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鶯一時目瞪口呆。

只見竇凌霄的目轉了一圈，落在上。

那目甚是陌生，阿鶯渾一凜，心頭爬上幾分異樣。

凌霄居高臨下地說：「你是哪個宮的婢？方才甚是忠勇，回頭便去春兒那裡領賞吧。」

阿鶯咽了咽，被這一通鬧得雲里霧裡。

「至於你們……」凌霄又從頭上拔下另一金簪，冷眼看向驚慌的周遭眾人，道：「何人是幕後主使，爾等速速招來，否則，休怪本宮不客氣。」

陳五看手下了傷，大一聲：「什麼幕後主使？就是爺爺要殺你！」

說罷，一手起刀，向凌霄砍去。

「小姐當心！」阿鶯正要起將撲倒，反倒被凌霄先一步推倒在棺槨里。

凌霄隨即一個後撤，躲過了刀鋒，那刀刃木三分，將棺槨辟出了一道槽。

可不等那人把刀出來，凌霄手中的金簪已經刺去，正中要害。

「啊！」陳五吃痛收手。

「臭婆娘……」陳五才罵了一聲，刀刃轉而架到了他脖子上。

那冰涼的他渾一僵。

武人在危難時刻自是有不尋常的覺悟。方才縱然喊打喊殺，但生死關頭，大氣也不敢，只提溜了眼珠子朝下一瞧，自己重金買下的寶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刀面上雕刻的猛虎正朝著他張開盆大口，威風凜凜，卻尤其扎眼。

他竟然被奪刀了！

「說，」凌霄不耐煩道，「爾等是何人派來的？」

周遭眾人已然不敢再，一個個定在當下，驚詫不已。

他們這個行當的無人不知，正氣堂的大當家不會武，否則也不會淪落至被手下魚的境地。

可如今這般是個什麼景象？

「莫非是羅剎附？」有人小聲道。

這話不知不覺了人耳，聽者面面相覷。

偏偏吹來一陣倒春寒的寒涼之氣，眾人只覺一森在這靈堂間飄，再觀之那大當家滿臉的鉛白，對頭了！就是那個見鬼的味兒！

陳五便是慘邊跑了個沒影，他那一群龍兄虎弟相互看了一眼，不約而同地狼狽散去。

竇凌霄冷笑一聲：「哪個衙門的，連訓狗也不會，竟出來丟人現眼。」

四打量，看四下稱不上破敗，但必定沒有皇家的氣派，再看腳下險些被破兩半的棺槨，嘀咕道：「宗人府用的什麼破料子敷衍本宮？」

阿鶯心頭一，宗人府不是皇家的麼？

抑或是……地府的？

哭無淚，道：「小姐莫再玩笑，現在卻不是玩笑的時候。」

「玩笑？」竇凌霄又打量手中的長刀，想從上頭找到衙的印記。

忽然，看到刀面上約倒影出來的臉，目一頓。

「給我鏡子。」凌霄道。

「鏡子……小姐要鏡子作甚？」阿鶯四下翻找，在一干隨葬品中找到一面小銅鏡。

凌霄扯過鏡子一照，目定住。

「我是何人？」凌霄抬頭，問阿鶯。

阿鶯已經被這事攪得六神無主，獃獃道：「小姐……小姐是正氣堂堂主晏月夕啊！」