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前夫的植人爹爹沖喜》第 98 章

第98章

容璟的房間很大,只更室就有宋朝夕房間好幾倍大。與其他男人不同,他服不算,按照和品牌整齊排列,西裝、大、領帶、飾品……這男人的更室像個奢侈品陳列柜臺。反觀宋朝夕便只有幾件換洗,連護品都沒帶幾瓶。

如今是孕婦,用東西都要注意才行。

第一次和別的男人同床共枕,宋朝夕有些不習慣,好在這個“室友”十分安靜,只是躺在那氣,讓沒那麼別扭。躺了一會,有些睡不著,又從書架上翻了本書來看,直到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次日一早,容老爺子起床時,宋朝夕已經在坐在餐桌前等了,宋朝夕原本怕撞上容恒,不過傭人說過,這套別墅容恒沒來過幾次,老爺子對容恒也不親近。

老爺子笑得溫和:“住得習慣嗎?”

“習慣的。”

“怎麼不多睡一會?”

宋朝夕笑笑,“快要實習了,需要準備的東西多一些,還得去一趟學校,就早些起來了。”

容老爺子似乎很贊賞的態度,“這里不好打車,待會司機送你去。”

宋朝夕想到容恒坐的勞斯萊斯,不由搖頭。容家的車太高調了,不想惹人非議。

“我已經了快車。”

容老爺子六十好幾的人了,平日出行都是司機,往常辦什麼業務買什麼東西,都有專門的生活助理代勞,從不用自己打車,完全不知道快車是什麼玩意兒。

宋朝夕一笑,拿出手機對著他解釋,“這是一款打車件,先定位自己的地址,再輸要到達的地方,司機就會從周圍趕過來,等到達后件會直接扣款,很方便的。”

容老爺子這才想起來,容璟似乎投資過一個打車件,不過這些年輕人的事他不太關注。

“我是老了,看不懂這些咯。”

宋朝夕笑說:“沒車的人才關注這些,您可一點沒老。”

“你也不用安我,我這前浪早就被容璟這后浪拍倒在沙灘上了,更別提你們這些后浪的后浪了。”

老爺子生活助理替宋朝夕張羅了一些私人用品,助理給準備的都是孕婦用的,有孕婦保養品,孕婦服,還有一些育兒書籍,除此外,名包名表一應俱全,宋朝夕略估計,一下午送來的東西就值幾百萬,夠買一套房子了。

去學校收拾了,姜寧有些奇怪,“你搬去哪?”

“我結婚了。”

姜寧一愣,驚道:“結婚?你跟誰結婚?就因為容恒背叛了你,你就隨便找了個人結婚?不是吧,宋朝夕,你醒醒!”

說的倒也沒錯,做這個決定確實沖了一些,可就是看不慣容恒和顧那得意的樣子,再說意外懷孕,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我懷孕了。”

“……”姜寧看向的肚子,驚得說不出話來,“不是吧?孩子是誰的?容恒的?”

宋朝夕翻了個白眼,“不是他的。”

“那是誰的?你總不能隨便找了個男人結婚生孩子吧?”

宋朝夕有些心虛,男人確實是隨便找的,好在這個男人不論長相還是人品都比容恒要好。

姜寧追問了很久,宋朝夕不得不道:“姜寧,先不要問了,等以后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

搬著東西回了容家老宅,下午時傭人們進來打掃房間,問了一些容璟的事,據傭人們說,容璟是在出差回來的路上出了車禍,他當場昏迷,那之后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宋朝夕看向躺在床上的男人,有些慨,之前還是價千億、人人羨慕的總裁,這才過了多久,就了這副模樣。

有時候想想留下孩子的舉措有些沖不該為報復就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

可既來之則安之,事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想后悔已經晚了。

容璟昏迷的這幾個月,每日傭人給容璟做護理時,總會跟這位夫人報告容璟的況,也從旁人口中得知他許多生活習慣。比如他每晚雷打不十一點休息,次日一般五點起床,起床后一般鍛煉半個多小時,去公司的路上喜歡看當日的報紙了解資訊。

他書房里擺放著許多專業書籍,書上都做了注解,可見他經常翻閱。

宋朝夕漸漸拼湊出他清晰的廓,這是個對自己要求嚴格的霸道總裁。他自小聰穎,年有為,把原本瀕臨倒閉的小企業發展如今的財團,他僅僅用了二十年。

他并沒有像想的那麼老,以為容恒的父親至有四十五歲,可他才三十七歲。

宋朝夕偶爾也會懷疑這個年紀的人,怎麼可能有容恒這麼大的兒子。

但對于有錢人來說,也許這都不是問題?也許他跟前妻很是相,年時便在一起生了容恒?

一切皆有可能,宋朝夕并未追問。

不知不覺六個多月便過去了,宋朝夕預產期到來,容璟還沒有醒。

老爺子為聯系了私人醫院的醫生,宋朝夕一早就收拾了東西去醫院待產。臨走前看向躺在床上的容璟,沉道:“我要去生孩子了,要是你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多了個孩子,會怎麼樣?”

宋朝夕想到那樣的畫面,不由笑出了聲。肚子雖然不大,孩子卻不小,加上和容璟都比較高,孩子在肚子里便已經有了高優勢,好在孩子的頭圍不大,選擇無痛生產最終沒太大的罪就把孩子生了出來。

是個男孩,據老爺子說模樣和容璟出生時很像。老爺子抱著的孩子,眼含淚道:“陳助理,吩咐下去,集團上下每個人按資歷發五千到一萬的紅包,務必與所有員工同喜。”

“是。”

宋朝夕簡直驚到了,集團可是有幾千員工,每個人都發這麼多紅包的話,那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因為順產,宋朝夕第三天便可以出院了,老爺子派了房車來接回去,倆人剛走到別墅門口,就聽到傭人驚喜道:“老爺子!快來看看吧!容總醒了!”

宋朝夕抱著孩子的手一莫名有些張,跟在眾人后進了屋,遠遠便看到容璟半躺在床上,閉目養神。醫生說他腦部并沒有到重創,昏迷不醒的原因一直沒找到,否則也不可能讓他回家休養。看容璟的樣子也不像是有事的,只是當初嫁給他時他還在昏睡,一覺醒來發現自己多了老婆和孩子,正常人都難以接吧?

老爺子跟容璟聊了幾句,又想到什麼,笑道:“你昏迷的這段時間,你老婆給你生了個孩子。”

容璟:“……”容璟努力回想自己是否失憶了,還是說昏迷給他的大腦造了損傷?否則他為什麼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娶過老婆,更別提播了種。事實上他本沒有人,唯一有的一次便是那次在酒店,和那個冒失的紅孩一夜了。

他視線落在宋朝夕上,短暫的訝異后,眼眸恢復如常,“是你?”

一晃十個多月過去了,宋朝夕記得他有一雙窺測人心的眼睛,不敢直視他,只低頭咳了咳,“說來話長,總之就是我發現自己意外懷孕了,正巧在電視上看到你了植人的消息,就找到老爺子把孩子生了出來。因為你昏迷的關系,我們沒有領證,不算法律上的夫妻,如果你想解除關系的話,我隨時可以離開這里。”

老爺子臉一沉,“說這什麼話?你剛生了孩子,這孩子一出生容璟就醒了,只能說你們母很旺他,要不是你們說不定他還醒不過來,我看他這些年這也看不上那也看不上,指不定是有什麼疾,你才二十歲,這麼年輕跟了他,他有什麼不滿意的?”

宋朝夕默默瞥了眼容璟,卻見容璟神不變,好像對于老爺子說他有疾的話一點不在意。

見兒媳婦看兒子臉,老爺子沒好氣地哼道:“醫生說你腦部沒有任何損傷,像是睡了一覺,機能都和正常人沒區別。你如果休息夠了就早點起來,去伺候你媳婦坐月子,你媳婦懷胎十月十分辛苦,你倒好什麼事沒做就得了一個老婆孩子,這世上哪個男人有你命好?”

容璟默默著眉心。

醫生說他好得不像話,幾乎可以下床行走。容璟也沒覺得自己有任何不適,他披著服去了隔壁房間,推開門就看到宋朝夕抱著孩子坐在床上,正裳半敞,給孩子喂母

宋朝夕一驚,臉都紅了,連忙別過子擋住前風,“你能走了嗎?”

“嗯,”容璟聲音暗啞,等收拾好才轉過,“我來看看你們。讓你一個人懷胎十月生下孩子,實在辛苦你了。”

“有什麼辛苦的?我除了出個肚子也沒做什麼,平常有五個保姆照顧我飲食起居,還有三個健教練督促我孕期健,懷孕時我還學會了游泳和畫畫,對了,生完孩子我比之前還瘦了一些。所以,你沒必要覺得對不起我。”

“……”容璟失笑,竟然是這樣的子,一般人怎麼也該說自己辛苦,好為自己爭取更多的利益,卻十分坦誠。他靠近一些,聞到很濃的香味,一時有些不自然。

孩子剛吃完已經睡著了,或許是因為緣的關系,容璟看著孩子的臉,心頭得一塌糊涂。

“孩子很像你。”

宋朝夕輕笑:“老爺子說眼睛像我,神態像你。”

“我記得孩子剛出生時都皺的。”

說到這點宋朝夕很得意,其他孩子出生時都皺的,家孩子出生時便靚絕醫院,很多醫生護士來看他,稱贊他帥,說從沒見過這麼帥的嬰兒。

給孩子喂喂完,宋朝夕渾不舒服。月嫂說可以洗澡,但保守的傭人還是整日不要隨便洗澡,為防止這兩撥照顧的人吵起來,宋朝夕特地趁房間里沒人,進去沖了個澡,誰知剛出來,便發現床上多了個人。

“你怎麼在這?”

容璟手里翻著書,神淡淡,“我們是夫妻,我們住在一起,這有什麼不對?”

話是這樣說,可宋朝夕總覺得哪里不對,“晚上孩子經常醒,會吵到你休息。”

“你一個人都不怕吵,我怕什麼?你還在坐月子,子虛,不宜過度勞累,晚上由我起床給孩子換尿布。”

“其實……有月嫂可以幫忙。”

容璟注視著,認真道:“為人父母,如果什麼都請月嫂幫忙,孩子怎麼會對父母有?好了,不要爭論這些,就這麼決定了。”

他還霸道的,可這種霸道又讓人舒服。既然他想忙,宋朝夕也沒有制止的道理,默默爬上床,半夜時孩子哭鬧,月嫂進來時,容璟已經爬起來給孩子換尿布了。

材高大,抱著小的嬰兒,總覺得蹩手蹩腳,月嫂笑笑,“先生沒給人換過尿布吧?”

容璟淡淡地點頭。

“您應該提著孩子的兩個腳踝,像這樣,把他屁抬起來,尿片塞進去。”

容璟試了一下,做得十分好,月嫂瞥見床上醒來的宋朝夕,笑道:“果然是做老總的人,學東西都比別人快。這年頭,會半夜起床給孩子換尿布的男人越來越咯。”

和容璟又不是正常夫妻關系,宋朝夕尷尬地咳了咳。

容璟神如常。

月子里孩子每日都要換七八次尿布,夜里至要醒兩三次,宋朝夕起初聽到哭聲還會起來看看,到后來已經麻木了,聽到哭聲就踢踢他的小,十分練地推他起床。容璟很喜歡照顧孩子,事事親力親為,月嫂們無事可做,很是無奈,只能把所有心思放在宋朝夕上。給宋朝夕做了不營養味的月子餐,月子結束后,宋朝夕雖然重沒變,皮卻白皙飽滿,眼里有

本就是明的長相,矣,卻顯得有攻擊,如今,明與溫堅定共存。

韻味十足。

沒有一直喂母,到了第三個月便把母停掉了,豪門有專門的人指導嬰兒飲食,沒人對此有意見。老爺子還鼓勵做點自己喜歡的事,不要把太多心思放在孩子上,怕有孕后抑郁,希能開心一些。

這日早晨,宋朝夕起床時,容璟正站在穿鏡前整理領帶,他姿拔,穿西裝十分好看,沉穩之余有種說不出的貴公子氣質,宋朝夕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適合西裝,莫名心跳了一下。

容璟微微轉頭,“醒了?”

看被人抓包,不自然地撐著手臂起,“你要上班?”

“嗯,如果在家無聊,就出去逛一逛,我讓司機送你?”

宋朝夕低著頭,雖然他們同床共枕了幾個月,可彼此間除了基本的寒暄,并沒有太多余的話。至今也沒有做過那檔子事,跟普通的室友沒區別,容璟每每這般自然地跟說話,都有些不自然。

“好的,我待會出去逛逛,買些服。”

容璟掏了張黑卡給,“拿著卡,想買什麼就買什麼,不必給我省錢。”

宋朝夕以前看過很多言小說,里面的霸道總裁都會給金卡隨便刷,但沒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不由拿著卡好奇地看了看,“這里面有多錢,不會刷空了吧?”

容璟一頓,“理論上來說,我的錢你花不完。”

宋朝夕不服了,“怎麼可能有花不完的錢。”

容璟以往是不會接這種話題的,今日卻難得解釋道:“有網友替我算過,如果你每天花五百萬,大約兩輩子才能花完我所有的錢。”

“……”忽然覺得語言有些蒼白,嫁的這是什麼款的霸道總裁,炫富的畫風都有些不一樣。

容璟似乎覺得自己解釋的夠清楚了,著領帶道:“我平日忙于工作,很有時間花錢,你多花一些也是好的。”

“……”忽然覺得自己做了一件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既然他這麼說,宋朝夕便不客氣了,現在上圍漲了不,以前很多服都不合了,正巧換季,想給自己添置些過冬的服。車里暖氣很足,一時有些熱,了羽絨外套走進商場的電梯,誰知剛出電梯不久,就被人住。

“朝夕?”容恒眼中有抑制不住的驚訝,他不敢相信地看向穿著小紅的宋朝夕。以前宋朝夕就穿紅,可那時的矣,卻像一個缺靈魂的花瓶,現在一年多沒見,這個花瓶忽然有了靈魂,整個人都鮮活起來,舉手投足間有種說不出的韻味。

介于婦間獨特的氣質,讓人本移不開眼。容恒心像被掐了一下,莫名酸的說不出話來。

他第一次見到宋朝夕就被這個人迷住了,他追了很久才把人追到手,但他和絕大部分男人一樣,到手的東西就覺得索然無味,后來他出軌了顧,也堅信自己的選擇沒有錯。起初他確實沉迷于顧弱,整天想把顧呵護在掌心里。只是日子久了,再弱的人看多了也會疲憊,更何況他不是每天都有心去捧著牽就顧的公主病。

現在看到宋朝夕,他忽然有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覺。

更何況這個西瓜現在還過得這麼好。

容恒盯著,神復雜,“朝夕,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宋朝夕挑眉,紅微勾,“離開渣男賤,我好的不能再好了。”

容恒訕訕的,但宋朝夕討厭他就證明沒有忘掉他,只要對他有,一切就還有希

“朝夕,對不起,是我傷害你太深了,你能不能給我個機會請你吃頓飯,讓我彌補一下我的錯誤。”

宋朝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量眼前的容恒,按顧所說,如果容璟死了,容恒作為容璟唯一的兒子會繼承容璟的億萬資產,可目前看,容恒并沒有想象中的意氣風發,甚至過得比從前還不如,可見的戰起了一定的作用。說實在的,老子在,兒子頂個屁用!就算容恒將來繼承產,也最多得到二分之一。的孩子還有一份呢。

不過奇怪的是,這幾個月來容恒從沒去過容家老宅,甚至沒去看過弟弟。

按理說,這事公司的人應該都知道了才對。容恒卻像是一無所知。

無論如何,看到容恒過得不開心,宋朝夕這個被戴綠帽子的前友也就開心了!笑瞇瞇地寫了幾個字,“行吧,有事打我的卡。”

容恒驚喜地看向手中的字條,只見上頭寫著——6222XXXXXXXXXXXXX

“……”

看到容恒過得不舒心,宋朝夕心還不錯。抿著,哼著小調把剛買的服掛起來。容璟進屋時,便看到穿著紅子的人站在更室忙活。孤涼的夕過落地窗落在上,卻自帶芒,笑得滿室春。容璟忽而生出一種難言的異樣來。

宋朝夕回頭,見到他微微一愣,才笑道:“回來了?你收到我的付款短信了嗎?記得要及時還款。”

以為那黑卡跟信用卡差不多,每個月都要還。容璟笑了笑,“這些不用你擔心。”

他走到側,看著柜擺放整齊的,“買了什麼服?”

他離的很近,氣息呵在耳廓,宋朝夕不自然地的耳朵,低頭道:“幾件針織衫,幾件羽絨服,幾條子,幾個包,幾雙鞋。”

不得不說,花錢不用看價格的覺太爽了,既然他說自己每天花五百萬,兩輩子也花不完他的錢,那就替他多花花吧!不過一下午就花了二十幾萬,在商場時不覺得,回來后卻十分心疼了。二十幾萬夠賺很久了。竟然這麼敗家,一下子就花了幾年工資!

容璟輕笑,“品味不錯,服都很適合你。”

他聲音低沉,實在太人了,宋朝夕總覺得耳朵要懷孕了,他一說話就有些,差點癱在他懷里。偏偏他沒事人一樣,從后面環住,“那是什麼?”

宋朝夕一愣,“哦,那是我買的袖扣和領帶。”

“買給我的?”

“嗯,我不會買,如果不合適,你就不要用了。”

容璟卻笑了,“不錯,妻子給丈夫買領帶和袖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來替我戴上。”

宋朝夕有些傻眼了,袖扣還湊活,畢竟柜姐教過,可從來沒替人戴過領帶,實在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踮著腳尖,湊近他時聞到他上有種淡淡的煙草味,下意識便問:“你煙了?”

“別人煙沾了點煙味,以后我洗好澡再進來。”

“不用了,我沒那麼多講究,”小心翼翼地把領帶扣在他脖子上,折騰了好久,可領帶就是歪的。不由有些沮喪,“我不會……”

正要回手,卻被容璟住。

“我教你。”

纖細的手被他在手掌,一時腦袋空空的,不久后容璟讓轉向鏡子,“看,這樣就系好了。記住了嗎?”

宋朝夕應了聲。

晚間時兩人洗漱好躺在床上,忽而宋朝夕的手機響了一下,彼時,宋朝夕正讓容璟用自己的手機替孩子拍照,是以容璟也看到了傳來的信息。他點開,是一個男生發來的。

“朝夕,我并不是真的喜歡,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我想了很久,還是忘不掉你,你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

“朝夕,你在干什麼?怎麼不說話?”

容璟想了想,回道:“坐月子。”

“……”那邊又很快回:“朝夕你真會開玩笑,我知道是我傷害了你,你怪我是應該的,可你能不能別這樣懲罰自己?都過去這麼久了,你還對我有這麼大的惡意,難道我真的傷你這麼深嗎?我知道你也忘不掉我,能不能再給我個機會?”

這年頭,這樣自說自話的男人可不多了。

容璟忽而覺得這賬號有些眼,他打開自己的手機,很快找到了容恒的賬號。

果然,是容恒。

宋朝夕洗漱好回床上時,頭發還是半狀態,穿著剛烘干的質睡,眼睛漉漉的看向容璟,總覺得他今天有些奇怪。

“剛才有消息跳出去,我替你回了一句。”

宋朝夕倒沒覺得有什麼,“哦。”

容璟沉默片刻,“雖然我們還沒領證,但既然孩子都有了,證明我們存在事實婚姻關系。這一點你認同吧?”

宋朝夕點頭,有些奇怪都看他。

“既然如此,在事實婚姻關系存續期間,你我二人都應該遵守約定,不該做出出軌一類的事,讓對方為難,你認同嗎?”

宋朝夕疑地打開手機,看完后才知道他為何會這樣說。不知他有沒有發現這人是容恒,可跟容恒確實沒什麼關系了。

“我跟他沒什麼,早在認識你之前就已經分手了,是他劈背叛了我,所以我跟他是絕對不可能的。”

容璟沉默片刻,手指在書上點了點,“聽聞人對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都會有某種執著。”

宋朝夕不以為然地嗤了一聲,“我又不犯賤,他給我戴了綠帽子,我也報復了他,這很公平!我才不會喜歡這種沒有是非觀念,沒有道德底線的男人,這種男人有什麼好?以前是我瞎了眼才會喜歡上他,我現在眼早就治好了,再也不瞎了。”

聽到容恒被人說瞎,容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反而心不錯地合上書。

“很高興你我達共識。”

宋朝夕瞥了他一眼,莫名道:“那你呢?你會不會喜歡上別人?當初是我強行要嫁給你,如果你喜歡上別人就提前告訴我好嗎?不要把我置于被的位置,平白失了臉面。”

容璟沉默許久,才深深看一眼,“朝夕,我想還不至于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宋朝夕的時間都被孩子填滿,每一天都過得很快,這日洗好澡出來,剛躺在床上就被人底下。昏暗中,男人銳利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自己,他住自己的口,宋朝夕心跳加快,莫名口干舌燥。一年多前的那一晚又莫名浮上眼前,想到他的厲害,了一半,只能無助地盯著他,滿是迷茫。

容璟挑開的睡,“我問過醫生,你已經生完五個多月了,早就可以了。”

宋朝夕輕聲應了聲。

容璟閉了閉眼,摘掉看平板的藍眼睛,輕笑:“很高興你我有此共識,朝夕,別張,我會輕一點。”

事實證明,男人都是大豬蹄子,說什麼輕一點,快一點,結果每一句話是準的。宋朝夕起初很張,可他用自己的方法讓放松,化一灘春水,便只能無助地抓住他的襯衫。他輕笑著親親耳垂,低聲道:“朝夕長大了。”

長大了……

大了……

宋朝夕竟然秒懂了,氣得一口咬在他下上,“你還大了呢!沒事長這麼大干什麼?”

容璟被逗笑,這副生氣撒的樣子實在可其實有許多可的小習慣,比如說天冷后睡覺總往他懷里鉆,還喜歡把腳放在他大側捂熱,偏偏沒良心,用完就扔,醒來后從來不記得這回事。又比如他親過的耳朵,每次哼哼唧唧,嚶嚶的喚實在勾人。有幾次他親上,醒來后人事不知,竟然一點沒察覺到。

真正合二為一的瞬間,二人都滿足地喟嘆,生完孩子后似乎沒有之前痛苦了,從中覺出了些許滋味來,容璟也更喜歡這副很快進狀態的模樣。倆人結束后都是前所未有的滿足。到第三次時,宋朝夕才捂著腰,哭著求饒:“再也不住了。”

容璟親親,說會放過,但注定食言了。

次日一早,宋朝夕見到他有些不自然,卻在從洗手間出來時被人一把抱住。容璟從后面環住,輕輕咬耳朵,“害了?”

宋朝夕氣得反咬回去,“你才害呢!”

容璟笑了笑,“朝夕,我比你大許多。”

宋朝夕手指纏繞著他的領帶,紅勾著,“我就喜歡你這樣的老男人。”

容璟被取悅,托著放在櫥的隔板上,在宋朝夕反抗之前,俯親住了

早飯時,宋朝夕接到了宋茂的電話,宋茂讓回去一趟,自己有事要吩咐。上次吵架后,宋朝夕就沒有回過家,宋茂也當沒有這個不孝的兒,發信息罵過幾次后也沒有給打過電話。好在宋朝夕有了孩子有了新的家人,也不會過于凄慘。

想回去拿一些媽媽的,想了想便答應了。

茂見進門,冷聲道:“你還知道回來?”

沈清虛假意道:“宋哥,你也別怪朝夕,年紀小不懂事,又沒有媽媽教,跟父母鬧矛盾,不孝順父母,也不能都怪。”

宋朝夕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又聽顧說:“是啊,宋叔叔,以后我會替姐姐來照顧你的。我也是你的兒啊,等你老了,我去醫院照顧你,給你養老送終。”

茂似乎很相信這話,對宋朝夕說:“阿的男朋友要把介紹給家族的人,你也知道阿的男朋友是什麼份地位,既然準備結婚,我這個繼父肯定要給阿一些陪嫁。我決定把東區的房子給阿。”

宋朝夕不敢相信地抬頭,只覺得荒謬,“爸,你瘋了吧?那是我媽買的房子,有我這個兒在,你竟然把我媽的房子給別人的兒?你瘋了嗎?”

茂蹙眉,“怎麼跟爸爸說話的?你媽的房子也有我的一份,我是你媽媽的配偶,我有權理這些財產。阿嫁得好,肯定需要財產撐門面,你以為你能比阿嫁得好?就你這子,就算給你陪嫁,你也不會孝順我給我養老送終,我算是看了,有時候親生兒還不如養好。”

宋朝夕只覺得荒謬,有些疲累,懶得跟父親爭論,只道:“你給錢我不管,可我媽的房子,我絕不會讓給任何人,你要是繼續執迷不悟,我們就法庭上見!”

茂氣得拍桌子,“你這個不孝,竟然想告你的親生父親!”

宋朝夕冷笑:“親生父親?我的親生父親會如此偏心,寧愿把我母親的房子給別人,也不給自己的親生兒?你也好意思說你是我親生父親!爸,那是我媽的東西,你憑什麼這樣置我媽的產!”

“就憑我是男人,現在那些東西都是我的!我想給誰就給誰!”

“既然這樣,我們法庭上見!”

沈清沖上來,弱道:“朝夕,你怎麼能這麼不孝呢?爸爸也是為了你好,妹妹拿了房子,以后會替你照顧你爸爸的,這樣你上的負擔輕了,對你只有好沒有壞。”

“我謝謝你!既然給你們房子只會給你們造負擔,那你們為什麼上趕著搶我媽的房子?”宋朝夕眸漸冷,“沈清,顧,人活一張臉,別人家的財產,你們哪有臉去搶?你們放心,就算這房子我不要了,捐出去,也不會讓你們占便宜!”

說完上樓收拾母親的,可是擺放母親的房間早被弄得七八糟,許多東西都不見了。知道吵不出結果來,挑選幾件重要的東西帶走。

門被推開,顧冷笑道:“宋朝夕,我就要嫁給容恒了,你應該會恭喜我吧?”

宋朝夕冷笑:“是啊,恭喜,我不要太恭喜哦!”

我媽時,也別太驚喜!

以勝利者的姿態,輕笑道:“我知道你不開心,是我也不開心,自己的父親被人搶了,家里的資產,母親的都落別人的口袋。富二代男友也了別人家的老公。我要是你還不如死了算了。”

宋朝夕嗤笑:“放心吧,你死我也不會死的,我不僅不死,還要好好活著,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多久!”

晚間時,容璟跟宋朝夕說了家族晚宴的事,他們一直沒有公開結婚的事,就連容恒似乎也不知道。宋朝夕想到晚宴上自己和孩子要面對那麼多人的點評,莫名有些張,且是容恒前友的事要是暴,不知道容璟會不會介意。像他這樣驕傲的男人,很難被人當替代品吧?

宋朝夕莫名有些心虛。

容家的晚宴舉辦的十分盛大,宋朝夕穿著一襲高定白,工作室的造型師看到連連驚嘆,說是最適合穿這件禮服的人。宋朝夕笑了笑,孩子也已經換好了服,他穿著一襲定制的小西裝,黑領結,十分可

宋朝夕單手抱著他,在他上親了親,孩子冷酷地看,卻還是給面子地笑了笑。

誰知孩子卻忽然尿了尿,把宋朝夕的服也尿了,去洗手間理了一下。

“宋朝夕?”

宋朝夕抬頭,只見穿著白的顧正站在那,不可思議地盯著自己。“有事?”

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可是宋朝夕怎麼會來這種場合?這是容家的家宴,雖然請了一些外人,可來的人都是至好友,可以說每個人拎出來都是國數一數二的企業家,顧要不是容恒的朋友,本不可能有機會來這里。可宋朝夕竟然進來了,上還穿著一件十分高檔的子,這子和顧在雜志上看過的高定差不多。

應該是巧合吧?最多是淘寶買的,宋茂早就斷了宋朝夕的經濟來源,僅憑自己實習的錢,宋朝夕怎麼可能買這麼貴的子?

“你怎麼來了?”顧蹙眉,不可思議道,“你該不會是為了報復我,特地來攪黃我和容恒的喜事?宋朝夕,你好狠……”

后退一步,好像宋朝夕殺了全家似的。

宋朝夕翻了個白眼,懶得理會。誰知胳膊卻被人拉住,顧急道:“宋朝夕,你真的想害我?你以為別人會相信你的話?容恒的是我,我和容恒已經領證了,你本不可能撼我的地位。”

宋朝夕聽笑了,掏出手機挑眉道:“哦,聽起來你們的真是地,可不巧的是,不久前我收到了一條消息,有個人一直說的是我,想跟我重新開始。不巧,這個人你恰好認識,你猜他是誰?”

將手機對準顧,譏誚地笑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眼淚都要下來了,是真心喜歡容恒,可容恒竟然還忘不了宋朝夕?不過沒關系,依舊是容恒的妻子了,只要努力地對他好,他一定會忘掉宋朝夕的。燈璀璨,走上前,以最的笑容面對眾人,容恒拉著的手。

“爸,這就是顧,我們今天領證了,我希能得到你的祝福。”

容璟的目掃過顧,淡淡地應了一聲。他氣勢一向足,不怒自威,容恒從小就怕他。容恒從記事開始就知道爺爺不喜歡自己,他猜測一切跟自己的母親有關,或許母親的存在讓父親本該完的人生出現了瑕疵,讓父親不到二十歲就有了孩子。好在父親對他一向不錯,他從小除了母什麼都不缺,雖然很見到父親,卻經常在雜志上看到父親的專訪。

他一直以父親為目標,努力前行,對于這個被自己當風向標的男人,他一向又敬又怕。

“父親,阿對我很好,肚子里也有了孩子,您馬上就要做祖父了。”

容璟挑眉,對右邊招了招手,一襲白禮服的宋朝夕站在了他的材。

臉都變了,忽然想到某種可能,又覺得不太可能,宋朝夕就是再能耐也不可能搭上容恒的父親。要知道容璟個人家兩千多億,原以為容恒能繼承容璟全部的財產,可若是宋朝夕再給容璟生個兒子,那一切就了未知數。

決不能讓那種事發生!

然而下一秒,容璟摟著宋朝夕的腰,對著目瞪口呆的顧和宋恒,面無表介紹道:“既然你們領了證,那就是一家人,這是朝夕,也是你們的母親。來,跟母親打招呼。”

“……”

“……”

容恒臉都綠了,他喜歡的孩竟然跟了他的父親?憤怒不甘充斥著他,顧拉了拉他的袖,容恒有了顧的撐腰,頓時表出不悅,“父親,這麼小,怎麼能當我的母親呢?再說和顧是繼姐妹,我們父子跟繼姐妹在一起,這像什麼話?父親總不希外人議論吧?若消息傳出去,容氏的價肯定會暴跌,父親,您應該不會讓這種事發生吧?”

宋朝夕默默攥了手,窩在他懷里子僵。容璟摟著的腰,神淡淡,想了想,才說:“你說得對,我決不能讓這種事發生。”

容恒莫名有些,他以為自己唐突了。父親高高在上,他一個做兒子的不該用這種口氣跟父親說話。好在父親心里有他,也覺得不能讓這種荒唐的事發生。

下一秒,一襲黑西裝的容璟拿起話筒,氣勢沉沉,對眾人道:“今天,我容璟有一些家事要跟各位說明。其一,便是我已經結婚有了太太朝夕,還有一個可的兒子容釗。”

容恒不敢相信地看著臺上那個穿著西裝的小男孩。

好像還不到一歲,不會走路,只能由人抱著。卻對宋朝夕和容璟十分親昵。

小容釗撒地摟著容璟的脖子,那是容恒從來不敢做的事。

“其二,眾人都以為容恒是我的兒子,可事實上他是我多年前收養的孩子,跟我沒有任何緣關系。之前顧及容恒的心理健康,沒把消息公之于眾,現在容恒已經家立業,有了自己的人,我認為是時候把消息告訴他。以后,我依舊會把容恒當自己的晚輩來養,但為了我的人和孩子考慮,避免不必要的流言傷害到他們,我有責任讓他們知道真相。”

宋朝夕微張,茫然地看著他,一時有些回不過神。容恒竟然不是容璟親生的?

當初可是為了讓容恒自己媽,才勾搭了容璟,結果,容恒本不是容璟的親生兒子?

不過,看著臉鐵青的容恒和近乎昏厥的顧,宋朝夕還是爽到了。

等沒人的時候,跳到容璟的懷里,摟著他的脖子,“你都知道了是不是?”

如果不是知道和容恒顧的糾葛,容璟不至于這樣維護自己。

容璟拉開領帶,應了聲。

宋朝夕蹭蹭他的口,心的一塌糊涂,“對不起,最初接近你我確實是抱著報復容恒的心思,想看他喊我媽,想看他低我一等。但后來我做的一切都是真心的,我知道我有錯,但你不許怪我,也不許兇我,不然我就……”

容璟挑眉,第一次看到有人錯了還反咬一口的,“嗯?”

“不然,我就哭給你看!”

容璟聽笑了,哪有這樣威脅人的。是吃準了他奈何不了,他的下,緩聲道:“朝夕,怎麼有人像你這樣不講理?”

宋朝夕跳到他上,雙勾著他的腰,不講理地哼哼:“不管,反正不許你怪我。容璟,你相信嗎?第一眼見到你時,我總覺得自己認識你,可能是遙遠的上輩子,也許那時候我們就認識了。”

容璟微頓,想起沉睡的那幾個月,他像是去了一個陌生的世界,那個世界里他是國公爺,高高在上又權傾朝野,在那個世界,他有一個兒子容恒。宋朝夕是自己的繼室,雖則他給了全部的,此生沒有收通房小妾,卻還是缺了點圓滿。不曾想,一覺醒來,不僅了他的妻,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或許這就夠了。

容璟想,這已經是他的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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