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作為CEO沒有配置書不是為了避嫌，只是因為他不習慣有人跟著，但在公司還是有專人為他服務的。

韓雪氣勢洶洶地殺進林一的辦公室，里面鬧出了巨大的靜，還把胡瑋瑋和王小峰都轟了出去，這事兒肯定不會沒有人發現。

還算機靈的手下并沒有跟著闖進去，更不敢聽他們在吵什麼，只是往另外一個方向去喊人了。

“叩叩。”

“請進。”

“不好意思李總，有個突發狀況要向您匯報一下，剛才韓書忽然進了林總的辦公室還把客人趕走了，里面好像吵起來了。”

“什麼客人？”

“呃……是Mobike的胡瑋瑋和王小峰。”

“我馬上過去。”

李莫言立刻站了起來，往CEO辦公室過去，好在他們倆的距離相隔不遠，很快就推開了林一的門。

“韓雪，你能不能不要在這里鬧！”

“我就要在這里鬧！”

師姐到達事故現場之后，首先聽到的就是這麼兩句話。

之前通風報信的手下本就躲在外面沒進來，還幫著關上了門，林一喜歡這種謹慎細心的風格。

所以辦公室里面只有林一、韓雪和李莫言三人，前兩者發現了的到來，全都停止了爭吵。

“你先回去。”

這話是跟韓雪說的，不過那家伙一副好像誰也拉不住的架勢，梗著個脖子頂撞道：

“我不！你來的正好，我今天要不到一個說法，我是不會走的！”

師姐走上前來：“你想要什麼說法？”

韓雪大聲說道：“當然是你們兩個的關系！既然你們兩個都能這麼一直不明不白、不清不楚下去，就讓我來捅破你們這層窗戶紙好了！”

“你們倆真夠可以的，一個裝聾作啞，一個打死不說，看得我都快憋死了。”

“我忍了三年，我夠你們了！”

“林一，你在那邊裝什麼大尾狼？”

“我知道你們這些稚又可笑的男人永遠喜歡那種看似清純的初臉，正好你現在也算是個事業有的高富帥，圓夢了對不對？”

“哦對了，你跟那些追星的腦殘還不太一樣，你們倆還是高中同學，不會真的是初吧？”

“你跟你的小朋友遮遮掩掩還不敢承認的事我都夠膩歪的了。”

“那李莫言呢，你要是真的這麼深義重的話你還招干嘛？”

“你都70億元的家了林老板，你90后第一人，就不舍得花錢找一個總裁來替你打工嗎？”

“你別一天天師姐師姐的，師姐你妹師姐！”

“誰稀罕當你師姐了，你知道李莫言之前那三年是怎麼過的嗎，這麼幫你是因為你師姐嗎？”

“你混蛋，林一！”

“現在你是要干嘛，蹬鼻子上臉是吧，秀恩秀到公司里來了是吧，顯得你林老板特別能耐是吧？”

“滾你媽的，我告訴你老娘不伺候了！”

“有本事你也讓我坐牢去。”

韓雪一連串罵下來氣勢很是雄壯，除了口干舌燥力消耗也不小，膛一起一伏顯示緒甚為激。

幸虧林一的CEO辦公室隔音足夠好，這才沒有傳到外面去。

林一對的質問并沒有馬上回答，不是理屈詞窮或者被其氣勢所攝，而是因為一開口就會立刻被搶白的。

所以還得是李莫言來降服：“如果你是為了我打抱不平，我只想說我的事自己會理。”

韓雪的眼神既委屈又憤怒，好像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最后還是無可奈何的移開。

李莫言重復道：“你先回去吧。”

“我不！”

“我現在是以萬里出行的總裁在跟你說話，如果你不服從的話，我可以馬上把你解雇。”

這下韓雪終于惱了，一揮手道：“總裁了不起嗎？用不著你開！”

最后惡狠狠地瞪了眼林一，轉氣沖沖地離開。

接下來辦公室里就只有兩個人了。

“對不起，師姐……”

“為什麼對不起？”

林一下意識地道歉了，卻被一個反問給難住了。

但李莫言并沒有為難他，很通達理地表示：“今天這件事毫無疑問是韓雪的錯，應該為此承擔代價。”

“平時在你這里沒大沒小，還可以說是團隊氛圍融洽，再說除了我們幾個也沒人知道。”

“但是今天卻在客人面前毫不顧忌地與你大吵大鬧，已經嚴重影響了公司的專業形象。”

“我會要求向你道歉并給與分，否則的話恐怕不適合再擔任現在的職務了。”

林一未能第一時間給出回答，他不是對這個置有什麼意見，而是韓雪剛剛說了那麼多話，師姐卻還是如此公事公辦的態度。

“倒也不必要道歉……”

“要的。”

李莫言比林一還要堅持，不過強勢地決定了這件事之后還有下文。

“韓雪今天之所以會緒這麼失控，可能跟長時間以來工作力比較大有關，這是我的失誤。”

“其實萬里出行跟嘟嘟打車合并的時候，我們就考慮過休假的事，但是后來又很多的事給絆住了。”

“或許我也應該采納的建議，不應該讓這種工作的慣控制住我，所以我打算申請休個長假。”

“近期除了Mobike的事，公司應該不會有什麼重大事項，我會在離崗之前把所有的接工作準備好。”

師姐雖然說的是申請，但并未要求林一的許可，因為在所有事都代好的況下似乎沒有不批準的理由。

這確實很見。

不在于師姐休假這件事本，還在于決定這件事的方式。

林一好像從師姐的表里讀懂了的意思，不僅沒有任何意見，還表示會替善后，休假期間不會有任何打擾。

于是師姐告辭離開。

直到走出這間辦公室，對于韓雪之前的話始終未置一詞。

沉默本就是一種信號。

林一發現，自己跟師姐的關系實實在在地發生了變化。

胡瑋瑋跟王小峰自作主張，請了顧采薇做代言來跟自己套近乎這件事是個偶然，但眼下這種況的發生或許是個必然。

韓雪起到的作用反而無關要。

以韓雪對林一的態度，換公司里面任何一個其他人，肯定早就被開除八百回了。

那為什麼林一對格外寬容呢？

他知道，是因為師姐。

距離不一定能產生，但至能給出一點留白。

這段關系已經來到了十字路口，林一不知道師姐休假回來之后自己將會面臨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