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小歡喜》第八章:鍥而不捨
而這邊的羅阮,也好不到哪裏去。
昨日一次湖底冒險而刺激的落水,羅阮晚上發燒了。
以前都是給別人輸,現在到坐在一群孩子裏尤為顯眼,鼻涕流一通,紙巾是一張接一張。
古雨蹲下來給輸,笑得很是嫌棄:「話說你吃飽沒事去湖邊看什麼風景!」
羅阮一頓,若無其事喝了一口熱水:「聽說……溫校長經常去那釣魚。」
用屁想也是為了溫校長,古雨嗤了一聲:「你還真是鍥而不捨!」
覺鼻子裏又有一熱流,羅阮吸吸鼻子,嗡嗡地說:」是啊……」
古雨給輸完站起來:「有事我,我走了。」
「好。」羅阮沒打采點頭,仰頭靠著,睫一一,昏昏沉沉地睡了。
不知睡了多久,心裏惦記藥瓶滴完的事,眼皮半睜半眨,看見古雨給換藥瓶。
而邊站了一個穿西服的男子,口吻著急:「也不知醫務室的醫生都去哪了,溫先生昨夜落水涼了,古護士幫忙拿點葯吧。」
古雨一驚,下意識看了看昏睡的羅阮:「好的。」
「麻煩古護士了。」兩人說著慢慢走出輸室。
聽到書說的話,羅阮這下一點睡意也沒了,怔怔著兩人出去的背影,心裏不是滋味,的難極了。
不但把溫校長推進水裏了,還害得他冒了。
心裏的愧疚像一株小樹苗慢慢的長啊長啊,長一棵撐天大樹,的心更加難了。
古雨去去就回,見已經醒了:「溫先生冒了。剛才你都聽見了?」
羅阮瞇眼,悶悶不樂點頭:「聽見了。」
古雨突地笑了笑,給出主意:「你給溫先生送葯。」
羅阮眼一亮,剛才還怏怏不樂地眸,一下子亮晶晶,「送葯?」
古雨看這表就忍不住笑了:「薑可樂,紅糖薑茶啊這些不都是治冒的,比那些中藥西藥都管用,而且還心。」
羅阮低頭抿傻傻笑了,那就給溫校長煮薑可樂。
「好!」
「你這春心漾的表啊,我都看不下去了。」
古雨手點了點羅阮的口,笑得賊兮兮,篡改一句著名的廣告詞:「一杯薑茶,暖暖的很心。」
「……」
羅阮從醫務室出來,打完點滴就退燒了。
想到要給溫校長煮薑茶,力充沛,回宿舍拿錢包,直接去了學院附近的超市。
超市很近,出了學校步行十來分鐘。
羅阮買了瓶可樂和幾塊生薑,還特意買了一個保溫杯,路過乾貨區拿了一包紅糖和紅棗。
其實羅阮有點惰,大學時候懶得逛超市,一兩個星期逛一次,都是囤貨過日子。
就這麼逛著逛著,手控制不住又拿了幾包零食,水果,酸,想到真沒什麼要買了,就去收銀臺付錢。
出了超市,羅阮提著手上大購袋,幾乎全是零食。頗有些尷尬,明明是準備買可樂和生薑。
結果……
羅阮回到宿舍,蹭蹭跑到三樓跟古雨借了個電飯煲。
古雨非要跟著下來看煮茶。羅阮不好意思說出什麼也不讓,急沖衝下樓。古雨看著火急火燎的背影哈哈大笑:「安全用火啊。」
羅阮抱著鍋,撇哼了一聲:「你家主人真是太壞了。」
羅母在家相夫教子,以至於羅阮從小十指不沾春水,但煮個茶還是沒問題的,小心翼翼握刀把生薑切,和可樂泡在一起煮。
不過片刻,廚房裏散發可樂生薑甜的香味。
羅阮輕手輕腳把薑茶倒進洗好的保溫杯里,像握寶貝似的走出宿舍。
太漸漸落山,拉的人影細長,夕西下,彩霞紅雲層層疊疊像一條的綵帶。場上如往常一般熱鬧嘈雜,以往這個時候,溫耐久會穿著居家服,在臺上和鸚鵡玩鬧。
但今天的臺上卻空無一人。
羅阮在場上站了一會,偶爾路過一兩個吃完飯在散步的同事,笑著給打招呼。
回禮笑了笑,往校長辦公室的方向走。
果然,辦公室亮著燈。
冒然進辦公室又怕向上次一樣被溫耐久討厭。
於是羅阮只好坐在迴廊的椅子上,等啊等,偶爾抬頭看看辦公室的窗戶,想像溫耐久的影能出現在窗邊。
溫耐久這麼晚了確實是在工作,他和林教授,還有幾個副校長以及主任商議今天的戶外課程。
林教授自然也是支持的,但老了,心有餘而不足,況且他也有意放手讓溫耐久主事,籠絡人心。
當初他溫耐久從倫敦大學回來管理學院,並且極力推他坐上校長的位置,一是溫耐久的父親是他的得意學生,也是容溫學院董事會之一,只是英年早逝,留下妻兒。
二則是不忍容溫落在心不正的人手裏,一心只為錢財而不注重教學。
三是他相信溫耐久繼承他父親的頭腦,有能力將學院管理有序,甚至是加強教育。
溫耐久這小子也是有野心的,不然也不會加快改變教學的策略。
幾人商議完去會所吃飯,溫耐久今日冒自然不同他們一起,笑著擺手拒絕了。
林教授比溫耐久先出來,當然他不認識羅阮,自然也沒注意到有個小姑娘垂頭喪氣等了很久。
七點鐘,路燈準時照亮整個學校。羅阮獃獃著燈周圍影影綽綽飛舞的飛蛾出了神。
想,自己就是飛蛾,撲啊撲也要找到那抹。
而溫耐久就是那抹亮。
心也甘願,也燦漫。
羅阮一轉,就看見迴廊那頭的溫耐久,慢慢走過來。
迴廊上面是茂的枯藤,燈過隙打在他俊英氣的面容上,斑斑駁駁,模糊不清,整個人像是不真實的幻影。
這是第一次見溫耐久穿西服正裝,穩重,黑的西裝襯得他的材腰窄,雙修長,連眉目都染上了一嚴肅、沉靜。
羅阮小碎步上前:「溫校長,我、我……」
我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羅阮心一急,直接把手上的保溫杯遞到溫耐久面前。
溫耐久倒是愣了愣,藉著燈看清的面容,昨天就見過一次,還是害他落水冒的人。
其實小姑娘長得很漂亮,但是偏稚一些,明眸皓齒,小臉著薄紅。見他沒接,紅齒白的抿了抿:「溫校長,昨天真的很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頭垂得下下的,手舉著黑磨砂保溫杯,像犯了大罪一樣。
溫耐久突然想起,林教授吹鬍子瞪眼質問他:「你小子明明是救了一個姑娘家,還騙我說落水!」
見自己不搭理他,林教授又笑瞇瞇問了一大串:「聽說小姑娘是醫務室的?長得漂亮嗎?多大了?家裏父母做什麼的?有男朋友嗎?」
問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問題,他哪裏不清楚的林教授的意思。溫耐久回神,目靜靜著:「這是什麼?」
他的嗓音低沉沙啞,羅阮聽得出來他是冒了,愧疚越來越深,頭也越來越低:「是可樂薑茶,治冒的,聽說溫校長因為昨天……冒了,我……」
可樂薑茶?
他鮮生病,冒了素來不吃藥,今天下午書給他拿了葯,他隨手往桌上一扔,也沒吃。
所以現在,頭還是有些沉重。
小姑娘還舉著保溫杯,彷彿手不會累一樣。
溫耐久彎,問:「魚竿是你放在門外的?」
羅阮愣了愣,小聲回答:「是。」
溫耐久揚了揚下,輕輕道:「給我吧。」
「啊?」他問題轉的太快,羅阮有些回不過神,暗自揣測「給我吧」是不是……
溫耐久很有耐心指指手上的保溫杯:「難道不是給我的麼?」
「是,是……」羅阮連忙遞到他手上,鬆了一口氣。
溫耐久一隻手握住保溫杯,他的手指很漂亮,骨節修長,指甲紅圓潤,彎彎的月牙。
羅阮看了一會收回視線,兩手張地擰在一起纏繞,認真看他,嗡嗡地說:「溫校長,昨天的事真的很對不起……」
「嗯。」溫耐久擺手打斷的話,面容有些疲倦,聲音不咸不淡:「回去吧。」
「哦。」羅阮猛然抿,生怕說多了惹他不痛快。
溫耐久看了一眼格外張的表,心想自己是吃人的怪嗎?他又看了看手上的保溫杯,稍稍挑眉,什麼都沒說走了。
羅阮著他筆直頎長的背影鬆了一口氣,其實想知道溫校長到底有沒有討厭……
可轉念一想,不管討不討厭,至溫校長收了的可樂薑茶。
抓抓頭髮,又拍拍灼熱的臉,傻兮兮笑了,樂得都要蹦起來了!
溫校長這是不討厭了吧!
等樂完,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作也太像小孩子得到喜歡的糖果可呵呵的模樣,有點稚,復而矜持地站好,順了順耳邊的頭髮,又忍不住看向溫耐久走遠的方向,他沒有回頭,應該也沒有看見剛才那一幕,不然他肯定會笑自己好稚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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