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瑤的神變得古怪起來。

蕭允當然也發現了神不對，但礙於人多不好明問，只得一個勁兒地給使眼。

王卿瑤沉默了，這要怎麼說出口？

方圓跟的名字一樣，臉蛋圓圓，眼睛圓圓，連也是圓圓，整個人彷彿從年畫上跑下來的福娃，憨又喜慶。早就聽方正和左雲說起過王卿瑤，此時一見，立刻自來的挽了的胳膊。

「瑤姐姐，你我圓圓好了。」

這兩人親熱地挽著手走在前頭，蕭允就和黃宣明並排了。礙於份，黃宣明不敢隨意攀談，但蕭允不住地拿眼瞟他，幾次之後，他忍不住道：「王爺，可是我臉上有什麼？」

蕭允：「呵呵呵，你長得好看。」

黃宣明：「……」

路上熙熙攘攘人很多，走了大約半盞茶的時間，眾人眼前出現了一條波粼粼，一眼不到的邊的湖泊。湖邊種著許多柳樹，已經有好些人圍坐在樹下野餐了，還有些人家搭了帳篷。

王卿琳滴滴地沖蕭允喊了一聲：「蕭公子，大家都有些走不了，不若就在這邊休息會兒吧。」

田榆眉頭微蹙，蕭允並不看王卿琳，而是看向王卿瑤，王卿瑤點點頭，他便對大家道：「就在這邊吧。」

珍珠幾個得了話，手腳利索地就在地上鋪了一張厚毯子，毯子上面又鋪了一層油布。接著，像變戲法似的，掏出了麥糕、酪、青團、棗干、脯等小食，並兩壺酒及兩副碗筷。

王卿琳有心往蕭允那邊湊，但是人家擺明了只有兩副碗筷，的臉面又有些掛不下來。這廂，田榆也擺好了野餐的酒菜，只好坐到了田榆邊。

王卿珍和王卿珠坐在一起，黃宣明和方圓一起。

四組人雖然不共用野餐墊，但距離不算遠，說話嗷一嗓子就能聽見。

湖邊野餐的人最多，王卿瑤沒往各家去過，不認得誰是誰，王卿琳三姐妹卻是認得的。

坐了沒一會兒，王卿珍遠遠地見白氏娘家的表姐妹也在這邊，就走過去對王卿琳提了一：「椿姐兒們也來了，我過去說會兒話。」

王卿琳道：「我也一起打個招呼。」

王卿珍暗暗吃驚。

白氏娘家並不顯赫，王卿琳的兩個舅舅雖是，卻是不流的小，平日里遇上事，還得求著白氏和王大打點。

王卿琳在這幾個表姐妹面前，一向高傲，優越十足。這幾個表姐妹得了家裡的吩咐，對也是眾星拱月般地捧著。

按照以往，就算是們先瞧見了人家，王卿琳也會裝沒看見，等著人家先過來給打招呼。

今兒是怎麼了？田公子還在這兒呢，這一走豈不是冷落了人家？

王卿琳可不會跟解釋那麼多，同田愉說了一聲，就往白家姑娘那邊去了。王卿珍跟其後，王卿珠本來不想去，見此景也只好跟上去了。

這邊，王卿瑤撿著小食每樣吃了幾口，又用了兩杯酒。酒是果子酒，有點甜有點酸，跟飲料似的。

蕭允無心野餐，指著不遠山腳下開得燦爛的野花道：「我們去摘花吧。」

王卿瑤還未反應過來，蕭允便拉著的手腕往那邊去了，待避開了人，蕭允才低聲音問：「黃宣明可是有不妥？」

王卿瑤看著山花爛漫，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豈止是有不妥，是大大的不妥啊！

蕭允臉凝重起來：「你應出什麼了？」

王卿瑤把臉埋在野花叢中，言又止。

蕭允急死了，彎下腰把臉湊到王卿瑤跟前：「你倒是說啊？」

兩人的臉都在花中，王卿瑤從花叢的隙中斜睨著蕭允的帥臉，嘆一口氣：「不好說。」

「什麼不好說？」

王卿瑤：「你等等，讓我想想怎麼編。」

蕭允：「……」他聽錯了吧。

再三組織好語言，王卿瑤抬起臉：「你知道太監和正常男人走路有什麼區別嗎？」

蕭允回憶了一下宮裡頭公公們走路的樣子，搖搖頭：「沒什麼區別。」

「有的。」王卿瑤堅持，並且模仿給他看。

「你看，正常男人走路是這樣的。」示範給他看。

走了幾步又迴轉來：「太監是這這樣走路的。」

蕭允眉頭蹙，如果他眼睛沒瞎，王卿瑤這兩種步伐不是一模一樣嗎？

看著他懵的表，王卿瑤一本正經地解釋：「差別非常微小，普通人看不出來，只有我們這種專門研究過醫書的才能看出來。」

蕭允：「如果我記得沒錯，醫書什麼的不是你上次進宮說來忽悠太後娘娘的嗎？」

王卿瑤一臉正氣：「我可不敢忽悠太後娘娘，我的確看過不醫書。」

蕭允這時忽然反應過來：「你的意識是，黃宣明他……他是太……」他難以置信，說話都有些結了。

「對。」王卿瑤道，「你如果不信，可以去驗證。」

「怎麼驗證？」

王卿瑤莞爾一笑：「那就是你和方正的事了。」

蕭允知道黃氏居心叵測，但沒想到能壞到這種程度。給方圓介紹一個無之人，這不就是要毀了方圓一輩子？

他回過來往方圓和黃宣明的方向了，方圓人帶了風箏，兩人不在墊子上坐著了，正在一起放風箏。黃宣明執線軸，方圓舉著風箏，一邊跑一邊笑。

蕭允仔細觀察黃宣明的步伐，恕他眼拙，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他鬱悶地轉過頭來，問道：「你不是能應嗎？你應不出來他有沒有……」

和自己的未婚妻討論別的男人的……嗯，這話題過於尷尬，蕭允講著講著就不好意思繼續了。王卿瑤也裝出一副的模樣：「討厭，你胡說什麼呢？我怎麼可能應的出來那玩意？」

「你連表嫂有沒有孕都能應出來，嗯……這個不是更簡單嗎？」

王卿瑤「紅」了臉：「那是因為我和雲姐姐都是子，子之間相互應更為強烈，和男子就沒什麼共鳴了。」

蕭允：「啊，是這樣嗎？」

王卿瑤「」地捶了捶他口：「討厭啦，人家是小純潔，怎麼可能應到男人的？」

「咳咳。」捶太用力了，蕭允輕咳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