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云并未回答，只往后深靠在了椅子，深沉的視線落在祁連城的上，就那麼打量著他，也不說話。

直把祁連城看的有些不好意思，才了鼻子篡改方才的‘口供’，“那他還賺什麼錢？這明擺著就是來湊名聲的！”

都知道蕭氏名聲在外，不剛冒頭的公司為了能夠揚名，會為了能夠和大公司合作而刻意低利潤。

甚至有些本不賺錢的，也要為了名聲著頭皮去接。

祁連城懷疑那個趙行就是這樣……

趙氏建筑也是這幾年才剛剛冒出來的吧？

估計也是想打響自己的名號，一炮而紅！

顧凌云卻搖了頭，“趙行采用的是從國外引進的最先進的技，很大程度上節約了資源，所以他還有利潤。”

“那還選我做什麼？”祁連城更是百思不得其解了，而且這心里還窩了口氣。

他也搞不定為啥要選兩家……

“這個問題你可以去問蕭暮雨。但我能告訴你的是，你跟趙行在一起合作，應該會有所收獲。”顧凌云答。

這讓祁連城更加疑了！

本來兩家合作就已經出人意料了，還說他和趙行合作能有收獲？

收獲啥？

收獲被分走一半利潤麼？

——

車的蕭暮雨正好跟蔣文斌聊到這點。

“丫頭，跟外公說，怎麼選了兩家工程？”

蔣文斌來的路上也淺淺的了解了一下蕭暮雨辦這個招標的意圖。

再加上正好聽到宣布的結果，也便提了起來。

“趙行技先進，造價低，但經驗不足。祁連城經驗老道，但是很傲氣，價格被他抬高了不。”蕭暮雨先是客觀的分析了一下這兩家的優勢，隨后才道，“孫想著，不如把這兩家糅合在一起，各取所需。而且還有最關鍵的一點……”

“什麼？”蔣文斌揚眉。

“蘇市還沒有同時招標兩家的先例呢！孫這麼干，那些記者跟也都驚掉了一地的下！往后肯定有不人關注咱們這個工程，那不是自帶廣告和流量嗎？”

蕭暮雨笑彎了一雙大眼，眸底凈是狡黠與明。

“好丫頭！”蔣文斌忍不住夸了一句，又手拍了拍靠在自己肩側的小腦袋，“不愧是我蔣文斌的外孫！腦子就是好使！”

“都是外公以前教的好！”蕭暮雨自開啟了甜模式。

小時候也常去看外公，潛移默化的也是學到了不。

從前沒覺得有什麼，但到了真正需要的時候，潛意識里自然的就將這些東西給帶出來了。

蔣文斌本來就很疼這個小丫頭，再聽這麼甜，更是樂不可支了。

但這笑過之后，又是一聲長嘆。

“岳兒要是能如你這般，就好咯……”

聞言，蕭暮雨方才順著往下問，“岳哥哥怎麼了？”

外公口中的岳兒，說的是蔣岳，的表哥，也是蔣家的繼承人。

“那小子對做生意不興趣，自己開了個游戲公司，天的見不著個人影。”蔣文斌提起這個唯一的孫兒，那真是咬牙切齒，恨鐵不鋼啊！

蕭暮雨也多知道點。

母親每次往娘家打電話，都能聽到外公又被表哥氣暈的消息……

蔣家在北方可謂時家大業大，偏偏到了這一輩兒，就只有蔣岳這個一個男丁。

蔣文斌把所有的希都放在了蔣岳上，誰知道這又是個沒出息的！

“表哥還年輕，等他玩夠了收了心回來就好了！”蕭暮雨安著外公的緒。

想著自己當年也跟表哥半斤八兩。

當初父親也是要把整個家族給，說要好好的培養，可偏偏對賀今朝著了迷，非要嫁給他做全職太太……

現在好了，挨了現實幾個結結實實的掌，被打的老實了，還是回家來繼承家業了。

蔣文斌卻像是徹底失了，也不想提了，轉而道，“你那三個哥哥也過來了。”

“哥哥們也來了？怎麼沒看到？”蕭暮雨一驚。

外公家的那幾個表哥可是一個比一個厲害，這要是都來了蘇市，那不真是要鬧翻天了？

“我讓他們先去辦點事，晚點再過來。”蔣文斌說著就笑，“讓他們一起過來了，你哪兒還有空跟外公吃飯？”

“也是……”蕭暮雨點頭。

蔣家雖然只有蔣岳一個獨苗，但是還有姨媽家的兩個哥哥，三人湊在一起簡直無敵。

可不管他們怎麼鬧，卻都很寵蕭暮雨，只要有他們在，連蔣文斌都搶不到和外孫說話的機會。

想到這些，蕭暮雨又抱了蔣文斌的胳膊，不由自主的想要撒。

“那我今天就好好陪著外公！”

“好啊！你給外公當導游，好好轉轉這蘇市！”蔣文斌笑聲爽朗，一聽就知道心是無比的舒暢啊！

聊了一些家里的話題，蔣文斌才轉而問道，“蘇家那個小子，還一直跟著你？”

“是啊……”蕭暮雨訕訕點頭。

“還長高了不，模樣也不錯。”蔣文斌給出評價，“就是看上去傻乎乎的，沒那麼明，往后倒也欺負不了你。”

蕭暮雨眨眨眼，還沒來得及問外公這是什麼意思，又聽他自顧自的說道，“我看方才坐你旁邊那個小伙子倒是不錯，什麼來著？”

“顧凌云……”

“名字倒是不錯，人看著也不像狡詐的。”

蕭暮雨聽不下去了，推了推蔣文斌的胳膊，“外公！您說什麼呢？”

“我看啊，這個個都比賀家那小子強！你啊，從小就聰明，學東西也比你那幾個哥哥快，就是這看男人的眼不行！”

蔣文斌其實想說千挑萬選結果選了個人渣。

不過想想這丫頭也還小，一時間看走了眼也不是不可能。

也不能太打擊的自信了……

蕭暮雨扶額，看來還是逃不過這一關。

無奈，只好長嘆一聲，“外公你之前還說賀今朝一表人才呢！”

“……”蔣文斌僵了一瞬，冷哼道，“那是你都把人帶回家里來了，死活非要嫁，外公還能說什麼？說不許你嫁過去？你非跟外公斷絕關系了不！”

“我哪有那麼夸張？”蕭暮雨驚的坐直了子，眨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盯著外公。

“哼，你當時比這還夸張！”蔣文斌直接白了一眼，一副恨鐵不鋼的樣子，“就差一哭二鬧三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