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今朝看了洪凱一眼，洪凱這才將所有的事解釋了一遍。

“我們在全福樓的監控視頻里發現的在畫面之外的可疑人，就是于婉婷。醫院查到父親老于曾經因為便就醫，醫生開的藥中就含有硫酸鎂，我們有理由相信，于婉婷肯定也了解了這一點。

再加上醫院里丟失了關于蕭暮雨的檢查單，據護士圓圓所說，檢查單只給于婉婷看過。

我們的人是在于婉婷出醫院之后跟上的，發現總是在監獄附近轉悠。”

說到這里，祁連城一頭霧水的打斷了他們的話，“等等，這個于婉婷既然給全福樓下藥，又關注蕭暮雨，那肯定是想弄蕭家，怎麼跟監獄有關？”

洪凱就笑了，“我們查過于婉婷的房間，用的電腦上網，發現最近經常在跟一個男人切聊天，然后查出那個男人就在監獄工作，并且聊天記錄中提到多次方糖的信息。”

祁連城是越聽越迷糊，“怎麼又跟方糖扯上了關系？”

他們現在不是在理全福樓投毒的事件嗎？

怎麼搞的如此的復雜？

洪凱隨即答，“并且這個于婉婷，在賀氏工作，現在賀總的書助理。”

“……”聽到這里，祁連城直接心頭一哽，瞬間察覺到了什麼。

還是賀今朝的書助理？

如果說于婉婷只是針對全福樓，那還有可能是報復。

可現在又是蕭暮雨又是方糖又是賀今朝的，誰還能往好去想？

當即便轉眸看向賀今朝，“你……你難道跟這個于婉婷……”

后面的話祁連城沒敢問出來，因為下一秒賀今朝就賞了他一記冷的眼神，含威脅！

祁連城迅速住口，跟在賀今朝邊這麼多年，他都已經練就了一察言觀的絕世本領了！

不過就在他住口之后，賀今朝忽的掀了薄，“洪局長把于婉婷的照片調出來時，我就認出了。”

盡管不是自己邊的書，他不經常見，但在公司看到過，自然是有些印象。

之后查了于婉婷的所有記錄，發現念的大學也和賀今朝是同一所，畢業之后直接進了賀氏，所有的發展方向都在朝著賀今朝發展。

這就很讓人懷疑了。

“所以賀總跟我商量，于婉婷很有可能針對的不是蕭暮雨一個人。正好方糖要轉院，引一下于婉婷，看會不會上當，沒想到全被賀總猜中了！”洪凱顯然是有些激的，畢竟預判到了罪犯的目標并且搶先一步讓落自己的圈套，這本就是一件極其爽的事！

也估著是說的有些太激了，洪凱的手臂上猛然間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嘶……”他無意識的倒了一口了冷氣。

祁連城順著的他的胳膊看去，又問，“等一下，這個于婉婷怎麼看也就只是個小丫頭，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能量？而且還敢去劫囚？！還有當時況那麼慘烈，怎麼……”

“方糖找的人是國外退役的特種兵，手了得，這幾年一直活躍在東南亞一帶。我們對付他們也費了不力氣，還要兼顧著給于婉婷放水。”洪凱緩緩的說著，好像上午才經歷了生死劫難得那個人并不是他似的。

“都在監獄里蹲著了，還能找外面的人幫忙？”祁連城再度驚呆。

說道這個，洪凱無奈的笑著拍了拍他的肩頭，“小伙子很天真吧？這個世界上只有你想不到，沒有別人做不到。

別看監獄里的囚犯一個個的看上去很正常，每天循規蹈矩，但是他們自有自己的一套辦法往外傳遞信息。

更何況方糖又得病了，接電話和外界的機會更多。當一個人什麼都沒有的時候，就什麼也不怕失去了。”

洪凱自打做警察以來的這些年，什麼樣窮途末路的人都看到過了。

人的惡，在這里被發揮到極致。

祁連城微微有些晃神，又問，“那你們打算怎麼做？”

“現在于婉婷已經跟方糖在一起了。”洪凱剛說了個開頭，旁邊就有人過來送文件，他便站到了一側。

祁連城見他走了，才走到賀今朝邊問，“所以，讓們兩個聚在一起，也是你的意思？你想做什麼？”

此時的賀今朝正看著眼前的大屏幕。

上面已經切換到了老城區的一棟居民樓外。

四看上去都很安靜，但早已經潛伏著不的警察。

于婉婷和方糖，就在上面。

“于婉婷的目標，是蕭暮雨和方糖。”他皺眉，緩緩的說著。

祁連城覺出他似乎和平常有些不同，他說話也更加的小心了，“嫂子現在可是懷著孩子……”

一句話，讓氣氛更是張了不！

賀今朝當然知道這點。

他負在后的手，驀地了。

正是因為如此，他熬了幾個通宵，寸步不離蕭暮雨。

如今知道了于婉婷和方糖的下落，他才匆忙趕了過來，這兩人都是極度危險分子，決不能有毫的紕！

洪凱也在這個時候接了電話趕過來，“賀總，于婉婷出門買了不生活用品和方便面，看這個樣子，沒打算速戰速決。”

祁連城一聽，方才緩過神來，“說的也是，既然買了這麼多吃的，看來一時半會兒不會對方糖怎麼樣。可是……把方糖抓去干什麼？不是說方糖已經快死了嗎？”

都是將死之人了，又何必這麼大費周章？

祁連城問出這個問題之后，洪凱看向了賀今朝。

這事兒他不知道，就不知道賀今朝能不能揣于婉婷的想法了……

“說起來，就這麼個小丫頭，扔在大公司里怕是都沒有人會注意到，居然能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事。”

“這就是人不可貌相，你以為惡魔是在地獄嗎？不，惡魔在人間，也許與你我同床共枕，也許與你我同桌吃飯。”洪凱搖搖頭，邊的笑變的縹緲而淡漠。

這些年辦案，見到的鬼比人可多多了。

祁連城莫名覺到氣氛的抑，又狠狠的咽了咽嚨。

他抬眸看著賀今朝一直在沉思，也不敢打擾，便小聲的問洪凱，“既然知道在全福樓投毒的人是于婉婷，怎麼還不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