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後我了反派的養媳》第38章:給你個機會
「沒用的,逃不掉的。」
舒雨微不解,但眼下況急,也不敢回頭看他,正說些什麼問他,四周突然出現的人就已經給了解答。
中計了。
四周陸陸續續走出來大批侍衛,一眼去,應該是百人左右。區區兩個人就調了如此多的人手,看樣子,他們這次圍剿是勢在必得。
舒雨微攥著晏謫江的手,不斷思考著逃的法子。
「舒雨微,好久不見。」
聽到後有一道悉的聲,回頭一看,果然是清容。
一男裝,頭髮高高紮起,正騎在一匹棕紅的馬背上,英姿颯爽,目睥睨。
「如果你想著靠易容逃跑,我奉勸你放棄,因為在座的所有人,上都帶著標記,你們二人若想從中突圍,是絕不可能的事。」
下了馬,緩步來到舒雨微的面前,角是一抹不深不淺的笑,意味不明。
「放心,我的目的還沒達到,暫時不會讓你死的。」說著,便示意侍衛拿下他們二人。
若只有晏謫江一人在,他自然可以突出重圍,只是需要費點力和腦子,但眼下帶著舒雨微,若是只靠輕功不用兵,只怕是懸。
刀劍無眼,更何況對方有上百人,一不留神舒雨微可能就會被刺傷。權衡之下,晏謫江將舒雨微拉到自己後,先聲出言妥協,沒有跟舒雨微商量半分。..
清容看著他,突然輕笑出聲,道:「以前看書的時候,我怎麼也不會想到,晏謫江會為了一個子委曲求全,甘願淪為階下囚徒。」
「不過……」低下頭,從袖中取出一個小瓷瓶,扔給晏謫江,道:「你向來詭計多端,這麼輕易就繳械投降,實在讓我不得不防,吃了它,等到陛下面前,我可以儘力保全舒雨微的命。」
晏謫江看了一眼瓷瓶,什麼話都沒說,甚至想都沒想,就將裏頭的東西吃了進去。
舒雨微還在尋思要怎麼騙過清容,就見晏謫江已經吞了進去,愣了一下,抓住晏謫江的袖子,質問道:「都沒說是什麼,你怎麼就吃了。再說了,清容的話哪有什麼信度?」
周遭的侍衛見晏謫江吃下藥丸,便齊齊上手將二人拿下。清容了手,淡淡道:「放心,不是毒藥,只是一種讓他渾無力的東西罷了,只不過……若是七日沒有解藥,可能就會有命危險了。」
說完,再次翻上馬,對押著兩人的侍衛道:「帶走。」
兩人被分開押送,臨行前舒雨微的目仍死死地盯在晏謫江的上,眉眼間擔憂不止,晏謫江沖搖了搖頭,似乎在告訴自己沒事。
被帶回去以後,他們二人被分開關押。舒雨微跟白月和晏長歡在一起關著,晏謫江則是與晏謫湘、晏老爺一同,至於晏家的其他人,暫時還不知道蹤跡。
從看守的門衛裏不難得知,關押晏謫江他們的那間牢房,應該是死刑犯所住的。估計是常承瀟現在手頭上要理的事太多,一時半會還顧及不上怎麼置們二人。
牢裏寒,各種骯髒惡濁的蟲子藏在雜草之中,稍不留神就會到,環境十分不堪。
因為正好兩間牢房是面對面,晏謫江與晏謫湘兩兄弟竟難得默契一回,都將上的衫褪下。前者因為服了藥的緣故,渾無力,便將裳給了晏謫湘。
晏謫湘來到牢門前,過桿子的隙,朝對面丟了過去。
舒雨微和白月對視了一眼,什麼也沒說,也十分默契地朝門口走去。兩人蹲下,正撿起地上的衫,突然就過來了個侍衛,冷著臉將裳撿起。
「不想穿我就替你扔了。」
他說著,就已經抱著手裏的衫朝外走去。
晏謫江倚靠在牆壁上,斜睨了他一眼,沒說什麼話。
了夜以後,牢獄里便更為寒冷,晏謫江倒是不怕冷,畢竟從小到大經歷過的寒遠要比此刻更甚,但旁人就沒那麼幸運,即便牢裏有被褥,卻也都沾點的,蓋著並不怎麼暖和。
勉強撐過了一夜,第二日清晨,剛下早朝的時辰,便有侍衛將他們幾人帶了出去,手上還都扣了枷鎖。
看著晏謫江實在是沒一點力氣走,但他們還是不依不饒,一定要他過去,舒雨微氣不過,便跟侍衛大吵了一頓。
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顧慮,總之幾人面面相覷了片刻,非但沒有反駁舒雨微的話,而後也沒有再為難晏謫江。
一行人被帶到了曾經皇帝居住的寢宮裏,排一排站在寢殿外頭的階梯下,一直到常承瀟回來,左右兩側的侍衛才催促著他們過去。
常承瀟上的朝服仍是從前穿的那件,並非是帝王該穿的,大抵是因為他目前還未行登基儀式,名不正言不順的,還不算皇帝。
但他邊的太監卻已然沖著面前的幾人斥聲道:「大膽逆賊,見了陛下還不快行禮?」
然而無一人理會。
常承瀟也不惱,他神淡淡,緩緩抬起右手。幾人旁的侍衛瞅見,便朝他們的膝窩踢去,迫使眾人向面前的男子下跪。
「不用。」常承瀟手指了指舒雨微,又道:「先將帶到書房裏來,我有話要單獨問。」
說罷,他便轉朝書房走去,侍衛聽了他的吩咐,便押著舒雨微一同跟了過去。
常承瀟使喚走了書房裏的所有下人,只留下了他與舒雨微,順帶還讓下人在臨出門前,把書房的門給關上了。
「喊你來,是想給你個機會。」他一面褪下上的朝服,一面接著道:「晏謫江所服的葯清容應該也是跟你提起過的。就算你醫高明,能夠破解了他里的葯,但如今作為階下囚徒,你沒有任何藥材可用,本救不了他。」
舒雨微看著他的作,不免有些生疑。的目死死地盯在他上,只要發現不對勁,隨時準備反抗。
常承瀟像是看穿了的心思,冷笑一聲,他道:「這天下都已經是我的了,還有什麼等不起的。舒雨微,我不屑於強迫你,我讓你來只是想告訴你,若是想救晏謫江,就主過來伺候我一晚上,把我伺候舒服了,我或許可以考慮放他一條生路。」
舒雨微冷哼一聲,想也不想便反駁道:「你做夢。」
「哈哈。」
常承瀟換上常服,將桌上的扳指丟給舒雨微,道:「我在乎你究竟是堇之的轉世,還是你只是知道我與堇之的過往,這都不重要,就算你是假的也無所謂,我只需要你學著堇之的模樣陪在我邊。舒雨微,你要知道,這是你唯一的籌碼,晏謫江的命,可全在你手裏握著了。」
他說罷,越過舒雨微,推開書房的門,緩步走了出去。
門口的侍衛再度進來,如方才一樣押著舒雨微,快步跟上了常承瀟的步伐。
常承瀟重新回到幾人面前。他站在臺階上,垂眼看著下面的人,神冷淡:「晏家是開國功臣,晏大人又是立下過汗馬功勞的人。晏謫湘此番殺了我親弟弟,估計也是一時糊塗,我倒可以網開一面,不誅九族。但他為罪魁禍首,怎麼說都應該斬。不過,既然清容為你求,要我放你一條生路,那我倒是可以看在的面子上放你一馬,只是這罪名,總得有人擔著吧……」
他的目漸漸挪向晏老爺,角浮出一抹詭異的笑,他道:「你說是嗎?……晏大人,只要您親手寫一封謀造反的信,就能救晏謫湘一條命。」
「是你死,還是你兒子死,做個決定吧。」
舒雨微聽著氣惱,直言道:「常承瀟,人分明是你殺的。」
「胡說。」他沒有生氣,反而笑意盈盈地回應:「我怎麼會殺我的親弟弟呢?」
「快點做決定吧,我可沒這個耐心。晏大人若是不願替兒子頂罪,那我就只好讓人定罪了。」
「我寫!」
晏老爺眉頭皺,盯著常承瀟的眼神彷彿能將他千刀萬剮。晏謫湘眉頭一,連忙勸阻道:「父親這是做什麼?您一旦寫了,就證明晏家謀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是了,眼下常承瀟遲遲沒有對他們手,估計也是因為證據不充足,但若是晏老爺真的手寫了一封謀造反的信件,那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晏家的尊榮固然重要。」晏老爺回頭看向他,目堅定:「但在為父的心裏,卻不及你的命半分。」
「為父這一輩子,都在為了晏家的殊榮努力。這份執念,害了先皇后,也害了長寧。所以這一次,為父……只想保全自己親生兒子。」
這樣一番父的話語,原本應該讓人為之容落淚,可舒雨微聽了,不僅沒有一一毫地,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可笑。
永遠都忘不了自己親眼看過來的那一幀幀的畫面,忘不了晏謫江從小是怎樣被全府上的人漠視,只因為他患絕癥,不能夠為晏家爭。
一直以為晏老爺心裏只有晏家的榮耀,所以他才會對晏謫湘如此上心,對晏謫江那般無視,如今聽到他發自心地說出這幾句「人肺腑」的話來,才突然明白——
偏心就是偏心,任何的理由都是借口。
今天如果是讓他在晏謫湘和晏謫江兩人中選一個,舒雨微也依舊覺得,晏老爺會選擇讓晏謫湘活下來,因為這樣的事以前不是沒有發生過。
晏謫江從小到大,都是被放棄的那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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