚的消息，他格溫和，可不代表被人隨隨便便使舵，就像他自己的事業，從小就定下的事，到現在也無人能改變他的想法，他是要彈一輩子鋼琴的人，哪怕家族滅亡，沒有繼承人，都不影響他沉浸在曲調世界。

晏老就更無辜了，三言兩句被慕青椋說得以為他們真的就差宣告，索利用自己這壽辰時間，誰能想到反倒被人看笑話。

罪魁禍首，是慕青椋才對。

但所作所為又挑不出太大的病，多年，想結婚也沒錯。

鬱悶的地方就是挑不出真正犯錯的人。

一份老式早餐下肚後，晏老的心總算好上一些，耳邊呢，則是晏千像模像樣地提醒：“私人醫生說了很多次，大早上的不宜吃太過油膩的東西，您怎麽就是聽不進去呢。”

晏老理直氣壯：“老太婆在世的時候都沒管得著我，你瞎管什麽。”

提起，大概能猜到，昨晚事發後，這老頭子多半想起老伴了。這些年晏老聽醫囑，食住行都非常周到，偶爾會有幾次放鬆，比如早上吃點油條春卷，興起的時候還讓人去鄉村地去挖榆錢樹，說要包餃子吃，上說著憶苦思甜，心裏多多是想回味一些老伴在世時的生活。

提到的時候語氣蠻輕鬆，但晏千沒接話，免得氣氛沉重，老爺子陷傷中，這時看見外邊的雲月，他便招手讓過來坐。

看他們談笑風生，雲月過去笑臉相迎，“爺爺。”

“起來了啊。”晏老麵目慈祥和藹，“都好久沒在這兒睡了。”

“是啊，還以為不習慣呢。”雲月笑道，“沒想到睡得可香。”

晏老問：“一覺睡到天亮嗎？”

本來兩人聊得好好的，晏千好似隨意地回答：“是啊。”

這一應，讓晏老側首看向自家二孫子，沒好氣警告。

“我問舟舟話呢，你瞎湊什麽熱鬧。”

晏千停頓半秒，反應很快，“……我還以為您在問我。”

晏老朝他一瞪。

雲月看得有些張，總擔心會不會暴，昨晚明明說好要表現出關係，可不是床笫關係。

小臉的慌，被晏千一點不落地目視收攏，他一點也沒急，讓保姆送上溫熱的早餐。

人口，菜樣卻多而繁，像是五星自助似的，基本上都能吃到自己想吃的，雲月生得瘦，看上去營養不均似的，再加上不吃北城的傳統早點，晏老便讓多補充蛋白和纖維。

年輕人嘛，蔬菜和蝦都不可缺。

雲月食用兩片蘸的牛，還有一葉手撕菜，再加半杯牛就有些飽了，準備放下的時候，廚房又端送新的一桌餐食。

晏家爺孫二人眼神非常和善，讓吃。

雲月：“……”

“大冬天的，吃那麽點東西怎麽抗寒呢。”晏老頗為嚴肅，“舟舟胖點會更好看。”

老人家上說，晏千幹脆把餐食一一堆放到的眼前。

真養豬專業戶了。

看麵對一桌子無從下手的模樣，晏千抬手從盤中拈起一隻蝦，“吃這個，不長胖。”

蝦是從新西蘭空運來的深海蝦，質鮮，廚房獨到的烹飪技巧完保留蝦的最原始味，唯一不足之就是剝起來有些費事，雲月手裏還拿著餐。

於是晏千很自然地將蝦殼撥開，剔除蝦線，在幾份醬上掃了一眼，似乎很懂得的口味，指尖拈過蝦尾，半截蝦探過兩種料，而後被他放到雲月跟前淨白的瓷盤中。

一切那麽地順其自然。

雲月盯著那蝦看上幾秒，說不發愣是不可能的，抬眸看他，那人倒沒什麽不妥之，意思也很明顯，放心吃，真的不長胖。

雖然晏千那手不像晏南風那般要彈琴要護理，不過他剝蝦這種行為，實在是讓人匪夷所思。

沒多想，心意既然來了，領了就是，細嚼慢咽一番，是喜歡的味道，抿一笑：“謝謝二哥。”

晏千慢條斯理，“和我就不用客氣。”

他也沒去手，好像還打算繼續下去。

這就導致晏老滿是老人家疑臉。

定是昨晚到刺激，眼花繚，不然怎麽可能看見那二孫子手剝蝦。

什麽況——

不對勁——

晏老瞬間皺起眉頭，狐疑且惡狠狠地警告二孫子：“晏千你想幹嘛？”

“嗯？”

“無事獻殷勤。”晏老驚愕而警惕，“你這孩子，是不是生了什麽不該有的壞心思？”

“……”

剛才晏千那行為，在老人家看來，要麽是吃錯藥了，要麽就是想勾搭人小姑娘。

前者的話無所謂，後者就……

“沒有。”晏千第二隻蝦送到雲月盤中的時候，輕描淡寫，“不是您說的嗎，讓我照顧好。”

“我哪回說話你聽過？這回怎麽就聽進去了？”

晏老那小表，就像是看著自己辛辛苦苦種的白菜被豬拱了一般，屬實是把自家孫子當外人，雲月才是他的親孫。

晏千手下作微頓。

晏老則用長輩般語重心長的口吻耐心對雲月教導：“舟舟啊，以後找男朋友一定要亮眼睛，自己要是把握不好的話，就記得帶給爺爺幫你過目。”

雲月抿了抿，“爺爺……”

“找男朋友一定要亮眼睛，不能瞎找。”晏老繼續耐心陳述，“得把條件例出來，喜歡什麽樣的，不能找什麽樣的。”

“嗯……”

“爺爺雖然不知道你喜歡什麽樣的，但是有些條件得避開。”

“什麽條件？”

“那種玩世不恭的公子哥，咱們得第一個排除。”晏老認真地教導，“這類人容易花心。”

雲月點頭。

晏老：“還有，那種無事獻殷勤的也排除在外。”

晏千：“？”

晏老：“思想不正。”

“……”

那二人默契地沉靜下來。

晏老當真是把雲月當親孫看待，一個老爺子，像個老媽子一樣苦口婆心，得知一直沒有往男朋友，千叮嚀萬叮囑，不要被男人的三言兩語所欺騙。

男人一張，謊話全靠編，孩子太單純的話就會很容易到欺騙。

至於他幫雲月需要避開的男友條件，不能說毫不相幹，隻能說一模一樣，和晏千差不多吻合，就差告訴，姓晏的不能找。

晏千剛才乍然的行為，在晏老看來，就是自己這個不學好二孫子，突然去勾搭單純無辜的小姑娘。

真不真心，很難看得出來。

以至於晏千在適當時機給予差不多類型的嘲諷。“爺爺為什麽能對男人的劣掌握得這麽徹底。”

晏老倒沒回避，“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麽把你騙到手的。”

“……”

當年，也靠一張，才騙來京城最漂亮的書香門第人嫁給他。

後來因為多種事件，都吃了不苦，苦盡甘來沒多年，老伴又因為生病走了。

晏老這生沒什麽憾，如果有，大概就是沒能徹徹底底的和心之人共度百歲。

老人家說了不話，本著教育人的好意，倒是把雲月的計劃給打破了。

打破就打破，大不了等爺爺狀態好轉再告訴他，但剛才那番有針對的排雷，屬實讓晏千沒話說。

看他多次想坦白又有所顧及的樣子，雲月多多想笑的。

笑意沒能藏徹底，被發現後，擱放在桌底的腕被男人的手輕輕住。

他指尖溫熱，還故意探的袖口，劃過脈搏出白的，輕的重的來一下，雲月有些把持不住地笑出來。

一笑，晏老就問：“怎麽了舟舟？”

“沒……”一邊回答，又一邊被他弄笑。

簡直了。

導致小臉一邊苦地笑，一邊還要應付老人家，以免被發現異常。

終於，雲月忍無可忍，突兀地了一句：“二哥！”

爺孫二人停下來看。

晏千沒繼續調戲，握著腕的手也沒鬆開，淡定一問：“怎麽？”

還說不欺負人。

現在不明擺著欺負嘛。

雲月也不是好惹的，睜著一雙無辜鹿眸：“隻是突然想問問二哥，你房間裏的蝴蝶飛走了嗎？”

晏老疑：“蝴蝶？”

對上晏千的眼神，雲月非常理直氣壯地撒謊：“二哥昨晚說他房間裏有一隻彩的蝴蝶，非讓我去看看，我當時太困，就想著早上再去看。”

“……”

氣氛，終於被推上高端。

晏老本來就懷疑那二孫子對小雲月不安好心，是否有過於明顯的流氓企圖，現在聽雲月這麽一說，基本上就可以肯定了，手中的早報放下來，嚴厲肅穆地過去：“你房間裏有蝴蝶嗎？”

晏千倒是沒料到那丫頭突然來這麽一招，蝴蝶沒有，狐貍倒是有一個，現在還在笑，等著看他的笑話。

這麽嚴肅的事上，他還在看雲月，這讓老爺子更加懷疑：“我問你話呢？看著我回答。”

晏千於是說：“我逗玩的。”

大晚上的，讓孩子去他房間看蝴蝶，怎麽可能安好心。

“這事也能逗玩？你你你……”老爺子話說得都不利索，卷起手裏的報紙，一郎錘似的揮過去，邊罵道，“你小子安的什麽壞心思，你以為我不知道？”

晏千反應快，給躲開了，擺手解釋，“沒有，爺爺——”

這回好了，解釋是解釋不清楚的。

而那罪魁禍首的小惡人，此時笑得跟花似的。

最後晏千還是挨到老爺子兩紙錘子，不挨不行，老人家不讓，末了自然不了一頓訓。

老爺子倒沒有不讓他做什麽，而是端正他的心思。

老爺子的想法，和他們猜得八九不離十，在他看來，雲月和晏千都是他看著長大的兩個人，各有各的歸途，合並在一起的話，反倒讓人匪夷所思。

時候不早。

飯罷和教育完人的老爺子去找其他老頭下棋了。

而雲月知道自己報複到後反而惹上更大的麻煩，看到晏千後出乖巧的笑，聲聲著細膩甜，“二哥。”

那模樣，好像也沒做什麽壞事。

還主地湊近些，抬手去他的肩膀，“爺爺是不是打疼你了，我給你吧。”

報紙打人能有什麽疼的，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故意的。

晏千隻瞥，不說話。

雲月心虛虛的，“你生氣了嗎……”

“沒有。”

“我知道錯了，我給二哥道歉。”

“沒生氣。”

“沒有嗎，那你怎麽都不笑一個。”

看看這滿滿的小白蓮口吻，挑事的是，挨打的是他，還要他再對笑一個。

晏千還真的笑了，很溫和很有耐心似的，指尖輕地過的臉頰，“二哥沒生氣，隻是在想，以後怎麽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