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宴》第60章 開膛剖肚,做水

似乎是看出了衛芫荽眼裡的疑,許多金頭一歪,湊到衛芫荽耳邊,笑道:「難道這個世界只有男子才是天之驕子,子就不能是了嗎?」

衛芫荽到自己的格局突然被打開。

在這樣一個朝代,能有這樣一個思想,這讓衛芫荽不得不對許多金刮目相看。.

「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不是每個人都想要的嗎?誰規定必須得是男人才能想要?」

許多金嫵地搖著手中的扇子,卻說出了相當爺們兒的話。

若是能將這江山收囊中,屆時指著它對心的男子說,「看!這是朕給你打下的江山!」

不能說是相當不錯的樣子,只能說是簡直爽翻了天。

「你說的話,我會認真考慮的。但眼下還是先準備見阮貴妃吧。」

臆想過後的衛芫荽迅速進狀態,畢竟路還是得一步一個腳印地走。

許多金搖頭,挑眉道:「既然決定了要見我們小芫荽,就自會想辦法找上門的,無需著急。這幾日安心在意蘊食肆吃好,睡好,拉好即可。」

人生最快樂的事不就是這三好嗎?

衛芫荽緩緩走上閣樓,夕西下,裝滿了晚霞的閣樓顯得迷離又陶醉。

躺在地板上的衛芫荽突然萌生了想要大醉一場的想法,「拿幾瓶桃花釀上來。」

喝醉,睡醒,新的一天,又是新的好漢!

許多金沒有回答,只是離開再回來時手裡不僅多了桃花釀,還有一床丟到衛芫荽腳邊的矜。

而沉迷桃花釀里的衛芫荽全然不知,這還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被宴深攆出府的消息,就已經在江安長街的街頭巷尾傳播開來。

「你們聽說了嗎?這七王妃被七王爺攆出了府呢?」

「這不是早晚的事嗎?怎麼配得上七王爺!」

「七王爺忍這麼久,在我看來已經足夠給衛府面子了。」

言語間的憤怒與嘲諷,讓人誤以為他們是目睹了整件事似的。

「要說綏安誰才是七王爺的良配,肯定是非丞相府的曹大小姐不可。」

「對!郎才貌!」

「但這好端端的,七王妃怎麼會被趕出來呢?」

「這誰知道呢?準是不要臉,到瞎勾引男人唄!」

此時的七王府,曹姝妤已經帶著丞相府的人趾高氣揚地離開了。

「見往哪個方向去了嗎?」

看著黑燈瞎火的芫荽閣,宴深的眉頭就快擰麻花。

「今日街上的人格外的多,七王妃進江安長街后,我們的人轉眼就跟丟了。」

靳子實如實說道。

衛芫荽並無朋友,也無宅院,除了客棧便只能是留宿街頭。

但他們將江安長街的客棧都找了一遍,並沒有住記錄。

帶走的那些銀子,肯定是不允許留宿街頭的。

一個子,不安全的因素可太多了,衛芫荽不是這樣不理智的人。

「跟丟了?跟跟丟了?」

宴深反問當中帶著的怒火,讓靳子實除了點頭,不敢再多言一個字。

這份怒火併不僅是因為他們跟蹤丟了,更多的是因為衛芫荽竟然真的離府,到深夜都沒有歸來,「今夜若是找不到人,拎頭來見我!」

「是!」

靳子實轉離去,心滿是委屈。

將衛芫荽攆出府的人是宴深,現在要將人找回來的人也是宴深。

彎彎繞繞一大圈,敢就是為了口頭嗨一嗨?

靳子實屬實共不了宴深的這個奇葩想法。

七王府的侍衛幾乎全部傾巢出,當然不會是說找衛芫荽,畢竟這樣過於打宴深的臉。

那找誰?

找宴深的貓——香菜。

黑夜裡找尋一隻純黑的貓,火把自然地點得亮一些,否則怎麼照得到。

可江安長街他們已經走了數圈,依然無果。

衛芫荽就像是蒸發了般。

「王妃平日里最喜歡去的地方是哪兒?」

站在七王府大門口的宴深,開口問著一直在門口候著的綠籮。

綠籮如實回答道,「王妃平日里去得最多的是意蘊酒肆。」

在意蘊酒肆有認識的人?」

衛芫荽的廚藝宴深是知曉的,顯然是完意蘊酒肆的肆廚的。

所以當真是去吃東西?

宴深很難說服自己相信。

「王妃每次都是飯點去,用晚膳立馬回府,未曾和酒肆裡面的任何人有別的接。」

王妃若是和意蘊酒肆的人認識,那怎麼會還需要去提前排隊?並且很多菜想吃數天都還沒有吃到。

這哪是認識的樣子?

綠籮篤定地回答道。

宴深依然持懷疑態度,「你怎麼確定的?」

「因為王妃……每次都是帶著我一起用膳的。」

和主子同在一張桌子上用膳,這在七王府是沒有的規矩。

綠籮言語間的猶豫,是在害怕宴深因此責罰

卻不知道宴深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個上面。

宴深點頭,「在這等著,我去意蘊酒肆走一趟。」

綠籮的心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看著宴深的背影,他家王爺對王妃還是有喜歡的吧?不然為何如此擔心。

思及此,綠籮竟覺得宴深和衛芫荽偶爾鬧一場,也好。

此時的意蘊酒肆早已經熄滅了燭火。

站在門口的宴深猶豫后還是抬手叩了門。

開門的是意蘊酒肆的小廝,「客,我們打烊了,你明日再來吧。」

你們掌柜的出來見我。」

宴深拿出了自己的令牌。

小廝頓時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們酒肆是什麼時候惹上了七王爺?

「好好好,小的這就去。」

就消失在黑夜裡。

坐在廳堂中的宴深,仔細打量起意蘊酒肆來,能在江安長街屹立幾十載的酒肆,品味的確是有區別於其他酒肆的。

整個堂子都沒有過多的裝飾,只掛了幾幅字畫作為點綴。

而那幾幅字畫宴深都認識,均出自綏安祖師爺級別的人。

想必酒肆是賺了很多錢,否則怎麼買得到那樣的珍品?

不商,不無道理。

宴深冷冷地笑了。

大門敞開的廳堂,一陣冷風經過,涼得宴深清醒得就像是剛從冰窟里出來似的。

他等了至已有一刻的時間,然而酒肆的掌柜竟還沒有出現?

跑路了?

宴深起,朝著後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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